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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贼王[ma马艾]欢迎光临白胡子广告公司-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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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滚蛋。”
“什么时候走?”
老詹姆头也没抬。
“现在。”
“——现在?!”
早晨9点,繁华金融区名为白胡子广告公司的顶级写字楼里,传出了惨绝人寰的哀嚎声。
艾斯还根本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几个人挟着推搡进了车,脑子还没理顺溜呢,车已经发动,繁华的都市与应有的繁忙都被车窗飞快地抛在后边,担当司机的二队AE卡库愉快地哼着曲儿向头次见面的新人致以即将长途跋涉的问候,并且打开音响放一首老掉牙的乡村情歌。
“我们到底要去哪??还有,出差不能给我回去拿件衣服么?对了——充电器——”
“客户要求从今天开始干活,所以先过去再说,反正都有公司报销啦,再买新的也行。”
韦弗认命地说,“虽然是个穷乡僻壤,不过好歹网购的物流也是到的。”
“到底是哪?不是城郊的别墅项目吗?”
“没错,80万方的依山别墅,风景绝好。”他搔搔脑袋,“开发周期是五年,可现在地还没整平呢。”
“每次都这样,急吼吼地赶着去投胎。”拉塞尔叹了口气,他带着点同情的眼光看着艾斯给出前辈的建议,“不如趁现在给你女友打个电话,到那里连信号都不见得有。”
艾斯看着电话簿。他的手指移动过那些名单,突然无比的气馁:他连反抗和抱怨的机会也没抓住,这不公平,但到底该埋怨谁?也许是老詹姆,也许是该死的客户,也许是马尔科……也许是自己。
我才刚下定的决心,从今天开始——
还是从今天结束呢?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的专业术语解说】
全案:一般指囊括项目从命名到定位到市场分析及销售预测的全方位的广告策划提案。
市调:广告行业专业用语,全称为市场调查。有专门进行市场调查的广告公司和相关部门;但策划与设计线人员也经常要参与市调,从而能够更深入地了解产品与市场需求。
市调员:专门从事市场调查的广告公司工作人员。
驻点市调:在需要调查的地域内长期驻扎进行市场调查分析的工作。
远景分析:项目的发展状况与盈利状况的预估。
拓盘报告:项目周边概况、竞争对手概况及发展销售情况的全部分析报告。
第十五话:乡村爱情故事
漫长的黑暗令孤独都显得羸弱瘦削。小小的荧光围绕在牢狱中的身遭:一点,两点,三点……微弱的光芒仿佛呼应着内心的渴望,越聚越多。看见了,粗糙的掌心,干涸的纹路,多一点,再多一点亮光;多一点,再多一点渴望,卑微地着顺着崎岖的纹路攀爬上去——就能看见——能看见——
火色的荧光越聚越多,越聚越大,舞动着像一团巨大的火。火光升腾上去,照见渴望的胸膛,滚动的汗渍顺着肌理的凹陷向下,而欲望则顺着指尖向上,指腹下轻颤着脆弱的血管,呼吸的频率令它们有节奏地轻触着对方。锁骨的洼地像是最后的壁垒,火光在上面落下颀长的影子;越过它的防线,快点儿,上边就是脆弱的脖颈与喉结,扼住它,令生死悬于甘美的一线。多一点,再多一点力量;多一点,再多一点亮光,他的下颌,他的胡茬,他的嘴唇,他的——他的脸庞——
巨大的爆炸声从头顶传来。汇聚在一起的荧光难以载荷似的炸裂了,却并不像火一般腾起红光与黑雾,反而,耀白的光芒贪婪地回馈着他的呼唤,最终焚尽了全部的视野。
像是头脑里被狠狠掼了一锤,艾斯反射性地弹起身子。眼睛逐渐恢复明晰,唤醒他的是耀眼的阳光,乡间的晨风不甘寂寞地掀起窗帘。被子早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他只穿一条裤衩跳下床,看向窗外——又一声重响震得整层楼板都在瓮瓮颤动,他确信没有爆炸,梦中的一切不过都是虚幻的渴望,而他现在在这里。
半山腰上的整地工作正如火如荼地进行,机械的轰鸣声侧耳可闻,你也许可以形容它欣欣向荣或蒸蒸日上,仿佛刚出土的嫩芽,只要经历风雨与季节的更迭,就能成长为参天大树;但对于艾斯来说,那实在是一片乏善可陈的景象。他拉上窗帘,徒劳无功地隔开单调的景象与嘈吵,一面环顾周遭:没有闹钟,因为没人在乎你几点起床;没有电脑和网线,就算是工作需要也只能徒步前往山下,他们在那儿设置了工作站。不过艾斯也不想呆在那儿,那儿更有山一样的调研数据,等着你用电脑把它们二维化。最好的待遇莫过于驱车去附近的卫星城考察市场,尽管你必须和无数陌生人聊天,和当地的土豪一起推杯换盏,但至少你会体面地住在宾馆里,并且脱离枯燥的数据与键盘。但他们还附带了购物的重任,大到饮水食材,小到内裤与剃须刀,将后备箱塞到合不上嘴。这段日子里最令人开怀的一个笑话是他们的车在载着这些必需品上山的途中被颠开了后盖,等他们停下时内裤牙刷与薯片混在一起滚了一地;但纵使这群年轻的毛头们尴尬万分地沿路捡了一公里,也没有什么人对他们报以应有的嘲
笑,愣是将一个热笑话凉成了冷笑话。
而另一个比较能调剂单调生活的笑料是,在过去的一个月里,他们每逢周末用抽签的方式决定谁留守山里而谁进城采购;但有个倒霉鬼连续三次都抽到留守——没错,那个家伙就是艾斯。
就这么无聊地摊到晚上,一天又在数据核算和图表中过去。万能充电器还挺好用,不过他的手机现在有电和没电一个样。无论是讯息还是电话,对方十分干脆地一概无视,他不得不怀疑自己的号码是不是被拉了黑名单。没关系,等我回去了可以直接去他公司找他——艾斯本来这样想,他本以为这样的调研顶多持续一个月就会结束,但眼下看来,公司不逼着他们在这边做出可行性提报,是不会放他们回去的;那得最少再有一个月的时间。他感到自己内心的躁动,就像梦里的荧光,越聚越多,即将爆炸。
他知道,马尔科想要划清界限;也许他早从萨奇那儿得到了消息。艾斯还记得上个星期他憋不住打给萨奇,希望他这一次也可以替他转接马尔科的时候,对方的语气像是对待失足青年,充满不必要的怜悯。“你什么也不知道。”他说,“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吗,也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你只是一时冲动,过后便会后悔。现在是个好机会。”
艾斯立刻明白,马尔科一定将事情告诉了他;不过他是怎么向萨奇描述的呢?相比对方喋喋不休仿佛老妈子似的教诲,他反倒对这件事比较感兴趣。“你不愿意帮我传话么?”他最后问,而萨奇也早有预谋似的回答他:“马尔科也让我告诉你,那天他喝多了,很抱歉;虽然不能请你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不过如果你愿意看做是无伤大雅的玩笑,他会很高兴的。”
喝多个屁啊,两三杯红酒就能放倒你的话你就不可能干的上白胡子的一队长与GMD。玩笑?你高兴?那我也很高兴揪起你的衣领,朝着那张老谋深算的脸狠狠揍上一记。但想归这样想,挂了电话后艾斯举着胳膊半晌却还是没舍得扔了手机,最后只得把自己掼进生硬的床板里。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没错,所以我得去干点儿什么。
想念在天花板上勾勒着对方的脸。身体的内在就燃烧起来,吐出滚烫的热气。想见他,必须得去见他,再也无法说服自己再呆在这里,呆在这个夜晚可以看见漫天繁星的地方,然后不得不早早地在想念中睡去。模糊而暧昧不清的态度,令人怀疑的苍白的语言,被拐向了其他方向的进程,周围人欲言又止的模样——
但这些都只能更加激起他的好奇心和欲望,各种方面的,想要撕开那些伪装或保护,像胆大包天的小鬼,不惜冒险去寻求被成人刻意掩藏
的答案。
说到底,爱德华?马尔科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或是光彩?这让他想起初次见面的那天,菠萝星人以砸中蛋糕的姿态被甩的倒霉样儿。对了,当时他也被对方称为混蛋。
也许这也是个不错的课题:他到底有多混蛋?当然,就凭不接电话打算来个死无对证蒙混过关这一条,已经混蛋的没了边。
但明白这个事实这并不会对内心的渴望造成动摇。看来,“是否混蛋”与“是否喜欢”,是两项完全不搭介的判断标准——你看,即使是像罗杰那样的混账,不也能虏获母亲的芳心吗?
艾斯向来是想到做到的人。他用一分钟收拾了行囊,十秒决定对同事和上司保密,五秒时间从二楼的隔窗灵巧地翻落下地——就像当年上学逃课时经常做的那样,身手矫捷,令人艳羡。和他作伴的只有一只手电和单肩挎包,里头塞了足够来回的车钱。之后怎么办?管他的,总有办法。他预计中这一趟令人兴奋的临时出逃并不会持续很久,他不过是去确认一件事,然后很快就会回来。
但心中的焦虑无法消除。即使他已经摆出了逃课一样故作轻松的姿态,但实际上对于即将面对的现实却满怀不安。其实我只是没有自信,他在心底对自己坦陈,谁能确定马尔科也是喜欢我的呢?也许连他自己也不确定。但逃跑是不行的,逃跑就是输了;我不会逃,我会看着他的眼睛,听他讲完每一个字。艾斯越想越按捺不住,他在空无一人的山道上放开嗓子吼“放马过来!!”却无人应答,手中摇曳的光线洒出一条狭窄的道路,那是他唯一的伴侣。
“远远听到声音,我还以为有狼呢。”
对面出现几个人影,是外出采购的小队拎着大包小包回来了。打头的韦弗老远就看见了他,“这么晚了你一个人瞎跑什么?”艾斯连关手电的机会也没有,只能硬着头皮迎面走过去。
“我要回一趟城里。”
卡库眯了眯眼,他把肩上的袋子向上凑了凑,像耳朵不好的老头子似的歪了歪脑袋。“什么?”
艾斯懒得理他,将背包甩上肩膀迈开步子;从韦弗身边擦过时,对方伸手把他拦下来。
“出什么事了?别告诉我你要回去取充电器这样的俗套理由啊。”
“一点……私事。”
年长的前辈打趣他:“女朋友闹分手了?”
艾斯觉得脸颊有些发烫,他不知道这是因为自己打算翘班的紧张还是被这话戳个正着,还好夜路黑暗,并不会有人发觉。春季里嘈吵的蛙声充斥着单调的时间,他压了压帽子。
“——不是!!总之,让我过去。”
“让你女朋友体谅一下啦,”拉塞尔枕着胳膊说,“再忍忍差不多还有半个月就能
放我们轮休了,这次不欺负你,保证让你第一个回去。”
艾斯想抓头发,却先抓到了帽檐。“……不是这个问题。”他打算硬挤过去。
“你也知道那边的数据堆成山,成天得忍受噪音干活,工程部还一天到晚催进度!你要翘班,还不打算给个合适的理由,这像什么话?”韦弗提高了声音。艾斯觉得喉咙里梗了一大块不知什么东西,吐倒不出,这让他的拗劲腾地犯了:“这属于我的隐私!我很快就回来,我唯一可以保证的就是这个。”
他不这么说还好,一说韦弗也一肚子火冲上来了,转身揪住艾斯的衣领:“如果我们不正好碰到,你是不是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打算开溜,结果我们还得找遍山里最后当你被狼吃了?你这样还算个爷们吗?!”
艾斯不甘示弱地回瞪回去:“你现在不是知道了吗?!本来莫名其妙被发配来这边、负责这个案子就没问过我的意见吧!这种规定本身就是扯淡!”
“没错,没人觉得它合理,但有本事你辞职啊!那谁都不能留你在这儿!既然你选择了做这份工作,那别他妈的像个软蛋给我半路上当逃兵!”
这话彻底激怒了自尊心高的年轻人,艾斯立刻跳起来将脖子上挂着的工作证扯下来扔在地上:“那好,如果非得辞职才能反抗这种该死的规定的话,那我从现在起就不干了!”
“你这个————”
韦弗气的举起了拳头,艾斯看来也完全做好了反击的准备,突然一声“停——”拦在这两座即将爆发的火山之间,卡库的双手各向一边扭开两人的脸,将一触即发的火星和炸药包隔开。和看起来有点单薄的外表相反,这位专项负责房产类项目的王牌AE力气很大,两个人都被他冷不防推得一个趔趄。
“让他走,韦弗。老朽很看重这个项目,所以最初就不想用新人,当初詹姆那家伙跟老朽说时,老朽就表示反对了。”他耸耸肩,“让他走,就我们几个也没问题。”
拉塞尔捡起那个印有胡子LOGO的工作牌,有些犹豫地蹙着眉头:“喂,这样不太好……艾斯!……韦弗、卡库,你们也说几句?……”
可再没有人开口。艾斯闷声捡起自己落在一边的背包,头也不回地走下山路。
直到他走得远了,手中的光点变成了山野间的一只萤火虫,驻足在原地的几人才重新转过身子。卡库吐了口气,故作轻松地拍了拍拉塞尔的肩膀,而韦弗则摇了摇头。
“年轻人。”
“‘早晚要~尝遍那爱情的苦’~……”卡库在那毫无平仄的尾音后头接上一首老歌土掉渣的唱词,他看起来不太在意这次变动,反倒更在意纸袋里装的夜宵。
但老歌的影响力不容小觑,拉塞尔很快被转移了注意力
,努力用不太跑调的声音唱着接下来的部分:“‘……被海浪~拍湿了眼眶,才懂得爱在何方’……是这样唱的吗?”
“啊啊,没错,就是这个!‘宁愿尝遍爱情的苦——’”
“闭上你们的公鸭嗓子。别说早晚,就这一趟就有的他苦头吃。”身为小组领头人的韦弗做了最后的总结陈词。
艾斯一路跑下山。他心情不好,脚下更急,穿着短裤的腿成了山间蚊虫的夜宵,当然更没少过山石荆棘的一路招呼。等到感觉到疼的时候,人已经站在乡间的巴士站昏黄的路灯下,当然,这个点钟根本不可能有巴士,他早就知道。
但运输的渣土车总会在这个时间出发去城里运输建筑材料。给一点意思钱,那老实巴交的司机就会很乐意载他一程,除了轰鸣声大一点外,在视野开阔的副驾驶座位上实在没什么好抱怨的。健谈的司机说了一路,若是平常,艾斯很乐意和他天南海北地闲扯搭讪,但眼下却一反常态,除了礼节性的回复外几乎什么也没说。
直到赶上末班地铁,隔壁的女生已经十分惊恐地在1分钟内对他行了三次注目礼,他才记起低头去看自己的腿,被刮得一道道血痕甚至还铺满青紫,腿肚子那甚至少了一块皮。
“我到底在干嘛啊……”
才确定的事情,这时候又显得不那么确定了;梗着一口气冲到这儿,现在却有点后继不足的感觉。连坐到哪一站都不能肯定,他现在还在公司吗?不过我也只能到那儿去找他。艾斯尝试着拨打马尔科的电话,仍然是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难道是我上一次的举动引起反感了吗?不过现在这样也挺像个追星族,难免不惹人讨厌。不过想也没有用,只要见到他,总会知道的。
艾斯走出车站,久违的城市污浊空气和拥挤不堪都令人怀念,天还在下点小雨,把马路洗得倒映着霓虹的斑斓。他空着脑子,走过白胡子广告公司的大厦反射性地拐进去,直到站在空无一人的创意大厅时才记起自己已经把工作证都丢掉了——自己已经不属于这里。要不要打电话给卡莉法交接手续?桌上那盆仙人球会不会死?电脑里……没下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还没删干净吧?
满脑子都被这样没用的事充斥,艾斯才终于开始反省自己刚刚一个冲动决定辞职的决心。先不说别的……马尔科一定气炸了……他会生气的吧?
……对了。
再一次站到落地窗边,艾斯心想这大概是最后一次。他透过窗去看马路对面大厦里马尔科的办公室,但横亘其间的海洋消失了,他不知道该怎样抵达。零星的灯光中,并没有可以为他指引航向的那一盏。
“不在……啊。”
强大的失落感袭击全身。我横亘了整
个城市,从满是蚊虫的山间逃出来,和同僚大吵一架甚至辞去了工作,但结果却不知道目标在哪里。当然,我会找到他的,但今天恐怕不行了,艾斯关掉创意大厅的主灯,在自己原先的位置上陷□子,任黑暗淹没口鼻。
但,如果我现在透过窗子看见了马尔科的身影,我又会选择去做什么呢?大脑不受拘束地肆意想象,冲过去,敲开门,抱住满脸惊愕的男人,使劲吻他——让他把那套该死的说辞全部吞下去——他的——他的嘴唇——
气血旺盛的年轻人狠命地一巴掌拍上自己的脸。
也许我应该趁现在把辞呈写好,据说辞职都要那个,反正也没事。他扭亮电灯,最终还是不死心地又去了窗前;最后一次,他对自己说,但对面的灯仍然没有亮起来;但当他失望地低下头、视线扫过早已空荡的金融区凌晨时的街道,那熟悉的身影却毫无防备地映入眼帘。
“我说,你喝太多了吧?还是别开车了……”
“那怎么回去?……没事。……”马尔科闭了闭眼,他将头枕在靠背上,调整了一会儿。萨奇坐在旁边的副驾驶,看来也一副醉醺醺的模样。见他这样,也照葫芦画瓢地学做了一回。
“欸——头不是很晕了。”
“我的个人调剂法。被这样灌酒也不是头一回了,不过其实没有……你想象中喝得多。”
萨奇眨眨眼。“你掺了水?”
“你怎么想都行。”马尔科高深莫测地说,同时发动了车子。
“真不赖嘛——看你完全没事的样子,那就顺道把我送回家吧!”
萨奇满脸通红,说话声像没法控制似的,嗓门大得异常刺耳;而马尔科的车技也明显和平常的感觉不同,刹车和起步都丧失了惯常的精准度。艾斯蜷着身子躲在后座上想,这俩人真没问题么?不过,就凭我躲在后座两人都没发现来说,这问题看来不是一般的大。
马尔科难得开车像在飙车,好在夜里的马路足够空旷宽敞;抵达目的地时一个急停,差点撞得艾斯叫出声来。萨奇打趣地说:“你是不是打算让我从车窗飞出去就直接飞进家门了!?哈哈!!老子不怕你!”说着完全不着调的话却摇摇晃晃地走进去,单手在口袋里翻钥匙。
艾斯很少见他们喝这么多,看样子也许是过了三场;但比起萨奇,他更担心马尔科——这家伙现在还开着车呢。他算计着怎么和马尔科搭话,就这么突然开口估计能把人吓个半死,尤其是在开着车的时候;在这一点上,艾斯还算有常识。
不过,原来马尔科也是会喝醉的。艾斯看着他后脑勺心想,这感觉就像知道了他的秘密。原来他也会跟着电台音乐不着调地哼唱,然后在拐过一个路口突然停下来,再次靠
在椅背上醒酒保持清醒;如果不是怕吓着他——艾斯看着他皱紧的眉头想,我真想帮他按按太阳穴,这样也许会让他舒服一点。
醉酒的他像是另外一个他,却也像是最真实的他。喃喃地哼着跑调的无名曲,让车开得很猛,夜风从车窗外灌满他的衬衫,被吹动的领口像是鼓胀的帆,仿佛要将他带去遥远的地方。确认不会被发现后,艾斯从后座坐直了身子,把脑袋枕在前排的靠椅背面,近乎沉迷地看他的侧脸。岁月的刀锋镌刻着他所有棱角分明的线条,皮肤像是被砥砺过的戈壁,时间于其上粗糙而狂放地叫嚣。近似于沙漠的旅人内心那永无止境的渴望,艾斯感到疲惫与口干舌燥,他甚至忘记了去关注‘他的家究竟住在那儿’这原先很想了解的一环,直到对方突然踩下的急刹车让他狠狠撞上靠背,没发出声音,但牙齿划破了舌头,在唇腔留下腥甜的滋味。
马尔科……?
街道上并没有人,也没有除了他以外任何横冲直闯的车。不远处豪华的公寓楼还稀疏地亮着灯,尽职的保卫来回地巡逻着。但马尔科却在拐口处停了下来。车身掩蔽在影子的黑暗里,他弓着背,整个人趴在方向盘上。
不舒服么?
艾斯着急起来,他明白酒醉的感觉,毕业时他可没被少灌,据说最后是被几个人拖拖扛扛弄回寝室的,还毫无形象地吐得人事不省。他犹豫着要不要去叫他,哪怕吓着他也罢了,就在手打算伸出去的一刹那,他听见那个人低声的咕哝——
“……A……”
后面听不清楚了。也许只是无意识的发音,但艾斯瞬间红透了耳根,手指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来。心脏撞得生疼,又简直要跳出喉咙眼;他只得咬紧了嘴唇。
如果我是个小偷,今晚保准赚的盆满钵满。
墙上的挂钟指在两点,艾斯环视着周围安静单调却又陌生的景象:他现在、正在、竟然坐在马尔科的公寓里。不是没想过要来这里,哪怕是不请自来;在那荒无人烟的乡下他已经意淫过很多次,甚至恨不得动笔画下那些出现在脑海中不同风格样式的臆想,其中最离奇的莫过于坐落于一座大桥下面,走进去却金碧辉煌,还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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