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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当你家门口发现一只纲吉-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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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缓缓地蹲了下去,头埋在膝盖里,失声痛哭了起来。
  “分式的加减是升学考试里重要的考点,同学们一定要注意……”数学老师在黑板上写写画画着,狱寺隼人却没什么听课的心思。
  他不断回头瞄着那空着的座位,上面孤零零地放着一张数学卷子。
  十代目是怎么了么,已经两天没来学校了,是因为天气转凉感冒了吗?
  他皱了皱眉,举手向老师示意要出去上厕所,不待老师点头就大摇大摆地走出了教室。
  他从兜里掏出手机来,熟稔地拨出一串数字。
  “嘀——嘀——”
  好在没响几声,电话那头就响起了熟悉的声音:“狱寺君?”
  狱寺隼人忙欣喜地应道:“十代目,是我!你怎么没来上课呢?是生病了吗?”
  纲吉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呃不……嗯是……我有点不舒服。”男孩吞吞吐吐的,十分奇怪。
  狱寺却没有丝毫怀疑,他忙担心地问道:“那要不要紧?我放学后去看你吧。”
  “不不,不用……狱寺君好好上课就好,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电话那头的人连连拒绝。
  似乎终于听出了什么不对劲的狱寺,转变了口气:“噢这样,那你好好休息。”
  “我会的,谢谢。”纲吉答道。
  狱寺隼人挂掉了电话,眉头却是始终未舒展,他若无其事地走进教室,老老实实地回到座位上,心下却是有些焦躁。
  十代目到底是怎么了……
  好不容易捱到下午放学,狱寺快速地整理了自己的书包之后,便飞奔出教室。
  那次雨天十代目邀请自己去他家里,他还记得具体地点,与自己住的地方也只隔两条街。
  他不费力地就找到了那栋公寓,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不多久,有个人从公寓的铁门里出来,他连忙趁机走了进去,然后凭着记忆,找到了电梯的位置,摁下10楼的数字。
  他站在纲吉家门口,心里却略微忐忑起来——十代目看到自己这么突兀地找来,不会生气吧?
  他踌躇了一会儿,却仍按捺不住自己担忧的心情,终于抬手按下了门铃。
  门铃刚响一声,防盗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他看到纲吉那张惊喜的脸。
  “里包恩,你回来……”男孩话说到一半,却突然没了声音,那惊喜的表情也消失不见,转而被深深的失落所代替。
  仿佛是察觉到自己的失礼,男孩扯起一抹笑容,说:“狱寺君,你怎么来了?”
  “我……我来看看十代目。十代目,你怎么了,为什么不去学校?”银发男孩皱着眉,双眸直直地望着纲吉的脸庞。
  纲吉仿佛真的是身体不适,头发有些微微的乱,面容也有些发白,琥珀色眼睛下面有两片淡淡的阴影,显得很憔悴。
  “是生病了么?”狱寺顿了一下,又问:“还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他走了进去,四顾了一下,“里包恩先生不在吗?”
  “呃,他……”纲吉咬了咬唇,低声答道:“他不在。”
  狱寺回过头来,看了眼神色低落的纲吉,更加担心:“十代目,不能跟我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事,真的。”纲吉别过头去,不去看狱寺的眼睛。
  他总不能把自己和里包恩吵架的事情说出去吧,更不能说自己是害怕若自己外出上学,回家时被里包恩挡在门外……
  可没想到,他在家里守着,里包恩却是已经两天没回来了。
  “我只是有点身体不舒服,大概是有些感冒吧。”纲吉再次说道,仿佛是为了使自己的话更可信,他加重了语气。
  狱寺看着纲吉的表情,终是不再问什么了。他从书包里掏出笔记和卷子递给纲吉,说:“这是这两天的笔记,十代目如果实在不想去学校的话就看看我总结的笔记吧。村上说快该考试了。”
  村上是数学老师的姓。纲吉接过笔记,抬起头努力扯起一个笑容说:“狱寺君,谢谢你了……真不好意思,让你主动跑过来……”
  “不,十代目,这是我情愿做的。”狱寺摇了摇头,露出一个安抚性的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说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

  ☆、等待的尽头

  傍晚六点的超市里人很多,似乎刚刚下班的人都挤在这里,纷纷急匆匆地从货架上挑选着家里急需的水果蔬菜。
  出门想买一些食材的纲吉提着购物筐漫无目的地随着人流前进,目光从一排排货物上掠过,却始终未做停留。
  里包恩已经一周没回家了。
  他到底是去了哪里……
  纲吉并没有给里包恩发短信或是打电话,只是每日守在家里,静静地听墙上挂钟滴答滴答地催促着时间的流逝。
  也并没有去学校,因为他已经不知道上学的意义在哪里了。
  如果没有里包恩在身边,如果里包恩再也不要看到他,那么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而要摆出一副努力的姿态呢?
  从今以后,大概努力也好,颓废也好,聪慧也好,废柴也好,都没有人在意了吧。
  哪怕是让自己无地自容的冷嘲热讽,也再不会有了吧……
  他恍然间记起童年时每每铭刻在自己内心深处的等待的滋味,是那么的孤独,那么的无助,那么的焦躁不安。
  可即便是那样一种曾经令他恐惧害怕的滋味,对于现在的他而言,也变得多么的可望而不可即。
  至少,当时的自己还可以抱着里包恩一定会回家的信念,还可以翘首以盼着里包恩身影的出现。
  而现在,等待便只是等待,再不能以一种惊喜的心态结束。
  于是,他只能枯坐在椅子上、沙发上、床上,用一种连忐忑、焦躁的情感都没有的茫然和懊悔去蹉跎着静静流淌的时间。
  是啊,直到现在他才明白,那些和自己之前的人生八竿子打不着的所谓的亲人,根本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的那个人。
  可惜,也许他明白的已经晚了。里包恩已经决然而去,他甚至因为不想再看到自己连这个家也不要了,徒留下纲吉一人在一遍一遍地疯狂地责骂自己。
  “请问,您要点什么呢?”甜美轻柔的女声蓦然响起,纲吉从沉思中抬起头来。
  他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了超市尽头的角落,而这里,正是去年这个时候里包恩带着自己买第一个生日蛋糕的柜台。
  今天正是10月13日,里包恩的生日,可是里包恩他,一定不会回来的吧……
  纲吉的眼神暗了暗,他抬脚想离开这里,却听到柜台后面的年轻女服务员说道:“小帅哥不买块儿蛋糕吗?今天的蛋糕有特价哟。”
  他看了一眼满面笑容的服务员小姐,微微摇了摇头,轻声道:“谢谢,不用了。”
  服务员却并未气馁,而是微微倾身探究式地用目光细细打量着纲吉的脸:“您是遇到什么烦心事儿了吗?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呀。”
  纲吉的眼睑轻微地颤了一下,他勉强扬起一个笑容:“不,没有。”
  “吃甜品有利于缓解郁闷的心情,尤其是草莓味的水果蛋糕,酸甜适中的草莓能够给您带来舒适的口感呢。”服务员从柜台里拿出摆在最上面的精致的十寸蛋糕,笑盈盈地说:“带一个吧,可以给您半价优惠哦。”
  “哎?”纲吉眨了眨眼,最终对着服务员过于灿烂的微笑,也扯了扯嘴角。
  看着自己捧着的蛋糕,纲吉不禁埋怨自己怎么那么禁不住服务员的热情推荐,现在可好,食材没买多少,却多了个累赘。
  他把蛋糕放在餐桌上,动作小心地打开蛋糕盒子,蛋糕上面用红色果酱涂写的“生日快乐”一下子映入眼帘。
  呵,现在可好,只能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过生日了。
  自己还真是蠢透了,里包恩说的一点也没错。
  那红色的“生日快乐”这几个字是如此的刺眼,以至于纲吉甚至对眼前的蛋糕产生了一种反胃感。
  那简直是对他最大的讽刺。
  仿佛是为了逃避什么似的,纲吉连忙把盒子盖上,然后提起袋子里的一兜东西,转身走进了厨房。
  可是——万一里包恩会记得今天是他的生日呢?
  把蔬菜和肉类归类放好的纲吉转念间突然想到。
  即使里包恩那么讨厌自己了,可是他也许会因为生日而回家来呢?
  纵然是回家取一些东西也好呀……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就像是股溪流一般,源源不断地从心底涌出,汇成一条波涛滚滚的江河。
  泽田纲吉的眼神亮了亮,他动作麻利地从橱柜里把自己刚刚放进去的食材又一一拿了出来,挽起袖子,围上围裙,兴致盎然地准备做一顿丰盛的料理。
  要动作快一点才好,这样等到里包恩回来的时候就能跟上吃了呢。
  幸好之前有跟狱寺君认真讨教过烹饪方法,这下子可以派上用场了。
  男孩露出这几天来头一次展现的真心的微笑。
  可惜他的这种兴致没多久就被惨淡的现实打破了。
  墙壁上的挂表已经指示到十点,窗外星星点点的灯光逐渐消失不见。
  摆在餐桌上的饭菜渐渐冷却变凉,那最后一缕袅袅上升的白气仿佛男孩的期盼心情一样,终于彻底消散于微凉的空气中。
  纲吉走到窗边,低头看了看楼下,可惜那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他咬了咬下唇,重又坐回沙发上,反反复复地拿起身侧的手机,无意识地滑来滑去。
  那上面,有他两个小时之前发给里包恩的短信:“今天是你的生日,回家吧。”
  然而却一直没有回音。
  他深深地低下头去,把脸埋在膝盖里。
  一阵凉风拂过,纲吉瑟缩了一下,头猛地一抖,才惊觉刚刚自己居然睡着了。
  因为坐着睡着导致脖子一阵酸痛,他抬起手揉捏了一下自己的脖颈,仰头看了看墙上的挂表。
  已经十二点了。
  他站起身来,走到餐桌旁,低头看了一眼。
  桌子上的饭菜已经完全变冷,本来颜色清亮的油凝固成浑浊的乳白色,难看极了。
  纲吉皱了皱眉,他找出一卷保鲜膜拆开封在饭菜上,然后把它们一一放进冰箱里。最后,他想了想,把那个蛋糕也塞进了冰箱。
  果然,只是自己一个人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里包恩都已经说的那么明确了,又怎么会因为一个生日而回家来呢。
  男孩脸上浮现出一个奇怪的近乎于哭泣的笑容,他摇了摇头,走进卧室,一头扑倒在并不温暖的床上。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耀眼的阳光透过窗帘挥洒进来,把整个房间照得近乎苍白的明亮。
  肚子里传来的急切的空腹感催促着纲吉赶紧下床找些吃的来,男孩在来回翻腾了几下之后,终于听从了身体的需求,揉着惺忪的睡眼趿拉着拖鞋走到冰箱前,拉开冰箱门,拿出昨天晚上的饭菜。
  一股凉气从冰凉的饭菜上冒出来,纲吉想了想,把保鲜膜拆掉,然后把它放进了微波炉里。
  他走进卫生间,马马虎虎地洗了脸、刷了牙,便把剩菜从微波炉里取出,抽出一双筷子吃了起来。
  里包恩不在,他连好好吃顿早餐的兴致都没有,只是随随便便地果腹而已。
  但不知为什么,他也没有图省事只吃些速食食品,他甚至会把偶尔吃过的泡面盒子处理干净。仿佛心里仍在隐隐地希冀着什么,期待着什么。
  一个人在家的时间总是特别的漫长。吃过早饭或者可以说是午饭的纲吉在把盘子洗刷干净之后,就无所事事地躺回被窝里,拿过枕边放的手机,浏览着无关紧要的信息。
  就这样度过了几个小时之后的纲吉,似是累了,于是他就这样翻了一个身,迷迷糊糊地睡去。
  再次睁眼时夕阳的余晖已经渐渐地从屋子里消退。纲吉坐起身来,脑子里一片茫然。
  直至那墙壁上斜阳的残影消失殆尽,他才木然地起身,下床。
  一天又这么过去了。
  他不知道自己还要再这样像个行尸走肉一般度过多少个孤零零的黄昏。
  也许今后就要一直这样下去?
  纲吉摇了摇头,极力遣散自己脑子里那些仿佛渗着阴森冷意的想法,他来到阳台上,一把拉开窗帘,仰头看着遥远的天幕上,那闪烁着微弱光芒的星辰。
  冰箱里还有很多菜,还有那个蛋糕,虽然自己一点食欲也没有,可也不舍得让它们就此浪费掉。
  他回到卧室,从被褥里摸出手机,划拉了几下,最终决定给狱寺君发个短信。
  “狱寺君,不知你晚上有没有空,可以来我家一起吃个晚饭吗?”
  狱寺上次居然会那么担心自己甚至跑到自己家里来,这让他又是惊讶又是感动,平日里自己又总是麻烦狱寺君帮自己补课,实在是应该好好地道谢才对。
  想到这里,纲吉不禁为自己要拿昨晚剩掉的饭菜——虽然他一点也没碰过——招待客人而感到羞愧,于是他忙走到厨房,打开橱柜,看看还有什么能利用的食材没有。
  没想到狱寺十分迅速地回了短信:“好,十代目,我就来。”
  一股小小的暖流钻进男孩的心里,他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微笑,然而当目光瞥到昨天晚上给里包恩发的至今没有回音的短信时,心又揪了一下。
  他忙把手机搁在一旁,专心地准备重做一顿料理。
作者有话要说:  本该昨天晚上更新的,结果给忘了,抱歉抱歉……
  

  ☆、月光如水

  狱寺隼人敲门的时候,纲吉还在厨房里忙活,是以没有立即听到敲门声,等他听到案台上的手机铃声响起时,才急急忙忙地去开门。
  “狱寺君你来的好快!我还没有准备好,请先到客厅里等待一会儿,就差一道菜了。”纲吉不好意思地解释道,说着,赶忙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不用那么麻烦的,十代目,要不我帮您吧?”狱寺不待纲吉回答,就去卫生间洗了个手,然后挽起袖子要帮纲吉做菜。
  “哎?好吧,那麻烦你了。”正在跟炸鱼块作斗争,险些被滚烫的油溅到的纲吉尴尬地说。
  狱寺接过纲吉手中的铲子,淡淡一笑:“不用客气,十代目。”
  狱寺的料理手法很熟练,本来难以处理的食材到了他的手里都变得顺服起来,之前他尝到狱寺做的便当时就觉得他的料理水平一定很好。
  看样子就像是常年做饭一样。
  在一旁转变为打下手的纲吉默默地想,狱寺的生活应该也很辛苦吧,和姐姐相依为命什么的……
  没等纲吉的思绪跑得太远,狱寺就已经姿势优雅地把菜一一盛到盘子里,然后端到外间的餐桌上了。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桌子上的蛋糕,他回过头疑惑地问:“十代目,这是什么?”
  “这个啊……”纲吉似是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说道:“其实,今天也算是我的生日了,所以昨天买了个蛋糕,但是买回来才发现一个人根本没有食欲……”
  “啊,原来是这样……”狱寺一脸恍然,但他的表情转瞬间变得惊恐万分:“我居然不知道十代目的生日,还没有准备礼物,真是该死!”说着,银发男孩后退一步,向着面前的小小少年连连鞠躬。
  纲吉诧异地看着狱寺的举动,连忙摆手:“不不,本来就是我没有告诉你,而且狱寺君能来我已经很高兴了,真的!”
  狱寺听到纲吉如此说,才停止了鞠躬,但他仍然一脸歉疚:“可是,明明是十代目过生日,我应该请十代目吃饭的……”
  “没关系的。”纲吉摇了摇头,展开一个笑容说:“我们来切蛋糕吧。”
  “嗯,好。”狱寺一愣,随即也展开了一抹灿烂的笑容。
  有人一起陪伴的晚餐到底是不一样,昨天看着让他厌恶的蛋糕今天看来竟也勾起了他的一丝食欲。纲吉用勺子挖了一口奶油放进嘴里,甜腻的气息仿佛真的能稍微舒缓一下近几天来抑郁的心情。
  狱寺后来帮忙炸的鱼块也是色香味俱全,自己做的虽不如狱寺,但比起之前来也有了进步。
  要是里包恩能尝一尝自己现在做的料理该多好……
  纲吉的眼神暗了暗,然后不禁苦笑了一下。他发现他不论做什么想什么,到最后都能绕到里包恩身上,这还真是可悲。
  狱寺似是发现了纲吉情绪的低落,把勺子放在一旁,问道:“十代目,是菜不合口味吗?”
  “不不,狱寺君做的很好,倒是我做的就……”男孩羞赧地说。
  “哪有,十代目的料理才是最强的!”狱寺说着,忙夹起一大口菜放进嘴里,结果不留神被烫到,连连用手扇着伸出来的舌头。
  “噗。”看着狱寺的样子,纲吉没忍住笑了出来,他忙起身倒了杯水递给狱寺:“没事吧?”
  狱寺接过水,灌了一大口,半晌才道:“没事没事,是十代目做的菜太好吃了!”
  纲吉无奈地笑了笑,他刚想说什么,却听见门口传来“咔嚓”一声钥匙转动锁眼的声音!
  他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双眸死死地盯住门口。
  “吱扭——”年数久远的防盗门在开启的那一刻发出刺耳的声响,男人的身影从门后逐渐显露出来。
  “里包恩!”纲吉不可抑制地惊喜地叫出声来。
  男人抬眼看了纲吉一眼,那严肃的表情微微动容,他刚想开口说什么,视线却瞥到坐在餐桌旁的陌生少年身上,他的眼神一凛,目光又掠过桌子上摆放着的蛋糕和那满满一桌子的菜。
  男人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冰冷至极,让一直注视着他的纲吉不禁瑟缩了一下。
  “里包恩,狱寺君他是……”纲吉想张口解释什么,却在男人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神的瞪视下,一句话也讲不出。
  里包恩那双漆黑的斜挑着的双眸就这样直直地盯着纲吉,狱寺在旁边看着还未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房间里一时间安静得连空气都要凝固下来,只听得墙上挂表的滴答声慢腾腾、沉甸甸的,仿佛谁的心跳声。
  过了良久,男人才挑了挑嘴角,露出了一个让对面的棕发少年不寒而栗的笑容:“请朋友来家里陪你过生日?”男人的声音很轻,但却生生地让纲吉打了个冷颤。
  “嗯……是……”纲吉干巴巴地答道。
  里包恩脸上的笑意更盛,他走上前去,离纲吉只有半步之遥,手□□裤兜里,微微地倾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咬着唇的少年:“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看来你过得很舒适嘛。这是不是给你创造了大好的机会?让你,”他的视线微微偏向坐在那儿的银发少年,收敛了笑意:“和你的这些朋友们,可以尽情地发展亲密无间的友谊?”
  男人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起来,这让一旁看着的狱寺有些不安,他忙站起身,解释道:“里包恩先生,十代目他是……”
  “这儿没有你说话的份儿!”里包恩连看他也未看,直直地盯着纲吉,道:“蠢纲,你说是么。”
  男人低下头,用一种近乎于行刑般的目光审视着近在咫尺的纲吉的脸。
  纲吉不自觉地退了一步,他摇了摇头,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说:“不……”
  却被男人钳住了下巴,动弹不得。
  “我不在家是不是正好称你的心意,嗯?”男人的指尖微微用力,沉声问:“回答我,蠢纲。”
  “十代目!”狱寺看着纲吉有些发白的面颊,担心地呼出声,他转而把目光投向里包恩:“里包恩先生,请您不要对十代目发脾气!是我硬要打扰十代目的,而且之前并不知道您不在家。”
  里包恩眯着眼看向走过来想要挡在纲吉身前的男孩,半晌不语。他松开手,退后了几步,目光在这二人脸上扫视。
  一个一脸坚决执着,一个一脸委屈隐忍。
  亏他这些天来还惦记着蠢纲,甚至找遍了罪魁祸首——凯瑟琳那个女人可能出现的一切地方!
  现在想想,自己简直蠢得跟猪一样!
  他突然笑出了声:“呵,看来我回来的真不是时候。”他再次冷冷地瞥了一眼低着头的棕发少年,转身离去,把防盗门狠狠地摔在身后。
  “哐当”的巨响回响在不大的客厅里,纲吉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
  房间里一时又陷入寂静。
  狱寺皱着眉看着纲吉,他走过去扶住纲吉的肩膀,轻声道:“十代目,你和里包恩先生到底怎么了?”
  纲吉木然地摇了摇头,声音已嘶哑得不成样子:“我也不知道……”他微微仰起头,茫然无措地看着狱寺:“你说,为什么会这样……”
  狱寺看到,那双琥珀色的宛如秋水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让人心惊的惊惶与绝望。
  月亮清冷的光辉照在床前的地上,躺在床上的少年大睁着眼,呆呆地望着那一滩仿佛深渊般的月光。
  狱寺在里包恩来过之后也没有多呆,拎了纲吉硬塞给他的打包的饭菜就满脸歉意地走了,整个房间就又剩下他一个人,对着冰凉的清冷的空气发呆。
  蛋糕还剩下一半,上面本来形状优美的花朵已经变得面目全非,那“生日快乐”的字样也不见全貌,红色果酱涂抹出来的字显得惨兮兮的。
  这就是他的十三岁生日,惨透了。
  他不自觉地想起十二岁时那还是自己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过生日。那时两人一起吃蛋糕的场景遥远得似乎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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