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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之收养西弗勒斯·斯内普-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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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了!
他是一个看上去开明洒脱,但实际上却是个从骨子里透着中国风的传统父亲。
所以他更希望的是,西弗永远不会离巢,永远留在他的身边,做他的好孩子。
已经入冬了,人们在大雪中度过了圣诞节,这无疑是一年中最美妙的事了——看着雪景在合家团圆的日子里吃着丰盛的大餐。
然而格拉夫家却森森的飘着一股冷气流……
西弗明显没到岁数就突然来袭的叛逆风持续了两个月左右,至今仍然没有过去。
餐桌上摆满了菜肴,客厅里闪烁着七彩灯光的圣诞树彰显着节日的气氛。格拉夫看着坐在对面的西弗,他从小到大一直都很沉默,却从没有哪次像这回一样刺痛着他。
饭后,格拉夫坐在沙发上,他掏出一个包装精美的长条盒子,递给了西弗,“给你的。”
西弗看了一眼礼物,他接过来,随即动手拆开。那里面装着的,是一块手表。
他收下了礼物,却没有说半个字。
格拉夫笑了笑,不以为意的说道,“再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了,你想怎么过?把埃尔他们请过来么?”
西弗坐在他的斜对面的单人沙发上,他迅速的看了一眼格拉夫,就又移开了视线。
“生日的时候,我们一起到外面过……可能要住几天。”
格拉夫的表情一僵,“……哦。”
他的心迅速沉了下去。
是了,这个孩子,他最近一直在试图逃出他的手掌心。
格拉夫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他看看坐在他面前的男孩,“准备到哪里去玩?”
西弗看着他,不甚在意的答道:“我们报了一个冬令营,是学校组织的。我们用攒的零花钱付了费。”
“这么说……”格拉夫的语气平淡,他突然觉得自己一点气也生不起来了,“你把一切都准备好了?”
“是、是的……”
“哦,好……”格拉夫撑着膝盖站了起来,“哪天走告诉我,我送你去。”
说完,他就转身回到了卧室,圣诞前夜的格拉夫家中,一片寂静。
这个男孩只有十岁,但他已经有了自己的思想。他是个有主见的孩子,更不是需要依附别人的菟丝花一样的孩子。虽然他还小,但他却已在试图振翅离去了。
就像他想的那样,这个孩子总有一天会成为一个高大的男人,顶天立地,撑起他自己的一片天。而他,作为他的养父,总有一天会被西弗留在身后。总有一天他会有自己的一番天地,而他,永远也走不进去。
格拉夫总觉得他好像突然老去了一样。虽然他永远都是二十六岁,虽然他并不是西弗的亲生父亲。但当他看着西弗一点点长大的时候,他突然有种伤感。
就像他刚刚得知自己不老不死时的感觉一样,这痛感并没有那么强烈,却在一点一点的腐蚀着他。如影随形的,那种被抛弃、被遗忘的孤独感。
清晨,格拉夫把手提箱放进汽车里,他的身后跟着亦步亦趋的西弗。
格拉夫开着车,他看着窗外的景色,街道边栽种的树木飞快地向后移动着。
周六的校园门口很热闹,不少孩子都参加了学校组织的冬令营活动,家长和孩子们都在校门口依依惜别,殷切地叮嘱着。
格拉夫拿出小行李箱,陪他走到校门口,男孩沉默的跟在他的身后。
他们旁边的一个小女孩抽抽噎噎地哭着,冬令营似乎是她的父母给她报的名,小女孩哭着哀求。她一张脸变得皱巴巴的,沾满了泪水,揪着妈妈的衣角。她的两个小行李箱被她扔在地上,管也不管,只追着妈妈走。
不知是否是被这种气氛感染了,格拉夫觉得有些尴尬,他无言的,拍了拍西弗的肩膀,“好好照顾自己。”
男孩仿佛不会说话也不会动了一样,他愣愣地看着格拉夫。
他们的身边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别哭艾米丽,好好去玩一趟,学会照顾自己。别再像个小姑娘一样哭鼻子了……希望你回来的时候能长城大姑娘……”
“西弗!”一个爽朗的男孩的声音响了起来,埃尔拖着行李朝他们跑了过来。
格拉夫笑着拍了拍埃尔的头。他看向西弗,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黑色的发丝在他的指缝中滑过。
“我走了,在外面照顾好自己……”他抓了抓西弗脑后的头发,“在外面要做一个男子汉。我会为你骄傲的。”
格拉夫收回了手,他把行李递给了他,随即转身离开了。
而西弗,他仿佛是没有回过神来一样。他本以为会发生什么,本以为格拉夫可能会发火,可能会揍他一顿……然而,直到他的手上拿着格拉夫递给他的行李时,他才发现……他把一切都搞砸了。
男孩看着格拉夫离去的背影,就那么呆呆的看着,甚至没有去看一眼站在旁边的傻埃尔。
而格拉夫,他没有回头,哪怕只有一次。
安东尼·布雷恩
起床,刷牙漱口洗脸,收拾床铺,吃早餐……
似乎一切都没有变,但似乎又少了些什么。少了些什么,以致他的生活有了翻天覆地一样的变化。
这是西弗参加冬令营的第二天,家里显得异常的冷清。而那该死的冬令营,为期整整二十一天。
格拉夫坐在餐桌前发呆,摆在他面前的早餐还没有吃完。
他突然站了起来,走到客厅的另一头,打开了留声机。他站在那想了想,提着手提式的老留声机,把它放在了距离他较近一些的茶几上。
长久的,格拉夫坐在餐桌上。
突然,他的身体猛的颤了一下,好像突然回过神了似的。他看了看手表,起身把餐桌收拾干净。
就在他把一切都收拾完之后,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十一点三十分。
不得不说,有些人非常的准时,就像时钟一样。安东尼·布雷恩就是这样一个人。
当他敲开格拉夫的家门时,他看到的,是那个仿佛没有丝毫变化的男人——哈迪·格拉夫。
他有些局促的和格拉夫打了个招呼,走进房子里,把行李箱放在脚边。
一切好像倒退回了四年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同样的房子,同样的人,仿佛时间静止了一样,仿佛他又回到了过去,仿佛他还是当年那个毛头小子,怀着激动和忐忑的心情,以及些许的怀疑和别扭。
“真高兴能见到您……”布雷恩笑了笑,伸出了手,却又迅速的收了回去,他有些局促的看着格拉夫,犹豫着张开了双臂,最终还是下定决心抱着了格拉夫。
格拉夫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拍了拍他的背。
“非常抱歉之前两年没能如期履行合同义务,这是我的失职……”他脱下皮鞋,换上了棉布拖鞋,“在信上我和您解释了,之前两年我非常的……非常的忙碌。如果这给您造成了不必要的麻烦,我真的非常抱歉,还有西弗,他的……”
“你在紧张。”格拉夫微笑着,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
布雷恩头发向后背着,被风吹得有些散乱。和当年相比,这个孩子更加成熟了些,然而风尘仆仆的脸上却突然有些尴尬的,泛起了红晕。
“……我……我只是有些……”布雷恩结巴了。
“我知道,”格拉夫笑了笑,他指了指浴室的位置,示意他先去洗个澡,“你只是有种见到长辈的紧张感。”
布雷恩点了点头,他从行李箱中拿出了他的睡衣,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走了过去。
非常惊讶的,布雷恩带着些许迷茫的神情,他走进了浴室。他所做的第一件事不是脱下衣服,而是站在洒水器的旁边,先是拧开了冷水,再去拧另一边的热水开关。
他伸着手试着水温,过了好一会,他才回过神来,迅速脱掉裤腿已经湿了的裤子。
布雷恩光着脚踩在有些微凉的地砖上,温热的水淋在身上,他微微皱着眉头,看样子好像是没睡醒一样。
一模一样,简直一模一样……
布雷恩把头发背到脑后,他□着身体站在浴室的镜子前。
从他进入了这栋公寓楼,从他敲门时,从他走进这房子时,时光就好像倒退回了四年前。
这房子里的摆设,房子里的一切,仿佛都没有变过,就连这水,仿佛都是四年前的……就好像他的时间也静止了一样。
他对着镜子,抬手摩挲着他腹部的伤疤。
那是一道刀疤,伤疤清晰可见,看上去有些吓人。这是他身上的新伤,两年前他被持刀抢劫的歹徒刺了一刀,丢了他的钱包,还有里面的一张老照片。
如果没有这道伤疤,他简直怀疑自己回到了过去。
“别穿睡衣了,”格拉夫的声音从浴室门外传进来,布雷恩愣了一下,外面的人继续说道:“我带你去外面吃饭。”
门被打开了一道缝,一只成年男人的手伸了进来,手上抓着几件衣服。
布雷恩微微愣了一下,才接了过来。
“……好的。”布雷恩低着头看了看,衣服是偏向休闲风格的,并不是属于他的。他抖开上衣,对着镜子比在自己身上看了看。
“你的衣服都太……正式了,我找了一身我的衣服。裤子是新的,没穿过。希望你别介意。”
布雷恩猛的放下了手,把衣服团在手里,他看着关得紧紧的浴室门,下意识的答道:“没、没关系。”
门外的格拉夫挑起了眉毛,他笑了笑,然后走回到门口,把布雷恩的衣服整理好重新放回箱子里,扣好,将他的行李放在了西弗的房间里。
他装好钥匙,坐在客厅里等着布雷恩。
他坐在沙发上绝对不超过十分钟,布雷恩就走出了浴室,他原本打算再多等一会的。
布雷恩穿着刚刚格拉夫给他准备的衣服,他的头发湿着,还在滴着水,赤着脚踩在地板上。他似乎没有想到格拉夫居然就坐在外面等着他,有些局促的想要穿上脱在浴室门口的拖鞋,但似乎是越忙越乱越乱越忙,他打了个列撇,跌坐在了浴室的门口。
布雷恩有些懊恼的低声哀叫了一声,而这逗笑了一直看着他出丑的格拉夫。
“你和你父亲很不一样。”格拉夫拿起之前备在旁边的干毛巾,递给了坐到他旁边的布雷恩,“你父亲是个有点死脑筋的人,他绝不会穿我给你的准备的这身衣服的。”
布雷恩接过毛巾搭在头上,低着头迅速的穿上了袜子。他有些窘迫,根本没顾得上说话,因为他的裤子湿了,而被弄湿的地方……他刚刚坐在了浴室的地上,就好像他尿裤子了一样。
格拉夫看他准备妥当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
“西弗呢?”布雷恩试图转移话题,他站了起来,走在格拉夫的身后。他的手背到身后,抓了抓裤子。潮湿的布料贴着身体,有种让人讨厌的刺痒感。
“他去参加冬令营了。”
“他不是一月份的生日么,我记得是九号。”一向善解人意的聪明人布雷恩此时显得格外的迟钝。
格拉夫换上了皮鞋,没有说话。
餐厅里,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在等待上菜的时候,格拉夫同布雷恩闲聊着。
“这次来打算呆多久?我希望你能一次性把之前的两次失约补上,这样就能多呆些日子了。”
“呵,如果能的话……”布雷恩突然有些吞吞吐吐,“我当然希望能……”
“怎么?”格拉夫看着他,“有什么事么?”
“不。”布雷恩迅速答道。
格拉夫闭上了嘴,他看了看面前的布雷恩,不再提问。但气氛就这么尴尬了下来,显得格外的让人难以忍受。毕竟他们两个看上去很像同龄人。
格拉夫翻看着仍然没有被撤下去的菜单,他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说些什么,然而布雷恩的态度却让他却步。
“我、非常抱歉……”
格拉夫愣了一下,抬头看向布雷恩,“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毕竟我不是你爸爸。”
气氛再次陷入了尴尬,布雷恩靠在椅背上,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我离婚了……”
“什么?”
布雷恩勉强扯了扯嘴角,“我离婚了,我们在一起七年了,却……却抵不住结婚两年的折腾。”
“哦……我很抱歉……”格拉夫有些呆愣的看着他,没想到布雷恩会突然说起这些。
“丽莎带着孩子走了,我把名下的财产几乎都给了她……”布雷恩的表情几乎可以说是惨淡,“就是去年的事。而且,我的工作也泡汤了。我的好运气似乎是用完了。三年前我们结了婚,两年前我和她一起进了医院,她待产,我修养。当时我的肚子上被捅了一刀。去年的时候我们离了婚,她几乎带走了我的一切……”
格拉夫坐在对面的位置上安静的听着他的悲惨遭遇,而和其他人不同的是,他突然笑了起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格拉夫笑着说道,“你成了单身汉,你的一切几乎都已经没有了,所以……”他想起了之前他在布雷恩的行李中看见的一大本相册,“你其实是打算……打算来伦敦,来……投奔我?”
落魄光棍安东尼·布雷恩用手搓了搓脸,手肘撑在桌子上,他把脸埋进了手掌里。
格拉夫抑制不住的想笑,他看了看周围,突然觉得这地方实在有些不适合他们。他站了起来,走到布雷恩的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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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人来人往,每当有汽车开过,就会扬起一片不知是尾气还是灰尘的烟雾。
两个大男人一脸的苦逼相蹲坐在酒馆门口,布雷恩手里捏着根烟,愁眉苦脸的吞云吐雾,活像时下游手好闲的小混混。而格拉夫,他穿着价格不菲的衣服坐在石阶上,低着头看着一双双或皮鞋或布鞋,各式各样千奇百怪的鞋子在他的面前晃过。
“我就说我的好运气用完了。”布雷恩灰头土脸的看着从面前开过去的又一辆喷雾式汽车。
格拉夫坐在他旁边,尴尬的笑了笑。
他们两人的中间隔着一个大兜子,那里面装着的是在之前的高档餐厅里点的菜。他们一口也没动,直接打包带走了,然后到了这。
酒馆还没开门,现在已经四点多钟了,他们在酒馆门口蹲了将近两个多钟头,引来瞩目无数。而酒馆要到五六点钟酒馆才开门呢。
“别自怨自艾。”格拉夫拍了拍他。
“我也不想……”布雷恩颓丧的抓了抓头发,“我几乎失去了一切。”
“我也是。”格拉夫拿着之前买来填肚子的热狗,咬了一口,含糊不清的说道,“就在之前,我突然发现我几乎失去了一切……”
“起码你还拥有时间。”
格拉夫咀嚼食物的动作顿了一下,“你想挨揍么?”
“西弗呢?”布雷恩扔掉燃尽的烟头,用鞋底碾了一脚。他略微侧过身,靠在小酒馆门口的护栏上,看着格拉夫。
格拉夫撇了撇嘴,“那小子拐走了我的一切。”
格拉夫话音刚落,他突然被撞了一下,猛地向前一扑。他的手撑在布雷恩的膝盖上,吃剩的半个热狗掉在了地上。
一个男人突然坐了下来,他挨着格拉夫,咧着嘴露出一口微黄的牙齿,“我的一切也被人拐走了!”
格拉夫皱了皱眉头,他有些嫌恶的向往便挪了挪,试图离这个陌生人远一些,他的模样让他想起了托比亚·斯内普,那个没有人性没有道德的烂酒鬼。
“嘿,兄弟,我不歧视同性恋。我是无神论者①。”
格拉夫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他不喜欢别人对他的儿子说三道四,哪怕只是一个比方。而这个误解,显然更加不堪。
“西弗是他的儿子!”布雷恩欠起身子,他提高了声音警告。
“哦、哦,不好意思。”男人留着稀稀拉拉的胡子,他咧着嘴笑了笑,“你知道我是谁吗?看看这个……”他伸出了脚,指着脚上露着脚指头的破皮鞋,“顶级牛皮鞋,十八英镑!我是一个富豪……!”流浪汉扯着粗哑的嗓子笑了起来,“我前妻卷走了我所有的钱!”
他竖起小拇指来,举到格拉夫和布雷恩的面前,“那女人穿着这么细的高跟鞋,跑得像只兔子一样快!”
酒鬼
泰晤士河边的小酒馆还没有开张,却已经有不少人在门口等了。
而格拉夫和布雷恩,他们则在小酒馆的后面,面对着平静的泰晤士河水面,吹着风。
他们面前竖着栅栏,两个人坐在台阶上,透过栏杆之间的缝隙看着远处的景色。
距离他们不远处的围墙外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破碎声,一声咒骂响起。“嘿!”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他压低了声音喊道:“快过来帮忙!”
格拉夫撑着地面站了起来,他小跑了两步到旁边的矮墙处,踩着墙根堆放着的箱子,趴在墙头上。
流浪汉举着几瓶啤酒递给他,格拉夫接过啤酒,就从箱子上跳了下来,闪到了旁边。
墙的另一边传来奔跑声,一个穿着邋遢落魄的男人突然窜上了墙头,他费力的扒在上面,脚努力地勾上墙头。“扑通”一声,男人摔在了货箱子上。
“他妈的……”流浪汉低声的咒骂了一声,他站起身揉了揉腰臀,一瘸一拐的朝着格拉夫他们走了过去。
格拉夫打开啤酒瓶盖子,递给另外两个人,“这可是好菜,绝对值回票价。”他张罗着打开了外卖盒子,“就是有点凉了。”
“绝对是凉透了哥们,”流浪汉拿一次性叉子叉起了一块鹅肝,“出点酒钱换一顿法国大餐!”
布雷恩举起瓶子对着光晃了晃,看了看啤酒的品质,“你赚大了……”
酒是个有意思的东西。平时可能永远不会有可能相识的人,却会因为一杯啤酒而坐在一起畅谈。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有时就是这样的奇妙。
流浪汉指着泰晤士河,“那是我的天堂!”他的手晃了晃,指着前方的一切,“那就是我的一切……如果我哪天死了,我想我会死在这河里。”
格拉夫喝了一口劣质啤酒,他没敢细品,囫囵咽了下去。
如果是以前,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和一个流浪汉坐在一起聊天,喝着带杂质的劣质啤酒,竟然还觉得有种惬意。
“你不是说你的一切让你前妻卷跑了么?”布雷恩扬起酒瓶灌了一大口啤酒。
“是啊……我真该庆幸她那细高跟禁不住整个泰晤士河上的房子。”
流浪汉搬过堆在旁边的货箱子,一字排开摆在身后,他歪着身子靠着。他的脚伸到了格拉夫的身前,脏成黑色的大脚趾穿过皮鞋前的门洞露在外面,并且惬意的动了动。
格拉夫撇了撇嘴,他也靠在了箱子上,顺势伸直了腿踹开了流浪汉。
三个人吃着冷了的法国菜,喝着啤酒聊天。流浪汉这辈子的事迹几乎都被套出来了,就连他当年暗恋个姑娘五年,结果被人当成是GAY的丢人事都说出来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泰晤士河显露出了另一种风姿。远远地,河对岸上燃起了灯火,而横架在河面上的伦敦塔桥,在夕阳中显得格外的庄重美丽。
现在已经过了五点钟了,大多数人都下了班。小酒馆是临街的,各种嘈杂的声音传到了后院。
“酒馆快开门了。”布雷恩提醒道。
“是啊……”格拉夫手里的酒瓶里只剩下一点啤酒了,他看着平静的泰晤士河,随口的应着声。
而歪在旁边的流浪汉,他已经喝了三瓶酒了,侧着身子趴在箱子上,哼唧着应声。
这三个翻墙而入的不速之客,在此时丝毫没有紧迫感。
面对着这平静如画的泰晤士河的景色,耳边隐约传来的嘈杂声,仿佛是来自世外的声响。
格拉夫靠在箱子上遥望着伦敦塔桥,那高高的塔楼在那屹立了多年,俯瞰着伦敦。任由历史变迁,任由城市变化,它却仍然不变,仍然庄严,仍然肃穆美丽。
布雷恩躺在地上,他把胳膊枕在脑后,突然问道:“你知道爱是什么吗?”
“我不知道。”格拉夫心不在焉的答道。
布雷恩侧过头看了他一眼,“父亲说,爱就是专注……当你发现了那么一个人的时候,就会舍不得离开,牵挂着,思念着。”
格拉夫半闭着眼睛,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作风正派、行为高尚的形象在这个下午土崩瓦解了。他看了一眼布雷恩,努力扬起眉毛,把眼睛睁大些。
他的酒量不怎么好,没有喝红酒的习惯,更不常碰酒。
“Love is blind。①”格拉夫感觉有些头重脚轻,昏昏糊糊的忽然想起了这么一句经典的话,便随口说了出来。
布雷恩微微一愣,他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奇怪,他仰头喝了口酒,倒空了最后一滴。他欠着身子劈手夺过了格拉夫手里的酒瓶子,把那里面仅剩的一口也灌了下去。
格拉夫强打着精神摆了摆手,“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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