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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梨园惊梦繁韶尽-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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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么?”吴邪托腮看着张起灵将酥卷慢慢咽下,才问道。

“嗯。”张起灵举起帕子擦拭着嘴角的酥屑,视线淡淡的撇了一眼那盘酥卷,点头。

“那就好,你说喜欢甜的,我特意做的甜的。”吴邪听罢,霎时间眉开眼笑。

“嗯。”张起灵眼睛里似有诧异,淡淡的应了一声。接着抬起筷子,往吴邪的碗里也夹了些酥卷:“吃吧。”

“好。”吴邪轻笑着垂下眸子,斯文的咀嚼起来。



他知道,张起灵这时候正在出神的端详着自己。

想到这里,他咬着酥卷笑的浓墨重彩起来。



早餐安静的进行着,没有人不识趣的去打破这样的氛围。直到吴邪最后一个用完早膳。

窗外居然有阳光升起来,只不过一半天晴一半雨,这是一场太阳雨。

“知道么?一半天晴一半雨是鬼神出嫁之际。”吴邪出门的时候这样对张起灵说道。

张起灵拿过吴邪的伞打在头上,看了看明晃晃的天空。

未几,若有所思的说道:“我们和人们所谓的鬼神其实差的并不多。”



【本章完】






   



第15章 第十五章
下着雨,但街上依然很热闹。

孩子们成群结队的去大河边看龙船。大人们在身后招呼着一路小心,带着一副放心不下的神色


车只能在拥挤的人流里缓慢移动。二月红趴在车门上贴着那玻璃专心致志的看着人来人往。

吴邪侧身帮他摇下车窗,才摇下,那鼻尖下就软软的翻滚来艾草香。

路边有好几个铺子在买艾饺。当然,去买的只是一些解馋的孩子。这是个家家都包艾饺的日子。


吴邪最心仪的是那芝麻馅。

说来,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真正的安定下来过个端午了。



越是接近那河边。人越是喧嚷。

当车不知何时被包围在人流之间的时候,开车的司机抱歉的转过头:“张军长,实在是开不过了。”

张起灵没有去看那司机,顾自己出神看着街景。

可那司机看到这幅光景,只觉得空中有什么东西扑面而来,重重的压在自己的心头。

在这人面前,那司机顿时冷汗涔涔而下。这大概就是人们所说的不怒自威罢。

他今天……算是见识了。



“我让你去廊桥。”张起灵末了,才悠悠的开口。

当那双暗黑色的眸子对上那司机的眼的时候,那可怜的人握着方向盘的手猛然一颤。

那司机不安的转过头去,恭恭敬敬的说道:“我知道了。”音末的颤音毫无疑问,出卖了他的胆战心惊。

假若他不是坐着,而是站在平地上,这番情形下,他必然会腿一软给面前的男人跪下。

也许,他明天就应该递上自己的辞呈。



然而,虽然那司机已经尽力。街上的人还是越涌越多。

吴邪看着那人举措不安的后脑勺,抬起袖子捂着嘴轻笑。那样子鲜活鲜活的一只偷吃了仙丹的白兔子

他抬手搭上张起灵放着的手背,容颜安详的说道:“我们走过去吧,我想走过去。车里太闷了。”

张起灵反扣上吴邪精心修剪过的手指,眼眸的颜色柔和起来。

没有丝毫犹豫和反对。张起灵点头:“好。”

那白兔子又眯起眼睛好看的笑起来。千万种颜色气势恢弘的流淌在那人的眉间,鼻梁侧,以及唇间。

这人肯定有蛊惑人的妖术。


走在人群中,二月红愈加兴奋起来。

那天街上的人们都瞧见,一个标致十分的女孩在人群里钻进钻出。又时常跑到两个好看的男子身边说着些什么。

人们还能看到一个黑色长发的男子牢牢的跟着那姑娘在人流里挤进挤出,脸上带着又好气又好笑的神情。

比起那两人,那两个好看的男人打着一把白伞,倒是走的稳当。

但那白衣人看起来走的小心的紧。提着那宽大的裤脚,小步的走着。实是有步履薄冰的感觉。



“怎么”张起灵看着吴邪愈走愈小心,忍不住这样问道。

吴邪不好意思的笑着,回道:“宅子里的地干净,但这外面的地却脏的很,这不,才走了这么几步,鞋子和裤脚就溅上了脏水了,难看了。”

张起灵才注意到那鞋子上染上了不均匀的墨色。心里有些可惜



“我背你”张起灵望着前方雨帘中隐约可见的廊桥,波澜不惊的说道。

“什么?”这里喧闹的很,吴邪一时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

张起灵收回远眺的目光,所幸蹲下身去,“上来。”他淡淡的说道。

这次吴邪倒是听的清楚,可他提着裤脚站在原地,没有动。“我自己走就是了。”他这样说道。

一个男子让另一个男人背着,走在这人潮拥挤之下,叫人看见了像什么话。

更何况,自己倒是无所谓,只是张起灵那军长的身份,断不可做出这样伤了身份的事来。



“是命令。”张起灵的口气中充斥着他的不容置疑。

“我自己走。”吴邪固执起来。分寸他还是有的。

“我说了是命令,你可是我的人。”张起灵抬起头来挑着眉角。提醒吴邪道。

这……吴邪看着半跪在地上的张起灵,一时失语。他知道张起灵或许比自己还要固执。



……旁边的人们开始对这里指指点点。

而且……看着这人群的流动防线,估摸着那龙船比赛也快要开始了。



吴邪也只好眼睛一闭,心一横,生硬的答应道:“好吧……”

接着,他动作笨拙的爬到张起灵的背上。

张起灵背着他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吴邪似乎是突然看到他嘴角触动了一下。

转瞬即逝……可能是他看走眼了。毕竟,他出门没有戴上眼镜。


就在这时候,墨玉桀也背着走累的二月红从人群里走出来。他看见吴邪心照不宣的冲自己笑着。


满街的人目光都不自觉的向这里望过来。

阳光照耀的朦胧雨帘下,一个秀丽如江南的男子举着把极好看的白伞,面容羞涩的趴在一个黑衣俊秀男人的背上。

那黑衣男人的棱角分明的眉目里有着不多见的温柔。

而身边的男人背着一个精致至极的女孩,那女孩正在和那白衣人开心的说着什么,那笑容媚的很,

而他自己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静静的听着,撑着伞和那黑衣男子并肩走着



人群安静下来看着这一行人。每个人都认为这次就算是没看上龙船,也不枉此行。

要多三生有幸才能看到这样美丽的风景。




那四十二孔的廊桥这天被有钱人家的公子小姐包下来。

这也算是端午历来的传统之一。



上桥的地方站着几个看似长官的人物,时不时对那些想溜上桥去的孩子凶戾的吼着些什么

可一看到张起灵远远的走过来,那些人无一例外的换上一脸的讨好。

然而,张起灵走近的时候,连眸子都没动一下,只顾着将吴邪小心的放下,全然没看到那几个人推挤出来的笑脸。

待吴邪下地之后稳了身子收了伞,张起灵便并肩和他缓缓走上桥去,再没搭理那几个人。


那地方留下的那几个面面相觑的男人,

这……直起身也不是,一直鞠躬也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好不尴尬,

还是二月红在墨玉桀背上经过时懒懒的说了一声:“众爱卿平身。”


这话一出便的引得那周边的人哄笑起来

有个姑娘的声音在人群里尤为清脆。二月红转头望过去。


只看到一穿粉红衣服的小姑娘站在边上笑着,看样子也是有钱人家的小姐。

那姑娘的年纪比二月红还要小些,最出众是那雪白近透明的肤色,柔光若腻。

头发扎成两个骨朵儿,各用五色蝴蝶鸾绦系着着,又垂下来好大一截一直到肩上。

身上穿着粉红的西洋百褶裙拖至膝盖处,但身上用了白色牡丹做刺绣,好看的很。

胸前挂着一块玉质的长命锁,看来爹娘也是宠溺的很。

真好秀丽人物。




那孩子见那引起众人哄笑的祸首看着自己,便仰头回了个笑

二月红正想说些什么,

桥下突然跑下来一抱着狗的男孩。

还未看清那来人的面容,那人就拉起女孩跑上桥去了。


廊桥上摆着几张桌子,是给看客们歇息用的,桌上的杯子里沏着上好的铁观音。

大概是下雨的缘故,今年这桥上来看龙舟的人并不多。倒是宽阔的河道两边挤满了看龙船的百姓。

倒是有点君临天下的滋味。吴邪一面这样调侃着自己,一面坐下。



坐下了,才端起茶杯,耳边却传来一个不讨喜的声音,带着洋人的口音:

“这不是张军长嘛。真巧”

吴邪顺着那话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看见那邻桌坐着那不找人待见的裘德考和张启山。

还有一个粉红衣服的女孩,以及抱着一只幼年金毛犬的男孩。



裘德考笑起来的样子,活像一只黄毛狐狸。狡黠里还带着些狰狞,竟有些诡异。

看样子,今天这不该碰的钉子,他是碰定了。

“这次难得有机会,大家就趁此好好聊……”那话未说完,忽然被二月红打断。

“你是刚才那个?”二月红看到那两个孩子诧异的说道,倒是没想到那两人竟然和这两人有关系。

那女孩听到声音停了拨弄茶杯盖子的手,抬起来头来。

“嗯,好巧。没想到姐姐你和佛爷哥哥还有黄毛哥哥认识。”那女孩看到二月红这句话便脱口而出,殊不知自己犯了大忌



二月红听到那姐姐二字,脸色一下子就不好看起来。

正想发作,却听得那张启山冷冷的说道:“仙姑,那是哥哥。还不给人家道歉。”

说完,他戏谑的撇了那二月红一眼。



“你……”若不是二月红身上这天什么利器都没带着。他早就已经持刀架在张启山脖子上,让这人识趣些了。

也幸而二月红今日兴致好的很,不屑于那张启山去计较什么的。……

当作那讨厌的人不存在就好了。他想着,一面压下心里的年少气盛。镇定起来

只见他很快换上一脸闲适的的神情,平平稳稳的在那竹编的藤椅上舒舒服服的靠下来。

眸子淡淡的撇向桥下,一副不理世事的模样。

端起那青花瓷的茶杯,泯了一口铁观音降心。




张启山的目光还留在二月红的身上。却没在得到搭理。

他转过头,不带丝毫感情的对身边那被称为仙姑的女孩说道:“还不快和你二月红哥哥赔礼”

那女孩倒也是大家闺秀的样子。伶俐的很。乖巧的打了个千应着就跑到二月红这里来。

在二月红的那椅子的扶手处趴下,还未开口,只看那灵秀的样子就惹人欢心的紧。



更别说人家在二月红身边左一声右一声的讨好起来。

“二月红哥哥,我叫霍仙姑。你叫我仙姑就好了。小名也有人叫秀儿。”

“二月红哥哥,那是江南吴家的三少爷,吴三犬。叫狗儿就好了。”

“二月红哥哥。好拗口。叫红儿哥哥嘛。”

“二月红哥哥家住那儿,做个朋友嘛,以后来我们家玩。”

“二月红哥哥……”


想来那二月红也只是个小孩。

那霍仙姑这样左一声又一声的,他倒也招架不住,但又打心眼儿的不想去搭理和那张启山有关的人。

可,这秀儿倒真是讨人欢喜的很……



还是那吴邪说了一句:“秀儿是吧。怎么只顾着讨好你红儿哥哥,把我给丢下了。”

那霍仙姑转过头看。

恰好看到那吴邪以最好的姿势温婉的笑着。

啊,好干净的男人……



只是有点眼熟……

好像和谁很像。



看着那姑娘蹙着眉头出神的望着自己,吴邪倒也没有觉得人家不懂事。只是觉得那模样可爱的很。

倒是那身边的张起灵沉着脸,望着那孩子的神色并不是很好看。

二月红看着听着这儿没了声响也从躺椅上翻过身子来看着。

那墨玉桀一如既往的挂着那标志性的玩世不恭的笑意,眯着眼睛看着吴邪和那姑娘。



末了。

那姑娘忽然抬头向吴邪身后望去。抬着手指说道:“你们俩好像……”

众人顺着那霍仙姑的手指看去。看到那低着头正在逗着狗的吴三犬。

那人感觉到了突然投来的目光,抬起头来疑惑的看着大家。


吴邪一行人都怔住,方才没有仔细打量,现在细细端详着…………

……好像……连吴邪都这样认为了。

虽然那孩子看起来憨厚的很,和自己的气场全然不符,可细看那眉目的轮廓,的确是像的很



88楼


“嗯。是啊,秀儿叫我吴邪哥哥就好了”

最后还是吴邪艳丽的笑起来,像四月朝阳。来打破着一片沉默


……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也只是这样……

不过像倒是真的像。可也只是相像而已。不足为奇。

千年以来什么奇闻怪事都听遍了,一个稚童和自己眉目相似这样的事情也着实是不新鲜了。

吴邪从余光里撇了撇众人的神色。

看来也都和自己心想的一般,片刻的惊讶之后,也都是以为不足为奇的。



而且那秀儿的方才的神情也只是像说件家常事一样。

是他们自己大惊小怪了。吴邪心里自个儿嘲笑着,脸上的笑容还是漂亮的很。

他转了转拇指上的羊脂玉板,继而缓缓抬手抚在那秀儿光洁的额头上边,温柔的揉了揉。

“秀儿和狗儿是亲戚么?”吴邪这样问道。声音清明的很。

“算是吧。我母亲和狗儿的母亲从小是手帕交。后来在江南长大的母亲嫁到了北京,我也常常去江南找狗儿玩,今年是狗儿第一次来北京”

秀儿抬起头,眼神炯炯的回应道。那双眼睛水灵的很,是遗传了江南养出来的风骨。

“嗯”吴邪侧头听着,一面风轻云淡的瞅着那张桃花明亮的脸,想着:这秀儿的母亲也应该是个美人坯子。



“咦,吴邪哥哥,你唱过一折霸王别姬?”那秀儿同时也仔细的瞅着吴邪

……这人和上次那场戏唱虞姬的男人像的很,难道就是他?


“嗯?秀儿去看过那场戏么。”吴邪笑盈盈的蹲下身子让自己的眼睛和秀儿的眼睛在同一个高度问道。

“是啊,看过。原来真的是你啊。那今天晚上那场贵妃醉酒也是你唱的啊,我有要去呢。”秀儿看起来激动的很,她甚是欢喜那场戏。

今晚的贵妃醉酒,霍仙姑原来也是没有兴趣的,只是那卖票的人说唱戏的和那霸王别姬是同一个,她才买下一等包间的票。


“嗯。那场戏如何。”听惯了大人的恭维。吴邪对一个小孩对自己这折戏的看法的确是很感兴趣。

秀儿侧着脑袋用青葱般的手指抵着下巴想了想,说道:

“吴邪哥哥演的很好。不仅是动作,还有神韵。但是神韵方面那个演霸王的似乎更胜一寿。吴邪哥哥的眼神,没有那人来的深情。”



深情么……

这样啊……

吴邪直起身来。朝着张起灵的方向百般滋味的笑了起来。

他知道张起灵也听到了这女孩所说的话。



张起灵看到那白衣人转过身来回眸笑。那冷峻的眸子开始温和起来。



吴邪正想再说些什么的。人声却突然鼎沸起来。

是龙舟比赛开始了。

桥上的人看着龙舟开始,也都走到了桥沿边上求个好视野


但张起灵依然斜靠在椅子上,看吴邪和墨玉桀带着三个孩子站在桥上对下面指手画脚着什么

而那裘德考和张大佛爷也是原地未动。一个淡漠的看着张起灵。一个斯文的抚着杯盖喝着茶。

这三个人就那样各有心事的坐在那儿,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等着对方先开口。


未几,还是张起灵撇开投在吴邪一行人身上眼神,望向裘德考和张大佛爷身旁某个点聚焦。

他觉得这样僵持下去只是在浪费时间。

因而。即使莫名的厌恶这个洋人,他还是冷冷的开了口:“有什么事就说吧。”



见张起灵有了反应,裘德考便放下喝了一半的茶水。

缓慢的理理自己的宫廷花边领子,裘德考又眯起那双灰蓝色的狐狸眼,似乎还想卖个关子。

可张起灵早已吃厌了人们的婆妈的这套。眼看那人的眉心就要皱起。

心里有分寸的裘德考连忙开口:“我是个研究中国历史的美国人。好听一点,我是考古学家。难听一点,我还有,张大佛爷和您一样,是个土夫子。”

裘德考说完,只见一边的张启山满意的轻咳了一声。



这是在张起灵意料之中,他早就猜到那张启山是个斗下人,从听闻他能借阴兵开始。

而裘德考作为一个洋人,和张启山走的这么近,要么是帮助其进行所谓的军阀争斗,要么也就是个土夫子。

看来,这裘德考还没说道重点。

张起灵轻抬着手指,示意裘德考说下去。



“我们知道,中国历代君王都在追求长生不老,但,其实人们相信没有长生不老,我也不相信。”裘德考缓缓的说下去,却又停住。

他很满意的看到了张起灵的眼神开始投射到自己的脸上。即使那眼神凌冽的很。

裘德考喝了一口水又继续说道:“可是,我却发现,历史里,有两个人不断的在出现。一个叫做张起灵。一个叫做吴邪。”

张起灵的眉心皱起来。他已经知道这裘德考想说的是什么事了。也大概猜到他的目的。

不过,他还是抬了抬手让裘德考说下去。

“我想确认这件事。而且,从历史上来看,吴邪有控制自己年龄的能力。我只是想见识一下”裘德考越说越不客气,那先前的毕恭毕敬早已无影无踪。



听罢,张起灵的面色愈加冷峻下来,他向来厌恶别人来探求他所谓的长生不老。

没有再说什么,张起灵向吴邪方向走去。他以为和这两人再没有什么可以谈的。

这种希望从他身上得到所谓长生不老方法的人,几百年来,他见得不能再多了。

可笑至极。



那裘德考见到这番光景,更放肆起来:“无所谓你同不同意,我都要弄清这件人们一直以为是传说的事。”

话音刚落,身在几步之外的张起灵,突然拔刀出鞘。火石电光之间,那刀已经架在裘德考的脖子上。

伴随的是张起灵冰点的声音:“你要是敢动吴邪一下,你会死。”

那裘德考哪里想得到这张起灵会动起刀来,那面色吓的发青,这时候局面紧张的很。裘德考知道,只要张起灵愿意,就是人头落地



幸好的是,桥上桥下都是只顾着看龙船的人,没有人注意到这里的风波。

后来,张起灵见那裘德道脸上敬重起来,就收回那黑金刀来。

“我不想杀人坏了吴邪端午的瑞气。”丢下这样一句,张起灵转身信步走到吴邪身后去。


裘德考摸着自己的脖子,倒吸了口气,脸上杀气汹涌:“看来今天晚上我们就要请吴邪来家里做客了。”

张启山看着张起灵远去,冷漠的回到:“你没有资格来命令我。”

那人,比他想象中的有意思。









   



第16章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龙舟比赛结束之后,街上端午节的欢喜沸腾起来,连胡同的乌瓦飞檐都仿佛要被渲染着气氛。



从中午回家,一直到去桃花渡的路上。

吴邪都能听到人们在议论着那个龙舟摘桂的少年。

他当时在桥上观望也有看见,那少年不过和二月红一般大小,但过线的时候,他所带领的那艘船超前了后面的整整一条船的长度。

然而,那少年看起来文秀的很,掌桨的时候,举手投足之间满满溢出的书生气,全然不同于那些面目狰狞的汉子,实是令人赞叹。

吴邪坐在去桃花渡的路上,托着腮轻想着:怕这京城里豆蔻少女,近一半都倾心于这少年罢。


方才从其他人的议论里听来,这少年似乎叫做解九,

二月红告诉吴邪:如果没记错的话,在京城以古董买卖闻名的解家有个公子叫做解九,

或许就是那个少年。


当时,吴邪听着想着:这样的人,要是能认识一下就好了。

但愿吧。


【注:在吴邪的私家笔记里。九爷是个极端斯文的人,以至于三叔将他与吴二白有意归为一类人。】

【在笔记里,九爷写的是他以智取胜某位棋圣的事迹,不难看出这是个智慧而儒雅的书生。】

【在梨园惊梦里,我也犹豫过这样的出场会不会给大家带来一种OOC的感觉。希望不会。】

【同时,希望大家不会觉得这样的出现很唐突,见谅。貌似文的懒散感暂时消失中,有点赶进程。】

【详情请见http://tieba。baidu。/p/1183068244】



车在桃花渡门口停下的时候,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

那看戏的人也不会在这个时刻就早早的到。古典的戏楼门口安静的紧。

桃花渡的的大门影子斜斜的倚靠在青石板地面上,被夕阳拉的很长很长。

空气中有少许沐浴在阳光里的尘埃缓缓随着气流漂浮着,又忽的被一些轻微的突来的气流冲散开去。



下车之后,看着自己的影子慵懒的打在那大门的影子内,吴邪微微阖上眼睛。

艾草的味道比早晨更加的浓郁,逃窜在城市所有的角落笑闹着。

吴邪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张起灵也恰好下车站在自己面前看着自己。

望着那双黑色的眸子,他忽然无比安心下来,最开心的,莫过于看到那人眸子里有自己的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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