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回首阑珊处+番外作者:凌波小虫(鼬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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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失去了记忆，也不会改变什么。
　　因为……
　　水月睁开眼睛，天际的流云映在眼底缓缓飘过。
　　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变成怎样，佐助仍然是佐助，鼬仍然是鼬，只要佐助还是佐助，鼬还是鼬，那么他们就一定会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彼此，爱着彼此，没有任何另外一种“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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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重吾啊。”
　　“鼬桑，好久不见。”
　　“嗯，佐助，他们是你的同伴吧，你不打算介绍一下？”
　　“重吾你不是已经认识了，那个是香磷。重吾，水月呢？”
　　银发少年坐起来伸了个懒腰，纵身一跃跳下房顶，两步跨进屋子：“我在这里，一直赶路快饿死了，我是水月，我说鼬哥，有吃的没有，想死你的厨艺了……”
　　“你这个笨蛋水怪，就知道吃！”
　　“喂喂，香磷，你没必要这样表达对鼬哥厨艺的嫉妒吧！”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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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看着两位顾问的背影消失在火影办公室的门外，鸣人有些脱力地用手支撑着自己的额头。
　　“以前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是我没有能力，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已经是火影了……”
　　“火影？那么，我是不是应该感谢火影大人的好意了？”
　　“佐助，你……”
　　“鸣人，现在你依旧把事情想得太简单，并不是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会如你所想的那样发展……”
　　鸣人把脸埋进臂弯里。
　　或许佐助说的没错，事到如今，自己仍然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火影，也终究不是可以随心所欲的啊。
　　想想就觉得有些泄气，这么多年，自己到底是在做些什么啊！
　　很多年前，没能阻止他走向大蛇丸，是因为自己太过弱小，没有能够阻止他、带回他的力量。
　　很多年后，在外修行了三年的自己与他再次相逢，仍然无力改变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再次与大蛇丸和兜一起消失。
　　没能及时赶上那场兄弟之战，没能与他完成宿命的一战，或许真的像自己当初说的那样一起死去也没什么不好，总比这样一再错失要好过很多。
　　没有力量，努力修行，然后拥有力量，直到现在当上火影，可是结果却从未改变什么。
　　留不住，阻止不了。
　　我到底是在干什么啊！
　　这些年，到底在做什么啊！为什么还是这样无力？
　　想到前些日子的事，鸣人双手抱住脑袋。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对佐助做出那样的事？！我到底是在干什么啊！
　　“笨蛋！”刚刚进门的小樱看到鸣人的样子瞬间火大，“你又在偷懒！”说着，拳头已经打上金黄的脑袋。
　　“小樱，”鸣人双手抱头，一副委屈的样子，“怎么说我现在也是火影，你稍微留点面子给我嘛。”
　　“我们已经很习惯你这个样子了，也没什么吧。”跟着进来的鹿丸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唉，有你这样的火影还真是麻烦呐。”
　　看着有木叶“军师”之称的鹿丸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鸣人撇嘴：“你还不是一样，总是张口闭口麻烦麻烦的。”
　　眼尖的瞥见小樱逐渐握紧的拳头，鸣人立刻换上一副笑脸，双手举在身前：“呐，小樱，我刚刚是在想事情，绝对没有偷懒。”
　　“哦，是吗？”小樱眯眼打量着木叶火影，吼道，“与其在这里乱想，还不如好好打算一下下面该怎么做。”
　　“说的也是，哈哈……”鸣人挠挠自己的金毛，突然正色道，“在此之前，先去吃一乐拉面。”
　　“哈？”
　　“嗯，”鸣人一脸严肃，单手摸着下巴，“要先补充一下体力才能思考。”这样说着，人就已经在向外走了。
　　一秒钟之后……
　　“鸣人！！！”
　　鹿丸摇头叹气：“真是麻烦啊！”
　　独自走在路上，鸣人觉得心情平静下来不少。虽然明显说的不是一件事，但是小樱说的没错，现在与其在这里乱想，还不如好好打算一下下面该怎么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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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助斜靠在窗边静静地看着远处的树林深处。
　　“我来了。”
　　熟悉的嗓音自玄关处传进佐助耳中，心中一动，佐助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就匆忙冲出自己的房间，看到正在门口弓身换鞋的熟悉身影，心突然就安定下来。
　　在黑暗中独自徘徊了许久，佐助几乎已经忘记了生活最普通的模样。可是在这一刻，却有种时光倒流的感觉。
　　自从鹰小队与佐助会合之后，佐助便执意带着鹰小队的三个人在他们早就找好的、距离鼬所在的村子不远的森林里住下。那个时候，鼬什么都没说，反而是水月他们反应比较大一点。
　　其实，佐助又怎么可能会不想和鼬呆在一起，只是，现在这样的情况，有些事，他不得不考虑。
　　鼬什么都没说，他很平静的送佐助离开，只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鼬每天白天都会来这里晚上才回去，所以，佐助开始习惯每天早上的等待。
　　就好像是很小的时候每天呆在家里等待哥哥放学归来，就好像是后来每天等待哥哥出任务回来，怀着无比期盼的心情，虽然在做着其他的事情，可是耳朵却对任何一丝从门口传来的声音都敏感异常。
　　失望、希望……在每一秒钟的流逝里无限循环往复，然后，最终总会等到那样一个时刻，门被轻轻拉开，伴随着一声“我回来了”，佐助至今仍然清楚地记得自己每当那时的兴奋，不管自己彼时是在做什么，在那一刻都显得无足轻重，于是，一路冲到玄关扑入还没来得及换鞋、正在换鞋、或是刚刚换好鞋的人怀里，那一刻的满足和欣喜溢于言表。
　　“哥哥你回来啦，陪我玩吧！”
　　那个时候，自己一般都是这样说的吧。还真是小鬼头一个啊！
　　想到这些，佐助不觉微微翘起嘴角。
　　“鼬。”
　　那人闻声抬头，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什么，就被少年紧紧抱住，鼬有些怔忪。
　　少年把头深深埋入他的怀中：“哥哥，欢迎回来。”
　　鼬微怔，然后露出一抹浅笑：“嗯，我回来了，佐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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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什么是幸福吗？
　　幸福其实就是最简单、最平静的生活，只要有深爱的彼此相伴。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哲江看着昏暗的房间内带着兜帽的黑色人影，语气颇有些不耐：“你特地找我来不会就是为了在这里大眼瞪小眼吧？”
　　“基本上我自认为我还没有无聊到那种程度，”那人似乎是勾了勾嘴角，“你心情似乎不是很好的样子，木叶新任火影才刚上任不久吧，木叶现在不是应该上下一片欢腾才对吗，那个孩子在佩恩袭击村子的战斗之后不是一直都被视为‘英雄’么，现在也算是众望所归吧。”
　　“是号称‘最强’的四代火影的独子，九尾的宿主，师出木叶第一技师旗木卡卡西，又是传说中的三忍之一自来也的弟子……”说到这里，那人顿了顿，“这种种前缀说出来也已经很不错了，怎么，哲江大人还有什么不满吗？”
　　哲江挑眉：“你似乎对木叶很关心啊。”
　　“呵，你没必要这么小心，我之前也说过的吧，我们不是敌人，我感兴趣的东西不是木叶也并不在木叶，至少目前看来木叶还没能成功的留住它。”
　　哲江眯眼：“你这是在挑衅？”
　　“我还没有傻到去挑衅我的合作对象，我只是想提醒你，我所感兴趣的是什么，从来没有隐瞒过，你很清楚不是吗？”
　　哲江禁不住握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宇智波。”
　　“没错。我们只是各取所需罢了，没有利益冲突。你得到被宇智波斑藏起来的所有写轮眼，而我，也会得到我想要的。我的耐心很有限，所以，我最后一次声明，我对木叶并没有兴趣。”
　　哲江没有再说什么。
　　“而且，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并不介意你直接从宇智波身上取得写轮眼，我对你已经很慷慨了，这笔交易怎么看你都不会吃亏。”
　　哲江盯着那人，语气僵硬：“你找我来到底想说什么？”
　　“只是有一个无意中探知到的消息要告诉你而已。”
　　“什么？”
　　“宇智波鼬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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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月一手提着东西，一手从口袋里拿出那张“购物清单”查看：“好像都买齐了吧，啊啊啊，终于可以回去了，这种事果然还是应该让香磷来做，下次跟她换班好了。你说是吧，重吾？”
　　半天没有得到回应，水月奇怪的转身，看着不知道是在盯着什么发呆的同伴：“重吾？”
　　“呃，啊？”重吾回过神来，“对不起，你刚才说什么？”
　　水月伸着头朝重吾刚刚盯着的地方瞅了瞅：“你在看什么？”
　　“不，没什么。”
　　“诶？是甜品店。”水月转向重吾，“你想买什么吗？”
　　“不，我……”重吾微微躲开水月的视线，“嗯，是的，想要买些甜点。”说着，重吾就已经走向那家店。
　　“喂，我说你……”原来喜欢吃甜食么？水月抓抓头发，算了，等着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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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回来了。”
　　推门走进来的水月和重吾各自把手中提着的东西放在桌上，水月看看坐在桌旁的兄弟二人，问道：“香磷还没回来？”
　　重吾看了看鼬，也跟着在一边坐下。
　　水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嗯？那家伙今天的动作意外的慢呐。”
　　鼬伸手拿过那几个袋子，看看里面的东西：“嗯，怎么买了这么多甜品？你们也喜欢吃甜食么？”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有那种怪癖啊。”一旁的佐助忍不住吐槽。
　　“重吾应该喜欢吧，不然也不会买这么多了。”水月也伸头看看袋子里的东西，“原来鼬哥喜欢吃甜食啊，早知道这样就再多买点了，对吧重吾？”
　　“这些就已经很多了。”鼬转向重吾，“重吾也喜欢甜食啊。”
　　重吾点头：“还好，吃多了也有些受不了，今天看到就忍不住买了这么多，也很伤脑筋。”
　　“那不是刚好，”佐助瞥了一眼那堆东西，“反正这个家伙吃多少都不会觉得腻。我看，他巴不得自己一个人吃光那些呢。”
　　鼬眯眼看着佐助，无比温柔：“呐佐助，其实我很愿意和你分享这些甜品的。”　
　　佐助一愣：“谁、谁要吃那些东西啊！”
　　看着自家弟弟兼恋人憋红的一张脸，鼬心情愉悦地拿起一块儿甜品送到嘴里。
　　无意中看见那边的重吾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水月转头看看满足的吃着那些的鼬，突然就明白了。
　　原来鼬之于重吾，就像是佐助之于香磷和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有了这种变化呢？
　　除去刚刚意识到的那一瞬，其实仔细想来，水月并不觉得奇怪。
　　重吾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只是身体里的咒印却使得他会在不可预知的时刻变得嗜血而狂躁，曾几何时，有多少个村庄和城镇被他血洗，又有多少无辜的人死在那份无法抑制的残暴之下。
　　每当重吾“醒来”，面对着自己满手的血腥和遍地的尸体，站在废墟之中，那会是怎样一种心情？对于温柔而善良的重吾来说，那会是怎样一种心情？水月是想象不出的。
　　最初相处的时候，对于重吾在两种状态下的表现，水月真的觉得非常无力加无语，怎么一个人可以人格分裂到这种匪夷所思的地步？！用“判若两人”根本不足以表达这种反差。
　　所以，水月才真正理解了，为什么重吾自愿被关进大蛇丸的基地，为什么重吾甘愿永远被锁在那样暗无天日的地方。
　　重吾是一个很好的人，可是，他天生的力量却成了他不可跨越的阻碍，那个时候的重吾，注定了得不到一丝温暖，即使他很渴望，哪怕只有一点点，对于重吾来说，也像是上天的恩赐。
　　遇到君麻吕，跟随佐助，或许对重吾来说都是人生中的一次转折和重生的契机。
　　遇上宇智波鼬，亲眼看着他的种种作为，他为之付出的那一切，虽然并不是对于重吾自己，然而，那份震撼，那份感动，对于重吾来说，或许那就是他心中最深处的向往和梦之所在。
　　如果一开始听着那些关于鼬的真相和鼬为佐助所作的一切的时候只是好感，那么，水月猜想，当看着鼬为佐助和香磷之间的隔阂疏导的时候，当鼬细心的主动为重吾的咒印提出那个解决的方案的时候，当鼬眼带笑意地对着重吾说“你是自由的了，像其他人一样啊。”的时候，也许就已经注定了重吾的“弥足深陷”了。
　　嘛，我们三个人还真是彻底败给那对兄弟了啊。
　　不过……
　　转头看到重吾望着那两个人露出的微笑，水月也不禁露出了自己锯齿状的白牙。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呐。
　　忍者，只有拥有了自己想要守护的重要的人或事的时候，才会变得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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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月嘴里叼着吸管，抬头看看外边渐黑的天色：“香磷那个暴力女到底在搞什么鬼啊，这么晚了连个影子都没回来？”
　　佐助蹙眉。
　　重吾接口道：“我去附近看看好了。”
　　此时，门口突然急速奔进来一个身影。
　　“喂，香磷，我说你……”
　　水月刚想开口就被打断：“鼬桑已经回去了？”
　　“你这是……”
　　水月的话再次被打断，女孩儿直接转向佐助，一脸凝重：“鼬桑复活的事和他现在的行踪已经暴露了。我今天在外边已经听到好几拨忍者提起了。”
　　水月张大了嘴：“什……”
　　佐助立刻起身冲向门外，三个人一愣也赶紧跟出去。就在他们冲出门外的瞬间，远处村子的方向火光几乎照亮了黑暗的夜空。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鼬停在村子门前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入目所及全是火光一片，然而却听不见一丝声音，哭泣或是惨叫，什么都没有，世界在这样一个角落里安静成死寂的一片。静夜的火光里，原本祥和平静的村庄仿若一座巨大的坟墓，压抑到窒息。
　　心一点点的沉了下去，无止境的坠落、坠落……
　　冰冷的感觉从心脏内核的一点开始，一点点的扩散，沿着全身的神经、血液蔓延至四肢百骸，寒冷渗入骨髓，鼬禁不住微微颤抖。
　　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气力，鼬才终于勉强迈动脚步，慢慢走进曾经熟悉无比的村庄。
　　两旁的房屋在大火中将塌或是已成废墟，鼬缓步走在其间的道路上，面无表情地避过偶尔遇到的横陈在一旁的尸体。
　　火光漫天，浓烈的血腥味道充斥了空气，鼬却只是安静地走在其间，没有任何的停留，只是走着，表情近乎麻木。
　　“鼬……哥哥……”
　　一侧的废墟里突然传出一声微弱的呼叫，原本应该是微弱到极易被忽视的声音，却因为在这样静谧的夜里而显得清晰无比。
　　鼬猛地一震，在凉薄如水的夜色里仿若一尊塑像般直挺挺的僵在那里许久，一动不动。
　　有什么轻微的窸窣声断断续续地响起，伴随着这些仍然是那样微弱的呼喊。
　　“鼬……哥哥……”
　　原本僵硬在那里的人几乎是在瞬间就冲到声音响起的地方，跳跃的火光里，鼬看到一张熟悉的稚嫩的圆脸，满脸血污，盯着鼬的眼睛却仍然如记忆中一样光彩琉璃。
　　鼬颤抖着伸出手把小孩儿抱住，却在圈住他的时候感受到掌心的粘稠触感，鼬一愣，低头看向这个孩子的右臂，那里却是空落落的，直留血迹沾满了衣衫。
　　“龙久……”鼬几乎不能抑制住自己声音里的颤抖。
　　在这样一个熟悉而温暖的怀抱里，听到熟悉的声音的时候，小孩儿突然“哇”地一声嚎啕大哭：“鼬哥哥，我好害怕，那些人好坏！妈妈把我藏在下面，不让我出声，可是我好害怕，我爬出来看到爸爸妈妈全都躺在那儿，我怎么喊他们都不理我，他们流了好多的血，我搬不动他们……”
　　“我想去找爷爷，以前龙久生病了都是爷爷治好的，鼬哥哥也是爷爷治好的，我想找爷爷来叫醒他们，可是，我刚跑出来就看到那些坏人了……”
　　“我看到爷爷也躺在那儿一动不动，我喊他也不理我，爷爷也流了好多血……”
　　“那些坏蛋问我宇智波鼬在哪里，我不知道他们说的是谁，后来我想到那些人一定是在说鼬哥哥，龙久才不要告诉他们呢，他们就打我……”
　　“鼬哥哥，龙久好疼！龙久好疼！”
　　鼬紧紧地抱住自己怀中不住颤动着的小小的身子，觉得自己的心也在不住的颤动。
　　这个孩子，他还这么小，他只有这么小。
　　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明明这么无辜。
　　眼角的余光撇到不远处被压在废墟里的那截血肉模糊的属于孩子的小小胳膊，鼬的眼泪几乎在这一刻决堤。
　　怎么才能续接，断了、破了、碎了的东西，要怎么才能重新完整？
　　他只是个孩子，他还只是一个孩子啊。
　　鼬痛苦的闭上双眼，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感觉到一只小手覆上自己的脸，鼬睁开眼睛，恰对上那始终纯真如一的水波：“鼬哥哥你不要怕，龙久其实也不是很疼哦。”
　　鼬愣住。
　　“我偷偷告诉你哦，我不告诉他们鼬哥哥住在哪里，因为龙久不喜欢鼬哥哥像爸爸妈妈他们那样躺在那里不理我，鼬哥哥你答应下次要陪我玩的。”
　　鼬再次抱紧他小小的身子：“对不起，对不起龙久。”
　　小孩儿歪头看看他，眼带迷茫，声音也变得有些虚渺：“鼬哥哥，你说爸爸妈妈他们会不会也觉得疼呢？他们什么时候会醒呢？为什么都不理龙久呢？”说到最后，已经仿佛是在梦呓一般。
　　察觉到小孩儿变得微弱的气息，鼬心中一惊：“龙久？”　
　　经过刚才那一通的哭号，小孩儿似乎疲累了的样子，眼皮渐渐下沉：“鼬哥哥，我好累哦，等我睡一下下，你能陪我玩吗？”
　　鼬开始恐惧，无边无际的恐惧让鼬的脑子几乎变得空白：“龙久不要睡，哥哥现在就陪你玩好不好？”
　　“……真……的……么……说好……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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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火焚烧吞噬着这个村庄的一切，“噼里啪啦”的声音仿若是将世界彻底推向黑暗前的送魂挽歌。
　　鼬唇边浮起一丝温柔的笑意：“这次不会食言了，那么，我们玩点什么呢，龙久？”
　　
　　
　　
　　第40章　第四十章
　　火光漫天，血腥刺鼻，天地之间仿若只剩下惊心的红，昭示着人间这场罪孽焚城。
　　或许是罪孽太过深重，或许是现实太过血腥，在这样一个地上人家没有一丝灯火的夜晚，天际竟也不曾显露一颗星辰。
　　满月之夜，纵欲之时，暗夜之殇。
　　鼬安静地靠墙坐在房间的黑暗之中，身旁放着的是早已准备好的忍具包。
　　脚步声在门外停下，母亲柔和的声线透过薄薄的门纸传入不着一丝灯火的房内。
　　“鼬，我把饭菜放在这里了，今天有你喜欢的三色丸子哦。”
　　鼬淡淡的回应道：“嗯。”
　　门外的人这次却并没有像往常的每一天那样就此离去，沉默良久，宇智波美琴轻声开口，语气温和而关切。
　　“我知道你最近很忙，可是偶尔也要和家人一起吃顿饭呀。”
　　这一次，鼬并没有回应，他只是默默透过窄窄的门缝凝视着女人远去的背影。
　　很久很久，然后昏暗的屋内飘出那样一句只言片语。
　　“谢谢你，妈妈。”
　　这样说着的时候，鼬微微合上自己的双眼，暗夜掩去了他此刻的表情，所以不会有人看得到，永远都不会。
　　其实，也不需要有人看到。
　　有些事，一开始就已经没有了退路，何苦挣扎，何言心殇。这世界上谁都有资格，唯独他宇智波鼬没有。
　　鼬机械地绑好披散着的长发，把短刀在背后放好，然后一把抓起身旁已经备好多时的忍具包在腿上固定好，一个利落的跳跃，身形已经迅速消失于即将完全降临的黑夜之中。
　　唯独他宇智波鼬没有心殇的资格。
　　如果，这一切将会是由他自己亲手毁灭的话。
　　远远地就看到那个带着面具的男人斜靠在一棵树上，锐利的眼神牢牢地锁定在自己身上，随着自己走向他的每一步，那视线所带来的压迫感就越发明显。
　　然而，这些会让几乎全部人胆怯忌惮的强大气场却不能阻碍鼬半分。
　　所以，鼬平静的站在男人面前，语气近乎冷漠：“宇智波斑，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
　　面具后的斑挑了挑眉，视线一直定在面前的少年身上，但是，斑却看不透。
　　是呢，即使是已经活了这么久的宇智波斑也看不透面前的这个孩子。面对着即将发生的事，他冷静到漠然，可是即使是在这样的时刻，他却仍然不忘记提醒自己不能趁机动木叶的约定。
　　宇智波鼬，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少年？
　　可是，很有趣不是么？斑在面具后微微翘起嘴角：“事情结束后不可能再呆在木叶了吧，你有什么打算？”
　　如意料之中的一样，斑并没有等来少年的回答，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