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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剑客-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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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一非棒了一个托盘进来,盘中两个牛皮纸封。
  “长江废人”一摆手道:“拿下去,不用了。”
  宫仇显得有些坐立不安。
  庄中响起初更的梆声。
  宫仇心中急转着念头,据“长江废人”之言,“金剑盟”这次传帖的事,他似乎不放在心上,象是有恃无恐,而所担忧的却是另外两个仇家,看来这两个仇家,一定是极厉害的人物。
  眼看三更将到,近卫六龙如果不见自己之面,势必采取行动,后果就难收拾了,同时冯真与“长江废人”之间,似乎有所渊源,这事必须慎重考虑。
  如果自己放弃行动,对“金剑盟”而言,这是抗命……
  心念之中,起身道:“老丈,吉人天相,今夜的事定必逢凶化吉,在下尚有要紧事诗办,告辞了!”
  冯真一皱眉头,跟着站起身来道:“小可暂时告辞!”
  这“暂时”两字,其中大有文章。
  “长江废人”坐着拱手道:“恕老夫不送!”
  “老夫不必拘礼!”
  “非儿送客!”
  “小神龙贾一非”似候在厅门之外,闻声出现。
  宫仇与冯真在贾一非引寻下,出了“怀玉山庄”,暗影中,但见人影幢幢。
  两人出了柳林之外,冯真道:“仇哥哥,你到底有什么事要办?”
  宫仇略一思索,道:“真弟,你与贾亮是否有所渊源?”
  “不错!”
  “什么渊源?”
  “世交,不过我在进庄之后才知道,怎样?”
  “愚兄今夜要办的事,便是执行‘金剑盟’上谕……”
  “那帖子是你命人传的?”
  “对了!”
  “你准备怎么办?”
  “当然不能当这刽子手!”
  “那是抗命?”
  “顾不得许多了!”
  “目前作何打算?”
  “设法遗走随行的高手!”
  “如何遗法?”
  宫仇以充满杀机的音调道:“以‘丑剑客”的面目,全部击杀!“
  冯真骇然道:“这样做恐怕……”
  “迟早我要血洗‘金剑盟’,这算什么?”
  “好吧,你有把握吗?”
  “当然!”
  “我们暂时分手,明天早晨在江边会!”
  “为什么?”
  “我要‘回怀玉山庄”助贾老丈一臂之力!“
  宫仇一咬牙道:“我也去,现在先解决这边的问题,你到前面江滩等我,我把人引出来!”
  “好!”
  宫仇满怀杀念,弹身朝“武昌城”方向奔去,他虽然不知道“近卫六龙”落脚之处,但预料必会碰头,否则凭那匹“追风赤兔”,便是极好的指标。
  正行之间,只听一声急唤道:“近卫长!”
  宫仇应声止步,一条人影运趋身前,来的,是“近卫六九”之末司马吉。
  “六龙司马吉”打了一躬道:“属下等分六路在寻觅近卫长!”
  宫仇冷冷地道:“什么事?”
  “半个时辰之前,接获盟主飞羽传令,此行任务取消!”
  “为什么?”
  “不知道!”
  宫仇大是愕然,猜不透盟主仍以突然取消任务,但心里却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事出意外,方才与冯真计议要毁六近卫的原意,也只好打消,怔了一怔之后,道:“你等立即起程返回总盟,禀告盟主我在十日之内必回!”
  “遵命!”
  “六龙司马吉”躬身而退。
  宫仇返身奔到江边,冯真已迎了上来,道:“怎么样?”
  “为什么?”
  “总盟传令取消此行任务!”
  “这却奇怪,‘金剑盟’从不放过仇家?”
  “我也猜不透其中蹊跷!”
  “二更将残,我们走吧!”
  “你不听贾庄主下令撤离所有庄中人等!……”
  两条人影,捷逾鬼魅地向“怀玉山庄”扑去。
  工夫不大,已到了庄后,冯真低声嘱咐道:“跟着我,不能乱走!”
  两人越墙而入,果然里外都不见有人戒备,偌大一座庄院,除了中间有灯火之外,全部罩在沉沉夜幕之中,静寂得近乎恐怖。
  庄墙之内,亭台花榭相连,冯真左穿右插,口里还喃喃地念着:“震一、屯三、五、复七……”
  宫仇亦趋的跟着,忍不住低声道:“这是阵势?”
  “不错!”
  “你精于此道?”
  “略通毛皮,不过这阵势比起我家的布置,有如小巫之见大巫!”
  宫仇心中一动,照此说来,他的父亲必非等闲人物,他由身世在宫仇的意念中更加莫测高深了,想不透的是冯真何以对身世如此故神其秘?
  顾盼间,穿过了两重院落,冯真一抬手,两人如幽灵般地上了屋顶,矮身揉进,隐在屋角的暗影之中。
  厅中由内而外,灯火明如白昼,“长江废人”独个儿高踞厅中,面上浮现着一层激越之情。
  空气在死寂之中透着阴森。
  时间一分一秒地滑过。
  在有所等待的人心中,时间似乎拉得极长,极长……
  远处,传来三更的梆声。
  突地——
  厅前院地之中,现出了一男一女两条身影,来得无声无息,象是幽灵显现。
  宫仇一见两人,全身陡然一震,几乎脱口惊呼。
  来的,赫然是两度向他出手,索取“一元宝箓”的“乾坤双煞”。
  “乾坤双煞”来此寻仇,的确出人意料之外。
  冯真也似乎沉不住气,用肘一触宫仇,附耳道:“今夜的事扎手!”
  “长江废人”突然发出一阵声震屋瓦的狂笑,道:“西门琛,吴莺莺,你俩来得好!”
  宫仇恨气填膺,杀机冲胸。
  “乾然西门琛”阴恻侧地道:“贾亮,二十年来,你倒是藏得很稳,当年若非你拨弄是非,我夫妻不致落到无处容身之境,今天你得还出公道……”
  “长江废人”厉声道:“住口,你俩不顾廉耻,苟合通好,败坏师门规矩,我身为大师兄,三番两次规劝不听,当然只好禀明掌门师尊处置,这叫拨弄是非?”
  “坤煞吴莺莺”冷笑连连道:“贾亮,任你舌粲莲花,也是枉然!”
  宫仇大是骇然,想不到“长江废人”与“乾坤双煞”会是同门师兄弟妹。
  “长江废人”双目几乎腾得突出眼眶之外,切齿道:“若非你俩相偕私逃,还窃走师父的半部‘一元宝箓’,怎会累我师兄弟三人被师父挑去脚筋,逐出门墙,你俩来得正好,我贾亮誓要诛杀你们这一双叛逆!”
  宫仇恍然而悟,“乾坤双煞”苦苦向自己追索半本“一元宝箓”的原因,但以双煞的身手,怎会让宝箓落入“黑白双尸”之手呢?他们的师门是何帮派?“长江废人”既是双煞的师兄,功力也必相当骇人……
  冯真也似乎相当震惊,身形微微颤抖。
  “乾坤双煞”互望一眼之后,双双向厅前欺去。
  人影一幌,“长江废人”连人带椅飞出厅门,坐在阶沿之上。
  “双煞”止住前欺之势。
  “长江废人”大喝道:“出手吧,你俩齐上!
  就在此刻——
  侧厢窜出一条人影,横拦在“长江废人”身前,赫然是“小神龙贾一非”,只见他豹眼环睁,杀机置脸,手执一双分水刺,瞪视着“乾坤双煞”。
  空气在刹那之间骤呈无比的紧张。
  浓厚的杀机,笼罩了现场。
  “长江废人”似乎不虞儿子出现,暴喝如雷道:“畜生,你不听父言,就是大逆不孝!”
  “小神龙贾一非”片言不发,双目燃着熊熊恨火。
  “长江废人”再像喝道:“畜生,你再不退下,我先劈了你!”
  显然“长江废人”知道“双煞”功力极高,心黑手辣,怕爱子枉送性命。
  “乾煞西门琛”嘿嘿一阵阴笑道:“他就是你的儿子,好极了,父子同行,黄泉路上当不寂寞!”
  那声口令人听来不寒而栗。
  宫仇心忆“双煞”迫害他的旧仇,按捺不住,正待现身……
  冯真一把拉住他的手不放。
  “坤煞吴莺莺”突地抑头向宫仇和冯真藏身的房角冷喝道:“什么人,滚出来!”
  宫快奋力一挣,瀛落庭中,冯真也相继纵落。
  “双煞”先是一征,继而狂声大笑。
  “乾煞西门琛”笑声一敛,道:“小子,原来你没有死!”
  “长江废人”父子,同时惊呼出声。
  宫仇寒声道:“本人若死了,谁来超渡你们夫妻俩?”
  “双煞”不屑至极地扫了宫仇一眼,“坤煞吴莺莺”怪声道:“贼汉子,看来那东西仍有寻回的希望?”
  “乾煞西门琛”颔首道:“岂止希望,非着落他交出来不可!”
  冯真双眉紧蹙,双眼不停地闪动,似乎在打着什么主意。
  “乾煞西门琛”向“坤煞吴莺莺”施了一个眼色,弹身向“长江废人”父子扑去,爪出如电,抓向贾一非面门。
  贾一非双刺一分,猛然扎出。
  同一时间,“坤煞吴莺莺”举步欺向宫仇。
  宫仇深知对方功力深不可测,不敢托大,刷地掣出长剑。“
  “坤煞吴莺莺”冷笑一声,出手便抓,这一抓之势,不但快逾闪电,而且奇诡得世无其匹。
  宫仇猛一振腕,剑影飞芒,狂扫而出,剑刃破风,发出刺耳锐啸。
  “坤煞吴莺莺”蓦地改抓为掌,另一只手怪异至极地一圈一带……
  宫仇只觉一道汹涌的旋流,把剑势引得偏向一侧,心方一震,持剑的手腕一窒,剑尖已被对方一把抓住,登时亡魂大冒,想不到自己修习了“一元宝箓”练气培元之法,复得“丑剑客”遗赠剑笈,竟然接不下对方一个照面。
  那边——
  一声闷哼过处,“小神龙贾一非”双刺脱手,口喷鲜血,踉跄后退。
  “乾煞西门琛”对贾一非连看都不看,举掌劈向了“长江废人”。
  “长江废人”双目喷火,花白的须发逆立如猬,就坐着之势,挥掌相迎。
  “隆!”然巨震声中,屋瓦纷纷碎落,“长江废人”连人带椅退了五尺,“乾煞西门琛”身形连幌,退了一个大步。
  “小神龙贾一非”一抹口边血渍,象一头疯虎般地扑了过来。
  “砰!”挟以一声惨哼,“乾煞西门深”挥手之间,贾一非被震得倒飞向厅门之内,扑地不起。
  “长江废人”暴喝一声,连劈三掌,劲风狂卷,势可排山。
  “乾煞西门琛”侧身划了一个半弧,巧妙地避回三掌,人已圈到了“长江废人”身边。
  双方展开了一场惊世骇俗的搏战。
  “长江废人”双腿不能动弹,单凭双掌与上半身扭动,除了硬接硬打,别无余地,十个照面之后,险象环生。
  另一边——
  宫仇剑尖被“坤煞吴莺莺”抓住,力挣不脱。
  “坤煞吴莺莺”连连扼腕,就是不能使对方长剑离手。
  宫仇身手虽逊对方,但内力却被惊人,在全力握剑之下,倒把持得牢。
  “坤煞吴莺莺”口中“噫!”了一声,剑尖仍紧抓不放,另一只手却疾戳宫仇胸前“璇玑”大穴。
  宫仇情急之下,施出“投石破井”的上半招,单掌一圈一绞,虽只半招,但凌厉绝伦,迫得“坤煞吴莺莺”缩回了手。
  冯真自不稍瞬地注视着两人。
  那边“长江废人”,情势已是发发可危。
  “神煞吴莺莺”陡地放开剑尖,随着一掌劈了出去。
  这一着可大出宫仇意料之外,心念未转,排出劲气已当胸撞至,只觉如中千斤巨锤,闷哼声中,连退五步,张口射出一股血箭。
  “坤煞吴莺莺”跟着上步,化掌为抓,迎胸抓乡……
  “呀!”
  惊呼声中,“坤煞吴莺莺”手掌鲜血淋漓,涌身暴退。
  宫仇身前,挡着面寒似冰的冯真。
  这一声惊叫,使得“乾煞西门琛”不自禁地收势后退,目光扫了过来。
  宫仇这是第二次见识冯真不出手而伤人,上一次在酒楼上,相命术士吴铁嘴,就曾掌击冯真受伤而遁。
  “坤煞吴莺莺”面色剧变,栗声道:“你……你是……”
  蓦在此刻——
  一刚一柔两股笑声,遥遥破空传来,笑声不绝如缕,震得人心神皆颤。
  “乾坤双煞”陡地站在一块,“乾然西门琛”神色大变,道:“臭婆娘,是那两个老不死,怎会寻了来?”
  “坤煞吴莺莺”栗声道:“贼汉子,今夜的事有些麻烦!”
  “不如走为上策……”
  “呸!双然的名头被你毁了!”
  宫仇大惑不解,是什么人物能使不可一世的“乾坤双煞”畏怯如此,不期然地向冯真投了一瞥询问的眼光。
  冯真皱着眉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贾一非这时已狼狈不堪地从厅内走出,站在他父亲身边,看来伤势相当不轻。
  宫仇从怀中取出已粒得自“黑心国手”的“归元丹”,自己吞服一粒,另两粒塞到冯真手里,示意要他交给“长江废人”父子。
  一刚一柔的怪笑声,到庄前戛然而止。
  不族踵间,两条人影如飘絮般泻落院地之中。
  “长江废人”父子和冯真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呼。
  宫仇举目望去,来的赫然是两个白发斑斑的男女老人,那老者身着锦袍,赤足,白发束在顶心,一副岸然道貌。老太婆素衣锦裙,一脸尊贵之相,两人手中都执了一根同样的乌光闪闪的鸠头拐杖。
  四道电炬般的目芒,齐落在“乾坤双煞”面上。
  “双煞”满面紧张之色,凝视着对方。
  空气在无比紧张中,透着莫名的神秘。
  冯真靠近宫仇,低声道:“一老、二仙、三狐中的二仙,男的叫‘赤脚大仙文广’,女的叫‘素衣仙娘乐倩倩’,功力高得骇人。”
  宫仇全身一颤,仇与恨立时在血管里奔流,想不到会在这里碰上这一对血海仇人,母亲遗书中指出,当年“二贤庄”血案,一老、二仙、三狐,全都有份……
  恐怖的杀机,罩上了俊面,双目闪射怨毒无比的煞光。
  冯真见状,用肘一碰宫仇道:“仇哥哥,你……”
  宫仇咬牙切齿的道:“我要报仇!”
  “以你目前的身手,无异飞蛾扑火!”
  “价岂能不报?”
  “君子报仇,三年不晚!”
  母亲遗书的训示,又浮脑海:“……谋而后动,不能务逞匹夫之勇,珍惜生命,否则……”
  他的情绪,被抑制了下来。
  他自获母亲生前预置的遗书之后,性格上有了极大的转变,否则以他两年前的性格,决不可能忍辱含仇以栖身“金剑盟”旗下。
  “赤脚仙”文广声若宏钟似地道:“西门琛,老夫不为己甚,你夫妻俩各自断去一臂,算是偿付小徒失臂之债,这段过节就此揭过!”
  “乾然西门琛”嘿嘿一阵冷笑道:“文老儿,你那宝贝徒儿毁我蜗居,断他一臂,已是相当客气了!”
  “长话短叙,你俩各断一臂算是两抵!”
  “莫非要老夫出手?”
  “可试试看!”
  “老夫如果出手,可不止索取一臂?”
  “有本领只管试试!”
  “老伴,上!”
  “二仙”夫妻同时欺身上步……
  “双煞”互望一眼之后,蓄势以待,但神色之间,仍流露骇凛之色。
  空气在“二仙”上步之间,更形紧张。
  “砰!砰!”声中,双方乍合倏分。
  只这眨眼之间,双方互换三招,“双煞”退了三步,“二仙”却寸步未移,功力高下,已可概见。
  这种身手,堪称震世骇俗。
  一分之后,人影再合,“赤脚大仙文广”出杖攻向“乾煞西门琛”,“素衣仙娘乐倩倩”一拐扫向了“坤煞吴莺莺”。
  刹那之间,拐影纵横,掌风雷动,声势之强,令人动魄惊心,双方出手,尽是武林罕见绝学,看得人眼花缘乱,目不暇接。
  劲风漫卷,悬挂在屋角廊沿的灯火,忽明忽灭。
  前后仅十个照面,“双煞”已毫无还手之力。
  冯真在一旁,一副跃跃欲试之态……
  “双煞”招式突地一变,身形忽现忽隐左图右转,狂飚掠地暴旋,“二仙”一阵手忙脚乱。
  “双煞”呼啸一声,弹身飞射,快逾闪电,一晃而没。
  “二仙”齐声怒喝:“哪里走!”
  正待弹身而起……
  蓦地——
  一声苍劲而略带沙哑的暴喝,震空而起:“回来,不许逃!”
  声音不大,却震得人耳膜欲裂。
  “长江废人”惊呼一声,从椅上跌下地来。
  宫仇骇然举目,只见靠中门的暗影之中,不知何时,站了一个青袍蒙面怪人,这声暴喝,正是出自青袍蒙面怪人之口。
  “二仙”倏然回顾。
  奇怪,那“青袍蒙面人”在“二仙”回顾之间,突地消失,宫仇目不曾移,却看不出那怪人是如何消失的。
  “赤脚大伯文广”沉声道:“是何方朋友?”
  没有反应。
  就在此刻——
  “乾坤双煞”双双泻回院中,面上尽是骇悸之色。
  “二仙”也自面上变色,回首面对去而复返的“乾坤双煞”。
  那“青袍蒙面人”,又如幽灵似地出现,看来似乎根本就不曾移动过一般。
  “出手,再打,不许逃!”
  “青袍蒙面人”苍劲之声再传。
  “二仙”倏然回首,青袍蒙面人又告消失。
  “双煞”齐齐暴吼一声,出手进招,“二仙”骇然回身应敌。
  “青袍蒙面人”在“二仙”回身之际,再度现身。
  以“二仙”的身手,竟然连对方的影子都摸不到,这种功力,简直是近于玄虚。
  宫仇激动得全身发抖,一碰冯真道:“是他!”
  冯真“噢!”丁一声,道:“是谁?”
  “我对你说的那个‘隐形怪客’,从声音我可以听得出来!”
  “你断定是?”
  “一点不假!”
  “我们退后些!”
  不由分说,拉起宫仇的手,退到边厢廊下,距场心已在五丈开外。
  场中——
  “双煞”与“二仙”打得难解难分。
  但棋差一着,“二仙”手中又是份量极沉的拐杖,“双煞”赤手空拳,虽然亡命似地猛攻猛打,仍然不济事,险招迭出。
  两声闷哼传处,“双煞”各中了一拐,吐血而退。
  “青袍蒙面人”冷森森地道:“再打!”
  “双煞”似乎对这怪客畏惧至极,一抹口边血渍,双双扑上,出手更见酷烈,只打得天昏地暗,星月无光。
  宫仇心中的骇异,简直无法形容。
  这“青袍蒙面人”究竟是什么来路?
  何以“双煞”会听他的命令?
  “长江废人”也似乎惊俱到了极点,这时,仍坐在地上不起,身形抖个不停。
  “二仙”不时乘机向后偷眼扫瞄,“青炮蒙面人”似有形无体,忽隐忽现,就是不落入“二仙”之眼。
  场中突传惨哼,“双煞”先后栽了下去。
  “二仙”拐杖一抡,猛然向“双煞”砸了下去……
  “青袍蒙面人”遥遥地伸手一点,没有任何音响,也不见任何形迹,“二仙”如被蛇噬似的双双收杖后跌。
  “赤脚大仙文广”栗声道:“朋友敢莫是……”
  “青袍蒙面人”冷哼一声,截住“赤脚大仙”话尾,道:“两位可以走了!”
  “素衣仙娘乐倩倩”一拉“赤脚大仙”道:“走吧!”
  “二仙”身形一弹,消失在沉沉夜幕之中。
  宫仇眼望仇人遁去,却无能为力,心里一阵绞痛,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双煞”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俯着头,不敢向“青袍蒙面人”这边望一眼。
  “长江废人”这时却爬伏地上。
  这情形看在宫仇眼中,百思不解,当他念及“青袍蒙面怪人”向他提出了他女儿之外,不许再爱别人的奇怪警告,心想,何不当面问个清楚。
  心念之中,弹身朝“青袍蒙面怪人”身前射去……
  冯真栗呼一声:“你做什么?”
  但当宫仇到了中门之前时,“青袍蒙面怪人”业已消失不见,这使他怔立当场,惘知所措。
  “乾坤双然”相对一声苦笑,然后双双回身向“长江废人”曲膝一拜,片言不发,飞身逝去。
  “小神龙贾一非”却惊得失了神,站着象一尊木偶。
  “长江废人”陡地望空一拜,然后跃回椅上,仰天狂笑起来,笑到最后,却变成了哭,泪珠滚滚而下。
  “小神龙贾一非”如梦方醒,连连摇着“长江废人”的肩背道:“爹爹,你怎么了?”
  “长江废人”收声止泪,道:“没有什么,立即召回家人,整治酒宴,为父的要与两位小哥痛饮达旦!”
  “小神龙贸一非”困惑地望了他父亲一眼,转身自去。
  宫仇的意念,仍在“青饱蒙面人”的身上,从现在所发生的事来看,“乾坤双煞”与“长江废人”似乎都与这怪人有极大的渊源。
  如果说,“青抱蒙面怪人”就是自己意料中的“金剑盟太上”的话,这未免太可怕了,这种身手,已到了神鬼莫测前地步,而自己的一举一动,岂非全在对方的掌握之中?
  “长江废人”此际已回复初见面时的爽朗,大声道:“两位小哥,厅里坐!”
  话声中,已连人带椅飞回厅内。
  宫仇仍然在想,如果此行任务不撤销的话,凭自己和近卫六龙要想闯庄,单只在内的奇门布置,就足以困住七人,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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