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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见王生-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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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老板背手道:“我的消息都值钱的很,便是你出得起价钱,我却也不一定愿意说。”
  李寻欢道:“我衷心请求。”
  蓝老板沉默一会,忽然道:“八年前,我曾跟阁下下过一张战帖,阁下可还有印象?”
  李寻欢点头。
  蓝老板道:“天禧八年正月初十至二十八,阁下在京城银钩赌坊净获赌资三千八百七十万两,阁下可还记得?”
  李寻欢继续点头。
  蓝老板道:“我三月初六与阁下下了贴,结果当我感到保定时才知道阁下已出关半月,不管何事,阁下爽了我的约,可对?”
  李寻欢只有点头,“没错。”
  蓝老板道:“ 
 67、赌一世豪情 。。。 
 
 
  很好,时至今日,我的战帖依旧有效,如果阁下赢了我,不管阁下想知道什么,我知无不言。”
  李寻欢道:“好,我应了。”
  蓝老板道:“我只出帖,阁下可选择时间地点。”
  李寻欢道:“好,既然如此,便此刻、此地,蓝老板意下如何?”
  蓝老板扭头吩咐,“骆信,去准备。”
  李寻欢倒惊讶了,看那伙计,“你也姓骆?”
  伙计骆信躬身笑道:“骆京是为家父。”
  惨白灯光,一张铺着绿毡的圆桌,一副象牙制副玲珑小巧的象牙牌九,一对雕刻精致的象牙骰子。
  蓝老板道:“数十年前,沈浪与快活王一场豪赌,至今被传为佳话,你我二人不妨尝试此种赌法。”
  李寻欢已经仔仔细细清洗过双手,此时两只莹白修长的手正放在桌子上,他看起来十分闲适,似乎马上要吃一场家宴,而他是家宴的大家长。
  他微笑着道:“很好。”
  蓝老板道:“不知阁下有多少赌注?”
  李寻欢拿出整整齐齐一摞银票,“不多,也不少。”
  蓝老板笑了笑,“很好,你我二人不论庄主,第一次赌注不妨事先确定,阁下认为多少合适?”
  李寻欢道:“昔日沈浪与快活王是为五千两,你我不妨从古。”
  蓝老板道:“昔日快活王提议,下注看牌之后,双方都可将赌注加倍,对方若不接受,便连比牌权利都没有,对方若是好牌,还可再将赌注加倍……赌注可以一直加下去,直到双方都不再加,或是一方弃权时为止。”
  李寻欢笑道:“快活王不愧一方枭雄,此种赌法赌得便不只是运气、技巧,还有智慧、毅力,赌场如战场,这真是绝妙无比的注意。”
  骆信洗牌,三十二张光亮洁净的牙牌,被整整齐齐摆好。
  骆信扔过骰子,分过牌,一场悄无声息的豪赌,此刻开始。
  李寻欢双手轻轻拢起了牌,两点,糟糕的两点,糟糕的开始。
  他抽出一张银票,道:“我加一万两。”
  蓝老板平静的盯着他,“一万两之后,我加一万五千两。”
  李寻欢神色平静,继续抽出银票,“一万五千两之后,我再加三万。”
  蓝老板盯着他,缓缓道:“三万之后,再加五万。”
  李寻欢道:“五万之后,再加八万。”
  蓝老板盯着他,眼神锋利的似乎要穿过他血肉,在眼神深处,却仿佛有冷光在颤抖,蓝老板终于推出手里的牌,道:“很好,你赢了。”
  李寻欢微微一笑,轻轻翻开手里的牌。
  两点,而蓝老板的牌却是三点。
  蓝老板眼睛瞬间瞪大了,有那么一瞬间,李寻欢觉得他似乎正发怒的厉害,他却很快露出笑容,“很好,继续。”
  第二局,蓝老板以“杂五”对“天杠”胜,第三局蓝老板以“虎头”对“杂九”胜,接连数局,李寻欢皆败,他今天手气实在不太好,蓝老板早已经恢复镇定,他心情却忍不住沉郁,他知道对方可以上一次当,却不会接连上当,他更知道心情沮丧在此时是多么的要命,他只需要机会,需要一副好牌,时间虽已经不多,他只有等待,他已经输掉三十万两。
  他终于等到,红白双六,竟是天牌,长久运气不佳,竟忽然有此等好运降临,可是,正因他时运一直欠佳,而蓝老板轻松跟进,或许依旧是命运的玩笑,他手里会不会是至尊宝?
  李寻欢抽出银票,“五万两后,再加五万两。”
  蓝老板眼神深处闪过亮光,仿若讥诮,缓缓道:“五万两后,再加八万两。”
  李寻欢道:“再加八万。”
  蓝老板道:“八万之后,再加十万。”
  李寻欢继续道:“再加十万。”
  蓝老板露出笑容,“探花何必心急?我劝阁下还是谨慎些的好。”他意有所指李寻欢赌资不多。
  李寻欢笑了笑,全数推出银票,“阁下这是好建议,我却已听不进去,我再加三十五万。”
  蓝老板扬眉,“很好,三十五万,至此看了。”
  地牌,蓝老板手里竟是地牌,地牌对天牌,天牌胜。
  蓝老板紧紧盯着李寻欢,盯了许久,忽然大笑,“好,很好,你赢了。”
  李寻欢接过骆信递来毛巾,他的手心早已经汗湿,“承让承让。”
  蓝老板哈哈大笑,“我一生与许多人赌过,许多前辈败在我手,许多后辈寻我挑战,我却只有一个遗憾,至此,我此生再无遗憾,至此而身死足矣。”
  李寻欢道:“阁下是赌中王者,我却是过客。”
  蓝老板叹息,“这话不错,许多人说你浪荡子、赌徒、嫖客,我看你却是天生的王者,天然的君子。”
  李寻欢道:“我只是李寻欢。”
  蓝老板看他一会,吁了口气,忽然转了口,“你可以问任何问题,我知无不言。”
  李寻欢道:“我只有一个问题,吕荆阳可还活着?”
  蓝老板道:“若说性命的话,他还没有死。”
  李寻欢点头,忍不住露出喜悦之色,他起身,道:“多谢,再见。”
  蓝老板在他身后道:“你当真已无其他疑问?比如说盗走贡品的是谁,吕荆阳在哪里。”
  李寻欢回头,蓝老板却道:“你可曾想过,‘清梦仙子’也姓吕,吕清梦。”
   

作者有话要说:我老实交代,没见过牌九,更看不明白介绍,于是赌之一段借用《武林外史》沈浪与快活王豪赌情境,前后左右都是摘抄,就算这样,我还是不明白描述两段有无错误,如有错误,还请明白的朋友指点。
于是叹息,吃喝嫖赌,其实我一样都不明白啊,真是我当初说的,睁眼瞎子来写故事了,笑。




68

68、好一梦浮沉 。。。 
 
 
  行走江湖,有太多的不平事,有太多的麻烦事。
  或许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傍晚,为对方点上一盏灯,等待的人不过是等待,被等待的人却多别样感触。
  看到房中亮着灯时,李寻欢便笑了,看到窗上两抹剪影时,不由更加开怀。
  推门而入,原本坐着的贺飞霜便跳了起来,瞧着他,有些瑟缩,语气却坚定,“我,我是来道歉。”
  她已换回男装,素面朝天,清爽模样十分可人,此时,她脸上明明白白的愧疚后悔之色,一点掩藏也无,一点做作也无。
  李寻欢挑眉,还没开口,贺飞霜便抢着道:“不管怎么样,我诋毁你便是我不对,我也不是那么想,那些话是别人说给我听,我就是一时气愤一时口快,其实……”她微微扬着脖颈看李寻欢,“我只是想说,其实我并没有不喜欢你,在认识楚阿三之前就已经很羡慕你崇拜你,也能够理解你。”
  李寻欢道:“请坐。”
  贺飞霜愣了愣,道:“我……我虽然没有权利要求你原谅我,但我一定要道歉的。”
  李寻欢微笑道:“我这人有个不太好的怪癖,不顺耳的话我向来不入耳,你难道说过什么得罪我?”
  贺飞霜怔怔看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由求救看向楚留香。
  楚留香却只是撑着下巴笑看李寻欢,他可能根本就没有听到刚才对话。
  李寻欢似乎还要说什么,看楚留香一眼,似乎要叹息却忍不住要笑,这一笑,也便再没了下文。
  贺飞霜忽然觉得自己说不出的多余,楚留香虽然与她说话,看到李寻欢便拨去了全副心神,李寻欢自然与她对话,看一眼楚留香,眼中便再没有他人,不由一时心酸满腹,少年不识愁滋味,当真尝了苦,却又怀念颟顸少年时。
  贺飞霜咬牙道:“你不计较,我很谢谢你,但我也要收回今天我说的话,既然我是来查案,那么我就要履行自己职责,你虽是我前辈,却早已经不是官府中人。”
  李寻欢笑道:“你说得是,我对查案也根本不感兴趣,只要我的朋友无恙,其他一切与我无关。”
  贺飞霜道:“这样最好,这个案子却与你有关,不敢请你帮忙,至少要配合我工作。”
  李寻欢道:“静候差遣。”
  贺飞霜终于离去,楚留香立即举手澄清,“一切与我无关。”
  李寻欢笑睨他,“我并没有这样想,想劝得这样情如烈火的女孩子,你除了点火只怕没有太大作用,便是她慧根极高,或是另有高人指点了。”
  楚留香吁了口气,“你料事如神,她一直在清娘房里,傍晚才出来,出门情绪便大大转变……这清娘也不知何方高人。”
  李寻欢道:“如何得来此人?”
  楚留香道:“无意邂逅,托辞是夫家不容,无处可去,流浪此地。”
  李寻欢笑道:“我瞧着倒像洗尽铅华的贵妇人,这面容只怕是受不得气的。”他促狭,“我只希望她的目标不是你。”
  楚留香苦笑,“饶了我吧,出门前我早已经批过命,今年无灾无病,更无桃花劫桃花运。”
  李寻欢哈哈大笑,遂草草说了晚间之事,叹息一声,“我只担心荆阳性命,蓝王孙既然如此说,我也便放心。”
  楚留香道:“蓝王孙倒也是妙人,为了一赌便救你一命。”
  李寻欢道:“他是赌中传奇,十多年前,他曾经一夜之间输的只剩一条裤子,却又在一夕之间赢回三座金山,传闻十年前他便已富可敌国,神出鬼没之余,无人认得此人,便是标识便是某一处赌坊外的蓝丝带,就像热衷于赌博一样,他热衷于购买赌场。”
  楚留香道:“是一方奇人异士,怪异人行怪异事,他出手救你我便十分感激。”
  李寻欢摇头,“他能告诉我荆阳无事,我便已经很感激他。”
  楚留香道:“所以你甚至不愿意问他吕荆阳下落。”
  李寻欢笑,“非也,只是不愿欠他人情,要知道,欠一个赌鬼的人情比欠一个吝啬鬼银子更加可怕。”
  楚留香道:“要找吕荆阳应该不难,只要找到萧凛,自然可以寻出他下落。”他倒是好奇,“吕清梦何许人也?”
  李寻欢答道:“美人。”
  楚留香哈哈笑道:“比之于你呢?”
  李寻欢正拿了茶杯凑到嘴边,听他嘴贫,转手全杯茶便朝他面上泼去,楚留香眼疾手快,展开袍袖全数卷去抛出窗外,衣袖依旧有些湿了,不由哀怨道:“你好狠的心,竟忍心如此对我。”
  李寻欢本是有些真怒了,他自然一副好皮相,以往也从不以为意,与楚留香确定关系以来,倒是注意这一层,心中最恨人拿外貌做文章,楚留香虽是玩笑,却刺进了隐痛之处,复听楚留香哀怨耍宝,心中一口气倒也登时散了,遂顺了他话道:“哦,你待如何?”
  楚留香拉拉袖子,“呐,为夫君我宽衣。”
  李寻欢当真起身去拉他衣带,柔声道:“嗯,可还要为妻侍寝伺候?”
  楚留香抱住他,哈哈笑道:“夫人难得有此闲情逸致,为夫求之不得,敢不答应?”
  李寻欢横他一眼,当下勾来一阵口舌交缠,待得分开,彼此当真情动,便也顺了时势推身上床,一番云雨。
  此时窗外明月皎皎,窗内人影缱绻,若得如此长长久久,倒也不负余生华年。
  此间热情更胜往昔,待得余情散尽,皆有些疲惫脱力之感,李寻欢倒想起白日调侃来,不由笑道:“如何?总不该说是我体力欠支。”
  楚留香呻吟一声,把他手脚按回原位,警告道:“妖精,莫再随便勾引我,明天难受的还不是你。”
  李寻欢气结,脸色瞬间红了,“你——”
  楚留香吁了口气,“其实,何止你心中有忐忑?你又怎知我没有?你能这样在意,我高兴得很。”
  李寻欢有些狼狈,“我哪里是这个意思……”想反驳又觉不值得,不由住了口。
  楚留香道:“我却是这个意思,我知你心思,你不止一次说过,楚留香一生有女人生死相伴,你只当自己是我过客,不愿羁绊约束于我,我又何尝不是?小李风流不只是传言,也不一定是过去,如果我在,岂非也是羁绊于你?可我既然已经追来,你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何妨就此便放开一切心结,如果每个人都必须有个牵绊,我希望牵住我的那个人是你,我也希望我是牵住你的那个人。”
  李寻欢不说话了,沉默着,许多话转到嘴边又倒回去,最后只得一句,“软玉温香本便十分美妙。”
  楚留香道:“我令你难受?竟比不过女子?”
  李寻欢嗔目,“你——”
  楚留香安抚一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你实在错看了我,你认知的楚留香如何便是我?历史上的楚留香没有李寻欢相伴不是吗?怎么能还是同一个人?京城酒楼里说书先生说到楚留香永远理智永远多情,永远有数不清的女人,或许那是以前的我,却不是现在,那个楚留香却没有我现在的满满情怀,遇到你之后,我……我……”
  李寻欢转头凝注他,轻声接了他的话,“遇到我之后,才知道爱情的滋味是不一样的,是么?”他叹息一声,“楚留香,你是个需要爱情的人,却是不能被爱情羁绊,如果你愿意,我会陪着你,闲言风语或者其他,我自担待,你也不必担忧我随意离去,我,唉,我还能到哪里去……与你一起,我也并非一无所获。”
  楚留香眼中涩涩,心头说不出的滋味,这席话,只怕便是李寻欢的极限,更是肺腑之言,李寻欢不信他却爱他,愿意陪他却随时准备离开,他忽然想起了石绣云,那个又天真又单纯又出人意表的女孩子,想起了他们的对话。
  “原来太阳已经升的这样高了。”
  “我……我实在不想走。”
  “你不想走,我却要走了。”
  “你……”
  “我知道你也该走了。”
  “那么……那么以后我们。”
  “以后?我们没有以后,因为以后你根本见不着我。”
  无所求是一种境界,纯朴归真自然可佩,李寻欢却是阅进千帆,故而,他们会说相似的话。
  或许这样的话也有其他人对他说过,却没有一次这么令他心痛,或许,李寻欢很强大却又很脆弱,有时候似乎连女孩子都不如,或许,他实在喜欢他喜欢的厉害,感觉似乎在此之前根本没有谈过恋爱,没有一次,能让他像现在这样在心里咬牙发誓,我绝不离开,绝不离开……
  李寻欢并没有打断他思绪,他不愿打断也不能打断,因为他已经睡着。
  楚留香静静看他睡颜,看了许久,忽然落下泪来,喃喃道:“有句话我一直不敢跟你说,你这模样,我实在心痛的厉害……”
  李寻欢自然没有听到这句话,但他睡的安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晚上再没有噩梦纠缠着他?现在已经想不起,其实,他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很快冷静下来楚留香的思绪,楚留香又何尝不是最好用的安神剂?
  他们都最理智,他们都已经过了做梦的年纪,可感情这种事,非人力可控,谁又解个明白?
  或许,便应了那句话,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无迹可寻,惟本能而是。
  贺飞霜要查案,竟早早起身,楚留香李寻欢下楼时,她竟然已经外出与衙门接过头归来。
  贺飞霜眼中依旧有痛苦,却已经懂得掩藏,她平静瞧着二人更胜昨日的甜蜜,淡淡道:“我回来时见着你们的好朋友花蝴蝶,他说遇故人,先行一步。”
  花蝴蝶自然是胡铁花,这么早在外面见着他,只能说明他一夜未归,楚留香没有说话,没有表情。
  李寻欢看他一眼,问道:“郡主在哪里见得他?”
  贺飞霜道:“他是从我头顶越过去的,我哪知道他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街头闹市作得准么?还有,请叫我贺捕头,如同你不爱被人称探花一样,我也厌恶郡主名头。”
  初来乍到此地不久,胡铁花哪里的什么故人?他说的会是谁?
  贺飞霜道:“衙门捕头说与我,有陈亮等人之死或许与案情有关,我想知道案发过程。”
  李寻欢并未直接开口,却道:“贺捕头可知晓萧凛也出了关?”
  贺飞霜神色一瞬间的迟疑,依旧答了,“萧凛来是父亲另有指派,我并不清楚。”
  李寻欢如实讲述,却独独略去黎老汉展示画像之事。
  贺飞霜色变,“萧凛不会独自行事,父亲也绝不会有心杀你,更不会用这种不光明手法。”
  李寻欢淡淡道:“贺捕头既然要实情,我便说,你若不信,我也无可奈何。”
  贺飞霜瞪眼,“如果父亲要杀你,何必这么麻烦?当初只要父亲不为你担保你断不会杀人,早有无数张格杀令来要你的命,你当朝廷法度只是摆设么?父亲念的是往日两家交情。”
  李寻欢一时没有说话,低头半晌,开口却转了话题,“二十年前,关外曾发生过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以蓝遨天为首的邪教组织与以镇北王为首的朝廷队伍在此镇往北数百里处大战三昼夜,死伤近千人,那一战,蓝遨天的邪教几乎灭迹,朝廷也损失颇重。”
  楚留香很吃惊,“江湖如何与朝廷直面对上?”
  李寻欢道:“传闻蓝遨天并非汉人,在关外培植势力是为了协助外族入侵我朝,这种事无从考究,只是有传闻蓝遨天的妻子皆未在此次决战中身亡,虽说江湖上再没有吕清梦踪迹,镇北王依旧不放心,曾经以金弓侯身份潜入江湖探查许久……”
  楚留香瞪大眼,“吕清梦?”原来……
  贺飞霜也惊讶,却闷闷道:“吕清梦并没有死,我父亲追查后来发现她早已经做了番邦王妃,逍遥偷生这么多年,幸好去年冬上他们的王死了,这女人又守了次寡,这样的命……”她忽然住口,原本的嘲笑也僵在面上,迅速接着道,“不过听说她已经有了第三个男人,番邦野蛮,兄长死了,弟弟竟然可以娶嫂嫂,哼,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还在茹毛饮血,真恶心。”
  楚留香却皱起眉头,他已经明白李寻欢的意思,蓝王孙说道,“你可曾想过,‘清梦仙子’也姓吕,吕清梦。”这句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如果吕清梦还活着,蓝遨天的孩子自然也活着,如果吕荆阳就是吕清梦与蓝遨天的孩子,依照吕荆阳与李寻欢的关系,贺冰河放李寻欢出关的动机就可疑的很了。
  吕荆阳既然到了萧凛手里,他要害李寻欢也无可厚非,李寻欢大幸未死,此时要救吕荆阳便需要多思量了,无怪乎李寻欢昨晚说他对查案没有兴趣,是要看贺飞霜动作,贺冰河再狠总不会害自己的女儿。
  楚留香握住李寻欢的手,安慰,李寻欢却朝他一笑,道:“贺捕头既说要我配合查案,我便建议今日该去流曲镇瞧瞧,若要查案,自该由源头查起,贡品自那里失踪。”
  贺飞霜并无异议,她本也准备去瞧一瞧的。
  动身前却有插曲,再次奔波,贺飞霜劝清娘留下休养,她本以为清娘定然要跟随已经做好准备,谁知清娘竟毫无异议留下,以致出发之时,她尚且怅然,她叹息自嘲,“我若有娘亲,只怕便该对我这样好,谁料到竟在成人之后思念母亲。”
  “思亲之情,人皆有之,珍惜尚在的亲人,便是对逝者最大抚慰。”
  答话的是李寻欢,楚留香留下等待胡铁花,陌生之地,李寻欢身有麻烦,只愿不会牵扯胡铁花。
  贺飞霜黯然瞧他,叹息道:“其实,你与传言很是不同,我,唉,我原本也是知道的。”
  李寻欢笑,“哦?”
  贺飞霜道:“小时候心野的很,那时候你尚在朝为官,父亲总念着你不务正业辱没祖宗名声,我却心里羡慕你敢作敢为,也曾偷偷学着你喝酒喝得烂醉,父亲希望我大家闺秀乖乖嫁人,我却向往江湖浩大,父亲只妥协到在京师抛头露脸作捕头,尚在他控制之内。”
  她短促的笑了一下,“你这样的人,自然不会理解我为何喜欢上楚阿三,我只不过 
 68、好一梦浮沉 。。。 
 
 
  见过他一面,他却救了我的命,看光我的身子,我羡慕他的潇洒来去自如,羡慕他的职业,从此爱上不自拔,追着他跑遍江湖十城,来去匆匆,忽然发现女孩子纵然心再野,一旦遇到喜欢的人其他一切都不再重要,我……只是还有一点点的不甘心,我已经,不,从来就没有过机会,对吗?”
  李寻欢黯然,“喜欢本来便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懂得放下已经十分不容易。”
  贺飞霜苦笑,“不要像你一样,是吗?你为情所困八年才遇到楚阿三,我却很快要放下,我该感到幸运。”
  李寻欢心中一痛,他已经习惯,只要想到她,提到她,总痛彻心扉,这一次,竟忽然觉得痛苦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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