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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见王生-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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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珏满意一笑,“这女子正是寒玉门弟子,小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弄来,各位叔叔伯伯,可莫要小生失望才是。”
  有人眼中放光有人眼中恐惧有人叹息有人惊羡。
  沙长流的眼神厉如闪电,瞬也不瞬的盯着女子的脸,缓缓道:“寒玉门是什么样的地方,不论你是哪个曲家的人,也不管你是怎么弄来这么个人,曲小公子,这样一尊瘟神搬回家中,只怕还不曾毒到敌人,自家便要惹来滔天祸事。”
  曲珏似是不解,讶异道:“沙门主这是什么意思?”
  沙长流冷笑一声,“寒玉门毒药虽盛传已久,从无一样毒物外传,从无一个寒玉门弟子行走江湖,便当这女子当真是寒玉门弟子,那么无端失去一弟子,寒玉门怎会不追究?寒玉门若是寻到门上,谁又抵挡得了寒玉门的毒?”
  曲珏道:“沙门主是怀疑这女子不是寒玉门的人,还是害怕寒玉门找上门来?”他小小面孔,蓦然阴霾起来。
  此等场合,自然有侍从随侍在侧,倒酒端茶什么的,曲珏说完话伸出手,身后小侍便赶紧递过茶去,曲珏却不接茶,单手抓了小侍衣襟,往前用力一掼,竟将这壮实少年直接摔到呆滞女子身上,呆滞女子看都未看他一眼,五指贲张,少年后心便直接撞到女子五根指头上,指甲尖尖,或许划破一两道血口子,女子被撞得捂着手后退一步,少年却似乎忽然承受莫大痛苦,痉挛着软倒扭曲挣扎,少年凄厉惨叫绕梁,不过两眨眼的功夫,便浑身紫黑,蜷曲不动,显是没命了。
  这一霎发生的太迅速,谁能想到,八岁孩童竟有这般狠毒心思竟有这般庞大气力,楚留香惊得站起,许多人惊得站起,却只能看着少年痛苦哀嚎至死。
  霎时无声,寂静如死,女子倒捧着手,轻声的呼痛。
  曲珏笑道:“沙门主,这下可是相信了?”
  沙长流面沉脸黑了半晌,咬着牙道:“小小年纪,竟如此狠毒,你到底是谁家孩童,沙某不才,倒想会一会教导出这等孩子的家长。”
  曲珏依旧笑嘻嘻,“沙门主别生气别生气,别说小生说话难听,便凭你,只怕见不了小生的家长,若没有那么一两下子,见了小生的家长,那还不是自寻死路?”
  沙长流霍然起身,怒道:“沙某便没有那么一两下子,见个人难道还不敢么?你只管说出名姓来,沙某若不会他一会,以后世上便没有沙长流这个人。”
  李寻欢暗击掌,“倒看不出来,这沙门主倒有几分正气。”
  楚留香拍拍他手背,没有接口。
  沙长流个子本就高,又高又壮,大络腮胡子,瞪着大眼吃人一般,便是一直笑着的曲珏,也不由缩了缩脑袋,连口道:“沙门主怎的与我一个小孩子过不去,生什么气,传出去怎么能听?”
  有人桀桀而笑,“沙长流,你那一两下子,在座各位谁不清楚,吓唬一个小孩子也算那么一两下子吧?”
  说话的是个又干又瘦的老头儿,一把稀疏胡子已经不剩几根,口里黑乎乎只怕没剩几颗牙齿,那个长情蛊便是他带来的,先前只觉此人瞧着惹人生厌,此时听他嘲讽沙长流,更是一股子厌烦涌上心头。
  沙长流霍然转身,紧紧盯着那老头儿,嘿嘿冷笑一声,“我当是谁,原来是穷途恶鬼厉老鬼,怎么,莫不是厉老鬼与这曲姓娃儿有渊源,要护上一护?”
  厉老鬼吐了口浓痰,甩了甩干枯如鸡爪的手,桀桀道:“老鬼我与这娃儿没什么关系,却极喜欢这女娃娃,若是姓沙的你嫌恶毒,便让与老鬼我罢,何必发怒弄得彼此难堪?”
  沙长流既是不屑又是愤怒,“你这恶鬼,一辈子作恶多端不知害了多少人,此时竟还要买下这等狠毒女人,不知又有多少人会受你害……”
  厉老鬼截口笑道:“怎的,我买了便是害人,你买了便是救人么?你倒是用剧毒来救个人瞧瞧,喏,地上这个,你救活了给大伙儿瞧瞧。”
  沙长流恨声道:“沙某岂会与你等恶辈为伍?这等毒物,自当是毁尸灭迹最好一把火少了的干净,沙某买去是为民除害,落到你手里,便是助纣为虐,今日沙某在此,老鬼你想买去这等毒物,是万万不行。”
  李寻欢忍不住“咦”的一声,沙长流面相颇有些刻薄,李寻欢对他印象一直不甚好,此时一番话,倒颇出意外。
  厉老鬼大笑,“这只怕姓沙的你做不了主。姓曲的娃儿,你便说了这女人弄来不易,被他买去毁了多可惜,倒不如卖了给老鬼,价钱你开,如何?”
  曲珏笑嘻嘻道:“小生只管卖,不管买去了做什么用,谁出的价钱高便是谁的,这是规矩。”
  厉老鬼道:“老鬼出一万两,娃儿卖是不卖?”
  曲珏只是笑,沙长流高声道:“沙某出两万两。”
  厉老鬼道:“三万两。”
  沙长流冷笑一声,“五万两。”
  ……
  李寻欢暗声道:“这孩子,只怕……”他想到了龙小云,差不多年纪,竟似乎比龙小云还要狠些,还要有心计,他当初能生出废了龙小云的心思,此时心中如何好受?
  楚留香默不作声,价钱已经叫到十万两,一个女孩子,如何能值这般高的价钱,誰又能一下拿出这么多银两?厉老鬼满是皱褶的额头已经渗出汗来,这局面,本在曲珏算计之中的吧?
  沙长流面沉如冰,一字一字咬出,“十五万两,厉老鬼,你敢不敢跟?”
  厉老鬼瞪着他,恨不得咬下他一块肉来,半晌,恨恨吐了口浓痰,冷笑道:“这样的女娃娃,你便弄回去暖床吧,小心半夜里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十五万两,实在不是小数目,要知道,普通人家家里四五口人生计,一年里也不过三五两银子,饶是沙长流富可敌国,一时拿出这么多银两,只怕也不是易事。
  曲珏轻轻笑道:“沙门主,咱们交易可都是现钱的,阁下可带了这许多银两?”
  沙长流冷冷道:“十五万两,一文钱都不会少给你,我却有个条件。”
  曲珏笑弯了眼,“还是要知道我家长是谁呀?你这么一大把胡子了,还是这么实心眼……瞧在你这么诚恳的份上,我便告诉你吧,我爹爹妈妈早都死啦,若是他们还活着,怎么会让我小小年纪就出来跑生意,你说是不是?”
  沙长流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一直到他住进客栈躺到床上脸色都没有丝毫好转。
  李寻欢在房顶上瞧着,颇有些不忍,此时只怕沙长流悔得肠子都青了,被一个十岁小娃娃算计,丢了大半家业不说,弄回来一个浑身是毒的女人,任是个人,都不会好过。
  有人趴上他肩膀,李寻欢回头,轻声道:“如何?”
  楚留香追了那曲珏而去。
  楚留香摇了摇头,“寒怜心呢,怎么样?”
  李寻欢道:“沙长流一直在生气后悔,寒怜心便扔在隔壁。”
  楚留香低头瞧了一会,叹口气,道:“那曲珏马不停蹄一径进了大漠,我便折回身来。”
  李寻欢道:“我一直怀疑,那只怕不是孩子,或许天生矮小也不一定。”
  楚留香道:“返老还童也不是没有,却总有些痕迹在,他身上没有。”
  李寻欢道:“看他扔出小厮的手法,显然不是十岁孩童能够办得到的,那种力道,那种手法……”
  楚留香道:“轻功亦十分好,亦有一批非常得力的属下,或许是起了警觉,或许另有事端,一路竟是丝毫不停,想探寻也不得其法。”
  李寻欢吸了口气,“大漠,大漠里,到底有什么呢?”
  楚留香没有说话。
  李寻欢道:“准备怎么办?”
  楚留香道:“我去瞧瞧她。”他说的自然是寒怜心。
  尚未落地,忽听“砰砰”两声,是身体砸向地面的声音,楚留香自房顶轻轻落地,恰有人悄声进了中门,一照面,竟是那苍老可厌的厉老鬼。
  厉老鬼转进院门便对上楚留香眼睛,不由吃了一惊,再瞧楚留香年轻温文,遂冷笑一声,屈指一弹,一阵腥臭扑楚留香的面而来。
  这剧毒是他得意之作,但凡吸入,瞬间毙命,是以瞧着楚留香身形一晃,竟防也不防他,便要越过他进去里门。
  于是他把整个后背给了楚留香,于是楚留香不费吹灰之力点了他穴道。
  李寻欢飘然落地,上下扫着厉老鬼,笑道:“活到这把年纪,竟还会犯这种错误,可算白活了。”
  厉老鬼瞪凸了眼也说不出话来。
  这一番折腾沙长流自然冲出门来,楚留香上前招呼,李寻欢捏了小刀,挑开厉老鬼周身所有暗袋明袋,厉老鬼灰袍子被割的七零八落,地上掉了许多大大小小瓷瓶子暗布袋,想来个个都是剧毒。
  李寻欢啧啧道:“这种阴狠恶毒、畜生都不如的东西,哪里还有留着的必要?”
  若是以往遇上这种人,他早宰了干净,楚留香只怕不愿。
  楚留香皱眉,没有开口。
  沙长流恨得咬牙,“买不起,便要来灭口么?如此老贼,便是千刀万剐亦不足惜,阁下不敢动手,沙某便来……”
  楚留香手指捏住沙长流刀背,“沙门主何必冲动?”
  沙长流挣动几下,手中刀竟丝毫不动,嘴角一挑,还不曾开口便听李寻欢叫了一声,“楚留香。”
  便是同时,楚留香速度极快的提动刀背拉着沙长流转开两圈,绕至厉老鬼侧面,饶是如此,背后森森冷风依旧刮破沙长流背后衣物。
  转过身来才瞧见寒怜心不知何时出了房门,朝二人长身扑来,楚留香拉着沙长流一躲,寒怜心便扑至厉老鬼身前,女子瞪着眼前苍老面孔一愣,五指贲张便朝他脸上抓去,往身后一推,一双美眸便追寻楚留香而来。
  李寻欢收了小刀,有些楞,厉老鬼被点穴道动也不能动,被寒怜心这一抓一推,浑身一阵神经质抽搐,缓慢停止,可怜这老鬼一生用毒,终死于毒。
  寒怜心自然不管身后如何,只紧紧盯着楚留香面孔,痴声一唤,“楚郎,当真是你……”再次合身扑来。
  楚留香拉住沙长流往后闪身,寒怜心双手堪堪停下楚留香面前三寸,僵住不动。
  李寻欢怕她周身有毒,倒提小刀点了她穴道,才绕至正面,皱眉仔细的瞧。
  昔日与寒怜心一面之缘,那女孩子清新调皮印象一直停留在记忆里,此时面目呆滞,蓬头垢面,眼中血红阴狠,五指尖尖,月光下闪着异光,恍惚一瞧,仿佛厉鬼。
  寒怜心身不能动,又急又恨,口里翻来转去只是叫着,“楚郎……楚郎……”
  楚留香试着与她说话,叫了几声“寒姑娘”,寒怜心恍若未闻,瞧着楚留香靠近只是更急,眼中渐渐蒙出一层水雾。
  李寻欢道:“她只怕神智已然不再,须得找大夫来瞧瞧,要找大夫,须得先去了这周身的毒。”
  他凑到寒怜心指尖前仔细的瞧,叹了口气,“毒虽霸道,却不是寒玉门的东西,这显然是……”瞧沙长流一眼,道: 
 89、珠玉动人心 。。。 
 
 
  “这毒叫做九煞,是云南五毒教的东西。”
  楚留香道:“不过她确真是寒玉门的人。”
  沙长流面色变了几番,苦笑一声,还未开口,楚留香抢着道:“她虽无过错,若是落到歹人手里,只怕便要有许多人遭殃,沙门主仁义之心,在下万分钦佩。”
  李寻欢点上寒怜心昏睡穴,抖开披风稳稳接住其倒□躯,抬眼道:“寒姑娘年不过双十,本是如花似玉的年纪,却身陷歹人之手,被当做交易工具,何其可怜?还请沙门主再施仁义之心,备出房间来,在下且试着还姑娘干净面目。”
   

作者有话要说:一口气写这么些,懒得分段,全贴了算了,希望下次尽快更喽,嘿嘿……
有没有发现表哥有点被宠坏了的感觉?有没有感觉麻烦,嘿嘿,又找上这两个倒霉运的娃儿?




90

90、番外之此生不换 。。。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一个反攻并且成功的番外,是承诺诗音妹纸许久的礼物,两三个月了吧,汗颜个,诗音妹纸喜欢了就接不喜欢了就算了哈,我就当自娱自乐了……
其实吧,香帅和表哥的攻受没那么分明,表哥不攻不代表他万年受,香帅总攻也不代表他不能受,是吧?
再有,其实我真不会写H,咬着牙憋了一下午就这么点货,呵……记得谁说过,看一个作者水平,就看他的H写的怎么样,这样算的话,我只怕远远不及格呀,真写不出来,奔……

恩,这里想说一说文风问题,这几天闲着回头看文,忽然觉得我长进不少呀,至少不会急着对人物说的每一句话都找一个合理的解释,至少人物是被我牵着走不是被我赶着走,我自己嘛,到底是水平不够,写作经验不够的,能看到这段话的亲都是陪着我一步一步走过来的,感谢了陪伴……
实在是,回头去瞧前面的文,那啰里啰嗦的文笔,让我又羞又恨的想挠墙啊……
 
  如花的季节,春光灿漫。
  诗意的清晨,火红的日出,这一日,风和日丽,这是个鼓舞人心的清晨。
  胡铁花从马上摔了下来,骏马奔出三步扬蹄摔倒,悲嘶呼号。
  胡铁花仰面躺着,周身疼的不真实,一时望天,觉出有人来搀扶与他,才霍然跳将起来,凝目四望。
  这里是赵州城,是赵州城里最有名望的铁胆狮子方万侯府前,面前有许多人,认识的,不认识的,哭泣的,悲伤的,有人扑到他怀中,痛哭不止。
  胡铁花又开始觉得尚在梦中,在他的印象里,李红袖永远那么调皮可爱,眨个眼睛都透着一股子睿智,怎么会这样嚎啕大哭呢?
  灰白胡子老头儿在他面前,凄声道:“香帅遗体便在大堂,胡大侠,你……”
  胡铁花推开怀中柔软女体,扑进了大堂。
  楚留香嗜白,好玉,随身总要捏一把扇子,他最重仪表,在人前,尤其是在女孩子面前,从不肯衣衫不整发丝凌乱,若是不熟识他的人,第一印象永远是,呀,好一个翩翩浊世温文如玉佳公子。
  怎么能让他相信面前这一团白骨烂肉便是楚留香?就算李寻欢亲笔题诗的扇子还在,盘龙九纹佩还在,这如何便是楚留香?
  江湖上许多人盛传楚留香是不死的,他也一直这样认为,直到有一日,所有人都在风传,楚留香死了,死在女人手下,死在万丈高崖之下,尸骨难存。
  李寻欢在信中是怎么说的呢?楚留香为了一名叫做顾倾城的女子,与三十八名大内高手决战山巅,重伤之下被打落山崖,有江湖义士前往寻找之时,便只见了互拥双抱彼此纠缠的碎尸烂肉、锦衣华服。
  胡铁花一直不明白,李寻欢是以怎样的心情,那么平静的描述楚留香的尸体。
  胡铁花蓦然转身,李红袖正在他身后,四周一瞧,果真没有李寻欢影子,怪不得他一直觉得不对劲,一直觉得不真实,因为李寻欢竟然不在此处,不仅李寻欢不在,除去李红袖,令外二姝都不在。
  “李寻欢呢?”开口方知,一直紧绷的喉咙近乎悲鸣。
  李红袖垂下头,没有开口。
  胡铁花抓住她肩膀,全副心神克制住没有用力的摇,再问一遍,“李寻欢呢?”
  李红袖缓缓抬眼瞧他,水灵灵大眼一层水蒙蒙迷雾,眼睫颤了两颤,两滴泪再次滚了下来,两次开口,两次试着松开紧紧咬着的下唇才得以说出话来,“你相信……”
  胡铁花道:“我相信?我不相信……”
  李红袖道:“你不相信,大家都不相信,谁愿意相信?可是……可是……”她扑到那一堆烂肉之前,揪起了雪白纺衫,“可是,这件衣服是我一针一针亲手缝出来的,这针眼,这用针的习惯,还有谁比我更熟悉?李寻欢不相信,蓉蓉姐不相信,甜儿也不相信,可是我……我……”她忍不住,再一次嚎啕大哭。
  胡铁花忍不住后退两步,口里道:“这……这也不能证实……楚留香一向花心的很,好色的很,有人偷了他的衣服也不一定。”
  李红袖道:“你说这话,你自己信么?李寻欢之后,他可曾沾染过哪个人?谁能偷得走他的衣服,他怎么可能把我亲手缝的衣服给别人?”
  胡铁花再退一步,道:“那山崖在何处,我找他去。”
  李红袖仰面惨笑一声,“去吧去吧,李寻欢已找了三天三夜,你也去吧,我如何不希望……”
  
  崖壁立如刀削,若是冒冒然跃下,自然尸骨无存,通向崖下的唯一方法是一根麻绳,一根李寻欢带来的麻绳。
  胡铁花瞧见宋甜儿的时候,她正蹲在地上低着头打瞌睡,脑袋一点一点,小巧面孔上全是憔悴痕迹,他走近了才发现宋甜儿一手紧紧捏着麻绳,稍有动静,自然立即便能醒来。
  胡铁花不想打扰她,小心把麻绳从她手里抽出,小姑娘动了动身子,一滴泪悄然滑下脸庞,却没有醒。
  胡铁花深吸口气,提了麻绳,飘然而下。
  崖底草木凌乱,有一条暗流穿越左右,淙淙水声打破死一般寂静。
  偌大区域,如何寻起?
  春光正好,日上中天,树叶子零零碎碎打散阳光,撒入深草之中,胡铁花沿着被踩碎青草搜寻,并没有很久便看到了李寻欢。
  李寻欢正矮身依着一棵树坐下,依稀似乎嘴角还露出一丝笑容。
  他看起来万分憔悴,颧骨高高,下巴尖尖,发丝凌乱,衣衫不整,可是他表情很愉悦。
  胡铁花奔了过去。
  李寻欢很快发现了他,瞧来的眼神亮晶晶的,柔柔软软的唤了一声,“胡兄。”
  胡铁花忍不住又悲又喜,“可是有了老臭虫的消息?”
  李寻欢轻轻摇头,没有说话却递过来一柄小刀。
  胡铁花不接,“给我你的小刀做什么?”
  李寻欢道:“这不是我的小刀,你仔细看,刀柄上刻了一个字,我的小刀是从来不刻印记的。”
  胡铁花仔细看,刀柄尾部果真有一个蝇头小字,古篆字“李”,这样的东西,不是李寻欢的,又是谁的?
  李寻欢勾起嘴角,“这不是我的,是楚留香的。”
  胡铁花道:“那又如何?”
  李寻欢道:“楚留香坠崖之处并不在这里,在……”他伸手比了比,“一南一北,相距甚远。”
  胡铁花道:“说不定是楚留香与人打斗之时不慎落下落下山崖的。”
  李寻欢道:“若是从山崖落下,怎么会掉在树下,你抬头瞧,这棵树多么茂盛,一柄小刀从高处落下穿过,怎么会丝毫没有痕迹?”
  胡铁花道:“或许是你没有仔细查,或许是巧合中的巧合。”
  李寻欢大声笑起来,“胡兄,你为什么不敢相信?你明明也是不相信他会死的,此时证明他还活着,你倒不相信了?”
  胡铁花扑倒在李寻欢身前,李寻欢张臂,两人抱紧彼此,彼此的热度,最是真实。
  胡铁花滑落地面,从下往上正好瞧着李寻欢下巴,细细密密的胡渣子,颇有些桀骜不驯,不由笑起来,“你竟然留起了胡子么?”
  李寻欢伸手一摸,低头笑,眼中却忽有泪滚落,滚烫炽热,热辣辣划过面颊,李寻欢一愣,愣住。
  胡铁花也怔怔瞧他。
  一旦泪开了闸,忽有些收势不住之感,李寻欢双手掩面,低笑出声。
  恰有一滴泪滚落李寻欢下巴,滴落胡铁花面上,似乎冷如冰似乎烈如火的温度,激的他一个激灵,翻身滚开两步,把脸紧紧贴上青草,一句话说不出。
  
  最先冷静下来的是苏蓉蓉,她冷静着开口,只有紧紧捏着小刀的双手才透露出她有多激动,“如果他还活着,现在在哪里?那一堆烂肉是谁的?”
  胡铁花抢着道:“只要那一堆烂肉不是他的,便说明他还活着,活着就有希望。”
  李寻欢摇头,“小刀只是证明落崖之初未死,或许当时他受了很重的伤,忍着伤重在此寻找出路,小刀是他依靠大树歇息时遗下。”
  苏蓉蓉道:“如果是这样,他不会允许他的所有物品被留下伪装死亡之相,他怎会忍心……”一声哽咽,扭过头去,话头也终止了。
  李寻欢道:“或许他当时已经身陷昏迷或不能自主,身边却有人清醒,伪装便是此人所做。”
  苏蓉蓉道:“顾倾城?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李寻欢道:“或许是她怕追杀她的人追到崖底,发现他们未死再下杀手,或许……”
  苏蓉蓉道:“或许她只是想让楚留香死。”
  胡铁花吃惊道:“楚留香救了她的命,她为什么要楚留香死?”
  苏蓉蓉似乎笑了笑,“只有楚留香死了,她才真正拥有他。”
  胡铁花有些不能置信,“这……”
  李寻欢倒是松了口气的样子,“如果当真是这样,他应该被照顾得很好。”
  胡铁花跌足道:“女人的心思,哎,女人……”这个时候,他才终于有空问,“这顾倾城,又是哪里出来的女人?江湖上什么时候出来这么一号人物?”
  苏蓉蓉当真笑了,“顾倾城这个名字你或许没有听过,她的名号却该听过,‘飞天鬼煞’,说明这个女人轻功应该很好,心肠可能很毒,她的父亲你更应该如雷贯耳,便是漕帮前帮主顾远方。”
  胡铁花瞪大眼,“哦”的一声,“我明白了。”
  李寻欢拍了拍他肩膀,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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