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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见王生-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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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留香暗笑,李寻欢什么本领他哪有不知的道理?曲珏这么远距离能一眼便瞧出也是不简单了。
  “堡主便如此赞赏此人?这人当真有那么好?”
  曲珏勾起嘴角,“能喝酒不算什么,难得的是喝出一种气度,别看喝酒的人那么多,能做到这一点的没几个,若不是我不能喝酒,只怕——”他忽然眯起眼,眼中戾气汹涌而来。
  楚留香似乎没有瞧见,只是重重放下酒杯,冷冷道:“堡主如此赞赏这人,莫不是看上了他,要舍弃苏合?”
  曲珏看他一眼,缓缓收起眼中黑暗,跳下金黄椅子,到楚留香面前,扶住他膝盖,跳上他大腿,笑的颇为顽皮,“傻子苏合,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其他人再好,也不能跟你比。”攀住楚留香双臂,在他脸上一亲。
  其实本该是暧昧景色,可惜曲珏实在太小,瞧来便如同父慈子孝一般。
  楚留香面色缓了缓,笑了笑,脸上那道疤痕便狰狞成古怪形状,“堡主这话,我信便是。”
  楚留香暗叹一声,苏合这张脸若平平整整还好,这道疤痕实在丑陋的厉害,曲珏是以怎样的一付心思对着这样一张脸含情脉脉的?
  曲珏却缓缓沉下了脸,语气轻轻,“苏合,我记得你是午时时候出的堡,对不对?”
  楚留香心里警觉,口里道:“正是。”
  曲珏道:“不过一个下午三个时辰,这些痕迹,哪里来的?”他手指滑到楚留香脖颈,衣领之下的暧昧痕迹,若不是曲珏探着身子亲他脸,原是发现不了的。
  楚留香瞬间便明了他说的是什么,眼珠子急转几圈,“这个嘛……”
  曲珏眯起眼,“我说这次你怎么抢着去接人,原来是为了这种事。”他的手狠狠卡到楚留香脖颈,缓缓收紧,小小手掌,至为歹毒,“说,那个人是谁,是小镇上的人,还是今天带回来的其中一个?”
  楚留香衣袖下手指捏紧,缓缓闭起了眼,一句话不说。
  曲珏盯着他脸一会,缓缓放松手掌力道,指尖复在他脖颈游移,轻笑一声,“不怕死,还是怕那个人死?”
  楚留香忍耐毒蛇在身上缠绕,咬牙道:“堡主既不信我,死与不死,有什么区别?”
  曲珏捏住他下巴,凑上去亲了一口,“我怎会舍得你死?却可以让别人死,你若不愿说,我便自己找,我可以杀光小镇上所有人,杀死今天你带回来的所有人,这些人里总有一个是他。”
  楚留香道:“我说那个人早不在这里早不在小镇,堡主信么?”
  曲珏道:“不信。”
  楚留香叹了口气,“堡主要杀便杀吧,连苏合一块杀了最好,再没有人可疑。”
  曲珏沉默一会,笑了,“不过玩笑,不必紧张,我只需令今天来的人脱光衣服,自然可以看出那个人在还是不在。”
  楚留香口里道:“堡主尽管查,查过便知苏合是否撒谎。” 他心里明白,下午的事,现在李寻欢身上怎可能丝毫不留痕迹?只能打赌,以李寻欢的本事,没人能令他非自愿的宽衣解带。
  曲珏从他身上跳下,笑一声,“那是自然。”
  要问楚留香为何违背意愿在此与曲珏虚与委蛇?这个后面再表,且看帘前。
  李寻欢多有魅力楚留香知道,咱们大伙儿都知道,苍白言语难表述其万一,咱便略过不提,李寻欢求速战速决,他心中担忧韦青柳,这个可怜孩子在群狼环伺中能不能安然存活?
  李寻欢提着那枯瘦如柴中年文士所赠陈酿,去寻韦青柳,韦青柳正与人比剑。
  十八般兵器之中,最受江湖人欢迎的便是剑,剑术自古被称兵器中君子,名门大派喜爱以剑来标榜正义,各大主流门派除去少林博大精深外,全部以剑术称道武林,剑术被发扬光大,其中奥妙无穷。
  李寻欢并不用剑,却爱看剑舞,无论是以表演性质的剑舞,还是杀人性质的剑舞,回风舞柳剑尤为喜欢,其杀伤力并不大,妙在漂亮潇洒,只要不是长相太磕碜,舞起这套剑法都有一股风流意味,韦青柳是个中翘楚。
  与韦青柳相识也有段时间,却不曾见过他剑器出鞘,一直遗憾,此时回风舞柳剑虽被巧妙遮掩,依旧一派风流。
  田盼盼凑到他身旁,笑道:“这年轻人是你的朋友?真俊俏。”
  李寻欢道:“比之齐天斋的齐公子如何?”
  田盼盼脸色忽然变了,明明没什么奇怪,莫名觉得冷,动了动嘴唇,没说话。
  李寻欢看出异常,皱眉,“可是发生什么事?”
  田盼盼不看他,去瞧韦青柳,淡淡道:“一个死人,如何能与活人相比?”接的是上句话的茬。
  李寻欢吃了一惊,回忆那个雨中的痴情少年,“齐宝清能与谁结怨,如何死的?”
  田盼盼道:“昆仑派的人死的还少么?他功夫又那么不济。”
  李寻欢沉默一会,忽然瞪大眼,“死在……”
  田盼盼“嘘”的一声,“齐宝清死了,苏杭名妓田盼盼随他而去,这在市井并不是秘密,现在除了你,已经没有人知道我的秘密。”
  李寻欢道:“你到这里做什么?”
  田盼盼笑一声,“你到这里做什么?”
  李寻欢把手搭上她肩膀,沉默一会,点了点头,不再说话,转头看韦青柳舞剑,他自没有发现田盼盼盯在他面上的目光。
  韦青柳本身便有股风流体态在,那是骨子里散出来的魅力,所以李寻欢看他第一眼便觉得奇怪,此时他身在剑光中游走,剑影光华,倒不知是人衬了剑还是剑衬了人,他本担心韦青柳以他派剑法多有不便,此时见他剑光圆满,内力外功都比对手高出一大截来,便放下心,搓着下巴看韦青柳剑势行走,一时想到别处,忍不住一笑。
  便在这时,不知哪里传来轰然一声,嗡嗡声音缓缓沉寂,似乎远古铜钟被敲响一般,沉闷悠远,一股子沧桑。
  曲珏拍手喜道:“终于有人再次踏入机关阵,好,好,大宝二宝已许久不曾吃到美餐,竟有猎物自动上门。”
  大宝二宝是曲珏亲自饲养的两只沙虎,以人肉喂食,凶狠残暴,随时会攻击人,楚留香心中极度不悦,咬了咬牙,没说话。
  曲珏转头瞧他,“你这次出去,可曾听人说要来咱们无极堡寻事?”
  楚留香心想来的只怕是厉青霄,寒青激着厉青霄前来别有居心,李寻欢认为寒青出于无法出手的仇恨矛盾,楚留香看曲珏一眼,皱了皱眉,没说话。
  曲珏眯起了眼,“苏合,你有什么事没有对我说。”
  楚留香道:“怎么这么说?”
  曲珏盯着他的眼,“你变得十分沉默,经常不说话,发呆,这不是你风格。”
  楚留香笑,“每个人都有自己思考空间,这并不稀奇。”
  曲珏也笑了,“自称酒肉之徒如苏合,也需要思考么?”
  楚留香道:“苏合总有感情,不能永远麻木。”
  曲珏道:“麻木,哈哈,麻木,苏合,你——”
  有人打断他,叫道:“堡主。”
  曲珏也便顿住话茬,走出银帘,笑嘻嘻对说话人躬身一礼,“吴先生。”
  这吴先生何许人也?是无极堡第一谋士,精周易之学,凡有占卜,无一不准,江湖名号“杀生诸葛”,平生杀人之多令人发指,所杀有善有恶,是江湖人提起就头疼的人物,楚留香行走江湖时已经归隐,原来亦是被曲扇音招徕。
  吴青峰瞟楚留香一眼,点了点头,对曲珏道:“堡主,我有话讲。” 
  曲珏道:“先生尽管讲,有什么不方便?”
  此时大殿许多人,乱糟糟,也有人瞧这一方,听这一方讲话。
  李寻欢好奇疑惑,他身边正好是那瘦弱中年文士,为他介绍毕了,笑一声,“说这人是无极堡灵魂亦是不屈,昔日曲扇音对他言听计从,今日曲珏如此阴狠歹毒,对他依旧十分尊敬。”
  不免要说一说这中年文 
 97、觥箸交其错 。。。 
 
 
  士,江湖有名号“孤星剑”,自称谢孤星,平生所为全凭心意,颇为恣意,一次与人决战受了极重内伤,遂于江湖匿迹,胡铁花曾提起过这个人,十分倾慕,这样的人,与李寻欢自然是一见如故。
  吴青峰抚一把长须飘然,缓缓道:“无极堡即将迎来至大敌手,请堡主尽早准备。”
  曲珏收起脸上笑容,“吴先生说来人能闯过机关阵?这不可能,二十年来从来没有人闯过。”
  吴青峰道:“这个人可以。”
  曲珏道:“为什么?”
  吴青峰冷冷一笑,“因为他有这个能力。”
  曲珏沉下脸,“吴先生莫不是与我开玩笑?”
  吴青峰沉默一会,道:“堡主,莫忘了老堡主与你的告诫,不听我言,无极堡将有大难。”
  曲珏脸上乌云一层一层弥漫,楚留香道:“有备无患,吴先生亦是为堡内着想。”
  李寻欢看他一眼,皱了皱眉。
  曲珏脸色变了几变,转了晴,“吴先生的话,我怎会不听?”
  




98

98、待宝剑出鞘 。。。 
 
 
  李寻欢一向敏锐,楚留香几句话不实,几句话隐瞒,他或许当时发现不了,并非毫不留心,故而,楚留香趁无人处,拉着他的手,郑重说了一句,“李郎我信你”的时候,他心中疑惑荒草已经疯长。
  吴青峰恐吓曲珏闯阵而来者是大敌,曲珏眼珠子一转便凉凉开口,“初来乍到的几位英雄,考验你们的时候到了,若能为本堡阻了这位大敌,便是本堡英雄,他日富贵荣华自不在话下。”
  吴青峰皱了皱眉毛,没说什么,也便这么着了,吴青峰说,不管什么人要想闯过机关阵,最快也得到明日午时,曲珏便摆下酒席,一场大宴。
  酒乃钓诗钩,酒是扫愁帚,酒是男人联络感情最有效的手段,三壶酒下肚,李寻欢已经与谢孤星互引知己,宴会半场,李寻欢已记得住在场所有人名号,宴罢,李寻欢已经知道,苏合并不只是无极堡侍卫队首领,更是曲珏私人禁脔,咬碎一口钢牙,一时有些恍惚,乃至老毒物柳无忌朝他递杯,他竟呆呆接过,险些喝下去,谢孤星笑弯了腰,“你这人,聪明归聪明,怎总不在状态?怪不得有人提起你时便又笑又叹。”
  李寻欢听出端倪,“谁提起我?”
  谢孤星道:“你来这里做什么,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装疯卖傻不能遮盖既有事实。”
  谢孤星声音并不大,李寻欢脑中半分酒意也没了,“谢兄言下之意是?”
  谢孤星眨眨眼,“夜里来我房里,我请你喝酒。”
  夜已深,李寻欢并没有立即去寻谢孤星。
  韦青柳尚在房中担忧明日如何面对厉青霄,李寻欢已换了轻便衣物出门,马上便到曲珏宫殿,有人在房顶上一动,李寻欢当下隐去身形,那人却招手,凝眸一瞧,认出是田盼盼,也便过去,皱眉,“你在这里做什么?”
  田盼盼道:“等你。”
  李寻欢道:“等我?”
  田盼盼道:“我早料到你会过来夜探,自然是要等你。”
  李寻欢只觉得怪异,怎么这里的人都未卜先知么?还是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李寻欢道:“你等我做什么?”
  田盼盼指了指曲珏宫殿,道:“带我过去。”田盼盼没有功夫,这李寻欢早就知道。
  “你怎么上的屋顶?”
  田盼盼道:“你好啰嗦,这么冷的天,我快冻僵了。”
  李寻欢叹口气,“我送你回房睡觉去,大晚上本不适合女孩子在屋顶赏月闲谈。”
  田盼盼道:“我只是好奇曲珏夜生活,那样的侏儒……”
  李寻欢打断他,“如果你想凭借自己能力来为齐宝清报仇,我奉劝你死了这条心,曲珏并不只是侏儒,他武功极高,毒药研究极深,心思更是歹毒,我尚不敢掉以轻心。”
  田盼盼沉默一会,冷笑,“如果楚留香被曲珏害死,你能不为他报仇?”
  李寻欢道:“我有这个能力,而你没有。”顿了顿,道,“我本便是为曲珏而来,断不会容他继续逍遥,你总该对我放心。”
  田盼盼道:“好,我不动手,但我必须看着,亲眼看着害死齐郎的人死。”
  李寻欢道:“那么现在便乖乖回房去。”
  田盼盼固执道:“我说了我要看着。”
  李寻欢无奈,“不管看到什么事,发生什么变故,都别出声。”他想到楚留香与他描述那些不堪,皱了皱眉。
  田盼盼笑,“我又非柔弱无能的大家闺秀。”
  楚留香说除了苏合没有人能靠近曲珏,这话不假,偌大宫殿之外,层层守卫,要飘身上屋顶,断无可能,李寻欢绕着宫殿转了一圈,发现隐隐丝竹声,发现一扇窗子没有关,里面灯火通明,楚留香坐在窗户左边,怀中一名女子正喂他吃酒,他的手正在女子后背游移,女子美艳,大红衣衫已经滑落腰际,灯光下便是一片白花花后背,女子背后楚留香面前,有三名女子正起舞,隔了三女子,端坐着曲珏,紧紧盯着楚留香与那女子,隔着这么远距离,李寻欢都能觉出他眼中凶狠恶意。
  李寻欢瞧着,一时没动,这么冷天气,开着窗子做什么?也是了,春|药之下,谁还觉得冷?李寻欢心里冷笑一声,如此糜烂。其实比这糜烂的他瞧了多了,只从没想过那主角会是楚留香,即便那不是一向习惯的面容。
  蓦然肩头传来陌生气息,李寻欢大吃一惊,一刹那回神。
  太不应该,有人距离他如此之近竟不曾发觉。
  他本在围墙上俯卧,此时突然受袭,便一手攀住围墙边缘,整个身形往下滑落,凌空一转身,依旧跃上围墙,在三尺外凌厉起眼神,手指已经捏出小刀,却愣了愣,这是瞧清了来人。
  谢孤星站在围墙上,朝他竖起大拇指。
  李寻欢收起小刀,刀光在夜里闪过银光,有侍卫正好往这里瞧,两人身在暗处,刀光却十分显眼,立即大喝一声,“什么人?”
  谢孤星跳下围墙,朝他勾勾手指,李寻欢也便跟着跳下,跟他走。
  谢孤星领着李寻欢,转了好大一个圈子,绕进一片漆黑地界,停下脚步,晃开火折子,笑道:“李寻欢,你胆量之大,谢某佩服。”
  李寻欢往四周看,发现似乎乱葬岗之类,颇为奇怪,“谢兄到这里做什么?”
  谢孤星道:“你来无极堡做什么?”
  李寻欢半真半假开口,“找人。”
  谢孤星道:“你找的人就在这里。”
  李寻欢大吃一惊,“怎么可能?楚留香明明说……” 李寻欢心说楚留香明明说姬冰雁没有生命危险,他也本以为曲珏开始没有除掉姬冰雁打算,便不会那么轻易动手,难道……
  谢孤星道:“死人的承诺便是不作数,又哪里有追究的必要。”他退开身子,在他身后,有一具未曾合起的棺木。
  李寻欢为他话语所惊,脚步有一刹那的迟疑,终究一步步走过去,往棺木里瞧,这一瞧,大吃一惊。
  这个人,这张脸,太熟悉,那竟是楚留香的脸。
  李寻欢往那面容摸去,谢孤星道:“我只希望传言有假,或许你们只是朋友。”
  李寻欢没接话,一遍一遍确认这张脸上的易容,可惜结果令人失望,这竟是真的面皮,他不擅长易容,并非不懂辨认。
  李寻欢道:“谢兄如何知道这是楚留香?”
  谢孤星道:“我不认识,姬冰雁却不会认错。”
  李寻欢并没有太吃惊,也没有谢孤星想象的悲伤愤怒或者崩溃之相,只是抬起头,语气有些惊讶,“姬冰雁……他现在怎么样?”
  谢孤星摇摇头,“重伤之下怒火攻心,性命攸急不算虚言。”
  李寻欢道:“我可有机会见他一面?”
  谢孤星道:“自然。无极堡并不如你所想象的严密,这里早已经分崩离析,曲珏妄为让一切突显罢了。”他语气嘲讽,李寻欢听出不甘失望。
  
  地牢永远不会美好舒适,幸好地处沙漠,没有十分潮湿。
  姬冰雁卧床昏迷,脸色灰败,谢孤星不算妄言,若持久如此,姬冰雁难活命。
  谢孤星绊住地牢守卫,李寻欢站在姬冰雁身前,思索,心思一圈一圈的转,听见轻微呻吟时回神。
  姬冰雁睁眼,十分吃惊,挣扎着起身,“怎么是你?你也被他们……”
  李寻欢笑了笑,摇头,“我来看看你。”
  姬冰雁十分虚弱,闭起眼,缓缓道:“楚留香……”
  李寻欢抢着道:“楚留香并没有死,今天下午我还见到他。”
  姬冰雁猛然又睁眼,“你……”
  李寻欢笑,摊手,“我神志清醒,精神放松,没有丝毫恍惚。”
  姬冰雁摇摇头,“不可能,我亲眼看见……”
  李寻欢道:“眼见未必为实,世界之大,容貌相似之人并非没有。”
  姬冰雁道:“相似者众,完全相同,断无可能。”
  李寻欢道:“并非完全相同。”
  姬冰雁瞪眼,“我与楚留香自小熟识,连他样貌都顶不准?”
  李寻欢道:“自不如枕边人熟悉,更何况多年分别。”
  姬冰雁沉默一会,软下声音,“如何让我相信?他现在人在哪里?”
  李寻欢道:“无极堡。”
  姬冰雁吃惊,“怎么可能?”
  李寻欢摇摇头,“时机一到,他自会亲自与你解释。现在,你可否答应我认真养伤?”
  姬冰雁看他一会,点头,“好,我信你。”
  李寻欢笑了笑,姬冰雁道:“你可有返回安家寨?那里……是否……”
  李寻欢看他,“你想听什么结果?”
  姬冰雁黯然愤怒,“我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如果因此害死寨里全部弟兄,我有何面目苟活?”
  李寻欢吁了口气,“没有死光,还剩下两个人。”
  姬冰雁瞪大眼,“安老爷子他……不可能。”
  李寻欢道:“安老将军死得其所,安心小姑娘还活着,我还没死。”
  姬冰雁怒火攻心,出离愤怒,直以拳头捶地,“曲珏这个小畜生。”
  李寻欢静静看他发泄,好一会才道:“激怒伤身,刚刚答应我的事,不要食言。”
  谢孤星在门口探头,“趁空说几句话,当真闲谈不成?这里不是自家田地。”
  李寻欢应声,“我先走,安家寨的仇,我扛在肩上。”
  姬冰雁点头,低声道:“谢孤星此人完全可以信任,他与曲珏有大仇。”
  李寻欢不关心有什么大仇,能拉入同一阵营,是再好不过。
  
  李寻欢与谢孤星回转途中,忽然想起被遗落在房顶的田盼盼,颇觉心中愧疚,转去瞧时,房顶已无人,便搓着下巴往上望,“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孩子如何爬上屋顶?”
  谢孤星调侃,“第一,自己爬上去,第二,别人送她上去。”
  李寻欢笑,只有这两种可能。
  谢孤星道:“我能认为你是胸有成竹,还是冷面冷血?”李寻欢挑眉,谢孤星道,“抑或,那根本不是楚留香的尸首?”
  李寻欢笑,“那确实是楚留香的脸。”
  谢孤星很快明白,“长相相似的其他人?”
  李寻欢道:“或许……我对这里并不了解,不敢妄作定论。”
  谢孤星沉默一会,点点头,“吴青峰的话不可不信,明天或有恶战,你今晚好好休息。”
  李寻欢道:“谢兄不是邀我一同喝酒?莫不是忘了?”
  谢孤星有些惊讶,沉吟一会,道:“我的酒,你只怕喝不起。”
  李寻欢笑,“就算没有楚留香的死来激发,我对曲珏依旧丝毫没有好感,我来无极堡,其一是为寻姬冰雁,其二便是为安家寨数十弟兄报仇。”
  谢孤星有些吃惊,“你……”
  李寻欢道:“我只是猜测,无极堡内不满曲珏并非一二人,谢兄有意接近,不正是为此?”
  谢孤星一掌拍在他肩膀,笑了,“算我没有看错人,你确实不简单。”
  李寻欢道:“可够格喝谢兄的酒?”
  谢孤星道:“自然。”顿了顿,道,“李寻欢,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籍籍无名?是我孤陋寡闻,还是你本不属于江湖?”
  李寻欢笑,“如果可以一直籍籍无名,我弹冠称庆。”
  
  第一抹霞光洒落大漠时,众人被震耳轰鸣声惊醒,厉青霄比吴青峰预测来得早得多,曲珏暴跳大怒,来者并不是闯过机关阵,而是毁去所有机关,被挑去机关总枢,机关才会报出如此悲鸣声。
  厉青霄满身浴血踩着霞光而来,手中倒提长剑,满脸戾气,巍巍天神一般。
  在他身后身前,无数银质面具可怜侍卫萎靡在地,有哭嚎有惊骇有重伤昏迷的,有举着兵器在他身后迟迟不敢上前的,有拿着兵器被他一步一步逼退的,汹汹气势,吓得人心惊胆战。
  李寻欢与谢孤星来的极快,楚留香来的也不慢,许多人渐渐围在无极堡大门外,围出偌大一只圆圈。
  待人群渐渐积聚成形,厉青霄才冷笑开口,“主事的,出来。”
  这种事苏合出面最好,楚留香也便主动站出,手臂一挥,厉声道:“何人竟敢在此猖狂,报上名来。”
  厉青霄仰头大笑,寒风吹起发丝猎猎,“就凭你,还不配问某家名姓,快快请出你家主人,便说仇人到访,速速相迎,若然稍迟,看我直接杀进。”
  厉青霄确实猖狂,却当真有猖狂资本,无极堡门客三千,并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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