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夜尽天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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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就是因为一切发生得太自然，才更让人怀疑。
　　
　　她的心里隐隐想到了些什么，可是却没什么把握。在这种关头，她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只是如果按她想的那样，那个护卫……倒是一直被低估了。
　　
　　她眯了眯眼。
　　匆忙间传出来的消息到底还是有所欠缺。这个人的消息被忽略，以至于她一直都没有对他加以重视。
　　
　　看走眼了啊，或者说其实后来的样子也不是他的真面目吧。
　　有意思，好久没有遇到像这样的人了呢，阿宁的眼神闪了闪，嘴角勾出一丝充满着诱惑力的微笑。
　　
　　而另一边，吴邪听着张起灵的那声怒吼，心头一紧，第一反应是：难道这回真的是闷油瓶意料之外的事件？
　　下一瞬间，背上一阵密集的疼痛，恍惚间只来得及想着没想到最后栽在三叔给设下的密道里了，就是不知道那个老狐狸若是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
　　
　　下落的时间并不长，他能感觉到自己被人抱住了，还有一只手一直护着自己的头。
　　亏得他在背上让头脑一阵阵发黑的疼痛下还能想着这人的手倒不像他人那样，温暖得紧。只是在这样的箭雨下，护个头能抵什么用？
　　
　　待一轮箭矢完毕，地板又翻了上去，地道中完全黑了下来，没有一丝光亮。
　　吴邪估摸着这会儿自己大概已经变成刺猬了。
　　只是……是不是有哪里不对？按说这样多的弓箭射下来，自己早该一命呜呼了吧？
　　怎么着也该是自己气息奄奄的握着闷油瓶的手交待几句遗言，比如说见到我三叔记得揍一顿为我报仇什么的。
　　
　　可现在，除了疼，还真没觉着自己要死了。
　　
　　吴邪心下雪亮，果然，从落下到那声不似平日淡定的吼声都是闷油瓶计划好的！
　　但……他又知道自己一定会跟着跳下来？
　　
　　随着张起灵拿出火折子，原本漆黑的地道也亮了起来。
　　一看到张起灵那张冰块脸，吴邪一个没忍住就笑了出来…………任谁看着闷油瓶那张万年淡然的脑袋上挂着好几支歪七扭八的箭估计那反应都得和他一样。
　　
　　张起灵一落地就帮吴邪把穴道给解了。
　　气血阻滞太久，乍一恢复，上身到处是刺密的酸疼，连着箭矢刺在身上的疼痛，吴邪觉得这哪是自己变成刺猬啊，分明是自己被一堆刺猬围攻了才是。
　　
　　他忍着痛伸手在张起灵脑袋上拔了一根箭下来，一看箭头，怪不得他现在还活蹦乱跳的，那箭头都是莲花状的，扁平的箭头上一圈细密的小齿，紧紧的抓在肉上。虽然有些疼，但绝不会对人造成什么生命威胁。
　　
　　吴邪捏着箭，目光古怪的看着张起灵：“小哥，你就知道我一定会跟着跳下来？”
　　张起灵帮着吴邪剥下身上的箭一边没什么表情的说道：“你是个聪明人，定然知道我的用意。”
　　
　　吴邪一听张起灵夸自己，眯了眯眼，故作谦虚的摆摆手：“不不不，还是小哥神机妙算。”
　　一边暗自心虚，事实上在那时候他哪还有什么心思去想这是不是张起灵的诡计。只是现在打死他也不能告诉张起灵其实他完全就是一门心思的担心着就扑进来了啊。
　　直到被人按在怀里感觉背上密密麻麻的疼痛的时候，他才有机会思考一下这到底是计划中还是计划外的状况。
　　
　　现在张起灵能这样想自然好，吴邪也乐得顺着台阶下。
　　让闷油瓶认为自己是猜到了他的用意才跳下来，总比去解释为毛自己一看到他掉下来脑子的弦就绷断了的好。
　　这解释起来也太尴尬了不是。
　　
　　吴邪在这边对自己的反应表示很满意，另一边张起灵板着张正直脸，丝毫看不出什么他的想法。
　　
　　清理好了身上的箭，吴邪左右环顾了一下，问道：“怎么出去？”
　　张起灵没搭腔，但也起了身，举着火折子到处照。
　　吴邪看着张起灵在火光下似乎染上了些暖意而变得温润了些的脸，心道，这人要是不总是冰着张脸，样子倒也还真是不错。是说怎么传闻就没有重点突出一下那张标致的脸呢？还是说就闷油瓶这演技，大约是觉得换各种身份对查案比较有帮助所以得窥真容的群众至今没多少？
　　
　　一回过神又不住唾弃自己，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能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就在吴邪出神的这会儿，张起灵四处敲敲打打的，竟不知什么时候开了机关，又露出一条暗道来。
　　吴邪看着这条密道，暗骂，果然是个老狐狸。
　　谁能想到好不容易算到最后的石门根本不是真的密室，一般人就算算到可能会有这样的生门，真的能有勇气顶着那些个看似威力强大的箭矢自杀式的往下跳又有几个。
　　
　　“小哥，难道之前的那些机关里的箭都是这种莲花头？”
　　张起灵摇了摇头：“这是唯一的生门。”
　　
　　吴邪轻叹一口气，也就是说这要一步算错两人都算交代在这了。复又想到一件事：“哎，那阿宁会不会也跳下来？”
　　张起灵在前面举着火折子往里走着头也不回的道：“机关发动后会变。”
　　意思就是哪怕阿宁从同一个地方跳下来也只有变刺猬的下场。
　　
　　吴邪暗暗摇头，一想到她之前为了找那东西把庄子里的人都给杀了，他现在对阿宁是半点好感也无。虽然像这样的地方吴三省应该也不会安排多少人，可一条条都是鲜活的人命。
　　只是毕竟阿宁杀人时没直接目睹，但现下他们却是真的直接把一个女人丢在了步步危机的地道里，这种矛盾的心情让吴邪有些不知作何感想。
　　
　　张起灵看吴邪突然沉默，大致猜到他在想什么。可他们原本就站在对立面上，异地处之阿宁怕是不会如此好心的去考虑这些东西。
　　他并未出声，相信吴邪自己能想明白。再者说，那个叫阿宁的女人，并不是什么十分容易就死掉的角色。
　　对他们来说，当务之急是先弄清楚这次到底有多少势力掺杂了进来，以及尽可能的多了解些内幕，以寻求自保的方法。
　　
　　如张起灵所想的，吴邪也没纠结太久。他并不是什么婆婆妈妈的人，该懂的道理他都明白，只是总需要点时间消化一下。
　　就在这空档，他们终于走到了真正的石室门前。
　　
　　　　　　　　
山重疑无路　２
　　2。
　　
　　吴邪看着这古朴却不失大气的石门，总觉得能透过门看到吴三省那张老奸巨猾的脸，只恨不得直接把门捣碎。
　　这门也甚是奇怪，就是一整块大石头，旁边却也没有什么看起来像机关之类的东西，这要人怎么打开，难不成真要劈碎？
　　
　　看闷油瓶似乎一时也没有什么头绪的样子，吴邪决定自己动手，算多个助力。
　　他模仿着张起灵的样子四处敲打，看看有没有什么镂空的地方。
　　然事实证明，身为一只老狐狸，吴三省是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把机关摆出来让人看到的。吴邪敲打了一阵，表示果然什么都没有发现。
　　
　　四处一张望，看到壁上的油灯，心想，这家伙不会用那么老的梗吧？但是出于某种尝试心理，吴邪还是试着把手伸向了灯台。
　　随着手下传来的感觉，吴邪一愣，不是吧，还真有机关！
　　
　　可惜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发现了他举动的张起灵狠狠一带，接着他之前站的地方就变成了刺猬！
　　
　　他娘的！吴三省你太狠了！
　　吴邪心里一阵后怕，背后都快被汗打湿。一路安静导致他不自觉的放松了警惕，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后招。要不是闷油瓶反应快，他今天怕是要第二次变成刺猬，还是死的。
　　
　　“小……小哥，谢谢啊，你又救了我一命……”刚经历跌宕的吴邪喉咙有些干涩，也暗自下定决心，机关这种东西果然还是交给专业的来，他就不去添乱了。
　　张起灵不甚在意的摆摆手，却把注意力放在了刚刚吴邪触发的那个机关上。
　　
　　之前没去碰是因为他知道那个机关会出现什么，只是……他的手探上那面墙壁，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吴邪看着情形刚想询问，冷不防张起灵又突然启动了那个机关！
　　
　　吴邪一愣，难不成这是死后环？
　　即先经过一个必死的陷阱然后才是真正的开启机关。
　　这种机关倒也不是第一次听说，记得之前翻的书中有过记载，因为比较特殊所以留下了印象。
　　
　　但是看张起灵出锅机关后利落的躲避回来的身手，又好像不是啊。
　　果然，张起灵刚闪开，又是一阵密集的箭雨洒下。
　　
　　张起灵却似乎对此早有准备，只见他不断地开启机关又躲开，吴邪一阵无语。
　　诚然，闷油瓶的身手利落，躲开的样子不仅没有丝毫狼狈，反而还带着一股子潇洒劲儿，只是，难不成你是特意到密道里来练习陷阱躲避的？
　　
　　不怪吴邪在一边看得纠结，任谁在观摩了【一个陷阱要如何躲避】的示范八次，是的，八次，之后，他都会有类似于无奈的情绪。
　　至于为什么吴邪会无聊到去数张起灵到底跳了多少次……那当然是因为他没有别的事好做。
　　
　　不过在张起灵锲而不舍的第九次开启机关之后，终于，发生了变化。
　　
　　吴邪此时的心情用骂娘已经完全无法表达了，这到底是得有多无聊才能设计出这样的机关啊！不……相比起来，说不定一次又一次的去尝试的人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一种很逆天的存在了吧。
　　
　　吴邪只觉得似乎有一展新的大门被打开了的感觉，更让人无力的是，开启的机关开的并不是之前那个石门，而是一直被开启机关的那堵石壁……好吧，吴邪想，原以为自己平时的思维也算得上信马由缰了，只是没想到，机关术一学才是真的在挑战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的极致。
　　
　　张起灵却像个没事人，似乎刚刚以各种极限躲避机关的人不是他一样，步履稳定，气息悠长地踏进了寻之不易的密室。
　　吴邪只能一边感叹着果然是一样米养百样人一边默默跟上。
　　
　　石室里的东西倒是不多，一张床，一个大箱子，一张桌子，桌上还有一封信。
　　
　　吴邪最先拿起的就是那封信，不知为何，他就是有种感觉，这是写给自己的。
　　
　　果然，虽然信封上没有署名，但是打开之后第一句就是：大侄子。
　　吴邪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怒还是该笑，这老狐狸倒是真真算得妙，他又怎么知道自己一定能找到这里？
　　他攥了攥手里的信，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继续看下去。
　　
　　大侄子：
　　
　　展信安。
　　
　　别生气，我知道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我会知道你能找到这里，但这个不重要。
　　让你卷进这件事中不是我本意，只是没想到他们的速度那么快，导致我一时陷入被动。
　　
　　很多事我还没来得及安排好，唯一能做的就是先把张起灵给你请过去。
　　我现在在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不用找我，你找不到。
　　
　　他们一直想找的盒子，里面的东西实在事关重大，我不好在信中直说，不过你总会知道的。
　　
　　不要回铺子，那边估计已经被完全盯上了，跟着张起灵去京都。
　　虽然那地方现在也不平静，但是至少势力相互制衡，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到了京都先去找拥翠阁的老板。
　　
　　床下有机关可出去，不要意气用事。
　　时间不多，大侄子你好好保护自己。
　　
　　无论是谁都不要太过信任。
　　
　　信的确是出自吴三省的手笔，而且后面的字迹越发潦草，吴邪想这大概的确是时间很赶，不然不至于连署名都没有。
　　
　　闷油瓶果然是三叔给弄过来的。
　　这也很好的解释了为什么这样一个神捕会为了无关痛痒的劫镖案跑一趟。
　　当然，这也等于承认了这次的劫镖案的确是三叔一手策划的，只是计划中间出现了变故，导致吴三省不得不改变原本的打算。
　　
　　吴邪的视线不由得停在了最后一句，不要太过信任么……
　　这是在暗示自己什么。
　　
　　　　　　　　
山重疑无路　３
　　3。
　　
　　吴三省的性子，说好听点就是滴水不漏，说难听点就是老奸巨猾，他很少做什么没有意义的事。
　　而且他曾经说过，信任就像是赌注，不可丝毫不给，也不可付之一注。只有恰到好处的赌注才能换回最好的回报。
　　一如吴三省用人，哪怕是不可尽信的人他照样能用得得心应手。
　　
　　然，内心深处吴邪对此论调是不甚赞同的。
　　在他看来信任这种事就是一个非黑即白的东西，灰色地带太过暧昧，他自问做不到那么如鱼得水。
　　只是他更明白，若真要论在混世周璇，还是三叔那套更实际。
　　
　　原本想自己也就是一个小小的掌柜，那些过于灰色的东西倒是没必要接触太多。
　　所以这算是现世报？
　　
　　哪怕张起灵是他给自己安排下的，可也叫自己不要全然信任？
　　
　　吴邪看着信纸沉默不语。
　　对于张起灵，吴邪必须得承认，他现在动不了怀疑的心思。
　　无论是原本已然模糊在记忆，近日却越发清晰的以身相护，亦或是后来接二连三的舍身相救，诚然，张起灵这个人，他没办法看懂。但让他用那一套所谓的制衡去权量他对张起灵的信任，他自问做不到。
　　
　　张起灵的强大，多面，在相处的这段时间吴邪感受得十分深刻。比记忆里那个冷漠的少年更加立体的形象，哪怕始终冷面示人，但吴邪也明白这人的内在并不会像看起来的那么冷漠。
　　若是之前，吴邪还会因为不确定张起灵是否会对吴三省不利而有所顾忌，在想起十年前的事，又知道了这就是三叔给自己找来的帮手之后，那点顾忌早就消弭了……不，或者更早一点那些个怀疑就处于了摇摇欲坠的位置。
　　
　　这样的一个人，当前的情况，叫吴邪用猜疑和试探的态度去对张起灵，吴邪怎么做得到。
　　
　　张起灵原本在探查石室中的机关，吴邪那边却突然没了声音，按说平时这人要是到了这种地方少不得也要给它翻个底朝天，这是怎么了？
　　他转过头，看到吴邪正拿着一张纸在发呆。那应该是吴三省留下来的东西。
　　
　　之前他在探查山庄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一些标记，如同普通的花纹般散在不起眼的角落里，若不是之前吴三省给他的密信中有出现这样的花纹，他也猜不到这庄子竟会是吴三省的。
　　后来干脆将计就计，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让阿宁主动把他们带进来。
　　
　　之前他一进密室就看到了桌上的信件，料想应该是写给吴邪的，因此没去动，只是看吴邪这反应却有些不太正常。
　　按他之前的料想，吴邪看完信估摸着会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把信件撕碎，可现在这种平静的沉默却让他不由反省难道推断错了？
　　
　　他抿了抿嘴，没怎么挣扎就直接抽走了还在兀自发呆的吴邪手里的信件。
　　吴邪没想到张起灵会直接把信抽走，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到意识到这回事的时候短小的内容早就被看完了。
　　
　　张起灵的目光停留在最后一句。
　　所以才沉默这么久么。在挣扎或是犹豫？
　　说不上是心情不好，只是突然的有些许气闷。
　　
　　吴邪一时也没想明白为什么会不希望张起灵看到这封信，他只是下意识的不想。可是现在……
　　
　　他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要说什么，这原本就没什么才是。
　　张起灵看完信也没有任何的表示，他从信件中抬起的脸和平时冷漠的样子也没什么不同，可是吴邪就是觉得有些东西变了。
　　
　　“小哥，我……”吴邪再次开口，话未落音就被张起灵打断：“知道出口了，走吧。”
　　只留给吴邪一个挺拔的背影。
　　
　　无由来的，吴邪觉得张起灵大概是在生气。
　　
　　即使脸上没什么表情，即使仍是一副冷漠得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吴邪就是这样觉得。或许是因为之前的张起灵冷漠归冷漠，那只是性格原因，却不会像现在这样周身都充斥着这样的排外气场。
　　
　　吴邪看了看打开了密道的张起灵，又看了看手中的信纸，突然反应了过来。
　　这闷油瓶不会是觉得自己刚刚沉默了这么久是在怀疑他吧？！
　　
　　吴邪一阵头疼，糟糕，刚刚光顾着自己发呆，却没想到这样的内容加上自己的沉默的反应看起来多么的让人误解。
　　怪不得……果然是个闷油瓶，不爽就不爽呗，玩什么“你误解我我不开心但是我就是不想和你说虽然我全身都在表达着我不开心”的游戏啊！若是自己没想明白，这……
　　
　　吴邪一阵冷汗，果然和一个面瘫交流需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张起灵站在密道口半天，却没看到吴邪跟上来，转身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吴邪。
　　却见吴邪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这人……在干嘛？
　　
　　吴邪蓦然抬起头，却见张起灵也在回身看着他，一惊，原本想好的话顿时变得磕磕绊绊：“那啥……小哥，我不是我三叔，虽然你有些面瘫，不是，我是想说那个你是个好人……不是，啊不，是……不是……我……哎哟……他娘的我要被自己绕晕了！我就是想说你别在意我三叔说的那些话，我相信你。”
　　
　　张起灵原本被他那一番不知所云的话弄得莫名其妙，听到最后，一愣，这才明白吴邪是在解释。
　　看着吴邪一副懊恼的样子，张起灵突然也变得有些懊恼…………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这种事竟然都想不通透，若是被老头子知道非得让他从头鄙视到脚。
　　
　　难得的张起灵思维也跑偏，也没有回答什么。吴邪说完那番话本有些忐忑，看张起灵默然不语的样子心里更是没底，难道自己猜错了？那刚刚那番话就太唐突了。吴邪啊吴邪，你好歹也当了这么多年的老板，怎么……怎么连这点事都处理不好！
　　
　　两人一时之间各自反应，室内的空气瞬间也沉默了下来。
　　直到张起灵先回过神，看吴邪还在原地纠结，竟有些啼笑皆非。
　　罢了罢了，这样的乌龙还是揭过得好。
　　
　　张起灵主动出声打破了僵局：“走吧。”
　　“啊？哦哦……”吴邪回过神，见张起灵也没什么特殊的表示，只是虽然脸上仍然没什么表情，周身的感觉却不再是之前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他瞬间觉得平日里瘫着一张脸的闷油瓶简直不能更平易近人了好吗！
　　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回去，吴邪一身轻松的跟着张起灵进了密道。
　　
　　　　　　　　
山重疑无路　４
　　4。
　　
　　两人维持着一贯的好作风，默默的走在弯曲的密道内。
　　
　　好在这后面的密道也没什么太多奇怪的机关，两人走得倒也顺畅。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走到了底。
　　
　　看着在微弱的烛光中略显阴森的石壁，后知后觉的，吴邪竟然觉得有点紧张。
　　三叔这个家伙，到底把他们带到哪去了。
　　又突然想到，万一……万一那信是三叔被人胁迫写的，这岂不是自投罗网？
　　
　　吴邪偷眼瞧了瞧张起灵，不出意外的还是一张面瘫脸。
　　他暗暗摇头，自己这是最近事一多给绕糊涂了，若真的要抓他们，何必如此故弄玄虚，之前在山庄的时候就可以直接抓住他们了不是么。
　　
　　吴邪把发散的思维拢了拢，就见张起灵已经开了机关的门。
　　
　　习惯了幽暗的烛光，猛然间照进的日光让他们的眼睛都有些不太适应，微眯着眼习惯了一会这才开始打量这个房间。
　　只是……这种越看越眼熟的感觉……
　　
　　“小三爷？！”
　　潘子充满讶异的声音蓦地传来，让吴邪一瞬间回神：他娘的，这不就是自家三叔的书房吗！
　　
　　他一时无言，潘子见他不说话倒是先倒了一番苦水：“我说小三爷，你这两天都去哪了？不声不响的就跟着人跑了，这是要急死我啊！一个两个都这样，你要是出了事，我要怎么和三爷交代！”
　　
　　吴邪听潘子满腹的怨念也有点心虚，只能摆摆手，先让激动的潘子淡定下来。要知道，一出密道就发现到了这里他也需要消化一下的好么。
　　不过其实一路想下来，这倒是最贴切的发展。吴三省消失得莫名其妙倒也不难解释了……不对，吴邪突然想到了什么，眼一眯看向潘子：“我说潘子，”
　　
　　潘子见原本还是一脸内疚的人突然神色古怪的盯着自己，一愣：“怎么了？”
　　
　　吴邪见他一副装傻样，牙根都有点痒：“其实三叔的失踪你原本就知情吧？”
　　谁不知道三叔最大的心腹就是潘子，按潘子自己的话说就是“我就是三爷养的一条野狗”。他之前就觉得奇怪，不声不响的把一只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