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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同人)夜尽天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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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好不容易理清楚自己的想法，才发现他早就被张起灵牵着走了好久。可不是，都能看到他们住的房子了。
吴邪觉得有一堆的问题想问，他有太多似乎不明白可其实应该能猜到的东西。
可是那么多那么多的不确定，在看到张起灵一如既往的淡然模样和稳稳的拉着自己的手的时候竟忽的全都沉淀下来。
一切都不重要了。
他不知道那样的笃定感从何而来，或许是因为这个人永远成竹在胸的样子，或许是早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就对眼前的人投诸了过多的信任。
总之，在这样状况百出的一天之后，吴邪感受着牵着自己的那只手掌，全然的淡定了下来。
是这样吧，自己一直想要的大概也就是这样了。
吴邪抿了抿嘴，却还是没能阻止嘴边那完全控制不住的笑意。
张起灵走在前面，感受着从交握的手掌传来的细微的震颤，不用回头都知道那人现在是一副什么模样。甚为难得的，他的嘴角也弯了弯。
好像，被吴邪带得连他都变得容易满足起来了。
两人最后什么都没说，就这样安静的牵着手回了小院。
即使如此，吴邪的心里还是盛得满满当当，仿若一切都从那个吻中得到了解答。
吴邪明白，张起灵的承诺从不是仅仅只用言语承载的东西。吴邪知道张起灵也明白自己的心意。
还有什么比这样心意相通的感觉还要美好的？因此在回到院子看到排排坐着的胖子和黑瞎子时，他还一时收不回那过于灿烂的笑容。
胖子和黑瞎子原本坐在堂内神神秘秘的说些什么，看到牵着手进来的两个人，先是稍稍惊讶了一下，旋即和黑瞎子交换了一个眼神，嘴角也瞬间挂起了淫荡的笑意。
吴邪看到胖子脸上的笑容嘴角不由抽了抽，笑容也僵住了，下意识的就想把手抽回来。
可是张起灵却似是没看到那两人笑得意味深长的表情，也没打算放开吴邪，仿佛这样牵着他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怎么看都知道，比起一脸淡定的张起灵，还是吴邪比较好调戏。
原本放在平时，胖子是不敢随意拿着张起灵调侃的，但是现在看起来张某人的心情应该还不错。
胖子嘿嘿笑了两声：“两位若是决定嫁娶，千万别忘了给胖爷发贺贴。我就勉强串回天真的娘家人呗。”
黑瞎子在一边笑得不怀好意的搭腔：“胖子你这话就不对了。瞧他们两这样，哑巴还是比较适合当新娘子嘛。盖头一遮，看不到那张寡淡脸也不用说话。免得到时候看到新郎官顶着张冰块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逼婚呢。吴邪就不一样了，一看那张脸就喜庆不是。”
看着两人一唱一和的，吴邪原本牙根痒痒就要反击。可听完黑瞎子的话，脑子一转，竟真跳到了闷油瓶一身新娘装扮的样子……不知为何，总有种说不定闷油瓶女装扮相会很惊艳的感觉。
张起灵见吴邪这样就知道他一定又被带偏了，也懒得去纠正，只是瞟了一眼兀自开怀的挑拨离间二人组平静的开口：“不劳费心，备好礼金就行。天色已晚，你们该回了。”
虽是难得的长句，可以开口就是赶人。等等，重点在于……而且听这口气，还真是成了？！
胖子虽然早就做好了这个准备，可是怎么说都有种上午出门的时候还是黄花闺女的自家姑娘，晚上回来的时候却告诉自己说自己要当外婆了的跳跃感，这还真是……
一不留神却是把脑子里的想法直接说了出来。
“你他娘的才是黄花闺女，还外婆，你整天脑子里想些什么呢！”吴邪忍无可忍的就想直接动手把这两人赶出门。
“哎哎哎，等等等等，胖爷这回过来是真有事！”胖子连忙扒住桌子，表示投降。
“有屁快放！”吴邪没好气的爆了粗口。
“哎我说，果然有人撑腰了就是不一样，脾气都见长啊……”胖子一边摇头做叹息状，一边从身上掏出了个小布包。
“这是什……”吴邪的眼睛在看到布包里的东西的时候，瞬间睁大！
“为何这个会在你这里！”吴邪一把拿过里面那个不起眼的、看起来没有什么机关的小盒子。
虽然当时只是随意的看了看，可是他能确定，这就是之前看到的那个引出一切事端的盒子！
吴邪看着这个不起眼的小盒子心情十分复杂。
若不是这个盒子，他不会在十年前遭此一劫，更不会在十年后被迫离开了自己熟悉的地方，又回到京都东躲西藏。但是，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他下意识的望了一眼张起灵。
见到张起灵也在静静的回望着他，吴邪微微笑了笑，才坐下来，深吸了口气：“说吧，怎么回事。”
胖子摆摆手：“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是有人直接送到了老齐府上，用的还是当初九门老一辈里的联络暗号。所以老齐就直接过来找我了，大概是觉得通过老齐走比较安全。是敌人的可能性不太大，因为没猜错的话，这就是那些人一直想找的盒子吧。”
吴邪皱着眉点了点头：“很有可能是我三叔。其实我一直都不太明白，这个盒子有什么特殊的用途会让他们那么执着。”
一直沉默的黑瞎子此时却突然接口道：“送东西过来的是个小乞丐，他也是受人所托。而且还留下了一句莫名其妙的口信。‘乖，回来带你去吃糖葫芦。’”
吴邪听到这句话一拍桌子：“果然是三叔那个混蛋！”
其他人都被吴邪这突然爆发的情绪惊了一下，用莫名其妙的目光看着吴邪。吴邪磨了磨牙平复了一下才没好气的说：“应该就是我三叔留下的口信了，这件事只有他和我知道。这样看来，小哥你之前的推断果然是对的，这个老狐狸是自己设下的局跑了。”
张起灵闻言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继续研究那个盒子。
“那那个暗号是什么意思？”胖子还是比较关注重点一点。
胖子问完，吴邪表情微微哽了一下，似是在犹豫。半响，才不情不愿的说道：“以前爷爷不让三叔出去鬼混的时候，三叔就借口带我出去玩然后把我……把我用绳子绑在后山的一个比较隐秘的树洞里，骗我说这是大侠修炼的必须过程……”
吴邪还没说完胖子就笑倒了：“哈哈哈哈哈……等等，其实是说等他回来带你去吃糖葫芦吧？哎哟，小天真啊小天真，原来……原来你的天真还真是从小就有的……哈哈哈……”
明意 ４
4。
被笑得脸都黑了，吴邪咬着牙道：“他娘的，你就不能把握一下重点？！”
胖子闷着声点了点头，憋笑道：“你……你继续。”
吴邪没好气的说道：“继续个鬼啊，除了证明了这个老狐狸还健在危害人间，还能有什么……等等……”
吴邪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无缘无故的提什么后山，难不成还给我留了什么线索？”
刚才光顾着知道了吴三省没事松了口气顺便发泄下，此时吴邪才认真的思考吴三省留下的这句话的意图。
明知道现在那群人都在找这个盒子，他却把盒子送到了自己这里，莫不是叫自己打开？
吴邪的性格吴三省是了解的，被这么个破盒子弄得鸡飞狗跳的，现下盒子到了吴邪这儿，不打开一看是绝对不可能的。
只是，不仅是吴邪，张起灵也好，胖子也好，都来回翻看过这个盒子。若说这盒子不简单，从外表却的确看不出有什么机关的样子。可说它简单……有什么比一个明知道里面有东西却打不开的盒子还要复杂的？
“明日去找吧。”最后还是张起灵直接下了结论，然后转过头瞟了胖子和黑瞎子一眼，赶人的意图十分明确。
也只能这样了，希望明天能在以前吴家的后山上找到些什么。吴邪点点头，才想说话，却又被胖子和黑瞎子岔开。
胖子淫笑道：“老齐，有没有觉得今天的小哥特别的心急啊？”
黑瞎子倒是一直笑得意味莫名：“你这不废话吗，得了得了，我们还是走吧，不然待会哑巴的媳妇儿气跑了我们可得遭罪。”
“说的也是，宁可拆人一座桥不毁别人一门亲啊，谁叫胖爷一向知情识趣呢，天真，那我们就走了啊。”
吴邪被这两人一唱一和的挤兑，牙根都快咬断，偏偏这个时候那个闷油瓶又发挥着良好的沉默作风，完全不反驳……好吧，的确，期待张起灵滔滔不绝的反驳回去吴邪还不如自己动手呢。
“没完了是吧？快滚快滚！”
“啧，看来这天真比小哥还急啊。那个，小哥啊，明天还有正事要办，你们小两口记得节制，节制啊。”胖子一边被吴邪往门外赶一边还忍不住的嘴贱，气得吴邪直接上脚踹：“节制你大爷！滚去和黑瞎子节制去吧！”
两个闹事的一走，屋里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吴邪原本好容易才平静一点，此时被胖子他们插科打诨的一闹，再想到之前的种种，面对着张起灵的时候又多了那么些的不自在。
彼此的心意早就明确，可是却总有种……虽然说出来挺矫情，可吴邪怎么就觉得自己这是在害羞呢。
这念头一出来，吴邪先全身打个冷战。饶了他吧，他一大老爷们，有什么好怕的！
可是……可怜见的，这算是吴邪这近二十年来第一次如此在意一个人，完全就是在摸瞎。更何况，对方也是个男人，又不能拿出对待姑娘的那一套来，这实在是让吴邪有些没底气。
不得不说，吴邪跑偏的功夫还是这么的不着边际，若是胖子知道了他这想法铁定要笑他：你以为是打架呢？还又怕又没底气的。
总之，一下子只剩下两个人，吴邪那些个什么平静淡定的完全把不住。
再一瞧人张起灵，喝茶喝的可自然，该干嘛干嘛，正常得不行。
吴邪瞬间又有些泄气。
果然人和人是不一样的，为什么总有种只有自己在困扰的感觉呢，果然还是不够强大的缘故么。
不得不说，太过在意总是让人盲目。若是吴邪再仔细一点就会发现，那看似毫不在意的某人手里的那只杯子已经空了好久，而一向清冷自制的眸子此刻竟也有些飘忽。
只能说，再过聪明的人，一旦陷入这样的情感，总是无法清明的。
吴邪陷入了迷惑和懊恼，张起灵觉得太安静抬头的时候就发现了。
其实对于张起灵来说，又何尝真的收放自如？只是这人满脸的平淡早已刻进了骨子里，只有偶尔的迟疑和踌躇才真的显示着即使是他，也对这样飘忽不可捉摸的感情也有着那么些的不确定。
当然，不是不确定自己的情感，而是……毕竟这么多年头一遭遇上这么个人，哪怕心中笃定彼此的心意，可是这相处之道本就不像表明心意那么简单。
张神捕目前的人生里，从未曾有过这样的时刻。
微微的纠着一点，放不掉提不起，悬悬的把人吊着，既是开心，又是惶恐。似乎目光总是不经意间就被带走，明明靠近会让人紧绷，却又奇异的让人心安。明明彼此心意互通，却又带着些小心翼翼的试探。像是两只有着自己领域的兽，在终于决定共同生活后，一点一点的，越过那条曾经给自己设下的安全线。在可以触碰到对方最柔软的地方的同时，也默许了对方掌握住自己的最大弱点。
那是让两人慢慢的走进更深一些的地方的过程。
与其说张起灵不擅长这些，倒不如说是之前从未遇到过让他需要考虑这些的时刻。而此时，他大概需要做些什么。
他蹙眉仔细的想了想，然后有些迟疑的走上前去。
吴邪原本坐在椅子上垂着头，突然觉得身前站了一个人，他抬起头来，却被拥入一个微温的怀抱。
“……”
“小哥……”
“我……不太会说话。但是，吴邪，我认定的人，我绝不会放手。”
“小哥……”
吴邪听着那个清冷的声音郑重的在耳边说着不像是平时的他会说的话，努力的抬起头来，却看到张起灵正在直直的看着自己。
总是波澜不惊的瞳只倒映着自己的样子，让吴邪突然觉得眼睛有点热。
他狠狠的回抱过去，因为脑袋埋在张起灵衣服里所以声音有些含混：“小哥……小哥……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结束，我们就去四处去游历吧。看遍山川，顺道行侠仗义，没钱了就劫富济贫。等到走不动了就去找间这样的屋子，看话本晒太阳钓鱼……可好？”
“恩。”
盒子里的东西 １
1。
兴许是一直纠结着的事接二连三的有了回应，这一觉吴邪睡得十分踏实。
虽然梦里出现的最多的是闷油瓶的脸，可意外的是不像之前那些个光怪陆离的场景。梦里的闷油瓶只是安静的站在在自己身边，脸上还带着平时绝不会出现在他脸上的温和的笑意。
醒来之后，吴邪都沉浸在梦里那个过分美好的笑容中不肯回神。
一直到房门被那个虽没有温和笑容，但依旧让吴邪看着就觉心安的人敲响，吴邪才记起今天最大的任务是什么。
他利索的收拾干净自己，飞快的解决了早饭。刚想拉着张起灵出门，却没想到有人上门拜访。
“小花？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看清来人之后吴邪有些许的惊讶，不过看解雨臣手里还拿着东西，估计是找自己有事，于是只好先打消出门的主意，让解雨臣进了院子。
“我直接问的黑瞎子要的地址。地方还不错，王胖子倒也大方。”解雨臣环视了一周，还发表了一下感想，末了，转了转手中的东西：“哦，我是来跑个腿，顺便认个门。喏，这是二爷要我给姓张的带的东西。”
“恩？什么东西……”吴邪看了张起灵一眼，接过解雨臣递来的卷轴。
微微一展开，却是一副详细的地图。
张起灵稍稍点了点头，示意吴邪收好。
吴邪也知道了这大概和张起灵上次去找二月红商量的事有关，也就不再多说，时间到了张起灵自然会自己来给他解惑。
“哦，对了，还有这个，”解雨臣似是想起了什么，又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一点的精致卷轴：“吴邪哥哥，这个是给你的。二爷还吩咐说这个只能在你一个人的时候看，否则，后果自负。”
吴邪更为疑惑的接过那个比之前那个要小了一圈的卷轴，满脸的茫然。再看张起灵，他似乎也不知道是什么。吴邪本想现在就打开来看，可是想了想，还是别心急好了，免得真出什么莫名其妙的状况。
“吴邪哥哥你是不是要出门？”解雨臣搞清楚了二月红交代的事也就没事了，看吴邪他们的样子似乎是打算出去，就顺口问了一句。
“是啊，你来得再晚一步我们就出去了。”吴邪对于此事倒也不愿细说，就一句带过。
“哦，那我就先走了。过了这阵子去我家看看吧，我们也好好聊聊。近年关，事比较多，还要编排皇宫那边的事。说起来，我那个这么多年都没踪影的爹不知怎么的竟舍得回来了，家里大事小事的一堆，近期我怕是也得不出空来。”
“恩，一定。”
送走了小花，吴邪和张起灵也正式启程。
吴家的大宅早就易主，吴邪看着门前气派的石狮不由有些唏嘘，想当年，京都最为别致的就是他们家门前那两只镇宅狗，现在也一并搬回了祖宅。
张起灵自然知道吴邪在感叹什么，也没催，就静静的站在一边等。
吴邪怀念完了，转过身，对着没有丝毫不耐表情的人笑了笑，说道：“走吧小哥，我带你走密道去。”
毕竟不再是自家的宅子，大摇大摆的去敲门自然是不太可能的，所以吴邪和张起灵也免不得的要当一回贼。
吴邪带着张起灵七拐八绕的来到一堵稍显老旧的墙根边，看着那明显过小的狗洞，不由得摸了摸脑袋：“咳咳，我倒是忘了现在的身形也是今非昔比了……小哥，计划1失败，剩下的交给你了。”
张起灵看着眼前笑得毫无诚意的人，也是无奈。似乎他遇上这个家伙之后无奈的情绪也开始多了起来。
他懒得多话，猿臂一展，直接搂了吴邪用最简单直接的方法，翻墙。
吴邪早就知道张起灵会有这样的选择，也懒得提醒张起灵虽然他的轻功没这个闷油瓶子好，但是区区一堵墙还是难不倒他的。
算了，有人愿意当苦力，何乐而不为？
反正这地方本来就靠近后山，又偏僻，很少会有人来这边，除非这家也有个和吴邪一样喜欢满山跑的小少爷。
显然，像吴邪这样的家伙还是少数，因此他们顺利的到达了后山，没引起任何人的警觉。
吴邪看着山上的积雪，再看看即使搂着自己依旧接近踏雪无痕的人，倒是自在得紧。
又多行了几步，到了即使有痕迹也不会被人发现的山中，张起灵才放下了吴邪，两人开始寻找吴三省提示的地方。
一边走着，吴邪一边笑道：“这地方还真是叫人又爱又恨。想当初，为了找成为绝世大侠的秘籍，我没事就往山上跑，可惜到最后也没能发现什么宝藏。在我已经不相信这些的今天，却又要来沿着老路寻宝，真是造化弄人。”
张起灵没有回答，只是默默握住了吴邪的手：“不会再有下次了。”
“恩？”吴邪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回望过去，却见张起灵并没有看他。
又走了几步，他才后知后觉的明白，张起灵说的是十年前的事。
虽说那次若不是张起灵，吴邪肯定也交代在这里了，可是在张起灵看来，却一直都是他没能护得吴邪周全。
吴邪抿抿嘴，用力的回握了一下张起灵：“别把我还当成当年那个拖油瓶，我现在也不弱。当然不会有下次啦，因为下回就轮到我保护你了！”
张起灵没想到吴邪会这样说，微微顿了顿，半响才回了一句：“恩。”
吴邪不知道张起灵恩的是自己变强了还是恩的让自己保护他，不管哪种都让吴家小三爷生出一种异样的满足。至于闷油瓶那微微上勾的唇角，谁管他是什么意思！
积了雪的山毕竟还是不好走，再加上两人都不怎么赶时间，吴邪就趁机问了这些天一直好奇的问题：“小哥，上次张海客留下的东西到底是要你干嘛？”
张起灵倒也没隐瞒，毕竟是迟早要说给吴邪听的事：“朝中有变，老头子希望我能混进去，最好能见一面皇帝。他怀疑皇帝被人下了药。”
吴邪一惊，他没想到事情会严重到这种程度：“下了药是什么意思？他们想直接篡位？！”
张起灵捏了捏吴邪的手，示意他平静下来，然后接着说道：“其实从之前皇帝就有些不对劲，特别是袭太师献上了一个苗疆美人之后。黑瞎子查过，那个所谓的美人，是阿宁。说下药可能不妥当，或者直接说，下蛊。”
吴邪一愣，的确，这是个十分安全又有效的法子。他最近过了一段十分安逸的时光，他一直以为是自己的计划奏效，那些人没什么时间来找他，现在看来，很有可能是因为皇帝已经在他们的掌握中，那个所谓的盒子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等阿宁怀上龙种……甚至假装怀上之后，再操纵着皇帝下一道让位诏书……不，或者直接立了储君之后让皇帝暴毙，那么就完全的神不知鬼不觉了。
只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给皇帝下了蛊……毕竟，若是有那么容易做到，那宫里大概隔三差五的就会传出换了一个皇帝的消息来。
而且……
“真的有那种能完全操控人的蛊虫吗？我记得之前听过传闻的，中蛊之人，形容僵直，目光呆滞，总该有人看出不对才是。”
“可能是被他们找到了什么秘法，毕竟苗疆一带擅蛊物者众多。更有以已身为皿饲养蛊虫的人，是否真有，见过就知道。再者，近期之内皇帝应该还是没什么危险，所以老头子才躲了起来，让太师觉得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他。”
盒子里的东西 ２
2。
吴邪这才明白那一连串的事都是为了什么：“那去找二爷是为了混进宫里？可即使见到又如何？皇帝被他们控制，万一对你不利又怎么办？”
张起灵见吴邪一脸不能认同的担心表情，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放心。蛊物至阴，我的血有克制功效。”
敢情闷油瓶费尽心思混进宫里就为了去放血？！
吴邪皱着眉，心里虽不乐意，却也知道，暂时没有别的更好的法子了。
“那万一不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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