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海 他心底有片静默的海by群语未央-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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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英云从回来就没敢跟金希澈说过一句话，连他李赫宰也不敢跟这俩人说话了。今儿金英云明显是提了不该提的话茬子了，可结果金希澈竟然没当场爆发，大女王这是要转性？心想怎么可能，那这样的话就只能有一个原因了，因为戳他痛处那个人，不是陌生人，不是金在中，不是别人，而是金英云。
爬到自个床上，脑袋立马开始混沌了，毕竟昨天也一晚儿没好好睡过，于是很快就睡过去了。

李东海回学校不久就赶上学校例行的一年一度的磨练营。这是S高的传统，每年高一新生都得参加的一磨练身心的活动，每次把高一朝气蓬勃的学弟学妹们磨的人模狗样了再给统一牵回学校来。
这次李东海也跑不了，身体不好的倒是也可以不去，但李东海个臭得瑟的，哪都少不了他。李赫宰是怎么劝他都不好使了，硬是要跟着一起磨练身心。
周五放学前的自习上，老师就把注意事项之类的琐事都给叨叨了一遍。
五舍　203。
“还特么的磨！操！老子这可是第二回了！特么骨头都快给磨掉渣了！”金希澈一脚把金英云椅子蹬倒。
“你丫拿我凳子撒什么气啊？自个没凳子啊？！”金英云伸手扶凳子。
李东海在那闷头学习呢，一听转过头来咧嘴乐：“哥！听说你今儿跟你们班那灭绝师太干起来啦？”
金希澈一仰脖儿，抱着胳膊腐笑：“丫特么臭不要脸，我跟她商量说我高一那会儿都去了一次磨练营了，这次也该不用去了，我说的不挺在理儿么？她可倒好！上来给我整句‘你就是欠磨练，要不能降级么？’我操！真惯得她臭毛病！”
李赫宰跟李东海对视一眼，俩人笑的相当猥琐，寻思那老太一脚踩太岁头上了，这回可有她受的。
“我靠，那你还能留着她？”金英云搬个椅子就架在金希澈跟前。
“当然不留了，当时我那个操气啊，他要不是老师我特么就把她脑袋抽开瓢儿！我出了办公室骂了她一句就走了。”金希澈举着镜子摆弄头发：“我头发这色儿，好像得补补了……”
“哎？你怎么骂的呀？”李赫宰胳膊搭椅背儿上呲着牙听戏。
金希澈继续摆弄那红毛儿：“我就说‘磨就磨，老子没问题，你自个小心把你那假胸磨平了吧’就这样，当时给她气的直蹦，那叫一个爽，我一看她那俩假胸在前面晃我就想给它揪下来当泡儿踩！”
“啊哈哈哈哈哈！”李东海乐的直跳脚，颠颠儿的跑过去搂着金希澈脖子，嗷嗷的叫：“大哥！你太特么有种了！！！我李东海的偶像啊！啊哈哈哈哈！”
李赫宰皱着眉吧李东海往下拽：“啧，有病吧你？人家照镜子你丫往人家身上窜个屁？”
金希澈把镜子一合，一个美目就甩过去：“哟，又吃味儿了？又护犊子了？你直说呗，拐弯抹角多没劲。”
李赫宰怎么拽都拽不动李东海，李东海就一劲儿趴金希澈身上傻乐，李赫宰激恼了，瞪着眼朝金希澈使劲：“你知道我吃味儿你特么还不把这傻子推开？有没有点自觉？！”
“我靠！这话说的我可不爱听！我就稀罕我海子你管着么你？”说着吧唧在李东海脸上啄一口，完后挑眉瞪李赫宰：“我特么气死你！”
李东海让金希澈亲一口更乐了，李赫宰也不管那套了，伸手把个李东海拽走了：“你丫给我出来！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败家玩意儿！”
“你特么有能耐把李东海揣兜里啊？！！#￥％#……@！”金希澈一直骂到俩人出了寝室门，嘭的一声把门关死。
李赫宰把李东海拽到楼梯间的大门后边，把李东海挤到里边压着：“丫一会儿赶紧洗脸去！让人亲口还在那乐呢！”伸手戳他脑袋瓜子：“脑瓜子让驴踢了你？！”
李东海拿拳头捣他一下：“擦！没让驴踢！刚让个傻子拿爪子戳了！”
李赫宰凑凑身子把李东海挤得上不来气儿，扑上去往他嘴上咬了一口：“你丫再骂我？恩？”
李东海给他挤浑身痒痒，咯咯的乐，咧着嘴就伸腿踢他：“特么给我滚远点！没事就占小爷便宜！滚！”
“哎哎，不闹了，我有事跟你说。”李赫宰松开点，让李东海喘气。
“说呀？”李东海问他。
“明儿休息你没什么活动吧？”李赫宰爪子不老实，往李东海衣服里伸，一把让李东海拍下去。
“能有什么事儿啊？你想怎么着？说你的。”李东海拍下去人家的手，自己又没脸的往人家身上蹭：“哎，想约我出去啊？大胆点说出来嘛~小爷我恩准哪~”
李赫宰一把揽着李东海的腰就把大腿挤进他两腿间顶着，眯着眼睛威胁他：“操，你少特么少大庭广众勾引我告儿你，点了火你可有的受。”
李东海可是知道李赫宰这犊子犯了兽性是个什么样儿，马上身上硬邦邦的不敢动了：“内什么，那你赶紧说啊倒是。”
“明儿哪都不准去，就跟着我，听见没？”李赫宰捏着李东海脸蛋揉啊揉的。
“啧，别揉了！你到底要干嘛啊？”李东海晃晃脑袋把李赫宰的手甩开。
“你别管，明天必须跟着我，谁找你都给我自动屏蔽听见没？”见他不吭声儿，皱着眉挤挤他：“说话！”
“哎呀，行行行！一天神神叨叨的！”李东海把他推开，自个往屋里走，没看见李赫宰笑的一脸得意的样儿。
其实就因为周六是10月15号，李东海生日。
第二天一大早，李赫宰轻手轻脚的下了床，走到对面去踩着梯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李东海，小声的趴他耳边儿说：“李东海，起来起来了。”
李东海正睡的黏糊，皱着眉闭着眼儿哼唧：“昂……烦死了……不起！困！……呃呃呃……”
李赫宰捏着李东海鼻子：“起来，我领你见你婆婆去，李东海，走跟我回家。”
李东海正晃荡着脑袋不让捏，听了这句话，激灵坐起来。
“哎靠！你诈尸啊！”李赫宰站梯子上晃半天，差点歪下去，好不容易把身子稳住了：“干屁啊？就咱妈一人在家，你这么激动干屁？”
“啪！”一本书准确无误拍在李赫宰后脑勺上，金希澈睡的迷糊，一嗓子吼过来：“你俩滚出去叨叨！让不让人睡还？！”
李赫宰拳头捏的啪啪直响，我忍！
李东海连滚带爬的下了床，穿着个小内裤叽里咕噜的端着小盆儿往水房跑。
回来以后开始倒腾衣柜，翻出来一堆都堆在李赫宰身上。拿了件黑牛仔裤，比来比去：“李赫宰，你说我穿这个会不会太随便了？”
李赫宰咧着嘴乐看着他忙活，不吱声儿。
“啧，关键时刻连个屁都不往外崩，你丫倒是给个建议啊！”李东海伸腿踹他。
李赫宰淫笑半天，从怀里一堆里抽出来一件白裤子：“这个好点吧？精神。”
李东海晃着身子站镜子前比量比量：“太浅了啊，这都十月份了，不搭调吧。”
抬头瞄了一眼李赫宰，看见李赫宰那丫正满眼邪光盯着自个看。
“宝贝儿，你你腿真直。”某牲口张嘴说话了。
李东海红着脸拽出来一条格裤子就赶紧往身上套，擦，被丫的视奸的感觉太不爽了。
“哎呦宝贝儿，你皮肤真好。”李赫宰色迷迷的瞅着，快把李东海身上挖出个窟窿。
李东海接着又开始纠结外套了，比来比去都不满意，李东海把自个衣服掏的满屋乱飞。
“哎，李东海，你什么样咱妈肯定都稀罕，费什么劲哪？”李赫宰给他抽了件海蓝色的外套“就这个吧，别折腾了，我就看这个最好看。”
“真的？”李东海挑挑眉毛，照照镜子，末了咧嘴笑了：“还真行，就这个了！”
俩人先去逛街，李东海总得带点礼物上门啊，一路上纠结到底买点什么好。
他俩到商业街去逛，一赶上街上周末人特多，店里街上的都呼呼啦啦全是人，橱窗都要给挤没影儿了。
李东海小脑袋东张西望的来回看：“李赫宰，阿姨喜欢什么啊？衣服？首饰？”
李赫宰把那乱看的脑袋扳向自个：“你干嘛？要送东西啊？你省省吧啊，她啥也不缺，用不着给她买东西。”
“啧。”李东海扒开他手，瞪他一眼然后接着到处看：“话不能那么说，我也知道阿姨不缺什么，但是我送的那是我的一份儿心意不是？”
李赫宰瞅他那个倔样就知道到拦不住了，然后又把他脑袋扳过来说：“谁是你阿姨啊？跟我一块儿叫妈。”
李东海一把推开他：“滚JB蛋！等我把你娶进门以后再说！”
“哎呀？！”李赫宰拽着他不让走：“再跟我犟？叫不叫？”
“告儿你，到你家我要改不了口咱俩可就全玩完。”李东海伸手指头指着李赫宰威胁。
李赫宰一把把那手指头握手里攥着，领着他往前走：“你放心吧，我早跟咱妈打好招呼了，今儿带你去就把你当自己家人了，我妈她巴不得多个儿子呢。”
李东海一愣，突然就不想去了。心里突然翻上来的恐惧，盖过了李赫宰带自己回家的那份儿喜悦。
李赫宰的妈妈是顶好的人，李赫宰总跟自个儿提她。李东海这次去，却是藏着个能让她疼死的秘密去的。
李赫宰的妈妈是该恨自己的，自己把她儿子拐上了这么个不见天日的道儿。
以后……以后到底会怎么样？这份儿感情，到底谁能成全谁能原谅？
李东海不敢深想，轻轻的过下脑子，心都就要裂开。
他想起金希澈那晚跟自个说的话，他说，李东海，这人哪，总得有个叛逆的时候，有的时候，你能因为一件事儿或是一个人，跟全世界都做了对，你要是找着了值得你那么做的人，千万别撒手，否则你要承受的比你跟全世界做对还要多。
李东海鼻子泛酸，抬头看着握着自己的手走在前面看柜台的李赫宰。
像连在心上的一块肉，挂在心上是病，割下去，却能生生疼死。
要面对的太多了，可却管不了那么多，心里没那大的地儿，现在高兴着，就行了。
曺圭贤有次打来电话，李赫宰正在水房洗漱，李东海接的，俩人聊了一会儿。后来曺圭贤问他说：“你跟李赫宰了？”
李东海在那边轻笑一下。
曺圭贤叹口气说：“跟着吧，至少别留遗憾，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
跟着吧，反正也离不开了，还能怎么办。
李赫宰拽拽李东海的小爪子：“往这边走走吧，你咋越走越慢了？累了？？”
李东海笑笑摇头，跟上李赫宰走过去。
李东海挑来挑去，最后让一条丝巾给迷住了，连他自己都喜欢的爱不释手的，一直摆弄着放不开手，朝李赫宰乐着说：“阿姨肯定会喜欢这个！你说呢？”
李赫宰看着他那上心的样儿，心里突然就被温热填满，全是满足，别无他求了。
李赫宰咧着嘴笑：“你送什么咱妈都喜欢。”
“恶心样吧。”李东海一边骂着一边颠颠儿的付款去了。
“哎”李东海拿肩膀撞他：“咱什么时候去啊？”
“着急啦？”李赫宰偷摸的捏他腰。
“我靠！惹激我我可不去了告儿你！”
“哎呦喂，我借你仨胆儿，你试试啊？”
俩人正闹的欢实呢，突然就听人在背后叫人。“李赫宰……你也上街？”
恩？谁啊？女生？俩人一听到一女的叫李赫宰名儿立马消停了看过去。
李赫宰一看脑袋就大了。李敏嘉，隔壁班顶漂亮一小姑娘，她妈妈还是自个妈李文英的同事。跟着她妈去过自己家好几次，从那以后偷偷给李赫宰塞了好几次东西跟信了。
追李赫宰的女生一直就呼呼啦啦没断过，但是这个是格外难搞定。但是李赫宰又不能像对付别的小姑娘一样的对付她，毕竟有家长那层关系在那，不好搞的太僵。李赫宰心里清楚，自个妈喜欢她，有一次在家里跟同事开玩笑被李赫宰听见了，说要是李敏嘉以后能给自个当儿媳妇就好了。其实这姑娘也是真不错，长的正点，身材好，学习也好，性格人品都是一流，放哪个家长能不稀罕啊。李文英虽然不可能逼李赫宰跟谁在一块儿，但是至少有这个想法。
李赫宰从来不跟李东海说谁谁追自个，因为一般自己很快都回绝了，不留后患。可这个情况特殊，李赫宰其实也没少暗示过她自己有喜欢的人了。但是人家李敏嘉平常顶聪明一人，就偏在这事儿上装糊涂，装听不懂。李赫宰这个揪心啊，一直拖着这个后患没法解决。这会儿竟然在李东海跟前儿跟她碰个正着，李赫宰要崩溃了。
李赫宰摸摸脑袋，眼神儿乱飘：“啊，是你啊。”
“你是李东海吧？我听说过你。”女生笑的很无害。
“啊，你哪位啊？”李东海心里有点察觉，眼珠子转来转去上下打量这姑娘，挺有滋味儿的，擦，李赫宰你个色魔，到处拈花惹草！
“李赫宰，你跟你同学介绍下我吧。”女生笑的依旧很无害。但是李东海敏感，他能感觉到那细微的神经战，一听这话汗毛都竖起来了，操的！她以为她谁啊？还让李赫宰介绍，特么的以为头发长就可以不要脸啊？
李东海一生气脑袋就不好用，像现在，其实头发长跟不要脸好像没什么必然联系，那气急了他也能往一块儿整。
李东海说：“李赫宰，介绍下吧，小姑娘长的这么带劲，你作为室友都没给我们引见引见，太不够意思了吧，你这是打算金屋藏娇啊？”
李赫宰一听，天灵盖儿差点吓翻了：“没没，这是隔壁班的同学，也是我妈同事家的姑娘，你俩可能没见过，叫李敏嘉，李敏嘉啊，这是我室友兼同学兼……”
“奸奸奸你妹啊！就说我叫李东海就完了呗，废屁一堆。”李东海挑着嘴角，态度极为恶劣。
“美女，咱可算认识了，以后找这王八蛋出去上哪玩可也别落下我啊，我该伤心了哎。”李东海一副痞子样朝李敏嘉挤挤眼睛。李赫宰懵，怪自个，都怪自个把他给带坏了TAT。
李敏嘉让李东海那货一个飞眼儿搅得小脸儿通红，有点心发慌。
“内什么，李敏嘉，没事儿的话我们就先走了啊，拜拜。”李赫宰拽着李东海就要溜。
“哎？等一下！”李敏嘉拎着包追上他俩，从包里掏出个围巾来：“李赫宰，我给阿姨买了条围巾，上秋了天凉，你帮我给阿姨吧，我就不自己过去了，改天你们时间方便了我再去看你们去。”
李赫宰突然就感觉到李东海把自己的手攥紧了，他偷偷看了眼他，看见他小心翼翼的眼神，心里一酸。
李赫宰为难的皱皱眉头：“啊，我们已经给我妈买了一个了，这个你就拿回家去给陈阿姨戴吧，围巾这东西多了也没用，别浪费了。”
李敏嘉眨眨眼睛问：“买完了？什么样儿的呀？”
李东海把手里拎着的一个包递给她，李赫宰心里忽的就没底儿了。
李敏嘉打开纸袋儿看看那条丝巾噗的就乐出来了：“李赫宰？这就是你给阿姨挑的围巾啊？”那个口气，那一声笑，呲啦一声在李东海心上划开道口子。
李敏嘉掏出那条丝巾笑着打量：“你们男生就是粗心大意的，你看这都上秋了，买个这么薄的东西怎么保暖啊？还有这颜色阿姨肯定不喜欢，她哪喜欢什么蓝色啊，我记得阿姨向来都喜欢暖色的东西的，再说她说过不喜欢戴丝巾，觉着不适合自个，李赫宰，你说你这儿子当的也太不像话了。”
李赫宰脸都白了，他手里握着的小爪子凉的像块冰，他说：“你知道什么啊？怎么就粗心大意了？就是因为是大男生，能想起来给她买就不错了，还想怎么着啊？再说这个时候不正好带
丝巾么？你看这街上哪有这时候带个围巾的？我妈一直都喜欢蓝色啊，谁说他不喜欢啊？”
李赫宰噼里啪啦说了一堆，给李敏嘉弄了个满头雾水：“李赫宰，我就随口那么一说，我也没别的意思啊。”
“perhaps　love　is　like　the　ocean；perhaps……”
李东海头疼的发胀，苍白着脸掏出电话，是基范打来的。
基范，你看，你总是在我快给溺死的时候救我一把。
李东海迫不及待的摁下接听键，手指微小的颤抖惊的李赫宰心疼。
“喂？东海？刚干嘛呢啊？打好几个电话了怎么不接啊？”
“我在外边呢，有点吵，可能没听见吧？”
“你一会儿过来我这，始源也在呢。”
“好啊，我马上去。”
“李东海，你又忘了今儿自个生日了吧？”
对了，我说为什么李赫宰让自己今天不出门呢，是想准备生日吧，真可惜。
“我还真忘了，行，先不说了，反正我这儿也没什么事儿，我这就过去啊，多给我弄点好吃的啊！嘿嘿。”
“没问题，你赶紧吧。”
“恩，挂了啊。”李东海挂了电话，生生扯起笑给他们看，他说：“李赫宰，你看人家美女说的多好，你再看你买那玩意，太不堪入目了点儿，又不实用颜色还那么土，扔地上就是块儿破布，捡都没人捡，哈哈哈，内什么，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啊。”
李赫宰脑袋里忽的就冒出来刚李东海看着这条丝巾时候的那个兴奋样儿，他看着现在笑的一脸苍白的埋汰它是没人要破布。
刀子噎在嗓子里，李赫宰咬着牙心里的疼的没了控制：“你不是答应我今天跟我一块儿的么？”
李东海还是笑，苍白的没处藏，他说：“哎呀，你这不有个美女陪么，跟我个大男生在一块儿有什么意思，我走了啊，你俩玩的开心点。”
李东海都跑远了，李赫宰还是浑身僵硬的挺在那不能动。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李东海早就没了影儿了。
李敏嘉从来没见过李赫宰脸色那么苍白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扶着他的胳膊：“李赫宰，你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呢？”
李赫宰抬头苦笑了下，把李敏嘉手里的蓝色丝巾一把拽过来，把自个手里她买的又塞回给她，冰冷着说：“我就要这蓝的，拿着你买的那玩意，能滚多远滚多远。”
李敏嘉让这一句恶狠狠的话给砸了个昏头转向，李赫宰从没这么跟自己说话过。正心里委屈，结果李赫宰一个闪身就跑了，是朝着李东海刚消失的那个方向。李敏嘉看看李赫宰跑去的背影，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围巾，突然就皱了眉，是女孩天生的敏感作祟。
李赫宰一路返回的追过去，脑袋里什么都不剩，只有个李东海。
李东海一个人在街上走，动作缓慢，他身子僵硬，有些走不动。
怎么看自己都是碍眼的那个，李赫宰跟那个女生站一起逛街的话得是多美妙一画面啊，多特么的和谐。
李东海使劲儿往地上啐了口，旁边又路人回头看，他皱着眉就骂：“看你妈啊看！”
我就这样了，脾气大，不温柔，心眼小。
你拿什么跟人家比啊李东海，什么叫自不量力？你长得再好看有女生好看么？你身材再好有女生抱起来舒服么？你一个大男生跟人家回家，人家家长看见你能乐的起来么？
说来说去，都是白费，违背天性的事儿，天理难容。
李东海一步一步往前迈，身后一阵噼里啪啦的脚步声，然后自个的肩膀突然就让人扒住了。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李东海心里的酸全翻到鼻子里，他咬着牙忍着眼泪，头都没回说：“李赫宰，你那小美女呢？”
李赫宰皱着眉一把把李东海拽过来，压着嗓子吼：“美个JB！你发什么疯啊？你走哪去啊？你不答应我要一起回家吗？你找谁去？！”李赫宰把着李东海的肩差点把他摇碎。
李东海突然就疯了似的的一脚踹开他喊：“滚你妈的！操！老子不是女的！想不到那么多！什么天凉了，什么暖色，什么适合不适合！我去你妈个逼！”
李东海哭了，哭喊声弄的周边来往的人都回头看。李赫宰一把把人搂住往角落里带，一直到把人弄到大街背后的人烟稀少的楼区里。
逼仄的楼跟楼的间隙里，俩人粗重愤怒的喘息声都能清楚听见。
“李赫宰，我够了。”李东海平静了半天，靠着墙说了这么一句话。
李赫宰没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李赫宰惊诧抬头。
李东海直直的看过来，不留余地，他说：“够了！我特么说我够了！我不想跟你在一块！我特么赶不上女的我不赶行不行？！你他妈爱找谁找谁去！女的多好啊？啊？又香又软的，上着也舒服啊！你特么何必跟我这遭罪，天天挨打要不就挨骂，一天天偷鸡摸狗的，怕让人发现了以后抬不起头来做人，你何必啊？！……我是够了，我特么真是够了！”
李东海还没说够，还想接着骂下去的时候，抬眼就看见一大片黑影带着风的朝自己飞过来。
动手吧，动手了，正好分。你最好一巴掌把我抽个半死，把心都给抽麻了，那样就不能再报什么幻想了。你说过永远不伤我，你先破坏那些约定的话，我正好给自己个理由从这条不见光的道儿上抽身离开。李东海闭着眼睛，李赫宰那一巴掌带着风扑到自个脸边，却没落到脸上。
李赫宰到底还是舍不得动他。
可李东海睁开眼睛，立刻从头顶凉到脚下，李赫宰的眼神，是从没见过的冷，野兽一样原始的黑色怒火在他瞳孔里暗自燎原。他手定在他脸边却没能真打下去，但却伸手拎起李东海撞在他身后的墙壁上，嘭的一声，内脏共鸣的响动：“你妈的你再给我再说一遍？恩？你想分？你够了？你特么再说一遍我杀了你李东海！！！！”
李赫宰抓着李东海的衣领，快要把李东海掐死，呼吸困难，脚都快离了地。
李东海看见他浑身都溢出残忍暴戾黑色气焰，嗜血暴虐。
恶魔，他好像恶魔。李东海被吓到了，他感觉，他真能杀了自己。他看见他那副模样，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曾经杀过人。那么恐怖的眼睛，一般人怎么会有？！
李东海使劲浑身解数想挣扎想推开他，嗓子被勒的快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