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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长生-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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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纱的方案被排除,谈笑随意指了见成衣,目光一扫,正好看到角落叠放着的斗笠上。
谈笑心中一喜。男修戴面纱的是没有,戴斗笠的却还是能找到的。谈笑很快用灵石换了件衣服和斗笠。就在铺中换了一身再出来,然后有意识地往记忆中那日那个不起眼的小酒馆走去。
街上嘈杂,谈笑心中却很静。
迎面走来两个面带愁容的男修。谈笑先看到的是他们的衣服,然后才略抬头看清他们的脸。她想自己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两个人该是天华山的弟子。
那两个人走得很急,一边走还一便在交谈。
谈笑侧身往旁边让了让。听见他们道:“也不知道哪里去了,这都这么多天了也没能联系上,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也不用去青蒙山了。”
另一人道:“为何不去。难道他不在了我们四个就成不了事不成?我们好歹也是筑基的弟子,之前也不是没给门中办过差。不过是找找人而已,大家都在找,我们若去都不去,他们若是找到什么。我们岂不是一无所知?若是错过了本来可以轻轻松松立功的事,多么可惜。”
谈笑悄悄跟在了他们后面。
“你说得倒轻巧。你没听说吗。这事没完,跟神器有关系。现在那么多人在找那个小哑巴,就是因为小哑巴似乎知道神器的事情,所以他一定也知道那些人为什么失踪。如今真人不见了,那小哑巴也不见了,我们这样盲目地找能找到什么东西。”
另外一人沉默了片刻,“如果我们把他交出去……”
“这话不要乱说!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万不能走这一步。好歹是同门,真人自有打算,我们只管好自己即可。”
……
谈笑跟在他们后面听了会儿,分析出司羽烈失踪的消息,然后悄悄地与他们拉开距离,朝着小酒馆的方向走去。
看来时间已经过了好几天了。谈笑走到记忆中的位置,小酒馆依然还是那个小酒馆,只是旗幡已空,大门紧闭,显然不做生意了。
旁边有个卖杂货的小贩道:“客人来喝酒?”
谈笑不语。
那人又问道:“又是来买忘生酒的吗?”
谈笑于是转过头,被斗笠遮着的脸面向小贩的方向。
那小贩了然地点点头,道:“如果是来买忘生酒的,客人可以不必再来了。这宛城中怕是再也没有忘生酒了。”
“这是何故?”谈笑压低声音问道,出口的声音不似女儿娇柔,却是低哑粗糙如男人。
“客人有所不知。几天前这馆子里的储存的酒不知怎么被打碎了,那些酒一直流到这外面来,当时流了满街呢!那叫一个香啊……”小贩鼻翼动了动,似在陶醉。“客人可是没看见,当时好多人都趴到地上去喝酒啊!”
谈笑想象那个画面,脑中又浮现石桌上清酒流泄不止的情形。
“酒都没了,这生意自然做不下去了。掌柜的和小二早不知去想,这门还是我帮着关的呢!”小贩摇了摇头。
118 边走边探
线索断了。
谈笑抬手将斗笠往下拉了拉,转身离开。
既然如此,宛城也没什么好停留的了。谈笑抱着白头的手无意识地摸了摸它身上暖暖的皮毛,轻轻压了压斗笠,向城外走去。
宛城不能留了,下一站自然是去紫君山。谈笑想着既然真气不能随意使用,那就徒步过去好了,正好沿路可以打探一下有关紫君山神器和弟子失踪的事情。当然,说是徒步,自然不是完全用两条腿走路。反正白头是会在天上走的,走得肯定比她要快,大不了在不经过城镇的时候就让白头驮着她走好了。
这个世界中的城镇并没有国家的区分,有的只是简单的势力划分。常见的情况是一个区域的城镇依附着某个门派,而在这个区域之内,最有势力的家族会管理好属于自己的城。当然有些家族并不喜欢管理喧闹的城镇,他们更喜欢独自修行,向往长生仙道,所以会选择隐居深山自建洞府。
从宛城往西北方向走,渐渐就进入了青蒙山的地盘。所以这一路的城镇会有越来越多的太真派修士,也会有越来越多太真派属下的食宿、交易场所。当然,天华门和古剑派也是如此,差别只在于地域的不同罢了。
如今因为太真邀界内修士至紫君山共赏神器以及后来一连串的事情,“谈”成了人们口中最常提起的字之一。人们开始反复回想当年紫君山中谈紫上真君还在的岁月,回想他的洞府,回想他生前的一言一行,企图从这些一时被掩埋的往事中寻找到有关神器的蛛丝马迹。于是他们很容易想象到谈家唯一的后人谈笑。
谈笑清楚司羽烈带她出来的目的,自然也开始清楚自己存在的价值。外面怎么传闻谈家和神器她不清楚,外面如何评价神器和传闻中得到神器的谈家她也不十分清楚。但是她自己知道,神器是真实存在的。
六岁在阎罗洞的经历时常在她脑海中浮现。当时她或者不能完全懂得。但到今日她修习了九转,已知世事,自然很容易便能理解当时她的“阿娘”所说的那些话。
神器是有的,而且还是阿娘为她准备的。这就是谈笑得出的信息,并且深信不疑。
谈笑还知道,那神器绝对不是太真挖到的那个巨大的乌金长剑,神器的名字叫做——通天钺。
谈笑很少去回忆那些事情,但是每次回忆都能清楚地记起那日的每一个细节。姬云华封了紫君山,却叫她记清楚当时的方位。不管他到底知不知道神器的存在,至少从表面上看并没有否定神器的真实。
谈笑不欲引人注目。所以戴着斗笠独自行路,路遇城镇便找人多的地方静静坐一会儿,听他们的交谈。偶尔也会跟着聊一两句,为的是得到更多的信息。这时候谈笑因为需要打探消息所以刻意去接触人群,学着他们的交谈方式和相处方式,想办法通过他们的嘴知道更多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这种事情其实并不难,但对于谈笑来说却很难受。谈笑自小只对姬云华和秦清微亲近。也只愿意与他们说话,与他们在一起,即便是与离歌和肖崇真都没什么太多的话讲。她是心中无所求,所以行事做人都很随意独立。而来朝峰中主动与谈笑交好的人数起来大约是没有,离歌性冷漠,肖崇真又很纵容谈笑。这样一来谈笑便从不觉得有必要说太多废话,也不会对平日里同门之间与道法无关的交谈有丝毫兴趣。
谈笑是个很“独”的人,但不是个为了“独”而去“独”的人。如今她独身在外。既然法力不能随便使用,那便与一般修为低微的散修无疑,而且还要打听紫君山的情况,自然不得不与人交往。好在早期她虽然觉得别扭艰难,但秉着决不能半途而废的宗旨。这样一来二去,竟脱了些木讷习性。平日为人处事似乎也灵活了些。
她开始接触到天华山中接触不到的事物,开始看广阔更高远的天空,所以她的心也开始慢慢变化。她渐渐开始理解为什么门中的弟子想要晋升之前都会有一段时间下山游历,这不仅仅是为了寻找契机,同样也是一种心的修行。
日头正好。谈笑刚从一个城里出来,抱着猫咪状的白头经过一座青山。山中林木茂盛,溪水清澈,谈笑心情一好,便寻了林中一颗参天古树,身子一蹿便跳到了树枝上。
树上视线更好。谈笑举目四望,心情好地又连往上跃过两三枝,正是山风徐徐,无限畅意。
谈笑呼唤体内的声音,那声音一如之前沉寂。似乎自从她出了阵入了宛城后,那声音便再没有出现过了。
她嘴角动了动,心想不出现就算了,左右平时没大事它也不出来,等那天她练功练岔气了或者一不小心小命要玩掉了的时候,估计它也不会放任不管的。既然它说有白头在,再难也会逢凶化吉,那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说起白头,谈笑提着它的后颈送到眼前,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提出要求:“你咬我一口。”
白头似乎嘴角抽了抽,别过了脸。
起先的时候白头还肯配合她轻轻咬上一口,当然是不见血的那种。但谈笑嫌不够,叫它咬重些。白头自然不肯,于是多次沟通无效后,谈笑干脆将自己的手往它嘴里送,还要自己动手按住白头帮它咬紧自己。白头以为谈笑与它玩耍,来了兴致与谈笑耍闹,可后来却发现谈笑是真叫它咬人。这回白头不乐意了,于是闹也不再闹,而且越来越兴趣缺缺,到现在已经学会漠视了。它心想反正我现在块头小,不理你,就是不理你……
谈笑无奈地放它下去,白头蹭一下蹿到旁边树枝上坐下,伸出舌头舔了舔脚掌舔了舔身上的毛再咬咬尾巴,眯着眼抬头望了望柔光四布的红日,觉得虽然没有琼浆玉露。没有玉甲金盔,没有……这样悠闲自在的日子也不能说不美好。它眯着眼再看向对面树枝上的谈笑,她正悠哉地靠坐着粗壮的树干,两只手背在脑袋后面,一只腿微微曲起,斗笠往下斜遮住了脸。一只傻鸟在袖子口探头探脑,头顶三根白羽纠结凌乱。
傻鸟。白头用鼻子哼了哼气。
日光柔美,叶影婆娑。白头弓着身子又蹿了过去踩在谈笑身上,嗷嗷叫着表达自己被忽视的不满。
谈笑无意识地嗯嗯两声,心想今日不想走路。只想在这树上坐着晒太阳。
白头扑腾了一会儿见谈笑还不理它,呼哧呼哧用尾巴拍了拍谈笑,又对着旁边幸灾乐祸的咕咕龇牙恐吓了一番。然后趴在谈笑身上,两只前掌企图抱着谈笑的腰,眼睛一闭睡觉去了。
谈笑虽然轻轻松松坐着,脑子里并没有闲着。九转还是要练的,修行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不管真气能不能用,她都不能停止对御气的尝试。她不将真气用于形于外的术法,总可以练习调养内息的吧?不但要练九转,还要学一门手艺。
这些天她趁空开始钻研姬云华教予她的炼器之法,炼器一道初时与炼丹炼符无异,但行到后来便越来越高深起来。也不知是因为此法是姬云华所教还是谈笑本人真的有兴趣。总之现在她开始觉得光是看和想象已经很不过瘾了。她手指时不时地动一动,很想自己找个炼器炉子试一试。
可惜,灵石不够用了。
除了少许灵石。谈笑的乾坤袋里就剩下一些她绝对不想出卖或者交换的东西了,那些东西再怎么价值连城她也不会拿出来的,所以有就等于没有。她不是没想过炼些简单的丹药出卖,但是她走了几个交易市场后发现,对炼丹只停留在理论知识上却从来没有上手真正炼出过一颗丹药的自己即便真的超水平发挥炼出质量好的丹药来。卖价也是少得可怜,还不如自己用了。
此路不通之下。谈笑便想着到山中捉些妖兽什么的,看看它们身上有没有可用的东西,比如爪牙比如皮毛比如内丹等等等等。坐吃山空是不行的,谈笑发现出了天华山后,灵石便无形中加速耗费了。
她练了会儿九转,暂时不打算看炼器之法。她还在琢磨着妖兽的事情,这时候林中传来一个属于人类的怒喝声。
一人道:“站住!你不觉得抢人东西太无耻了点吗?”
谈笑掩盖在斗笠下的眼角跳了跳,心想怎么又是这种事情。
原来在天华山中谈笑也不是没有听说过修仙界中修士们恃强凌弱杀人夺宝的事情,但是真实看到还是在这次天华山出来之后。
这一路上谈笑见了不少,初时还稍稍有点诧异不平,不过因为是跟她无关的事,她便也没想着要怎样。到如今她再看到这种事情,心里已经波澜不惊了。这是修仙界修士们都认可的潜规则,实力说明一切,其他都是扯淡。
谈笑一听便知一定是在争夺什么宝贝,这不稀奇。她对什么宝贝没什么兴趣,要说宝贝天华门中怎么会少?云华真君所用所赐件件拿出来都是了不得的宝贝,她的眼睛早被养刁了,怎么看得上这些所谓的“宝贝”?
又一人道:“什么无耻,谁先拿到就是谁的!又不是你一个人杀的,凭什么什么好的都要先让你挑?”
“我呸!明明去之前就说好了的,你想反悔?”
“少说这些没用的,这东西爷先拿到就是爷的,你滚一边儿去!”那人不耐烦了。
“好,好!这下买卖不成也甭谈什么仁义了,咱们拿吃饭的家伙说话,手上见真章!”
谈笑耳朵动了动,心想这是要开打了。
119 你打我跑
谈笑竖起一根指头抬了抬斗笠,心想若是要打还有点看头。在这个世界里不管是抢东西还是被抢东西,如果只靠嘴巴来说话的话,人只会觉得你没实力,那就是被欺负的料。抢你东西怎么了,白抢!如果是手脚上见真章,那多半都还有些实力,抢与被抢就有另一番说法了。
谈笑大约是觉得自己不能随意使用法力是件遗憾的事,所以遇上别人打斗总有兴趣观战一番。
不过说来也奇怪。按照这个世界的法则,修为低的人在修为高的面前是藏不住气的,他们很容易被发现,所以轻易也不会在修为高的人感应范围内做什么事情。谈笑若按修炼的阶段来讲应该算筑基,按这个法则的话,在筑基以下的人周围是很安全的。但是白头和咕咕怎么算呢?即便是兽类,不管是灵兽也好妖兽也好,也是有等级区分的。谈笑自认没有能力给他们隐藏气息,可实际上白头和咕咕似乎天生就会隐藏气息?至少看起来比她要自然多了。
下面开打,上面的谈笑便侧头往下看去。
恩,很好,是两个散修模样的修士,看施法的情况该是筑基了吧?年纪稍大点的是玩水的,他两指夹着张符贴在剑上,那森冷长剑便随着他的动作划出一道水痕。
年轻的修士是玩火的,他手上拿着一条锁链拴着的两个球体,那球体颇具重量,此刻被他耍得已经由黑转红。他两只手握着锁链,其中一只手握着锁链旋转,那烧红的球体便随之绕着圈圈,渐渐的火气旺盛,那圈圈也成了一个燃烧的火圈。
年纪大的修士冷笑道:“就凭你也配跟我较量!”
年轻的修士也冷笑道:“你不用掩饰了,你刚才就受了伤。虚张声势是没用的!你我修为相当,若是之前我还拿你没办法,现在?哼哼!”
年纪大的修士眼珠子一转,横剑胸前道:“少说废话,动手吧!”话音未落,人已冲过去,那剑也瞬间化作一条水龙直冲那两个烧红的球体。
水火本就相克,一方强盛则另一方衰弱,此起彼伏,最终只能是处于强势地位的力量得以存活。
这年纪大的修士大约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之前受了伤的。年轻修士手中的火球旋转着滚过来。在滚过来的时候不断涨大,他手上握着的锁链也开始变长变粗。火球携带者炙热的火焰迎上了水龙。
谈笑看这架势,分明是这年轻修士气盛。修习水术的修士恐怕不敌。
果然水没有熄灭火球的火焰,反而在火球向前翻滚的过程中被火热的气息炙烤得蒸发成了水汽。
年轻修士不屑地冷笑道:“你就只剩这点本事了吧?还是乖乖把东西交出来得好。”
谁知那年纪大的修士却是哈哈一笑道:“你再看看这个。”话音刚落,那符纸隐现,万千水珠升到半空,接着有云聚集。不一会儿竟下起雨来。
耍着火球的年轻修士被浇了满身,控火似乎也受到了影响。
谈笑看得兴起,卧在树枝上微微侧身,却在看到那修士腰间熟悉的色泽时变了脸色,一下子坐了起来。
那年纪大的修士腰间正别着一把金红色一掌来长得小匕首。那匕首看起来太华丽了些,也太精致小巧了些。这样的东西似乎只能是平时玩耍之用,若是作为法器总是会觉得受限制的。谈笑瞪大了眼看过去,很想跳下树去看个仔细。
白头被谈笑突然的动作惊醒。一双碧蓝虎眼迷茫地睁开,然后眨了眨,也跟着瞄向下面的打斗。
这时两人打得正火热,他们手段齐出斗起了法术,谈笑便看着那修士腰间的匕首心想这东西怎么会出现这里?
她想起之前他们说什么杀了什么的东西。心下便稍稍沉了几分。
这匕首如今该在离歌的身上。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自从离歌得了这东西。就从未让它离身过。如今这东西在别人身上,而这个“别人”显然不是通过被赠予等和平的方式获得者必杀偶,这难道还不够说明问题的吗?
紫君山到底出了什么事?离歌他们是死是活?谈笑脑子里有许多想问的问题,奈何一句也问不出来。
火海云雨过去,那年纪大的修士果然不敌。他渐渐有些急了。
“喂,小子,这又不是什么很金贵的东西,你抢什么?”
年轻修士冷笑道:“少说这些没用的,金不金贵什么的用不着你管,你打不过我,乖乖把东西交出来吧!”
年老修士脸上挂不住,又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要拿这玩意儿去讨好那个女人吧?告诉你,女人家不喜欢这东西,你不如买些金银珠宝!”
年轻修士红了脸,这回也不废话了,直接伸手去抢。
然后两人又过了几招,施展了几样法术,终究是年轻修士得了先机,最终得了那金红色的匕首。
年老修士被他一记火砂掌拍得直直倒退,一直退得背后抵在了一颗树上。
很不巧这棵树上就坐着谈笑。
那年轻修士的一掌十分强悍,树干在被那年纪大的修士撞得直摇晃,咕咕便拍了拍翅膀稍稍飞起了一点。
翅膀拍动的声音在静谧的林中散发出音波。年轻修士的耳朵动了动,猛然抬头,于是看到了树枝上坐靠着看他的谈笑。
此刻谈笑已经取下了斗笠。她骨骼较同龄的男修小了点,年纪也轻,相貌清秀,眉头微蹙。这乍一看颇有些雌雄莫辨的味道。
年轻修士愣了愣,下一秒又冷下脸沉默地伸展着锁链丢过来火球,默认谈笑也是要来抢他“宝贝”的。
感觉到奔腾的杀意,谈笑腰间的无骨剑未出鞘已经开始自鸣。
谈笑不想动手,但那火球来得太快,连撞了几根树枝冲击过来,沿途那些被碰触的树枝都被烧断或者燃成了灰烬。
谈笑敏锐地感觉到这个年轻修士虽然穿着散修的衣服,但出手的感觉和施展术法的方式却像是大门派中严格训练下得产物。
既然身为天华门弟子的她可以扮作散修,为什么其他门派不可以呢?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谈笑不欲动手,于是脚尖一点仗着身体轻盈一把捉着白头跳上了更高的树枝。
年轻修士见谈笑身法,心中惊了一下,只从谈笑这么简单的一跃看出谈笑的修为必定不浅。
谈笑联想之前他们的对话,有心到周围看看他们“杀”了的是什么,是不是离歌,于是这一跃便又借力跳到其他树上,捉着白头,一手却是按住了无骨。
谈笑初得无骨,每天还会耍弄一番。自从那神秘声音提醒她不要使用法力之后,她便只是修行九转,并不使用无骨。时日长了,这无骨居然有了反应,每每遇到别人打斗,只要稍微有攻击之气波及到它的感应范围内,它便开始轻轻颤抖这自鸣不止,也不知道是给兴奋的还是难过的。这让谈笑有一种此剑通灵性的感觉。
年轻修士看出来谈笑是想跑而不是想找茬。但他被谈笑的身法所吸引,刚与那个修士打斗中积攒下来的战斗的感觉让他忍不住用了张御剑符追了过来。他想谈笑即便跳得再远再快,也比不过他御剑追赶吧?
谈笑回头一看,皱了眉毛。她不是个好斗的人,但也不是胆小怕事的人。她是因为摸不清九九八十一天的状况所以不想轻易出手,但有人穷追不舍让她也觉得稍稍手痒了。这些日子谈笑看别人打斗养成了良好的习惯,总会不由自主地把自己代入进去想象如果自己面临斗法时,应该如何克制对方的招式。
方才那两个修士打斗,她也本能地想着这个问题,只是在惊觉那匕首的存在时一下被打了个岔,心思便引到别的地方去了。
谈笑身上很少带符。由于法术上的修为不够,谈笑总倾向于多练习使用术法。这时她满脑子都是姬云华教她的金术,她一边躲避一边想着如何对付追兵的那两个会滚火的球体,手握着无骨剑不自觉地正在出鞘。
年轻修士扫了她腰上一眼,惊叫道:“无骨?”
谈笑便也多看了他两眼,心想遇到了个识货的。
年轻修士眼中光芒骤放,喊道:“你站住!你那无骨哪里来的?”
谈笑心想你抢了曾经属于我的匕首,怎么现在还要来抢无骨不成?于是脚下加快,想着万不得已时便叫白头变幻模样。
年轻修士未料到自己御剑,谈笑用跳的居然也能比他稍稍快些,忍不住又叫道:“你站住!我有话问你!”
谈笑想这修士真是啰嗦,要打便打,不打算了,说这些废话做什么?想到这修士难缠,琢磨着是一剑挥过去跟他斗一番还是再跑快点?
正在这时,空气中飘散着一股尸体的腥甜腐臭味。
谈笑鼻翼动了动,犹豫都没犹豫一下便辨认这方向冲了过去。
年轻修士跟在后面见她走的方向,顿时惊道:“喂!不要往前了!前面是……”
可是谈笑怎么肯听他的,已经迅速地蹿了进去。
年轻修士咬咬牙,御剑在半空打了个翻花停住,一直看着谈笑飞快前行,却没有再追上去。
谈笑的身影很快变成了一个墨点远去,年轻修士皱了眉立在半空,自言自语道:“哪里来的毛孩子,年纪不大却带着无骨剑!”半晌又叹了一声,道:“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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