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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剑魔缘-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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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人是否为阴邪狡诈之辈的法阵存在。”那周姓弟子道,他心中虽然奇怪南宫夏为何不知,但却也没有多想。二人避开主殿,来到一傍侧殿之中。



045会武论道玉华宫跟随那周姓弟子,南宫夏来到广场左侧的侧殿之中。此处虽然只是侧殿,但依然较为宽敞,此时容下百余人也不显得有何拥挤。那周姓弟子见南宫夏回望一眼广场中人,似是奇怪为何进入此殿的人仅有十之一二,便开口解释道:“广场上虽有千人之多,但其中真正比试的却是不多。”“哦,怪不得进入侧殿的人却是不多。”南宫夏道,他四周看了一下,此处供奉神像较小,南宫夏也只识得其中渺渺几位。那周姓弟子指着一傍的大红箱子道:“那里便是抽签之处。”南宫夏望去,只见那里摆放着数个大红色的木箱子,箱子四四方方,只在上侧开有一个仅容小臂伸进的小洞,洞内虽是一片漆黑,但南宫夏依然可以看出其中所放之物。“在那红木箱子之中共有二百多粒蜡丸,每个蜡丸各包一张字条,上面所书乃是从一至二五六的数字,在抽签完成之后,即以数字为准进行比试,以一对二,三对四,五对六如此排下,其后的第二轮,则以一号与二胜者对三号与四号的胜者,如此类推,一直到最后决战。”那周姓弟子说完又是一脸微笑的看着南宫夏。“原来如此。”南宫夏道,他见此时已有许多弟子前去抽签,便上前随意抽了一个。那周姓弟子看着南宫夏手中的蜡丸问道:“结果如何。”南宫夏将外壳石蜡捏碎,取出其中纸条看了看,然后才道:“是六十四号。”“也好,不过此时我们不知六十三号是谁,是以这数字并没有多少意义,现在我们便去主殿报名。”那周姓弟子道,他与南宫夏离开此殿,转而来到主殿之中。大殿之上,金色牌匾所书乃是“玉元九华宫”五个古篆大字。大殿门扉大开,殿内光线充足,其正位所供,正是玉清元始天尊、上清灵宝天尊、太清道德天尊三清神位,其神像气度雄伟庄严,神圣优雅,宁静整洁,令人恍如身处天境仙界一般。“原来玉华宫全名为‘玉元九华宫’,玉华宫不过是门下弟子对她的简称而已。”南宫夏心道。雄伟大殿,神像之前,七位道人盘坐于案前,七人六男一女,当是这玉华宫重要之人。七人两侧另有数十人,其中有道有俗。南宫夏略略的看了看,发现其中有三人他却正好识得,原是他曾与这三人在邵陵城外有过一面之缘。那三人此时也认出南宫夏来,其中那女道人还向南宫夏微微点头一笑。她正是在邵陵城外说若南宫夏可以过得玉华宫收徒考验,便会为南宫夏引荐一位好师父之人。“周梁宾,你来此处可是有事。”站于七人下首的一位道人说道,他似是四五十岁年纪,身体微微发胖,看向那周姓弟子的眼神也是微显奇怪。周梁宾正是带南宫来此的周姓弟子。“禀师父,赵明广赵师兄令我代为安排南宫师兄的比试事宜。”周梁宾对那人礼道。那微胖道人听到此话,便向周梁宾摇手道,“既然如此,那你便退到一傍吧。”原是大殿虽大,却也容不下广场上的千人之多,是以若非比试弟子或是门中长辈,是不可以进入此处的。“是。”周梁宾让南宫夏将手中纸条交至左侧一位作俗家打扮的修士手中,然后与他一同退至一侧。想是抽签已近完毕,只见那坐于首座的道人向身边另一道人点点头,那道人便起身走上前来,朗声道:“诸位,你们均是我道门年轻一代的佼佼者。今我玉华宫一脉从建派至今,已有两千余年,玉华宫虽不为正道领袖,但亦为道家正统。只是道法修行,本已是逆天而行,若不思进,又怎能有所突破。古人言:业精于勤,荒于嬉。又言: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派列代祖师为了警戒后人,并提携年轻弟子,传下了论道会武这一盛事,到如今已是近三百余届。”南宫夏见厅中之人自己几乎全不认识,便贴近周梁宾小声说道:“我新到此处,各位前辈我却均不认识,师弟可否为我介绍一二。”“那首座之人,正是我玉华宫掌教清玄真人。而说话之人,则是清瑜真人。”周梁宾小声答道,此时他见清爻真人向自己这边看来,以为是责怪自己于如此场合随意说话,便闭口不敢再言。此时厅中弟子神情激动,却是再无人注意南宫夏与周梁宾的耳语。清瑜讲完后便退回坐下,那掌门清玄道人站起身来,向厅中之人摆摆手示意门下弟子安静下来,然后手捂长须,点了点头正色道:“我玉华宫一门,从建派开始就一直为正道名门,方今天下虽乱,但正道兴盛,邪魔退隐,只是魔道余孽奸险狠毒,其心不死,这些年来又似有蠢蠢欲动之势,当此之时,更需我等正道中人持道锄奸,所以诸位务必专心修道,坚定其心,只要我们坚强自立,则邪魔外道便无隙可乘!而我们修有所成,有着一日,定可闻得大道天音,修得真仙之体。”众弟子听闻此言,均大声道:“谨遵掌门教诲!”清玄真人颌首微笑,他又以双手向下压了压,同时说道:“好,好。为了鼓励门下弟子努力向道,励志修行,我与诸位长老商议了一下,决定从此次论道会武大会开始,允许新入门弟子参加,并且邀请其它正道同门一起参加,每次在论道会武大试之后,给予最后的胜者一个小小的奖励。”“啊。”众弟子一声惊呼。清玄真人微微点点头,待厅中静下后,他才又道:“此次奖励之物,便是‘离魂斩’。”厅中又是一阵骚动。南宫夏却是不知这‘离魂斩’究竟是何宝物,为何门下弟子会如此激动。南宫夏身边另一位弟子见南宫夏一脸疑惑,便对他小声说道:“这‘离人斩’是本门一位前辈荀攸子之物,它本是一件火属仙器,威力却是极大,而且此物潜力无限,据闻荀攸子前辈也只能发挥其十一二,如此在玉华宫便是少有敌手。”“真的?!”南宫夏道,玉华宫并非小门小派,如果此事是真,那玉华宫此次所作却也是极大手笔。而荀攸子正是将含光剑藏入玄冰崖底之人,南宫夏此时听到自是倍感好奇,但好奇归好奇,这些事却不能随意说出。那弟子再未多说。对于此类仙器,南宫夏却也只是好奇,并没有多少期待之意。他回身望了一下四周,只见众人面上多是有些古怪,大多数人似乎还暗吞口水,看来奇珍在前,纵然修道之人,也难免大动凡心。那清玄真人微笑看着年轻弟子们议论纷纷,过了一会才道:“好了,此次论道会武盛事的变更之处大约如此,你们且先回去休息一下,明日一早,论道会武就开始比试。”厅中众弟子一齐行礼,齐声道:“是,掌门真人。”清玄真人点了点头,却是再未多说。众弟子逐渐都退了出去,大殿上遂只剩下了玉华宫七位长辈。“不曾想南宫师兄竟是要挑战玉华宫年轻一辈的精英弟子。”那周梁宾与南宫夏一同退了出来,他此时已知南宫夏的目的乃是欲挑战玉华宫弟子,同时借以拜入玉华宫之中。“正是如此。”南宫夏道,对于次日之比试,他却没有任何心理负担,毕竟以他的修为,在玉华宫年轻一辈中也应当罕有敌手才是。“好了,我现在带你去客房,期望此时还有空余客房可用。”周梁宾摇摇头,他此时面色却也有几分踌躇,主要是这几日玉华宫访客极多,客房此时亦显紧张。南宫夏随周梁宾转入西侧,此处每隔数丈便有一朱红石柱,柱顶各有一祥兽,数十个拱门分布其间,每一个拱门里,似乎均有一个小的院落。“此处便是我玉华宫接待来客之地。”周梁宾指着其中小院说,他来到一间小院之前,然后轻轻的扣了三下门环。“吱”的一声,门从里边打开,只见一个年似十六七岁的少年弟子探出头来,他见到周梁宾,便将门全部打开,然后说道,“周师兄,现在找我可是有事。”周梁宾将南宫夏引入院中坐在石桌之前,然后对那少年弟子问道:“现在可有空余客房。”“现在。”那少年弟子先是一愣,然后看了看周梁宾身边的南宫夏,接着才道,“正好还有一间。”南宫夏在二人的陪同下来到一处小院之中。此院本有六个房间,此时已有五人入住其中。“现在正是云海极盛之时,美则美矣,但夜间湿气颇重,这位师兄还当注意。”那少年弟子见南宫夏望向山间云海,眼中似有惊叹之意,便出言提醒道。他修为极低,自是看不出南宫夏的修为,他此时也只是以为南宫夏是来此观礼之人。“天地造化之奇,竟会有如此人间仙境。”南宫夏叹道,此处风景他早已见过,此时说出,却多是恭维之意。“对了南宫师兄,你明天早一些过去,那抽签的侧殿之中有会武日程安排,师弟明日有事,却是无法陪同师兄前去。”周梁宾见天色渐晚,便向南宫夏告辞而去。“师弟自便。”南宫夏道,他见周梁宾离去,便独自进入屋中。院中有六个房间,此时已经住有五人,南宫夏与几人打过招乎后,相约于前山观景。却道楚山山角,那间竹屋之中叮叮咚咚的琴音传出,琴音虽美,只是于山间竹林之中,却是并无知音。“敢问琴姬姑娘,你既说已有赤火令‘于巳(sì)晟(shèng)夏刃’的消息,可它现在究竟身在何处,我们又当去何处寻找。”一个尖利刺耳的声音问道,这声音与琴姬所弹琴音却是一个鲜明的对比,说话的正是那河魂先生。琴姬此时正在弹琴,却是并未回答于他。而那河魂先生见此,也便不再去问,琴姬琴技虽好,所弹之音虽是天籁,但落在河魂先生耳中,却成了另一种变相的折磨。不过他纵然不喜此音,但也不敢在此事上多说些什么。许久之后,琴姬才将一曲弹完,她望了望楚山方向,然后轻声说道:“那物总会落入我们手中,你又何必如此心急。”“我们得到那物后,还要寻找合适的宿主并令其苏醒,其中时间却是不够。”河魂先生道,他此时望向琴姬的眼神已是微显怒意。“此事欲速则不达,我们慢慢处理便好。”琴姬道,对方的怒意她自是知晓,但她却并不将此事放在心中。这世间能让她生气之人也许会有,但绝对不会是喋血盟中任何一人。



046仙医无踪何处寻晚间,天空如墨玉一般美丽,点点繁星点缀其间,另有半轮残月穿梭于轻云之间。山腰之间,迷雾重重,楚山山顶寒风凌厉,却也不曾将那迷雾吹散一分。远处广场之上,依然有玉华宫弟子再搭建明日所需的擂台,只是此处相离较远,是以只能看见明亮的火光与瞳瞳的人影,却听不到任何声音。身在此处,尘世的热闹与喧嚣却似都已离自己而去。叮叮咚咚的琴音再次响起,此时他的琴音极轻极淡,正如月边流云一般轻盈,又如丝丝甘露一般划落心涧,却又勾起他一些不知名的愁思。但具体是什么,就连弹琴之人自己也不甚明白,只知自己的思绪正如空中轻云一般,随风而散,越飘飘越远。此时,细碎的脚步声响起,南宫夏并未回头,他此时也只是仰头望向已近中天的那轮残月。此时已是后半夜,与南宫夏周行之人早已离去,仅余南宫夏一人依然坐于小院不远处的崖边,独自欣赏这已有两年未见的美景,同时用手指弹出心间的旋律,也试图将心中微显烦乱的思绪理顺。一曲终了,南宫夏轻轻摇头,他将琴身以丝布擦拭一遍后,放入琴盒收好。“这么晚了,南宫师兄为何还不前去休息,要知明日还有几番比试。”一个清脆的童声传来,南宫夏不用回头,便已猜到对方的身份。“你呢,怎么也还不去休息。”南宫夏回身道,他见此时的司马涵灵已换作一身淡绿衣衫,发髻也已重新换过,其中含有几分灵动,又含有几分成熟之意,只是她此时似乎并不开心,于是又道,“你可是还在担心自己之事。”“那物慢慢寻来便是,倒也不用过于担心,就算是寻它不到,那也便是我命数如此,却也怨不得他人。”司马涵灵摇头苦笑一声,她行至悬崖边上,坐于南宫夏身侧,深呼一口气,然后又道,“你可是有何心事。”她此时自是担心,那物本是一件宝物,此时山上乱极,若是被他人捡去藏了起来,她自己又能到何处去寻。“心事却是没有,只是想起这两年之事,心中有些感慨而已。”南宫夏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至于心中想些什么,他自己也不甚清楚,又能谈些什么。司马涵灵低下头去,她看着山腰的一片黑暗,许久才道,“你可是想起了什么。”她本想问南宫夏是否想起了自己的心上人,但话到嘴边,却成了另一番意思。“我也不知道,只是全无睡意,也无心练功,便来此处观赏夜景。”南宫夏道。他见此时山风清冷,便取出两张垫子交于司马涵灵手中。司马涵灵默默接过,此时二人谁也未再多说,此间又是一片沉默。“没想到南宫师兄也是如此多愁善感之人。”司马涵灵突然笑道,她笑了好一会,才又说道,“我本是来给你说下明日之事,不曾想你不好好休息,却跑到这里来了,害得我一阵好找。”南宫夏再未多说,只是细心聆听对方讲解明日可能遇到的对手。其实司马涵灵此时却是在寻找自己的失物,在此遇见南宫夏,却也只是偶遇而已。次晨,天空碧蓝如洗,空中再无一丝流云,然而山腰间依然是白雾茫茫,变化万千。玉华宫广场之上,青烟渺渺。南宫夏一眼看去,茫茫人海,摩肩接踵,人气鼎盛,却多是玉华宫门人。他派来此之人,却是不多。巨大的广场之上,仅在一夜之间便已竖起了八座巨大高台,高台以成人腰粗的巨木搭建而成,彼此之间相隔均有十几丈之远,其方位以后天八卦之形排列,分为乾、坤、巽(xùn)、兑、艮(gèn)、震、离、坎八座高台。此刻台下前后已是人山人海。南宫夏并未再去侧殿之中查看日程安排,原是每个高台一侧均有一张数人高的巨大红榜,上面以镶金篆字写出了参加比试诸位弟子的签号与名字,而南宫夏的第六十四号,正是排在“兌”位最末一组。原来此时参加比试之人共有二百五十六人之多,这些人被分在八座高台之上,每座高台是为一大组,每一大组共有十六小组三十二人比试,其中一号至三十二号在“亁”位,三十三号至六十四号在“兌”位,以此类推,第二百二十五号至第二百五十六号在“坤”位。这八组分别比试,直至分出第一名来,然后在与其它组相试。每个高台均有数位玉华宫前辈看护,并邀请其它门派长辈于观礼台观礼。而“兌”位三人,正是南宫夏于邵陵城外所见之人,南宫夏也不知这是否为巧合还是刻意安排。“当”,一声清脆的钟声传来,余音渺渺,在人声鼎沸的广场之中回荡,一时间原本喧闹的广场渐渐安静了下来。只见正中那个观礼台上,清玄真人与清瑜真人的身影同时出现,清玄真人走上一步,他环现一下台下众多的弟子,然后朗声道:“比试开始。”只见他侧首轻轻的点一下头,顿时钟鼎之声再度响起,“当当当当”的响彻云霄,此次却是响了九次之多。南宫夏环视一下四周,只见四周弟子均似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其中许多弟子也多是跃跃欲试的表情。高台之上,那清玄真人又讲了一些鼓励弟子的话,只是南宫夏正在观查台上台下之人,倒是全未注意他所讲的话,不久之后,又是数声清脆的钟鼎之声,比试便已是正式开始。南宫夏修行并非为了争强好胜,是以对此也不太在意,他此时站在“兌”位之下,等待自己比试的开始,他被排在“兌”位最后一组比试。“兌”位第一组比试的,则是两个玉华宫弟子,一位名为周陡英,另一位则名为柳元,只是二人修为均是不高,其比斗依然与一般江湖人士比斗一般无二。台下观看的弟子除去几位玉华宫同门外渺渺无几,想是均认为二人比斗毫无看处可言。南宫夏却是并未离开,这玉华宫所习剑术,却也有其独到之处。不久之后,周陡英露出一个破绽,柳元乘隙而入,周陡英败下阵来。时至午时,已有七个小组比斗结束,这些弟子虽然也用道术拼斗,但他们修为多是不深,是以在南宫夏看来,还不如第一组只比剑术来的有意思。第八组比试双方修为却是较深。其中一人为玉华宫一名姓李名异的弟子,比试一经开始,他便一跃而上,其身形轻盈潇洒,台下更是一片叫好之声。南宫夏转眼看去,只见“兌”位台下,足足围了有一百来人,其中大部分都是玉华宫弟子。玉华宫弟子服饰虽是各不相同,但均在显要之处绣有门派标识,南宫夏自是不会认错。围观弟子除去玉华宫之人,余下多是湘州一个名为如意门的中型门派。而那李异的对手,正是如意门一位姓孙名景潜的弟子。台下两派弟子相互而望,仿佛有淡淡火花擦出,但是能来此之人心境修行均也不错,是以此时他们多会是淡淡一笑,然后就此别过脸去。这孙景潜昨夜与南宫夏以及其它几人相约观景,是以南宫夏却也识得他。台上比斗还未开始,台下便已开始比斗。此时一道青光闪现,一柄赤红色仙剑托着一个修长的身影向台上而去,他这一出手,自是比李异跳上台去优雅许多,自然也比对方迎来了更多的喝彩。这时孙景潜已飞到台上,他在离李异约有一丈来的距离拱手道:“还请李师兄赐教。”李异见那孙景潜驾驭法宝上台,其驾驭手法熟练,又见对方法宝红光阵阵,仙气腾腾,当下也不敢怠慢,便拱手还礼道:“请孙师弟手下留情。”此时台下如意门弟子却多有怒意,原是孙景潜称李异为师兄本是恭维,但对方竟然毫不客气的应了下来。此时,那李异退后一步,只见他右手剑诀一引,一柄散发着土黄色光芒的仙剑祭起,仙剑横在身前。这李异与南宫夏属性相同,都是土属。南宫夏听到身边一个声音低声说道:“据闻这柄悬影仙剑乃是五行中土系法宝,而孙师兄赤炎仙剑则为火属,却是火克土,想必孙师兄定能盈了此局。”另一个声音道,“正是如此。”台下南宫夏暗自一笑,他只是看了看如意门这二人,却是再未多说,对方所说非错,但也不完全正确,五行术法相生相克不假,但其中依然受到修为影响极深。这时台上一声钟鼎声响,李异与孙景潜的比试正式开始了。孙景潜显然有些年少气盛,钟声才歇,他立刻以右手暗捏法诀,然后向前一指,刹那间红光闪动,疾若闪电,赤炎仙剑带起一阵炙热之气,冲李异而去。李异此时早有准备,见对方仙剑眨眼间便已冲了过来,他双脚向后退了两步,双手一指,身前悬影仙剑立刻光芒灿烂,迎了上去。赤红色光芒与土黄色光芒在高台中央撞到一起,只听“砰”的一声,比斗二人身子均是一抖,然后都立刻站稳,而两件法宝也僵持在半空之中。“好!”台下数百人的叫喊,却是不知是为李异喝彩,还是为孙景潜助威。台上两件宝物又僵持了片刻,二人见无法分出胜负,便同时收了仙剑,李异脚踏一个奇怪步法,他满脸严肃,口中念念有词,随即大喝一声:“疾!”只见他那柄土黄色仙剑悬影在半空中冲天而起,片刻之后迅若闪电,竟是从孙景潜头顶上方疾刺而来,剑未及地,便已扬起数阵沙尘。孙景潜并不慌张,此时他也不避退,只见他右手抓住飞回身前的赤炎仙剑,直接将其向头顶一横,正在此时,在李异满脸肃然之中,二柄仙剑又是撞在一起,只见红色霞光一阵剧抖,却是安然无事。李异的悬影仙剑一击无功,向上折起,孙景潜却没有丝毫停顿,赤红光芒闪过,赤炎仙剑竟似爆长了十倍,孙景潜一声大喝,只见赤炎仙剑竟变作丈余光剑,直向李异而去。台下之人有人惊叫,亦是有人欢呼。南宫夏暗自摇头,却是那赤炎仙剑看似威力巨大,但其剑芒如此分散,却是不够凝练。说白了,也只是看着吓人而已。李异双眉紧皱,面色肃然,在这片刻之间,他的悬影仙剑又飞回到自己手中,但见他咬紧牙关,右手握紧仙剑,左手曲伸,眼看那巨剑就要刺在自家头上,台下众人一片屏息,突地一声巨响,在他身前平台之上,原本平铺的木台瞬间破裂,只见五道巨岩突然破台而出,挡在他的身前。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闪着红光的赤炎仙剑与那岩石重重撞在一起,片刻间尘土飞扬,弥漫在整座高台之上。孙景潜只觉身子剧震,对方的“艮山壁障”竟是坚不可摧,赤炎仙剑整个被反震而回。(艮:gèn)尘土还未落下,李异面色微微苍白,但他竟是毫不停歇,喉间一声大吼,身子轻巧一飘,落到中央最大的岩石之上,他双手齐握剑柄,仙剑悬影大放光芒,然后被整个插入坚硬之极的岩石之中,仿佛那岩石是豆腐垒成一般。这土属仙剑悬影,却也不同凡响。“啪啪啪”数声沉闷嘶哑的碎裂声传来,孙景潜脸色一变,他只觉脚下大地摇动不已,忽然间又是几声巨响,孙景潜立脚之处的木板尽数破裂,“轰隆”声中,无数巨大而尖锐的岩石窜地而出,将原来孙景潜立脚之处的木板切成片片木屑。欢呼者,则多是玉华宫弟子,而惊叫者,则是如意门弟子。此时南宫夏却是一句话也未多说,这玉华宫术法却是不凡,李异这招一经出手,便足已让南宫夏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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