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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贤塔-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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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远扬……哇呀呀，是谁，是谁想出这样的馊主意？”
“这也是我的意思，采茵你就埋怨我吧。”东离望颤巍巍坐起身来，苍白着脸沉声道，“合则两利，分则两害，呼野海野心不小，名声不佳，不过跟其他地位高贵、衣冠楚楚的禽兽们相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其实我一直都有这样的意思，只是当初形势发展超出预计，无端端跟他成了仇敌，以致我们到现在仍然困在这里。现在有机会捐弃前嫌，这是最好不过的事情。我们没有这样的精力、当然更加没有必要为自己树一个强敌！多一个盟友总是好的。时间紧迫，大家一起表决。”
“小望说得有理。哪怕是与虎谋皮，这个险我们也得冒！唉，当初……否则……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我赞成这次合作。”老国师第一个站出来表示支持。
东离野咳嗽一声道：“与虎谋皮，倘若不小心被老虎反咬上一口，怎么办？”
“老虎随时都会咬人的，况且已经找准了目标，你越想远远躲开，它反扑过来的速度越快！消灭它又太可惜，而且耗时费力，得不偿失。”东离望轻声回答。
东离野点头道：“说得不错。那么我也没什么意见了。”
“哼！”采茵气呼呼将头扭到一边，“哪怕只有我一个，哪怕没有人支持，我也要将反对进行到底！”
东离望朝东离野使了个眼色，想让他抽空好好劝导于她。东离野摇摇头，将两手一摊，示意：我哪有这样大的能耐！
三比一。三个人将目光转向真正的三王子，那少年勉强笑道：“你们作主就行。反正我的意见也作不得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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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盟仪式在客栈的后院举行，过程相当简单，饶是如此，东离望的身体也险些支持不下来。
采茵心中不快，托故没有出席；呼野海除了对西羽时不时的“卿家”称呼有些不爽，别的倒没什么，只在心中暗暗咬牙：臭小子，胆敢把我当作手下呼来喝去！姑且让你得意几天，等将来老子掌控大局之后，再好生整治你！
主意既定，心里面开始盘算将来何时毁约，如何过河拆桥，想到高兴处，阴沉的脸上总算有了几分冷笑。
盟约既成，双方由仇敌变为兄弟，携手而行，两旁是各自所辖的部属，西羽走在最前面。
东离望脸上虽难掩憔悴之色，举止从容淡定，似乎天下尽在掌中。呼野海这时已经证实这位文弱书生果然是这队东离人的核心人物，心中微凛的同时，忽然想起一事，问道：“两个多月前，鄙人曾收到贵国第一王弟的一封信，邀我帮他翦除三王子一行人；可是后来证实他从未写过这样的书信。三王子安然无恙的回到望先生你身旁，鄙人却因此损兵折将、多年辛苦营造的基业毁于一旦。不知先生你对此有何看法？”
“是的，呼老大猜得不错。那封信正是本人亲手所书，信使所说的一切，也是我一五一十教授于他。”东离望微笑着坦然答道，“可是老大所言‘多年辛苦营造的基业毁于一旦’，未免有点言过其实。呼老大栖身山林，志在天下，区区八百名只知道打家劫舍的匪徒算得什么？给我三两个月，就能训练出一支战斗力远胜他们的军队；只有遍布大陆的情报网络，必须巨额投资并且花费至少三五年的时间才行，他们能够发挥的作用，远胜一支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部队。这才是呼老大的真实基业所在。”
呼野海从未考虑过这一点，闻言不禁呆住了，半晌方道：“先生所言甚是。多谢指点！的确，这一次能够在短时间内召回众多失散的部属，全亏了当初苦苦经营而成的情报网。”
他的眼睛掠过旁边新近聚集起来的部属。这些人单打独斗的战斗力如何，他心里面略略有一些底，可是倘以军队的眼光来看，却连一成的把握都没有，特别是在千月峡谷亲身体验过帝**队的战斗力后，更加刻骨铭心的感受到其中差距。
正在思索沉吟，忽然看见人群中几张熟悉的面孔，呼野海停下了脚步。
“耶令汉，丛桓三，你们竟然还活着？什么时候到的这里？”他的声音颇为惊喜。这两人原本是他最得力的干将，千月峡谷局势最艰难的时候，也一直忠心耿耿追随在侧，直到最后中了帝**队的埋伏，呼野海只身逃走，两人与其他幸存的二十多人一起被帝**队俘虏，此后再也不曾见过面。
呼野海当时只顾自己保命，等到后来重振旗鼓，这才强烈的思念从前这些得力下属，后悔当时没有设法救出几人。这时见到两人无恙出现，心中的欢喜决计不是伪装。
那两人的反应却甚奇怪，彼此对望一眼，脸上毫无表情，伸手握住了刀柄，身子依然站立当地。
呼野海脸上笑容顿时凝止，讶然道：“我是你们的老大啊，分别不足两个月，你们不认得我了么？”
“老大！”两人再次对望一眼，冷然说道，“的确，曾经有一段时间你是我们的老大，可是那天你抛下我们独自逃走，此后便再也不是了！”
听他们提起此生唯一一次极不光彩的逃生，呼野海又羞又恼，勉强克制住自己道：“当时形势不利，我离开是为了保存实力，否则哪有今天的东山再起？而且你们当时不也抛下兵刃投降了么？……是了，你们后来为了保命，想必已经改投帝国，此番到这里，是为了杀死我来的！是不是？”
两人闻言脸上变色。呼野海这番说话只是试探，见状顿时心中一沉，锵的一声拔出了后背长刀。
周围的人大惊，纷纷散避开来，三人周围顿时空出了好大一片地方。
东离野临危不乱，指挥下属武士，远远地布置好防范的阵式；其他属于呼野海新招部属的那一群，也纷纷拔出兵刃聚在一起。
耶令汉与丛桓三齐声呼啸，人丛中又扑出三四个人，手持兵刃跟两人站在一起，呼野海认得这几人都是千月峡谷失陷的部属。丛桓三沉声道：“呼老大，当初是你舍弃我们独自逃命在先，事到今日，再说什么都已经晚了。想当初我们不顾性命的跟了你，原本指望能够有一番大作为，何曾想到……啊！”
原来呼野海不知道他还会说出什么样难听的话语，忍不住手臂一挥，长刀刀气划过十多米的空间，丛桓三来不及闪避，肩头顿时迸现血光。其余几人大惊，连忙后退了十几米，凝神防范。
“朝三暮四，三心二意，这样的下属不要也罢！”呼野海冷冷说罢，持刀往前走了几步，杀气弥漫开来。
丛桓三忍住疼痛伸手入怀，摸出一枚响箭往空一挥，尖锐的呼啸声中，远处传来兵马奔行的声音，迅速接近，四周围墙上同时探出若干射手，弓弦上箭矢闪着寒光。
呼野海见状脸色铁青，喝道：“好，好，原来你们早就准备好了！我们今天在这里好好斗一场，不死不休。”说罢开始凝神聚气。
耶令汉叫道：“呼老大且慢。你本领高强，即使再多十倍的人，想必也能全身而退；可是他们呢？也有把握跟你一起平安突围么？”一面伸手指着呼野海新近招来的部属。
呼野海看了看那群部属，他们虽已作好防范，只是乱糟糟的乏人指挥，显然毫无威摄力可言，待会真的冲突起来，真不知道能够剩下几个！
难道说，时隔两月之后，抛弃部属的戏幕又要再次上演？可是时间不等人，东离王国之行已经迫在眉睫，哪来时间再次招集类似这样战斗力的一群部属？
呼野海看着旁边的东离王国一行人道：“结盟之事在我这里绝对秘密，是你们泄露出去的？”
“呼老大此言差矣。结盟乃你我双方有利之事，我们没有必要通知帝国，以致于生出难以预料的变数。”东离望从容答道。
丛桓三叹道：“没有人告诉我们。老大，是我们发现你留在路边的讯息，知道这里有聚会，这才一路跟踪过来。”
“家贼难防，家贼难防！”呼野海怒气冲冲走了几个来回，然后刷的收回长刀，几乎是从喉咙里面吼叫出声，“说出来意。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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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羽没有理会这场争斗。早在耶令汉丛桓三两人现出身形前，他心中不知怎的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似乎某个极熟悉极亲近的人正在附近。这种感觉以往从未有过。莫非久违的爹娘已经赶来保护自己？他心中一热，转念又想到这段时间的经历，还有跟总座签署的那份协议，心里面更多的还是不安；极目四望，只可惜周围密密站着数百名高大武士，一时间什么也看不见。
过了一会，呼野海拔出长刀，周围的人纷纷走避，亮出了院子里大半空间。东离望招手唤他过去，西羽没有理会，转身从廊道直奔前院，一口气冲出大门，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
只见外面空旷处，数百名五颜六色的带甲士兵排列阵式，手持刀枪箭盾将整个客栈包围得水泄不通。西羽细看之下，发现这些帝国士兵衣甲式样跟以往并不无同，只是甲胄外面包裹了一层奇特的七彩毫光，看上去甚是眼熟，再一细想，当初忘归之野的战士衣甲上面，可不也正是这样的光芒！看来帝国在这短短的不足一个月时间，已经初步消化了忘归之野领先大陆的兵革技术，攻防能力大大增加。
超过群盗一倍有余的雄兵，再加上卓越的攻防能力，呼野海这一次纵有三头六臂，也难逃脱这样的天罗地网。
这时街道上蹄声如雷，转出数十名全副武装的帝国骑兵，直往西羽这里奔来。当先一匹通体雪白的高头大马，上面是一名威风凛凛的帝国将军，罩着纯白虎皮大氅，全身亮银铠甲将脸面都遮挡住了，看不出长相，可是高大魁梧的身材跟老爹完全不同。
西羽愣了一下，双目明亮起来，随即脚步不停的朝那将军奔去，速度相当快。那军官来不及勒马，伸手在马背一按，竟然就这样飞身下来，将长枪往旁边一竖，稳稳站立当地。身后的骑士齐声喝彩，纷纷勒马停在他身后。这时西羽已经奔到面前，那将军在他后背一托，让他攀上自己宽阔的肩头，伸左手将他稳稳抱住了。
“唉哟，好痛，你身上的皮真硬！”西羽咬牙抱怨，刚才这么一撞，痛得他眼泪都险些流出来了。
“是我不好，没有考虑到这个。伤到哪里让我瞧瞧……痛得好些了么？”那将军歉然道，声音透过面甲，听起来嗡声嗡气的不太舒服。
“还好啦。”西羽含糊应了一声，猛地伸手将他头盔摘了下来，“许久不见，也让我好好瞧瞧你……咦！”
头盔下面还有一层青面獠牙的兽头面具，将整个脸面完全遮掩，只有一双光溜溜的眼睛露在外面。
“你怎么了？好端端的戴这个捞什子做什么？”西羽说罢伸手去揭，那将军侧头避开。
“小羽别闹，我现在正执行任务。我们一起瞧瞧呼野海去。”
“不，瓮中捉鳖而已，这样没有悬念的事情有什么好瞧的？我要仔细听你那天分手以来的经历，一定十分精彩吧？”
将军沉吟一下道：“这一次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不过我也很想知道你这段时间的情况。我们换一个地方说话。”他将西羽放到白马背上，转身吩咐后面一名年轻军官道，“阿成，我有事需要立即离开，这里由你指挥。不要让呼野海跑掉了。”
“大统领放心！这样的优势兵力，倘若居然让呼野海贼子走脱，我，我就把自己的脑袋砍下来顶替。”
“不，你的脑袋要来何用？我只要呼野海的。这家伙狡诈多疑，力大招沉，抓的时候千万小心了。”
东离望追出大门的时候，正看见那将军将西羽放上马背，然后翻身坐在后面，大吃一惊连忙叫道：“等一等，将军，你要带敝国三王子到哪里去？”
那将军转头打量东离望，说道：“东离望先生！东离王国年轻人的楷模、智慧无双之士，你确定他正是贵国王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么？”
东离望整了整衣衫，从容说道：“将军若不相信，何妨亲口问他一问？”
两双眼睛聚到西羽身上。西羽想起近日内悄悄离开帝国的避祸计划，无奈说道：“望先生，我只是出去溜一溜，一会儿就回来。”这几句等于承认了东离望的说话。那将军便不再言。
“有这位将军在你身边，安全肯定没有问题的了。早去早回，我在客栈等你。”东离望叮嘱西羽几句之后，又道，“这位将军，关于呼野海，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还盼贵军予以支持。”
那将军明白他的意思，点头道：“你想要留他一命？这件事有些难度，不过倘若贵军在旁边帮忙，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我已经将此事交给阿成，你直接跟他商量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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骏马避开人多的通衢大街，直向山野荒凉之地行去，不一会已经将小镇甩到身后，奔驰在绿树浅草的山林之间。西羽有点不安，说道：“咱们这样一走了之，倘若呼野海趁隙逃掉了，怎么办？”
“放心吧，阿成是我看着他长大的，本领比较呼野海虽有不如，差距并不太大。而且东离望那家伙也不是吃素的，有他在那里，呼野海的伎俩多半连一点施展的机会都没有。”
西羽放下心来。他这些日子担惊受怕，颠簸流离，没有过上几天安稳日子，这时候靠在那将军怀中，合上双眼，竟然沉沉睡去。
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西羽身上暖洋洋的，原来盖着那件白色虎皮大氅，他略略一动，不料下面震颤起来，传来格支格支的响动。西羽吓了一跳，心想这东西该不会要塌了吧？赶紧翻身坐起，这一下使力大了，啪啪两声轻响，身子已经侧过一旁。
借着墙壁漏进的月光，他看见置身之处乃是一间极简陋的茅草小屋，周围除了一个丑陋笨重的木柜，还有身下一张破旧的床榻，此外别无家俱，床榻上面铺着薄薄一层草荐，顶上覆以厚厚的枯草，厚得似乎随时会将极薄的板壁压塌。
这样可怕的地方怎能住人？西羽逃难一样的赶紧冲了出去。
那将军脸上身上的面具铠甲均已除去，只穿了一件粗布短衣，正借着月光将一堆零乱的枯枝用草绳仔细捆扎，看见西羽出来，露出俊朗的微笑道：“我恐怕要一直做到天亮以后，你回去继续睡吧。”
西羽赶紧摇头拒绝：“我睡足了，不用再睡。你在做什么东西？”
“没什么。我以后很少有机会再回来这里了，所以趁这个时间，将屋子好好修理一遍。”
“这样的屋子不如找人拆了另盖新居，也花不了几个钱。怎么还要你来修？”西羽奇怪极了。
“不，这屋子不能拆。”将军脸色平静的道，“当年我有个好朋友曾经住在这里，后来她有事离开了，不过随时可能再回来。我若拆了另盖新居，她以为不是自己的屋子，怎么肯再进去住？只好趁有空的时候修一修，尽量维持原貌。”
“原来是这样。”西羽点头道，“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现在我也知道了这里，将来你没时间，我就想办法过来帮你修好它，倘若有幸能够见到你的朋友，一并带她前来见你。只不知道她叫什么？”
将军一双眼睛明亮起来，轻声道：“多谢你。我那朋友是个极好极温和的人，她……她姓罗，名字叫做……素歆……”近十年来，这是他第一次在人前叫出这个名字，声音不自禁的颤抖起来，再也无复先前的平静。
“罗素歆，好美的名字，她是你的女朋友吧？后来到哪里去了？你为什么不去找她？”西羽察觉有异，眨着狡猾的眼睛问道。
将军呆了好半晌，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回答。
西羽这些日子经过东离望的悉心教导，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喜欢刨根问底的好奇少年，见状连忙转移话题道：“你现在这样多好！先前为什么一直戴着那张难看的面具？是了，大哥，那位阿成将军叫你大统领，你是哪支部队的大统领？怎么我以前不知道？”
那将军脸上笑容顿敛，轻描淡写的道：“这是刚从帝都发来的任命，昨天之前我也不知。至于具体部队，从前我曾经在哪里做过，现在仍在哪里罢了。”
西羽身子一震，颤声道：“是青翼？！总座……为什么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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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衣钮扣轻轻解开，露出健壮结实的胸膛，一大片白净闪亮的皮肤，只是心口部位多了一点乌青，细看像是一只野兽头，正大张阔口，青面獠牙的跟那张面具颇有几分相像。
“如果我有丝毫背叛，这只魂兽足以令我陷入万劫不复的可怕境地，所以他们十分放心的让我坐上这个位置。唉，小羽，从今往后，你的天大哥算是死了……
“你也不必为我难过。近十年来，我一直尝试找寻改变这个世界的办法，只可惜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也许，在这里倒是一条新路……最近我的确有几分充满力量的感觉，跟以往大不相同。哪怕最终仍是失败，也值得尽力去尝试……就当这是一次新的冒险……
“而且，只要有朝一日我的能力超过总座，就能够彻底摆脱魂兽的控制……这一天也许并不十分遥远……”
“魂兽！”西羽呆呆听了半晌，忽然打了个冷战，三两下分开上身衣裳，指着胸口一点猩红道：“你帮看看我这里，不知道是否也算一个。这两天洗澡才刚刚发现，以往从来不曾见到过……”
“让我看看！嗯，位置跟我的一样，形状稍大一些，似乎是一只红鸟的头……小羽，你是否跟总座签订过什么契约？”
“是的……当时他威胁说，倘若我不肯签约，就关我一辈子，还要连累我老爹老娘。我细看了好几遍他的契约书，觉得没有什么太让人为难的东西，所以，我……呜呜，大哥，我该怎么办？”
天戈脸色铁青，狠狠跺了跺足，长叹说道：“原来他早就逼你签了约，却……哼，早知道……我……唉，你这个恐怕是真的魂兽，跟我的这个也许还相当熟悉。难怪我先前在客栈的时候，感觉到有人找过来，转到大门口就看见了你……”
“不错，先前我也感觉到了，所以才从后面跑出来……呜呜，那个骗子恶魔，当时为什么不跟我说清楚……”
事到如今，抱怨毫无裨益，一对难兄难弟发泄一通之后，开始商量接下来的行止。
“暂时我留在帝国。东离王国号称贤智之邦，在那里也许能够找到破解魂兽的办法。令尊令堂那里，我会替你去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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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手脚不停的将茅草小屋修葺完一遍，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时分，吃罢天戈猎来的野味，立即骑上白马下山返回小镇。
呼野海跟手下盗贼想尽办法试图突围，均连吃败仗伤亡惨重，不得已下只好带队宣布投降，阿成指挥军队将他们尽数关押，严密看管起来。只是还有一个例外——
“阿成哥，真的是你！原来你到了帝国，还加入了军队。”一个少年的声音，清亮之中犹带几分稚气。
“阿华！你也离开……出来了？嘿嘿，你也是偷偷跑掉的吧，否则你爹如何舍得？对了，我爹最近身体怎样？”阿成看着眼前十七八岁的少年道。
“不错，我也是自己偷偷跑掉的，只是……”听到阿成提起自己父亲，少年阿华脸色黯然的道，“不过你放心，威叔身体很好，他们已经离开原野去了别处，此事说来话长，改天我再慢慢跟你说。”
“好吧，我这里也正忙着，回头你细细说给我听。不要难过，出来就好，在那里面永远不会有什么精彩的人生。以后你就跟着我，准保有一个好前程！呵呵，加入盗贼怎么可能有大出息……”
这个阿成乃是延铁威的次子延铁成，天戈在忘归之野的副手，忘归之盾的首领。他在彻底消灭卡罗其之后不久，修书一封离开原野，历尽艰险来到大陆第一军事强国，原以为凭着自身本领，能够有一番大作为。不料铁血帝国在军事方面实在人才济济，他又没什么熟人背景之类的东西，自然处处吃瘪，无人搭理。不得已下只好加入了八翼之中唯一一个只凭本领就能进去的青翼部队，煎熬摔打了不足半年，竟然遇到以前的老上司，一身本领从此有望施展，实在得意至极。
有人欢喜，也有人发愁，世界就是这样不停运转。
西羽一心希望离开帝国，返回客栈后立即催促东离望等人加紧赶路。路上已经十分炎热，一行人晓行夜宿，辛苦几天之后，远远地前方出现了连绵的山脉，居中一座大城背靠险峰河水环绕，十分雄伟壮观，当然，它在西羽眼中也十分熟悉。
“这，这是燕支城啊！我们要尽快赶回东离王国，怎么居然到了这里？错了错了，这是谁带的路？”
“没错，就是铁血帝国的首都燕支城。”东离望羽扇轻挥得意地说，“我们要尽快回国，可是回国之前，必须积累足够的力量才行。眼下只有燕支城能够给我们这份力量。相信我吧，不会花费太多时间，我们就能够踏上归国之路了。”
“不！如果这样的话，到时候你们尽管回去，跟我就没有什么关系了。我不能够跟你们一起走了。”西羽听闻这个噩耗，惊得险些哭了出来。
“你在担心燕支城遇到熟人，身份之事被人揭穿吧？”东离望呵呵笑道，“放心吧，这件事我早已安排好了。在燕支城你仍是最聪明的小羽，帝国大元帅的三公子，跟你爹娘住在一起。只等悄悄离开之后身份才会发生转变。这件事在帝国内部也是顶级机密，只有包括皇帝陛下在内的三五个人知晓。”
“那么除了皇帝陛下，此外还有谁知晓这件事情？”西羽脸色苍白的追问道。
“知晓这件事的，主要是以前几个认识你的人，不过他们不会给我们带来什么麻烦。我已经跟他们的总座打过招呼，他挺支持这件事情，亲口答允替我守秘。”
“总座……”西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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