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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华年(胤礽重生)-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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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不论心里有多不痛快,岳希都不想表现给揆叙看,而是淡然道:“爷是皇上亲封的郡王,有何可担忧的。”
  揆叙摇了摇头:“王爷,您,勤郡王,还有安亲王世子,一旦安亲王百年之后,世子爷袭了爵位,您们兄弟可就出了三个郡王了,这便是逾制了。”
  岳乐虽然生了二十个儿子,活下来的却只有五个,十五,十六,十七,十八和十九阿哥,除了十六阿哥是庶出,其他均为继福晋赫舍里氏所生,十五阿哥马尔珲是世子,而岳希与岳端又分别受封了郡王,一旦马尔珲袭了爵位,安府就出了三位郡王,确实是逾制了。
  岳希脸色稍变,却仍旧是强装镇定道:“那又如何,当初是皇上下旨封的爵位,既然已经封了……”
  “那是因为皇上没想起这一桩,”揆叙说着笑了笑:“若是有人提醒皇上一声,御史再多上几个折子诟病一番,加上皇上如今对安亲王府这态度,您觉得您的郡王之位还保得住吗?”
  岳希的手再次僵住。
  见他已经不再镇定,揆叙又接着道:“皇上若是要降爵,在您和勤郡王当中,要么是一视同仁一块给降了,要么,以勤郡王现下在兵部里干得风生水起的表现,加上后头还有太子爷给撑腰着,您觉得皇上是会保着您还是他?”
  揆叙绕来绕去终于是说到了点子上来了,岳希嗫嚅着一时竟是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在对方嘴里蹦出‘太子爷’三个字之后也终于渐渐回味过来,这人来找自己说这番话到底是什么目的了。
  “你说了这么多……就是要爷对付爷的弟弟?”
  揆叙勾起嘴角:“先下手为强,奴才相信王爷是聪明人。”
  “让你来跟爷说这些的,到底是何人?”这么问着,岳希心里其实已经隐隐有了答案,而他也很相信,若是他什么都不做,很快便会有人将逾制一事大肆渲染,他的郡王位子,是不可能保得住的。
  “王爷心中有数便是,奴才只是给您提个醒而已。”见岳希已经被自己说动了,揆叙知道自己的任务算是完成了,于是也无意再逗留,告辞起身离开。
  几日之后,岳乐被调往苏尼特部驻防的圣旨便下了来,而他前脚刚走,岳希就闹腾开来了要分家。
  再之后,风言风语很快传得街知巷闻,说是勤郡王与僖郡王的侍妾有染,被僖郡王捉奸在床,僖郡王忍受不了这等耻辱才提出分家之意,安亲王府的事情当下便成了京中各府各院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料。
  事情闹大了自然很快就传到了康熙的耳朵里,康熙把岳希与岳端两个叫去问话,岳希一口咬定对方与自己的侍妾私通,岳端喊冤,俩人一言不合,当着康熙的面又吵了起来,而作证的一众王府下人都说是亲眼所见岳端与岳希的侍妾在府邸花园里搂搂抱抱暗通款曲,最后岳希痛哭流涕声泪俱下地求康熙给自己做主,岳端气得全身发抖却是百口莫辩。
  岳端被罚回了府邸闭门思过,岳希带着家小搬去了自己单独的府邸,而流言却并没有就此平息下来,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已经闹到不止是文武官员,连外城百姓都有所耳闻,人人津津乐道。
  岳端在府上闭门思过,胤礽见不上他就让施世范前去探望,问清楚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施世范将岳端说的一一转报给胤礽,说是通奸一事纯属子虚乌有,当时不过是那侍妾脚拐了岳端顺手扶了一把,原本根本不是什么大事,没想到最后会闹成这样。
  胤礽听罢施世范说的,思索了片刻,缓缓说道:“这原不是什么大事,家丑不可外扬,这个道理岳希不该不知道才对……”
  “太子爷您的意思是?”施世范也隐隐猜到了,只是这事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了,不过是一个侍妾而已,又都是些捕风捉影的事情,至于故意闹到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吗?
  “这事在外头传得这么热闹,想必是有人在背后故意为之,而岳希在皇上面前的表现,若说他自己干的,倒也说得过去。”
  施世范惊讶道:“僖郡王自己做的?!这应当不可能吧。”
  岳端与岳希虽然是一母同胞,却素有不合,其实也算不上是什么秘密了,不过若说岳希会因此而故意诬陷恶整岳端,却也委实很难说得通。
  这样的事情,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管是真是假,岳端的名声算是彻底臭了,可岳希他自己又能讨到什么好?同样要被人在背后嘲笑。
  胤礽微眯起眼,哂道:“若是没有好处他自然不会做,岳端为人谨慎处处小心翼翼,要抓他的把柄不容易,不这么闹怎么能让他颜面扫地,而僖郡王虽然也丢脸,在外人看来却是这事的受害者,说不定还能博得旁人几分同情呢。”
  “皇上似乎是生大气了,怕是……”
  施世范说得有些犹豫,胤礽叹了叹气,本来确实不是什么大事,但现在闹得满城风雨,丢脸的不但是岳端,是安亲王府,更是整个宗室,他汗阿玛能不生气才奇怪了。
  所以这一次,岳端不仅仅是颜面扫地,怕是连官爵也保不住了,一个乱|伦背德的罪名就够他呛的了。
  “岳端,怕是在京里待不下去了。”
  关于爵位的事情,胤礽也曾提醒过岳端,岳端其实没怎么当一回事,却没想到岳希会先反应过来,还做得这么绝,这么下作。
  果然,为了权利地位,手足之情算个什么东西?
  而胤礽不知道的是,真正想要对付岳端,挑拨岳希如此做的人,又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我有必要送大哥一顶锅盖
  大哥:┭┮﹏┭┮


☆、京察

  岳端的爵位被降了两级成了贝子;因为在家闭门思过,兵部的差事也基本等于丢了;适逢福建的驻防八旗有个副都统的缺差,康熙让人提名人选,而胤礽便直接提了将岳端调去福建补缺。
  “岳端曾在福建任过佐领;熟识当地军况政务,且在平台战役时与绿营军水师往来频繁接触颇多,对其内部状况了解也颇深;要协助福建将军打理好福建一带军务;统辖八旗兵节制绿营军;他是眼下的最佳人选。”
  调到福建去任副都统,品级上还升了一级;不过一来如胤礽所说,岳端确实是眼下最适合的人选,二来,虽然从从二品升到了正二品,但外调到福建远比在京中任职要清苦,也算是惩罚了,再来,他不走京中传得沸沸扬扬的流言就不会平息,所以康熙稍一斟酌就同意了胤礽的提议。
  外调的圣旨很快下了去,几日之后岳端收拾收拾与胤礽告别过后就南下去了福建。
  夏天之后,康熙去了畅春园的离宫避暑,朝政之事也一并转移了过去,而一众皇子念书的地方也成了畅春园里的无逸斋。
  午后乌云密布,天气闷热得厉害,胤礽心不在焉地看着书,却是完全静不下心来,一旁其他的阿哥都在默念着自己的功课,除了读书声,就只有窗外树上挂着的知了不知疲倦的叫声。
  让这些弟弟来与自己一块念书,是胤礽主动提出来的,虽然他现在每日要跟着康熙学着处理政事真正能来念书的时候其实并不多,不过把这些个家伙放在眼皮子底下观察着,其实还是挺有趣的。
  早上康熙来这转了一圈,检查了众人的功课,有受了褒奖的自然也有挨了责骂的,这会儿一个个都安静了下来,默默努力着不想落后了其他人。
  胤禩写完最后一个字,放下笔,拿着自己才摹好的字帖到胤礽面前来,仰着头看他:“二哥,您帮我看看吧,我的字迹是不是有进步了?”
  胤礽伸手弹了下他的脑门,接过了他手里的东西,看了一眼然后便笑了:“你还是别去拿给汗阿玛去看了。”
  胤禩有些郁闷地撇了嘴:“怎么都写不好,要是我的字能有二哥您写得这么好,汗阿玛就不会总说我了。”
  胤礽看他一眼,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你若是想,以后我教你便是。”
  胤禩有些喜出望外:“这样会不会扰了二哥?”
  “没事,教你写字花不了多少功夫的。”胤礽笑得温和,心里却想着这个八弟,明明就是在打他的主意,倒是装得挺天真无邪。
  胤禔走进门时,看到的便是胤礽抓着胤禩的手,认真地教他练字的一幕,他微皱起眉,站了片刻,走上前去,道:“太子,八弟,你们在做什么呢?”
  明知故问,胤礽放开了胤禩的手,站直了身,凉凉道:“大哥今日怎么有空来无逸斋了?”
  “正好无事便过来看看。”胤禔随口答着,想了想又道:“我好些日子没见着你了。”
  见当然是见着了,只不过都是大庭广众之下,想多跟胤礽说句话都不方便。
  胤禩奇怪地看了胤禔一眼,这话听着怎么有些怪别扭的?
  而注意力完全落在胤礽身上的人根本就没想那么多,虽然他也察觉出来胤礽对他的态度有些冷淡就是了。
  下学之后,众阿哥们相携离去,胤礽让人收拾收拾也准备回自己的住处去。
  出了无逸斋的门,胤禔跟起来撑起了伞,胤礽有些疑惑地看他:“无缘无故打伞做什么?”
  “要下雨了。”
  而他话音刚落,轰隆一声雷鸣过后,大雨从天而至,一众奴才狼狈地纷纷打起了伞围着他们给他们挡雨。
  胤礽嘴角抽了抽,骂道:“当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胤禔一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在胤礽想开口呵斥的时候,贴着他的耳朵说了句“快点走吧要不一会儿雨下更大了”然后便揽着他疾步朝前走了去。
  胤礽抿着唇没有再说,心里却是有些不舒服。
  到了胤礽的住处外,胤禔停下脚步,与胤礽面对面站着,安静地看着他的眼睛。
  雨水顺着伞纸滑落,将他们与外头隔开成了一个圈,一众奴才见他们有话要说,很有眼色地往后退开了一大步。
  “保成……”
  胤礽的眼睛有些冷:“爷到了,大哥若是无事便回去吧。”
  “保成,你怎么了?”
  看着胤禔满眼的不解和探究,胤礽在心中冷笑,想起岳端与自己拜别时说的查到过揆叙曾私下里见过岳希,这回事到底是谁弄出来便是一清二楚了。
  虚伪,做作,无赖,明明就在暗地里给他下绊子动他的人,面上却还能装出这么一副亲近关切之意,他演戏的本事,比之以前,倒是越来越高明了。
  胤礽笑了笑:“没事,身子有些不舒服,回去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胤禔眼中的关切之意越甚,手伸过去探了探他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烫。
  胤礽不自在地下意识地往后缩,却因为被圈在雨伞里,退无可退。
  “要不要传太医来看看?”
  “不用了,小毛病而已不用小题大做惊动到汗阿玛。”
  “那你回去好好休息吧。”胤禔轻叹着。
  胤礽转身想走,心思一转却又突然顿住了脚步,手指点上了胤禔的肩膀处,眼里浮着迷惑人的笑意:“大哥,说起来,其实爷该谢谢你的。”
  胤禔不明所以,而胤礽已经转身进了门去。
  他确实该谢谢胤禔,原本他就想岳端去福建帮自己做事,却是一直找不到机会,这会儿正好,被他弄了这么一桩乌龙事出来,岳端怕是不在福建待个三年五载是没有机会回来的了。
  半个月后,吏部会同都察院题请按例举行六年一次的京官考察,康熙准奏之后,轰轰烈烈地京察行动就这么拉开了帷幕。
  京察是仿照前朝旧制,由吏部操持的京官考核制度,每六年一次,以“四格八法”为升降标准,所谓“四格”为守、政、才、年,每格按其成绩列为称职、勤职、供职三等,列一等者记名,得有升任外官的优先权。而“八法”则指贪、酷、无为、不谨、年老、有疾、浮躁、才弱,按过失大小革职降级以处分,年老有疾者则另其致仕。
  康熙对京察之事一向看重,吏部和都察院的效率也很高,短短一个月就把要升和降的官员名单给列了出来呈到了康熙面前。
  胤礽看着手里那份呈上来名单暗暗惊讶,光是贪官酷吏就有七八十人,各种由头加起来要降职撤职的官员竟达数百人。
  看看康熙不怎么好看的脸色,胤礽也不敢多说,又仔细瞧了瞧那份名单,心里滑过一丝异样,乍一看这份名单上或升或降的官员各部各院都不少,只是往细里去揣摩,按照这份名单上的升调之后,胤禔在兵部的异己几乎就都排光了,兵部上下除了个伊桑阿便是整个都掌控在了他的手里。
  然而有句话叫做铁打的部院,流水的尚书,六部尚书任期多半就是两三年之后就会调走,只要伊桑阿一走,那兵部基本就整个成了胤禔的囊中之物了。
  胤礽心中好笑,没想到胤禔这么快就在吏部也有了人脉,敢在京察这事上做手脚了。
  再看一眼显然是被名单上那冗长一大段贪官酷吏的名字给气到了的康熙,胤礽暗想着也许他汗阿玛就算看出了这里头的端倪也未必会说什么,毕竟他让胤禔进兵部本来就是有要他统管兵部的意思,更何况名单里上所列官员又确实有各种各样的毛病也不是被人诬陷的。
  而胤禔目前也确实专注在他眼前这一亩三分地上,其他那些小打小闹实则对胤礽还并无多大威胁,他只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想到这,胤礽决定不去管这一桩,他倒是想要看看,就算胤禔把整个兵部都牢牢拽在了自己手心里,他又能做到哪一步去。
  在被降职的名单中也有那个听了索额图教唆在雅克萨战场上挑拨罗刹人偷袭胤禔,致他差一点就丧命了的副都统玛拉,至于给出的过失罪名则是无为。
  胤礽从康熙那里出来之后,克宁来找他说是他玛法问他要不要保玛拉,胤礽好笑道:“是彭春都统亲口证实他在外征战时消极避战,还有他的几个手下作证,他确实是不作为,被降职也是他自找的。”
  对这种只会给自己添乱的不听话的奴才胤礽没有半点好感,当然不会保他,被扔去蒙古偏远之地做佐领也是他活该,就算胤禔不动手他也准备自己亲手把他给弄远些省得以后再来给自个找麻烦,如今倒是省下功夫了,不过至少胤礽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彭春真的上了胤禔的船了。
  有他这个随时可能炸响的火炮埋在胤禔身边,必要时刻再将之引燃,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又这么晚or早更……


☆、朝议

  夏日的高温依旧持续着;起得太早加上这黏腻的天气作怪,胤礽明明醒了却依旧觉得昏昏欲睡;浑身都不舒服。
  何玉柱伺候着他更衣,胤礽叫人打了盆清水过来,没有接帕子;直接用手掬起水往脸上扑,几下过后终于是清醒了些。
  何玉柱提醒他,皇上叫了他过去商议事情;胤礽点了点头;用力闭了几闭眼睛;终于是彻底清醒了过来。
  “这日头可真够毒的,一大早的就叫人受不了了。”
  耳边响起了某人熟悉的声音;胤礽没有回头,何玉柱正捏着帕子忙着给他擦拭额头上渗出的汗珠,胤礽点点头表示可以了,何玉柱便退了下去。
  胤禔走上前来,手伸过去,下意识地也想帮他拭去额头上的汗,而胤礽却是猛地往后让了一些,胤禔一时尴尬,讪笑着收回了手,胡乱转移话题:“太子爷起得可够早的。”
  “你也一样。”胤礽不冷不热地回道,却是对着他身后同样打着哈欠过来的胤祉扬起了笑脸:“三弟,真难得,今个儿可以往常早多了。”
  胤祉规矩地见过礼,才慢慢说道:“不敢再迟了,要不该挨汗阿玛训了。”
  胤礽好笑地揉了揉他的脑袋,他的这些个弟弟一个比一个有意思,就说眼前这个三弟,整日表现得懒懒散散的,上朝的时候也赶打瞌睡,还经常来迟,也从来不主动在康熙面前发表意见表达想法,似乎没有一点争功的心思,当然其实胤礽是不信的,他只是知道,胤祉也早不是小时候那个咋咋忽忽什么都敢说的三弟了,也开始懂得用迷惑人的面具来伪装自己了。
  胤祉一直笑着表现得很乖巧,胤禔看着他们兄弟之间至少是面上看来的温情互动,再对比起胤礽对自己连打招呼都很勉强的态度,心里莫名就有些不满了。
  只不过,他似乎没有立场表达自己的不满就是了。
  康熙今日叫他们来是来商议各部的调任补缺,之前的京察已经调升了一批官员,但因为被撤职降职的人太多,缺差也多,所以这人还得商议着赶紧给定了。
  一众大臣絮絮叨叨地讨论着,胤祉照旧站在靠后的位置打瞌睡,胤礽一动不动微垂着眼目光看似专注实则在神游天外,而胤禔目光偶尔掠过面前胤礽的背影,多数时候是在听那些大臣说话,也沉默着不语。
  康熙慢慢翻着手里的折子,偶尔提点一两句,多半也是在听,最后他问道:“那这翰林院掌院学士的候缺呢?”
  众臣又议论了片刻,有人走上前道:“禀皇上,奴才想举荐一人。”
  说话的是索额图,借着京察之名,他又被复起了,与他一同被复起的还有明珠,对康熙的举动,其实也不难理解,一来他确实是念旧之人,二来这两人在也能帮他解决了不少麻烦事,晾了他们几年也够了,只要他们不做太过,互相钳制着,康熙还是能容他们的,何况有他们在,其他那些个野心勃勃的,也能够收敛些。
  康熙微点了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奴才要举荐的人是李光地,”索额图不疾不徐地说道:“李光地原本就是翰林院出身,南书房大臣,四年前李光地奉母回乡,现下已回京待职,论学识论才干论经验他都足够胜任。”
  虽然各自在家歇了几年,但是作为索额图的老冤家明珠,这下意识与他唱反调的老毛病却没有变,更何况对方提名的人选也是他不待见的人,明珠正欲上前,对面站着的胤禔冲他使了个眼色又轻摇了摇头,明珠犹豫一阵,又退了回去。
  而他不说,却也有其他人出来反驳索额图了,上前的人是徐乾学,他一走上前,就直接否了索额图的提议:“李光地学识才能尚算不错,只是臣以为,他却欠缺了最重要的一样东西,他失德!”
  在场的众臣议论纷纷,徐乾学慷慨陈词:“昔日翰林院编修陈梦雷与臣和李光地为同科进士,原本颇有交谊,三藩之乱时,陈梦雷在福建被耿精忠软禁胁迫,曾密疏向朝廷献计表忠,托由李光地转交,然李光地呈疏之后却删去了陈梦雷的名字,独揽功勋,陈梦雷却被污叛附耿逆,无法自解,李光地为自保爵禄,忘义负友,不为其剖白,这等卖友求荣之人,如何能让人信服,如何能让翰林院上下尊崇!”
  徐乾学话说完,康熙微蹙起了眉,索额图当即辩道:“此事纯粹是陈梦雷片面之言,如今他人也已被定罪流放,你旧事从提,是何用意?”
  “臣只是实话实说,还望皇上明察。”
  康熙思忖了片刻,道:“这已经是陈年旧案了,既然都定了案,便不要再提了。”
  徐乾学还想再说,康熙已经话锋一转,说起了其他的事情。
  胤礽微抬起下颚,嘴角浮上一抹嘲讽笑意。
  商议完了事情,众人陆陆续续退了出去,胤礽被单独留下。
  明珠跟着胤禔去了他那里,胤禔笑问明珠:“叔公,前两日你不是还信誓旦旦地发誓从此不再与索额图较劲,怎么这才几天呢,老毛病可是又犯了?”
  明珠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随即又叹道:“那也得奴才能跟他较劲得上啊,皇上虽然让奴才官复原职了,到底对奴才是没有以前信任了,哪里比得上他皇亲国戚的。”
  “叔公不用自谦,皇上也很看重你的。”胤禔宽慰他,又问道:“徐乾学不是之前还与索额图走挺近得吗?怎么这会儿又叫上板了?”
  “那个徐乾学就是个墙头草,大概是索额图不搭理他了吧,李光地又与他素有不合,跳出来唱反调也是正常,只不过他这回是出昏招了,流放陈梦雷保李光地摆明了是皇上的意思,他这是给皇上下脸了。”明珠提到那个先是对自己谄媚后来又投靠了索额图的徐乾学就没好气。
  胤禔点了点头,心想着索额图不吃徐乾学那一套了,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胤礽的意思就不好说了。
  而胤礽确实比他想象中要沉得住气,原本他把兵部都换成了自己的人,原本也不过是想试一试胤礽,他想着胤礽总该给点反应的,结果他却是一派云淡风轻状似乎对此并不大在意,胤禔其实是很有些失望的。
  胤礽被留了下来,康熙问他对徐乾学所说之事有何看法,胤礽笑了笑道:“汗阿玛,李光地是儿臣的师傅,陈梦雷儿臣却不认识,您这么问儿臣,儿臣所说难免有失偏颇。”
  “你说的是,不只是你,朕也偏颇了。”康熙叹着气。
  “汗阿玛让索额图举荐李光地也是觉得他合适这个职位,既然如此又有何好犹豫的?”
  “那若是徐乾学所说全都属实呢?当初这事朕派人去查过了,这个陈梦雷十之八|九是被冤枉了的,但李光地是朕的近臣,朕实在是为难。”
  康熙是个护短之人,李光地深得他信任,虽然这事被揭出来确实有些让他失望,但这事在他眼里看来即使是有失德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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