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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华年(胤礽重生)-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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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一时有些意外,到底也没多想,叫人退下,将胤礽扶起来,让他靠着自己,亲手给他喂起药来。
  胤礽喝完药扯着胤禔的衣领拉过他,将最后一口药度进他嘴里,强迫他喝下去之后看着他苦得直皱眉,惨白的脸上终于是有了笑意,这才躺了下去,疲惫地闭上了眼睛:“你回去吧,我要歇下了。”
  “那你好好睡着,我明日再来看你。”
  胤禔也不扰他了,帮之将被子给掖好,叹了叹气,起身退了出去,又叮嘱了何玉柱几个好好守着这才离开回了去。
  其后几日,胤禔每日都会来胤礽这里转一圈,康熙虽然没来过但是每日身边的太监都会来一趟,更是胤禔去给他请安的时候拐着弯地问他胤礽的情况,胤禔心中好笑不已,明明担心却还要摆皇帝的谱,不过到底他也不能把康熙给戳穿了,多半也就只是康熙问什么就如实答什么了。
  胤礽看着胤禔每日准时来自己这里报道,一待大半个时辰才走,如此连着好些天都是如此,终于是忍不住出声提醒他:“你每日这么来也不怕被人误会?”
  胤禔看着几日下来,胤礽苍白的脸上终于是有了一丝血色,心下高兴,捏了捏他的鼻子:“无事,我是你兄长,你病了我来看你天经地义,别人说不得什么的。”
  胤礽没好气:“那也别日日来,爷不想别人以为爷跟你是一道的。”
  “……”
  胤礽见他满脸郁闷,身子往床里面让了一些,冲胤禔也努了努嘴,让他坐到身边来,然后靠过去伸手揽住了他的腰。
  胤禔一时又有些喜出望外,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怎么了?”
  胤礽脑袋靠着他的肩膀蹭了蹭:“那天……谢了。”
  胤禔一愣,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随即笑道:“太子爷会跟我道谢?”
  “爷看爷再跪半个时辰不死也要丢半条命,就算是你救了爷吧。”胤礽闭着眼睛慢慢说着,语气平静无波,似乎只是在阐述事实而已。
  胤禔轻笑,捧起他的脸,在他唇上印上一个轻吻。
  出乎意料的,胤礽没有推开他,反倒是将他揽得更紧,热切地追逐上去,回应了起来。
  从胤礽处出来,胤禔脸上带着的笑意和一直大好的心情在回到自己住处,看到前来请安的翰林侍读官与他问过话之后彻底宣告结束,来的人回了去,而胤禔跌坐在椅子里,双手不自觉地渐渐收了紧。
  明珠很快就来了,见了胤禔正红着双眼瞪着他,吓了一大跳忐忑地与他请过安,问道:“贝勒爷突然叫奴才来,可是有何事?”
  胤禔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问道:“翰林院的联名求情折子,是你弄出来的?”
  明珠心里咯噔一下,却是佯装不解道:“贝勒爷何出此言?带头的两个翰林学士本都是汤斌的学生,与奴才又有何关系?”
  胤禔苦笑:“你何必再要与我装,方才我已经将李楠叫来都问过话了,原本我只是觉得奇怪,似乎自从傅腊塔上奏弹劾徐乾学之后朝中就有私下传言,说是皇上已经心软了,有给太子爷开罪之意,传得有板有眼像模像样,而这次翰林院联名上奏为汤斌求情,是否也是有人教唆?”
  明珠沉默不语,胤禔盯着他看了片刻,又继续道:“我本并没有怀疑到你身上,叫李楠来也不过是想问问他当中具体情况,谁知他被我追问几句就全招了,说是你让他给那两位翰林学士暗示,挑唆众人发起联名上奏,为了摘清皇上的怀疑他自己却没有在联名折子上署名,你还特定叮嘱过他不能告诉爷?这些可都是真的?”
  听罢,又是一阵沉默,明珠叹了叹气,终于是承认了:“是,是奴才做的。”
  “那么之前那些皇上心软想为太子爷开罪的流言也是你叫人放出去的?”
  “是。”
  胤禔的手握得更紧,声音里的怒气几乎掩饰不住:“那日皇上因十一阿哥的事情责骂太子爷,你那里是不是很快就收到了消息?”
  “是。”
  “赶在那个节骨眼硬是把折子送到皇上面前去也是故意的?”
  “是。”
  “为什么?!”胤禔厉声质问,气得用力一拳敲在桌子上,桌角的茶碗被震得砸了一地碎片,溅起的茶水污了他的衣角,而他全然顾不上,只是狠狠瞪着明珠。
  “奴才……是为了贝勒爷您好。”
  “你在说什么话!你这是为爷好?!爷什么时候要你做这些事情了?!你是想害死太子爷不成?!”
  明珠跪了下去,眼里却带上了几分叫胤禔不寒而栗的阴冷:“贝勒爷,那样的情形之下,太子爷只要多跪上半个时辰就算不死人也差不多就废了,到时候皇上就算后悔也怨不得别人,这是最好的机会,您为何又要心软?”
  原本他只是想着这求情的折子只要翰林院的递了上去,康熙定会勃然大怒,心里对太子生的那根刺也会扎得更深些,却没想到突然听闻皇上因十一阿哥的事情责罚太子,这才心生歹毒之计,以联名上奏事情紧要南书房不敢耽搁为由硬是叫人将折子当场给送了过来,而果然康熙一怒之下便也听不进去是谁人求情,更是要重罚胤礽。
  如他所言,胤礽要是再跪上半个时辰,命至少要去了一半,指不定还得留下病根子,只是让明珠怎么也没想到的是,最后将太子爷拖起来背走的人竟然会是胤禔。
  胤禔听了明珠说的只觉得心口像被人给揪住了一般,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你……你回去,我不要你为我做这些!从今……以后,都不要!”
  明珠见胤禔这副反应,心酸不已,最后磕了个头退了下去。
  瑞景轩。
  凌氏跪在胤礽榻前低声禀报,胤礽垂着眼静静听着,许久,才缓缓问道:“他们当真是这么说的?”
  “是,若非贝勒爷太过激动,书房门没有合拢,这话也传不出来。”
  胤礽是有眼线在胤禔那里的,不过胤禔自个也很谨慎,从来没有让之近身过,今日若不是因为他情急之下失了态,也不会让正巧在院子里打扫的人给把这话听了去。
  “纳兰明珠……”胤礽咬牙切齿地轻吐着这个名字,微眯起的眼里闪过一抹厉色。
  联名上这求情折子的人无外乎三种心思:其一,汤斌是翰林院的掌院学士,还是颇得人心的,这次背上这样的罪名若是康熙发起狠来砍了他却也不是不可能,自然是有人替他惋惜不值,其二,官员之间私下里流传的关于康熙要给太子爷脱罪只欠缺一个让步台阶的传闻,有信的上赶着想拍康熙拍太子爷马屁的,想借着上这个折子的机会争取表现的也大有人在,其三,并不信那些传言认定康熙收到了这样的折子只会更加生气却依旧想看胤礽倒霉的,也署上自己的名字反正人多不怕,法不责众。
  如此,最后便出来了这么一封由翰林院七成学士、侍读、侍讲、修撰、编修、检讨联名上奏的为汤斌求情的奏折。
  胤礽冷笑:“当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倒是要置爷于死地了。”
  凌氏低垂下头:“爷,还有一事……”
  “什么?”
  “那日……”
  凌氏又是一番低声禀报过后,胤礽错愕之下怀疑看向她:“你说的都是真的?”
  “是。”
  胤礽的眉不由得蹙了起来,敲门声却突然响了起来,外头守门的太监禀报道:“爷,克宁少爷来了。”
  “叫他进来。”
  克宁在胤礽面前跪下给他请安,胤礽不悦问道:“翰林院的事情,叔公那里事先可知情?”
  “玛法之前收到消息,已经叮嘱过下头的人不要掺和进去,原本奴才那日是要来跟爷您禀报好叫爷您有个准备的,谁知到那折子竟会那么快就呈到了皇上跟前去,玛法也有些措手不及,这些日子又一直不好来见您,这才叫了奴才来与您请罪。”
  “算了,”胤礽闭起了眼,靠回榻上,轻吁了口气:“回去与叔公说,这事不要再轻举妄动了,爷自有主意。”
  “嗻。”
  克宁跪安退下了,胤礽疲惫地微摇了摇头,冲凌氏道:“那事也先别打草惊蛇了,爷自会处置。”
  “奴才明白了。”凌氏应道。


☆、审问

  雅尔江阿上门请安的时候;胤礽正无精打采地靠在榻上看着书,身上盖着厚重的被子;身上披着大袄子,脸色依旧苍白,眉头也微蹙着。
  雅尔江阿小心打量了他一眼;低声问道:“爷,您病还没好,怎么不多歇着呢。”
  胤礽冷哂:“爷若是卧榻不起了;倒是正中某些人下怀;想得倒是好。”
  “爷您又何必拿自己的身体与那些人置气……”雅尔江阿劝道。
  “无妨;爷无事,”胤礽挥手打断了他:“不说这个了;爷叫你来,是要你给爷办件事情。”
  “爷请吩咐。”
  “一会儿你去把九爷叫出来,带爷这里来,理由你随便编,别说是爷传他就行。”
  雅尔江阿闻言有些意外:“爷您要九爷来这里?”
  胤礽放下手中的书,睨了他一眼,突然就挑起了嘴角:“你想知道是为什么?”
  雅尔江阿静静看着胤礽,眼里的疑惑却是替他回答了胤礽这话。
  胤礽朝着他勾了勾手指,将之叫上前了一些,然后俯身过去,竟是凑到了他的耳边。
  雅尔江阿心下一动,不自觉地紧张身体却没有动,就听胤礽与他低声耳语一番又退了回去。
  看着胤礽依旧笑着的脸,雅尔江阿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不知所措,最后只觉整个心里拔凉一片,到底是微垂下了眼,沉默了一阵才问道:“太子爷您非要这么做吗?”
  胤礽挑起眉:“不然呢?怎么?你舍不得?”
  “可……九爷他还只是个小孩子。”
  “小孩子?”胤礽冷嗤:“九岁大了还算小孩子?他也该长进长进了,也不能一辈子都这么天真,迟早被人吞了都不知道,还有你,你想护着他不成?你以为你能护得了他到几时?早点让他知道这些龌蹉事也好。”
  “可爷您又何必选择这么残忍的方式……”
  “爷残忍?爷残忍比得过他的好额涅吗?爷这是为他好,让他看清楚自己亲额涅的真面目有何不好?”
  雅尔江阿还想争辩,却猛地被胤礽一手掐住了下颚,强迫他抬起头来,胤礽微眯起眼,冷冷道:“雅尔江阿,爷不管你对爷的九弟是抱的什么心思,你得记清楚了你自个的身份,还是说……你不想认爷这个主子了?”
  “不是!”雅尔江阿下意识地否认,随即表忠心:“奴才一早就认定了爷您这个主子了,绝无二心!”
  “你清楚就好。”
  即使再不情愿,雅尔江阿到底还是领命去了。
  小半个时辰之后,胤禟坐在桌前翘着脚大口吃着糕点,雅尔江阿看他这样有些无奈,提醒道:“九爷,上回十一爷就是在太子爷这里吃了糕点回去就害了病,您就一点都不担心?”
  胤禟拍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舔着嘴角的糕点屑,满不以为然道:“十一那是身子弱,我又不是。”
  雅尔江阿皱起眉,又问他:“九爷您……对太子爷当真一点都不怨恨?”
  胤禟咬着糕点,转着眼珠子:“爷哪里敢啊。”
  要说一点不埋怨却也是假的,胤禌到现在还昏迷着,宜妃又时不时地当着他的面灌输对胤礽的仇恨,耳提面命要他长进跟太子爷一较高下,胤禟虽然心里并不太苟同她的话,但多少还是受了影响的。
  脚步声渐近,雅尔江阿进了也顾不得许多,拉起胤禟,带着他就钻进了珠帘后的屏风后头,捂住了满眼诧异的胤禟的嘴,压低了声音对着他好着的那边耳朵低声道:“别出声,有人来了。”
  胤礽推门进了来,后面还跟着个何玉柱,见了胤礽靠到榻边,就要给他倒茶,胤礽盯着他的动作看了一阵,微抬起下颚,道:“别忙乎了。”
  何玉柱的手不由得一抖,胤礽的语气虽然平淡,但听在他耳朵里却似乎带着点说不出的阴冷,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
  “爷您身子还没好,怎么不多歇着?奴才去给您端药回来就见您下了地还出了门去,可把奴才吓坏了。”何玉柱担忧道。
  胤礽手里抱着暖炉,懒洋洋地闭上了眼,半响才缓缓问道:“何玉柱,你说这话是真心实意的吗?”
  何玉柱闻言心中一凛,身子不自觉地开始颤抖:“爷……爷您说这话,奴……奴才心中委实难安。”
  “你是何时进的毓庆宫,还记得吗?”
  何玉柱身子又是一哆嗦,下意识地就跪了下去:“奴……奴才是康熙十八年,主子爷您搬去毓庆宫后被分进去伺候您的。”
  “那也就是有许多年了……”胤礽慢慢睁开了眼,探究的目光落在何玉柱身上,微眯起的眸子里却全是冷意。
  “是,是有十三年了。”
  从他六岁到十八岁,胤礽轻叹,这个奴才虽然从前并不是他身边伺候的人,但这辈子他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个人,这些年他尽心尽责地伺候着自己,也算是个知晓分寸进退得体的,只是他实在是没想到,最后还是会……信错了人。
  何玉柱的眼眶已经红了,以他对太子爷的了解,太子爷会这么问他,必然是都知道了,于是身子匍匐了下去,哽咽道:“奴才有罪。”
  “为什么?”
  “宜主子的母家于奴才爹娘有救命之恩,若是没有他们便也就没有奴才了,奴才不能不听她的。”
  “那你对爷呢?”
  “主子爷明鉴,除了这件事,这些年奴才一心一念都是向着主子爷您的,真的,就只有这一次。”何玉柱哭着爬向了胤礽,拉住了他的衣角:“主子爷您一定要相信奴才。”
  胤礽瞥了眼屏风那边,不经意地弯起嘴角,慢慢说道:“爷就觉得奇怪,宜妃怎么就算得准爷这里一定会有那薄荷糕,想必爷那个时候不给十一弟吃,你也会找机会给的吧?原本爷倒是真没怀疑到你身上,若不是凌嬷嬷与爷说你那日举止怪异,爷还当真想不到会是你,你在内务府的家世背景太干净了,没有任何可疑之处,到底是爷自个大意了……”
  对这个胤礽其实是很懊恼的,他确实大意了,现在想起来他做很多事情都没有瞒着这个奴才,不由得心悸不已,看何玉柱的眼神也便更冷了几分。
  虽然低着头,但何玉柱似乎本冷地感觉到了胤礽身上的杀意,哭求道:“爷,除了这一回,奴才对您当真是一心一意的啊!这十几年来奴才其实从没与宜主子联系过,奴才也以为宜主子已经把奴才给忘了,直到前些日子她突然叫人给奴才传信,奴才也是逼不得已……而且奴才当真没想到宜主子会对十一爷下手就为了嫁祸与您,奴才以为只是将那糕点给十一爷吃也出不了什么大事,奴才当真没想到会弄成这样啊,太子爷您饶了奴才吧饶了奴才吧!”
  屏风后面,在何玉柱嘴里说出宜主子三个字的时候胤禟的身子就绷紧了,而在听到接下来的这些话之后更是惊愕地差点尖叫出声,幸好雅尔江阿先一步用手堵住了他的嘴。
  胤礽不耐地挥开了他:“爷知道除了这事你没做过其他……”光是他和胤禔那不清不楚的关系,何玉柱若是透露出去都够他受的。
  何玉柱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胤礽又冷冷继续道:“但即使只有这一件,爷也再难容你。”
  “主子爷!”
  “爷让你自己选,要么去皇上面前将宜妃做的好事交代清楚,要么去慎刑司待着别再来碍着爷的眼,你自己决定。”
  胤礽说得很决绝,何玉柱听罢却是彻底绝望,去慎刑司,基本也就没有活路了。
  “奴才……奴才不能出卖宜主子。”
  胤礽哂笑:“你以为你不说,爷就没办法让皇上知道那个女人做的事?”
  “奴才不能说……”何玉柱哽咽着,却依旧不肯答应,不管如何,只要不是他去与康熙说的,就不是他出卖了宜妃。
  胤礽撇了撇嘴,又望了一眼那晃动的珠帘屏风后的身影,道:“不过算了,爷没兴趣管后宫的事情,反正受罪的是她自己的儿子,与爷无关。”
  更其实,他只是想把恶毒的女人留在康熙的后宫里头,兴风作浪让他不得安生最好。
  至于她对他做的那些,让她最疼爱的儿子与她彻底离心,就是对她最大的报复了。
  “爷……”
  何玉柱抽泣着喊胤礽,胤礽没耐性再与他说,叫了人进来,将之给撵进了慎刑司去,至于他到底是招还是不招,胤礽便已经全然不关心了。
  屏风后头,雅尔江阿放开了已然满脸都是眼泪的胤禟,看着已经呆傻住了的人,有些担忧地轻喊他:“九爷,您还好吧?”
  胤禟红着眼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冲出了外头去,也顾不得胤礽,推门就跑了走。
  雅尔江阿出来,跪在了胤礽面前,胤礽嗤道:“你这摆这副要哭不哭的表情给谁看呢?”
  雅尔江阿抹了抹眼睛:“奴才不敢,只要太子爷相信奴才是一心向着太子爷的便够了。”
  胤礽的不近情面他也算是见识到了,贴身伺候了他十三年的奴才,眼皮子都不眨一下就将之送进了慎刑司,雅尔江阿很相信,若是他敢做背主的事情,胤礽对他只会更狠。
  “你记得就好。”
  当日晚上,何玉柱在慎刑司里撞墙自尽,宜妃听到身边嬷嬷禀报时诧异不已,手指不自觉掐紧了手中帕子,又是懊恼又是担忧,一直在观察着她的神情变化的胤禟看到她这副反应,心里对胤礽的话便再没了怀疑,又看了眼床上依旧昏迷着不醒的胤禌,袖子底下的手渐渐握了紧,垂下的眼里惊愕退去,只剩一片藏着恨意的淡漠。                    
  作者有话要说:历史上何玉柱其实是九爷的太监啦,所以只能黑了他了


☆、选择

  这个万寿节注定是过不安稳了;十一阿哥胤禌昏迷了半个月之后殇逝,礼部一众负责会试典考事宜的官员全部免职;徐乾学、汤斌革职流放,去年江南乡试取中者考卷全部重查,涉案官员俱从重严办;其后会试重开,裕亲王代皇帝亲临考场巡视,以正考风。
  再然后经历了丧子打击又朝事不顺的康熙也病倒了;病来如山倒;没两日就卧榻不起连膳食也要躺着用。
  胤礽听闻消息;这么久以来头一次去了给康熙请安。
  走出瑞景轩的大门,看着朝阳当头;胤礽轻吁了口气颇有些无奈,明明半个月前还在下雪,这会儿却又有了一路奔着夏天去的趋势,这几日是越发暖和了起来,仿佛之前那段就是老天爷故意与他过不去一般,不过又好在,天气转暖,他的身子也好了许多了倒是。
  走进春晖堂的大门,有太监低声与胤礽禀报了康熙的情况,听着他说的,胤礽不由得皱起眉,时冷时热、浑身盗汗、昏迷抽搐,难道是疟疾不成?
  隔着帘子胤礽在外头跪了下去,低声问道:“汗阿玛可还安好?”
  良久,里头才传出几声咳嗽声,康熙的声音透着浓重的疲惫:“你进来吧。”
  胤礽起身进了里间去,康熙闭着眼躺在床上,微蹙着眉脸色白得有些骇人,梁九功跪在地上正捏着帕子在给他擦拭额头上的汗。
  胤礽打量了他几眼,又移开了视线,康熙艰难地睁开眼,朝着他伸出了手。
  胤礽犹豫了一阵,到底是上了前去,在床前跪了下去。
  “你病可都好了?”
  “好了,不过倒是汗阿玛却又病倒了,倒也当真是流年不利。”
  胤礽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之意,不过这会儿病迷糊了的康熙却也没有在意,而是叹着气:“朕这身子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汗阿玛可别说这话,您正值春秋鼎盛之时,不过是一场小病而已,哪有这么不经事的。”
  康熙微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话:“你别说好听的话哄朕了。”
  胤礽垂下眸子,嘴角却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一阵沉默过后,康熙问道:“朕听人说,你身边那个太监被你送去了慎刑司后自尽了,可有此事?”
  “是,何玉柱伺候儿臣不尽心,十一弟的事情,儿臣与儿臣身边伺候的人都推脱不了干系,不仅是何玉柱,那些平日里懒散不尽职出过岔子的儿臣一并叫送去慎刑司处置了,又叫了内务府给儿臣新拨了几个人过来,因为汗阿玛正病着,便没来得及与汗阿玛说,还望汗阿玛不要怪儿臣又擅做主张得好。”
  提到胤禌的事,加上胤礽又是这副语气,康熙略有不悦,到底也没力气再追究了,只是道:“你都处理好了便算了,朕病的这些日子,外头那些折子你帮朕批吧。”
  自那日在观澜榭胤礽被罚跪,这近一个月的时间他还是第一来见康熙,而康熙只字不提先前的事情,开口就要他把那些折子都帮他给批了,胤礽微挑起眉,这算是又一次地试探吗?
  “为汗阿玛分忧是儿臣应当做的,汗阿玛尽管放心。”胤礽答着,却也懒得再想他到底是什么心思了。
  从春晖堂出来,却又正碰上带着胤祺和胤禟来看康熙的郭络罗氏,胤礽见她穿了一身素衣,神情里却没有多少哀戚之色,神态举止倒完全不像是儿子死了才半个月不到的人,心里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也是了,胤禌去了没几天,康熙就下旨让了她与平贵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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