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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华年(胤礽重生)-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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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了,”胤礽打断他:“别去了,别扰着了太后,回去吧。”
  正要提步离开,身后另有小太监追了上来,手里捧着个暖手炉弯着腰递到胤礽面前:“太子爷,这是贝勒爷给您的。”
  胤礽皱着眉没有接,却是下意识地四处望了望,就看到了前头不远处的回廊下头也正停了脚步,似是在看他的胤禔。
  只犹豫了片刻,胤礽就大步朝着他走了过去:“借一步说话。”
  胤禔点了点头,让人都退到了一旁去候着,跟着胤礽转过回廊到了无人的拐角处,连宫灯都照不到的地方,唯一的亮光只有远处半空里偶尔绽放开的烟火。
  胤礽的眼睛却很亮,直直看着他,许久,才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胤禔轻抿起了唇,回视着他,心里的情绪翻江倒海,他却是连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胤礽嘴角渐渐勾了起来,笑得意味不明:“你是想从此都跟我私下里做陌路人……”
  “不……”话一出口,又闭了嘴,胤禔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说。
  “你舍不得,但是又觉得接受不了是不是?”
  胤禔微愣了愣,随即反问:“你想要我如何?”
  “你说呢?”胤礽心里的火一下就蹿了起来:“我要你不再用这样的态度对着我!我要你像之前一样跟我亲近!我要你对我心无芥蒂!你能做得到吗?!你这算什么?!你不是不理我吗?!做什么还要管我会不会喝醉?!做什么还要叫人给我送暖手炉?!我就算醉死了冻死了又跟你有什么……”
  胤礽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却猛地被人给推靠到了墙上,欺身而上的人将他紧紧禁锢在怀里,灼热的吻落在唇上,下面的话全部被堵在了嘴里,随即便感觉到他近乎碾压侵犯似地将舌也顶了进来,勾起他的舌用力地吮吸。
  胤礽只愣了一下就开始热烈地回应,双手揽紧了胤禔的颈背,用力一口咬在他的唇上,接着勾缠住他因为吃痛而越发在他嘴里胡搅蛮缠的舌急促地与之缠绵不休、缱绻不止。
  近乎将彼此融进骨血里的热切亲吻,谁也不肯先放弃。
  身后的夜空中,璀璨的烟花一朵接着一朵绽放开,他们在没有光亮的无人角落处抵死缠绵,甜蜜又苦涩。
  许久许久过后,墙根外头突然响起了方顺的低声禀报:“爷,方才李嬷嬷派人来说福晋将屋子里的东西都砸了,捡了瓷器碎片就往身上胡乱割,弄了满手血,奴才们拉都拉不住,求您赶紧回去看看。”
  胤禔身子一震,猛地放开了怀里的人,往后退了一步。
  胤礽慢慢睁开了眼,静静看着他,眼里的情绪叫胤禔下意识地想要逃,而他用力握了握拳头,也就真的这么转身大步而去了。
  胤礽苦笑着又缓缓闭上了眼。
  胤禔一路走得飞快,身后的奴才几乎跟不上他的步子,雪也越下越大,落得满头满身都是他却也半点感觉都没有。
  方才方顺的一句话就像是一盆冷水把他身体里的燃起的火浇了个透凉,心里有一个声音不停在告诫他,不能再心软,不能再这样下去。
  胤礽于他,就是那带了毒的罂粟,让他欲罢不能却也叫他万劫不复,他宁愿就像从前那般,哪怕最后他输得一败涂地至少他不后悔,却不像现在,因为这些所谓的情分,他戒不掉忘不掉,摇摆不定,伤人又伤己。
  他不能再心软,他必须让自己死心,更让胤礽对他死心。
  就像从前那样,也许才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相处方式。
  


☆、出手

  开春之后;蒙古科尔沁扎萨克达尔罕亲王和塔来京朝拜,虽然这些年清廷对蒙古科尔沁的倚重比之前两朝已经弱了许多;更不再是那种没了科尔沁支援就国之将倾的关系,但是康熙依旧是一早就命了理藩院准备一应接待事宜,以礼相待盛情款待;给足了和塔面子。
  同和塔亲王一块前来的,还有漠南蒙古其他部落的王公台吉,人数不在少数;俱被康熙叫人安排在三海住下;再分批听候康熙的传召进宫面圣。
  胤礽去西暖阁与康熙请安;正遇上和塔亲王从里头出来,对方见了他很客气地与他请安见礼;胤礽应过就进了里头去。
  康熙的心情似乎很不错,在胤礽与他问过安之后说道:“你回去也准备准备,过两日随朕去南苑。”
  “汗阿玛要去南苑行猎吗?”
  “去检阅神机营。”
  其实胤礽先头就已经收到消息了,康熙要去南苑大阅神机营,顺便把那些蒙古人一块带去看看,上一回在多伦诺尔,康熙头一次在漠南漠北众部落面前展示了大清火炮的威力,也让那些土包子大开了眼界,而这一次,则是适逢之前长泰上奏说是神机营的大炮火枪又换了一批新的,更加威力撼人,请皇上阅下,康熙收到折子,当下便决定带上一众前来朝拜的蒙古王公一块,用意自然是炫耀之外更多的给他们以震慑。
  康熙笑着打趣,道:“去看你那舅舅逞威风。”
  胤礽陪着笑了笑,心说真正想逞威风的那个怕就只有您了。
  两日之后,康熙便带着一大票的人浩浩荡荡地启程出发去了南苑。
  上车之前,胤礽见胤祉一个站在一旁似是有些闷闷不乐,心思一转就把他叫到了跟前来,问他:“三弟,怎么这几天见了你都是挺不高兴的?难道是因为那位巴林部的世子没来?”
  胤祉被他说得面色一变,随即又镇定回道:“太子爷说笑了,臣弟没有不高兴。”
  “是吗?”
  胤礽拖着声音,说得意味深长,显然是不信的,先头胤祉听说漠南蒙古的王公来京朝拜高兴的神态还历历在目,结果他的那个姐夫乌尔衮世子却根本没有来,也难怪会失望了。
  但不管胤礽是怎么想的,胤祉俱是打定主意装傻到底,胤礽笑了笑,转眼之间又看到前头不远处正与胤禩胤禟几个说笑的人,眼里的笑意一下敛了,转身就上了车,‘砰’的一声带上了车门。
  胤祉莫名其妙,太子爷这又是生得哪门子的气?
  自从年节那晚之后,胤禔似乎就打定了主意与他保持距离,见了他再无半点不合宜之举,面上的请安问好各种礼数是做得一样不差,只不过这样的态度却更让胤礽恼火,只是又隐约觉得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在生闷气,也许对方根本就已经不在意了。
  这种认知,让胤礽觉得很挫败,也很不甘。
  胤禟侧过身,方才他看到太子二哥上车猛地关上了车门,脸上似是还有怒气,应当是没看错吧?
  胤禩却冲胤禔努了努嘴:“方才二哥在看我们说话。”
  胤禔笑了笑,反问他:“八弟你这么在意太子爷做什么?可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成?”
  胤禩神色稍有尴尬,随即又嘻嘻哈哈地掩饰了过去。
  到了南苑之后,休整半日,下午便是正式的神机营大阅,康熙在晾鹰台上给一众蒙古王公赐了坐,而众皇子分散站在康熙两边,下头神机营的枪阵炮阵已经列队整齐,只等康熙示下。
  号角声吹响之后,枪炮齐鸣,训练有素的神机营士兵从容不迫地依方证队列变换着演练阵法,炮火冲天中彰显的俱是斗志昂扬。
  起先一直都很顺利,来陪坐的蒙古人皆是看直了眼,赞不绝口地奉承着,康熙嘴角也始终衔着笑意,胤礽有些心不在焉,对下头的演习没有多大兴趣,视线随意四处扫过,在看到与他对面站着的胤禔目光复杂双眼紧紧盯着下头,似是在等待什么一般之时,不由得就微愣了一下。
  心里不自觉地开始蔓延出不太妙的预感,胤礽的视线也投向了下头的演练场,开始集中注意力观看。
  到了最高/潮的环节,炮兵推着几经改良射程和威力都几倍于从前的威武将军上到最前头,高骑在骏马之上的长泰亲自挥动旗帜,随着一声高喝,第一枚炮弹稳当当地发射了出去,落在远处土坡之上……
  预期中的喧嚣炸响没有到来,全场一片静默,胤礽微皱起眉,看到他舅舅挥着旗帜的手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第二枚炮弹紧接着又出了腔,依旧是枚哑炮。
  蒙古人开始交头接耳低声议论,康熙的脸眼见着的沉了下去,长泰似乎也急了,跳下了马,快步走到大炮前,亲手射出了第三枚。
  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后面的副将迅速回过神,指挥着枪兵上前开始鸣枪。
  之后一直到演习结束都没有再出过岔子,而康熙的脸上却是再没了笑意,一结束就起身离开。
  胤礽看一眼对面的人,只有他一个,面对这样的情况从头至尾没有表现出哪怕一丝半点的诧异。
  嘴角浮起冷笑,眼睛也跟着冷了下去,胤礽转身跟着康熙大步离开。
  长泰主动去了康熙那里请罪,责骂狠批是跑不了了的,等到康熙发泄完怒气灰头土脸地回来便又被胤礽给叫了去。
  胤礽也没有多废话,开门见山地就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长泰苦着脸道:“奴才也不清楚,明明早上奴才还检查过一遍,里头的炮弹都是好的,早上的时候还试射过也没有问题,哪里知道就几个时辰,就出了这样的事情,方才奴才已经叫人检验过了,里头的炮弹应当是之后都叫人给换了。”
  “你有跟皇上说这个?”
  “没有,奴才没有多这个嘴。”
  长泰哪里敢说,康熙正在气头上,无凭无据跟他说炮弹被人给换了只会让他觉得自己是在推卸责任而已。
  也算他倒霉,若是只有康熙来检阅倒还好一些,而今日康熙摆明了是带着那些蒙古王公来逞威风的,他却让皇上这么没了脸,换做别人,怕是直接撤职了哪里还有那么多的废话。
  “这事暂且算了,你先回去吧,能查得出是谁换的最好,不能也别再声张了。”
  胤礽很相信若当真是胤禔叫人做的,定是不会留下证据让长泰给揪出来的,所以他对此并不抱希望,他只是想看看胤禔接下来还打算做什么,总不会就是为了让长泰这么平白受皇上一顿责骂吧?
  他一定还有后招。
  胤礽的猜测很快就得到了验证,没两日,就有御史上奏弹劾长泰骄纵自恃,独断专行,以权谋私,而他与索额图勾结,任意安插人进神机营的证据也完完整整地呈到了康熙跟前去。
  不管前朝如何风云变化,后宫里却是一派祥和,至少面上是如此。
  皇太后最近这段时日尤其高兴,蒙古人来了不少,她这宁寿宫终于是热闹了,和塔还把他的小女儿给带了来,日日进宫前来给她请安陪她说话,让老太太很是开心。
  和塔的女儿虽然比皇太后小了有几十岁,但论辈分却是她的族妹,又这姑娘其实也算是康熙的表妹,反正就是因为大清与科尔沁长期的各种通婚关系,这辈分是乱得一塌糊涂。
  众宫妃去与太后请安,见了这蒙古来的格格都很给老太太面子与她很是客气,只是郭络罗氏这段时日过得不顺心,虽然与平贵妃一同操持着宫务,但她的两个儿子却对她比从前冷淡了许多,不知道缘由却让她心里很不痛快,所以见了这蒙古来的丫头也没多少笑脸,而且她本能地感觉到,这个格格不单是随父前来朝拜顺便探望太后这么简单的。
  果然不出她所料的,才回了翊坤宫,就有心腹嬷嬷与她禀报:“主子,奴才打听来这位蒙古格格是和塔亲王有意要送进后宫的,皇上那里似乎也有这个意思。”
  郭络罗氏轻哂了一声,这倒是一点也不奇怪,以前科尔沁的女人来了大清后宫都是要做皇后的,但从康熙朝开始,最后一个博尔济吉特氏的妃子死了之后,如今这后宫里头就再没有蒙古女人了,也难怪这科尔沁亲王会打这个主意送女儿过来,而于康熙来说,他确实不再需要靠封蒙古女人为后来笼络他们,但人家一番好意送上门来了的,他也盛情难却,收在后宫给个不高不低的封位应付过去也就算了,并不是很为难的事情,自然不会去拒绝拂人家的面子。
  郭络罗氏一边想着,一边抚弄着自己的指甲套,片刻过后便又笑了起来。
  科尔沁的女人,做皇后都够了,做个太子妃应当是绰绰有余吧?
  就算是恶心,怎么也得恶心死他们俩父子一回。
  作者有话要说:和塔的这个女儿是早年就入了后宫,五十几年才封的宣妃
  不知道有木有人看过一部清宫剧叫深宫谍影的,里头太子爷虽然依旧很二,但是却难得长得帅= =,而且还当了一回男二还是男三的,那里头的反派女配就是这个宣妃
  不过在我的文里头,这个格格就是个给人当枪使的,因为有人说不想看郭络罗氏太得意要我虐他╮(╯▽╰)╭


☆、心计

  三年一度的大选总是很热闹的;尤其今年几个适龄的皇子都到了要指婚的年纪,各家命妇进宫走动得也勤快了许多;荣妃、德妃忙着给儿子选媳妇,掌管宫务的平贵妃和宜妃也不清闲,指婚这样的事情除了几个皇子;康熙一般不会亲自过问的,都是她们给先拟定了名单再呈给康熙,之后康熙看过没有问题就发下去。
  承乾宫里;赫舍里氏头疼地在秀女名册上圈圈画画;这些日子她几乎每日都要接见递牌子进宫想给自家儿子女儿求门好亲事的命妇;忙得不可开交,她是第一回经手选秀之事;原本心中还忐忑,好在康熙似乎对她倒是挺放心,只让她看着办,这才心定了一些,且郭络罗氏经验比她丰富,所以更多的事情,她便都交给了郭络罗氏去处理。
  而郭络罗氏显然是个很能干的助手,一众琐碎事情俱是打理得仅仅有条,眼见着复选过去,康熙只留下了三两个秀女下来填充后宫,剩下的让她们看着指给宗室,赫舍里氏也终于是松了口气,只要她们将名单拟定好呈上去,这事就差不多结束了。
  这日,郭络罗氏手里拿着马佳氏和乌雅氏给胤祉和胤禛两个选定的福晋人选来见赫舍里氏,因为是人家亲额涅指定的,赫舍里氏自然是没有问题,看过就点了头,之后呈给康熙让他做决定就行,而郭络罗氏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反倒是问起她:“不知贵妃娘娘可有给太子爷选定福晋人选?”
  赫舍里氏笑了:“太子妃的人选,皇上会亲自过目,不需要你我操心。”
  “说是这么说,不过我倒是觉得贵妃娘娘您是太子爷的亲姨娘,且看着三阿哥四阿哥都有亲额涅帮着拟定人选,您就算代为帮太子爷拟定一个,再呈给皇上,不管皇上答不答应,也显得您对太子爷的一片关心之情不是?”
  康熙确实有这个意思,私底下也与赫舍里氏提过,要她帮着胤礽拟定人选再呈给他,当然郭络罗氏是不知道的,只是她对郭络罗氏突然与自己提起这个的用意却是有些好奇,想了想,便道:“你说的也在理,这空着太子爷一个呈上去也确实不好看,只是这人选,我却是实在拿不定主意……”
  郭络罗氏笑了笑,提醒道:“前几日,太后倒是提起过,和塔亲王家的那位小格格也到了适婚的年纪,想在京里给她找户好人家,若是把她指给太子……”
  赫舍里氏皱起眉,打断她:“蒙古格格?皇上怕是不会答应吧?”
  “贵妃娘娘,您怎么忘了,不单是太后,太皇太后当年也是想给这大清朝再找个蒙古格格做女主人的,皇上一贯孝顺,就算是顺着太后和太皇太后的意思,也不定会反对,再说蒙古亲王都亲自将女儿送来了,想必也是有这个意思的,皇上又怎好拂了人家的一番美意不是?我倒是觉得这人选挺合适的,那个格格你我也都见过了,长得好性子又温柔,皇上和太子爷定是都会喜欢的。”
  康熙有意将那蒙古格格纳入后宫,郭络罗氏知道,赫舍里氏也未必不知道,不过听郭络罗氏这么劝说着自己帮太子爷选个蒙古格格,她的用意……怕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赫舍里氏心中怀疑,却不动声色,道:“行,那就依着你说,将那为格格的名字呈上去,再让皇上做决定吧。”
  郭络罗氏看着她认真地在名册上写下名字,心中暗笑,成了。
  之后郭络罗氏将给几位皇子和其他宗室拟定的人选册子整理好,交给郭络罗氏:“你派人送去乾清宫给皇上吧,方才嬷嬷来说小十五一直在哭闹,我得去看看他。”
  郭络罗氏应下,就接了过去,出了承乾宫的门,就叫了人给康熙送过去,特地叮嘱:“记得跟皇上说,上面的名单都是平贵妃娘娘‘用心’挑选拟定的。”
  人走之后,郭络罗氏得意地勾起了嘴角,这个提名十成十地康熙不会答应,她就是为了恶心他和太子一回而已,顺便,到时候康熙追究起来,那也是平贵妃多事插手太子选妃之事,是赫舍里氏其心可居要帮太子爷笼络番邦,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另边厢,长泰私下在神机营里安插人的证据确凿,再加上因为他渎职让自己在一众蒙古王公面前颜面扫地一事,康熙想起来就气不打一处出,直接将之革职撵回了家去,至于索额图,则也被连降了三级。
  处置的圣旨下去之后,康熙却又不免怀疑起来,这呈上来的证据如此完整齐全,一般人怕是很难弄到手的吧?这显然是有备而来特地针对的长泰和索额图,明珠已经被他给赶回了关外去,那么做这些的人,难道是……胤禔?
  思及此,康熙叫人去把胤禔给传了来,开门见山地问他:“神机营统领被撤了职,你在兵部待了这么久,这新任人选,可有好的提议?”
  胤禔不紧不慢地答道:“神机营职责重大,护卫皇城又是皇上身边的亲兵,这统兵人选万不可草率了,儿臣以为皇上与其问儿臣有何提议,不如选一个您信得过的宗室,交给自己人手里,总是要放心一些的。”
  胤禔的话让康熙有些意外,他原以为胤禔扳倒长泰是为了将神机营弄到手,应该趁机推荐自己人才对,只是他说的这番话却显然是没有这个意图的。
  不管康熙是怎么想的,胤禔还确实是没有那个意思,而他一回去,揆叙便又再次找上了门来。
  书房里头,胤禔靠在窗边,淡定自若地翻着书,揆叙却显得很有些焦急,问他:“爷,您怎么把那证据一开始就全部呈到皇上面前去了?这不是摆明了让皇上知道是您做的吗?”
  一般说来,这么完整齐备的证据,要康熙不起怀疑是有人有备而来那几乎不可能,正确的做法应当是先找御史上奏,在皇帝下旨彻查的时候再一点一点把证据捅出去,如此才可免去故意针对之嫌,而胤禔反其道而行之,不但揆叙疑惑,胤禩也更是心下惊疑不定。
  大哥他,莫非是犯糊涂了不成?
  胤禔翻过一页书,冷淡回道:“这是爷的事情,皇上要怀疑也是怀疑爷,与你有什么关系?”
  被他这么一呛,揆叙一时半刻地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表情分外的尴尬。
  胤禔看他一眼,却又笑了:“爷与你说笑的,是爷糊涂了,这事没有考虑周全,先头皇上去找爷问话,爷看他的意思似乎也是起了疑心,虽然没明着说,应当是在怀疑吏部有人帮爷私下搜集证据对付太子爷和索额图几个,皇上似乎还有将之揪出来的意思。”
  吏部有官员存档,各种履历升调记录一一记录在案,什么人有资格调任什么人是关系户细查之下便能看出个端倪来,但是一般人接触不到那些,也没谁吃饱了没事做费那个功夫去做得罪人的事情,但若是有心人故意想抓人把柄就不一样了,所以那么完整的一份关于调任升迁记录的证据,实在很难不让人怀疑是出自吏部。
  揆叙一听就慌了:“爷,那是奴才叫吏部郎中吴尔泰帮奴才弄来的,若是皇上查起来,这……”
  “不用担心,”胤禔打断他:“不就是背上个处心积虑故意针对太子爷的罪名,爷倒是无所谓,反正这一回长泰被革了职,索额图又被贬了,太子爷也受了牵连被皇上疑心他想染指兵权,也算是值得了。”
  “那神机营……”
  “那个你就别想了,皇上的意思,是要以宗室出任,你回去吧,别再做多余的事情,有爷担着,不会牵扯到你的。”
  揆叙听了依旧心有不甘,到底还是告辞走了。
  人离开之后,胤禔又是狠狠翻过一页书,撇了撇嘴。
  他确实不怕被康熙忌惮,反正康熙对他的怀疑和猜忌从来就不会少,从一开始他就是皇太子的磨刀石,他也早就看清楚了,只是这一回,他却是想看一看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挖他的墙角,虽然他已经几乎肯定了那个人是谁。
  顺便,也让太子爷也瞧一瞧,是何人迫不及待地上蹿下跳想要浑水摸鱼。
  如若他猜得没错,很快就有人要有动作推个替死鬼出来了。
  再抬眼看一眼窗外,转角处听墙角的人影已经不见了,胤禔哂笑了笑,叫了方顺进来:“将火盆烧旺一些。”
  方顺应下,叫人搬了些碳进来,问胤禔:“爷可是觉得冷了?”
  “没事,你们都退下吧。”
  胤禔慢慢走到火盆前,取出了那份他自从收到后就一直贴身带着的明珠给他的官员名册,看着火盆里的火舔吻上了炭石,越燃越旺,近乎烧红了他的眼,愣了许久,终是叹了叹气,将那册子扔进了火里。
  火苗很快蹿起,将之燃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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