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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华年(胤礽重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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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多问,却是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你昨个儿是不是去了永和宫?”
  “是,还带了四弟一块去。”胤礽主动坦白道,虽然不知道佟氏在康熙跟前说了什么,但是几乎不用猜也知道她必然对自己的行为很不满。
  康熙闻言微皱起眉:“你怎么会想到带胤禛一块去的?”
  “带四弟去看六弟啊,”胤礽说着犹豫了片刻,又道:“汗阿玛,其实是四弟说想去给他额涅请安,我才带他去的。”
  “朕听太皇太后说,之前在西苑的时候,胤祉因为这事指责过胤禛?”
  胤礽不动声色回道:“三弟年纪小,咋咋呼呼的口无遮拦,他说后来荣妃母知道了这事已经教训过他了,还请汗阿玛不要再责罚他。”
  “朕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德妃她现下怀了身子,胤祚的身体又不大好,你也别总是往永和宫跑,小心冲撞了。”
  这话怕便是佟氏说给康熙听的,倒也真是个好借口。
  “可是汗阿玛,昨日德妃母见到四弟很高兴呢,以前是四弟还小不懂事,现在他人长大了,每日去给自己额涅请安倒也是和规矩的事情,要不就生分了,还落了人口舌,所以儿臣才会答应带他去的,若是汗阿玛怕冲撞了,最多以后儿臣不去了就是了。”
  康熙听了,思忖了片刻,道:“你这话也不无道理,胤禛也快五岁大了,也是该学着每日去晨昏定省了。”
  胤礽暗笑了笑,没有再接话,康熙又问道:“你昨日还叫了凌普去毓庆宫?”
  “是啊,毓庆宫的生计一向由他来操持,汗阿玛之前说过儿臣若是缺什么直接与他说,让他从内务府拿便是,但儿臣总觉得这么做似乎不大好怕是会惹人闲话,所以才叫他去问一问这中间的一些具体事宜。”
  康熙闻言点了点头:“你心里有个谱就行,这些都是小事,也不用太在意了。”
  现在说起来是小事,以后真要算起来可就不一定了,胤礽对这话有些嗤之以鼻,却也没有再说下去,康熙看时候还早,便留了他一块用早膳,顺便问起了他在西苑那几日的生活。
  胤礽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最后提到那日与胤禔比试布库一事,语气里带上了几分骄傲:“那个代我与大哥比试的侍卫,三两下就把大哥按到了地上,好不威风,我可总算是赢了大哥一回了。”
  康熙闻言有些哭笑不得:“又不是你自个亲自上去比的,这也值得你这么高兴?”
  “他是代我比的嘛。”
  “你说的侍卫是哪一个?”
  “鄂伦岱,是个蓝翎侍卫。”
  康熙听了,微挑起眉:“那你为何会选中他代你?”
  胤礽方才还得意洋洋的气势一下子萎了,脸上带上了尴尬之色,道:“其实儿臣是看他身形比大哥高大不少才选的他。”
  康熙失笑:“闹了半天你是占了你大哥的便宜啊?你还真是……”
  “之前在南苑的时候他还救过三弟一回呢,身手看着就很不错,既然要比试,我当然得想法子赢,而且大哥自个也同意了由他代我的。”胤礽争辩,说得理所当然。
  康熙听罢,点了点头,顺口便接了句:“既然你说得他这么厉害,那改明儿朕便招他来露两手给朕看看,也省得埋没了个人才。”
  胤礽笑了笑,低下了头吃东西。
  从乾清宫请完安出来,碰上同样来给康熙请安的胤禔,胤礽勾起了嘴角:“大哥,你今个儿可是来晚了,汗阿玛都快要上朝了。”
  胤禔与他问过安后,无奈道:“昨晚睡太晚了,今早便也起来晚了。”
  “怎么?不是平日里睡的床,睡不习惯?这么说来倒是我扰了大哥了。”
  “太子爷说笑了,不过若是太子爷今早出门的时候能派个人提醒我一句,也许我便能早一些过来。”
  “大哥这话的意思,是在抱怨我?”
  “不敢。”
  胤禔做了个揖,不再与他纠缠,赶着进了里头去。
  胤礽好笑地撇了撇嘴,大步离开。
  几日后,下学之后胤礽正独自一人下着棋,凌氏进来小声禀报说是凌普的差事办砸了,请太子爷恕罪。
  胤礽闻言微微皱眉:“怎么回事?”
  “皇上已经下了旨,让四爷月底就搬进东三所去,原本太子爷示下的人也安插了进去,只是昨日四爷突染风寒,卧榻不起,皇贵妃责骂一众奴才没有照看好四爷,说是人还没搬走还在承乾宫她身边就出了事,以后如何能放心,便与皇上说了要亲自挑一批信得过的人伺候四爷,皇上也答应了,先头内务府指派下去的那些人已经全部被皇贵妃给换了走。”
  胤礽手里的棋子轻扣到棋盘上,缓缓问道:“有没有问过那些奴才,四爷为何会突然就病倒了,这么赶巧?”
  “说是被子蹬了没人帮着盖,房间里的窗户也没合拢,给四爷值夜的小江子说他有仔细检查过窗户是都关紧了才离开,四爷的睡相一贯都好,所以他便也疏忽了后来没有再进去看过。”
  “那窗户是如何开的?”
  凌氏压低了声音:“小江子说晚些的时候皇贵妃去四爷房里看过他一趟,这话他没敢在承乾宫里说过。”
  胤礽嗤笑:“反正不是她亲生的,她自然不心疼。”
  对于皇贵妃的事情,凌氏不敢妄自议论,她惦记的是凌普办砸了的差事:“太子爷,这事情……”
  “罢了,”胤礽无所谓道:“等着吧,他身边的人还会再换的,到时候再安排人进去就是了。”
  凌氏有些不解他这话的意思,胤礽笑着摇了摇头:“爷这位四弟聪明着呢,怎么会就这么被皇贵妃给摆布了去,上吊也要给喘口气是吧,全都换成自个的人,还给不给人条活路呢。”
  只要胤禛对佟氏心里生出了芥蒂,以胤礽对他的了解,他必定不会就这么坐视身边伺候的奴才的全是佟氏的心腹眼线管着束缚着他,到时候不必胤礽动手,他自个就会想法子把人给换了,而他一个乳臭未干的阿哥,至少现在,是没有权利去内务府挑人的,到时候再要安插人进去,便是易如反掌。
  而胤禛也果然没有辜负胤礽的期望,原本他就因为德妃的事情与佟氏有了间隙,那日晚上他睡得迷迷糊糊之时,感觉到有人进了自己的房间,看了他一阵拉开了他的被子又轻轻推开了窗然后出了去,迷蒙之中他没有多想这怪异的行为意味着什么,只是隐约察觉进来的那个人应该是皇贵妃。
  第二日他便病得下不了床了,皇贵妃大发雷霆,把内务府新分来伺候他的人一顿责骂,而他身边才混了个眼熟的奴才就这么又换了一批新的。
  至此,心思敏感的胤禛几乎不用多想就明白过来,皇贵妃不过是演了这么一出戏好把他身边的人都换成她的自己人,在他搬出承乾宫搬去东三所之后能够继续监视他控制他而已。
  原来,她真的不是他的亲额涅,不然她不会这么狠心。
  胤禛觉得很失望,在偷听到佟氏吩咐身边嬷嬷把德妃送来的祈福香囊扣下来时就更失望了,原本欲进殿里去给她请安的脚步顿住,转身就往承乾宫外走。
  跟着他的小太监追上来,拦住他为难道:“四爷,皇贵妃吩咐了您大病初愈不要乱走动。”
  胤禛冷冷瞪视着面前之人,嘴唇抿成了一条线:“汗阿玛的旨意,要我以后每日晨昏定省去永和宫给额涅请安,谁敢拦着!”
  咬牙着重强调的‘永和宫’,‘额涅’几个词足以表达他现下的愤怒,而这个时候的胤禛心里对胤礽帮着在康熙面前说好话,让他得以与德妃母子重聚其实是很感激的。
  但在他果真如胤礽所想找理由慢慢换掉了佟氏留在他身边的人,开始有了自己的心腹,当然也不知不觉中被人排进去眼线,与佟氏彻底只剩面子上的母子情分之后,在他年岁渐长渐渐了解到乌雅氏出身低微在朝中几乎没有母族势力于他意味着什么,而佟家一族他是完全指望不上了之后,他才终于是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胤礽当初做的,根本就不是为了他好。
  从头到尾,胤礽不过是离间了他与皇贵妃,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而已。
  


☆、兄弟

  开春之后,康熙以云南底定,海宇荡平,躬诣永陵福陵昭陵告祭,命胤礽随驾。
  上车之前,胤礽看到侍卫堆里站着的鄂伦岱,已经换了身装束,不再是蓝翎侍卫,前几日康熙把他叫去询问一番之后直接将之提进了善扑营。
  善扑营是由当年帮着康熙除去鳌拜的那群侍卫组成的皇帝近身卫队,其受器重程度自然不言而喻,于鄂伦岱而言,可谓是越阶而上。
  胤礽走之身边经过,对方小声说了句“奴才谢太子爷提拔”就随着众人一块跪了下去。
  胤礽目光向下微睨,嘴角浮起一抹笑意。
  而原本因为能出远门心情算得上很不错的胤礽,在看到胤禔也出现在随行的队伍里时,眉头当即就蹙了起来。
  胤禔似乎是没感受到他的不待见,见他视线移过去,冲他笑了笑,上来与他问安。
  “大哥也要去吗?”胤礽想着前两天定下来的出巡名单似乎没他的名字的吧?
  而胤禔似乎是猜到了他心中所想,笑着解释道:“昨日二伯与汗阿玛说起我近日骑射长进得不错,汗阿玛听了高兴,便把我也带上了,说是去了塞外围场,让我试试身手。”
  啧,说起来,这一段时日以来眼前这人倒真是跟裕亲王走得近,时常听闻裕亲王带他去演武场射箭骑马的,怎么都觉得怪可疑的,胤礽想着又多看了胤禔一眼,见他笑得坦荡荡的,倒是显得自个小人之心了。
  “即如此,大哥可得抓着机会在汗阿玛面前好好表现一番才是。”胤礽不冷不热地说着,语带嘲讽之意,而后便转身上了自己的车辇。
  胤禔好笑地摇了摇头,心眼可真小。
  孝陵是去盛京之前祭奠的第一处,拜过先帝之后,康熙又领着人去了皇后陵奠酒举哀。
  早春的阳光透过翠柏鳞片状的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胤礽闭了闭眼,突然就觉得这柔和的阳光有些刺目。
  “太子,再往前走一步。”
  耳边响起了轻声的提醒,胤礽回过神,见前头康熙已经又往前走了一步,赶紧跟上去。
  胤禔轻勾了勾嘴角,也跟了过去。
  每回来祭奠过仁孝皇后,胤礽的心情或多或少会低落一段时候,虽然已经刻意掩饰了,但黯淡的眼神到底还是出卖了他,已经跟着他来过几次的胤禔只一眼就洞穿了他的心思,很难得的,对他生出了一点点的怜悯。
  虽然他大概根本不需要。
  落日之后,胤禔在驻跸的行馆自己住的小院里晃了两圈觉得无趣,鬼使神差地就招了方顺到跟前来,吩咐道:“去,找人去打听一下,太子爷现在在做什么。”
  派去打听的人很快就来回报说是太子刚回去歇下,胤禔没有多做犹豫,拎了个茶壶就只身去了胤礽的住处。
  胤礽正坐在院子里的小水塘边发呆,听人禀报说是胤禔求见一时有些意外,却也让他进了来。
  胤禔大咧咧地在他身边坐下,冲他使了个眼色,胤礽微微皱眉,犹豫着把人都挥退了下去。
  茶壶被放到了俩人中间,胤礽有些奇怪问他:“大哥这是特地来找我一块喝茶?”
  “自然,”胤禔笑着眨了眨眼:“这可是好茶呢。”
  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了两只杯子来,是酒杯。
  而胤礽接过他斟好送到面前来的茶,只一闻便挑起了眉,果真是酒。
  胤禔压低了声音:“太子爷知道就好,可别说出去了啊。”眼里带着隐隐的笑意。
  胤礽摇了摇头,第一杯便一饮而尽。
  红晕爬上了双酡。
  胤禔看着他的样子,微眯起了眼,复又笑了。
  胤礽睨他一眼:“你笑什么?”
  “没有,我以为太子爷心情不好。”
  胤礽放下杯子,侧过了头:“有什么好不好的,好与不好日子不都得过下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一生复一生。
  “太子爷这话说得怎么跟有厌世的念头一般,你才几岁大呢。”
  “没有。”胤礽轻吐出两个字,语气里却带着坚定。
  厌世?怎么可能,他从来就不是懦弱之人,再惨淡也不过那般,有何所惧,又有何所厌。
  “那就好,我就怕太子爷心里不痛快,会想岔了。”胤禔伸手想拍拍他的肩膀,犹豫了一下又觉得这个动作有些超过了,顿了顿还是收回了手。
  胤礽闻言奇怪地看他一眼:“你这是以为我在伤春悲秋,特地跑来安慰我?”
  “呵……”
  “那还真是感谢大哥体贴了。”胤礽对此似乎并不领情。
  胤禔被他这么一句不冷不热的嘲讽堵得有些尴尬,无奈转开了话题:“下午的时候,我听二伯说了个故事,太子爷有没有兴趣听听?”
  “嗯?”胤礽漫不经心地应着,示意他继续。
  “说是殷商时期孤竹国有两个王子,一名伯夷,一名叔齐,孤竹国国君临终之时留下遗命由次子叔齐继位,而叔齐则以为王位该由他兄长伯夷继承,坚决礼让……”
  “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胤礽声音沉下去,不客气地打断他。
  “太子爷你听我说完,没别的意思,就是讲个故事给你听而已。”胤禔无奈安抚,就知道他肯定会想歪了。
  胤礽撇了撇嘴,微抬起下颚:“行,你说。”
  “伯夷也不肯接受这个王位,以父亲遗命不可违背为由拒绝,悄然远去,后来叔齐也放弃了王位,追随他兄长而去,此后周游列国,时逢周武王兴兵伐商纣,二人叩马谏阻终是于事无补,武王灭商之后,他们耻食周粟,采薇而食,最后饿死于首阳山上。”
  “说完了?”
  胤禔点头:“是啊,说完了。”
  胤礽冷哼:“不知所谓。”
  “为何?”
  “其一,天下人抢破了头的王位你推我让,当是孔融让梨吗?虚伪又做作。其二,纣王残暴不仁,殷商气数已尽,改朝换代是历史必然,自个没这个觉悟就算了,还想着阻碍其他人成大业,简直是迂腐透顶。其三,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真有骨气的就不是饿死自己而该是想方设法扭转乾坤,这二人显然是没那个本事的,哗众取宠倒是挺能耐。”
  胤禔闻言失笑:“太子爷,你这话可不能乱说,世人都称颂其人谦恭揖让,不降其志,不辱其身,古之贤人,圣之清者,怎么到了你嘴里,却成了虚伪无能又贪得虚名之辈。”
  “难道不是?”胤礽颇不以为然道:“所谓高风亮节不过都是上位者弄出来唬人的噱头,也就是糊弄糊弄那些无知的愚民,不过,你与我说这个做什么?”
  胤禔笑着摇头:“其实是二伯的意思,太子爷,就算你不齿他们宁死不屈周武,不过这兄友弟恭的,好歹也可以学学吧?”
  胤礽微微皱眉,怀疑地盯着他看了一阵,见他眼里只有单纯的笑意,却是不解,最后也只是轻吁了口气,道:“我做不来叔齐,你也不是伯夷。”
  胤禔脸上的笑容有那么一刻的僵滞,随即又恢复了正常:“与你说笑呢,何必这么当真。”
  胤礽没有再接他的话,接过盛了酒的杯子,第二杯酒也下了肚。
  风吹起,拂过有些发烫的面颊,胤礽揉了揉自个的脸,心道果然还是身子太小经不住,才两杯酒就要醉倒了。
  胤禔的手终于是搭上了他的肩膀,轻晃了晃:“太子爷,你还好吧?”
  胤礽下意识地摇头,迷蒙的双眼却是出卖了他。
  算了。
  “我扶你回房里去歇着吧。”胤禔说着也不等胤礽拒绝,直接拖着他的胳膊将之拉扯了起来。
  胤礽虽然意识模糊了,却是本能地觉得这个姿势别扭,挣扎着想挣脱开。
  胤禔按住他的手,干脆一手搂住了他的腰,在他耳边低声呢喃一句‘别动’,半拖半抱着将之扶进了房里去。
  胤礽歪歪扭扭地靠在胤禔身上,走路也走不安稳,胤禔隐隐有些后悔,早知道他这么不经喝就别让他喝那么多了,到头来麻烦的还是自己。
  倒在床上的胤礽很快就睡了过去,胤禔将他扶正一些,在床边坐了下来,盯着他看似静谧无害的睡颜看了一阵,终是叹了口气。
  你说得没错,你做不来叔齐,我也不可能是伯夷,到头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又或者……玉石俱焚。
  方顺见自个主子先前明明还挺高兴的,从太子爷那里回来之后就一直沉着张脸,犹豫了片刻,明智地决定不做那个炮灰,想着悄悄退到外面去候着。
  而胤禔却突然喊住了他,问道:“除了你死我活,同归于尽,还有没有第三种可能?”
  方顺莫名其妙,这是在说什么?
  “携手言和?”
  胤禔一愣,随即又摇了摇头,不可能的,他不想放弃,胤礽也未必容得下他。
  几日后,途径永平府,康熙遣领侍卫内大臣佟国维,大学士明珠前往伯夷叔齐庙行礼。谕之曰:“伯夷叔齐,古之圣人,清风可仰,尔等前往,可焚香展敬。”
  


☆、诛心

  幽蓟东来第一关,襟连沧海枕青山。
  长城远岫分上下,明月寒潮共往还。
  山海关的峻奇与险要历来不乏人赞美,塞外风光总是好的,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胤礽对眼前的壮丽景色着了迷,恍然间回想起来,他似乎已有太久,未曾如斯自在过。
  胤禔策马跟上来,与胤礽并驾而行,笑着提醒他道:“太子爷也骑了很久的马了,起风了,要不要回车上去?”
  胤礽撇了撇嘴:“多谢大哥的好意,暂时还不……哈啾!”然后便在胤禔满目促狭的笑意中无奈下了马,上了龙辇去给康熙请安。
  康熙正伏在案上写信,胤礽靠过去看了看,是给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的请安家书。
  搁下笔,康熙笑着问他:“你先头不是嚷嚷着要骑马吗?怎么这会儿又上来了?”
  “外头起风了,”胤礽抱怨道:“本来还想多骑一段路的。”
  康熙闻言撩起车帘子朝外头看了看:“不碍事,一会儿就停了,下午还可以去打猎。”
  胤礽点了点头:“汗阿玛我随您一块去。”
  又在龙辇上待了一会儿,胤礽告退下了去正欲上自个的车,见胤禔就在一边候着,微皱了皱眉,问他:“大哥还有事吗?”
  胤禔笑了笑,道:“汗阿玛是不是说下午可以去打猎?”
  “你就这么着急着表现给汗阿玛看?如你所愿,汗阿玛说等风停了就去。”胤礽是逮着机会就不忘了讥讽上他几句。
  胤禔倒是不甚在意,而是问道:“太子爷有没有吃过自己猎的东西?”
  “嗯?”
  “我听人说这塞外的野山味,可比宫里头精雕细琢的那些原汁原味得多了,自己猎的自己烤不也挺有趣,太子爷想不想尝一尝?”胤禔说着眨了眨眼,又道:“太子爷晚上可有空,赏个脸与我一块‘品茶’如何?”
  好嘛,说了半天,又是蛊惑他跟着他一块偷酒喝。
  胤礽勾起了嘴角:“行,你晚上过来便是。”十足施恩的口吻。
  胤禔无奈一笑,顺势作揖谢了恩。
  出山海关的当日,皇帝率众行围,塞外不经雕琢的苍山翠林是最好的天然围场,康熙示下众人不必拘谨,都拿出真本事来试试身手,而胤礽说是跟着康熙,却是拉着马,不多时的功夫便钻进了山林里头去。
  “太子爷,别走太远了,怕有猛兽出没。”身边的侍卫小声提醒,胤礽转过头去,是岳端。
  放慢了速度,俩人闲聊起来,胤礽随口问他:“在宫里当值可还习惯?”
  “蒙太子爷关照,奴才差事当得很是顺利,奴才正想感谢太子爷呢。”
  岳端虽然是个蓝翎侍卫,好歹是亲王府阿哥,又被胤礽点名做他的布库陪练,宫里人自然不敢小瞧了他,上赶着帮衬他的人倒多得是。
  胤礽闻言笑道:“算起来你也是我堂叔了,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谢的。”
  俩人一边聊着,不知不觉间就进了林子深处,等到岳端发现他们迷了路而提醒胤礽时,便只剩下了他们两个,其他侍卫已经没了人影。
  山路崎岖,遮天闭目的大树又比比皆是,一众护卫先头被胤礽示下保持一定距离跟在后面,于是这会儿,就把人给跟丢了。
  岳端有些急了,拉着马绕着周围转了两圈,却发现纵横交错的小道太多,根本分不清哪条是他们来时的路,要是走岔了怕是会更麻烦。
  胤礽倒是满不在乎,趁着他找出路的空当还猎了两只兔子,总归,他们出不去,迟早也会有人寻过来。
  “太子爷小心!”
  身后突然响起了岳端刻意压低的惊呼声,胤礽抬眼望去,前头不远处的大树干后面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只壮硕无比的棕熊,巨大的熊掌抱着树干,四处探着脑袋,看样子是刚冬眠出来正在寻找食物。
  胤礽暗道不妙,要是人多,一人一箭便能将之射成个靶子,可这里只有他和岳端两个,他对岳端的箭术没有底,而要他自己一箭命中那熊的前额要害处他也没有那个把握。
  若是一箭弄不死……下场便是激怒那熊然后他们两个被生生撕烂。
  快速权衡之下,胤礽冲岳端使了个眼色,二人放轻了动作,就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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