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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华年(胤礽重生)-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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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对方的情形也并不比他好多少,在厮杀中,塞卜腾巴尔珠尔已经被他一剑挑下了马,正狼狈地左躲右闪避开攻击,胤禔一手握紧了剑,一手紧拉马缰,忍着肩部剧痛操纵着身下这匹训练有素的战马。
  马前肢高高跃起,双蹄狠狠踹上了被胤禔的剑挑开躲避不急旋身到了正前方的塞卜腾巴尔珠尔的胸口,对方措不及防之下被踢中胸口要害,一大口鲜血就这么喷了出来,胤禔顺势一剑挥了过去。
  塞卜腾巴尔珠尔就这么干脆利落地被他抹了脖子,瞳孔瞬间急遽放大,轰然倒下,死不瞑目。
  再一个旋身,刺死最后一个身后偷袭者,筋疲力尽的胤禔也从马上坠下,趴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好半天才慢慢平复下来。
  周围一片死寂,四处鲜血淋漓,所有人都死了,不管是塞卜腾巴尔珠尔的人,还是他的人,只剩他一个侥幸活了下来,胤禔松了口气,爬起身检查了一番,确认跟着他的护卫没有还活着的,摇了摇头,到底是接受了现实。
  那刺进肩头的箭还横在他面前,胤禔试着伸手拉了一下,箭咬得很深,直接拔怕是拔不出来,于是也没有多想就举起了剑,咬紧了牙关将刺到肩头处的箭尖周围一圈肉挖开,用力将箭头扯了出来。
  鲜血喷薄而出,忍着剧痛在衣裳上撕了一长条布条下来,眼□上也没有药,也就只能这么缠上几圈扎紧至少先止住血了。
  想到这会儿胤礽怕是已经知道自己失踪了,必定心急如焚,还是得赶紧回去的好胤禔决定不再耽搁下去,咬牙强撑起身体拉了马就要上去,突然就听到了远处一阵马蹄声响起,由远及近。
  听声音就知道来的人不在少数,在分不清是敌是友的情况之下,胤禔四处看了看,迅速躲到了一边的灌木丛中之后去。
  不远处的山道上一支上百人的兵马正朝着他这个方向过来,胤禔看着暗道倒霉,看那些人那身装扮竟然是罗刹国人,再一想到自己追着塞卜腾巴尔珠尔也跑了有一整宿了,怕是已经到了罗刹国边境,会遇到罗刹兵便也就不奇怪了。
  只是他运气实在不太好而已。
  胤禔见那塞卜腾巴尔珠尔的尸体就在眼前,当机立断之下迅速将他身上的衣裳帽子扒了下来,然后将尸体推进一边的河里,换上了他的衣裳,举起剑,咬咬牙就将自己拿标志性的辫子给割了,再戴上了同样从尸身上扒拉下来的帽子,快速做完这一切,便就屏神静气等着那些人过来。
  胤禔会选择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眼下这情况逃是逃不掉了,马蹄声就在耳边,兵马很快就会到眼前来,不管这些罗刹国人是出于什么目的,至少既然噶尔丹的儿子会往这边跑,这些人总不会要了他的命的,所以假扮成塞卜腾巴尔珠尔是眼下唯一的法子,之后再见机行事便是。
  反正不管怎样,都不能被他们知道自己是清军将领还是个皇子就对了。
  不消半刻钟,胤禔就被十几个罗刹兵给团团围了住,大声问他是什么人。
  胤禔用蒙古语镇定答道:“塞卜腾巴尔珠尔,我是噶尔丹的儿子。”
  然后就有人去给队伍后面似乎是领兵的将领禀报,不多时便又有人过来,怀疑地打量了他半响,又问他:“为什么只有你一人?”
  胤禔指着那一地的死尸道:“我与我父汗兵分两路,我带的人遇上清兵伏击,我是一个人单独逃出来的,这些跟着我的贴身护卫被追来的清兵杀害了,只有我一人侥幸活了下来。”
  “你当真是噶尔丹的儿子?”
  “是。”
  面前之人诡异一笑,一个挥手示意,胤禔就被几个小兵给用剑抵着脖子拿下了。
  胤禔诧异之下,大声问道:“你们要做什么?!你们不是答应了我父汗让我来你们这里避祸?!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那人没有再理他,快速吩咐了身边人几句,转身回去上了马,胤禔则被人给押上了马车。
  肩头已经被鲜血染头的衣裳连同着他自己扎上的布条被押着他的人用力扯了下去,那人从手中细长的罐子里也不知倒了什么出来在他的伤口上胡乱抹了几下,胤禔痛得差点就叫出了声,简直比他方才自己剜肉还要疼,之后那人粗鲁地帮他重新缠上了布条就退了出去,马车门用力被甩了上。
  在密闭黑暗的马车里,感觉到车子开始颠簸前行,胤禔肩头的伤在剧痛过后渐渐缓过来这会儿倒似乎是好了一些,只是心中越发惊疑不定,这些人到底要带他去哪里?
  方才,虽然他与那人对话是用蒙古语,但最后那人吩咐身边之人时说的话却并不是,却也不是罗刹语,当然更不可能是满语、汉语就是了。
  罗刹语胤禔断断续续地跟着胤礽一块学过一些,就算听不太懂内容但是至少能分辨得出对方说的是或不是,但方才他最后那一番话,却显然是与罗刹语全然不一样的另一种语言。
  这些人很大可能并不是罗刹国人,那么他们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182、战前

  胤礽满眼阴鸷地看着面前笑得一张原本算得上美艳的脸都扭曲了的女人,冷声问道:“噶尔丹到底答应了罗刹人什么好处?他们为什么会同意让噶尔丹往罗刹跑?塞卜腾巴尔珠尔到底跑去了哪里!”
  钟齐海的手脚被吊在两边的立柱上,披头散发,样子比前几日看又要更狰狞了一些,只是眼里依旧没有半点惧意,盯着胤礽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不告诉你。”
  眼里的戏谑之意就仿佛在嘲弄他一般。
  胤礽一步走上前去,一手就掐住了她的下颚,狠狠一拧,就将之下巴给卸了下来。
  面前的女人额上已经因为过痛渗下了冷汗,却依旧不喊一声,仍是是笑非笑与胤礽对视着。
  胤礽冷笑,又是一推,将才卸下来的下巴又给推了回去。
  钟齐海咬紧了牙关,豆大的汗珠自惨白的脸上滑下,看着胤礽的眼里轻蔑之意越甚。
  一声凄厉的长鸣划破天际,胤礽下意识地抬起头,就见苍鹰在空中盘旋,久久不去,耳边响起了钟齐海的低声呢喃:“他逃出去了……”
  声音很轻,飘飘忽忽,若非胤礽站得离她极近,便也就听不清。
  回过头见面前的女人眼里这会儿倒是染上了几分真心实意的笑意,胤礽微微皱眉,想了片刻,转身回了营帐里头去。
  跪在地上的人低声禀报,大贝勒已经失踪了一天一夜,他们沿着塞卜腾巴尔珠尔逃窜的方向将周边一路上都来回搜索了遍,依旧没有消息。
  胤礽的一只手用力握了紧,手指深掐进手心里:“还有呢?”
  “前锋统领硕岱已经按照指示且战且退,将噶尔丹引至了昭莫多,落日之前就能到达阵前,费扬古将军回报,我军也已布置妥当,在各处山头设下埋伏,只等诱敌入阵,发起冲锋。”
  “很好。”胤礽看看外头天色,离落日还有三个时辰,这便站起了身,吩咐道:“命人备马准备,爷要亲自前去阵前查看。”
  听闻太子爷要亲上前线,军营里一片沸腾,福全带人前来询问,胤礽语气淡然回道:“二伯放心,我心里有分寸,就只是去看看而已。”
  福全见他坚持,也没有再说,只叮嘱道:“那多派些人跟着。”
  胤礽点了点头,又见一旁的胤禛欲言又止,突然就笑了:“四弟是想说什么吗?”
  “二哥可否准臣弟一块随军前去?”
  没有多考虑胤礽就点了头:“行,好歹你也是神机营的代统领,也没有一直龟缩在军营里的道理,你随爷一块去吧,不过到了阵前不能擅自做主,需得听从指挥才行。”
  “臣弟明白。”胤禛连忙应下。
  “我也想……”
  胤禟和胤俄两个异口同声,话没说完就被胤礽打断:“你们俩就别添乱了,觉得闷了就抓几个小兵陪你们练布库。”
  胤礽话说完,也再不给他们争辩的机会,就已经坚决地拿定了主意。
  胤禟两个不高兴地悻悻然退了下去,福全又叮嘱了一番也离开了,胤礽冲胤禛示意:“你回去准备一下,两刻钟后出发。”就将之也给打发了走。
  营帐里转眼间又空了,被单独留下来的雅尔江阿见胤礽取下了架上搁的那柄镶了金龙头的弯弓,低声问道:“太子爷,您真的打算亲上前线?”
  胤礽慢慢摩挲着手里的弓,微眯起了眼,眼神有些复杂,良久,才道:“爷已经吩咐下了令,还能是假的不成?”
  “大贝勒那里……”
  雅尔江阿话一出口,明显地觉察到胤礽的瞳孔微缩了一下,眼里一闪而过的情绪很快又被他给掩了去。
  “你帮我联系上范毓文,叫他在边境地带帮着打听一下。”
  “太子爷放心,奴才昨日就已经派人给他送信去了。”
  “嗯,”胤礽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道:“噶尔丹那个女儿,再去给爷查一查。”
  “查什么?”
  “查她是不是有情郎在噶尔丹军营里。”
  雅尔江阿尴尬地笑着点了头,应了下来。
  雅尔江阿离去后,又有人进来禀报说是扎尔图要求见他,胤礽将手里的弓放回了架子上,大声吩咐:“快让他进来。”语气里不自觉地就带上了几分激动。
  “奴才给太子爷请安。”
  “人找到了没有?”胤礽着急问道,完全没觉察到自己这样子其实有些失态了。
  “奴才无能,”扎尔图低垂下眼,请罪:“奴才在罗刹国边境上发现了追随大贝勒的一众护卫的尸首,跟着塞卜腾巴尔珠尔的出逃的人也全死了,但大贝勒和塞卜腾巴尔珠尔却不知去向。”
  闻言,胤礽也说不出是失望还是松了一口气,不知去向总好过看到他的尸体横着被抬回来,只是失踪而已,至少,还有活着的可能。
  胤礽许久没说话,扎尔图忍不住抬头看他,见他双眼微眯着,眼里的情绪尽管刻意掩饰,依旧看得出来的带着担忧、焦急和难过,不由得心下一阵唏嘘,又有些不是滋味。
  “你继续带人去找吧,活要见人,死也要见……尸,”胤礽说着,顿了一下,继续道:“怎么爷回去也总得跟皇上交代的。”
  “奴才遵命。”
  扎尔图也退了下去,胤礽轻出了口气,闭了闭眼,换了盔甲,握起了那柄胤禔送给他的弓,大步出了营帐外去。
  外头都已经准备就绪了,因为是皇太子亲上前线,跟着去的护卫兵马就有足五百人,胤礽也没有多说,上了马就直接下令出发。
  酉时之前,胤礽领着胤禛登上了昭莫多东边山头扎营处,正在做指挥布兵的长泰虽然一早就收到了消息,不过这会儿看到胤礽当真出现在这里也还是分外惊讶,当下就迎了上去,请过安,问道:“太子爷,您怎么亲自前来了?”
  胤礽从他手里接过望远镜,举目四眺,神机营,火器营,其他八旗营、蒙古兵和绿旗兵已经分散排开了阵势,东翼扎高营,西边沿河布阵,孙思克率绿旗官兵居中占领山头,费扬古统军列后,都已蓄势待发,就等着噶尔丹出现,待令冲锋。
  看了许久,胤礽才放下手里的望远镜,笑着冲身旁的胤禛努了努嘴,对长泰道:“你可别忘了,爷这个四弟如今才是神机营的代统领,他怎么能不来看着,爷自然就陪着他一块来了。”
  胤禛忙道:“二哥说笑了。”
  长泰也接上道:“奴才不敢越俎代庖。”
  自海善被拿下之后,神机营事务胤礽就很放心地全盘交给了胤禛去操持,但是真到了上前线的时候,却也不能当真让他领兵,还是得原本就做了不少年神机营统领驾轻就熟的长泰来,不过胤礽倒是不介意带着胤禛一块来看看热闹开开眼界就是了。
  押着哑女的囚车被推到了山头上最显眼的位置,胤礽走上前去,手里的军鞭敲上木架子,唰唰作响。
  钟齐海转过头,依旧是那副高傲又轻蔑的表情:“我说过了,我父汗不会管我死活的,你就算当着他的面杀了我,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胤礽扯起嘴角,哂笑:“爷没指望他因为你退兵投降,就是想让你亲眼看一看你父汗狼狈鼠窜的样子。”
  “那又与我何干?”
  胤礽微眯起眸,看了她半响,突然伸手过去抚上了她的脸,钟齐海眉一皱,下意识地想要退开身,但对上胤礽探究的目光,到底也还是没有动,倔强地回视着他。
  反倒是胤礽笑了起来,手里的动作越发轻佻:“啧……长得当真是不错,也难怪爷那个堂弟看了你就被迷得颠三倒四尽做些糊涂事。”
  钟齐海冷笑:“皇太子殿下说这话,可也是看上了我不成?”
  胤礽挑起眉:“在出征之前,皇上曾跟爷说过,只取噶尔丹一人性命就够了,不必伤及妻儿,若是你们能诚心投降,爷可以把你们带回京,皇上不会亏待了你们。”
  他说着又倾身往前了一些,几乎贴到了钟齐海的耳边,暧昧低语:“爷从来不强人所难,不过你若是愿意,爷收了你也无妨,从今以后,让你尽享荣华富贵,可好?”
  钟齐海面色一僵,随即恢复镇定,骂道:“荒唐!”
  胤礽退开了身,看着她恼怒的样子,放声大笑起来:“钟齐海啊钟齐海,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一介女流之辈,再能装也就只有那么些斤两,不过如此。”
  钟齐海的神色彻底冷了下去:“你看不起我?”
  “你很介意爷看不看得你吗?” 胤礽笑得更乐了,手伸上去掐住了她的下颚,用力一捏,突然就冷了脸:“你不必在爷面前装,爷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能让你跪在爷面前痛哭求饶,我们走着瞧。”
  闻言,钟齐海的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惊慌,虽然很快就又掩饰了过去,却还是被胤礽捕捉了住。
  这么个有本事又够胆识的女人,就这么直接杀了实在是太可惜了,胤礽暗自思忖着,如若当真如他所想,倒是可以借这个女人的手做些事情。
  放开有些蔫了的钟齐海,胤礽走到了一边视野开阔处,再次举起了望远镜,远处隐约传来的炮火声鼓噪着他的耳,胤礽嘴角轻勾起,终于来了。

  183、大战 

  西沉的夕阳余晖似血一般,渲染了整片黄昏天际,落日之前战争终于打响,炮火冲天硝烟弥漫中千军万马到了阵前,胤礽举着望远镜看着出现在视野里的男人,嘴角轻浮起笑意。
  噶尔丹示下部众下马,看着正前方山头上突然冒出来的清兵,诧异之下立刻下令集中兵力炮火猛攻山头。早有防范的孙思克随即发起反击,炮火伴着箭雨而下,轰隆炸响,一时间山谷里回荡的俱是震天响的火炮枪声。
  胤礽站的地方是东边营地的制高点,领兵的长泰已经做好了准备,只等噶尔丹的先锋军倒下就冲下去与西路军两面夹击。
  轰轰烈烈地炮火对轰持续了近一个时辰,炮灰夹带着卷起的飞沙走石卷进半空要纷纷洒洒落下,几乎让人迷了眼,空气里弥漫着的俱是硝烟焦臭味,呛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胤礽又往前走了一步,跟着的胤禛忙拦住他:“二哥,前头危险。”
  “怕就躲后面去看着。”胤礽冷冷撇下这句,走到了崖边上。
  胤禛暗暗抿紧了唇,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第一批冲上去的叛军枪炮兵已经在孙思克的火炮之下堵了枪眼烧焦成了碳,噶尔丹冷眼看着,就要发起第二轮攻击,后方突然响起了拼杀叫喊声,错愕之下他转过头,就见原本风平浪静的河边不知何时冲出来的骑兵袭击上了他的后辎重队,几乎是瞬间,他的大军就被清兵给截了断,辎重队孤立无援,而他也无暇他顾。
  与此同时,东西两路一并发起侧攻,长泰意气风发挥臂高呼,之后带头纵马冲下去,毫无畏惧第一个冲入敌军阵营,两军兵戎相接厮杀成一片,胤礽看着突然吩咐道:“鸣炮。”
  跟着护卫他的参将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诧异之下也忘了要应下,直到胤礽再一次开口:“鸣炮。”
  跟上来的胤禛提醒他:“二哥,一鸣炮下头的人就看到我们了。”
  胤礽冷冷看一眼一旁囚车里双手扣紧了木架子,满眼兴奋看着眼前情形,眼里甚至放出了亮光的钟齐海,走到了她身边去,问道:“你当真不怕死?”
  钟齐海笑得整张脸都快扭曲了:“皇太子殿下,您可别让我失望了,一定要将父汗的兵马全数歼灭了让我看着您亲手砍下父汗的脑袋才好!”
  这个女人果然是疯的。
  胤礽转头冲胤禛努了努嘴,道:“不鸣炮,噶尔丹怎么看得到他女儿就在这里。”
  “可……”
  胤禛还想劝,被胤礽不耐烦打断:“爷说了,你若是怕就躲到后面去。”
  胤禛闭了嘴,不敢再说,一旁的参将也提醒道:“太子爷您先退到后方去奴才再鸣炮……”
  “不用。”胤礽微抬起下颚,伸出了手,他的亲信兵将那柄弯弓递到了他的手里。
  胤礽没有往后撤,反倒是走到了视线最开阔也最显眼的地方,举目四眺,钟齐海哈哈大笑,嘴里喊着:“你会失望的!会失望的!他不会管我的死活的!”
  胤礽没有理她,下头的人犹犹豫豫却不敢不从地鸣了炮,三声过后已经成包夹之态被围攻在中间,只靠周围几百亲兵做着殊死抵抗的噶尔丹果然被吸引了注意,抬头朝着胤礽的方向看了过来,自然也看到了那被锁在囚车里的钟齐海。
  钟齐海再次放声大笑,脑袋一下一下用力撞着身后的立柱,状若疯狂。
  完全如胤礽所料,噶尔丹只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连犹豫都没有,钟齐海的死活压根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只拉紧了自己身下的马,随时准备着抓着机会突出重围逃跑。
  胤礽抽了支箭搭上了弓,微眯起眸定定注视着被包围在中间的噶尔丹,快速算计着自己所站的位置至他的距离,胤禔之前说过这把弓的弓弦是用特殊材质制成,射程比一般的硬功要远上至少一倍以上,再加上现在的风势……不管怎样,都得试上一试。
  用力拉开弓,瞄准,随着噶尔丹身子的移动微调着开弓的方向,寻找着最好的时机。
  噶尔丹并不知道这会儿自己已经成了胤礽的猎物,现下他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伺机窜逃上,虽然他的兵马人数远比不上清兵,火炮威力也差得远,但是他身边这一圈护卫的亲兵都是他精心挑选训练出来的铁骑,要寻找突破口助他逃出去也不是全然没有可能,只要能冲出去就还有希望……
  就是现在了,眼见着噶尔丹微矮□,拉住马缰夹紧了身下马肚子蓄势待发,胤礽不再迟疑,将弓拉至最大,咻的一声,离弦的箭乘着风朝着他的猎物高速飞了过去。
  “汗王小心!”
  身后的亲兵一声高喊,生性敏锐的噶尔丹几乎没有抬头,下意识地动作却是一手狠狠扯过了身边另一匹马上的人,挡在了自己面前,箭尖瞬间刺穿了胸口,面前之人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还没有回过神就倒下了马,睁着眼睛死不瞑目。
  噶尔丹也不再耽搁片刻,由那一圈护卫做人肉盾牌,在炮火震天声和厮杀喊杀中遁了走。
  费扬古迅速带兵就跟着追了上去,马踏尘嚣起,转瞬间不管是逃跑的人还是追击的人都冲出了峡谷消失在了胤礽的视野里。
  胤礽撇了撇嘴,果然是个狡兔三窟的,跑路的本事倒是最厉害。
  从头至尾将胤礽的动作看在眼里的胤禛暗自握紧了拳,换了他来,怕是没有这个胆识和魄力,也更没有这么准的箭术。
  但依旧还是不甘心。
  “二哥,噶尔丹逃了……”
  “无所谓,现下逃了也不能逃出生天。”胤礽满不在乎道。
  在噶尔丹可能窜逃的路线上都已经事先设下了埋伏,他跑不了多远的。
  群龙无首的叛军开始毫无章法地抱头鼠窜,局势完全扭转成了一面倒,峡谷之内一片火光冲天,胤礽没了再看的兴趣,收了弓身后却突然响起了一阵凄厉的大笑声,正是那钟齐海。
  胤礽走到她面前去,问道:“你又笑什么?”
  “那个贱人死了!死了!替父汗死了!她终于死得其所了!哈哈哈!死了!她死了!”
  胤礽微皱起眉,问身边参将:“方才一直跟在噶尔丹身边的那个是什么人?”
  “应该是他的妻子阿努,阿努一直跟随噶尔丹左右,随他领兵出战,从不离半步。”
  噶尔丹的妻子?啧……危急关头拉自己的女人抵命,原本他还觉得噶尔丹勉强称得上枭雄,如今看来也不过是条狗熊罢了。
  再看一眼兴奋到双眼几乎要滴出血来的钟齐海,胤礽摇了摇头,吩咐胤禛道:“爷先回去了,你留这里,等一会儿结束战斗,你负责清点战场。”
  闻言,胤禛愣了一下,一时竟是忘了反应。
  胤礽笑了:“看这天气,一会儿要下雨了,爷没兴趣站这里淋雨,还是先回去躲躲了,或者四弟不愿意留下来,随爷一块回去也可以。”
  随即赶紧应道:“臣弟领命,臣弟会办好差事,二哥尽管放心。”心里却是惊疑不定,胤礽留他下来清点战场,摆明了是要给他立军功的机会,只是,为什么?
  胤礽下了山去,在军营里坐立不安的雅尔江阿亲自来了接他,看到雅尔江阿胤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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