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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养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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婵幽四大护将去其二，琼华略占上风，而幻暝界处于下风。
琼华弟子，无论是嫡系弟子还是宗室弟子、内门弟子均十去其三，损失惨重。
望舒宿主不忍眼看彼此皆生灵涂炭，挟望舒与云天青出逃。
羲和宿主玄霄单靠羲束缚妖界和力有不逮，且羲和属火，少望舒支持，隐隐有癫狂之兆。
最后，琼华于幻暝界的战火在两败俱伤之下结束。
……
如同国不可一日无君，琼华这么一个庞然大物，即使他伤了元气，也不能没有掌门。在玄震身亡，玄霄神智癫狂，云天青叛逃的情况下，琼华的长老要么支持青晨上位，这些都是志不在此的，例如宗练长老和肃武长老，要么想要自己上位的，这些人的心思活泛，手段也是跟着频出，例如青阳、重光。
青晨将青阳重光两个长老解决了，当然并不是杀了了事，即使青晨很想这么做，而是私底下‘劝导’一下罢了。找不到夙玉？无法拿回望舒？被夙玉的善良感动？这些都是狗屁，青晨难得的爆粗口，还不是想着没有望舒的玄霄神智不清，绝对无法胜任掌门一职，这样就不动声色地解决了一个高人气的掌门候选人。
这么想着的青晨怒火更上一层楼，但是事情已经发生，再生气也无可奈何。只能设计让被‘劝导’的青阳、重光入住清风涧，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软禁。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的青晨也不会去继承琼华，他力保夙字辈女弟子夙瑶成为琼华第二十五代掌门。
在权利交接的这段时间内，青晨作为夙瑶最锋利的剑帮她铲除障碍，不仅仅是出于师姐弟之间的帮助，也是为这个在玄震死去后便心存死志的女人树立一个目标。
夙瑶曾经问过青晨，为什么帮她。
青晨只是说，之希望你日后惦记着这点小恩，帮他一个小忙。
夙瑶看着青晨脸上的豁达的笑意，神情僵硬地点点头。
青晨面对失去恋人而表情渐少的师姐只有同情，却没有表现出来，因为夙瑶不需要。
接下来的日子，青晨就着手为玄霄治疗。可是，即使是透支了青晨的生命力，玄霄因羲和阳炎入体，时时刻刻忍受着非人的痛苦，神智也开始异常的症状也不见减轻。玄霄在禁地里痛得发狂，甚至自残，青晨看在眼里，却无能为力。
在听说光纪寒图、鲲鳞、梭罗果这三个至寒宝物可以缓解玄霄阳炎入体的痛苦，青晨二话不说收拾好包袱，向新任掌门夙瑶交代好就出去寻找了。可是这种宝物岂是好找的？青晨在各地的险境进进出出都没有任何感应，倒是先前用尽一切手段提上去的实力稳固了不少，因为他不能死在那里。
青晨是绝对不放心神智不甚清晰的玄霄一个人在琼华的，无奈之下，只能打道回府。面对越发癫狂无状的玄霄，青晨答应将玄霄冰封于其曾练剑之洞宇内。每日里，青晨就呆在那个冰封了玄霄的洞宇里看着千年寒冰下玄霄冷漠的面容，好似怎么看也不够。
在琼华渐上正轨之后，青晨觉得最后的方法可以用上了。之前没用，是因为琼华内忧外患，琼华与幻暝界相斗那么大的动静想瞒也瞒不了，而太清的陨落更是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面对其他门派的试探和琼华内部的内斗，夙瑶显得有些有心无力，因此，青晨都会作为主要战力和精神支柱，震慑蠢蠢欲动的门派和加强琼华弟子对本门派的归属感和荣誉感。
夙瑶在一日闲暇之际收到了来自青晨的传音符，说是他需要她帮他一个小忙。夙瑶赶过去的时候，却发现这一日的青晨有些不对劲。
身上穿着的崭新的琼华长老服，披散了好几年的长发也正正经经地用发冠束住，露出了额头上被遮挡住的蓝色图纹，和与玄霄相似却多一分柔和的面孔。
夙瑶皱着眉头，这一刻青晨给她的感觉是压抑而释然，看似两个矛盾的词汇，放在此刻的青晨身上却不会突兀，“玄晨师弟，你这是……”
“师姐，”看到夙瑶呆了片刻，笑了笑。在夙瑶成为掌门之后，青晨就没有叫过夙瑶‘师姐’了，“你还记得当初你答应帮我做一件小事吗？”
“记得，但是……”
“夙瑶师姐，没什么好但是的。我希望你将这颗珠子封入冰住玄霄的千年寒冰里。”
夙瑶接过那个泛着幽蓝色泽的珠子，习惯性地输了一点灵力进去。随即惊骇地看向青晨，这颗珠子怎么会有那么庞大而精纯的水之灵力，进而仔细观察青晨的脸色。夙瑶终于知道为什么青晨让她感觉有些违和，因为青晨现在的脸色很是难看，几近透明。
那颗珠子就是青晨按照国师给的秘法提炼出来的水之灵力凝结而成的珠子，而提炼的对象就是青晨本人。现在青晨的经脉里没有一丝一毫的灵力，甚至下一刻有断绝呼吸的可能，否则也不会请夙瑶将珠子封进寒冰之中。
“这颗珠子可以缓慢地调理玄霄的身体，他的病症会慢慢好起来的，真希望有一天他能够主动融冰，重见天日。”青晨弯弯眉眼，夙瑶似乎看见了当初上琼华时青涩而纯净的青晨。
“那你……”夙瑶动容，就连因玄震死去而干涸的眼睛也渐渐湿润起来。
依旧眉眼弯弯的青晨抬手擦了擦夙瑶的眼角，夙瑶被冰冷的温度冻了个寒战，握住青晨冰冷苍白的手。想到青晨的下场，是的，在拿到那颗珠子后，夙瑶便知道青晨的下场会如何，否则…否则青晨不可能将玄霄交给她，夙瑶心里酸涩不已，日后怕是只能回忆记忆中的脸，如玄震、玄晨，对自己说“物是人非事事休”了。
“我要说再见了，师姐。”青晨的脸色更加苍白而透明。
“玄晨……”夙瑶分明看到青晨的下摆渐渐空荡起来，脸上的冷漠还是崩溃了，最终忍不住呜咽起来。
“师姐，若是可以，帮我瞒着玄霄。还有，帮我好好照顾他吧！”
话落，青晨的身影就这么消失在夙瑶的面前，而长老服和发冠也随之落到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第25章 番外——玄霄（上）
不得不说，你的目的成功了。
你的温柔已然将我宠坏，再回首，你在何方？
……
玄霄缓缓在睁开眼，看着底下冰封在千年寒冰里的冷漠男子，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没想到短短十年的时间，他便已到达元婴期后期顶峰，离化神期也不过一线之隔。以他的天资悟性，达到化神也不过犹如探囊取物。看来昔日遥不可追的太清，也必定被他踩在脚下。届时，飞升之后，还有谁也可以与他并肩？
玄霄脑子里闪过一张和他线条相似却较为柔和的面孔，随之就将其抛之脑后，眼里满是野心。玄霄移开视线，把视线定在j□j里的一颗珠子上，一颗泛着幽蓝色泽的珠子。这颗珠子比起太清教给他的水灵珠，似乎多了一抹独属于生命的灵动？！
在这颗珠子出现之前，他身体里的羲和阳炎都是有水灵珠压制的，但是羲和阳炎过于霸道，况且随着他修为的不断增长，水灵珠的作用在慢慢减弱。玄霄想过，若是有一天水灵珠对他来说变成鸡肋，那他的下场会如何，怕是终有一天会落得走火入魔的地步吧！孤阴不长，独阳不生，正是这个道理。
那一天到来之前，玄霄并不会花过多的心思在那不确定的未来。但是玄霄也有意无意地放缓了修炼进度，把过多的时间放在了其他的事情上，像是星象、符咒、炼器之上，就连他一向不看在眼里，认为是旁门左道的丹药也略有涉及。在冰封之时，更是自创了凝冰诀以抵御阳炎侵蚀。在诸多干扰的情况下，玄霄的修为还是到了元婴期后期顶峰，这种情况下，你让玄霄如何不得意自满。
而这颗珠子出现后，玄霄惊讶地发现他身体里的羲和阳炎竟然有退却的迹象，他被阳炎扰得越发痛苦的日子越来越少。羲和阳炎有多霸道，玄霄是最清楚的，连五灵珠之一的水灵珠也只能堪堪与之相抗衡，这颗珠子到底是什么来历？玄霄不由得好奇。
这颗珠子是十年前夙瑶带来的，虽然玄霄被冰封，但是以他强大的神识，还是可以知道以身体为中心的方圆五米之内的情形。
玄霄一闪神，他又回到了身体里。化神后期才能够真正地元神出窍，他刚才也不过试一试罢了。坚持的时间并不长，玄霄也不气馁，他还年轻，日子还很长。
感受着那个不知名珠子传过来的纯净至极的水灵力，玄霄舒服得想j□j。他是火属性的，修行的也是至阳至刚的功法，面对相克的水灵力，他应该是感到不舒服才对，就连他的双修对象夙玉的水灵力，他也是排斥的。而他不排斥并且让他感到舒适的也就只有他，只有他……
玄霄心里皱眉，怎么又想到他了？
而一想到夙玉，玄霄的嘴角难免露出一个嘲讽的弧度，真是愚蠢的女人。以为带走了望舒，只剩下羲和的他就一定会去找她并且求她吗？不可能，我，玄霄从来不会去求任何人，更不会为任何事感到后悔。后悔这种无用的情绪只会出现在弱者身上，而他从来都是强者。
夙玉和他在上山前见到的那些“贵女”又有何区别呢？不都是满肚子的算计，妄他还以为她会是一个可以和他并肩的女人。玄霄一直觉得夙玉似曾相识，在被冰封之后，他有的是时间来回忆他那并不长的人生。
才终于想起他是什么时候见过夙玉了，那是在上山前的一次宴会上，夙玉还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却轻而易举地将她那个最有希望进宫的表姐给设计了。那种将人玩弄于鼓掌之上的轻松和肆意，让他记住了她。只不过时间过去太久，小姑娘女大十八变，变成了君子好逑的大姑娘，以致于他不能第一时间认出来。
更加可笑的是，夙玉总是表示出对他的喜欢，却又对云天青的示好不加以拒绝，真是太有自信了？玄霄冷哼，云天青不是看待事情比常人更准确而敏锐，为什么没有看出夙玉那副坚强而柔弱的样子是装出来的。
刚进修真界，不好好地安分就算了，还敢挑拨掌门太清等人，陷害夙瑶，踩着夙瑶的名声上位。这点是玄霄最看不过去的，玄霄严谨自重却又不把世俗看在眼里，对于长辈还是有着起码的尊敬之心。虽说夙瑶只能算是半个长辈，但是在他刚上琼华那会儿，对他多有照顾。要不是掌门太清让他帮她兜住，怕是要被大师兄玄震给拆了。
离开了也好，免得他看到她就不舒服。就是不知道等望舒的冰寒之气侵入体内而痛不欲生之时，会不会后悔。玄霄恶意地期待着，期待着夙玉爬回来求他，就跟那个人一样。
这是第几次想到他了，是第三次还是第五次？
十年了，他已经十年没有来看过他了。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等他破冰出关之后，他倒是要看看他还有什么借口。玄霄以为他会依旧像之前一样，不顾他的冷漠，依旧围在他身边。
玄霄也不知道明明应该是最为亲近的两个人，怎么会弄到那个恨不相识的地步，或许是他单方面的恨不相识？
他记得，现在还记得小时候，他的母后和皇帝哥哥总是因为这种那种的事而不能陪伴他。在他哭闹不安的时候，都是他陪在他的身边。明明那个时候，两个人亲密无间，似乎两人之间没有秘密，但终究也只是似乎……
是了，是在他和他成年礼前一天的那个晚上。他以为成年礼过后，就不能和他腻在一起睡，就连以后的举动也要注意了。那个时候的他满心的不乐意，现世告诉他，真是太天真了！
在听到他那平缓均匀的呼吸声之后，他偷偷睁开眼，看着面前那张和他相似却少了锋利，多了柔和的面孔，心里的满足到了极点。
不知道看了多久，他那张红润的脸渐渐变得苍白，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而眉毛也是皱的死紧，人也跟着不自觉地呓语。玄霄伸向他的手，也顿住了，他想知道他为什么会做噩梦，明明他们两个分开的时间屈指可数。
因着不知名的想法作祟，玄霄俯下身，把耳朵凑近他。听到的却只有两个字，“曦曦。”
茜茜？还是兮兮？到底是哪个西？没等玄霄想个明白，就听见了更为惊讶的一句话：“弟弟，不要走。”
玄霄有些惊讶，“弟弟，不要走”？他能到哪里去，哥哥这个是什么梦啊！
“弟……曦曦，不要离开我。”
听到这句话，玄霄瞪大双眼，原来……原来哪个曦曦不是某个勾引了哥哥的女人，而是他的弟弟。可是，可是他有一个名字中带有“西”的弟弟吗？好像没有，不，是肯定没有。
那么一瞬间，玄霄身体发冷，冷到骨髓里。明明是一起长大的两个人，为什么他会有一个叫做“西西”的弟弟，而他却毫无所知。
想到平常他总是看着他发呆，眼神也似乎是透过他看向未知的人，难道…难道……
那个晚上，玄霄是睁着眼睛到天亮的，心里的不敢置信和悲伤愤怒几乎淹没了他。天亮了，他也醒过来了，面上依旧红润，笑着叫他起床，似乎没有被那个噩梦影响。
他揉着眼睛，假装刚醒过来。最后还是忍不住心里的疑惑，似乎漫不经心地问：“哥哥，你昨天做了什么噩梦啊？说了一个晚上的梦话。”
“是吗？”他的眼神闪了闪，问道：“说了什么？”
“没听清。”他忍住心里复杂的情绪，回道。
……
那一天的成人礼是怎么度过的，他已经不记得了。唯一记得的就只有他以前没有注意到，现在一注意却发现频率极高的他的走神。从那一天开始，他就一直暗中观察他的表情，他发现，他每次叫他哥哥，他都会恍惚一下，时间极短，要不是他一直注意着他的申请，怕是会漏过去。有那么一瞬间，他是愤怒的，厌恶的。为什么他要瞒着他？为什么总是透过他想起别的人？为什么？为什么？
日复一日的怨愤，让他在也不想见到他，不想理会他，更不想听到他嘴里的“弟弟”？谁知道他叫的“弟弟”是不是他？
上到琼华之后，他的注意力就更不在他的身上了，因为有和他志趣相投的玄震，有美好眼里的景色。于是，他也顺应着对他更加冷淡了，不对，或许，他和他之间在那一夜之后就没有亲近过了。
收回思绪，神识外放，发现禁地里依旧是空无一人。玄霄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庆幸地想那个人也是受不了他了吧！不然怎么会十年，整整十年都不见人影，明明被冰封后的两年里，他还会出现的。随即，玄霄暗讽自己，没有他在一旁，你不是可以更加专心地修炼吗？早一日达到化神期，便早一日飞升，想那个人做什么，想也没有的，不是吗？
将那个人的身影赶出脑海，玄霄沉下心继续自己的修炼。
☆、第26章 番外——玄霄（下）
五年后，玄霄的修为已经能够支撑他自如地控制元神出窍。
灵魂状态的玄霄来到琼华大殿，殿门上的雕花还是和十七年前一样栩栩如生，修真界的雕花不同于凡间的，在雕刻之时还加上了灵力灌注，因此，就算雕工不如何好的工匠的出品也会显得十分的灵动而鲜活。高达十余米的大门上的阵法更是一个叠一个，其数达到上千，这些阵法还是一千年前的阵法大能者看在琼华第一任掌门的面上亲手绘制而成。这上面的阵法包罗万象，有防御，有攻击，也有辅助等等。这些阵法都不难，但是要在一个大的阵法的基础上不断往上叠加小阵法，可不是壹加壹那么简单，寻常阵术士能叠加到一百之数，便是厉害的了。而琼华的大门上却叠加了上千的法阵，可见当初的制作者的功力是如何深厚。
站在殿门外的玄霄晃晃头，琼华先辈再厉害，又与他和关？他迟早会将这些人才在脚底下。玄霄一进大殿，看到的便是坐在掌门之位上，带着紫绸金钿，高贵威严的夙瑶，玄霄楞了一下，掌门怎么会是夙瑶，不应该是……
夙瑶放下朱笔，抬头看去，刚刚她便察觉出有人来此，却因为对方没有恶意，也不甚在意。没想到，这个人会是玄霄，玄霄他不是应该在禁地的吗？
定睛一看，却发现他现在属于元神出窍的阶段。看着玄霄脸色红润，康健得很的模样，不知为何，想到了玄晨，那个为了玄霄付出了生命的师弟。夙瑶心中一涩，垂下眼眸，掩住眼里的情绪。她耳边似乎还听见，玄晨师弟离开前的请求：
“师姐，若是可以，帮我瞒着玄霄。还有，帮我好好照顾他吧！”
这个师弟太傻，太傻了……
玄霄不清楚夙瑶心里的波动，只冷声质问道：夙瑶，为何会是你继任掌门之位？
夙瑶抬眼看向玄霄，眼里满是玄霄不明白的情绪。夙瑶知道玄霄是什么意思，的确，若不是玄晨坚决拥护她，并且表明他绝对不会成为掌门，也轮不到她。现在细细一想，玄晨应该是在那个时候就有了决断了吧，否则…否则不会……
即使他让她瞒着他，夙瑶还是忍不住想让玄霄知道玄晨的付出：玄晨他走了。
这个时候的玄霄并不能理解这个‘走了’的词语下掩藏的是什么：你是何意？
他去为你寻找三寒器。
最终，夙瑶还是咽下了到口的话，想到一个十分合理的答案。玄晨可以为弟弟玄霄做任何事，这是整个琼华都了解的。那么当弟弟玄霄因阳炎入体而冰封于千年寒冰中，又得知三寒器可助玄霄重见天，他又怎会放弃这个渺小的希望呢？而三寒器作为上古传承下来的神器，又怎会轻易被人寻到，那玄晨消失个十几二十年也属常理的吧！
玄霄忽视心里的雀跃，冷哼一声，离开了。
夙瑶看着空无一人的大殿，眼里的悲哀一点一点溢出。
时间过得飞快，两年如水般流逝。
肖似云天青的云天河上琼华，持着灵光藻玉进了禁地，见玄霄，为玄霄寻来三寒器助玄霄破冰，也不过是眨眼之间。
夙瑶在玄霄破冰的那一天，心也跟着提起来。没想到集琼华上下都没能找到的三寒器，竟然被那个野小子给集齐了，那她还有什么借口瞒着玄晨已然死去的事实？可是令夙瑶更加愤怒悲伤，为玄晨感到不值的是玄霄并没有如她所想的询问玄晨的下落。
玄霄在破冰之后，神使鬼差地将那个幽蓝的珠子戴在身上。恍惚过后，便是好笑，但要扔了这颗珠子，却又因为莫名的不舍而没有执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颗珠子陪了他十五年的缘故还是因为这颗珠子的水灵力和那个人相似，他对这颗珠子越发亲切了。所以，当云天河向他要水灵珠的时候，玄霄没有多做犹豫，就将水灵珠给了他。。
和云天河的决裂，玄霄早有所料，毕竟两人的为人处世的观念不尽相同，但真到了这一天，玄霄心里还是有些难受的。云天河酷似云天青，不仅外貌上像个十成十，就连性格里的大智若愚也是一脉相承。即使玄霄不像琼华弟子所说的喜欢夙玉，甚至是厌恶那个心机十足的女子，也不得不承认，夙玉是一个难得的的女子。而云天河也是继承了夙玉的心细和体贴。
被人误解的愤怒悲伤和好意被糟蹋的酸涩疼痛几乎淹没了玄霄，恍惚中，玄霄想当初他拒绝那个人的时候，他又是什么样的感受，到底是什么支持着他跟在他的身后？难道真的是因为那个他不知道的弟弟吗？难道他真是把他当成一个替代品吗？
第一次，玄霄第一次强烈地希望那个以往不想见到的人出现在他面前；也是第一次，玄霄第一次渴望听到他那柔和的声音。
所以，玄霄破冰后第一次去问夙瑶，他怎么还没回来。
夙瑶静静地看着他，眼里是他看不懂的情绪，就跟那次他质问她为什么她是掌门，她看他的眼神是一样的。许久，夙瑶说，我发出去的传音符没有收到回信，想来是被困在那个秘境里。
玄霄想，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修真界最不缺的秘境，更不缺的是秘境里的骨骸，但是玄霄觉得以他的实力，不会陨落在某个犄角旮旯里。况且……就算死，也一定要等他知道答案之后。最近，想他的次数变多了啊！
一个月后的某个夜晚，玄霄做了一个梦，梦里是被他遗忘的场景。像是三岁时，他看着宫外的捏泥人，便央着那个师傅教他，他学会之后，捏了两个人看不出人性的泥人，其中一个给了他，他脸上的许久未见的灿烂笑容；像是他学会他的名字之后，他将那张写满他名字的大字送给他，他露出的激动欣喜的表情……
在梦的最后，他看到了十七年没见的他，他依旧是笑着对他说，但是他说些什么，玄霄并没有听见。而那个温柔雅致的笑容却是刻在了他的心底。
梦结束，他也睡不下去了。玄霄坐在床边，仰头看着那布满星星的夜幕。下意识地分析星象，进来三垣之上的太微垣有些黯淡，与此相对应的，官场怕是有害群之马出现。
随即，摇头，想这些做什么呢？
不自觉地，玄霄又想起了那个人。“嗯哼”，玄霄闷哼一声，嘴角也流出一丝血线，手攥紧了那颗幽蓝的珠子，感觉到那熟悉的水灵力游走在经脉里，而躁动的阳炎也随之安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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