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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永久居留空间-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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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拌！】千靥凉凉地说道，【你一个人慢慢想吧，我看你的记忆去了。】
【哎？不是……千靥你太不厚道了……】裴语哀怨地指控。
无人回应。
裴语垮下肩，满脑子都是那个突然的吻，不禁绞起了手指，怎么办啊？！！！。
天字一号房。
典雅干净的房间里充满了一丝丝若有似无的清香，沁人心脾，正是这缕淡淡的香味，整个房间的格调似乎就拔高了好几个层次。
屋外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雕花的木窗向外敞开。
窗前静静地站着一个少年，约莫只有十多岁，他双手扶在窗沿上，似乎在眺望窗外的风景。
少年背后的地面上，单膝跪着一个侍卫模样的男人，男人脊梁挺直，头低垂，一声不吭。
良久，屋里响起一声轻叹：“起来吧。”
然后，少年转过身来。
少年容貌俊朗，最引人注目的却是他额上与众不同的朱纹，如同一瓣精雕的莲片，仔细端详，竟然是天然而成，不禁令人称奇！
“是！”
跪在地上的男人沉声道，默默地站起笔直地立在一侧。
“我要休息了。”
少年说着向床边走去，男人行了个礼后便悄悄退出门外。
躺在床上，少年举起手，凝视了一会自己的掌心，苦笑一声，眼中神色晦涩难懂。
放下手，少年缓缓地闭上了眼睑。
☆、仙剑之兄友弟贤
九重客栈。
五更时分，天色未明，李富走到后院却发现昨天傍晚投宿的客人已经站在那里了，他急忙走上前。
“公子，您起啦！您有什么吩咐吗？”
太长时间没在床上睡觉，裴语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失眠，翻来覆去地滚了一夜床单，脑子里始终是一团乱糟糟的麻线，被千靥嘲笑了半天，最后还是无奈地爬起来了。
从窗户看到后院里有个小花园，姹紫嫣红煞是好看，裴语也就想下去散散心，客栈的掌柜和他说话的时候他的心情也稍微平静了点，所以很自然地回以一笑：
“掌柜的，早上好。”
李富安抚了下自己乱跳的心脏，暗暗抹了把汗，这小公子笑得也忒勾人了！
“公子，早饭您想用什么？我去吩咐厨房的做。”
裴语眼睛一亮，“我要莲子羹……”然后吧啦吧啦又点了好几样。
李富复述了一遍，笑眯眯地走向厨房。
看着小公子挺纤瘦的一个人，没想到胃口蛮好的，呵呵，健康是福啊！
【千靥，走，我们去吃饭喽——】
不要怪他当鸵鸟，千靥的能力一天不完善，他一天离不开这儿，想见小伊也得等。
【我会尽快，或许你也可以帮我。】千靥对裴语的想法是心知肚明。
【我要怎么做？】裴语都没发现他的语气里隐藏的一丝急切。
【这段时间你就专门修炼灵力吧，我想应该可以加快我的进化。】千靥很肯定地说道。
【对哦，毕竟我们是一体的。】裴语了然地点了点头，随后开心地笑了起来，【有了方向一切就好办了！】。
天字一号房。
少年倚在窗前，纤长浓密的睫毛在下眼睑处洒下一片阴影，他望向花园的方向——
“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好一个俏佳人！”
如果裴语听到居然有人这样形容他，一定会气得直跳脚，大骂这人瞎了眼！
直到楼下的人离开花园，少年才收回视线，直起身子走向房门。
“少爷，请问早膳在哪用？”
少年刚打开门，守在门外的男人立刻问道。
“大堂。”少年走下楼。
“是。”
少年迈下最后一层楼阶时脚步微不可察地一顿，他身后的侍卫疑惑地看了眼少年的背影，就看见少年径直向大堂东北角的一张桌走去，他张了张口，还是闭上了。
主子想追姑娘，他一个侍卫瞎掺和什么。
如果吃饭的时候遇到搭讪的人怎么办？
第一，如果那人只是个问路的，最好是语气温和，面带微笑，认真地回答他的问题；
第二，如果那人是个猥琐的登徒子的话，一脚踢飞他，绝不留情！
第三，如果那人风度翩翩，丰神俊秀，一表人才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当然，这种人也有可能是人面兽心，所以呢，被搭讪的姑娘公子大叔大妈一定要练就一双火眼金睛哦！
第四，千万不要再用“对不起，我喜欢男人＼女人”来回答，因为对方有可能会说“没关系，我会掰直＼弯你”……
以上，来自于千靥发自内心的忠告。
“公子，请问可以坐在你这里吗？”
“呃……”人很多吗？裴语扫了眼自己四周的桌子，是他眼花了吗？为什么没看到有人？
“公子，说实话，在下李霄，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少年，也就是李霄彬彬有礼地说道。
直觉告诉裴语少年说的是真话，扬起嘴角，“在下裴语，公子请坐。”
李霄坐了下来，挥了挥手，站在他身后的侍卫立即在另一张桌子坐下。
李霄看着裴语笑了下，“我吃饭的时候不喜欢别人站在我旁边。”
裴语也笑笑表示了解。
“裴公子，在下唐突了。”李霄郑重地拱手。
“没关系。”裴语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李公子你随意，我接着吃了。”
“裴公子请便。”李霄微笑，连眉心的朱纹也鲜活了起来。
【裴裴，你的桃花……】千靥突然说道。
【你以为谁都喜欢我？】裴语暗暗撇嘴，咬了一口梅花糕。
【不一定啊。】
【闭嘴。】如果千靥能出现在他面前的话，他一定拿糕点塞住他的嘴！
不一会儿，李霄的早膳也端上来了，两人就再也没有说话。
吃完饭，李霄邀请裴语出去走走，裴语想了想他确实需要找个人了解下现在的年代，于是欣然应了。
太阳渐渐升起，街道上的店铺一家接着一家打开了店门摆出了货物，小商小贩一声连着一声吆喝着过路行人。
上百年没见到这种热闹的场面，裴语嘴角的弧度一直保持着上弯的状态。
李霄看到这样的裴语，不禁问道：“裴公子是第一次来碧水吗？”
裴语兴奋地说：“是啊！我好久没见过这么多人了！”
李霄一愣，随后就释然了，想必这个裴语是哪个不世出的家族中的小公子，以前没见过世面。
他展开手中的折扇，“既然裴公子喜欢热闹点的地方，李某倒是知道有个地方。”
“是吗？快带我去！”
急切之下，裴语竟伸手牵住了李霄的手。
被裴语拉着往前走，李霄的全身都僵硬了，一是因为除了母妃根本没人敢这样亲密对他，二是李霄他实际上把裴语当成女孩了，就算是唐朝风气开放，这男女授受不亲的世俗还是存在的。
垂下眼，李霄注视着两人相连的地方，心中一动，动了动手，反手将牵着他手指的柔荑握在手中，“裴公子，你走错方向了。”
裴语脸上赧然，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太激动了。”
千靥默然叹息，笨蛋！
于是，碧水的清晨迎来了难得一见的一幕——
同样着黑衣的两个少年，一人英俊不凡，一人灵动秀美，执手穿行在人群中，一人嘴角微掀，一人笑靥嫣然，让人看了，就忍不住跟着微笑起来。
三天后。
在李霄的陪伴下，裴语白日里倒是将碧水逛了个遍，夜晚时他以累了为借口缩回房间修炼灵力，两人相处得倒也相当愉快。李霄在得知裴语确实男儿身时，虽有惋惜，但更是以强硬的态度要求两人以兄弟相称，并自以为兄。裴语认为他不应该和一个毛孩子计较，千靥嘲笑他是顶着这张皮相理亏，裴语为此和他争了一夜。
“裴弟，你接下来想去哪里？”
早上吃饭时，一向秉持着“食不言”的李霄突然开口问道，语带殷切。
“嗯……我想去京城。”
裴语已经知道现在是唐睿宗年间，还有两年李隆基就要即位了，可惜武则天也死了五年了，见不到这位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一代女皇还是令他很遗憾的。
况且……裴语悄悄瞄了对面的少年一眼，李霄一定是皇亲国戚，也算是地头蛇一只了，跟着他好玩的事情绝对少不了的。
“那真是巧了！为兄家住京城，也正想回家呢！不如……我们一道？”
听裴语一说，李霄高兴地扬起嘴角。
“如此就叨扰李兄了！”
裴语面上恰到好处地露出七分喜色，心里却撇嘴：巧？老子故意的！
“裴弟客气了！裴弟去京城，为兄尽一尽地主之谊那是应该的，说甚么叨扰！为兄可是要生气了！”
李霄脸色肃然，认真地说道。
“是是是，小弟在这里给李兄道个不是！”裴语起身鞠躬。
“裴弟快起！”
李霄连忙扶起裴语，见他一脸嘻笑之色，水润的杏眼眯成好看的弯月形，好像偷了腥的小狐狸，也只能哭笑不得。只是心里愈发觉得裴语真性情，值得结交。
用过早饭，两人外带李霄的侍卫就动身出发了。
见一行人纵马离开，李富松了口气，总算把小祖宗送走了！。
谁说没骑过马的人刚骑马就一定会受罪？
裴语现身说法，只要身负轻身术、治疗术，双璧合一，哪怕快马加鞭日行千里也没问题！
所以在李霄眼里心中越加喜欢他这个武艺高强的小兄弟，如若不是裴语推拒说晚上习惯一个人睡，他定是要骈膝抵足，秉烛夜谈一番。
半个月后，两人到了长安。
“裴弟，为何不愿随为兄去王府居住？”
拉着裴语的手，李霄为裴语的告别感到有些难过。
“李大哥，弟弟我就在这城中寻个落脚之地，待一切安顿好之后，我就去找你。”裴语微笑着安抚道。
说起来，裴语没想到李霄竟然是李宪的儿子，这个李宪是唐睿宗李旦的长子，本该由他继承皇位，却不曾想他将皇位拱手让给了弟弟李隆基，后来死了还被玄宗敬追谥曰“让皇帝”。
“那你可要尽快来寻我啊！”
李霄千叮咛万嘱咐，一脸不舍。
裴语好笑地看着他这个大哥，直到他发誓绝不食言，李霄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去。
【千靥，我们去找座大房子！】
☆、仙剑之霄眠
李霄回了王府自己的院落，立即召来自己的贴身大丫鬟，“碧瞳，给我在这院子里找一间……不，就在我卧室的旁边给我收拾一间房出来，就按我房间的规格来布置。
身着碧绿襦裙的女子倩然一笑，“少爷，奴婢这就去办。”
说完，道了个万福便退下了。
出了门，碧瞳唤了些人，吩咐了下去，末了，又叮嘱：“你们仔细着，可千万不能出任何差错！”
其中一个着粉裙的约莫只有十三四岁的丫头好奇地问道：“碧瞳姐，是不是咱少爷的心上人要住进来了？”
碧瞳在那小女孩头上轻拍了下，佯怒道：“别乱猜！”说着又环视一圈，“你们也是，这事谁也不许瞎说！要是让我听到什么碎语闲言，可别怪我碧瞳不客气啊！”
众人纷纷应了，各自离去不提。
却说这边裴语毫不愧疚地利用狐妖一族特有的媚惑之术哄来了一座宅子，倒也并不真的像他先前所想的那般大，毕竟他的法术也不能浪费在打扫房子上。
住处位于朱雀大街东部城区，毗邻曲江风景区，裴语对此很满意。因为这座院宅是一个商人打算金屋藏娇用的，除了商人自己没人知道，所以在抹去了那个商人的记忆后，裴语堂而皇之地占据了这块地皮。
简单整理好新家后，裴语摸摸肚子觉得嘴巴有点谗了，就决定去找他那个便宜大哥。
当然，他没打算走正门。
裴语溜进王府时正好碰到李霄从一个湖心小筑里出来，漆黑的眼珠子转了一圈，裴语坏笑着隐身跟在李霄后面。
李霄和母妃一起用了晚膳后，陪着聊了一会儿后便要告退，实在是心中牵挂，担心裴语寻来时找不着他。
王妃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子，早早便发现了自家儿子坐立难安，她一向疼爱这个最小的儿子，自然不会刻意为难他，叮咛了几句也就放他走了。
李霄离开的时候只顾着闷头向前走，根本就没发觉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就跟在自己的身后。刚入了房间，突然被人从后扑倒，他出手反击。待看清来人的面目之时，慌忙收手，开心地抱住来人，“裴弟，你怎么现在才来？”
裴语毫无自觉地挂在李霄背上，略带撒娇地说道：“一天没吃东西，我饿啦！”
好吧，他说谎了，他现在已经不会有饿的感觉了。
李霄一听，忧色爬上眉梢，“一天没吃？……裴弟，你先从我身上下来，我这就叫人去准备！”
“不要！他们看不见我的！”
你说裴语艺高胆大也好，说他心无城府也罢，裴语对待自己认可的人向来是不愿意遮掩太多，免得以后心生罅隙，酿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但是人再洒脱，有了在意的人，同时也会在乎对方的目光，裴语虽已是妖，到底却还是跳不出俗世轮回这个圈子。
忐忑，期待，却没有后悔。
“我就说裴弟来的时候我怎么没察觉到呢？原来裴弟果真是仙人之流！”
怎知李霄竟是十分激动，言语中还带着一丝了然。
“大哥不奇怪吗？”
裴语从李霄身上滑下来，转到他身前问道。
李霄看着裴语睁得溜圆的大眼，一时心痒，手就捏上那嫩白的小脸，“当你大哥是笨蛋？”
语气中是不容忽视的笑意。
被李霄用看待小孩子的眼神盯着，裴语脸红了红，别别扭扭地扯下李霄的手，嘟囔道：“我哪有？”
李霄朗声一笑，转身开门，“裴弟，你乖乖呆在这，一会就有吃的了。”
身后，裴语看着李霄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李霄知道不会有人看到裴语却还是将门掩上，唤来专管膳食的丫鬟，“雪沫，你去厨房，让他们准备点吃食，再做点莲子羹，一并送到我房里，快点啊！”
“是。”
李霄回了房，拉着裴语在桌前坐下，斟了杯茶，“裴弟，为兄在隔壁给你准备了房间，今晚就在这儿歇着吧！”
又见裴语露出犹豫之色，心知他在担心甚么，遂道：“为兄这个院子里的人口风还算紧，裴弟就答应为兄吧！”
裴语吃惊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大哥，既然这样，弟弟再推辞就显得矫情了。”
李霄这才满意地笑了起来。
世上最不经数的便是时间了，一晃裴语已经在长安住了一年多了，斩空也终于完善了，裴语心知是时候离开了……
“裴弟，你真的要走？”
李霄觉得这世上再没人比他更悲摧了，好不容易确定了自己的心意，结果就是一道晴天霹雳打下来。
“大哥，你既已知我是妖，在大哥有生之年我们一定还会再见的，大哥不必太伤心。”
裴语倒不如李霄那般充满离愁，他现在随时可以用千靥来往于各个空间之间，就算不能长久，却也不用再受空间排斥之苦了。
“可是……”
李霄满肚子苦涩，连眉心的朱纹也黯淡了许多。
裴弟，往日你一修炼就是多日，你这一走，不知再见会是何时……如此一来，为兄岂不是再无希望了？
“大哥怎如此婆妈？弟弟绝不会食言的！”
所以说裴语其实就是迟钝派自建派以来的翘楚，无人能越。
“那，裴弟可否告诉大哥你在妖界是什么身份？”
这样我便是去寻你，也可节省不少时间。
“呃，弟弟我可是妖皇哦！”
裴语得意道，天妖皇本就允诺过传他王位，他这样说也不算假话。
裴裴，你承认吧，其实你就是虚荣心作祟！千靥翻了个白眼。
“妖皇……”
李霄对此深信不疑，心中愈加酸涩，一界之皇，琐事繁多，他能得裴弟一年相伴也该庆幸了……
“大哥，后会有期！”
说完，裴语挥刀向空中斩去！
“后会有期，裴弟……大哥便是死，也要找到你！”
黑洞渐渐闭合，李霄低低的声音在偌大的房间里静静地回荡着。
半年后，睿宗李旦退位，三皇子李隆基登基，举国同庆！
一只白鸽飞入李霄的房间，停驻在窗口。
李霄急忙取下绑在鸽腿上的竹管，中间几次都差点没拿住。他深呼吸，摊开竹管里的信纸，就见上面写着——
琼华派！
一个绝美的笑容绽放在李霄日益冰冷的脸上。
★★★★★★★★★★★★★★★★★★★★
裴语刚出黑洞就被围了起来，看着四双饱含寒意的眼睛，他不禁打了个激灵。
“怎么今天这么齐啊？不会是知道我今天回来吧？哈哈……”
底气在几人的迫近下逐渐弱了下去。
“老实交待！”天妖皇捏了捏十指，发出咔咔的声音。
“公子——”凤眼一挑，纤纤玉手已经扶上了裴语的胳膊。
“……”搭箭，拉弓，红葵一语不发。
“裴大哥……”蓝葵的眼中噙满泪水，眼看就要掉下来了。
裴语投降地举起双手，“好好，我说！”
……
“就这些？”欢颜怀疑地看着裴语。
“就这些！”裴语坚定地说道。
“本王总觉得你说的那个李霄很像本王认识的一个人……”天妖皇摸着下巴，沉吟道。
“师父你认识大哥？”裴语有些疑惑，以两人的身份，不应该有交集的啊！
“长相跟你描述的无二，不过那个人叫玄霄……”天妖皇皱起眉头。
“那，那个玄霄现在在哪？”
裴语有种感觉，这个玄霄肯定是他的大哥李霄！
“听说被九天玄女困在东海漩涡了，也不知道死了没？”
玄霄出事的时候天妖皇还没入塔，因此多少听到一点风声。
“啊？”裴语顿时失了神，“怎么会？”
“切！还不是神界的那些龌龊事！”天妖皇的语气非常不屑，眼底的鄙视甚至十分露骨。
裴语低下头，半晌，他抬头望向天妖皇，“师父，我还是不放心大哥，我必须回去看看他！”
“要去就快去！这几个丫头本王替你看着！”
天妖皇深深地凝视了裴语一眼，挥手道。
“谢了！”
★★★★★★★★★★★★★★★★★★★★
这次裴语直接将黑洞出口设为玄霄落海的时候的东海上空，因此他一出来就看见一道人影正迅速地坠向海底——
“惨了！大哥——”
玄霄看着那个急速放大的身影，勾起唇角，“裴弟，能在临死之前再见到你，我死而无憾……”
他伸手抚着跟随他而来的羲和，“羲和，我的身体已经要散了，你替我陪着裴弟，好不好？”
长剑发出一声清鸣，似在悲泣。
“我也不舍得啊……”
玄霄不舍地看着越来越清晰的面容，那之上刻满惊慌，缓缓闭上了眼，一滴晶莹混入深蓝的海水中。
“不——大哥——”
裴语目眦欲裂，伸手紧紧地抱住开始消散的身体，冲出海面，泪，无法遏止。
心痛得恨不得挖出来，这就是死亡吗？
就在这时，飘在一侧的羲和突然在空中打了个转，就见玄霄化成的红色灵子纷纷没入剑身。
等到玄霄的身体完全消失的时候，羲和的表面光华流转，瞬间又隐下，而羲和直接落入裴语的怀里。
“这是怎么回事？”
裴语眼睁睁地看着刚才的那一幕发生，却一点也摸不到头脑。
【那把剑应该是李霄的，它将李霄的灵魂收入剑内了……但这样一来，你就没办法回去救李霄了，他以后也只能以剑灵的形式存在……】
千靥对于羲和的做法却十分清楚，也非常感慨。
以己替主，不是所有的灵剑都能遇到能让自己舍身的主人……
“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只要大哥还活着就好……”
裴语胡乱地抹了把泪，欣喜地说道。
【李霄现在还没有意识，他受伤太重，必须修养一阵子。】千靥提醒道。
“没关系，我可以等。”
裴语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他的眼神温柔。
“从此以后，你就叫霄眠吧！”
☆、仙剑之离开锁妖塔
风起，云卷云舒，渐变成乌色，看着，是要下雨了。
白色的海鸟掠过裴语身侧，他抓了把沙子，张开十指，看细白的沙粒从指间扑簌簌落下。
他忽然想笑，于是，他就真的笑了出来。
声嘶力竭地笑，直到将身体内最后一滴力气压迫出去，瘫倒在还残余着热度的沙滩上。
海上的雨来得突兀，下得也急切，这会儿已经开始星星点点地打下来了。
脸上湿意蔓延，像是被惊醒般，裴语慌忙布下结界，又用手摸了摸怀中的霄眠，冰冷却干燥，这才松了口气。
雨水被一层看不见的结界所阻断，适应良好地改变了方向，结界的轮廓逐渐被剔透的水流勾勒出。
你想要隐藏，偏偏被不经意的疏忽暴露出来。
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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