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永久居留空间-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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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语笑得弯下了腰，“千靥，城城那么冷，怎么可能先跟你问好呢？”
　　没想到，千靥居然跟他耍小性子。
　　“你好。”淡漠的声音传来。
　　千靥又是一声清鸣，声音雀跃而得意。
　　裴语抱着千靥飘到叶孤城的前面，惊讶地上下打量少年，“城城，你怎么会……”
　　“千靥值得。”叶孤城只盯着裴语怀中的绯红长剑。
　　“千靥啊，千靥啊，你看你面子多大哪！唉！唉！唉！”裴语哀怨地弹了下千靥的剑首。
　　千靥连连震动，突然从裴语的怀中跳出，狠狠的拍在了裴语的额头上，连他的眼镜都给打歪了。
　　“哎呦——”裴语捂住受创的地方，眼镜歪歪斜斜地挂在脸上，看起来着实可笑。
　　千靥悬浮在裴语的旁边，妖艳的红光愈发闪烁得厉害。
　　裴语耍赖地趴在叶孤城身上，鼓起腮帮，“城城，你看，千靥欺负我！”
　　叶孤城触不到裴语，所以对他这放肆行为也只能听之任之，况且，裴语也不过是装装样子。
　　两个人之间奇妙地形成了一种默契的状态。
　　千靥在裴语的背上又来了一下，同时轻鸣几声。
　　“千靥！你怎么能这样？！！！”太过分了，就因为叶孤城跟他说了声“好”，他竟然就叛变了。
　　“我哪里有欺负城城啊？千靥你哪只眼看到了？！！！……不对，”裴语摇了摇头，“啊，千靥你现在没有眼睛……”
　　“我教你剑。”裴语和千靥闹得欢乐，叶孤城忽然张口。
　　“咦？……好啊！”裴语一把抓住在他头上作乱的千靥，开心地咧开了嘴。
　　“我的剑法没有名字，只有一个字，那就是——快！我的剑，是杀人的剑。”叶孤城一手握剑，一手背于身后，淡淡地说道。
　　“城城……”说出这番话的叶孤城在裴语看来，冷酷，孤傲，落寞，裴语不禁握紧了千靥。
　　千靥也轻轻地震颤一下，似乎在赞同，又似在安慰。
　　裴语注视着静静地站在桂花树下少年，夜风扬起他雪白的衣袂，清冷而孤高。
　　★★★★★★★★★★★★★★★★★★★★
　　唐代大诗人杜甫曾有幸得观女剑客公孙大娘舞剑，并作一诗以表心中赞慕之意，诗云：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曤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想当初学得这首诗时，裴语亦是钦慕万分，更是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效仿那公孙大娘一柄剑器便包容万物的气概，直到今天他执着千靥，仍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手抬高点，腰扎实下沉，双脚分开。”
　　桂花林里叶孤城的声音平淡地回荡着。
　　裴语苦逼地照办，千靥在叶孤城身边嘲笑着看着他。
　　没错，裴语现在正在进行他剑客之路最最最最神圣的第一步，那就是——蹲马步！！！
　　所谓万事开头难啊！裴语在心里宽慰自己开始发麻的双腿。
　　自从离开耀司的世界经历了一番痛楚之后，痛的知觉倒是恢复了，不过此时裴语恨不得自己仍然做个无知无觉的幽灵。
　　“还有一个时辰。”叶孤城扔下一句，转身拔剑，“这一个时辰我会再舞一套剑法，你最好全部记住，只此一遍。”
　　说着，剑气四荡，带着一股子凛然的凄厉之势。
　　“啊？！！！……城城，你这是为难人！！！！“裴语大叫。
　　他又不是过目不忘的天才！！！！
　　叶孤城不语，似乎已经沉浸在剑的世界里。
　　手抬，身旋，袖甩雪乱，步若游龙，剑尖浮动。
　　即便是一副仙人之姿，也掩不去其中的森森寒意。
　　裴语轻叹，定睛凝神，不敢错过任何一个动作，渐渐地，也被摄去了心神……
　　★★★★★★★★★★★★★★★★★★★★
　　一晃又是两年，叶孤城剑法大成，裴语堪堪踏入剑道的门槛，叶孤城轻描淡写地瞟了他一眼，淡然道：“心不静，难。”
　　裴语苦笑，叶孤城算是戳到他要害去了，他的确静不下心来，“牵挂啊……”
　　叶孤城轻拨琴弦，“剑之一道，只需诚于剑即可，想太多有害无益。”
　　“诚于剑？”裴语将脸贴上千靥的剑身，轻笑，“那不是要青灯古佛，长伴一生了吗？那可多无趣！”
　　千靥欢快地鸣叫几声。
　　“城城，你看，连千靥都同意我的说法。”裴语看向叶孤城。
　　“叮——”叶孤城随意勾动一根琴弦，“物似主人形，千靥这般，不过是随了你罢了。”
　　“啊咧？如此说来，倒真是我的罪过了！”裴语仰头大笑，忽又一脸垂涎地凑到叶孤城身边，“城城，今天吃莲子羹好不好？好不好？”
　　已经有一天没闻到莲子羹的香味了，他胃里的馋虫都开始闹脾气了！
　　“既然吃不到，又何必执着于口腹之欲？”叶孤城又拨了下琴弦。
　　“自我‘死’后，难得在城城你这里闻到最纯正的香味，我怕我离开了以后再也闻不到了……”裴语感叹地说道。
　　“无谓！”叶孤城不屑道，另一边却还是招来了侍女吩咐了下去。
　　“城城，你真好！”裴语笑弯了眼睛。
　　“练剑的时辰到了。”叶孤城从琴台边起身。
　　“嗨嗨！”裴语抱着千靥随着叶孤城向桂花林飘去。
　　★★★★★★★★★★★★★★★★★★★★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五年后。
　　“今日就到此为止。”叶孤城收剑入鞘，转身向林外走去。
　　“城城，我还可以！”裴语垂下千靥，扬声喊道。
　　“不。”叶孤城淡淡拒绝。
　　身不由已地跟上叶孤城，裴语苦笑，千靥，城城果然发现了呢？
　　千靥担忧地呜呜叫道。
　　裴语伸手捂住嘴角，一丝殷红自指尖罅隙处流出，缠绕在他半透明的手背之上。
　　又是该说再见的时候了呢？
　　裴语留恋地环视着这生活了七年多的白云城，最后视线转回身前的白衣青年，“城城，为什么还不娶亲？”
　　叶孤城，也有二十了，弱冠之年。
　　“多余。”叶孤城冷声道。
　　他的一生，只会有剑，不会有人。
　　人都是有弱点的，有了弱点，就软弱了。
　　“呵呵，城城，你真是痴！”裴语又捂住了嘴。
　　那十指，似乎又透明了几分。
　　“今天有莲子羹。”叶孤城仍然背对着裴语。
　　“是吗？果然城城你最好了！”裴语抹了抹唇上的血色，轻轻地笑了起来。
　　就当是，为我这个自封为“朋友”的幽灵践别吧！
　　“城城，出去走走吧！老憋在白云城，或许对你的剑道反而是一种阻碍啊！”裴语在叶孤城身后絮絮叨叨。
　　出去了，说不定就能交到真正的朋友了……
　　“后日走。”叶孤城竟然一口应了下来。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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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还是没等到后天，不过一夜间，裴语的状况一下子就恶化了。
　　千靥因为裴语灵力的虚弱，已经无法现身了，已经缩回了他的体内。
　　“千靥，我没事。”裴语安慰着在心中低鸣的千靥。
　　勾起的唇角，苍白，凄美。
　　叶孤城还盘坐在床上，双目微阖，鼻息轻吐。
　　【千靥，你说我们下一个世界会去哪呢？】
　　裴语在心中问道。
　　【我怎么知道？】火狐卷起毛茸茸的长尾，裹住自己的头部。
　　听着，怎么都有股赌气的意味。
　　【呵，千靥，以后我们俩一起闯荡，总有一天，我们俩也要闯出一番名堂出来！！！】
　　裴语心中豪气干云，只要是男儿，都会有此心思的罢！
　　【谁要跟你一起？你自己一个人去！！！】千靥将头埋得更深了。
　　【千靥，千靥，千靥……】裴语不停地在心里唤道。
　　【干吗？！】火狐没好气地抬起头。
　　【没事，只是想唤你。】裴语语带笑意。
　　【毛病！】火狐嘟囔着又伏了下去。
　　正在这时，叶孤城睁开了眼。
　　裴语露出微笑，“城城，醒啦！”
　　“嗯。”叶孤城点了点头。
　　两人走到门前，裴语停了下来。
　　“城城，你出去把门关上，不要离开，就待在门口好不好？”裴语笑脸依旧。
　　“嗯。”叶孤城径自走出了门外，掩上门，驻足而立。
　　隔着一扇门，裴语蹲了下来。
　　鲜血不断从口中溢出，身体支离破碎。
　　别了，城城……
　　片刻后，叶孤城离开了卧房，步伐沉稳。
　　身后，空无一物。
　　一旁的侍女走上前，“城主，今天的早膳仍然是莲子羹吗？”
　　叶孤城已经走远了，漠然的音色清晰地传入侍女的耳畔——
　　“以后不用做了。”


☆、网球王子之不二裕太

　　原来他就是天才不二的弟弟啊！
　　哥哥那么厉害，弟弟也不怎么样嘛！
　　不二裕太就是在这些不经意或者恶意的话中长大的。
　　自卑，愤怒，憎恨。
　　不二裕太的所有情绪，几乎都是因那个叫不二周助的人而起。
　　不二周助，他的哥哥，东京青春台第三小学六年级生，公认的……天才。
　　“小裕，回来啦！”不二妈妈从厨房里走出，正好看到站在玄关处的小儿子。
　　不二裕太扯了扯身上有些歪斜的校服，脱下银蓝色的球鞋，低声说：“啊，我回来了。”
　　“小裕怎么没有和哥哥一起回来么？”不二妈妈疑惑地看了看不二裕太的背后。
　　“……哥哥有事。”停顿了几秒，不二裕太答道。
　　“这样啊！”不二妈妈显然相信了他的理由。
　　就在这时，一个与不二妈妈有七分相似的少年踏了进来，白净秀美的脸上含着春风般的温柔笑意。
　　“妈妈，小裕，我回来了。”
　　不二妈妈开心地回应，不二裕太却轻轻一哼越过不二周助回了自己的房间。
　　切——
　　身后，不二妈妈担忧的声音传来——
　　“小裕和哥哥闹脾气了吗？”
　　他没听到另外一个少年的回答，但不二裕太想，那个人，不会在乎的。
　　他这样的弟弟，只会让那人丢脸……
　　★★★★★★★★★★★★★★★★★★★★
　　【千靥，你还在吗？】裴语在黑暗中问道。
　　【我在。】火狐空灵的声音淡淡地响起。
　　【啊，真是太好了。】裴语努力忽略快要碾碎他的剧痛。
　　【笨蛋。】火狐骂道。
　　【千靥，就快重见天日了。】裴语轻笑，清醒地察觉到痛楚的退去。
　　【唔呒。】火狐的声音小了下去。
　　★★★★★★★★★★★★★★★★★★★★
　　不二裕太抬头仰视这个拦在自己上学路上的男人，明明是炎热的夏天，却穿着一袭长长的漆黑风衣，戴着一顶同色的绅士帽，金色的长发被辫成粗粗的麻花搭在胸前。
　　“不二君，你可以称呼在下为Ｍｒ．Ｒ。”男人的声音低沉而魅惑。
　　不二裕太皱了皱眉，“我不认识你。”说着就要绕过男人。
　　男人微微侧身，如情人在耳畔低吟，“不二君现在不认识在下没关系，只要记得一点，您需要在下的帮助就行了。”
　　不二裕太正要张口讽刺，却突然被人扯开了，然后一个熟悉的纤细背影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你是谁？”不二周助警惕地盯着疑似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男人，冰蓝色的眸子似乎凝结出一层厚厚的霜冻。
　　“啊，有人来了。那么，不二君，再见喽——”男人抚了抚眼角，别有深意地看向站在不二周助影子里的俊朗少年。
　　说完，男人挥了挥手，几步跨入旁边的黑色轿车里。
　　轿车扬尘而去，不二周助转身看着自家弟弟，表情严肃，“小裕，他是谁？”
　　“撒，谁知道呢？”不二裕太耸了耸肩，把背包往上提了提，向学校走去。
　　“小裕……”
　　真是讨厌啊，谁让你摆出这种恶心的保护姿态了，我才不需要呢！
　　陷入对天才哥哥的厌恶和对自我的厌弃中的不二裕太很快便将Ｍｒ．Ｒ的事抛于脑后了。
　　★★★★★★★★★★★★★★★★★★★★
　　【你说很快就能出去的。】
　　【啊，对不起呐，计算失误。千靥再等一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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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西斜，半边天显现出一种温暖的橘红色。
　　不二裕太气愤地走在街道上，一想到回家可能见到的人，他的脚步不由得转了个方向。
　　不二裕太坐在飘满樱花的公园里，从这里，依稀可以看到自家的小区。
　　因为是晚饭时间，公园里越发清冷。不过对于不二裕太来说，这种环境正是他所需的。
　　他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思考，或者说是发泄……
　　“啊——”声嘶力竭地呐喊。
　　今天，他才知道，原来那些所谓的朋友都是假的。
　　不二弟弟，不二弟弟，不二弟弟……
　　脑海里像开到了最大分贝的音响在狂欢，不二裕太不禁抱住了脑袋，面色狰狞。
　　他才不是，才不是，才不是那人的附属！！！
　　“不二君，在下听到您的求助了。啊，让我们来说一说您的要求吧！”
　　带着棕色皮质手套的大手伸到低垂着头的不二裕太面前，伴随着的是男人优雅邪魅的音调。
　　不二裕太顺着那只手向上望去，“Ｍｒ．Ｒ？”
　　“不二君还记得在下，真是在下的荣幸啊！”男人笑了起来。
　　“……”不二裕太定定地看着男人，“你是哪个疗养院的？”
　　男人一怔，再次愉悦地笑道：“不二君真是说笑了，在下可是真心想要帮助您呢！”
　　“哼，我凭什么要相信你？来历不明的家伙！”不二裕太拍开男人的手。
　　“呵呵，不二君，难道不想改变现在的生活吗？摆脱你哥哥的阴影……”
　　男人的话语充满了蛊惑，华丽的腔调如同引诱水手的海妖。
　　“摆脱……哥哥……阴影……”不二裕太的眼神渐渐变了。
　　“对……只要戴上它，这个世界会向您展现它最真实的，欲望的，强大的一面，您可以随心所欲，不用再受任何事物束缚……”
　　男人不停地说着，摊开的手掌里放着一副款式普通的金属框眼镜，无垢的镜片闪过一丝森冷的寒意。
　　不二裕太的目光逐渐空洞，仿佛被控制了似的不由自主地向眼镜慢慢伸出手……
　　“啪——”不二裕太的手猛然被打开，留下一条约两指宽的红印。
　　“啊咧？刚出来就碰上拐卖儿童的猥琐大叔，真是倒胃口唉！”说话的正是终于拨开云雾见天明的裴语。
　　裴语挑剔地打量一身漆黑的男人，这么热的天，什么口味啊这男人？
　　“咦？不二君，似乎来了不得了的客人了呢？”男人不着痕迹地收回拿着眼镜的手，“既然这样，嘛，不二君，在下期待您的下一次召唤……”
　　男人再一次潇洒地离去。
　　不二裕太的神色逐渐清明，困惑浮上眼眸，刚才是怎么回事？
　　“少年！我说少年，下次交朋友看着点！”裴语抱着千靥语重心长地飘在不二裕太的面前。
　　【裴裴，你的语气好像大叔哦。】千靥在他怀中颤动。
　　【嘛嘛，我本来就是大叔了啊。几十岁的人了。】裴语叹气。
　　“你是谁？”不二裕太捏紧了拳头，双脚微分。
　　眼前这个身着普通白色棉Ｔ黑色短裤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却口口声声喊着自己“少年”的男生，比起那个Ｍｒ．Ｒ，也不遑多让。
　　危险，神秘。
　　其实少年你完全猜错了，裴语身上危险的气息完全是因为学了叶孤城的剑法的原因啊！
　　“呐，少年，询问别人名字之前不应该先自报家门吗？”裴语痞痞地勾起嘴角。
　　【我说，你这是什么表情啊？】千靥嫌恶地说道。
　　【你不觉得这样很让人愉快吗？我早就想这样做了！可惜对着城城那个冰山完全没有成就感……】裴语感慨地在心中说道。
　　【嘁——】
　　“不二裕太。”棕色头发的男孩依旧神经紧绷。
　　“裴语，裴裴的裴，语言的语。”裴语一如既往地自我介绍。
　　不二裕太的右脚微微后退一步。
　　“嘛，我说少年，不用那么紧张啦，本大爷可是好人哦！”裴语摇了摇食指，“本大爷可是上天派来拯救你的人哦！”
　　【你这是什么神棍语气？！！！】千靥跳脚。
　　【嘛，不都是这样说的吗？像这种踏上迷途的少年不正是需要我这样的人来指点迷津吗？】裴语点了点下巴。
　　【就凭你那张十六岁的嫩脸？】千靥鄙视。
　　【嗯哼，那只是小问题啦！】
　　真的是小问题吗？
　　看不二少年的反应就知道了，“我说，你不会也是疗养院偷跑出来的吧？”
　　裴语黑线，又是一个不可爱的小孩！
　　“咳咳，总而言之，以后少年你的安全就教给本大爷了！”
　　你总些什么啊？根本就什么都没说好不好？不二裕太想要抚额，这是什么人呐？
　　“哈，忘记说了，本大爷可不是人哦！”然后裴语满意地看到不二少年僵化成了石像。
　　★★★★★★★★★★★★★★★★★★★★
　　“我回来了。”
　　不二裕太最后还是在饭点前赶了回去，不过……他用余光瞄了下身边飘着的人，不，是幽灵，貌似也缠上了自己……
　　“小裕，快点咯，要吃饭喽！”不二由美子大咧咧地勾了勾手。
　　【啊，真是幸福的家庭啊！】裴语羡慕地看着桌边团坐的一家人。
　　【你想家了？】作为裴语的斩魄刀，千靥自然也早就知晓了裴语的情况。
　　【哈，那是肯定的呐！我一辈子也达不到城城的境界了……】裴语不禁黯然。
　　【呸，既然这样，那就努力提升自己啊，总有一天，可以回去的！】千靥有些别扭地安慰道，没办法，谁叫他看不惯这家伙消沉的样子！
　　【千靥，我可以跟你提个意见吗？】裴语淡淡地说道。
　　【什么？】
　　【你能不能不用你那空灵的嗓音说些诡异的话啊？】
　　【……靠！你以为我想啊！】半晌，千靥愤怒地叫了起来。
　　【啊，更有趣了呢……】裴语轻笑起来。
　　【滚——】
　　【哈，恼羞成怒了……】


☆、网球王子之离开
　　青春台第三小学，一群五年级生正在操场上的足球场地奔跑追逐，清脆的笑声回荡在空中。

　　不二裕太却独自一人坐在操场边缘的长椅上。
　　“哎，你到底要跟着我到什么时候？”不二裕太没好气地说道。
　　“少年，本大爷可是答应你要保护你来着，怎么能擅离职守呢？”裴语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
　　“喂！我什么时候要求你来保护我啦？”不二裕太瞪大了眼，跳了起来。
　　“咦？少年你这么小就得了健忘症了吗？不好不好！”裴语老神在在地摇头叹气。
　　【喂！你够了啊！】千靥无力地吐槽。
　　【……不……】裴语拖长了音。
　　“我不需要！！！”不二裕太愤怒地大叫起来，好在距离班级其他学生够远，这才没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少年，申诉也木有用哦！撒，我们就这么定了吧！”裴语将千靥挂在腰上，左手握拳在右手掌中敲了一下。
　　“嘁——大叔！”不二裕太见反对无效，撇了撇嘴，又坐了回去。
　　【千靥，你看，小孩子多好骗！】裴语感慨地说道。
　　【哼，小心被诓的是你自己！那孩子……】千靥的声音沉了下去。
　　【嗯啊，那孩子，还有那个黑衣人，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了呢！】
　　不二裕太望着教学楼的方向，垂下了眼。
　　啊，天气真好哪……
　　裴语看了眼棕发的少年，右手在眉上搭成凉棚，灿烂地笑了。
　　★★★★★★★★★★★★★★★★★★★★
　　“小裕，一起？”
　　放学后，粟发少年向不二裕太发出了邀请，冰蓝色的眼眸掩藏在眯起的双眼中。
　　“不……”不二裕太话还没说完就觉得自己的小指被绳索一样的东西束缚住了，他看过去，“你在搞什么玩意啊？！！！”
　　“嗯？小裕？”不二周助歪了歪头，显然对弟弟说的话很费解。
　　“嘿嘿，少年，跟哥哥大人一起，否刚本大爷不会放开你的哦！”裴语威胁地晃了晃缠在自己食指上的「这绳」，顺便往不二周助的方向拉了拉。
　　“小裕？”不二周助接住突然倒向自己的不二裕太，“不舒服吗？”
　　说着就要去摸不二裕太的额头。
　　不二裕太脸上划过一丝不自然，侧过头，从不二周助怀中退出，粗声道：“没事！”
　　混蛋大叔！
　　“小裕，今天怎么样？”不二周助笑着问走在自己身边的弟弟。
　　小裕呐，又别扭了！
　　“就那样……”
　　日光的余晖洒在粟发少年和棕发少年的身上，延伸出长长的影子，出人意料地相似……
　　★★★★★★★★★★★★★★★★★★★★
　　“早上好，不二君！您还记得在下么？”Ｍｒ．Ｒ微笑着看着棕发少年。
　　被手掌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