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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永久居留空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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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尔挑剔地看了看眼前挂着Ｄ－ｃｏｕｎｔ招牌的宠物店，挑了挑眉，“竟然还是个伯爵么？”
身为伯爵，却在这小小的中华街开了个不入流的宠物店，真是让人不屑！
“听说Ｄ伯爵是刚刚因为深受某国王妃喜爱才受封的清朝留学生，自然是比不得世代传承的底蕴来得深厚。”
塞巴斯蒂安适时地说出自己探得的情报。
“嘁——这样的人……”
夏尔没有说下去，但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鄙夷意味。
“爸爸怎么会在这种地方订购宠物？！”
他却是连踏入半只脚都觉得厌恶。
“少爷，既然已经到了，不如就进去一观吧。”
塞巴斯蒂安微笑着伸出手，身为您的执事，您若是不去的话，我可是很苦恼的哦！
“哼——塞巴斯蒂安！”
做好你该做的事就行了！
恶魔加深了嘴角的弧度，啊，我知道——
“Ｙｅｓ，ｍｙｌｏｒ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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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啦——”
半掩的门被推开，宠物店里的动物骚动起来。
——“伯爵，有客人来了！”
——“有客人！”
一袭中国纹样长衫，容貌比女子还娇艳的Ｄ伯爵从屏风后转出，轻声安抚过兴奋的动物们，挂上营业的微笑，迎向逐渐走近的主仆二人。
“欢迎光临‘Ｄ－ｃｏｕｎｔ’宠物店。”
“您就是Ｄ伯爵吗？在下是凡多姆海恩家的执事塞巴斯蒂安·米卡利斯。”
自从进入这间店内，塞巴斯蒂安就闻到一股甜甜的香味，身为恶魔的灵敏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衣着怪异的长发美男子绝对不容小觑。
“哦，客人是来取回凡多姆海恩伯爵的宠物的吗？……请客人跟我来吧！”
Ｄ伯爵右手一挥作礼，抬步向屋内走去。
真有意思啊，一个恶魔么？
夏尔皱起了眉，却还是优雅地迈开步伐。
塞巴斯蒂安以半步之差落于少年的身后，黑暗完全阻碍不了他的视力，宠物店里的一切都被他尽收入眼底。
没想到原本看起来很小的商店竟内有乾坤，随着他们的深入，走廊曲曲折折，不知将要延伸到何方；两侧的窗棂和墙角甚至天花板上都充满了异域风味；窗户很多，窗格子上攀爬着各种奇特的爬行动物，不时发出怪异的声音；空气中的甜香味幽幽地萦绕在鼻间……
Ｄ伯爵突然推开一扇门，“客人，就是这里了。”
夏尔走了进去，屋内挂满了轻薄的透明纱幔，不知从何处泄露进来的风吹拂着纱幔轻轻扬起，隐约能看到纱幔后端坐着一个人影。
夏尔心中的疑惑更大了，不是说宠物吗？怎么觉得像是一个人？
“少爷。”
塞巴斯蒂安挡在夏尔的前面。
夏尔抬眼看向黑发红眼的执事，眼神中带着疑问。
却见执事微不可察地摇摇头。
“呵呵。”Ｄ伯爵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轻轻地笑了起来，隐在黑色长发后的紫色眸子波光粼粼，“客人，我们这儿是宠物店，做的是贩卖‘爱’与‘梦’的生意，客人无需如此紧张。”
“‘爱’与‘梦’？”夏尔沉吟道，“真是……奇怪啊。”
说着，他向自家的执事使了个眼神。
“Ｙｅｓ，ｍｙｌｏｒｄ．”
塞巴斯蒂安走过去拂开飘扬的纱幔，人影渐渐显现出来……
“Ｄ伯爵，这是怎么回事？”夏尔在看清人影后，锋利的目光直射站在身边的精致男人。
不仅是他，就连塞巴斯蒂安也再次挡在了夏尔的身前。
Ｄ伯爵微笑着走到坐着的少年身侧，撩起少年黑如子夜的长发，“啊，这就是您父亲订的宠物了。”
夏尔眼神复杂地看着坐在雕花木椅上的白衣少年，他的声音有点尖锐，“这明明就是一个人！”
还是一个与他的长相一般无二的少年！
“不，不，不，客人，我们是宠物店，所以这孩子当然是动物啦！”Ｄ伯爵不赞同地摆了摆手。
“我想您同为贵族，应该知道欺骗贵族的下场！”夏尔的语气越发咄咄逼人。
Ｄ伯爵还是微笑，他伸手从旁边拿过一盏昏暗的烛灯，“客人，您看。”
夏尔倒抽了一口气，烛灯的光明正好照亮了少年的发顶，那里赫然是一对与发丝同色的狐耳！
“这……”
Ｄ伯爵温柔地替狐耳少年理顺了长发，少年一直阖着的双眼睁了开来，他歪头看了看Ｄ伯爵，勾唇笑了笑，随后又恢复了原先的面无表情。
“如您所见，这孩子就是……狐狸啊！而且是难遇的九尾黑狐哦！”
塞巴斯蒂安隐隐察觉到一丝不安，不仅仅来自于那个美丽的东方男人，还来自于
那个一言不发的所谓九尾狐。
一种诡异的力量，毫无根源，却压抑得他反抗不能。于是，权衡利弊，塞巴斯蒂安俯身在夏尔耳边说道：
“少爷，放心。”
夏尔这才上前牵了那狐耳少年的手，“呵，真是一双漂亮的黑眼珠子……”
漂亮得让人想要挖出来。
“看来客人似乎还挺喜欢的，”Ｄ伯爵一脸欣慰，“那么请在正式契约书上签名——”
见夏尔又皱起了眉头，Ｄ伯爵开口解释，“只是例行公序而已。”
“还有，有关饲养的注意事项请认真阅读，并请一定要遵守。”
“如果您因违反了规则出了什么不幸的事话，本店概不负责。”
契约书上最终签下了“夏尔·凡多姆海恩”的名字。
少年和他的执事带着九尾黑狐离开了中华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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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你就这样让那个恶魔带走了小九吗？”身材火爆金发碧眼的美女环上Ｄ伯爵的脖子，不无担忧地说道。
“小九有自己的使命，这一趟，他必须去。”Ｄ伯爵顺手搂住美女，“我们不是一直都希望小九完完整整地活下去吗？”
“你是说……”美女惊讶地睁大了一双美眸。
“啊……没错……时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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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在中华街的事塞巴斯蒂安没有对裴语提及，因此对外界一无所知的裴语也就不知道这件事。
只是，觉得最近那个３８４先生好像忙了很多……
撒，那又关他什么事呢！
他只要快点提高自己的实力，然后，毁了这个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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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凡多姆海恩家的完美执事，塞巴斯蒂安自然不可能因为多了一个小狐狸要照顾就分*身乏术，况且那狐耳少年整日不言不语安静得像座蜡像，实在是再好饲候不过了！
至于那位小伯爵，出乎意料地对狐耳少年宠爱有加，不仅为他取了“蓝斯”这个名字，更是要求城堡里的所有人都尊称狐耳少年一声“少爷”。
只有他自己，或者说还有那个恶魔执事知道，狐耳少年之于他，在小伯爵心中，却是一道时刻提醒他身负血海深仇的符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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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斯少爷，请张嘴。”
身着黑色燕尾服的恶魔恭敬地将盛了汤的银勺递到狐耳少年的嘴边。
从Ｄ伯爵那里回来后，那股威压就再也没出现过，一向小心谨慎的恶魔却并不敢放松。
狐耳少年静静地张开了嘴巴，黑眸一眨不眨，波澜不惊，任由恶魔将汤送入他口中，然后，机械地吞咽。
“蓝斯少爷，您的鬓发乱了，请容在下为您整理好。”
虽然狐耳少年根本就听不到，但作为一个称职的执事，请示还是要做的。
塞巴斯蒂安探过空闲的左手，抚平狐耳少年的乱发。
狐耳少年的黑眸隐晦地闪过一丝波动。
“好了，蓝斯少爷。在下先告退了。”
塞巴斯蒂安没有看到少年的异常，一如平常那样服侍少年用过膳后便离开了少年的卧室。
但这一次，狐耳少年却轻轻地拉住了他的袖口，随着恶魔的动作站起身来。
“蓝斯少爷，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塞巴斯蒂安完美地压下心中的惊诧，微笑着问道。
“……一……起……”
少年的声音有些干涩，但到底还算清晰地表达了他的意愿。
“蓝斯少爷？”
塞巴斯蒂安险些没有保持住笑脸。
居然说话了？
“一……起……”
这一次，少年的声音流畅了许多，细白的十指紧紧地抓着恶魔的左手，不知是有意无意，恰好覆在那个契约图案上。
“既然这样，那蓝斯少爷就跟在下来吧。”
塞巴斯蒂安脸色不变，温柔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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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裴……】
裴语从冥想中醒来，转头看向伏在莲池畔的火狐，【千靥，你唤我了么？】
【没有啊。】火狐无辜地看着他。
【真是奇怪，我刚刚好像听到有人喊我。】裴语挠了挠头。
【你幻听吧！】火狐撇了撇嘴。
【大概……】
【裴……裴……】
裴语傻傻地张大了嘴，【千靥，你听见了么？】
【啊，我听见了。】火狐鲜红的眸子眯了起来。【裴裴，你试试回应他。】
【嗯。】裴语点了点头。【你是谁？】
【小九……我帮你……离开……】
很明显“小九”就是那个人的名字，只是……他为什么要帮自己？
【为什么？】
【小九……就是……裴裴……裴裴就……就是小九……】
听那个声音结结巴巴地说完一句话，裴语顿时震惊了，【千靥，原来你只是我的１／３身吗？】
【小九……帮裴裴……】声音逐渐弱了下去。
【诶？……你倒是说清楚啊？！！！】裴语大叫道。
无人回应。
只留下一头雾水的裴语和千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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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街，Ｄ－ｃｏｕｎｔ。
“伯爵，我回来了。”一身白衣的狐耳少年扑到了妖艳男子的怀中，撒娇地蹭了蹭男子的胸口。
“欢迎回来。裴裴。”Ｄ伯爵宠溺地揉了揉少年及臀的黑发。
“我们也要搬家了。”
第二天，中华街的居民突然发现，原本位于街头的那家怪异宠物店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了无痕迹。
同日，女王悲痛地向国民宣布了凡多姆海恩伯爵不幸因公殉职的讣告，并为其举行了盛大的葬礼。
☆、那些后续
星辰闪烁着与天空之下的万家灯火呼应，处于万丈的高空，站在两层高楼般的方舟的船舷边，裴语却没有感觉到一丝窒息不适，微风拂过他俊美的脸颊，白云调皮地环绕在他的四周，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裴裴，心情很好？”不知何时，Ｄ伯爵走到他的身边。
“嗯！终于……有身体了啊！”裴语扭头看向这个妖美的男人，今天男人穿了一袭绣着大团大团牡丹的旗袍，颜色艳丽，煞是好看。
Ｄ伯爵伸手摸上裴语的狐耳，“我和丽姬他们带着小九乘着方舟去了许多世界，最终总算是找到了你，一心想到你受了这么多苦，我就……就难受……”
说着，这个美丽的男人竟然掩面低泣，不能自已。
“伯爵……”裴语动了动耳朵，搂住哭泣的男人，在他的背后轻拍安抚，“如果不是伯爵，我都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回到身体里呢！”
“呜……呃……都是我不好……当初小九出生的时候我……我要是一直守着不走就好了……呜……小九也不会……不会因受到攻击魂魄分离了……”Ｄ伯爵抽泣着说道。
裴语嘴角抽了抽，伯爵我知道你自责，可是你能不能不把鼻涕眼泪全往我的衣服上抹啊？！！！白衣服脏了太难洗啊！！！……不过伯爵一天一套衣服那衣服是谁洗的啊？他可记得那些衣服都是真丝的说！！！……啊，要不要问问呢？
Ｄ伯爵哭得昏天黑地，裴语只能保持着被他扯着衣袖的动作僵直了身体天马行空。直到丽姬，也就是那个金发尤物，看不下去了，开口道：
“伯爵，天萝要生了！”
本来还悲情无比的Ｄ伯爵立刻激动地跳了起来，身形闪动，虚晃间就没了踪影。
丽姬露出一个性感的笑容，一把将裴语大力揽入怀里，丰满的胸部还不停地蹭啊蹭的，裴语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
“丽，丽姬，你放开我……”
“不、要！”丽姬双手抓上裴语的耳朵，“终于看到小九的真面目了，我才不要放手！”
裴语的脸瞬间由红转黑了。
从小九出生到现在也有几十年了，因为魂魄不齐的缘故，加之狐妖一族天性擅幻术，众人所见的小九的面容不过是幻象。
现在小九和裴语融合了，真正的面貌也就显现出来了。也不怪丽姬逮着机会就调戏裴语，实在是，他现在这张脸太嫩了点！
看上去似乎只有十一二岁的样子，大大的杏眼水汪汪的，挺翘的鼻梁，如点朱砂的樱唇，偏偏两道眉毛也生得秀气，皮肤更是白皙得能掐出水来似的。前些天裴语刚出现在宠物店时，一干雌性全都疯了，这孩子简直生来就是要让人疼的！
此中悲摧，裴语拒绝回想。
【裴裴，这样多可爱啊！比裕子还嫩！】千靥火上浇油。
【这样我们就是同族了。】
一黑一红，多般配。
【尼玛你试试平白无故身高少了１０ｃｍ？！！！好好的一张脸，一下子从英俊小生变成娘娘腔，还有，这该死的狐狸耳朵，老子怎么见人啊？！！！】
以前身高１７５却还比李明林那个混蛋矮５ｃｍ已经让他很不爽快了，现在这个１６５是怎么回事啊啊啊啊？！！！！
裴语默默在心里挂上两条宽面条。
【其实，你现在这个样子很受欢迎的。】
特别是色狼。千靥在心里补充道。
【得，敬谢不敏啊！只希望能快点长高点……】裴语真诚地祈祷。
不过……
“丽姬，你能不能先放过我的耳朵……”
那里是敏感处啊姐姐！！！
“好啊。”丽姬出乎意料地很干脆地放了手。
然而下一秒，裴语踢飞了自己刚刚兴起的“这女人还不错”的想法……
“那小九把尾巴露出来让我捏捏啊！”
裴语发誓，这个女人的眼睛更绿了。
姐姐很漂亮，再漂亮也抵不过求生的欲望，裴语果断地矮身钻出丽姬的怀抱，一溜烟地蹿进了船舱——
“我去找伯爵！”
丽姬一愣，随后邪恶地笑了，小九，你逃不掉的……
★★★★★★★★★★★★★★★★★★★★
这里是一望无际的黑暗，唯一的异色便是一片红如鲜血的无叶花。
花名，曼珠沙华。
夏尔在这无边黑暗中悠悠醒转，眼睛无法视物，所以他只能勉强摸索着四周以辨别。
突然，伸出的手被另一只手握住。
与此同时，熟悉的优雅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少爷，小心。”
夏尔一怔，条件反射地抓住男人的手，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抓得有多紧，如同溺水的人遭逢浮木。
“塞巴斯钦，我们这是在哪？”
恶魔挑了挑形状完美的眉，塞巴斯钦么？好像比塞巴斯蒂安听着舒畅点……
“啊，少爷，这里是地狱。”
那时的记忆蜂拥而来，突然发难的九尾黑狐，势如破竹地斩杀过来——
夏尔顿了顿，复又淡淡地说：“我们已经死了么？”
恶魔轻轻地笑道：“好像没死哦，少爷。”
大概连那个九尾黑狐也料不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吧！
夏尔摸索着揪住男人的领口，“那为什么我们会在地狱里？”声音尖锐。
“少爷莫不是忘了？这里可是我们缔结契约的地方啊！”恶魔任由少年扯着自己，温柔地说道。
“……黑糊糊的谁能看清啊？”夏尔嘟囔着，少年特有的软软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恶魔忽然捧起少年的脸，直直地看入那双蓝眸里，“少爷，您可记得我们之间的契约并没有完成？”
虽然他是恶魔，但一旦应允了的事就绝对不会半途而废。
“嗯哼，塞巴斯钦，你知道该怎么做！”
夏尔骄傲地昂起头，右眼的眼罩早就不知道丢失到哪里去了，眼眸上紫色的图案刹那间划过一丝流光。
恶魔俯下头，行了个标准的执事礼——
“Ｙｅｓ，ｍｙｌｏｒｄ．”
失去了一个纯洁的灵魂，但至少他还有另外一个不逊色的灵魂，有时候，恶魔也会稍稍收敛一下贪欲……
★★★★★★★★★★★★★★★★★★★★
“伯爵，你说我的母亲是姜子牙杀死的……我没听错吧？”
裴语惊愕地瞪着坐在自己对面的Ｄ伯爵。
就算他的记忆里只有裴妈妈那温柔无双的关怀，但狐妖一族的传承却促使他想要了解那个生了他的女人。
Ｄ伯爵难得没有理会摆在一旁的甜点，冷了脸色，“没错，就是那个该死的道士！若不是他带着一群人在你母亲生产的时候闯进来，你又怎么会魂落异世？！！！你母亲又怎么会死？！！！”
那些不能被饶恕的人类！！！！
“伯，伯爵，我母亲叫什么名字？”小心翼翼地，裴语问道。
千万不要是他想的那样！！！
“妲己。很美的名字，对吧？”Ｄ伯爵挖了一口奶油送入口中，幸福地眯起眼睛，又似在怀念。
那个，风华绝代的妖娆女人。
“轰隆隆——”
“扑通——”
伯爵惊慌地扔了手中的蛋糕，扑了过去，“裴裴，你怎么晕了？！！！”
人生，果然是兵荒马乱，又鸡飞狗跳啊……
★★★★★★★★★★★★★★★★★★★★
方舟平稳地在白云间穿梭，被风鼓起的白色般帆像一只巨鸟在蓝天下自由地飞舞。
自裴语登上方舟，已经十日有余了。
这一日，裴语在丽姬和其他姐姐们的指引下来到青鸟的居所，一进门，就看见化为人形的青鸟们优美地空中划过一道道美妙的痕迹，吟唱着属于他们自己的歌谣。
裴语冲这些美丽纯净的少男少女绽开一个善意的笑容，然后径直走向Ｄ伯爵。
“伯爵，我要离开。”
Ｄ伯爵立刻就悲伤地皱起脸，“为什么？……大家在一起不好吗？”
更何况，眼前这只九尾狐还只是个幼崽。
裴语上前抱住伯爵的腰，左颊贴上男人的胸膛，喃喃道：“伯爵，虽然方舟可以让我们自由来往，跨越人类所画的国境线，但是，空间的排斥对我还在，我总不能一直呆在方舟里吧！……而且，我需要变强……”
他知道伯爵痛恨人类，可是他和伯爵不同，他在人类中已经有了牵挂。
伯爵可以舍弃裴语曾经作为人类生存过的事实，而他，却不可以……
伯爵无奈地苦笑，在这儿，裴语无法成长，他何偿不清楚？
“如果是妲己，一定会同意你的想法吧！”
“啊，她会的……”即使没亲眼见过他那位娘亲，然而从伯爵的口中裴语却得知了许多关于她的事。
那是一个，敢爱敢恨，美丽张扬的烈性女人。
耀眼如她，一定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只是个龟缩在别人的庇护下的孬种。
“去和他们道别吧。”Ｄ伯爵轻轻推开了裴语。
“嗯。”
★★★★★★★★★★★★★★★★★★★★
裴语仰面从船舷处向下落去，宽大的衣衫被风鼓起，地心的引力拉着他快速远离了生活了整整二十天的家园，庞大的方舟渐渐缩小，船头伫立的人影也逐渐模糊。
他伸手握住挂在腰间的绯红长剑，【千靥，我舍不得他们。】
【总能相遇的。】
【啊，说的也是。】
裴语闭上了眼睛，弯起了嘴角。
★★★★★★★★★★★★★★★★★★★★
那个倔强的孩子已经离开了这个家园，Ｄ伯爵举起自己的双手，“这双手，第一次将非人类推下了方舟……”
因为他是方舟的主人，所以裴语想要离开行驶中的方舟就必须由他送走，唯一的方法就是……将那个孩子推下船。
可是，Ｄ伯爵的心却如刀绞般难受。
“裴裴，旅途愉快。”
☆、全职猎人之新身份
“九尾，跟上。
黑发少年纵身跳下崖顶，无机质的猫瞳向后瞄了一眼。
在其身后，一只黑色九尾狐狸很人性地叹了口气，后肢用力在地上蹬了下，小小的身子“咻”地一声落在了少年的肩上。
少年不时在山壁上借力，趴在他肩膀上的黑狐将自己其中一根尾巴绕到少年修长白皙的脖颈上，他可不想自己掉下去。
【裴裴，又要去做任务吗？】
【啊，听说是个富婆雇人杀自己出轨的老公。】
【裴裴，你准备什么时候变回人形啊？】
【……等我长高了再说。】
裴语故意拿尾巴扫了扫少年已初见俊美轮廓的侧脸，随后挫败地鼓起包子脸，“小伊——”
小小年纪就搞得面瘫，揍敌客家的教育真是有问题！不知道面瘫的美人杀手太醒目了吗？
“……”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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