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修佛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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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神，炼化到50％的莲台，已经随着许仙修为到法玄境而有了自己的神。莲台一出现，许仙就稳稳地压住了金钹，但却也并未立判胜负。
　　躲过又一道佛音，金钹舍下许仙，转而直取观战的墨修。就在金钹离墨修不足两尺时，许仙的心跳都漏了一拍，正在此时，六道蓝色混杂着金光的水龙带着无上的威势从墨修眉间奔涌而出，直面金钹。金钹身形暴退，却还是快不过水龙，直接被穿体而过，化作一只一丈多长的死蜈蚣倒在地上。那道士见靠山这么轻易就被击毙，心神一晃，被丹樨一剑抵住喉头。
　　许仙松了一口气，暗道原来墨修都已经比自己厉害了，但还是心有余悸地揽住墨修。平复心情后，许仙看向那道士和丹樨，语气是一如既往地冷淡：“这蜈蚣生了千年，全身皆可入药，死在这倒也正好。至于这道士，死了也没什么用……”许仙顿了顿，那道士听到这里，觉得有种说不出的高兴。许仙都看在眼里，继续说道：“不如废去修为好了。”
　　丹樨一个反手就将剑刺入吓楞的道士气海位置，刺入一寸就破了他的数十载修行。
　　处理了道士，三人将视线转向大蜈蚣，许仙先用清净佛音确定金钹的真灵也已消散，才开始处理蜈蚣尸体。蜈蚣最珍贵的自然就是内丹和双目，内丹蕴含其千年的修为和毒素，双目则是极为珍贵稀有的避毒珠。至于身体的其他部分，也是难得的药材，所以许仙让丹樨处理了内脏，再将尸体用架子整个地晾着，让它自然风干。至于那金钹，也不过是件普通的法宝，连丹樨也不是很看得上眼，许仙就让丹樨一并处理了。
　　刚才的威势最初来源并非是水龙，而是墨修的丹田，许仙有所感应——龙珠，要完全破裂了。
　　与墨修一进屋，许仙就取出上次还剩一半的太和玉髓与青华仙芝，全部服下。然后就抱着墨修上床修炼，两人的法力一交汇，墨修丹田内的龙珠，碎了。
　　一股庞大而凶猛的力量从墨修丹田发出，这力量，来自于破碎的龙珠；另一股并不弱与龙珠但却柔和万分的力量也从许仙体内游走。两人默契地呼唤着法力，两种法力渐渐地抵消、融合、被吸收，两人的修为也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增长……

　　突破

　　许仙和墨修的法力不断交汇、互相流转间，许仙的丹田中乳白色的液化法力慢慢浓稠起来，直至出现一粒细小的结晶，结晶不断地吸收周围的浓稠法力。随着丹田内浓稠的法力慢慢减少、稀薄，乳白色结晶也从肉眼不可见慢慢增大。
　　与此同时，墨修的体内也发生了变化。破碎的龙珠完全化作法力的刹那，一颗新的龙珠在原来的地方孕育了出来。开始只是虚影，随着法力的调和，墨色的龙珠渐渐实化。
　　日月交替阴阳相合的时分，舍利与龙珠完全成型，两人的修为又上升一个大境界。
　　重凝龙珠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漫长的过程一结束，还是孩子的墨修撑不住睡了。许仙依旧清醒，选择完成升级任务，任务奖励是一件名为“八方界”灰色罗盘和一块玉牌。“八方界”其实是一个极其罕见的顶级阵图，其外形就是一个灰蒙蒙的八角罗盘，罗盘的八个角上都有一个槽，每个槽可以镶嵌一个能量体作为阵脚，能量体可以是相同的也可以是不同属性的，各有变化奇效。还有那块玉牌就更是不得了，只需将一丝法力输入其中，这玉牌就会破碎然后衍生出此种功法的最后形态并锁定一人给予其全力一击。虽是一次性的，简直就是保命神器。
　　收起保命玉牌，而“八方界”许仙则是另有打算，自己已经已经有了白玉莲台而且现在已经变成九品了，所以许仙准备把它给墨修防身用。从储物栏取出八颗千年深海珍珠，嵌入罗盘之中，罗盘从角上开始变成蓝色，并在瞬间整个罗盘都变成了蓝色，连物品名字都变成了“八方海界”。
　　许仙拿着罗盘靠近墨修，不出许仙所料地，六条水龙从墨修眉心呼啸而出，护着罗盘一并收回其中。许仙不由感叹不愧是龙族后裔，这眉心可以主动吸收未炼化法宝的能力绝对不是凡人会有的。
　　修为到了舍利境，许仙还有一桩相当重要的事要做——度化凶魂。许仙并未立即取出那凶兵，而是等紫宿出关。
　　推开门，恰巧看到丹樨在院中熬药，许仙略感惊异：“这么早就有病人了？”
　　“啊？”丹樨愣了一下，抬头看见许仙，回答道：“我要炮制的药是九华蜜毒丸，只能在每个甲子年三月中旬才能制成，药汁需从破晓到天黑熬制六个时辰，在这过程中不断加入药材，再炼蜜入丸方可。”
　　“九华蜜毒丸？”许仙遍读医术，却还没听过这种药。
　　“这是我自创的药，是以九种剧毒草药从破晓之时开始熬制，三个时辰后也就是正午时分加入人参为君药，再过三个时辰便可以得到九钱药汁，再以百年蜂精所采的桃花、刺槐花、野桂花等九种蜜各一钱炼丸九颗，有返老还童、延年益寿的作用，不过一个凡人半甲子之内只能服用一颗，不然就会气血过盛而亡。”
　　“这药……”许仙笑着摇了摇头，“对凡人而言简直就是仙丹啊……”
　　“只是要找到年份足的好参实在太难，况且南方不产参，大理更是没有，用三十年以下的参只能发挥出三成的药效，要是有一株百年老参……”丹樨叹了口气，“唉！就算有，也要至少千两银子，我可买不起……”
　　听了丹樨的话，许仙挑了挑眉，最后一翻手，两株七八两的人参递到了丹樨面前。“这两株人参岁不足百年，但也有甲子的岁月了，就当是你替我坐堂的费用好了。”
　　接过两株还新鲜的老参，丹樨还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可是鲜参，在江南地区可以拥有鲜参，还是甲子年份的，许仙在丹樨眼中的形象瞬间又提升了不只一个层次。
　　许仙刚要走，又像想起什么似的顿住了脚步，转身取出千年木灵一并送给了丹樨——反正留着也不能用，还不如卖个人情，正好丹樨也是树妖。
　　许仙现在要做的事就是等，等紫宿出关；然一起想办法度化数千的凶魂。现在紫宿为出关，墨修也因心神消耗过度而沉睡，许仙只好在墨修身边打坐，继续炼化起了九品白玉莲台，希望在度化凶魂是它能过给予自己更多加持。

　　度化

　　半个月，足足半个月，紫宿终于出关了，不过不是从房中出来，而是从大门回来的。
　　紫宿早就不在屋中了，这一点许仙是知道的，毕竟破丹凝灵是十分危险的事，又很有可能会弄出大动静，所以作为妖族的紫宿定定是要找一个僻静的地方。
　　许仙和墨修突破后没什么变化，一个依旧是飘然若仙，另一个也依旧可爱无害。然而紫宿回来，则仿佛是从寻常的小丘变成了巍峨高山——浩然磅礴，这就是所谓的“显”，灵和体还尚未完全融合，意味着他其实还没真正迈到那一步“妖灵”。等他什么时候“妖灵合一”，气息就如常人般，那才是真正达到了真正意义上的妖灵境。
　　妖灵融合的过程十分麻烦，若是慢慢磨合，或许要等数十载，但是许仙等不了，而他也恰好有办法在既解决“妖灵合一”的问题，同时又能度化冤魂。
　　“修儿、丹樨，我与墨修要外出一趟，少则一两月，多则三五载，这里暂且就交给你二人了。”
　　“不行，我要和你一起去。”墨修推开门，看向许仙的眼神是执着坚定——这是他第一次没有乖乖地听许仙的话。这句话或许没什么，但是许仙听了这话才幡然醒悟：自己以前其实只是把墨修当成自己的所有物，因为他什么都听自己的，所以都忘了他其实也是一个独立的个体、独立的生命，他也有自己的意识和决断，只是平时不会反驳自己。
　　“好，那丹樨，这里就麻烦你了，抽空把那木灵好好炼化，对你的修行大有裨益。”许仙手掌一摊，一朵玉雕的九品白莲从中飘出，化作一个三尺大小的莲台，许仙揽着墨修轻盈跃上，转向紫宿道：“镇江金山寺，雷峰塔下见。”
　　见莲台飘然升入云层之中，紫宿自然不甘示弱，瞬间融入大地。一行于天、一行于地，许仙抵达雷峰塔下之时，紫宿也恰好从地下显出身形。
　　“这雷峰塔有一道封禁，若是能进去，这封禁便是最好的保护。”许仙说着，眼神看向了紫宿。
　　紫宿会意，指尖一道金光倾泻，使得这不可见的封禁泛出浅到几不可见的金光，又一个卍字印在这封禁上，完整的封禁竟在塔门处出现了空洞。“佛门的封印，都是同源异法，只要掌握了最本质的，就能万法皆破。”紫宿推开门走了进去。许仙笑着摇了摇头也进去了，墨修紧随其后。
　　一进塔，许仙愣住了，整个塔从外看去有七层，但其内却没有分层，整个塔内部就是一个锥形的空间，每隔八尺就有六个孔洞均匀分布在四周，应该就是外面看到的窗户。但这种结构也只能让许仙微微诧异罢了，真正让许仙震惊的是周围墙上的砖块，每一块砖上都刻着密密麻麻的梵文佛经，实在难以想象这浩大工程是如何完成的。不过正是这塔内墙上密密麻麻的佛经，可以让许仙更轻松地完成度化。
　　走到塔正中央，许仙取出凶棍竖立在地上，许仙明显感到暴虐的凶魂被压制了，不再疯狂地试图挣脱凶棍，而煞气虽萦绕在棍子表面也不再四散开去。
　　看到这般情景，许仙微微抿嘴——他早知这里会对凶魂有所克制，但没想到效果如此明显。
　　许仙取出白玉莲台，飘然跃上，默默地诵起“清净佛音”；墨修没有一并登上莲台，而是踏上“八方海界”，手执云露箴言伞，幽蓝的六字箴言散发丝丝水汽弥漫在棍身四周；紫宿暂时还未有可用的法宝，但挥手间就有阵阵金光化作“卍”字奔着凶棍而去。
　　金光“卍”字消弭煞气，清净佛音度化冤魂，而带着佛性的云露水汽则是滋润残魂，助其融入天地化进轮回。
　　可见凶棍中陆陆续续地逸散出缕缕白色虚幻的烟气，那就是被度化过后的凶魂。不过数百年的战魂毕竟不是那么好度化的，就算有佛塔镇压，就算舍利境修为的三人合力用专度冤魂的方法，度化的速度还是并不快。一个时辰过去了，被度化的凶魂不过十余个。这也是三人未尽全力的情况下，三人皆是将法力的消耗控制在和恢复速度同一水平上，以免事出变故时无力应对。
　　时间慢慢地过去，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一天、两天……足足一个月的时间，数千的军魂度化待净，只剩最后一个，也是最难缠的一个。
　　“龙虎将军”紫宿看到这最后一个凶杀战魂，皱起了眉头，“此人应该就是两百年前西夏名震一时的龙虎将军——耶律齐渊。据说此人当年一身血煞之气可撼动元神，没想到死后竟然……比生前还要凶悍。”
　　“这龙虎将军也该入轮回了”许仙佛音渐响，仿若万僧一同低声梵唱；墨修和紫宿自然看出了许仙的心思，各自加强法力，无尽雨露和无边金光同时落下棍中发出仿若龙虎的嘶吼，不过音声渐轻。最终，龙虎将军也在三人全力之下被度化，融入天地。
　　佛音淡下，金光渐消，雨露收还，露出三人中间的棍子。棍身呈乌金交杂之色，长五尺四寸，粗九分，其上无一丝纹路或刻字，虽煞气已消，但任有阵阵威压传出。
　　“紫宿，这本来就是你的物件，况且你现在没什么趁手的武器法宝，就好好运用这根乌金长棍吧。”许仙将长棍丢向紫宿，又道“此地毕竟不宜久留，我们会回去吧。”脚下莲台飘然，离开了雷峰塔。

　　法海

　　“《千手千眼》，不只是是佛门最高深的修炼心法之一，也是一个极其深奥的术法。”这句话是许仙第一次见到这功法的时候看见的，现在终于可以修炼这门秘法了。在许仙舍利凝成时，千手千眼这门术法自动出现在了术法修炼的面板中了。
　　打开“术法修炼”，许仙就看到第一行的“清净佛音”边上那个小小的标志——“炉火纯青”，不过这的确实在许仙预料之内的，毕竟度化了如此多的凶魂。
　　再看下一行，就是《千手千眼》，生涩迟滞0％。许仙轻轻闭上双目，心中默念：“千手千眼”，通体法力开始流转起来，在其身后凝成一个面目不清的六尺虚影，虚影伸出双手，然后又是一双，接着是第三双手……最后一共十二双手在其身侧，每只手各结一个手印。许仙双目依然紧闭，但是他竟然看到了四周的景象，并非是神识出体般的感触，而是“看”得真真切切、纤毫毕现，天上地下四面八方毫无一丝的死角。
　　“这法门应该不会如此简单。”心念一动，许仙将注意力集中到桌上的杯子，身后虚影伸出一只手向前一捏，那只杯子转瞬就到了其两指之间。并非是杯子飞了过来，而是有那么一瞬间杯子从桌上消失，而后又出现在虚影的手中。
　　仅仅一个如此简单的动作，就耗去许仙将近两成的法力，许仙收了法力，虚影消散，杯子没有落地，而是再次消失随后出现在了桌上。
　　“千手非千手而胜于千手，千眼非千眼而明于千眼。”许仙看着桌上的杯子，两指轻轻一捏，杯子就如刚才般出现在其手上，许仙略一勾嘴角，“果然……”
　　另一方面，许仙没有注意《千手千眼》修炼进度条的惊人涨势：生涩迟滞6％……
　　许仙前脚来到前厅，后脚就有一白一青两道身影飞了进来。来人正是白素贞和小青，两妖身上都有些伤处。两妖看向许仙还未开口，就听一声佛号从门外传来。
　　“阿弥陀佛！”伴着声音走进一个僧人，“贫道法海，行斩妖除魔之事，打扰施主了。”僧人声音清澈而洪亮，右手柱一柄九华锡杖，左手托一口紫金钵盂，身着月白色朴素僧袍，身姿挺拔，面目俊朗，看上去二十出头的样子。
　　“法者与公俱报也，海者地大物博也。大师行道与天地间，由法号便可窥知一二。”许仙找个边上的椅子坐下，淡然道。
　　“这个臭和尚要收了我和姐姐，你竟然还夸他，莫非你们是一伙的！”听着口气，说话的自然是小青了。
　　许仙也不生气，而是不动声色地看向法海。
　　“三百年前，这白蛇吞食家师的坐化舍利，平白添了六百年的修为。”法海话音微微一顿，转而道，“如今贫僧也不过剩下甲子岁月，在归墟前定要了结这份因果，否则执念缠身，难登西方极乐。”
　　许仙转眼看向白素贞，问道：“你可想成仙吗？”不等其回答，许仙继续道，“你不用回答我也知道你自然是想的，无论是妖、人、还是鬼，修炼不就是为了成仙，但是你身缠如此大的因果何以成仙？”许仙仰天轻叹，“妖修炼至一定修为就能度过天雷劫成就妖仙，再过百年还有一道因果劫。这中间为何隔了百年的时间？这百年就是让你去偿还了结原来欠下的因果，不只是善缘，更重要的是业果。你若是不去化解这舍利的业果，百年之后，因果劫下，必死无疑！”
　　又将视线看向法海，许仙知道自己以前绝对是误解他了，继续对着白素贞道：“法海大师早已勘破红尘，怎会放不下这三百年前的执念，他这是在给你机会，一个偿还业果的机会。不然你以为呢？他想要报复你？他若是想要报复你，就不会来找你了，而是让你在因果大劫之下受业火焚身而死！”
　　白素贞眼中的神色从迷茫到空灵，两者乍看没多大区别，但许仙知道：她，顿悟了。
　　“小青，会清风洞好好修行去吧。你资质比我好，只要肯潜心修炼，不用千年，定能成仙的。”白素贞转而看向法海，面带愧色道，“看来是小妖误会大师了，还望大师带小妖回金山寺偿还业果。”
　　“姐姐！”
　　“小青，回去！”白素贞摇了摇头，将目光投向许仙道：“多谢公子提点，待小妖偿还业果后自来报答千年前的救命之恩与今日的提点之情。”说着，化作一道白芒投入法海的钵中。
　　“阿弥陀佛，贫僧要会金山寺了，施主有缘再见。”
　　“自是会再见的。”许仙露出微微的笑意。
　　法海拄着禅杖缓缓抬步，一步落下之时已出现在数十丈之外。“缩地成寸！”许仙瞳孔微微一缩，虽早已知晓法海法力高深，但却没想到其已经可以达到这种地步了。“不愧是金身已成的大能！还是差了不少啊……”
　　感叹过后，许仙注意到了还未离开的小青。“慢走，不送！”对于这个活了千年却还如此任性的青蛇，许仙对她的态度之怎么也好不起来的。
　　“锵！”宝剑出鞘，挥向许仙。
　　还不待许仙回头，剑已停在修长莹白的两指之间。“修儿？”许仙回头，看到的真是自己所想的可人儿。墨修的衣摆无风自动，长发轻轻飘散，面带微微嗔怒之色，墨色的双眸化作一片如汪洋般的无尽幽蓝。四周渐渐弥漫起阵阵水雾，事情发生的突然，许仙无法揣测只能旁观。
　　其实从外面看，医馆大门敞开，丝毫没有异象，也没有一个人在前厅。十方海界，自成一界，划开天地之外却又合于天地之间，这三人就是处于墨修的海界之中。
　　海界中，水雾散去，脚下大地早已消失，而是变作无尽的茫茫大海。海浪翻滚，八条百尺水龙从四周海浪中奔腾而出，姿态各异。许仙身为人族尚且感到强烈的龙威，小青身为鳞甲族类自然是承受不住，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这里不欢迎你，滚！”墨修食指轻轻向前一点，水雾从身后疯狂涌出。随后，雾散，四周环境回到现实之中，则已跌坐在门外数丈远的地方了。
　　墨修看着许仙，脸上写着：夸我夸我。许仙轻轻刮了刮他精致的小鼻子，宠溺地笑道：“修儿也长大了，现在可以保护我了。”
　　墨修脸上泛起淡淡的红，别过脸，却又往许仙身上轻轻靠去。
　　这一切都被听到动静后过来的紫宿和丹樨看到了。丹樨：许仙竟然会有这种表情，还会说这么肉麻的话……紫宿：师傅和师娘真是的，大白天的就光明正大地调情……

　　妇人

　　金轮法王、白素贞、法海、小青……这些人都已出现，事情也算是解决地差不多了。许仙准备带墨修回到临安城郊的家，好好安顿他的母亲，解决后顾之忧。
　　两人都算是“半仙”之流，路途大抵只有百里左右，不过半个时辰也就到了。
　　村子和许仙第一次来的时候没什么两样，只是少了那浓烈的妖气。到了村外，许仙和墨修开始放缓速度，漫步来到院子门口。
　　院里，一个妇人正在低头择菜，两三只母鸡脖子一伸一伸地走着，时不时啄啄土里的蚯蚓。虽然不过数月的时间，许仙发现妇人的鬓角白了许多，眼角的皱纹也更加分明。
　　“娘”墨修向前迈步，轻轻唤了一声。
　　“你是……”妇人抬头看到眼前的俊美少年微微一愣，随即仿佛想起什么似的，眼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修儿？”
　　“夫人可还记得在下？”这时，许仙也缓步上前，向着妇人问道。
　　“许公子！”虽然墨修在这几个月中的改变足以让妇人认不出来，但是许仙的容貌可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妇人自是一眼就认出来了。看着墨修，妇人有些迟疑地问道：“修儿这是……”
　　“夫人也知道……”许仙稍稍一顿，微微压低了声音，“修儿本就非是凡人之流且天赋异禀，这数月之间修为大涨，容貌有些变化也是自然。”
　　“许公子此次带修儿回来是……”妇人当然知道许仙带墨修回来不是让他回家住下，要真是这样她还不肯呢，毕竟谁愿意让自己的孩子一辈子生活在山村中呢；而且许仙也说过墨修已经有了不凡的修为，自然不会在这小村庄中虚度了。
　　“我与修儿过不久就会去云游四方，但是夫人在此地孤身一人，我二人也着实不放心。正好我在钱塘县有一处医馆，不如夫人……”
　　“还是罢了，我自小就长在这里，怕是住到镇上反而不习惯。况且我既非小儿又还未上年纪，怎么会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若是真出了什么是，还有这里的四邻帮忙。你们呐，就不用再顾虑我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妇人摆摆手，表示不愿搬走。
　　妇人这么说，许仙并不感到奇怪，只是取出一袋零碎的银子，大约百两左右，递给妇人道：“既然夫人这么说了，在下也就不强求了，不过这里有些银子，夫人还请收下。”看到妇人的犹豫，许仙解释，“这些银两，我等方外之人还不放在眼中，不过小小心意，还望夫人收下。”
　　“既然如此，那就多谢许公子了。”妇人毕竟不是寻常的山村农妇，也不矫情就收下了，“还有修儿，就要麻烦公子了。”
　　“哪里？”许仙看了看墨修，微笑着对妇人说：“修儿乃是难见的奇才，如今的修为已经一点都不逊色于在下了。”许仙佯装看来看天边的夕阳道：“天色不早了，夫人若是没有什么交待，那在下就先行告辞了。”许仙作了个揖，妇人点头示意。
　　“许公子！”许仙与墨修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