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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三景卿同人]蜀天梦华录-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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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长卿确实没装死,他是真的晕了过去,他现在躺在景天怀里,晕得彻彻底底舒舒服服。
  “好好的你发什么疯,还发飙打我,打老子……”景天脸上火辣辣的发烧,鼻血长流不止,痛得龇牙咧嘴,却不得不把徐长卿背回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09章 上 涤尘山庄

  过去的三天里,景天打听到不少消息。
  这处位于飞凤山下山清水秀碧水环绕的庄园,名曰“涤尘山庄”。
  据闻此间主人姓萧,祖上五代十国时期,乃是富商巨贾之家,不过萧家人丁单薄,等到了唐初便只剩下萧映寒这一根独苗。萧映寒虽家中万贯天资聪颖却自小不好经商,等到萧老爷子两腿一翘,他便斥资在这飞凤山下建起一座宅子,从此不问世事,日日与山水花鸟美人姬妾为伴,自娱自乐倒也逍遥自在。可惜,景天从三日前入庄到现在,还没拜见过着萧映寒,据老管家萧福所言,萧庄主出门访友未归。
  这山庄内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华美异常,长长的游廊上,随处可见衣着鲜艳的侍女家丁来来往往穿堂入室,好不热闹。而飞凤山上的灰汤温泉被萧映寒不知使了什么法子,巧妙的引入庄子里,故而这“涤尘山庄”内因了温泉水之故,一年四季水气蔼蔼云雾缭绕。尤其是清晨之际,诺大的庄园内碧水绕墙,一片云蒸霞蔚,景色如梦如幻。
  此时,后院中的碧水清池边,站了位青衣人,面容英秀却又神色凝重,右手折扇无意识地轻轻敲打着左手手心,嘴里喃喃低语着,谁也不知道他在琢磨着什么。他前面是一片轰鸣阵阵的假山瀑布,无数的水珠飞花碎玉般飞溅在他的衣裳,转眼便已湿透,但是他似乎浑然不觉。此人便是涤尘山庄的庄主萧映寒,眼见他伸手凌空虚写几笔,那假山的水幕上边出现了几个大字:“蜀……山……弟……子?”字迹潦草难辨,显见主人心神不定。
  远处的老管家见了,心下忐忑不安,他跟随了多年的主人,素来便是游戏人间狂放不羁的性子,又怎会为了不相干的小事而忧心忡忡劳神挂怀。
  夕阳已经西下,萧映寒缓缓走到西厢房,透过那扇窗棂,隐约可见里面躺着的白衣之人。那人呼吸吐纳之间,带着一股九天之巅的清新之气,这是早已久违了气息。多年来,只在梦中回味过的气息。多年来平静的生活,今日却被一位懵懵懂懂的傻小子打破。当那个叫景天的人,背着同伴来投靠“涤尘山庄”之时,当自己给他昏迷的同伴把脉之时,那微弱却熟悉的周天之气,让他第一次意识到——曾经,蜀山离自己如此之远;而现在,蜀山离自己如此之近。
  不,是蜀山弟子离自己如此之近。
  面对床上的白衣人,他差一点便违背了自己的誓言……但最终还是拂袖而去。
  徐长卿已经醒来,非常安静的醒来。
  景天这次再也不敢贸然地用黑布去蒙徐长卿的眼睛,刚才的意外让他明白,一个人一旦面临失明的威胁时,精神上会产生巨大的恐惧情绪。谁知道徐长卿发起疯来,还会做出什么古里古怪的举措,我景天可没有那么厚的脸皮给你糟蹋!所以景天请求“涤尘山庄”的管家把他安排在一个阴暗的房间,室内只点了一盏昏暗的灯火。于是徐长卿慢慢适应了光线之后,随同景天走出了这间暗室。走出暗室进入院中的时候,景天很细心的牵着徐长卿的手,嘴里唠叨着,“这是门槛这是石柱,你要小心……”
  徐长卿知道他是关心自己的,可是这种感觉如此的混沌模糊,让他分辨不出这是真心还是假意,或者仅仅是渝州景天的天性使然。景天表面虽然大大咧咧,其实骨子里对每一个朋友都是赤胆诚意,他若是细心起来,会热心得教你吃不消。
  握着景天温热的掌心,徐长卿心下却一片冰凉,他觉得有点好笑,这算是什么意思?
  景天,你想干什么?
  ——心里的痛越发地清晰起来!
  “够了,景兄弟,可以了!”
  “可以了?”景天的声音透着明显的担忧,“你真的看得见前面的东西了?”
  “看得见看不见,有什么关系?”不着痕迹挣脱了景天的搀扶,徐长卿微笑着,语气平静,“这个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路是人自己走出来的!”
  “是么?”景天狐疑着凑近他的脸庞边,久久地凝视着他的眼睛,似乎想从他的眸中发现什么东西。然而,他失望了,徐长卿的眼神空洞而茫然,根本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他甚至怀疑,徐长卿的眼睛里根本就没有看到自己的影子。
  “你说实话,眼睛到底能不能看到东西?”
  “除了你不是东西之外,”徐长卿一字一句道:“其它看得清清楚楚!”
  “那我就放心了!”
  “方才一时失态,委屈了景兄弟!”
  景天“啊”了一声,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脸颊,苦着脸歪歪唧唧说,“你不说我倒忘了,这笔账我记着,你别想赖……下次,我要加倍奉还的!”
  徐长卿闻言一怔,随即展颜微笑,温声道:“不妨事!大丈夫恩怨分明,日后景兄弟若想连本带利讨回这笔账,徐长卿绝不皱半分眉头。”
  “二位”,老管家萧福忙着介绍,“这是鄙庄庄主萧映寒……”
  “幸会幸会!”
  庭院深深,碧水寒池前,萧映寒打量着眼前徐长卿:一身月白色衣裳,眸清神正,谦恭大度,接人待物进退有度,不愧为蜀山掌门弟子。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一切却又似乎有了改变。
  徐长卿的眼神不复昔日灵性,却带了几分沉寂和黯淡,这不应该是属于蜀山未来掌门的眼神。蜀山的掌门弟子从进入无极阁内堂那天起,便立誓以天下苍生为己任,授之以天地正气,只能习练内家纯正元阳真气,决不能有丝毫懈怠。徐长卿的眸中,怎能浮现出这些俗世间的人情世故喜怒悲哀……
  蜀山,好一个蜀山!
  难不成又培养出一个不肖弟子?
  “徐道长,你真不认识我了?”萧映寒问得随意。
  “萧庄主,可否给一些提示?我们在哪里见过面么?”徐长卿答得认真。
  “湘西苗疆……”
  “苗疆?”徐长卿凝神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长卿此生从未踏足湘西,萧庄主想必是认错了人了。”
  萧映寒双眉一挑,眸中闪过一丝疑虑,转而道:“也是!八年前你不过是懵懂少年,苗疆距离蜀山何止万里,我定是认错了认错了。”他朗朗一笑,领了二人往那花厅而去,口中道:“待会儿我罚酒三杯,以作赔罪。”
  徐长卿忙道,蜀山弟子不敢有违门规,长卿不妨借花献佛以茶代酒,回敬庄主,多谢庄主收容我二人。萧映寒笑意盈盈道,小事小事,蜀山乃是天下第一门派,小弟虽不是武林中人但也如雷贯耳,今日得见徐道长风采,始知此言不虚。哎呀,鄙庄真是蓬荜生辉……对了,听闻徐道长乃蜀山掌门弟子,未来的蜀山掌门人,那肯定是德行端正秉性纯良……
  徐长卿听得他似乎话里有话,心下微微一惊,脸上闪过隐隐薄怒,复又归平静道:“萧庄主怎么知道我是蜀山掌门弟子?”
  萧映寒哂笑道:“鄙人身处万丈红尘之内,却好管那些跳出五行之外的事情……”凑近徐长卿耳畔,轻声道:“我手下的商队广布五湖四海,什么私密消息都瞒不过我的眼睛。”
  涤尘山庄内,华灯初上。
  “来来来,我们再饮一杯!”
  眼前是美酒佳肴,饕餮盛宴,无数巧笑嫣然的侍女轮流给景天布菜斟酒,芬芳的脂粉之气充盈在灯火通明的大堂内。
  鼓乐齐鸣,丝竹管弦之乐已然响起,那位绿衣歌姬,歌喉异常的清幽寒媚,把个《清平小调》唱的婉转缠绵,丝丝入耳,教人说不出的受用。而那萧庄主一身宽袍缓带,懒洋洋倚于檀木躺椅上,左手抱着位身段娇小玲珑的白衣女子,膝上伏了位千娇百媚的紫衣少女,向着景天、徐长卿二频频举杯示意。
  “绿衣、红袍、素雪、紫瞳……去,给景先生斟酒!”
  这位萧庄主果然如外界传言,喜好醉卧红尘,逍遥惬意,更兼之风流成性,奢侈享乐。
  景天自从上了蜀山至今,这是第一次喝酒,他昏昏沉沉不知饮了多少杯,到了最后几乎是酩酊大醉。以至于,最后到了“涤尘山庄”的温泉浴池房间,无论徐长卿怎么喊他,他抱着酒壶就是不肯放手。
  “景兄弟!你不知道你现在浑身酒气,吐了一身么?”
  “没关系,嘿嘿,我今天高兴……”
  徐长卿冷笑道:“你做的事,真的值得这么高兴?”
  “当然,你不知道啊,这是我想了很久梦寐以求的事情……”
  徐长卿不等他说完,反手一甩,只闻得“轰隆”一声水花四溅中,景天已经重重掉落巨大的浴池中。任凭景天在水中又是咳嗽又是扑腾又是挣扎,徐长卿神色兀自不动,反手带上房门扬长而去。
  于是,景天趴在光滑的池子边缘一边挣扎一边喊着:“我从小就有这么个梦想,要赚很多很多的钱,然后就像这个萧庄主一样,买一处大宅子和很多的佣人,收藏很多的古董,每天听听曲子陪着茂茂吃吃喝喝……这也有错吗?你们蜀山弟子不近酒荤,从不能让全天下的人也陪着你们吃斋念经,修身养□?噗哧……噗哧……,徐……长卿……你回来,你想淹死我!”                    
  作者有话要说:  


☆、第09章 下 玉碎宫倾

  徐长卿走在诺大的庄园内,闻得前方传来隐隐琴声。
  他循声而去跨入后院,但见一方清幽小院,天井中植有几株参天槐树,枝干浓密,显得院中尤其阴冷。脚下是一条鹅卵石铺就的石道绵延而去,左右两侧各有一汪清潭碧水,石道的尽头是一座八角小亭,小亭内一人端坐其间,一方古琴横置于石桌之上。这人正是萧映寒,此时他笑意盈盈望定了自己,眼角眉梢说不尽的风流倜傥。
  他披着件黑色裘皮披风,青袍缓带衣饰华贵,看上去不过三旬年纪,却莫名其妙地显得有些岁月的沧桑。若说他是书生,眉宇间又带着几分英挺剽悍之气。此时的萧映寒对着徐长卿微笑,笑容亲善迷人,颇有几分游戏红尘的潇洒不羁。
  “你我颇有前缘,不妨坐下来一叙情怀。”
  徐长卿也不推辞,入席坦然望了萧映寒道:“萧庄主的琴音虽然清灵,却带着三分杀伐之气,所为何来?”
  萧映寒手指轻抚古琴,微笑不语,亭外就是碧水寒潭,水色幽暗,衬得他俊美的脸庞分外的神秘莫测。这一刹那,徐长卿突然觉得萧映寒有了一种奇异的魅力,完全不逊于世间任何一位得道修仙的高人。
  “所谓‘好酒解忧,好茶涤尘’”徐长卿打量着石桌上的茶具、酒盅,“我看萧庄主如此恣意潇洒纵横睥阖,怎的会到这里来效仿那抽刀断水之举?”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者谓我何愁。”
  “看来萧庄主尚有心事为了,既然如此,长卿失陪了!”
  “慢着——”
  萧映寒的眸光如水,停留在徐长卿身上良久,问道:“你真不记得湘西苗疆了么?”“长卿自小便在蜀山,从未去过湘西。”
  “好!既然如此,我想向大名鼎鼎的蜀山掌门弟子讨教几招!来人……”萧映寒眼神瞬间转为凛冽,缓缓按上腰间刀柄,一股肃杀之气充盈在整个小院。“此刀名曰断水,长二尺九寸,重七斤八两,以秘法辅之以天外陨石打造,专门用来对付你们蜀山弟子的三尺青锋。你那建言剑嘛……现在,不是我的对手。”
  感受到那股扑面而来的凛凛杀气,徐长卿心下倏然一惊,已知此人武功决不在自己之下,当下道:“不知道萧庄主和蜀山有什么刻骨仇怨,需要如此咄咄逼人,长卿曾得庄主庇佑,委实不愿对庄主出手。”
  萧映寒左手轻抚刀刃,凛凛寒刃闪着杀气,映得他眼眸一片青碧之色。只听他漫不经心道:“我和蜀山有恩有怨,渊源颇深,一时半会儿讲不完的。总之,我就是看不惯蜀山弟子,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
  “既是如此,庄主当日为何要收留我等二人。”
  “你真的想知道?三个原因,一是因为我想验证一件事,二是因为你长得像一个人,至于第三……”萧映寒语气一顿,望着徐长卿的眼眸游离不定,含意颇深的微笑道:“我——对你很有兴趣!”说到最后三个字时,他已经闪电般攻出了八招。徐长卿一声断喝,建言剑出鞘,反手疾刺,掌中长剑耀眼夺目,泛起一片寒光。但见满室刀剑光影回旋,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
  “锵锵锵”!
  刀剑相鸣,电光火石的瞬间,双方已抢攻数招,招招凌厉快恨。尤其是那萧映寒一上手便用了杀招,步步紧逼迅捷如风。徐长卿心下暗忖,也不知此人与蜀山有何刻骨铭心之仇,招式中愤懑之心显而易见。但他早知我是蜀山弟子,却又为何出手相助。
  那萧映寒心中则道,八年过去,你宅心仁厚和先前无二。涤尘丹……前尘尽忘……,那帮蜀山耆老如此待你,于你而言,不知是幸与不幸!
  “叮琅琅”刀剑交锋,火花四溅中,萧映寒刀身疾转,宛如灵蛇一般,竟顺着建言剑剑身而下,横斩对方握剑之手。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徐长卿心随意动,果断撤腕收剑,惶然向后疾退。萧映寒一招制胜,顺势扑上,右手一翻掌心吐力拍向徐长卿胸膛。徐长卿虽人在空中,但反应极快,凌空折身不假思索举掌一格。
  “啪”一声脆响,隐隐挟有雷霆之音,两人竟是拼上了内力。内力比拼极是凶险,稍有不慎便会经脉受损,故而各大门派弟子比武之时,绝少有人直接比拼内力。
  过得片刻,眼见两人周身皆有袅袅轻烟环绕。只是,萧映寒嘴角始终挂着玩世不恭地淡淡哂笑,徐长卿则是神色凝重一言不发。
  此时的徐长卿周身血脉皆乱,小周天气随意地游走于全身各大穴道,他努力凝神静气以图镇住那紊乱的气脉。便在此时,小腹中突然有团迥异于自身真气的气脉隐然而生,渐渐地腹中痛楚清晰起来,仿佛随着血脉散入全身每一寸经络每一寸脉搏。
  徐长卿脸色登时大变,他自小修炼的便是道家正宗元阳之气,根基稳固,绝无可能有此等走火入魔的前兆。萧映寒见他脸色瞬间惨白,额上冷汗涔涔而下,心道,八年间莫非他内力修为毫无长进,此事怪哉。
  “嗤”一口鲜血吐出,徐长卿踉踉跄跄连退几步,直到撞上身后的石柱才停下步子。
  萧映寒倏然收掌,一个纵身跃进徐长卿身边,一探手抓了他手腕,冰冷的手指搭在对方腕间脉搏之处。徐长卿此时剧痛难当,靠在石柱上浑身发抖,任凭萧映寒摆布毫无还手之力。萧映寒眸中先是一片狐疑,继而有了几分了然,他望着徐长卿半晌,眸中隐然几分痛惜:“年轻人定力不够,一宿失德,今后诸般修为,化为乌有……”
  徐长卿咬紧钢牙,那股异气与自己体内原本气脉纠缠在一起,小腹中充斥着如利刃割剐般不可抑制的痛苦。苦苦捱了半天才克制住那刺骨的剧痛,徐长卿缓缓抬头:“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隐然惊栗,“你的意思是我今后再也不能提升修为?”
  “不是我说过什么,重要的是你做过什么!”
  闻得此言,徐长卿瞬间容色惨淡。
  萧映寒眸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半是自嘲半是感慨:“蜀山掌门弟子,一代不如一代!”他拂袖而去。
  景天被温泉满池子的花瓣泉水熏得浑身香喷喷,然后昏昏沉沉地爬出池子,饮了侍女递过来的醒酒汤后,他终于清醒过来。问明了徐长卿在和萧庄主饮酒聊天,景天一路气冲冲而来。好你个徐长卿,平常叫你陪我饮酒,你左推右推,什么蜀山弟子不能犯戒,现在和姓萧的饮酒你倒是答应得很爽快。他不就是懂得吟诗作画、吹拉弹唱,不就是长得比较帅,年纪比我大,金子比我多吗?
  我现在是上古之神五行使者转世,他是吗?他有这个能耐么?
  然而,一路行来,但见花木葱翠,水路通幽,亭台楼阁,景致秀丽,足见此间主人,品味不凡。
  景天入得院中,远远便见徐长卿歪倒在亭中的石桌上,上面杯盘狼藉,一架古琴被扫落在地。淡淡星月下,他只穿了件素白单衣,苍白的脸上带着几分不正常的胭色,眉宇间蕴了几分清郁之气,嘴里喃喃低语,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捡起了古琴,景天怒气冲冲道:“人家主人都走了,你还乱砸什么东西,看看,这七弦琴名曰‘七煞’,被你弄断了两根弦。这玩意是古物,砸坏了你赔得起么?”徐长卿瞥了景天怀里的古琴一眼,虽是醉眼朦胧但语气却无比的尖刻:“这算什么,七煞琴唯余五弦,我也能弹得出来……给我!给我!”他一把抢过古琴,起手便奏出了工商角羽之调……
  景天呆呆地站在那里,他想了渝州城内鉴宝大会的那晚,帷幕内坐着位紫衣美人,也是怀中抱着寒意森森的古琴“七煞”,古琴上五根弦素白如水。当时自己一望之下,心中没来由的阵阵发疼!
  “怎么穿的是紫衣,你为何不穿白衣呢?”
  这是什么时候的记忆?
  为什么自己潜意识里认定,弹奏“七煞”之人一定要穿的是白衣。传说中,这七煞琴的主人姓顾,与其爱侣原本琴瑟相和无比恩爱,乱世春秋不幸身陷皇宫为权贵献艺,故而一怒之下震断了两根弦。从此,七煞琴七音齐鸣,永成绝响。
  琴声幽幽响起,音调渐高然后几个回翔转折,跌宕起伏。这旋律神妙无比,丝丝入耳,说不尽的婉转风流,景天听得神魂皆醉,一时间浑然忘记身处何地。恍恍惚惚中只闻得一人道,“七煞是紫微斗数中十四颗主星之一,坚毅勇敢,代表的是将星,正合你飞蓬将军的身份,不如这琴就叫‘七煞’如何……你若是喜欢,今后我便只弹给你一人听!”
  然后,
  琴音渐高,带着杀伐之气,血色弥漫……
  景天仿佛看见那深宫喋血的一幕:身着素衣白裳之人,五指一划,两弦齐断,他扑身琴上厉声呼喝:“弦断音绝,倾城难闻!”胸前匕首处鲜血汩汩而出,瞬间染红琴面,渗入木质纹理之中,镌刻了千年的怨毒。那人已濒临死亡,但依旧双眸圆睁宛如冷冰冰的黑石子,木然的仇视那森森皇宫大殿,万恶的世间。
  他是在等一个人,他在等谁?
  金碧辉煌的大殿在烈火熊熊中轰然倒下,无数的兵刃在空中划过,淋漓的鲜血飞溅而出。
  “我来晚了!我答应过你,却没能照顾你……来世你记得,不要再遇上我,忘了我!”
  “不能忘!”那人脸色惨白,却犹自淡淡微笑道:“只是,来世换我保护你……好不好?”
  终于,那握在掌中的手指渐渐变得冰冷,怀中之人气脉长绝!                    
  作者有话要说:  


☆、第10章 上 疏狂一醉

  一声金戈破耳之音,骤然响起,宛如半空中一个霹雳,震得景天终于回过神来,他望见了,身边弹琴之人是徐长卿。琴音不绝,徐长卿指尖鲜血飞溅,染红了半个琴面。
  “白豆腐,你疯了,手指会断的!”
  然而,下一刻,徐长卿已经“噗”地口吐鲜血,身子歪倒在地。那淋漓的鲜血宛如绽开的雪梅,皆数喷在那七煞琴上,一点一滴蜿蜒流淌,登时刺痛了景天的眼睛。“白豆腐,发生什么事情了?告诉我,我替你出气,你别折腾自己……”
  徐长卿醉眼兀斜靠在景天怀里,不安分地扭动着,低声道:“很简单……”他语气含着几分奚落,淡淡酒香伴随着调笑的口吻,喷洒在景天的耳根后,让他避无可避,“我现在只想——”他的脸越凑越尽,近得令景天心跳加速,近得脸上彼此的细碎绒毛都纠缠熨帖在一起。
  景天瞬间,被那股酒香冲得头昏脑胀神志不清,他只看见徐长卿苍白的脸颊越靠越近,他的心开始擂鼓……
  “啪”一声脆响,再次响彻庭院,彻底粉碎了景天的迷梦。
  瞬间,徐长卿爆发出一阵灿然大笑,那不是惨然失笑,是真正的开怀大笑。徐长卿醉意盎然,尽情嘲弄着眼前的呆瓜:“景兄弟,你怎会这般的愚笨,被骗了一次不够,还要自动送上门来第二次——”他的话没有说完,只因“啪”一声脆响,景天回敬了他一记响亮的掌捆。
  徐长卿苍白的脸上登时浮起五个清晰的掌印,嘴角鲜血蜿蜒而下,绵长不绝。
  “啪”!
  徐长卿毫不迟疑再次出手,景天避无可避,登时鼻血长流。
  “啪”!
  景天回敬一巴掌!
  徐长卿酒醉之下,脚步虚浮,被景天这一掌扇得趔趔趄趄,跌落于石亭之外。他开始撕心裂肺的咳嗽起来,景天瞧得他不对劲,抢上前去扶着他:“怎么样?好点么?”
  然而,徐长卿一把推开了景天,放声大笑道,“不够!再来!”他的笑容三分张狂,七分疏远。
  事后,景天得出一个结论,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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