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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当救世主不再是救世主-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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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西里斯的身体向后弯曲着,是优美而紧绷的弓的形状,他的一只手还抓着魔杖,他慢慢慢慢地向后倒着,像是跟什么人在开着什么玩笑,像是下一刻就要蹦起来大笑着说“傻瓜”……
可是他就那样倒下去,倒下去。
不不……
再也不曾回来。
不——
“滑稽——滑——”
“咒立停!”
斯内普的得意门生
自西里斯杖尖跃出的魔咒没能击中哈利,在那之前,已经冷静下来——或者说陷入更深的恐慌的哈利已经狠狠地向下一挥魔杖。
是无声的盔甲护身。
西里斯的魔咒倒弹出去,哈利高举魔杖,对着博格特,大声的,近乎凶狠的:
“滑——稽滑稽!”
又是“砰”的一声爆响声,博格特在炸裂的,所有人都没来得及看清楚的瞬间,一溜儿跑回衣柜里头去,躲着不愿意出来了。
哈利没有将魔杖放下来。
他握着魔杖的手指细微颤抖着,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克制自己保持冷静,而不是朝着那个生生撕裂他外壳,将他所有怯弱畏惧暴露出来的博格特来一个“神锋无影”或者“粉身碎骨”。
教室静悄悄的,大多数小动物都还没有从刚才意外中回过神来。
率先惊醒过来的伊尔惊异地看了看哈利,又转看向自己的教父——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西里斯气成这样。
他英俊的脸微微扭曲着,灰色的眼睛因盛满怒火而明亮得吓人,他抓住魔杖的手因用力而指节凸出并泛起青白,声音因紧绷而有些失真:“我想我明白了,雷文斯先生——斯内普的得意门生是吗?”
“然而很可惜,这是在我的课堂上。”西里斯干巴巴又冷冰冰地说着,他挥一挥魔杖,还敞开的衣柜就猛一下合上了,剧烈得让整个柜子都颤了几下。
“教——教授,”哈利因变化音节而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我可以解释——”
“我想并没有那个必要。”西里斯似乎消化怒气了,他恢复方才的那种懒洋洋的语调,“让我想想,捣乱课堂,雷文斯先生扣五分。”
“教授——”哈利的脸色有点苍白,他握紧拳头,只觉得有什么情绪在心头翻搅——是委屈,愤怒,还是其他?
西里斯不是伊尔。
西里斯曾经是他的教父。
西里斯曾经待他那样——那样好——
那样好……
哈利极力压抑自己的情绪。
然而西里斯的话远远没有说完:“另外,侮辱教授,我想得给雷文斯先生——斯莱特林——扣上……十分?”他沉吟似地用魔杖轻敲掌心。
接连两次被扣分,哈利对分数已经有些麻木了,然而西里斯第二次扣分所用的理由——词语——却又轻易地挑动了哈利最纤弱的神经。
他觉得自己已经有些受不了了。
——“侮辱”?
——他怎么能够这么说?
西里斯,他的教父,他以为那是什么——?他以为,他是为了替斯内普出气,所以让博格特变成那副模样……?他最恐惧的,最不愿意面对的回忆对现在的西里斯而言算什么?
一个编造出来的笑话?
一个让人恼怒的恶作剧?
一个并不存在的——并不存在的——荒诞的——莫名其妙的——故事?
……
或者,谁说不是吗?哈利·波特和黑魔王,一个并不存在的,荒诞,而莫名其妙的故事。
他合该高兴。
然而他,然而他——
……为什么,如此痛苦?
哈利的脸色呈现出一种病入膏肓的青白,他试图放松自己那将魔杖拽得死紧的右手,却发现自己的右手好似变成一截木头,麻木僵硬着再不能听他指挥了。
他撑起一个虚弱的笑容:“那……那么,我很抱……”他的道歉没有说完。
西里斯微微侧着头,灰色的眼睛里流露出十足的漫不经心:“还有,浪费课堂时间,屡次打断——依旧不尊重——教授,雷文斯现在再扣五分。”
侮辱?
……依旧不尊重?
哈利默了一瞬。
然后他做出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举动——他泄愤似地、狠狠地朝着一旁关住博格特的衣柜甩了一串的魔咒,震天的响动中,衣柜歪歪斜斜地倒在了地上,里头的博格特惊慌地窜出来,在所有人还没有看清它原本的形象前,对上哈利的那一瞬发出“砰”地响动,可是在它完成任何——任何一丁点——的变形之前,“滑稽滑稽”连着一道“刀割咒”就击中了博格特。
于是这个依赖恐惧为生的博格特终于化作千丝万缕,消失不见了。
做完这一切,哈利没有停下,他沉着脸蓦然转身,步伐匆匆,近乎仓惶地向外走去。
而在他身后,西里斯的声音还在追逐着他,那懒洋洋的,带点儿惊奇嗤笑的语调——哈利发誓,自己从来没有哪一刻觉得这种语调是那样的使人厌烦、愤怒……以及憎恨。
他试图加快步伐,可是声音如影随形。
他试图遮住耳朵,可是声音无孔不入。
于是他只能听着。
他听着西里斯因为他“蔑视课堂”而毫不留情地扣了他五十分。
比得上夜游了,啊哈。
他还听见西里斯说让他晚上过去禁闭。
原来一堂课七十分还扣不够吗?
他最后更听着西里斯因为他“自高自大”、“目中无人”而对着其他人——其他学生——说他会建议邓布利多劝退他。
从霍格沃茨退学吗?真是个好主意,如果西里斯知道这对他意味着什么,现在的他恐怕会得意的吧?
可是他怎么会知道呢。
谁会知道呢。
现在是上课时间。
整个霍格沃茨静悄悄的,哈利茫无目的地走着,等他终于清醒过来,终于摆脱自己先前梦寐以求的——现在看起来其实更像是恶梦——西里斯的声音之后,他发现自己来到了一间隐蔽的、空荡荡的教室。
而教室正中央摆放着一面镜子。
是厄里斯魔镜。
哈利恍惚了一瞬。他抬头看着周围,细细辨认,终于将面前的教室和记忆里多年前的那个教室重合。
是的,那个时候,也是圣诞节这一段时间,他披着邓布利多交给他的隐形衣,每晚的夜游,沉浸在厄里斯魔镜制造出来的幸福之中。
那样的幸福包含什么呢?一个完整的家庭,冲他微笑的爸爸妈妈——詹姆和莉莉。还有詹姆和莉莉他们的父母,他们在一起,一起生活着,每一个人都面带笑容,目光慈和……
他几乎沉浸其中了。
有不知名的力量驱使着哈利朝那面窥探人心的镜子走去。
这一刻,他觉得现在和过去是那样的相似——他来到霍格沃茨,邓布利多教授依旧慈祥有趣,斯内普教授依旧阴沉冷漠,第一年的魔法课还是奇洛在教,万圣节依旧有巨怪捣乱,圣诞节后他照例看到了厄里斯魔镜……
哈利的手指抚摸到了厄里斯魔镜的金色镜框上。
他看着那行刻在顶部的铭文:
“erised stra ehru oyt ube cafru oyt on wohsi。”
——“I show not your face but your heart's desire。(我所显示的不是你的脸,而是你内心的渴望)”
那么,他现在的渴望呢?
……难道还有所疑问吗?
他所渴望的那些东西,亲人,朋友,和平,安定……
他已经倾其所能了。
双腿终于再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哈利缓缓滑跪在地。
他已经尽其所有了。
哈利将脸埋入掌心。
可是最终,幸福同他的距离,依旧那样远。
那样远。
时间在缓缓流逝。
哈利靠坐在华丽的、直达天花板的巨大镜子旁边,恹恹不想动弹。
现在已经下课了吧?
一堂课被扣七十分……
晚上的禁闭和斯内普教授的教学冲突了。
西里斯会不会和邓布利多教授说些什么?
邓布利多教授还有斯内普教授听说了这些又会怎么想?
哈利胡思乱想着,最初的冲动已经离他而去了,他已经开始懊恼反思自己的冲动,并不得不思考着接下去到底要怎么善后。
哦,哈利,你真的不是小孩子了。他在心底对自己叹息道。
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伏地魔了,这个世界的人们——你喜爱的那些人们——过得非常好。既然如此,并且既然你早就决定好了,那么你就不应该——没有必要——做出一副别人对不起你的模样。
没有人对不起你,哈利。
这是你自己决定的,哈利。
你心甘情愿。
他微微酸楚的想着,抬手拍拍脸颊,振作精神正想站起来去面对接下去的事情,却不妨面前虚掩的门一下子被推开了。
走进来的是依旧一身从头到脚的黑袍的斯内普。
他的脸色很奇怪,有点阴沉,有点恼怒,还带着些不太多但足以让人辨认出来的自得与愉悦——这让他在瞪视哈利的时候少了三分威严:
“雷文斯先生,你在这里做什么?”他的目光掠过哈利身旁的厄里斯魔镜,然后狠狠皱了眉头,“我不得不做出揣测——是不是你在公然的、高调的翘了那头——”他不置可否地笑笑,没有继续把那显然不会是什么好的称谓说下去,“——的课后,还想继续翘你的院长的魔药课?”
“我——”哈利差点就要说我很抱歉了,但好在他及时醒悟过来,“等等,教授,魔药补习是在晚上!”
“既然你知道那是牺牲你教授课余时间的补习,”斯内普以一种油滑的腔调说,“那么,我现在通知你,改时间了,亲爱的雷文斯先生。”
哈利哑然,随后——好吧,他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但是确确实实的,他心头的阴霾被吹散,突然想笑了——亲爱的雷文斯先生?梅林啊,他可从来不敢相信,什么时候斯内普教授,那个只愿意丢给他厌恶的鄙夷的眼神的混蛋会称呼他为‘亲爱的’……
亲爱的雷文斯?
亲爱的波特?
哦,这真是个不错的尝试,不是吗?
“现在跟我走,我想我们有必要谈谈你在黑魔法防御术课上的表现问题。一堂课被扣了七十分,嗯?雷文斯先生还真是不简单啊。”然而斯内普并不管哈利心里所想,他微带讥讽地说完,一甩黑袍就向外走去。
“等等,教授!”哈利说着,急忙跟上。
教室里的华丽镜子孤零零地杵在原地。
从开始到最后,哈利都没有真正去看那张足以窥探人心的镜面。
那对他而言没有意义——没有任何意义。
他一直知道,自己所渴求的以及所期待的东西。
一直知道。
依旧是位于地窖的魔药办公室。
哈利觉得自己真的越来越经常踏进这块属于斯内普的地方了:看啊,他现在闭着眼睛都能说出房间内的摆设了,照明用的吊灯在什么位置,办公用的书桌在什么位置,盛放标本的玻璃柜又立在什么位置。
而且放在玻璃柜旁边的小茶几上的那本书——他的课本;悄悄占据了宽大办公桌一小块位置的盆栽(观赏用魔鬼网)——他的贡献;还有此时多半正丢在厨房柜子里的水果——他总不能吃个水果都去挠一楼画上的梨子,不是吗?
于是,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和斯内普的生活……呃,已经有这么多交集了呢?
碧眼睛的前救世主有些纠结,他想起了自己宿舍里头的几本乱放的斯内普曾经用过的课本——是的,那些签了“Half…blood Prince(混血王子)”名字的课本……梅林啊,他可还记得当初斯内普是用什么样愤怒地态度试图没收他的——好吧,是斯内普自己的——课本的……
“坐下。”斯内普开口了。
哈利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地坐好。
斯内普没有坐回他那张宽大的办公桌之后,他就坐在哈利对面,一手环胸,一手按着嘴唇,用他幽深的、若有所思的目光打量哈利。
哈利有点不自在了:“教……教授?”
“我都听说了。”斯内普说,“黑魔法防御术课上,很精彩的一幕,不是吗?雷文斯先生。”
“关于这个,”哈利吞了口唾沫,“我想我可以道歉和解释……”
“道歉?”斯内普脸上自然而然地流露出嘲笑与轻蔑来,“哦,你要对谁道歉?我可不需要这样的东西,至于那个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至于解释,我想我倒确实需要一些。比如,”他停了一下,“——你最恐惧的事情,为什么会是一个你刚刚见面的教授的死亡。”
魔药办公室里的所有声音都消失了。
寻求真相的开端
许久许久,哈利磕磕巴巴的声音响起来:
“教、教授?”
“需要我重复一遍方才的问题吗?”斯内普挑了眉毛。
“不需要,不不,”哈利额头冒汗,“我的意思是,我不明白教授你的意思……”
“不明白?”斯内普假笑道,“我记得有一个人曾经说过‘我所有的秘密,只要你问,我就回答,教授……’。”
“那是指那个晚上!”格兰芬多小狮子飞快反驳道,说完才醒悟事情不好。
果不其然,斯内普眯了眼睛:“原来你还记得啊,这倒真难为你了,”他柔声说,“亲爱的雷文斯先生。”
哈利打了一个寒颤,咬咬牙说:“教授,那个时候你拒绝了,所以……”
“所以?”斯内普重复。
哈利心一横眼一闭,豁出去了:“所以过时不候,教授。”
斯内普没有说话。
魔药办公室静悄悄的不闻声息。
片刻,闭着眼睛的哈利听见斯内普站起来的声音,然后是轻轻的喀嚓声……什么东西被打开了吗?他克制不住心头的好奇,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就看见斯内普拿着一瓶药剂从墙脚的玻璃柜那边走回来。
哈利立刻闭上眼睛,装死。
斯内普将药剂搁在桌上,不大不小“啪”的一声:“张开你的眼睛,雷文斯先生。你难道以为做出这副这样子就能让我以为前一刻还活蹦乱跳跟我争吵的你已经陷入无法清醒的昏睡中了?”
“或者难道你以为,”他嗤笑说道,“昏睡能够帮助你逃避我们之间的对话?”
哈利装死不成,只得再睁开眼睛:“……我们没有争吵,教授。”
“那就没有吧。”斯内普有点不耐烦,他指指桌上的小水晶瓶,里面盛放着一种清澈透明的药剂,“雷文斯先生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不知道。”哈利瞅了两眼,这么说道,不过他旋即灵光一闪,“……吐真剂?”
“看来我们的雷文斯先生倒没有偷懒,”斯内普语带惊奇,虽然不含赞扬,但也没有生气的意思,“既然你明白这种药剂的名字,那也应该明白只需要三滴,这个小玩意就能让你把心底的所有见不得光的、自以为是的小秘密说出来……”
“可是它的使用有着严格的规定,教授。”哈利飞快地接上斯内普的话——并且恰恰就是当年斯内普曾经对他说过的话,“并且我相信您不至于手抖到将它滴进我的南瓜汁里头,因为……”
斯内普灰黄色的脸颊染上红晕,看上去要发怒了。
哈利接下去:“因为你明白,我最近爱喝牛奶多过南瓜汁,教授。”
斯内普已经扭曲的唇角变成抽动了——哈利发誓,这是他第一次在斯莱特林的“油腻腻的老蝙蝠”脸上看见这种近似于哭笑不得以及无可奈何的纵容的表情。
尽管这样的表情消失速度之快,能让任何一个不熟悉斯内普的人以为自己仅仅是产生了错觉,但哈利依旧吃惊得几乎愣住了——他从没有想过,这个阴沉又孤僻的斯内普也会有这样柔软的表情……
等等不对,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他刚刚在想什么?
‘任何一个不熟悉斯内普的人以为自己仅仅是产生了错觉’?
……所以,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自觉熟悉斯内普了?
唔,好吧,斯内普辅导他魔药,他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斯内普办公室里;斯内普在圣诞夜收留他,他也心甘情愿地被人收留了还外加再蹭一顿早饭;他的东西入驻斯内普的私人空间,斯内普的东西也出现在他的地盘……
哈利·纠结的·救世主晃了晃脑袋,不知怎么的,觉得自己思考的方向好像颇为奇怪。
不过此时斯内普说话了,他假笑着:“也许作为一个教授,我该为我的学生的幽默感喝彩?”
思路被打断,哈利也没多想,顺口回答:“教授你别生气就好了,其他不重要……”
“不重要?”斯内普语气微有古怪地接口,“既然‘我别生气就好,其他事情不重要’——如果你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的话,我恐怕不得不感觉愤怒,毕竟,”他的目光在哈利脸上打了个转,“这事关于我。”
哈利沉默了。
“雷文斯先生,”斯内普继续说,“我恐怕得提醒你:我耐心有限。”
“可是这并没有什么——没有什么——值得知道的意义。”哈利忍不住说。
“你的表情并不是这样告诉我的。”斯内普一针见血,“我不是布莱克那个蠢货,不要妄想你能在我这里蒙混过关。”他顿了一下,声音转低,语气竟不可思议地柔和了下来:
“哈利。”
哈利忍不住抬起了头,他有点不相信自己刚才所听见的——他听见了什么?斯内普叫他哈利?这简直比伏地魔……哦,得了,别想伏地魔了,那简直快成了噩运的代名词了。
哈利有点烦乱地想着。他试图开口拒绝斯内普,可惜随之发现自己似乎连这样的勇气都没有了——在对方那样安慰而亲密地叫出他的教名后。
是的,没错,安慰并且亲密。
这样的称呼对于斯内普来说,多半不容易吧?他从来是一个喜欢叫别人的姓多过名字的男人,他从来那么的不友善,习惯性地同旁人保持距离,只遵循自己的步调在固有的道路上行走……
他在试图打破他们之间横亘的屏障。
斯内普在试图伸手,朝他伸手。
然而他呢?
拒绝,还是接受?
魔药办公室的沉默并没有持续太久。
斯内普已经出声:“这件事同我有关。”他口气笃定。
哈利沉默着,没有反驳。
“你曾经见过布莱克。”斯内普说。
“是。”哈利微微抿唇,随即回答。
斯内普眼底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采来:“布莱克忘记了你?布莱克没有发现你……?”
这一次,哈利没有回答。
斯内普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他用指尖轻叩扶手:“博格特所化成的恐惧是布莱克的死亡。”
“是。”哈利说。
“你恐惧布莱克的死亡……你曾经和他有过相处……你们的感情很好……那个蠢货完全忘记了这些……”他说着,仰头靠着沙发沉默一会,“……还是这些本来就没有存在过?”
哈利的下颚紧绷了。
“最后一个问题。”斯内普说,他的目光落到哈利脸上,幽深如同隧道的眼睛吸纳一切思想情绪,让他显得冰冷、漠然:
“这是你第一个十一岁吗?雷文斯先生。”
导火线
壁炉的火焰在墙角轻轻摇曳,明亮的白炽灯光下,斯内普分明看见隔着一张桌子和自己对坐的孩子脸上掠过惊讶、惶恐、畏惧……还有释然。
然后,那个孩子似乎呆住了,背脊直挺地坐在沙发上,小脸也空白一片,什么表情都没有。
最初的惊讶已经逐渐消失,斯内普放松身子靠坐在沙发上,他的手指轻敲扶手:“回答我的问题,雷文斯先生。”
哈利回过了神,他向前倾了倾身,似乎想站起来——但斯内普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满含威胁的眼神制止了他的妄动。
哈利不自然地顿住了:“教、教授……”
“回答我。雷文斯先生,你仅仅需要回答我一个词。”斯内普说,他深黑色的眼睛里流转着光彩,并不明显,但将那整双眼睛都点亮了。他双手环胸,注视着哈利,那样从容不迫,并认真专注——就好像他一直注视着他。
就好像他光只注视着他。
“Yes or no,Mr。Ravens。”
长久的沉默几乎叫人感觉窒息了。
斯内普一直不觉得自己耐心不够,但此时他确实有些不耐烦了,并且他不确定,面前这个小鬼到底会不会对他说实话——尽管对方至此的表现已经明白无误地告诉他事实到底是什么。
可是既然已经知道了事实……为什么还非得要这个小鬼说出口呢?
是因为想知道更具体的?……不,西弗勒斯,你并没有那么多无谓的好奇心,你只是想借由这个小鬼——这个孩子——亲口坦诚自己秘密的机会,确定一件事。
确定什么事呢……?
确定你对于这个孩子来说,并不同寻常?
确定这个孩子足够的信任在乎你到愿意同你分享真正的秘密?
确定——
……确定,这个孩子的想法,这个孩子的行为,这个孩子的过去乃至现在乃至一切,对你而言都不再只是“别人的事”了吗?
他不只是十一岁的孩子。
他不只是霍格沃茨的学生。
他甚至不只是斯莱特林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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