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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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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老大闻言走来,恭敬道:"没错,大人,这是城主吩咐的。"
"什么?"青衣人陡然冒汗,大声喝道:"你是何人?"
船老大依旧很平静,笑嘻嘻地说:"小人刘贵,张伙计病了,让我来替班。"
青衣人额上青筋突起,眼神骇人,举手一挥:"来人,把他给我——"
无人回应。他这才发现左右已被人制住。一个爽朗的笑声传来:"大人有何吩咐,不妨说来听听。"
船舱里出来一个人,浓眉大眼,两条英气的小胡子配着他的笑容格外生动。
"陆小凤!"青衣人大惊。
"一别数月,赵管家还认得我?"陆小凤笑道。
青衣人自觉失言,目光一闪,冷冷道:"陆大侠的威名江湖尽知,何来认不认得?"
"南地南王府被封,逮了王府上下几百余口,独独不见南王的心腹管家赵砚及下辖府卫。此番有人要在白云城兴风作浪,不是赵管家还会有谁?"陆小凤笑吟吟地说。
青衣人冷哼一声:"南海之大,海岛之多,各样人物各有心思,陆大侠此言未免偏颇。"口上这么说,心中却暗暗惊跳。此次潜入白云城,他虽未易容却也用心乔装打扮过。在小酒铺安安静静地做着买卖,人来客往多月亦无人起疑。如今轻易被陆小凤认出来,恐怕真是叶锟那里……相当不妙。
但陆小凤却说:"陆某不解,按说南王此番事败纯属咎由自取。皇帝也未为难南地百姓。在南王手下做过事的人也应当为自己想想,安分守己才是正途。怎么还有人想要犯上作乱呢?"
"不光对朝廷的钦差和御史出手,更想置白云城于死地。"陆小凤盯着青衣人,"这伙人心机深沉,下手毒辣,难道他们对白云城真有如此深仇大恨?陆某着实不明白,想请教赵管家。"
赵砚眼珠子一转,阴恻恻地说:"江湖上都知道陆大侠义薄云天,还想不明白这个?叶孤城原是南王的座上宾,南王待他如何,赵某都看在眼里。紫禁之巅,他不光失了手,最后居然答应了皇帝的条件,为保命甘愿被朝廷驱使。此等贪生怕死,背信弃义之徒自然人人得而诛之。"他索性承认了身份,义正严辞状地侃侃而谈起来。
陆小凤微微一笑:"这么说来赵管家是为旧主不平,潜伏数月只为替旧主一雪此恨,真乃忠士一名。"
赵砚鼻子里哼了声算是回应。
"忠义乃立身之本,江湖上人人皆知。但赵忠士可知,世间有大义,有小义。谋逆犯上乃万世不容的大罪,叶孤城在紫禁之巅所为只是为大义舍小义,实乃大善。"陆小凤敛色道:"而赵管家却执迷不悟,企图挑起朝廷和白云城的不和,实在颇为不智。"
赵砚冷笑道:"陆大侠所言赵某一点也不明白。"
"哦?"
"不智的不是赵某,恐怕是陆大侠。"赵砚站在船头向远方眺去,"陆大侠不辞辛苦千里奔波来白云城为叶城主查案,在朋友眼中定是百里挑一的。但也请陆大侠睁开眼看看现在的情势……"
"现在的情势怎样?"陆小凤笑道:"赵管家暗中行事固然很妙,但事到如今……你认为你还有胜算?"
赵砚露出些讥笑:"御史被刺身亡,大事。天子就算有心对白云城仁慈些,只怕也难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何况又有钦差出事在前……叶孤城我看已自身难保。他虽然查禁全城企图封锁消息,但是你说,姚知府会不会已经知道了这个噩耗?他又会怎么做呢?"
"你!"陆小凤一惊。
"怎么了?赵某只是实话实说,且看天子得知此事后会如何处置吧。"赵砚神情自若,一手搭在船舷上,一手轻抚船身。他的手下都被押在船的另一侧,但他似乎全然不在意,眼睛凝视着另一个方向。远远望去,那边的海上正有一片云彩。
"御史被刺不是你的阴谋么?朝廷怎会怪到叶孤城身上?"陆小凤皱起眉头:"否则你跑什么?"
"哦?陆大侠最好有证据。"赵砚朝他神情莫测地一笑:"但赵某……恐怕要让陆大侠失望了——"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巨响,惊呼声四起,小船已经裂成好几段,惊呼声未落,船上的人都已坠入海中。
作者有话要说: 多可怕的考试,终于结束了,可喜可贺,有刑满释放的感觉。
觉得自已需要攒人品哪,所以今天三更。
至于啥时候写完,俺看着大纲和现在的实际字数泪流满面,这个……果然是很难估量的,十万字了还是才到这里,诶,远目中。
☆、收网 下
天未亮,小巷,静谧一片
宅院的厢房,一个玄衣人正打坐。突然他像是听到什么,两眼一睁,挺身而起。
他身形一晃,已掠出厢房来到院中,精钢利刃执于手,声音低沉:"是哪位朋友?"
回答他的是利剑出鞘之声,挟着出招带起的劲风,一位白衣少年倏然现身。少年眼神冰冷,不发一言,划出千重剑影瞬间将他罩住。
玄衣人毫不惊慌,冷笑一声,利刃直直地向少年的脖颈处刺去,好像对千重剑光浑然不惧。只听叮叮几声兵刃交错之声,玄衣人的利刃已将白衣少年的剑招荡开并直取其要害。少年不慌不忙,右手顺势划了个圈,反手对迎面而来的利刃全力一击。
"铛!"一声脆响,玄衣人只觉虎口发麻,利刃已飞了出去。眼下赤手空拳,少年的剑光又极快地逼近,玄衣人的脸上却露出了阴鸷的笑意。
少年不想取他性命,所以剑光直往几处大穴刺去。剑行过半,他直觉有异,稍一迟疑,身边突现两个人,行如鬼魅,悄无声息,两人身形相似,身手也同出一辙,一左一右手执利刃朝着少年的颈脖及腰腹刺了下去。
少年心中暗叫一声不好,但剑走迅疾,实难回转。而此时面前的玄衣人也迎着剑锋逼将上来。三人身形疾动,顿时将少年围在当中。
三人心意相同,利刃寒光闪烁,少年勉力收剑护身,然三人合围紧逼之下,还是漏出了空档。冰凉的刃尖离少年的脖颈不过毫厘,下一个瞬间热血就将喷出。
光华四起,热血飞溅,人倒了下去。
倒下去的人还在喘息,胸脯一起一落之间挤出几个字:"……好……剑法……"
一人缓步走来,在他面前站定,声音冰冷:"金家三兄弟,素闻大名。"
喘息的人发出一声叹息:"可惜……我兄弟合力……却抵不了叶城主一招……"
叶孤城眼眸中只有冷意:"谋刺御史,你三人的确好身手。"
"呵呵,"那个人的嘴角淌下一缕鲜血,"金家兄弟的买卖向来对得起主顾。"
"所以……"他脸上浮出诡异的笑,"你也没赢,叶孤城……"说着就尽力一咬牙。
牙齿还没碰到舌头,他突然感到力气尽失。抬眼看,白衣少年的剑已收回。灵巧敏捷的手法,已将他们的周身要穴封住。他不由苦笑,不再言语。
三人被卫兵带走,四周的血腥味渐渐淡下去。叶孤城手执长剑,犹自静立。
"堂兄。"叶孤鸿犹豫地开口。
叶孤城朝他看了一眼,神情平淡。
"我……"叶孤鸿有些害怕了,堂兄要是能说些话说明他还没那么生气,但现在……
"孤鸿。"良久,叶孤城轻叹道:"高手的成就皆需时日,你年纪尚小,不必急于证明自己。"
"你要记得,万事皆应量力而行,不应无故让自己陷入险境。"叶孤城接着说。孤鸿……一向心高气傲,最近白云城来了不少高手,相较之后他不免有些心浮气躁。比如这次,没等自己到达就出手,真是无故冒险。
想到这里,他依旧冷脸看着叶孤鸿:"没有下次。"
孤鸿低下头,赧颜道:"是,堂兄。"
"另外的暗楔?"
"卫队正在处置,已吩咐下去,留活口。"
"收拢后带去议事厅。"
"是。"
一缕晨光显现天际。
天微明。
叶孤城在街上缓步而行。街上人还很少。只有几个卖早点的铺子有人在忙碌。
不多时,他在一家客栈门口停了下来。
云城客栈。
他走进大堂。老板还在打瞌睡,看清楚来人后瞌睡顿时醒了大半:"城主?"
"凌云凌公子住在这里?"
"这个……我找找……"被城主冷不丁地一问,老板登时满头冒汗。少顷,他点着簿子上的某处说:"是的,城主。二楼,普通客房,就在走道尽头,我带您去?"
"不必。"叶孤城淡淡道,"凌公子住了多久?"
"我看看,嗯,已有五日。"
"凌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老板的表情一片空白,想了半天也没挤出几句:"长得很一般,对,客栈人来人往,小人真没怎么注意。经常出去?当然,客人们没几个是天天待房里的……"
叶孤城微微颔首,向楼上走去。
凌云住在普通客房,和他的长相打扮一样,平常,不起眼。虽已住宿多日,老板却说不上对这个房客的印象,此等本事……
走上二楼,他察觉到隐隐然的戒备,有高手暗布其中,心中了然一笑。真的就是,前日跟踪刺客的那个人也在……那凌云会是……什么身份呢?
走道尽头,隐约的人声传来:"远山?干嘛?大清早的……"
"叶……哪个叶城主……哦,这么早啊。"
叶孤城脚下一顿。
接着听到里面朗声道:"叶城主?"
叶孤城淡淡道:"正是,叶某冒昧,凌公子可要去看鱼?"
里面的人还有些迷糊:"看鱼?哦,是啊,真早。叶城主稍等。"
少顷,凌云从客房出来,睡意朦胧,脸色不太好,神情哀怨地看着门口的人。凭什么在白云城我也得起那么早啊。叶孤城你收网就收网,也不用那么早来叫我吧,看鱼早看晚看不都一样,诶。
叶孤城平淡地看着他哀怨的脸:"凌公子请。"
凌云怨气未消,执意要在客栈里用过早点再动身。叶孤城没说什么,只是在桌子另一边坐了下来。
"叶城主,不一起吃吗?"凌云夹起一个细皮合子,对着虾仁馅微笑,好吃,唔,心情稍微好一点了。
"不必。"叶孤城面色无波。
"哦?你不是刚忙完?不饿吗?"凌云觉得奇怪。
"不饿。"
"唔。"凌云边嚼边想:"你吃过夜宵了,对不对?"
"没有。"叶孤城着意地看了他一眼,这人怎么吃个早点话都那么多。
"会饿的。饿着肚子可不好,心情也会变差。"凌云浑然未觉。比如早朝前没用过点心。
叶孤城不再说话。倒是店老板看到这一幕惊得差点端不稳盘子。城主……城主在陪人吃早点?城主在等人吃完早点?好吧,不管是那一种,我一定眼花了,对,算帐算昏了头,肯定是这样,没错。
议事厅
叶孤城和凌云来到议事厅时天已大亮。
"叶城主。"前厅站着花满楼,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稍一愣,转向凌云:"在下花满楼,阁下是……"
"在下凌云,花公子,幸会。"凌云上前笑道。吃完早点心情终于大好,而旁边那个人脸就有些黑。
"凌公子?在下听陆小凤提起过,幸会。"花满楼笑了下。
凌云打量着他,发觉传说中笑意如春风般和煦的人如今笑得有些勉强。
"怎么?陆小凤还没到?"叶孤城也察觉了花满楼的异样。
花满楼又笑了下:"可能路上耽搁了,不会有事的。"他的手紧攥成拳,指节绷得有些发白。不知道是在安慰别人还是在安慰自己。
凌云眉头轻皱:"陆小凤去了哪里?"
"出城,海上,去截南王府的赵管家。"叶孤城代为答道。
"去码头,看看他们到了没,还没到的话就派船出去寻。"叶孤城沉声道。立即有人领命而去。
"对了,叶城主为何今日动手捉鱼?"看气氛有些闷,凌云没话找话:"凌某以为叶城主昨日会动手结果却无动静,今日……有何不同?"
叶孤城的语气平淡:"昨日亦可,只是有线报说匪首企图出城避祸,我就成全了他。没了他,群匪拿起来方便审起来也容易些。"
凌云点点头:"叶城主精打细算,凌某佩服。"
叶孤城只是看了他一眼,未作声。
"花公子,坐下等吧。"凌云看花满楼一直站着,状似失神,不由劝道。
花满楼强作轻松地笑了笑:"好。"然后坐下了来。
凌云看在眼里不免有些担心。
叶孤城端起茶盏,声音平稳:"陆小凤不会有事。"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
"城主,陆大侠到了。"有家丁来报。
花满楼当即冲了出去。
陆小凤,还是那个陆小凤,就是——
"陆大侠,你怎么浑身湿漉漉的。"凌云不解道。落汤鸡也不过如此。
"诶,一言难尽。"陆小凤笑呵呵地说,"七童,我没事。"你不用抓着我,没事啦。
叶孤城皱了下眉,吩咐左右:"给陆大侠找替换的衣服来。"
"这次多亏刘老大。"陆小凤换好衣服神清气爽。
"呵呵,陆大侠夸奖。"刘贵在下首不好意思地挠头。他也刚换上干净衣服。
"赵砚真不是个省油的灯,眼见事败便开启了船头机关,把船给炸成了好几截。幸好刘老大……"
当时,众人皆落水中。赵砚想趁乱脱身,但陆小凤紧紧拽住他不放。赵砚便带着他往海底潜下去。他水性很好,而陆小凤一不小心已喝了好几口海水,转眼间就要往下沉。是刘贵在水下穿过众人先将他拎起——这些人里陆小凤的水性大约是最差的。不多时,后头赶来一只船将众人全部捞了上去。
"多亏刘老大多备一只船。"陆小凤笑道。否则就算当时不死也撑不了那么久。
叶孤城朝刘贵看去:"你多备了一条船?为何?"
刘贵低头答道:"禀城主,张伙计的船小人总觉得眼生。他平常掌的应该不是这条,但小人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城主嘱我要小心些,于是我让伙计们开着我的船悄悄远远地跟在后头,以备不测。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叶孤城点点头:"很细心。"
刘贵又有汗冒出来,城主您真的是在夸我?怎么我总觉得冷呢。
"赵砚呢?"
"他们几个一个没跑都在外面。"
"带进来。"
"赵管家,多月不见。"叶孤城冷冷道。
地上的那个人全身湿透,头发都粘在一起,脸上的妆已被冲得干干净净,现在谁都能认出他来。他眼中尽是怨毒之意:"叶孤城,哼。"
"赵管家可有话要讲?"叶孤城的神情越发冰冷。
"讲什么?哼哼。我只是败了。"赵砚沙哑的声音就像怪鸟在啼叫:"你也没赢,叶孤城。"
"钦差死了,御史死了。你以为皇帝还会信任你和白云城?就算你截住消息,哪怕你强行阻拦御史的随从发信,可该知道的人一个都不会拉下。"赵砚冷笑着,脸上尽是狠戾之色。
"那又如何?"叶孤城声音平淡,像是并不在意。
"你且看朝廷会如何处置吧,呵呵。"赵砚笑得面容扭曲。
"行凶之人是你,朝廷怎会不分青红皂白对白云城发难?"陆小凤忍不住道。
"我是南王府的管家,叶孤城曾是南王府的座上宾,皆是南王余党,勾结在一起不是理所当然么。"赵砚阴恻恻地说。
他望着叶孤城,嘴角的笑意更浓:"叶城主想必正在翻找城中的暗子?很好。不过,我劝叶城主少花些力气。我的暗子都是些什么人,叶城主知道么?"
"不妨告诉叶城主,行事之人皆为白云城百姓,到时候你说朝廷会怎么想?"赵砚边咳嗽边笑。
"你别妄想血口喷人。你那些爪牙都已被拿住,他们的证词两下一对便知究竟,朝廷怎会如此不明事理?"陆小凤皱皱眉又道。
"证词?白云城审问人犯的证词?还是陆小凤审问人犯的证词?没有御史,谁知道你们会不会串供逼供,找人顶罪,金蝉脱壳?你说朝廷会信么?"
"你的目标本来就是御史。"叶孤城冷声道。"
"哼,原本不是。但他到达多日仍未对白云城动手,碍我的事自然非死不可。"赵砚恶狠狠地说。
"死的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定要让白云城城毁人亡。啊哈哈哈……"他狂笑出声。反正他已经拖上了垫背的,数起来也不算亏。
"陆小凤,此事与你何干?何必被他拉下水,你不应该掂量掂量?现在你就算帮叶孤城理清了案子又有什么用呢?"赵砚说到得意处,反而劝起陆小凤来。
陆小凤正要答话,却被某个刚进来的人先了一步。
"赵管家此言差矣。陆大侠亦是皇帝钦定的御史,查案理所应当,自然很有用。"他拿出巾帕擦着汗,天不亮就审案真不是人干的活。
"陆大侠聪敏正直,侠肝义胆,江湖朝堂皆有名声,他的话天子岂会不信?"
赵砚突然脸色铁青,笑意凝结:"你?"
作者有话要说:
☆、海难 上
来人朝赵砚微笑道:"在下崔默然,赵管家不认得?"不应该啊,诶。
赵砚目瞪口呆。看清来人的官服后他就大觉不妙。是了,崔默然来白云城虽已多日,但大部分时候都是微服出访,不露身份。见过他的人并不多。生人去认他估计也只能从官服来看。
想到此,赵砚的脸色由青转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遇刺的不是你?"千算万算居然有此疏漏。
"御史遇刺不假,不过崔某无事。"崔默然笑了笑,找个位子坐着,接过小厮端过来的茶盏品上一口,不紧不慢地说。好茶,解渴。
"你!"赵砚表情一滞。
"天子派了两个御史南下。"崔默然悠悠地说。
"那是陆小凤!"赵砚神情大变。
"嗯,对。"看到赵砚终于悟了,崔默然满意地点点头。他站起身对花满楼深深一躬:"此事在下还没有好好谢过花公子。"
陆小凤默默泪流,崔御史,挨刀子的是我你怎么谢七童啊?
花满楼亦起身回礼:"崔御史言重了,花某愧不敢当。"
那天花满楼执意要陆小凤打扮成崔御史的模样,穿上官服等刺客。原本连崔默然自己都认为没有必要,垫上软甲再绷上几个血袋也就罢了。谁也没料到赵砚能请到金家三兄弟。三人一胞所出,心意相通,身手干脆利落,出道之后从无失手,是有名的狠辣之徒。
也只有陆小凤,闪转腾挪,电光雷石之间能避开那三刀并作出浑身是血的惨状。要不是花公子坚持,崔御史恐怕至少重伤,特别有一刀的方向是在颈脖上……花公子直觉敏锐非常人可比……叶孤城心中暗想。
崔御史接着说:"你雇的杀手手段高明,一击即走,我们的人都没追上。"
赵砚鼻子里冷哼一声。
"幸好有人跟上了并找到了赵管家的松间酒铺。要不然还真要费些功夫哪。"崔御史笑道。
赵砚浑身一颤,他们那时候就盯上了酒铺?那么说不是叶锟……叶锟知道的事不多,他从来只给每个手下有限的消息。如果不是叶锟,而是……想着他不由又抖了下。
崔默然看在眼里,轻轻做了个手势,边上立马有人递上一本簿子给赵砚:"赵总管要不看看,可有遗漏?"
崔御史笑容可掬。
赵砚拿着簿子像是呆住了,翻了没两页就已面如死灰……暗子尽毁……他猛地抬头,恶狠狠地瞪着崔默然。
崔御史依然含笑道:"赵管家可有什么要补充的?"才看两页?诶,你不能多看两眼么,我可连审了好几个时辰哪。
赵砚紧咬牙关一言不发。
"赵管家不愿意讲么?你谋刺御史一事我们知道的已经够多你不讲也罢,但是威远将军一事恐怕还要有劳赵管家来讲一讲。"崔默然敛起笑意,表情肃然。
赵砚突然笑了,笑声就像尖刀划过铁甲,分外刺耳:"崔大人想知道什么?"
"你潜入白云城数月,你派人暗伏在沈将军招募的水手里,待时机一到便诱使沈将军前往珊瑚水道,你一手制造了这场海难,不是吗?"崔默然神情严肃。
"大人既然都知道了还问我作什么?"赵砚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神情反而轻松很多:"只恨赵某谋划不周,否则……"
"赵管家过谦。沈将军一贯谨慎小心,你的人能将他骗去珊瑚水道,难道本事还小?"崔御史冷声道。
"呵呵,你知道了……不过崔御史能从金家三兄弟身上找到赵某的下落,赵某也佩服得紧。"赵砚不慌不忙地说。让锥刀注意防备叶孤鸿,没想到最近城内高手云集……失策……
"那是叶城主的功劳。"崔御史望向叶孤城。
叶孤城却朝凌云看了一眼:"崔御史谬赞,此事是义士暗中相助,叶某不敢居功。"
崔默然会意,对凌云拱手道:"这位想必是凌公子?叶城主提起过你。凌公子出手相助,功不可没。崔某在此先谢过。"
凌云心中一凛,我就知道……叶孤城太狡猾,他怀疑却没有旁证……借机试探……哼……也罢,承认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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