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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城-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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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牙声:“木头人怎么会有表情?”
一手揽着身边人,笑意不减:“木头人没有表情?”这是个相当精致的木雕,刀法熟稔,刻画精细入微,一人手执利剑潇洒挥出,衣袂飞扬,让人仿佛能感受到这一剑的光华和飘逸。
“这个我收着。”叶孤城说着将此物放进自己怀里。凌云怒视,我有说同意么?
叶孤城淡笑道:“我收了你的东西,不能白要你的。”凌云乜他,你也知道?
叶孤城又道:“那就用这个还你,可好?”他拿着凌云的手指着自己。
凌云嘴角抽搐,叶孤城,你真的是叶孤城?
叶孤城盯着他不放,重复刚才的问题:“木头人没有表情?”
凌云瞪了他一眼,走出书房,带他去看院子里另外几间屋子。
吻落在他的脖颈后侧,柔韧有力的手臂笼住他:“真的吗?”
凌云在院子里被抱了个满怀。"怎么不说话?"温热的气息萦绕在耳边。
凌云眨眨眼侧过身,一手回抱着他,一手在他脸上抚过,几分坏心地用指尖挑着某人的下巴:"我看看,嗯,那,给爷笑一个?"
叶孤城勾了勾嘴角,平静道:"笑可以,不过要另外加码。爷打算怎么付?"一个完满的笑容浮现在他脸上。
凌云一头黑线,无耻,无耻矣。你!
此时,院子外头传来声响:"诶,他们跑得真快,是这里吧,吕将军说的,应该是这里,七童,快来。"
"嘎吱"一声,院子的门开了,跨进来一个人,但他立马一顿停在门槛边。
"啊……"他目瞪口呆,我,我怎么总能碰上……白天你们就不能收敛一点?还有凌云,你的手,你这是在干嘛?
凌云还是懒洋洋地:"陆大侠,敲门很难学吗?"
叶孤城瞥了他一眼,正要下逐客令。陆小凤连忙说:"我是路过,路过讨口水喝,哈哈。"
凌云靠着叶孤城笑了下:"水?水在那里,第二间——"他抬手指了个方向。
"哈哈,我去了。"陆小凤顾不上擦汗飞掠而去,一瞬之后就听到乒乒乓乓稀里哗啦的声响,怪叫声夹在里面:"凌云你暗算我!"
"——后面的厨房里。"凌云不紧不慢地说完,脸上露出些恶作剧得逞的轻笑。但过了一瞬,突然想起什么,他神色陡变,厉声道:"陆小凤,打坏的东西你得赔。"
陆小凤哀嚎中:"啊,啊,七童救我……"乒乒声继续响着,还有一丝硝烟味散开。
凌云不满地嘟囔:"我已经很穷了……"
叶孤城轻轻拍拍他的腰:"放心,他会赔。"
花满楼站在门边微笑,察觉道两人的目光,正色道:"恭喜两位。"
凌云的面上微微泛红,叶孤城不动声色地搂着他,淡淡道:"同喜。"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预见不妙……但糖还是一意孤行地把它贴出来了……
那个啥啥,糖总觉得,他们俩应该都不是会计较的人……吧……这是两人世界的情趣,他们自己觉得好就成……糖面不改色心不跳
突然觉得结尾的两句很应景……亲们新年快乐,万事顺利哈
☆、余声 上
御书房,皇帝展开信:"镇南王请辞首辅大臣,西北军大元帅,告老还乡?师父哪有老了,挺好笑,是不是,沈将军?"
阶下人面色平和,未作声。
皇帝抬手轻敲额角,叹了口气:"也罢。这么说来,爹终于把师父拐跑了?真不容易,恭喜他。"
沈将军微微一笑。
皇帝脸上很不平静:"叶首辅,肱骨之臣,为国尽心尽责,鞠躬尽瘁,此番请辞,朕如断一臂……朕很痛心,朕很痛心。"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沈将军微敛眼眸,心中感叹,一晃十来年,这个语气神态却好像能重叠起来似的,真不愧是你的儿子。
他正要告退。皇帝却笑吟吟地盯着他不放:"那,您说我该怎么办呢?子玉伯伯?"
沈将军突然觉得头很痛。
垯坦察亚加海大败,不得不赔款议和。此役后,镇南王请辞官爵,告老还乡。皇帝准奏,赐镇南王良田千亩,金银无数。京城坊间热议一时,大伙儿都认为是叶孤城自觉功高震主,以退隐自保。皇帝白眼:朕不准也没用,师父压根儿就没回来。他们俩就一起逍遥去了,哼。子玉伯伯,你说他们是不是很过分?
阶下人继续奏事,很好地忽略了皇帝突发的感叹。
沈柳垣,前威远将军,离人谷遭遇暗算,陷落垯坦多年,历经千辛万苦回到故国。此役主领威远军痛击垯坦,功勋卓著,是以晋封西北军大元帅,回京辅佐朝政。
沈柳垣是先帝驾下的宠臣,才能有目共睹。回京后,皇帝深为信赖,每遇社稷大事均仔细问询其意见。沈柳垣已然替代叶孤城成为皇帝身边的心腹之臣。
某人笑着看信:"嗯,挺好。"
"你早就有这个意思,所以让沈将军捎信过去。"平淡的声音。
"咳。"某人咳嗽了下,无辜道:"这也得子玉愿意啊。我不喜欢浪费你知道。子玉的才能,难道真让他当个吴老板过完下半辈子?浪费,是巨大的犯罪。幸好吴老板的生意还不算大,否则也难办。"他咂咂嘴,微笑着。载圻这小子还算聪明,立即悟到了。呵呵。
"吴老板?"
凌云伸个懒腰,笑道:"对。先有吴往生,再有吴往逝和吴往忆也算顺理成章吧。"
"吴往生?"叶孤城挑眉。
凌云掩嘴笑道:"咳,好吧,就是大当家。"
叶孤城眸光一闪。
凌云揉揉额角,又笑了笑:"诶,我没说过?杨仲平,太傅的小侄子。"
叶孤城的眼神深邃:"这……就是太傅所说的无喜无悲。"
凌云一怔:"无喜无悲?"
叶孤城颔首:“太傅一日讲起过……”
……
被封为镇南王后不久……
某天,议事出来正碰上太傅。老人家心情很好,旁边陆续有人和太傅告喜。他见状,脚步略顿。太傅笑呵呵地说:"殿试开榜,大弟的孙子进士及第,好事。"
他淡淡地道了声喜。
太傅感叹道:"这是仲平的事了结后,杨家又出了从科举谋事的人,难得。"
他微怔,心中闪过一事,沈将军说过……但眼下太傅自己提起来,他没有想到。
"……姚知府查清事情始末后,仲平免去了死罪。所以尸骨得以从乱坟岗迁回祠堂,幸事。"
"所以禁令……不再。杨家的人终于可以重新往科举的路上走了。"
本朝律法,杀人者不光自己偿命,罪也会殃及家人。有些事上更会受到限制,比如科举。太傅的威望很高,门生很多,但那件事后,整个家族的子弟要从科举入世……律法是板上钉钉东西,谁都不敢碰。
难怪太傅那么高兴。
斯人已逝,但这好歹是个安慰。他想。
太傅的笑有些意味不明:"五郎……一直都是老样子。"
他微敛眼眸,边听边陪着太傅往外走。
"当年他手起刀落,仲平的事……我亦悲亦喜。我是看着他大起来的,他的心肠太软,作为帝王,并且太意气用事。所以他干脆利落地处理完……仲平,我很难过,但同时却很有几分惊喜。王爷,我这么说您是不是会不信?"
"我信。"平淡的语气。
"而现在,"太傅的声音波澜不惊:"我只能说,无喜无悲。"
太傅的表情让人琢磨不透,轻叹道:"五郎啊……"
他露出几分疑惑,着意看着这个历经风霜的老人。
太傅依然不动声色:"如果我告诉王爷,仲平是他从小的玩伴,他们认识的年份比子玉还要长得多,王爷会怎么看这件事?王爷,您了解他吗?"
他不禁皱了下眉。
"子玉比他大得多,而仲平只比他大两岁,三个人一起要不是有子玉在,不知会惹出多少事来。不过他们大了之后。五郎有功课,子玉去了京城卫戍,仲平也要读书,见得就少了。他们要是碰到了,我只能希望子玉正好在旁边……总之,两个惹祸精。"太傅叹息道。
他迟疑道:"太傅是说……"
太傅笑着说:"啊,我是说我无喜无悲。"不知不觉,已走到午门之外,太傅笑着一拱手,转身上轿。
……
凌云托着头听完,笑了下:“太傅这么讲?好吧。”他抬手轻点额角,像是在回忆:"这说来就话长了。那是……我刚当家那会儿,有不少骄横的公子哥儿仗着是皇亲国戚在京城里横行,明摆着……反正,父亲那时候可没见他们那么嚣张,呵呵。我正在整肃吏治,对此自然不能放过,抓了一批重重责罚。大街小巷顿时很热闹,说什么的都有。这些我不管也没空管。但就是这个当口,太傅的小侄子,仲平出事了。"
他的语气很冷:"大街上,他杀了人。"
叶孤城看着他冷光流动的眸子,心中已经想到了什么。
他继续说:"我能怎么办?太傅是我最钦佩最倚重的人,仲平是我的好朋友。但这件事……刀在仲平手上,人横在街上,众目睽睽,铁证如山。我……没有办法。"
"并且他认罪认得很干脆,大堂上还没用刑就统统招认清楚,刑部没几天就定下此案,杀人偿命,斩立决。"
他自嘲道:"皇帝又能怎样?很巧,就在我正要好好给皇亲国戚们收收筋的时节,不能再巧了。仲平的事一出,不光群臣,那些刚被严惩的我的亲戚们也都看着,就等着看我这里这出好戏,于是皇帝如他们所愿,行刑当天,监斩官是皇帝。"陡升的寒意。
叶孤城执起他的手握在掌心,静静地听。
"行刑的前一天晚上,我一夜没睡好。我在想,"几分感慨:"要是太傅想来见我,我是见,还是不见?要是他给他侄子求情,以太傅的功劳……我是准,还是不准?"
"太傅没有来。他甚至还上表说他未能好好约束家人,请求减俸降职自罚。所以说,"凌云噗哧笑了声,"白担心了。"
叶孤城眼眸沉静:“你一夜没睡好,不会只是想了这一件事吧。”
凌云坦然地笑了笑:"咳,这事还真不好说……"
……
少年天子在御书房里来回踱步。内侍早已被他谴开,甚至王安都没在跟前。
他来来回回地走,终于停下脚步:"远山,你说我该怎么办?"
御书房本该没有旁人,但却有人回应,很豪迈的语气:"陛下想做就做。"
皇帝粲然一笑:"好,我们走。"
……
凌云一脸无辜:"仲平的脾气……的确不算好,但绝不会无缘无故杀人。死的是个闲散公子哥,某个国公的义子。其实他们应该认识,还照过几面。事情怎么看都蹊跷,我后来不光有功课还有正事要做,而他也要读书……于是见面就少了。不知道他的近况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杀人,我特意派人悄悄去问,但他不肯说,我有什么法子?但难道让他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坊间的议论,王侯们看好戏的模样让我不得不加紧动手,但是……"
"死的人不是他。"
"对,也是个死囚。别的牢里挑来的差不多岁数身高的人。在他最后一餐里下了药,整个人就迷迷糊糊的。临刑前死囚心慌站不稳也平常,是吧?"
"我找了远山做帮手,刑部大牢,一个人太勉强。我们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去换了人,远山的身手当然很好。"笑意满满。
叶孤城淡淡道:"很险,知道的人也多。"
凌云一愣:"怎么会?就远山而已,挑人下药等等都是他去办的,都很妥当。"
叶孤城怀疑道:"会有这么相似的人?"这也太巧了吧。
凌云笑了:"人‘皮‘面‘具嘛,江湖上不是很常见?"见叶孤城还盯着他瞧,他咳嗽了声:"好吧。那个面具,是我做的。"
叶孤城雪亮的眼光划来,你很有本事。
凌云轻笑:“就做过这么一个,费了好大工夫。所以不论如何,行刑那天我必须在。”
叶孤城瞪了他一眼。
凌云很无辜地说:“难道让太傅去监斩?我就是这么狠心的人?其实当天我很紧张。我想要是囚犯突然大叫怎么办?要是刽子手没砍好,面具露陷了怎么办?要是囚犯突然癫狂起来,面具脱落怎么办?”
“我坐在中央出了一身汗,默默想着对策,当我想到第七种对策的第三步时,那个人已经死了。顺利,无事,甚好。”他笑得很灿烂。
叶孤城的眼神深邃:“别人不知道。”
凌云奇怪道:“当然。”
这一刻,叶孤城完全领会了太傅的话。
王爷,您了解他吗?
五郎……一直都是老样子。
我只能说,无喜无悲。
他意气用事,肆意妄为,一直如此,从未变过。
作者有话要说: 就快完结了,亲们再忍忍
☆、余声 下
凌云支着脑袋,眨了眨眼:“咳,这谁都不知道。包括子玉,太傅。他们怎么能知道。皇帝罔法,是不好,但不至于死,他们就不一样了。”
叶孤城心中叹息,你真是……
凌云像是知道他的意思,歪着头笑道:“很荒唐对吗?呵呵,没关系,皇帝就这么一人,大家都知道。”
叶孤城握紧他的手,正色道:“不妥,但若无他法,这样做,很好。”
凌云一怔,像不认识他似的睁大了眼睛,过了半晌,另一只手覆在交握的手上,呵呵笑道:“后来仲平就改名叫吴往生,帮我打理隐霄阁的事。直到南王倒台,姚震查出南王府和镇宁散的牵连,加上当时有人证和物证表明仲平是被人陷害下了药。药里含有大量的镇宁散,发作时,人会很暴躁,并且恍惚。南王府找人故意激怒了仲平,还派另外人掐准时机递上刀子。所以人虽是仲平杀的,但被人陷害,就罪不至死。不过大当家很固执,直到烟雨楼那会儿才和太傅相认。总算是认了亲,不过他还叫吴往生,不肯改,我也拿他没法子。”
叶孤城心中不由感叹,他一直是个坦诚的人,做事也全凭自己性子来去,毫不掩饰情绪。此事旁人恐怕会觉得高深莫测,寒意隐然。从沈将军讲的故事里就能窥得一二。还有,大当家没死,他当然也不会故意弄出遗憾叹息的样子,这没错,但不知情的旁人看着未免觉得冷了些。
凌云轻叹了声:“诶,仲平的事,我知道子玉是怪我的。他那时正在西北。知道的时候……他倒不是怪我没放仲平一条生路。他是认为我就这么拿仲平做法子,当众砍了,无情了些。咳,他有点道学。仲平都不介意的……”
叶孤城看着他:“如果杨仲平真的犯了事,要死?”
凌云无奈道:“那我只能成全他,也只能是这个死法。以期杀一儆百。既然事已至此,就应该最大限度地加以利用不是么?”
叶孤城心下了然,还是那个不愿浪费的人啊。
凌云幽幽道:“太傅没怪我。咳,太傅吧,就算怪我我也看不出来。但子玉……他此前偶尔会叫我五郎,此事过后就听不到他这么叫了,有得有失,诶,也是没办法的事。”
“不过,子玉还是对我很好。”他又笑了下:“他知道始末后很无语。可我也不是有意的啊。难道他在就有更好的法子了?当年南王藏得可好了。”
他的手指在案上画圈:“呵呵,原先的三兄弟后来还是三兄弟,连姓都改一块儿了,多有趣。”
叶孤城瞪了他一眼。
凌云打个哈欠,指指自己:“我是吴先生,吴往忆,你忘了?”
叶孤城面色不善地捏紧他的手,凌云痛呼一声,你!又下黑手!
三月后,凌云展开来信,微微一叹,递给叶孤城。
叶孤城一瞥,道:“你说得不错。”
凌云点头:"挺好,不能再好了。"
"你说过三公主是个聪明人。"
"对。她……对她二哥的信任从未变过。我相信蒙戊以往对她也不错,但是,人都会变……而她,当局者迷。"
"遗憾?"
"嗯,她是聪明人不假,但作为对手就是大患,我有必要防止这一点。"淡然的语气。
"你故意提出双方放下战事,共享太平……让蒙戊生疑?"
"平心而论,战事一起百姓遭殃,如非逼不得已,谁愿意打仗?我说的是真心话。而三公主,我想她说的也不假。"平淡无波的口吻。
"而蒙戊对她早有疑心。三公主重提此事,他在劣势下不得不低头,但心中积怨必深,回到王庭……他的动作很快。"
"对,我没看错,蒙戊,一个大男人心眼真小。"
"你和蒙戊说了什么?"沉静的眼眸看着他。落井下石?
"呵呵,是他要见我。而我不过将和三公主讲的话和他再讲一回罢了。"凌云很淡然。
叶孤城瞥了他一眼,是,只是再讲一遍,但在某个心中恼恨无比的人听来无疑是火上浇油。三公主的话要和他一模一样,这怒火埋下的后果……
他拿起奏报在油灯上点着了,几行字在火光一现即化:三公主遇刺身亡,垯坦王庭分裂。蒙戍趁势南下。蒙戊腹背受敌……
"如你所愿。"
"对。不仅如此,比我想得要快得多。"微笑。
看到叶孤城别有深意的眼神,他叹了口气,道:"对。我认为垯坦中蒙戊或蒙戍都不足为虑,莽夫而已。蒙戊能占到大头,运气不错外,很重要的原因是他身边的三公主。巾帼不让须眉,很聪明。她在蒙戊被扣后能很快稳住阵势,重新整合部族伺机反攻就是明证。她才是我们要对付的大敌。所幸她的势力还弱,蒙戊又是她一贯信赖的兄长。诶,她大概没想到蒙戊真会出手,到底还是个小公主。"
"她会是大敌?"
"不错。她不光聪明还是个女人。"凌云悠然道。
叶孤城一挑眉。
"女人,可以轻易联合另一个大族为她所用,用联姻,很好的优势。所以不管怎样我都会放蒙戊回去。他回去,占住主导,才会很好。"淡漠的语气。
"你不动手,舍不得?"冷然的调侃。
凌云愣了愣,闲闲笑道:"杀人何必自己动手?"
他又有几分感叹:"关键是……要想策反劝降她可不容易,可惜。"
叶孤城冷冷道:"是么?"
凌云奇怪地朝他看:"不是么?叶孤城你不会真以为她……咳,三公主是垯坦王最宠的女儿,你说这是为什么?她说什么你都信啊。"幼稚。
叶孤城只是看着他不作声。她不像在说谎,他感觉得到。而凌云只计较其中的利害关系,心无旁骛,就算三公主说得那么直白他也没当回事。他对心外的事物视若无睹,温和而无情。某种程度来说,他的漠然不亚于自己。
凌云见他沉默又道:"我现在是闲了,但我也有责任替我儿子做点事,不是吗?"
他的眼神变得遥远:"就像父亲做的那样……"
茶壶搁在微红的小炭炉上,壶盖微微跳动。
叶孤城替凌云斟上水,凌云将茶盅捧到嘴边轻呷一口:"南王当年老是借太后的名义进京谋事。父亲知道,但为仁孝之名都忍了下来。"
"太后最宠的儿子。"
"对。其实也不能说父亲不受宠。因为太后是父亲的嫡母没错,但实际上她不是父亲的生母。"
一丝诧异现在叶孤城脸上。
凌云平淡的语调:"太后的堂姐才是父亲的生母,很不幸……难产而逝。而父亲出生后不久便流落民间,其中的故事……宫廷里热闹总是很多的。"
"祖父后来立了皇后,就是太后,不过我想他喜欢的应该是我的亲祖母。因为当父亲没死的消息传到他耳朵里,已是十年之后,但祖父立即派人将父亲接进宫里。他一见到父亲大喜过望,搂着父亲直道,这就是我儿子。于是大臣们想要验亲的话都噎在了嘴里。呵呵。"
"父亲回宫的第二年,祖父就力排众议立父亲为太子,很有趣。有人心心念念盼了多年的东西到头来成了一场梦,自然不快。"
"南王,他不服气。"
"对,他才是太后的亲子,这么多年等了个空……呵呵。我得说,祖父治国不算好,立储上却很有见地。他不立太子多年,但父亲一回宫他就变了主意。也许他是看在亲祖母的份上,这样的选法,挺特别。他没选错,算是运气好?"
"父亲幼年坎坷,身体一直不算好,中年后被慢症缠绕,更是饱受折磨。而太后养尊处优,看过去健旺得多。有次太后去香山的行宫小住,偶然淋了几粒雨染上风寒,一病不起,不久就过世了。她过世后不到半年,父亲也走了。"凌云的手指在茶盅上慢慢画圈。
叶孤城望向他,你是说……
"父亲是公认的仁德之君,对兄弟们总是尽力忍让,特别是太后最宠的南王。他对太后的仁孝天下皆知。那年……我还不满二十,要碰上南王和一直替他撑腰的太后……恐怕会很不好办呢……"几分轻笑。
叶孤城的眸色更深了些:"太后过世,南王就没有理由再来京城……所以说……"帝王的心都挺硬。
凌云呵呵一笑,端起茶盅又抿了一口:"我可什么都没说啊,叶孤城。这事南王都挑不出错来。有这样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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