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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流氓有个约会by敖小鱼-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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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舅舅会做饭?
张艺兴很是惊讶地朝luca看去两眼,小家伙一脸认真且诚心推荐道:“舅舅做的可好吃啦,老师我不骗你。”
从下班开始算起,一直到入睡前,这段略长的时间对于独身一人的张艺兴来说,越发难熬。
晚饭,也从哪怕厨艺不精都还要摆弄出一荤一素,逐渐变成只为解决饥饿的便当烧卖拌面,再后来就变为提不起兴致的一袋泡面,或一盒饼干配汽水。
啧,一个人嘛,凑合凑合也就这么过去了。
两个星期前,吴世勋一通电话,含糊地说帮里有事要去趟曼谷,没给他发问和消化的时间,搁下“我和灿哥一块去,别担心”就好是潇洒地挂了电话,留他辗转反侧再是没法入睡。
其实,真正堵在张艺兴心口的,绝非陈词滥调般的担心,而是渐强又越来越真实的害怕和生气。他甚至曾在失眠夜无望地乱想,这段本就磕磕绊绊的感情,会不会真的要到头了?
“老师老师老师,晚上一起吃饭嘛?”
手臂被luca摇了好几下,张艺兴这才打断了过分漫开的种种想法,回过神来。
早过惯了有流氓陪着的生活,连日来的一个人确实挺可怕的,张艺兴弯起笑容,把luca的小肉脸轻轻一捏:“好啊,一起吃饭。”
“加上舅舅?”
“嗯,加上舅舅。”
车刚开到'缘色'门口,透过挡风玻璃,吴亦凡看到站在便利店门口吃着雪糕的那一大一小,忍不住地抿嘴笑了笑。
踩刹车停稳,颇为重视地对着车内镜把自己瞅了又瞅,记起当时一起合作画展的时候,张艺兴随口说过“你不穿正装看起来比较好相处”,可他这会儿又是刚开完会从公司赶过来,急忙就把薄西装外套脱掉,扯了领带解开两三粒衬衫扣子,还很是刻意地用手指挑散被发胶打理定型的头发,下车往那两人走去的时候,就怕穿着还不够随意轻松,又伸手捋起衬衫袖。
在张艺兴面前,他总是情商略低地转不过弯,也总是拾掇不起那些常伴左右的自信,主动了就怕唐突,太被动又担心自己就如浮云掠过,不被张艺兴收入眼里。
喜欢一个人,还真是一件矫情又费脑的麻烦事儿。
还真的像luca说的那样,小寿星的三人生日宴就设在吴亦凡家里,列菜单和掌勺的均是吴亦凡本人。张艺兴牵着luca从地下停车场的电梯上到一层的精品超市,在看到吴亦凡推过来一辆购物车,抱起luca坐入车内,轻车熟路地从蔬果区开始逛起时,在心里大喊难以置信。
“青椒和洋葱。”由于小寿星识字能力还很是有限,支支吾吾半天都念不出来个什么,于是购买清单就转手落到张艺兴手里,他将密密麻麻的列表从头扫一遍,有些无语困窘。
还真他妈高端,好好的中国人写那么多英文干什么?
走过大半个蔬菜区,购物车也陆续被填充。
番茄和土豆都放入车内好久,迟迟不见张艺兴报出下一个购买目标,吴亦凡侧过脸去:“嗯?接着买什么?”
只见张艺兴皱着脸,应该是在内心挣扎拉锯了许久吧?就差没把那张纸贴到吴亦凡额头上了,他略有些不满:“这什么英文单词啊,我不认识。”
听他濒临低吼的抱怨,吴亦凡只觉新鲜得很,接过清单时还在暗笑:“哦,花椰菜,broccoli。”
嗤。花椰菜就花椰菜,你还把英文给我念出来干嘛?
张艺兴有些好奇,撇撇嘴问:“你怎么不写中文?嫌笔划太多?”
这下轮到吴亦凡略显尴尬了,他呵呵敷衍两声,挑好一小颗花椰菜往购物车里放时,才说:“本来写的中文,但是椰字我忘了怎么写,就换成英文了。”
继续走着,张艺兴笑了笑。
嘿,流氓也经常这样。
“诶,酱油的酱字怎么写来着?”
流氓问完,张艺兴稍停笔,不负责任地答:“自己想。”
那张堆满素描画稿笔筒文件夹的咖啡桌上,有一本买汽水送的备忘本,每次家里缺了些什么,谁先发现谁就往上写,然后下次去超市大采购时,就揣上那张纸,照着单子一件件地买。
本以为有了记录,就能便捷不少。
谁知,每次两人一到超市,购物车一推,纸一打开,就一个头两个大。
比如:X油(吃的)
那是?
花生油?酱油?麻油?辣椒油?
张艺兴脸一板:“操,你写的这什么啊?到底要买什么油?”
“我后面不是括弧备注了么?就可以吃的啊。”吴世勋明显也已经忘了。
两人就站在调味区,从左扫到右,从上看到下,最后张艺兴没了耐心,推着车迈腿就走:“不买了。”
类似的事件发生多次过后,他们又建立了新的默契,不再做记录。
可,没方向地跑进超市,购物车里往往就要堆满缺的不缺的实用的不实用的有的没的一大堆东西。
也不知哪来的兴头,两人买了死沉死沉一大箱的可乐,结完帐就开始后悔。
“你要买的,你提回去。”张艺兴死死拎着自己那一大袋零食,试图先下手为强。
“哇靠,平时不都你在喝?”
“反正我不提。”
“啧,那我也不提。”
两人互相僵持在超市门口。
行为幼稚还任性得可笑,却在那个当下自以为是在据理力争。
最后,吴世勋没辙,摇起白旗。
“我提回去你别喝我的。”
“切,不喝就不喝。”
你说,怎么可能不喝?
这本是再说起就要停不下来捧腹大笑的回忆啊。
却在张艺兴抬起眼后,看到收银台边站着的是吴亦凡时,莫名一阵不适应。
还记得,每次他和吴世勋到超市买东西,他从来都不会提前走到门口等吴世勋,只会和后者挨着肩膀,把购物车里的东西一一摆上收银台,没有环保意识地要上几个胶袋把东西装好,然后在吴世勋没带够钱的时候从口袋掏了钱出来凑齐数,或者在他刚好有零钱的时候,将其全部贡献出来。
他们常去的那家超市就在出了小区大门后左转直走的街尾,买完东西,他们提上袋子走回家。
若在酷热的夏夜,他们还要买上两支雪糕,一路吃一路走。
若是冬天,入夜后流连在街上的人少之又少,吴世勋就会把他空着的手一牵,要么包进自己掌心要么放入自己的大衣口袋里。
有流氓在旁,回家的路一点不远。
吴亦凡住在城东一所高级的花园式公寓里,那地段的房子之于张艺兴,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驶入小区的那一条道,绿化极佳,张艺兴往窗外看去,每隔一段路就有一像模像样的保安亭,沿路除了叫不出名字的高树,还有盆栽,有修剪细致的花圃,有几小片草地,我去,竟有个人工湖。
吴亦凡提着两大个购物袋走在前头,张艺兴就牵着小寿星慢悠悠地左看看右瞧瞧,只觉得一切都太不真实。
到了17层,吴亦凡刷卡开锁把门一推,luca兴奋地拉住张艺兴往家里跑,小嘴不停说着要给老师看他的玩具。
张艺兴朝四周环顾,吴亦凡所说的两房一厅,平方数未免也太可观了吧。
整个房子干净整洁,无需多余的摆设品,单单那些家具就已很有看头,除去客厅里堆着的些许玩具略不搭调以外,余下的装潢配色都很是讲究。
这是高端设计书上的展示样品房吧?住在这里,难道不会绊手绊脚地沙发不舍得坐床不舍得躺么?
参观完luca占了大半个卧室的玩具,张艺兴走到客厅就见吴亦凡在厨房里已经开始洗菜切肉了,朝那高大背影一瞥,肩还真宽。
跑过去爬上高脚凳,luca晃着小短腿,问身边的张艺兴:“老师你怎么不去帮舅舅啊?”
“呃,老师不会。”
“你好笨呐,我都会帮舅舅切番茄呢。”
还想附和地称赞上两句,吴亦凡就转过脸来:“番茄洗好了,你要切吗?”
“要。”雀跃地拖了个长音,luca还不忘牵住张艺兴,一同进了厨房。
张艺兴就站在边上,看luca踩上小凳子抓起水果刀,动作缓慢刀工还奇烂无比,就快赶上吴世勋了,刹那间就笑出来,对上吴亦凡疑问的表情:“你教他这么切的?”
“不用教,他这都是从电视里的美食节目学来的。”
实在看不下去番茄如此的惨状,张艺兴把袖管一卷,洗了手就靠上去:“你这么切,番茄要疼死了吧。”
“会么?”luca仰起头满脸震惊。
“会。”
多了两个帮手,切菜的活儿全被抢光,厨房里时而笑声融融,好是和谐。
吴亦凡将腌好的九肚鱼裹上面粉下油锅炸时,luca在边上哇一声叫,随后小家伙问:“那鱼会疼死么?”
“会。”
“会。”
吴亦凡和张艺兴异口同声,兴许就起到强调的作用,小寿星皱了眉头:“那晚上还吃它吗?”
“吃啊。”
“吃啊。”
张艺兴偏过脸,忍俊不禁:“吴总你别学我说话行吗?”
吴亦凡看着他脸颊上的酒窝还有明亮的眼睛,笑着没接话,小寿星倒不消停,随手摘了一颗刚洗好的葡萄吃下,含含糊糊地高喊:“不行。”
没让车子开进小区,吴世勋在超市门口就下了车。
去曼谷之前和张艺兴的那通电话,不难听出张艺兴强压的怒气,总算忙完回香港,他没再好商量和退步,抄起证件就回家,哪怕又是短短的不到两天,哪怕想退帮的念头一直徘徊在脑海却还没敢真正说出口,哪怕他知道回了家又走其实更让张艺兴难受。
当我们有了“身不由己”,有了“明天再说”这般的借口做挡箭牌,我们就会自以为安全自以为没事自以为一切都还没变。
却全然忘记,爱情还有信任,在得不到呵护的情况下,会从指缝间悄悄地溜走。
晚一步迟一点,身陷灯红酒绿的我们,匆匆将手摊开,才惊觉,一切皆已不见。
烟瘾犯了却试图忍住不抽烟,快到家楼下时,吴世勋路过饼铺,好久不见的老板看到他好是高兴:“勋少,可总算看到你了啊。”
走过去打了声招呼,正准备打烊的老板就把装好在袋子里准备带回家的蛋黄酥拿出来一盒,递给吴世勋:“张老师每次都没收,就说你还没回来,他又不爱吃就怕浪费。”
一愣,一低头,一无奈地笑。
张艺兴不爱吃蛋黄酥,但却经常会因为他爱吃而买,有时候被他强迫着陪他吃上一块,脸上写满不情愿却在吃完后说,也没那么难吃嘛。
手指刚磨过盒子的边角,就听老板说:“我老婆上个月生了,是个男孩。”
“恭喜啊。”
“前两天抱到店里来,张老师特高兴,还逗他玩了一会儿呢。”
从旁人那里听来的关于你的寥寥近况,即使他们说你开心说你过得好,我却一点都没法找到共鸣。
和老板又闲话家常了几句,吴世勋抓着蛋黄酥快步跑上楼。
他想一进家门就把他家那位压到沙发上好好弥补隔了快一个月的思念,他想按着老戏码逼迫他家那位吃上一块蛋黄酥,然后再听一句“也没那么难吃嘛”,他还想,可以可以的话,就不走了,就留下来,就陪着他家那位等日出看日落,就这么平平淡淡过一辈子了。
虽疲惫但难掩笑容,吴世勋推开家门,觑紧那一整屋的漆黑,僵在原地。
阳台门没关,风溜进来扬起一角窗帘,霎时仿似也将他所有的期待所有的想象一点不剩地全部打落。
阖上门,开了灯,一个人在沙发坐下。
视线一扫,恋人生气时说要扔掉的糖罐还在,糖也都还在。
拿起手机拨出电话,吴世勋听着那一下又一下的嘟嘟声,许久没有得到回答,紧张不安一点点在加满。
一个未接。
两个未接。
三个未接。
第四个,通了。
还没说话,那端就窜进来一个甜腻腻奶声奶气的男童声。
“喂?”
“呃,luca?”
“嗯,是。啊?勋少?”
“对。张老师呢?”
“老师和舅舅在厨房洗碗呢。”
原来,害怕蔓延得如此之快。
也原来,等待本就不该被打上永远的标签。
C20
'下'
还未遇见时。
他扬起下巴一脸清高,流氓?我呸。
窄巷匆匆相逢。
他咂嘴啧啧两声,未来的未来,他要找一个不流氓又优秀体贴的恋人。
心跳逼近一吻过后。
他有些迷茫却难掩心动,开机车横扫大街的流氓其实挺帅挺温柔的嘛。
因不知会不会有的将来而骂声相对,彼此惴惴不安却又在那些伤人的话语里添了又添新伤。
他泛红了眼眶,觉得自己太他妈的没出息,不就是盲了眼喜欢流氓喜欢得要死么?
流氓把机车横到他脚前停下,递给他装了巧克力和两瓶酸奶的一点不好看的胶袋,没再嘴硬,就上一次的争吵让步道歉,还捎带了委屈,告诉他,冷战互不搭理的这三天真操蛋地难过。
他跨上机车后座,把流氓抱得好紧,还能紧挨着一起坐在街口大排档共进晚餐,真好。
微醺的午夜,坚定地抛开所谓世俗之见,任由情欲爬上眼,衣物褪尽后,他听流氓放肆喊他名字,说着烂大街的我爱你。
他害怕,他颤抖,他还心悸不已。
个性所致,他说不出口我也爱你,就只是贴靠过去主动地吻上流氓,脑海晃过无数关于未来的画面,还在那个瞬间,矫情地想,这辈子就只跟流氓吧。
他时常调侃故作不屑,说:勋少你上辈子肯定拯救了宇宙,不然怎会遇到我。
流氓哼笑一声,回:哎,早知道就不那么好管闲事,让胖子K你一顿多好。
佯装生气,他骑到流氓身上:呵,要打架吗?来啊,现在就打。
流氓一脸无所谓由他闹着,伸手把他的腰轻轻一掐:张老师,家暴不好。
其实。
他想说,流氓上辈子肯定是把他捅了一刀,这辈子才会遭罪般地遇到他,然后对他万般千般的好。
好像,仿佛,貌似。
一辈子也没那么长嘛,既然遇不上优秀体贴的高帅富,就和流氓这么一点不壮观地掐掐闹闹走完,倒也不赖。
然后某天,条件分毫不差的“限量版”不给半点预告地站到面前,他将其打量了又打量,早在和流氓一起后便认命挥别的那个模糊的理想型,怎么这么突兀?怎么这么陌生?
擦肩而过,他本想头也不回,限量版突然就赶了上来,抓住他胳膊:我是吴亦凡。
蹙起眉,他表情不耐一甩手,限量版依旧锲而不舍,好绅士地告诉他:我挺喜欢你的。
再然后,他开始害怕一个人留在家等待流氓归来,他坐立难安,叩门声响起时,他雀跃把门一开,限量版鼓足勇气试探地问他,要不要和我出去逛一逛?
再再然后,他略有动摇,扔了孤独和空虚,出了家门。
我们时常以为,只要站在原地不动,只要不走出去,就什么都不会变。
嗤。
你关起家门选择静待那不知何时归来的流氓,却始终没法选择,那个突然敲开你家门的谁谁谁。
吴亦凡往他碗里夹了一块糖醋排骨,张艺兴客气地回了声谢谢,吞了口米饭,却还是感觉不自在。
小寿星嚷着要吃大虾,嚷着不要壳,吴亦凡就有求必应地搁下筷子开始剥虾壳,张艺兴从饭碗里稍稍抬起眼,把糖醋排骨吃进嘴里,在心里默默地想,小舅舅的厨艺还真不错。
继续嚼着,吴亦凡就又把剥了壳沾上酱料的虾肉添到他手边的碟子里,如此的殷勤体贴让张艺兴突来走神,难以下咽。
和流氓一起的餐桌上,似乎少有你给我夹菜我给你夹菜的粘腻贴心。
难得有菜有肉有鱼有虾,又赶上他心情不错,拾起筷子就给流氓夹了沾上酱油的一尾虾,谁知那厮来一句:张老师我只想吃虾肉啊,你给剥壳不?
这不明摆着得了便宜还卖乖么?张艺兴嫌弃地伸筷子把流氓碗里那虾夺了过来:你大爷啊,要吃自己剥。
流氓没接话扔了筷子开始对着眼前那盘白灼虾,一尾又一尾地剥掉虾壳,没半点分享的自觉,只管把饱满的虾肉堆满在自己碗里,张艺兴咬着筷子:勋少,给我一只呗。
流氓头也不抬:要吃自己剥。
操,要不要这么幼稚啊。
张艺兴哼哼,趁着流氓双手并用忙剥壳的时候,手快地从那“虾肉小山”里抢过来一只,嚼没两下就吃完了,不过瘾还想伸筷子过去时,流氓鄙视地把碗一盖:啧,你还真无赖啊张老师。
他倒理直气壮:近勋少者无赖嘛,这都怪你。
呵。
流氓好厉害,那么轻易就将本自视甚高还骄傲的美术生一点点的影响,一点点的教坏。
除了耍无赖,除了骂粗口,除了逐渐忘掉本高高在上的艺术梦,还很是可憎地拉低他的生活标准,让他发神经地只要有流氓在的老旧两房一厅大阳台。
气氛不错地吃完生日宴。
小寿星luca擦完嘴就往放了不少礼物的客厅一坐,逐个拆开包装,咧嘴大笑。
虽然吴亦凡说不用帮手,让张艺兴陪luca,但张艺兴想着好像这样光吃不做事也真的不大好,端起碗盘就跟在吴亦凡身后进了厨房。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彼此还不熟络,每每和吴亦凡独处,就是不可避免地要让沉默放大了又放大,张艺兴接过盘子,就着水流又冲洗过一遍。
“我听luca说你吃不了辣?”
把筷子反复搓洗了几遍,张艺兴简单地嗯了声就没打算继续这话题。
“晚上的菜味道都比较重,你还吃得惯吗?”
“呃?”距离挺近,两人的肩膀就快碰到一块,张艺兴扭过头去对上吴亦凡的侧脸,就和不久前在办公室熬完通宵恍惚醒来后,抬起头撞见时那样帅气好看:“挺好吃的,没想到你还会做菜。”
吴亦凡侧过脸,看到张艺兴因突然的对视而略显尴尬的表情,没管恰不恰当就说:“以后有什么想吃的就告诉我,我给你做吧。”
张艺兴低下头,半天都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话来回答。
其实吴亦凡也没那么讨厌,越相处就越觉得他绝非高贵冷艳的限量版,每次看到他为了配合自己而笨拙苦恼,因找不到共同话题显得焦急不已,难免于心不忍。
开口要撂出狠心拒绝的话,却久久都说不出来。
“怎么?吓到你了?”没等到张艺兴说出“好”或者“不好”,吴亦凡无奈地苦笑:“我们认识都有好几个月了吧?你还是这么不经吓。”
持续不给面子地保持安静,终于把最后一个碗洗完,张艺兴松了口气擦完手正要走出厨房,吴亦凡到底还是沉不住气了,表情略不快挡住他。
他往左,吴亦凡往左。
他朝右,吴亦凡朝右。
“你这样,有意思吗?”
果然高富帅都不好惹。
张艺兴话音刚落,吴亦凡就仗着身长手长,靠了一步上来把张艺兴的腰一搂,顾不得往日的风度,将他死死锁住。
“操,你到底要干嘛?”
挣脱不开,张艺兴被逼急了,心里多少有些惧怕,两手抵在吴亦凡胸前,拉开些距离怒目而视。
吴亦凡重重地吐了口气将他抱紧在怀里,脸贴着脸很是心酸地说:“我就是想知道,我们有没有可能?”
停了挣扎,张艺兴皱了皱眉:“我说没有,你会好过点么?”
并非要死缠烂打,并非提得起放不下,也并非被拒绝后挂不住脸,只是,自小就把“坚持”当教条的吴亦凡,从来幸运地几乎没遭遇过挫折的吴亦凡,此刻面对张艺兴好是平静又不留余力的拒绝,更加不愿输,更加念想与渴求。
他喜欢张艺兴,越来越喜欢张艺兴,哪怕艰难地要自己做出改变他都还是喜欢张艺兴。
填满在心口难以言喻的难受,吴亦凡像在做最后无谓的争取,他失去任何的信心,泄气地再把心底的话掏出来:“我就是挺喜欢你的。”
说完,同样没得到回应,他把脸埋入张艺兴颈窝,他忍着不去做出更过分的举动,就只是维持拥抱的姿势好久好久,那满腔的憋闷没减反增。
吴亦凡的鼻息撒在颈边,好痒。
差一点,张艺兴就要动摇,险些就卸去坚持和防备,心软地要去回抱他。
举起手来推了下看不清表情不知是不是好难过的这男人,张艺兴连名带姓叫了他名字,又是一推:“吴亦凡,我要回去了。”
揪起眉头,吴亦凡把手紧了又紧。
这样无距离的靠近好似还不够,吴亦凡想再近一点,还想更进一步。
当吴亦凡突然凑过来把唇贴上他嘴角时,张艺兴后背一颤,扔掉了刚才的心平气和。
不满地用力抗拒,吴亦凡的力气太大,让他站不稳连连退了好几步,直到被死死压在流理台时,双方还在狼狈地僵持着。
一个不小心,就把空杯子碰倒,摔碎在厨房地面上,迸出刺耳的声响。
吴亦凡拉回些理智,觑紧身下表情震惊害怕的张艺兴,很是懊恼地不发一言。
“老师老师,男弟弟打电话找你。”
小luca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张艺兴狠劲把吴亦凡推开,拔腿就离开厨房,心有余悸。
一手接过还未掐断的通话。
“你在哪里?”
吴世勋疲惫的声音传来,张艺兴很快就捕捉到那语调里的愤怒:“luca家里。”
“把位置告诉我,我去接你。”
刚报完详细地址后,吴世勋连招呼都不打就直接挂了电话,让张艺兴把刚挤到嘴边的“你回来了?”硬生生吞了回去,再是明白不过,流氓生气了。
等吴世勋的时间里,张艺兴刻意避开了从厨房出来后试图找机会和他说话的吴亦凡,埋头陪着luca把大堆的礼物运送回卧室,然后直接就待在luca卧室帮小家伙整理玩具柜子,撇下吴亦凡一人坐在客厅发怔。
没让吴亦凡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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