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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仙侠)天地洪炉梦里说往昔/遍行天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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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立秋,天气一日凉似一日。吴邪离家已有月余,他正思量着解开暴雨梨花钉后回家一趟,又深怕回去了便不得空再出门。这些日子以来跌宕起伏的江湖历险虽然不乏艰险苦涩,但比之过去在家中古井无波的生活着实有趣多了。况且回家之后便无法再与胖子和张起灵每日厮混在一起,单是这一点也让他犹豫不决。
却说这日胖子闲极无聊,拉了张起灵作陪,让吴邪再拿出几个像上次那样的小机关玩耍。吴邪一本正经地表示他的家学日后都是要派大用场的,哪能随随便便给人消遣。胖子一句“我看你打架的家伙也和玩具差不许多”惹得吴邪炸了毛,跳起来就要去踹他屁股。
正在玩闹之间,张起灵忽然神色一凛,猛地拽了吴邪一把。那时吴邪抬起一只脚正要往胖子大腿上踹,被他一拽立刻重心不稳向后跌倒,不期然正正撞入张起灵怀中。一时只觉得那人身体柔若无骨,手劲却是极大,紧紧地扣住他的肩膀不放。
一句“小哥你拽我做什么”还不及出口,只见一道白练似的寒光破土而出,堪堪擦过他的鼻尖。
这正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三人本以为夺宝功成,却不料遭遇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杀劫。究竟是什么人要来寻他们的晦气,这遭争斗又将牵扯出怎样的恩怨情仇?且看下回分解。
(瓶邪仙侠)天地洪炉9
九、一片世情天地间
这边吴邪刚刚躲过开膛破肚之险,那边王胖子却有了剖心挖腹之虞。那道寒光在空中止住了上升之势,凌空一折竟已改升为冲,横飞向王凯旋胸口。
胖子高喊一声“来得好”,抄起手中的一只金杯迎向那寒光。耳中并未传来想象中的金铁交鸣之声,袭向他的兵刃又是一偏一折,本冲着胸口直去的利芒在被格挡前的刹那急转而下,横扫向腰腹之间。胖子怪叫一声收腹急退,只听轰然一响,已将房间的后墙撞了个洞出来,而胸腹之间虽未曾被开个口子,却也有三条血痕入肉半分,鲜血流了一身。
此时吴邪方才看清,那出招的是一只连在手腕之上的铁爪,铁爪的主人赫然是个干瘪枯瘦如同猿狨般的侏儒。
只见那侏儒双足刚一沾地,桀桀一阵怪笑,又合身扑上。他整个人去势迅疾,如同毫无分量一样头前脚后,恰似一只白羽飞箭再次袭向胖子。
胖子得了须臾喘息,赶忙从墙上抽出斩马刀横在胸前,与那侏儒战了起来。胖子的长刀虽威力十足,但并不擅长以快打快,那侏儒身形飘忽,轻若鸿毛,一双铁爪更是神出鬼没疾若迅雷,所过之处无不使对手皮开肉绽。胖子仗着皮糙肉厚、气力惊人,虽不至于当场毙命,却也被抓得遍体鳞伤鲜血淋漓,顷刻间就成了个染血的葫芦。
吴邪见胖子那边险象环生,心中大急,立刻挣脱了张起灵的钳制跳入战团。他双手紧扣袖中机关,盯着那侏儒的身形,想要瞅准时机施放暗器。然而那侏儒身法实在太快,他看了半晌却是一点破绽也无,又怕贸然出手误伤胖子,只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二人又战了片刻,胖子连脸上也被抓出了数条血痕,眼看力有不逮,急忙大叫道:“小吴,快撒网。”
吴邪会意,袍袖一挥,一张大网应声飞出,向着激战中的二人罩了过去。
却见那侏儒在空中滴溜溜转了半圈,还没看清他是怎样出手,大网正中已被掏了个破洞。他身形一缩,从那洞中钻了出来,铁爪凌空张开抓向吴邪胸口,口中嘿嘿笑道:“本想先了结那杀我爱徒的元凶,既然你自己找死,老夫便成全了你罢。”
那网乃是西域冰蚕丝织成,水火不侵刀枪难破,却被这看似瘦弱的侏儒一爪抓破,吴邪心中错愕,竟愣在当场不知所措。电光火石间那逼命利刃已近在眼前,他“哎呀”一声,只来得及侧身闪避躲开要害,五只钢锥般的铁爪尽数插入他左肩,鲜血飞溅,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逼得他惨呼出声。
张起灵目光森然,跑上前来一把揽住吴邪,单手挥出一掌将那侏儒荡开,对挥刀冲过来的胖子喊道:“砍他脚!”
胖子大吼一声,把刀一横斩向那人双腿,那侏儒在半空中翻了个身,铁爪往刀面上一撑又窜高了半尺,头下脚上抓向他天灵。胖子向后仰身躲过杀招,提刀一抡便往他身上砍去。那侏儒身形一折避开刀锋,再次揉身缠住了胖子。
吴邪的左肩血流如注,只痛得满头大汗,整条左臂已然麻痹,抬都抬不起来。他喘息了片刻,沉声对张起灵说道:“小哥,帮帮胖子。”
张起灵闻若未闻,运指如飞点住胸口几处大穴为他止血,脸色阴寒得吓人。
见他动也不动,吴邪也无暇计较,他本是极温和的性子,此时无缘无故身受重伤,伤痛却激起了蛰伏在心中的血性,一时杀心大起,也管不了许多。他伸手推开张起灵,右手袍袖一抖,放出十几个与那日玩耍时所用形状类似的“螃蟹”,只是这些要大上许多,甫一沾地便开始四处乱窜,不时弹跳而起,面上机括“咔哒”作响,直直瞄准那侏儒下三路而去。
有了这奇兵襄助,那侏儒再要在空中变换身形变有了顾及,攻势顿时慢了几分,胖子得了喘息之机,只将一柄长刀舞得虎虎生风,愈战愈勇。
又缠斗了大约半盏茶的光景,那侏儒被胖子的刀锋逼退了半尺,脚下一时不察,竟被一只“螃蟹”死死咬住右脚挣脱不得。
胖子当机立断,长刀夹带雷霆之力挥出,将那侏儒的右腿从膝盖处斩断,掉落在地。
那侏儒痛得长声惨叫,脸上血色顿失,但他战意不减,铁爪以更凌厉的气势转头向吴邪抓去,目光中杀气更浓,好似被这断肢之痛唤起了凶性,身法又快了几分。
吴邪身上带着伤,又不曾见过拼命的凶徒,转眼之间就被那侏儒找到破绽,一爪直奔额头抓去。正在危机关头,站在他身边的张起灵隔空一掌劈来,那侏儒好似毫无防备,直直被扫倒地上,却又只剩一腿站立不住,滚到了墙角。他一脸错愕盯着张起灵,刚开口说了个“你”字,就被提刀赶来的胖子劈中腰腹,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声息。胖子犹怕不够保险,又踹了几脚,见他一动不动当真死透了,这才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大口喘息。
吴邪本就是吊着一口气强撑,此时见那侏儒已死,肩头的疼痛又阵阵袭来,宛若万箭钻心一般,顿时觉得脚下站立不稳,踉跄了几步险些跌倒,幸而张起灵在一旁扶住。侧目一看,只见他左肩之上五个血洞深可见骨,鲜血兀自冒个不停。
胖子身上伤口虽多,好在大多只是些皮肉伤,并不曾伤筋动骨,他看到吴邪的伤处如此吓人,也是一惊:“这……得赶紧找个大夫来看看,否则小吴这条膀子非废了不可。”
吴邪听他这样说也吓得脸色苍白,却又无力挣扎,只得求助般看向张起灵。
张起灵面如寒霜,又盯着吴邪的伤口看了片刻,忽然将他往胖子怀中一推,说道:“你照顾他,我去找大夫。”
胖子揽住吴邪,对着他急急而去的背影喊道:“你快点,不然我们兄弟的血就要流干啦。”说完便搀扶着吴邪进了里屋,找了几块干净的布来为他堵住伤口。
吴邪疼得面无人色,却仍不忘胖子身上也带着伤:“你也伤得不轻,快去收拾一下,别管我了。”
胖子摇了摇头,仍捂着他的伤口不撒手,脸上却收起了嬉笑的表情,正色道:“我这点伤不打紧,小吴,有件事不知你注意到了没有,那小哥很不正常。”
“怎么?”
“适才他一直未出手,直到你受伤才让我砍那侏儒的脚,好似早就知道他腿脚有问题一般。而且那侏儒武功如此诡异,却只针对你我二人,你不觉得这里面有什么蹊跷么?”
吴邪略一思索,确如胖子所说,张起灵方才的举动颇有古怪,然而自己又被他救了一次,要说那人有什么歹意却也无从说起,便道:“这事等他回来问问就是了。”
胖子叹道:“你这小子看谁都是好人,须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吴邪勉强忍痛笑道:“他若有心要害我,几个吴邪都已经死了。况且小哥救了我两次,这一路走来咱们相处得也不错,你莫疑神疑鬼伤了兄弟和气。”
二人说了这几句话的功夫,张起灵已然拉着一名大夫回来了,他走得又急又快,那大夫被他半拖着,早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口中不住嘀咕:“道长你慢些、慢些。”待走到屋内,那大夫挣脱了他的手,扶住桌子喘了半天,这才走到吴邪身边,小心翼翼查看他的伤口。
见到那五个血肉模糊的大洞,连那大夫也变了脸色,慌慌张张从药箱内取出个瓶子对吴邪说道:“公子这伤非同小可,若不及时上药只恐日后留下残疾。我这里恰好有一瓶生肌止血的灵药,只是洒上之后会刺激伤口,令人剧痛难当,不知公子是否愿意?”
吴邪道:“痛也比废一只手强,大夫只管上药,我忍着便是。”
那大夫点了点头,拔掉瓶塞正要上药,张起灵忽然说了一句“等等”,随后走到吴邪身旁,扶起他的上半身揽在怀中,又按住他的双手,对那大夫说,“你上药吧。”
吴邪半靠着他的身体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刚说了一句“我没事,小哥你放开”,便有一阵深入骨髓的激痛自左肩处袭来,直痛得他大叫一声,手臂忍不住就要挣扎。张起灵的双臂犹如铁箍一般将他制住,双手十指扣入他指缝之中,丝毫也不放松。
那大夫颤巍巍地洒了近半瓶白色粉末下去,又手脚利落地取过绷带帮他包扎好,脑门上已出了一头的汗。
那阵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片刻之后吴邪便觉得剧痛减缓,伤口处一片清凉。只是方才的激痛消耗了他大量体力,此刻只能惨白着脸倚在张起灵身上,抖着嘴唇连抗议的话也说不出了。
胖子见他已无大碍,便拉着大夫到外屋去给自己治伤。
吴邪看着他们走出门外,又喘息了片刻,发现张起灵还是没有放开他的打算,不禁苦笑道:“小哥,我已经没事了。”
张起灵浑身一震,像是大梦初醒一般松开了手,扶着他在床上躺好,站在床边若有所思。
吴邪看着他的侧脸,忽然想起胖子先前提出的疑问,便随口问道:“小哥,适才那个侏儒你以前见过么?”
张起灵转过身来看着他,点漆般的黑眸中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快得来不及捕捉,只听他轻声说道:“你想问什么?”
吴邪舔了舔嘴唇,被那波澜不兴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虚,换了种轻松的语气又问:“你开口便让胖子砍他的脚,难道是之前和他认识,所以早就知道他腿脚有问题么?”
张起灵仰头盯着房梁出了会儿神,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他换气发力之间用力偏向左侧,空中转换之间也总是由右向左,所以我推测他左足有疾。”
听了他这句话,吴邪不知怎么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但又隐隐觉得那人所说并非全部。之前陈文锦的说辞已将他的身世来历和盘托出,可是此人身上的谜团不减反增,他那令人叫绝的身手,那两根奇长的手指,匪夷所思的缩骨功,倘若苗疆那道观中的道士都有如此能耐,又怎会落得个人丁凋零的惨状?再说他这几年为陈家办了那么多事,在江浙一带绿林道上颇有名气,陈家又怎会如此轻易让这样一个人离开?
越想越觉得头痛,吴邪索性放弃了思考,也看着上方的房梁发起呆来。
胖子一推门便看见二人一个躺着一个站着不约而同望着房梁,还以为上面有什么古怪,便也抬头看了一眼,发现什么都没有之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说小吴、张小哥,你们要夜观天象也得到外面去啊。”
吴邪转头一看他被那大夫裹得浑似一个大肉粽,也掌不住笑了起来:“我说胖爷,您这倒好,还不到端午就裹起粽子来了。”
胖子哈哈大笑,抖着手里的两页纸:“你这独臂大侠和我这粒肉粽还是不要出去吓人了,这是药方,那大夫说了要一日三帖,少不得还得让张道长再跑一趟。”
张起灵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也不推辞,接过药方便出门去抓药。
胖子搬了张凳子在吴邪床边坐定,盯着他的伤口看了看:“你这伤……”
“已经好多了,那药确实灵验。”
“这便好,也不枉费我被他敲诈了一两银子。”
吴邪笑道:“这一两银子花得可真值当,就算是我家也没有这样的药。”又将张起灵适才的一番分析说给他听了,生怕两人之间因此生了嫌隙。
胖子点头道:“那张小哥心思细腻,武功又比我俩高出不少,如此也说得过去。只是交情再好,你也多少得留个心眼,江湖上像胖爷这样好心的人也不多见,毕竟他是从陈家出来的,我可听说九门提督不是铁板一块。”说完便转身去看那本《控鹤手》,再不言语了。
经历了这遭无妄之灾,吴邪嘴上虽未说什么,心里到底还有些疙瘩尚未解开。他也和胖子私下里讨论过几次,将那侏儒的来意猜了个大概。当日打斗之时他曾说过是为给徒弟报仇,最近折在他们手上又能够土遁的人除了婺州城里的淫贼不做第二人想,应该就是为了这桩事。幸而江湖上并没听说有专攻土遁的派门,倒不必担心再有人来寻仇。只是对于张起灵那日的反常举动却是无论如何理不出个头绪。吴邪生性善良,张起灵又救过他的命,自是不愿将人往坏处想,胖子心中虽有疑问,但苦于并无真凭实据,也不好就一口咬定张起灵认识那人,因此言谈之间也颇有闪烁。
三人一路行来虽算不上亲密无间,但也是互相扶持肝胆相照,若是因为此事而有了嫌隙,吴邪心中定然十分不是滋味。好在张起灵的态度一如既往,面对他们两人时也是坦坦荡荡,并无任何做贼心虚的畏缩,胖子照旧大大咧咧没心没肺,偶尔还拿他开几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日子过得倒也还算顺遂。
因着胖子与吴邪受伤,三人不得已在望县多停留了几日,期间那大夫又来瞧过一次,将两人身上的伤布拆洗了一遍,还亲自给他们上了一次药。胖子一身神膘到底有几分不凡之处,没几日便又活蹦乱跳起来,药也不肯再吃了,直嚷嚷着要喝酒。吴邪虽比不得他皮糙肉厚,但好在年轻体健,又有武功底子,加之灵药辅助,不出几天左臂也能动了。他以往从未受过这么重的伤,只道上药之时的入骨之痛已是世间最难熬,哪里晓得伤口生肌长肉时那又痛又痒的感觉更是要人老命。
为了转移注意力,兼之卧床养伤的日子委实太过无聊,吴邪索性把全副心思都投入那匣暴雨梨花钉之上,每日里关在房里冥思苦想,誓要将它攻克。
张起灵一力照顾两名伤员,倒也任劳任怨。老老实实给他们煎药做饭,虽然还是那副问十句答不到两句的闷油瓶样子,但对他们二人也算得上照顾有加。为此吴邪深感受宠若惊,就连胖子也大呼想不到,想来那人固然性子冷淡,对于兄弟义气还是非常看重的。如此一来,便是先前对他还存着的几分芥蒂,此时也消弭了不少。
大约到了第六日,终究皇天不负苦心人,那匣暴雨梨花钉在吴邪的不懈努力之下被解开了。
听得那一声清脆的机括响,他高兴得连伤口处的难受也忘了,小心翼翼将那黑匣掀了开来。内中密密麻麻的齿轮弹簧令人眼花缭乱,交错摆放着二十七枚淬毒银针,在日光下闪着蓝幽幽的光,除此之外匣中却还有一张薄薄的羊皮,折叠成豆腐干大小夹在一堆精密部件之中。
吴邪找了块布将那些银针拢到一旁,两指夹起那张羊皮抖开一看,上面依稀写着几行字,也不知是放得久了还是怎样,字迹有些模糊。吴邪对着日光辨认了半天,眼睛都看疼了,才大致明白了其中意思。那文书中写道邵阳郡新化县有座龙山,山中藏有大批财宝,旁边附有几个像密宗手印那样的结印手势。吴邪甫一看完就变了脸色,连忙跑到外面去找胖子和张起灵商量。
三人将那份文书仔仔细细又看了一遍,除了这几句话说得还算明白,那些手印只说是解开宝藏的关键所在,具体有何深意则并未加以说明。那张羊皮看上去有些年头了,最起码也是一二十年开外的物件,看来上面所留信息的真实性颇高。三人对着那些手印一筹莫展,又深知此物关系重大,一时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相对无言过了半晌,胖子有些不耐烦了:“二位兄弟究竟作何想法?这地方咱们是去还是不去?”
吴邪捏了捏眉心:“关于此事咱们之前不是已有定论了么?明知事有蹊跷何必还要去蹚这趟浑水?我对财物武功都没什么兴趣,胖子你得了《控鹤手》还未研究透,再多拿一本也是贪多嚼不烂,倒是小哥,你想去么?”
张起灵摇头:“你不去,我也不去。”
闻言吴邪一怔,心说你什么时候开始归我管了?又见胖子盯着他们两人笑得不怀好意,脸上就有些挂不住,只得假意咳嗽一声:“既然咱们都不去,这份文书就形同废纸,干脆把它扔了,也免得夜长梦多遭人惦记。”说过就要去抓那张羊皮。
“别啊!”胖子大叫一声劈手夺过,“咱们是不想要,可这世上想要的人多了。依我说,倒不如找个地方把它卖了,好赖也是一笔横财。”
“你就知道钱,前两次得的那些东西还不够你花么?”
“你知道什么?胖爷的钱袋有个洞,有多少都漏下去了。别说这份文书,就是那两张地图我都想一并卖了,就怕你们不肯。”
“行啊,反正我也不打算去什么首阳山第七峰,得了钱刚好用来补我三叔的亏空,省得过年了还有家不能回。”
两人半真半假地拌了几句嘴,却听一直沉默的张起灵开口道:“地图不能卖。”
胖子一听这话就笑了:“张小哥,你这人还真是无趣得紧。我和小吴开玩笑呢,那图自然不能卖,天知道背后藏着什么阴谋诡计,若是卖了岂不就将自己推上了风尖浪口?胖爷可没有做出头鸟的打算。”
张起灵看着他没说话,眼神明明白白写着“还算不笨”。
他鲜少流露出这样带着情绪的表情,吴邪一看也忍不住笑道:“咱们胖爷粗中有细,平日里那是深藏不露。既然话说到这份上,敢问胖爷有没有想过,这东西要怎么卖?定价几何?”
胖子把大手一挥:“这事胖爷也有打算,不知你们可否听说过扬州的新月楼?”
“新月楼?那不就是个烟花之地么?”
“嘿嘿,所以说你只是个菜鸟,这就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那新月楼是九门中霍家的产业,除了是扬州最好的窑子,还是江南一带武林中人进行交易的场所,名气大得我在幽州都有所耳闻。听说不光是玩器和珠宝,就连上等的武功秘笈、名贵的刀剑兵刃,甚至连情报都可以自由买卖。只是那里规矩太大,凡进行交易者都要通过验证,若是手头没有真正有价值的宝物,或是钱财带的不足便不能参加。咱们这一回东西也有,钱也充足,将那文书卖个好价钱,运气好了说不定还能买到更好的东西。”
吴邪听得啧啧称奇,吴家与霍家也算是世交,他与霍仙姑的孙女霍秀秀从小在潭州一处长大,年纪稍长便随父母回转临安,也未曾听说霍家在扬州还有什么产业。他向来对九门各自做什么买卖没有兴趣,也绝少听吴三省或潘子提起,只隐隐听说过新月楼的名声,哪里想到里面还有这许多玄虚。
胖子见他这个表情,更是得意万分:“枉费你还是九门子弟,竟连霍家的产业也不知情。怎么样?胖爷这主意还不赖吧?”
吴邪没理他,反而向张起灵问道:“小哥,你觉得如何?”
张起灵略一沉吟,点了点头:“可以一试。”
于是三人当即决定前往扬州,只是吴邪重伤初愈,照理还应该再休养些日子才好上路,可他这几天被闷得生不如死,哪里肯依,就算张起灵破例劝说了几句也无济于事。最后胖子拍板道:“咱们也别难为小吴了,扬州离望县少说也有千里之遥,横竖咱们也不赶时间,不如慢慢走,权当游山玩水,也好给他放放风。”
一想到能够摆脱闲在屋里无所事事的时光,吴邪又恢复了先前离家时那种兴奋又新鲜的心情,翻来覆去睡不踏实。一下子梦到旧日在潭州与霍秀秀玩耍的童年,一下子想到那新月楼不知该是怎样热闹有趣,恍恍惚惚一夜就过去了。
第二日一早出门时,胖子看着他眼下的阴影着实取笑了一番,直说他是孩子心性,听说要去扬州逛窑子就连觉也不好好睡。便是张起灵这样万事不萦于心的人物也多看了他几眼,素来淡然的目光中竟隐隐有了几分别样的情绪。
吴邪被他二人看得大窘,有心要争辩几句,又怕说出霍秀秀来胖子那张嘴还不定吐出什么惊人之语,只得红着一张脸将他们推出门外。
此时时辰尚早,街上行人不多,零星有几个摊贩卖些面条、馄饨、馒头之类的早点。胖子一看到这些东西,嘴上还没说什么,肚子已经一叠连声地开始叫唤。好在三人也不急着赶路,便寻了个面摊坐下,要了三份鸡蛋面,让那小贩多多地放些香油。
不多时,三碗热气腾腾的面条上了桌,吴邪闻着那香气也觉得有些饿了,抄起筷子便吃了起来。正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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