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杨家将同人 四郎-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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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丞相的心狠凉薄这个时候真是发挥的淋漓尽致。唯一的儿子死了，伤心不过一会就开始考虑怎么才能让这件事情有利于自己，甚至利用死去的儿子也没有半分手软，若在乱世，必为枭雄。
　　
　　他很明白，自己这个时候什么都不能做，对，不是不想做而是不能做，哪怕他再想对付杨家，再想对付八贤王，再想掌控朝政，现在却绝对不能动，相反，他只能表现自己的哀伤，为皇上安全而庆贺，才能让皇上对他多一分愧疚，不管怎么说，潘豹是为皇上挡了一刀，不是吗。潘丞相在心里默默想着，还有什么是他没有想到的，机会有的时候转瞬即逝，他可不能浪费一分，这是他的儿子为他这个爹得到的最后一次帮助了。
　　
　　见到皇上，潘丞相膝盖唰的一下就跪下去了，那样子，真是闻着伤心听者落泪啊。
　　
　　潘丞相把眼圈憋红了“皇上，臣恭祝皇上化险为夷，福运高照。”这话说的，有艺术，半点没有提潘豹，但是却实实在在的提醒皇上，你遇到了刺客，救了你命的是我的儿子。我潘家是衷心的啊，你看看我儿子就知道了。
　　
　　若非柳青叶之前和皇上都调查到了辽国刺客的行动，说不定还真的有可能在皇上微服的时候被动了手，而且潘丞相遇到刺客不说上报还隐瞒下来，就为了给他的儿子潘豹作为晋升之阶，拿他的生命来冒险，如果不是准备的万全，他如何敢拿自己做饵，这潘丞相确实敢，现在还为了权势推诿，他不是表现的不哀戚，但就是太明显了，才让人怀疑。皇上接到的报告是潘丞相看着自己的儿子没有出声音，哪里像这般涕泪俱下，一副皇上安全就是要了我的命也不在乎，儿子为皇上而死是荣幸似的。自己的儿子死了，还有心情说这些？难道不该是带回去，然后向自己这个皇上请罪不能来议事，那么，该说潘丞相虽然为人不怎么样，但是对自己的儿子是没的说的。
　　
　　可是潘丞相在这里，他也不能任由他哭啊“爱卿快请起。”潘丞相还是那副样子，寇准走过去，搀起潘丞相的胳膊“丞相大人还是快起来吧，皇上都叫起了，丞相大人还是快节哀吧。”
　　
　　做戏做全套，潘丞相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皇上眼神一示意，柳青叶就站了出来，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说了个明白，当然，这是删节版的。
　　
　　说道刺客是辽人的时候，众大臣窃窃私语，脸上的表情很多都是，果然是辽人，或者辽人居然如此猖狂的愤怒，以前依附潘丞相的人，虽然依旧以潘丞相马首是瞻，可是，大家之间的眼神沟通就多了起来。
　　
　　又说潘豹的事情的时候潘丞相有的时候甚至猛点头，一副为了皇上，什么都是可以付出的，哪怕是儿子，带出了点对儿子的感怀，不知情的人一定会感动不已。可惜，在场的人多少都是人精，皇上更是知道更多的前因后果，赵家的人血都是冷的。不然当年他也做不出那样的事情，虽然，出发点是好的。在皇上的眼里就是妥妥的协恩以报了，皇室的人一向都很小心眼的，这一点都不意外。跟了他这么多年的丞相妨碍到了宋室江山，妨碍到了他的帝位和宏图霸业，他都会把人从根拔起。
　　
　　当柳青叶说完之后，皇上一脸怜悯的看向潘丞相“丞相，你辛苦了。”
　　
　　潘丞相抹去了眼角的泪痕“都是臣应尽的本分。”
　　
　　还是上次坚持要惩罚潘豹的那个老大臣出来了“皇上，潘丞相教子着实有效。想不到曾经那个向敌国下跪求饶的人，现在有勇气为皇上而死，如此这般，也是云散雾开。理当褒奖才是。”
　　
　　这哪是为潘豹求恩典，这分明是让大家想起了曾经的潘豹做下的蠢事，也是隐晦的提醒，那样怕死的人，甚至都向敌人下跪求饶，踩了大宋颜面的人，还会给皇上挡刀子？说谁谁不信啊，可是又确实是事实，难道这孩子倒霉，还是确实是个意外？
　　
　　只不过谁也没想到不是别人推了潘豹一把，而是这个老大臣。这就是潘豹自己坐下的孽啊，如果不是他曾经那么做过，一向性情刚烈但不为难别人的老大人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呢。
　　
　　无非是被人踩了逆鳞罢了，潘豹自己作孽，就要自己吞下苦果。
　　　　　　　　
第六十九章
　　
　　潘丞相脸色没有变，像是根本没有听到老大人的讽刺之语，而是老大人真的给潘豹求追封一样。
　　
　　皇上点点头“确实如此，潘豹有悔改之心，现在又立下如此大功，理当褒奖。”
　　
　　大臣们齐呼“皇上英明。”
　　
　　皇上扫视众大臣“卿等说说，该如何追封啊。”
　　
　　瞬间下面的大臣开始窃窃私语，杨家众人没有出声，他们还没有从潘豹之死的讯息里回过神。
　　
　　他们刚才都愣了，皇上被辽人刺客袭击除了愤怒以外还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辽人最近太安静了，这不像他们的作风。没想到他们居然盯上了皇上出宫的机会，这次虽然没有耶律斜领导策划，但是这次皇上身边的护卫也没有上次太庙的多啊。倒不是他们知道皇上身边有多少护卫，那叫图谋不轨，只不过，想想也知道，皇上去看八贤王，不想扰民的话身边跟着的侍卫不可能太多。这潘豹是怎么过去的，难道真的是路过？
　　
　　杨业心里也有点同情潘丞相。虽然潘丞相居心叵测，但是能力很强，不然当时也不会让他做丞相，可惜权力欲望过重，排斥打压异己，做的越来越过分。想想他杨家忠心大宋，兢兢业业，保护大宋安全，潘丞相却屡屡要害他们，即使是杨家人也忍不住恨上潘丞相和潘豹了。
　　
　　他们想起前段时间柳青叶说的要让潘丞相付出代价的话，脑海中不约而同的冒出难道是柳青叶做的这个想法，不过想想还是等他回去再问好了。
　　
　　这件事柳青叶没有再出头，他的官位其实并不高，四品，说起来不错，可是在朝中难道二品三品的大臣少吗，何况他还是太年轻，虽然鲜衣怒马是少年人的该有的，但是他既然入了官场就不能再如此了。
　　
　　不一会声音慢慢的停了下来，没有谁大声的吵嚷或者说什么功过不能相抵。潘豹救驾是在那么多人的眼前发生的，皇上也没有必要说假话。虽然他们都不知道潘豹并非想要救驾，不过是意外而已。
　　
　　寇准上前一步“臣有个提议。”
　　
　　皇上动了动“说吧。”
　　
　　寇准看了眼潘丞相“臣认为，潘豹虽然曾经有过，但既然如今悔过自新回头重新做人，又救了皇上，理当嘉奖，丞相教子有方，也当褒奖才是。不如追封官职，潘豹生前使用武器为刀，不如从内库里选一把难得一见的好刀给潘豹陪葬，也让潘豹知道皇上的隆恩。”
　　
　　皇上很满意，追封官职又如何，潘豹已经不在了，这官职也不过就是个虚名，若是追封爵位就不一样了，影响要大的多，一柄宝刀虽然珍贵，能入皇家内库的一定是极其珍贵，可是，毕竟是个死物，也不算什么。这样一来，即显示了他对潘豹的恩宠，又没有给潘丞相接着潘豹的事情发挥的余地。不愧是寇准，一捏就捏到人的命脉上。潘丞相就算觉得不满意也不可能要求了，毕竟，皇上给的已经是恩典了。至少他生前的五点还是给抵消了。也算是勉强达到了目的。
　　
　　皇上站起来“寇爱卿的想法不错，这样吧，追封潘豹为奋威将军，正二品，赏宝刀一柄陪葬，由工部为潘将军修建墓室。”皇上想不过是死后的哀荣而已，不妨给的更多些，给自己赚个人心，让天下人知道他这个皇上的仁慈，二来，这样的追封已经是不错了。由工部修建墓室的人除了皇陵就是那些有功劳的大臣们死后皇上给的恩典，如今潘豹也有这个待遇，皇上已经仁至义尽了。何况，皇上在心里冷笑，真正保护他的是柳青叶，潘豹不过是意外才死的，如今，便宜他了，等到潘丞相势力肃清的差不多的时候，就是他一吐怨气的时候，他忍得起也等得起。丞相如何，如果不是怕一次性惩处太多的大臣容易造成动荡给辽人占便宜的机会，他何至于等，命令下达，潘丞相就会伏法。这样一个国之蛀虫，不除不快。
　　
　　想到这里，皇上看向柳青叶“除了潘将军，柳爱卿也为保护朕出了大力，，同样也是救驾之功，这样吧，天波府右侧尚有一府邸，朕赏赐于柳爱卿，另赐黄金五十两，古书两本。”
　　
　　柳青叶没想到皇上居然还点出了他的功劳，本来他以为这事情是他出的主意，皇上应该不声不响的，只追封潘豹，没想到皇上居然给了这样的赏赐。他知道他年纪太轻，再升官，容易让别人针对他，毕竟，他们熬了多少年才能升上一级，他倒好，二十岁多，就能到这个地步，所以他短时间内是肯定无法升官的。不过，他也没必要拒绝，毕竟皇上是以他救驾来赏赐他的，潘豹救驾，因为死了给了那么重的追封，他给些财物奖励正合适。尤其是那栋府邸太和他心思了。
　　
　　毕竟，仇木易的腿也快好了，他和仇木易在一起，在杨家就尴尬了。不管杨家和仇木易的关系缓和不缓和，都不合适。这府邸在天波府右侧，太好了，若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不缓和，关上门过的就是他们自己的日子，如果关系缓和，开个门就能来回，就跟串个院子一样。皇上是真的帮他大忙了。抬头悄悄一看，果然看见皇上眼里的戏谑和支持。心里开心不已，但是脸上却还要表现的淡然。
　　
　　柳青叶上前，潘丞相也上前，向皇上谢恩。
　　
　　很多大臣看着柳青叶不禁叹气，如果他的资历更深一些，年龄再大一些，今天的赏赐就势必是升官。财物再好，有升官好吗。
　　
　　柳青叶倒是美滋滋的算计着回去和仇木易学上一学，好好整理那个府邸，那可就是他们未来的家了。
　　
　　杨家人的脸色也有点不对劲，毕竟仇木易和柳青叶的关系，府邸修葺完成，仇木易是一定会搬进去的，回去还得好好努力，让四哥（四弟）原谅爹娘，这样，即使是搬进了隔壁，也跟在家里一样。不然，爹娘得多伤心。
　　
　　不管杨家人心里怎么想，事情还是要处理的。
　　
　　皇上看着眼前众人的神色，眸光渐渐变暗“还有一件事，刺客，这次的刺客太嚣张了，居然当街刺杀朕，真是毫不把朕放在眼里。”
　　
　　兵部尚书不得不出面“皇上，此刻并不是和辽国算这件事的时候，辽国内乱不假，但是只是有人欺负辽国幼主当政，但辽国有萧太后，还有耶律斜，外围防备并不放松。这个时候已经快结束了，想来辽国就快有新动作了，当前紧要的是训练军队，准备粮草，做好准备，这样，及时辽国来袭，我们也能立于不败之地，说不定还能像朔州一样将辽国占领的城池再夺回来。”
　　
　　皇上冷哼一声“辽国一个萧太后，一个耶律斜就让你们束手无策吗。萧太后女流之辈，掌控一国军政确实是个人物，但是，我大宋差在哪里啊？我大宋同样也有能征善战的杨家军，我大宋的边防军队同样英勇，可你们，书念多了，脑子都迂腐了吗。杨爱卿，整顿军备，训练士兵，随时准备，若是辽国攻打，先锋还是你们杨家军。”
　　
　　杨业行礼“臣回去就准备。”然后瞪了后面的杨大郎他们几眼，意思是都给我回军营去，现在不是你们闹别扭的时候了。
　　
　　杨大郎他们只能点头，这个时候确实得回到军营，准备起来。辽国的攻击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
　　
　　柳青叶并没有发言，他一般和皇上商谈这些事情都是他进宫和皇上单独谈，毕竟他现在的官位并不适合在这里谈这些事情。奇怪的是潘丞相对这些事情也没有太多的反应，哪怕是皇上点了杨业和杨家军，全不见平时处处找杨家茬的样子，仿佛潘豹的死还没有过去一样。
　　
　　但是柳青叶对此很是警惕。所谓事有反常即为妖，潘丞相会为了潘豹不对付杨家，这不可能，会放弃捞取权利，这也不可能。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在想别的。潘豹之死把他身上教子不严的不良影响冲的一干二净，他又是那个精明的潘丞相了。也是，这个时候他要是太过积极，就会让人以为他对潘豹之死并不伤心，那么他刚才的样子可就算是欺君了，他还没有那个胆子让别人知道。不过他的衷心得对折又对折，皇上都不相信了。醉红楼一事即使是过去了，也是留有阴影的。潘豹可被耶律斜算计的够呛呢。但是潘丞相会是计较这个的人吗，在有足够利益的时候，他可以出卖任何人，哪怕这个人是皇上，哪怕出卖的是国家，为了他自己，他也可以做的毫无愧疚。这种人，太可怕了。
　　
　　所以杨家斗不过他，柳青叶一点都不觉得不正常，杨家忠心耿耿，又都是武将，最不会玩那些心眼心计，他们的存在又让潘丞相很多事情都无法实施，再加上旧有的仇恨，潘丞相不针对杨家，才是最大的反常。
　　　　　　　　
第七十章
　　
　　事情商谈好了自然没必要让大臣们还留在这里，就让他们散了，各做各的。
　　
　　潘丞相带着人把潘豹的尸身领了回去，就开始布置灵堂。一时之间，潘府内白色布幔缠绕，门前的白灯笼影影绰绰，阴冷的很。
　　
　　潘丞相是潘豹的父亲，只要穿颜色寡淡的衣服就可以，换好了一副，潘丞相才开始梳理脑力乱成一团的想法。这才半天，发生了社么多的事情，儿子没了，还是自己的大意造成的。早知道就是让他用别的方法也是可以的，怎么就忘了死士毕竟是死士呢。
　　
　　潘豹的葬礼算不上盛大也并不冷清。而在人们都悼念之后就只剩下潘丞相一个。突然，潘颖走了进来。
　　
　　潘丞相凝视了一番，没有认出来，毕竟小时候和长大了肯定是不一样的，何况女大十八变。潘豹还常去静心庵看她，潘丞相则是当她压根就不存在。
　　
　　眉毛皱起，潘丞相不认为一个小姑娘能闯进潘府，管家呢。
　　
　　看出潘丞相想要说什么，潘颖低眉顺眼的，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女孩那样“爹，我是影儿啊。”
　　
　　潘丞相这才觉得，这个女孩的样貌有几分随自己，有几分随早逝的妻子。
　　
　　想到妻子，潘丞相眼睛眯起“谁让你回来的。滚回去。”
　　
　　潘颖噗通一声跪在了潘丞相的面前“爹，我也是你的女儿，我为什么不能回来，当年的事情，我是无心的啊。明明小时候你最疼我了，为什么又不要我了。”失魂落魄的看着潘丞相“我本来想早点回来的，可是怕爹你不要我，赶我走，我犹豫了好几天，如果没有听到哥哥的消息，我估计还会犹豫下去。哥哥那么好的人，怎么会过世，这不公平。”
　　
　　后面的话算是说道潘丞相的心里，再怎么凉薄，再怎么利用了潘豹的死来得到最大的利益，那也是他的儿子啊。难得的，没有说话。潘颖聪明的很，这个时候说潘豹就对了，其实她对这个哥哥还是很有好感的。自己被送走了之后，只有哥哥会常常来看她，给她带好东西，陪她说话，安慰她，说是早晚有一天一定会让爹来接她。可是没有谁比她更了解自己的父亲，她知道，很难打消他的心结，除非，她有能够利用的地方，而这个利用的程度让潘丞相可以忘记当年的事情。
　　
　　潘颖面向潘豹的灵位“哥哥，你怎么走的这么早，为什么不等颖儿，为什么啊，从小到大，哥哥对我最好了，可我却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然后又转过头来“爹，无论如何我是你的女儿啊，我会照顾你，我会帮助你，让我回家好不好，静心庵太冷清了，让我回来孝顺你好不好。”
　　
　　潘丞相看着已经长大了的潘颖，眸色渐深，这个女儿已经长成了个美人，虽然自己不愿意看见她，但是有句话她说的没错，她可以帮到他。他为了权势地位拼了一生，却落得后继无人的下场。他已经无法回头也不愿意回头，多个女儿也不过是多碗饭罢了。总归有用得着的地方。
　　
　　叹了口气“起来吧。”然后叫管家进来给她安排房间。
　　
　　潘颖乖顺的跟着管家去房间整理一下，背对着潘丞相的时候眼里闪过精光。
　　
　　就知道这样会有用，只要她还能给他带来利益，他就会承认她了。这很好不是吗，如果他不接受她，那么她就只能飘零或者回到静心庵。静心庵那个地方她怎么可能想回去呢。只有回来，她才能够得到她想要的各种东西，相府千金，这个名头还是很好用的。尤其是，她现在已经是她爹唯一的孩子了。她把她爹当成跳板，潘丞相则利用她得到更大的利益，很公平。
　　
　　安顿好了，她很是乖巧的去给潘豹守灵了。她可是和兄长亲近的好妹妹呢。潘豹对她也确实没的说。如果说她唯一想要保护的人是谁，那一定是潘豹，可惜，在她还没有回来的时候就再也见不到了。
　　
　　潘丞相不在灵堂，整个灵堂里就潘颖一个人。她一点都不害怕，想着今后该怎么走。
　　
　　杨六郎是个不错的人，有责任感有担当，她发现自己对这个温暖其实很不想放手。可是事实就是这么残酷，她爹是潘丞相，平生最恨的人无疑是杨家人，杨家人对潘丞相也肯定是没好感的，她顶着潘丞相之女的身份，就和杨六郎等于隔着一条天涧。她如果为了杨六郎而反抗潘丞相，那么报复不说，她也就没了后台，之后的生活就得靠自己，如果不反抗，就别想和杨六郎在一起。恐怕潘丞相宁可杀了她也不愿意让她这个女儿嫁给杨家人。更何况杨六郎对她不一定有感觉，至少那个柴郡主似乎和他更亲近一些。
　　
　　她不是没想过干脆的破坏他们之间的关系，然后横刀插入，只不过，这几天杨六郎压根就没到柴郡主府，她根本就没机会。杨六郎现在对她来说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但是如果她能够嫁给杨六郎，一定会很幸福。不会再被抛弃，不会再过那样阴暗的生活。一个在黑暗中的人看到阳光之后就会像中了毒瘾一般无可救药的想要抓住那一抹阳光。潘颖想着，再给他一次机会吧，若是还是不喜欢我，那就毁掉好了。被她看重的东西就是属于她的，谁也别想夺走，她宁可毁了所有。
　　
　　柳青叶完成了公务之后，回到了天波府。
　　
　　很自觉的先去了正堂，果不其然，杨家众郎和杨业佘赛花都在。
　　
　　佘赛花早就听儿子们说了朝堂上发生的事情，没想到潘豹居然死了，还是死在了辽人手里。人死如灯灭，何况她和潘豹并没有多少接触，只知道是个纨绔，自大狂妄而且不听人言。虽然有些小小的同情潘丞相，但是对于敌人，就死佘赛花都没有过多的同情心，只是担心潘豹死了，潘丞相会怎么做。她着实没有底。
　　
　　看到柳青叶进来，杨大郎犹豫着想说什么，又像是不好意思说一样。
　　
　　柳青叶早就知道他们会这样，慵懒的看了一圈“不是我做的。”
　　
　　大家懵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柳青叶说的是潘豹的死不是他做的。
　　
　　只不过柳青叶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我确实打算对潘豹下手，可是没等我动手呢，他就死了，居然让他得到了个救驾的名头，真是浪费那把刀了。”
　　
　　杨五郎没明白柳青叶的意思，好奇的问了句“为什么？”
　　
　　柳青叶把街上发生的刺杀说了一遍，轻轻的把那后面出来的侍卫是怎么来的原因揭过去，这件事情没法解释，越解释越麻烦，还会拉扯出皇上和潘丞相。这些人，恐怕也没办法接受皇上算计自己的臣子，而且自己还从旁相助，哪怕是因为潘丞相的错误，所以，柳青叶干脆就略过了，除了杨六郎略微有些怀疑，其他人都没有想到，而且杨六郎那点怀疑很轻易的就被自己给糊弄过去了。重点突出在潘豹出现之后。当他们听到潘豹居然是因为回头才送掉性命的时候诡异的沉默了。
　　
　　杨业对柳青叶关键时刻挡在皇上身前的举动很是赞赏“做的很好。”杨业或许不够很有心机，玩不过潘丞相，但是他在战场上被人说是杨无敌可不光仅仅是武力，打仗同样靠头脑。不然兵法韬略是怎么用的。
　　
　　杨业最大的优点就是大是大非非常清楚。他知道一个国家的精神支柱是皇上，皇上若有事，天下震动，辽国会趁机入侵，百姓死伤将数不胜数，流离失所。国家国家，先有国才有家。就像古人说过皮之不存毛将安附焉。所以太庙的时候他拼了命的保护皇上，也正是因为皇上知道他的想法，才会那么信任他。因为杨业永远不会背叛大宋。
　　
　　杨家众郎都是明白这一点的，他们每个人都对皇上忠心耿耿。为了保护国家，他们征战沙场。谁不想活着，谁不想安稳。可是他们没有选择的余地。那是宿命的地方。
　　
　　柳青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