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杨家将同人 四郎-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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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家军刚刚进入百水城，杨业和杨家众郞就发现一对出殡的人经过眼前，对他们这样一支精锐的军队视而不见，神情麻木，眼睛的神光都似乎是要消失一样。周围不少人家门口挂满了白布，人烟稀少，一片荒凉。
　　
　　仇木易只是在杨五郎旗下听命，因此并不能像杨大郎他们那样骑着马跟在杨业身后，杨六郎和他差不多的打扮站在他旁边。仇木易的内心被这样一副惨烈的样子狠狠的划了一道；战争有多么惨烈，他早就知道，但是无论怎样的描述都不如亲眼看见来的震撼，尤其是，死的不是交战双方的兵士，而是无辜的平民。
　　
　　杨业看见来出迎的百水城的县令，紧皱眉头的问他“怎么同一时间，百水城会有这么多的丧事。”这句算得上是责问了，毕竟亲眼见到百水城如此萧条，让人不得不心惊。辽军在外面虎视眈眈，城里如果也不安定，那可就让人忧心了。
　　
　　县令也是一脸愁容，无奈的陪在杨业旁边“回元帅，这些人都是病死的，下臣也无可奈何啊。”
　　
　　杨大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病死的？这些，都是？”
　　
　　县令看了一眼那些显眼的白灯笼，擦了擦汗“具体是什么病，不太清楚，但是发病的人不多，元帅无需担忧。”
　　
　　然后杨业他们就随他进去了。
　　
　　县令把县衙的后院让给杨业他们，那地方自成一体，把中门一隔，就是一个单独的府衙，县令自己带着家人到前衙的房间住段时间。
　　
　　收拾好住下之后，杨业就带着儿子们在屋里摆了沙盘，表明周围地形。
　　
　　杨业看着百水城的沙盘，一点都不轻松“百水城周围平坦，只有一座高山，勉强算是天险，但是其他几面确实在平坦不过了，这对于防守的一方来说很是不容易，太有利于大规模进攻，而休息过后的辽人是不缺少士兵的。”　
　　
　　杨三郎想了想“也未必全是坏处，毕竟地势平坦对我们不利，对敌人来说也是一样，虽然利于进攻，但是那对普通军队而言是恨困难，但是我们杨家军打惯了战斗，不怕交锋，这样平坦的地形，辽人也无法施展什么阴谋诡计，也算是不错的。”　
　　
　　杨大郎指着沙盘中百水城周围“我已经让四弟和六弟去侦察敌方的情况了，等他们回来就可以制定策略了。四弟和六弟虽然是第一次上战场，但是该学的都学到了。而且四弟的武功和冷静对他们完成任务非常有利，所以我相信他们一定能给我们带回非常详尽的情报。”
　　
　　不一会仇木易和杨六郎就回来了，两人都有些疲惫，但是仇木易还是立刻上前汇报了情况，为了掌握辽人的情况，仇木易尽可能的扩大侦察的范围，但是得到的消息依旧是非常有限的。
　　
　　喘息了一下“回元帅，城东城北发现五千辽人，城东三十外的密林之内，暂无异动。”
　　
　　杨六郎等仇木易说完，抬头“回元帅，城西南十里处有一些辽人探子，暂无异动。”
　　
　　杨二郎回头看看父亲和兄弟“看来他们还在观察阶段，希望他们知道我们杨家军镇守城内，能够不战而退。”
　　
　　杨五郎难得说了一句切合实际的话“这次带兵的主帅可能就是耶律斜，毕竟其他辽人将领很难有与我杨家军抗衡的，如果带兵的是他二哥说的可能就是微乎其微，甚至更有可能知道是我们杨家军带兵前来，反而更会让他燃起斗志，那样，就真的麻烦了。”
　　
　　杨六郎想着那样的情景，嘴角微弯“那样，就不会有伤亡了，百姓也不用遭殃了。”仇木易却没有他那样乐观的心里，尤其是外面的情况“回元帅，有件事得报告给元帅，外面有不少人家发丧，我想着，不知道是什么样厉害的病症，竟然要了那么多人的命，所以，稍微打听了下。”
　　
　　杨业忙问“什么情况。”
　　
　　仇木易叹了口气“百水城在十天之内，死了许多的百姓，恐怕是瘟疫蔓延的前兆。”
　　
　　听到这样的消息，大家都有点沉默，毕竟这实在是一个糟糕透顶的消息，疫病，是会传染的，这么多人聚集，就更容易传染了，若是士兵都被传染了，还有什么能够对抗辽军的呢。
　　
　　仇木易看见他们都在苦苦的思索对策，还是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元帅，我有一方法，虽然不能治疗疫病，但是好歹能够预防，这样，就可以少死很多人了，死了的人已经死去了，但是活着的人还是要保护好的。”
　　
　　杨五郎的心比较急，忙走过去，仇木易不着痕迹的退了一步，他不太习惯和人太接近“疫病多是由蚊虫或者动物来传病的，生水可能也会，多多灭杀蚊虫，处置了猫狗等动物，井水烧开了再饮用，应该有些效果，我也是在到处看病的时候听老大夫说的，最重要的是染病的人要隔离出去，但是这最后一点确是很难达成的。”
　　
　　杨大郎若有所思“是啊，前几条倒还好说，只要官府下令，百姓自然会遵从，事关性命，都不会在意麻烦一点的事情，但是最后一点，把患病的人隔离，那些接近他们的人岂不是也要隔离一段时间，那样的话，造成的影响太大也太坏，百姓们若是人心浮动就是大事了。谁会放弃自己的亲人呢。”
　　
　　杨七郎睁大眼睛“怎么是放弃亲人呢，只是隔离啊，病好了之后再回来不就好了。”
　　
　　杨六郎苦笑一下“七弟，太天真了，百姓们大多识字不多，怎么会明白疫病需要隔离呢，在他们看来疫病是绝症，治不好的，隔离了，就等于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百姓们怎么可能会答应。若是有人煽动，□也不是不可能的，谁知道这百水城里有没有辽人的探子呢。”
　　
　　杨七郎不服气，但是也不能不承认，杨六郎的担心是正确的。垂头丧气的“那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放任吧。”
　　
　　大家都很苦恼，但是合适的解决办法确是一时半会想不到。
　　
　　杨五郎突然想起来“事情紧急，但是也有轻重缓急，辽人已经近在眼前，还是以城防的事情为主吧，先布置好防御，再想这个事情。”
　　
　　仇木易不同意这一点“城防的事情很重要不假，但是若是疫病无法控制，城中无人，怎么抵御辽人呢，城防工作也不必所有人都做吧，总能空置一两个人想办法吧，二者并不矛盾，至少城中的防御安排大家都是有数的，只要谨慎就好，疫病到现在连头绪都没有，这才是难的事情吧。”
　　
　　仇木易不是和杨五郎争一时之气“行军打仗，敌人虽然重要，但是自己内部的问题都无法解决，只会给敌人可乘之机。”
　　
　　杨五郎自然想要别人同意他的想法，就要辩驳。杨业知道自己两个儿子的思想方向略有不同，但是想着，思路不同正好互补，免得一个人想的不周到，但是可不是让他们两个人各执己见，争吵不休“好了，你们两个的意见都很有道理，但是当务之急是了解辽人的一举一动，这样我们要做的事情才能够进行，城内的事物，就交给城内的官员来处理吧。”
　　
　　杨七郎看了眼门外“真的好吗，刚才那个县令还说死的人不多，这么严重的情况他就没有注意吗，分明是粉饰太平啊，任谁知道城内十天内死了这么多人，都会觉得不正常吧。”
　　
　　杨业也没更好的方法，就让杨二郎多排除斥候查探，让杨大郎和杨五郎去弄巡防事宜，杨三郎则是想办法劝说百姓。杨三郎感觉这个人物真不是那么好完成的，有点苦着脸，好在他也知道仇木易会帮他，说不定六弟七弟也会掺合进来，他们两个的脑子最灵活了，总会有办法的。
　　
　　离开房间，仇木易和杨六郎杨七郎就先走了，他们三个不过是小队长级别的，城防的事情没他们什么事，又暂时没有办法在百姓不反感的情况下，对发病和接近发病的人进行隔离，也就陪在仇木易旁边，在街上走。
　　
　　街上萧条，到处都是挂着白色灯笼的人家，不远处有一个妇人带着一个男童哭的哀戚“老爷啊，你怎么就这么丢下我们走了啊，老爷啊，你走了，让我们母子怎么活啊。”闻着伤心听者落泪，杨六郎和杨七郎也有些不忍，仇木易一看就知道他俩的想法“城中死人的肯定不止他们一家，等辽人退去，肯定会有安置措施，现在同情，挽回不了生命，还是想想怎么才能隔离的办法吧。”
　　
　　杨六郎和杨七郎只能跟着他走了。
　　　　　　　　
第八十一章
　　
　　仇木易回到自己的房间想了又想，一时半会却是没什么头绪，他知道越是焦躁就越是会失去理智，而现在的情况不容他这样，他因为并不是高级的将领没有自己的房间，所以是和杨六郎杨七郎一个房间的，是在闹心干脆拿起枪到院子里练枪。
　　
　　练枪的时候心无旁骛，心里自然也就空了下来，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想这想那，杨六郎看见仇木易出去，想了想拿了枪也跟了出去，找了个空闲就插了进来。
　　
　　杨六郎若是论枪法自然不是仇木易的对手，好在他也知道，所以只是想通过和仇木易的对战来练习一下，练武就是要和比自己高的人练才能进步，和不如自己的人练，还不如不练。
　　
　　仇木易又一次将杨六郎的枪压制住，杨六郎笑着站起来“四哥，又厉害了很多嘛，看来你是完全的恢复了，这样我们的战斗力就又多了几分，城防工作据说已经完成了一部分，本来百水城就是边关县城，只要巩固加上一些东西就好，可是最紧急的事情我们现在却完全没有头绪，这可真是愁人。”
　　
　　杨七郎也跑过来，他自知自己的枪法还不如杨六郎，和仇木易对打完全是在找虐，所以也就没凑过啦，只是在旁边自己练习，他更愿意找杨六郎陪自己对打，好歹就算是不如也是接近啊。不过谈话这种事情怎么少的了他，当然要凑过来了。
　　
　　有杨七郎的地方就有欢乐，至少沉闷的气氛也因为他欢快起来，听到杨六郎说的那番话，杨七郎一手搭上杨六郎的肩膀，一手拄着枪“没办法，我们总不能拿枪拿刀指着百姓强行隔离吧，本来百姓淳朴但也固执，有些人是无论如何都说不通的，辽人就在城外虎视眈眈，如果百姓再和我们离心离德，那我们杨家军就算是在大宋的国境之内也是孤立无援的。守城战虽然比攻城要好一些，但是同样难打，我们总不能和辽军打消耗战吧。”
　　
　　杨六郎吃惊的看着杨七郎“难得你聪明一把啊。”
　　
　　杨七郎不乐意了，小脸一板“什么叫我终于聪明一把啊，我一直都这样好吧，四哥，我考虑的全部全面。”说完，把脸转向仇木易，对杨六郎傲娇的冷哼一声。
　　
　　仇木易和杨六郎看见杨七郎这个孩子气的样子，不禁忍笑，仇木易的表情平时难得一动，所以杨七郎没有看出什么，但是杨六郎就没这个功力了，笑出了声，杨七郎拿着枪追在他后面不停的要和他练上一场。杨六郎故意逗杨七郎，一直躲着玩。
　　
　　看着也差不多闹够了，仇木易制止了他们“别闹了，有正事。”
　　
　　杨六郎和杨七郎停了下来，杨六郎无奈“难道我们还能让百姓们自己做选择不成。”
　　
　　仇木易突然怔住了“自己选择隔离？”
　　
　　杨七郎摇摇手“怎么可能呢。”
　　
　　仇木易紧紧的握住枪“未必不可能。”转身就去杨业的院子，杨六郎和杨七郎一头雾水的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仇木易到的时候正好杨大郎他们都在，和杨业禀报防务的事情，经过仇木易的提醒，杨大郎他们也将士兵们的居住和日常生活和百水城内百姓隔离开来，不过对外宣称则是担心士兵调动扰民，井水也都要求烧开了再喝，不管怎么样，预防的措施能救一些生命就要救一些生命，士兵都倒下了，城外的辽人谁来抵御。
　　
　　仇木易一进来，屋里人都瞅了过来，尤其是看到跟着过来的杨六郎和杨七郎就更是摸不着头脑，他们现在的职位不过是士兵，虽然因为都是杨家人的原因他们可以出入这里，不过，没有事情的话，他们应该是不会过来的啊。
　　
　　仇木易直来直去，看着杨业他们不解的目光，喘匀了气，淡淡的说出效果不异于辽人求和一样效果的话“我想到办法了，让百姓不反感不暴动自己隔离的办法，只不过，需要配合还有见效稍微慢了些。”
　　
　　杨家人都被震蒙了，眼神都充满了不可置信。杨五郎怀疑的问仇木易“百姓们一向是故土难离的，哪怕战争都无法让百姓们离开家园，他们又怎么可能将家人送去隔离或者说自己去呢，这根本不可能，你开玩笑也找个靠谱点的，何况，我们现在没心思开玩笑。”
　　
　　仇木易的脸上更是冰冷，身上的寒气让在后面的杨六郎杨七郎都有些不自觉的后退。
　　
　　仇木易冷冷的说道“我没有心思跟你开玩笑，我也从来不会开玩笑，连办法都不听就直接否决，你太武断了，话都不让人说了吗，没错，我是个小兵，来这多余。”
　　
　　仇木易生气的不是杨五郎和他的意见不合，而是连他的办法都不听一下就下结论下决定，他对他的心结他不是不知道，但是当初的事难不成还是他做错了不成，他故意让父母把他丢到战场上，害的佘赛花把他当成了替身吗，还是他对杨业他们冷淡让他看不过去，他凭什么认为，那么多年的苦难，他们认了他，他就该感激涕零亲密无间，他现在的态度已经够友好了，非得把自己全身的刺都竖起来的到底是谁啊，他的性格从来不开这种玩笑，这是开玩笑的场合吗，那副口气，好像他仇木易不是他的哥哥而是他的儿子孙子似的，这就是他的尊敬兄长吗，但凡他心里有对他的尊重都不会这么对他说话，太过分了。
　　
　　杨五郎的话刚说出来，屋子里的人就觉得不好，仇木易的话说出来，几乎都觉得两眼发黑，杨大郎瞪了杨五郎一眼，这么长时间他们好不容易把仇木易的感情恢复了不少，杨五郎怎么就干这破坏的事情呢，人家来提建议的，哪怕是小兵来提都应该态度好的询问，更何况那是他的亲哥哥啊。杨五郎也不是个傻的，傻子会让耶律斜如此忌惮吗，话一出口就知道遭了，但是，让他道歉还有点下不来台，在哪里看看仇木易又看看地。
　　
　　仇木易气的想要推门就走，被后面的杨六郎和杨七郎拦住了，杨七郎忙耍宝“四哥，别生气，五哥不是故意的，他只是觉得不可思议，好奇而已，四哥千万别误会啊，对吧，五哥。”杨七郎连忙给杨五郎递个台阶过去，杨六郎也在旁边帮腔“对啊。”杨六郎想到如果四哥因为五哥这句话气的回去又和家里生分了，娘不知道该有多伤心，感情本来就是易伤难培养，五哥这句话实在是太欠考虑了。
　　
　　杨五郎想了想，也知道自己做的太过分了，当年的事情是谁也不愿意发生的，自己对刚回来不久的四哥这么说话太欠妥当了，杨六郎递过来台阶，他连忙就顺着台阶下来“对不起啊，四哥，刚才我太惊讶了，所以刚才说话太欠妥当了，我以后会注意言行的，绝不会这样了。”
　　
　　杨五郎已经道了歉，仇木易若是再纠结就未免让人觉得太小心眼了，心里虽然还是有气，脸色也没恢复过来，干巴巴的回答了句“没事。”
　　
　　任谁都知道钉满了的木板把钉子拔下来也是会留下印记的，仇木易虽然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但是不开心肯定会有的，所以，仇木易身上持续着低气压也没人说什么，摸摸鼻子，这几天得顺着他来。杨五郎知趣的把自己往后缩了缩，杨业连忙问仇木易的　办法到底是什么。这是关乎百姓生死的事情，仇木易上前“我的办法就是谣言。”
　　
　　杨业没有明白他的意思，手一摆“谣言，你要做什么需要用到谣言。”
　　
　　仇木易垂眸“谣言是一把双刃剑，有坏的一面自然也有好的一面，有能帮助我们的一面。百姓有的不知道这可能是疫病，有的是觉得只要照顾得宜就不会有什么问题，有的就觉得隔离就是等死，这是我们最头痛也是最难以说服的地方，但是，没有百姓不珍惜自己的亲人自己的家园，他们想要活着，但是更想要自己的亲人活着，如果亲人因为他们而染上病症，他们还会像这样顽固吗。”
　　
　　杨七郎眼睛越来越亮“没错，没有人不珍惜自己的家人，为了家人哪怕牺牲自己再多也不后悔，只要我们能让百姓知道隔离对自己，对自己的亲人有好处，那么我们就不用担心百姓们不隔离治疗了。”
　　
　　杨大郎他们也互相对视，点了点头，看样子是个靠谱的注意，但是具体的呢，想到这连忙又看仇木易。
　　
　　杨六郎笑了出来“所以四哥才想出要利用留言，对吧，只要在百姓之间散布这样类似的各种留言，在谣言基本铺开的时候让县令说这些措施，顺理成章的将患病的人隔离开来，只要找到好的大夫，就可以顺利治愈，死的人一定会大大减少的，四哥，果然好厉害。”
　　
　　仇木易点头，确认杨六郎说的都对。
　　
　　杨业仔细的想了想，确实没有什么别的更好的办法，点了点头，然后突然叫住他们“既然是谣言，就是见不得光的，记得，别让人抓到了把柄，大郎，这件事你来抓一下，不懂的问四郎，他现在不能轻易的随便离开，你就多辛苦一点。”
　　
　　杨大郎点头，急急忙忙去处理事情了，仇木易和杨六郎杨七郎马上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仇木易当时因为只是划到了杨五郎旗下，没有具体的事，所以不顾杨六郎和杨七郎哀怨的小眼神，回屋子里看兵书去了。
　　　　　　　　
第八十二章
　　
　　于是在各个角落，谣言悄无声息的传播开来，有的时候，百姓对官府说的话将信将疑，但是对道听途说的消息倒是很相信。因为民怕官，怕被骗，所以官府说是为百姓好，反而没有人去相信了。这种谣言的手段剑走偏锋，但是反而正中百姓下怀，大家都这么说，那一定是真的。
　　
　　而且仇木易让人做足了防疫的准备，百水城里本就有大夫，仇木易就让人照着大夫说的准备着，毕竟他知道的那些都是后世的一些东西，不全不说，和现在差的太多。不论什么大夫，防疫这东西都是会的，所以尽管怕军营里这些兵士，但是还是负责的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让他留在这里指挥，也战战兢兢的答应了。
　　
　　很短的时间内，就有百姓三三两两的前去，这样的一般都是流浪汉，没什么家人那种，本就身体难受，也没什么人需要惦记，官府既然肯管，死马就当活马医了。他们惊喜的发现，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官差也不再颐指气使了，态度竟然很友好，让他们差点跑掉，往日里见多了他们的鄙夷厌恶，都习以为常，自己都不觉得自己哪里好，也不觉得那种态度有什么不对。结果他们一态度好，自己反而受不了。呆了一天，就感觉，官府没说假话，是真的在防范疫症，除了管的多了些，其他的比他们以前的日子好多了，什么水要煮开了才能喝，衣服要常换洗，要注意干净什么的，确实不太自在。
　　
　　那些还在观望的人听说了里面的情况也就不再犹豫了，但凡有点发病症状的都去了，越是管的严，他们就认为越是安全，有大夫在，总比在家里熬着要好，他们也怕连累妻儿老小或者自己的亲人。
　　
　　看见百姓们都自发的去了官府划定好的地方隔离，杨家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内患已清就可以专心的对付耶律斜，最近耶律斜的反常让杨家人是左思右想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杨业生生的愁掉了一撮头发。
　　
　　耶律斜没动静是很正常的，他在等百水城的毒发呢，夏侯战信誓旦旦是说一定能控制毒发的时间，所以他的一系列行动都是围绕着毒发百水城混乱这一个条件准备的，百水城不乱，对他来说，就和正常的攻防战无异了，本来攻防战防守的有城墙的一方就是占便宜的，更何况他的对手是战无不胜的杨家将。
　　
　　显然杨家军的名头对耶律斜来说只能让他越挫越勇而不是闻风丧胆，耶律斜仍然在等待时机。
　　
　　这个时候却是有一个人出人意料的到了百水城。
　　
　　杨五郎听到有人来报有个姑娘来找他的时候心里吓了一跳，摸不着头脑，尤其是这个时候正赶上大家在这里商量事情呢，气氛很是诡异，大家都拿眼睛看他，杨七郎更是挤眉弄眼的，六郎干脆说了出来“五哥，这是谁啊，怎么不跟我们说说呢，五哥都在百水城还能找到，啧啧啧，厉害呀。”
　　
　　杨五郎本就是不善言辞的性子，被杨六郎挤兑的甚是窘迫，但是为了不被误会，还是着急的分辨“我，我怎么知道是谁啊，我哪认识什么姑娘啊，别乱说。”
　　
　　戏也看够了，杨大郎很有长兄的样子“那还不让人进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