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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渡佛成妻-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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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担忧睁开了眼睛望去,却是骇然震在了当场。

    俯身的黑袍背影披散着满肩苍白发丝,独对石莲哑涩低语。

    方才还在的黑发已一丝不存。

    鬼邪袍中手指倏然捏的咔嚓直响,厉眸扫向身后之人,“命碑一毁,命力毁半。这代价值得吗?”为一句谎言!

    劫尘和咎殃僵硬凝望着满头全是白发的天之厉背影,喉间一哽,垂眸黯然,再也吐不出一句话。

    蕴果谛魂不知会有如此后果,眸色发怔,思绪霎时凝滞。

    天之厉垂下的白发顺着身子落在了石莲上,丝丝缕缕拂过莲瓣,衬着紫色越显苍白。

    “是你!”

    轻颤着唇无声吐出两字,天之厉抚摸石莲的手不得已一顿,喉间突然挤出几声压抑地沉咳,溢出嘴角的血迹募得滑落坠落石莲花瓣上。

    “痴昧愚笨,吾若无记忆,永远也不会知晓你之存在,”天之厉凝涩喃喃自语,蹲□子擦去血迹,双手扒拉开其他碎石,小心翼翼托起莲茎所生立之微小石台,将莲花抱在怀中,怔怔凝视着她沙哑道:“既不舍,为何要狠心离开?不,你嫌弃吾,却不嫌弃那个破石碑!”

    赶来的缎君衡和阿辛听着,见他情况,眸色一震,急进的步子募得顿住。

    “吾没你那么冷心无情。”天之厉边垂眸轻抚着一片片石莲低低自语,边恍惚着向阙阗关外继续行着。“不管你是人还是石莲,吾都不嫌弃!”

    “大哥!”咎殃眸色凝住,在他怀抱莲花走近时低语问道,“你打算把莲花抱到何处?”

    天之厉双臂一紧,紧紧护着怀中并蒂莲贴在胸口,继续问着:“吾不嫌弃你!其他人更不会!你为何不直接回我们二人的寝殿?楼至?那里也有黑玉石。”

    蕴果谛魂黯涩阖了阖眼,凝眸望向他怀中的并蒂莲:“吾和野胡禅即刻启程,两日后送来另一朵!”

    天之厉看着怀中栩栩如生的并蒂紫色石莲,步子突然顿住:“一日内能取回吗?”

    蕴果谛魂一怔,摇摇头。

    天之厉望进他眼底,低沉出声:“可将复活之法时间延后一个月!”

    蕴果谛魂怔住,黯然一叹,仍旧摇摇头,来回时间不允许。

    天之厉不再出声。

    他化阐提眸色一凝,当即看向他道:“中阴界那朵,吾和断灭即刻去取。”

    天之厉微不可见点了点头。

    他化阐提和蕴果谛魂当即化光各自寻人离开异诞之脉。

    剑布衣掩下心头凝重担忧,定在他满是白发微现憔悴苍老的身影上:“还有最后一朵,吾和三千去寻!”

    “不必!”天之厉凝视石莲的眸色一凝,继续向外走去,“缎君衡,鬼邪,异诞之脉暂时交由你们二人。其他人听他们调遣。”

    剑布衣怔住:“那最后一朵怎么办?靠佛乡不是最好办法!”

    鬼邪看着天之厉的神色,祭司之袍一挥收功,拧眉问了咎殃方才问的话:“你要去何处?”

    “最后一朵石莲!”

    鬼邪一震,皱眉:“到何处寻?你有头绪?”

    他要自己去寻?剑布衣眉心一柠,担忧看着他的身体,这根本不行。

    劫尘、咎殃、缎君衡眸色瞬间全部聚集到了他身上。

    天之厉怔怔凝视着石莲花瓣:“她只可能在一个地方。”

    话音落后,白发簌然惊风,携带满身情痛消失在了阙阗关。

    剩下的众人拧眉对望。

    阿辛募得反应过来,惊呼一声:“怎么让他走了!”

    鬼邪皱眉看向她:“现在他没心情看病,你立刻到双天寝殿候着,他离开前定会回去和质辛昙儿告别。”

    劫尘转向咎殃:“大哥怎会知道剩下的一朵在何处?”

    缎君衡黯然叹息一声:“一朵在佛乡,一朵在中阴界质辛房内,两朵在这里。处处皆是天之佛生前挂心之处,这最后一处不脱这二字。”

    咎殃看向劫尘意有所指道:“若猜测不错,青芜堤或忏罪之墙。”

    劫尘垂眸想了片刻,突然出声:“我们立刻去这两处!”

    鬼邪睨了眼二人,袖袍一飞,转身离开阙阗关:“他在寝殿所说,绝非虚言,矩业烽昙在五莲集齐之日找不到复活之法,厉族怒火必卷吞天佛原乡!”

    缎君衡眸色露出丝凝重,看向劫尘和咎殃:“别轻举妄动,现在已找到四朵,最后一朵也有眉目,复活之法本活纯属虚妄,尚未有完全的欺瞒之法,这几日还须费心此上。”

    劫尘和咎殃震住,对视两眼,募得叹息一声,骗者自骗,看向他哑涩自嘲苦笑:“方才我们当真以为尽快找到胎藏五封莲,便可让大嫂活过来!”

    缎君衡暗自怅然。

    剑布衣对此按剑垂眸不语。

    在旁听着的阿辛眸色一凝,走近看向两人:“人之常情!咱们都回去吧,吾先去双天寝殿。刚才外观,他的腿应当是近几日痛心伤情所致血脉流通不畅,不是大问题,你们别担心。至于头发,吾再想办法。”

    劫尘和咎殃颔首,最后扫了眼碎裂一地的天字石碑,关闭阙天关,离开皇极七行宫。

    地下宫殿圣灵热泉,曾经的情深缠绵之处,如此只剩下寂寥身影,独立相望水雾缭绕中的石莲。

    之厉怀抱石莲怔怔望着泉水中心,良久后才缓步踩着卵石从岸边踏入泉中,一步一步踩着孤独涟漪向中央走去。

    ……

    “吾不会有魂飞魄散的一日,所以你无须移换万水群山。”

    ……

    天之厉垂眸压下翻滚的记忆,抬手不舍地轻抚着石莲:“你到底违心骗了吾多少次?诳语欺瞒,……”

    喉间一窒,天之厉张开的唇涩然阖住半晌,本想要怨恨的话却中途说不下去,最终吐出了深埋心底最哀伤剜心的痛楚,

    “如今只剩吾一人,想听再也听不上了……”

    一片静谧中,唯剩下余音轻轻飘散,回荡在在各处,绵绵殇情黯然蚀骨。

    良久后,哗啦哗啦蹚水声才继续响起,天之厉抱紧石莲,如那日怀抱孕子的天之佛,沉稳继续迈着步伐。

    未几,渐深的泉水终究淹没了脖颈和半数石莲。

    天之厉步子一顿,站在了那日他们二人所立之处,白发映着日光漂浮在泉水之上,凝伤的眸色才从露出水面的莲花花瓣移开望向四周。

    雾气依旧氤氲着满岸绿意,莺声燕语依然清脆入云,泉水如昔温热着万物,却再也暖不了冰冷孤寂的身子。

    荡漾的涟漪中,突然一阵夺目异光募得破泉而出,顷刻遮蔽明日光辉。

    紧接着飞溅哗啦哗啦剧烈的水花,那日曾现过的水底巨石破光露影,拔泉而起。

    天之厉不加思索挥掌凝功,雄浑气劲儿骤然劈向巨石。

    巨石应王厉之气轰然一声裂成两半,难撼之巨物内中竟掏空出个可容一人躺卧的空隙,裂开的两石间有荒神封印结界,泉水只流动在外围,不得流窜而入。

    天之厉俯身轻轻吻了吻石莲,最后凝涩望了眼手中并蒂石莲,当即望向巨石,小心捧着它穿透结界放入其中空隙。

    巨石似有感应,陡然旋出一阵不同寻常七彩天地灵气,将石莲如蚕茧般紧紧固在其中,低沉的砰然声响起,裂开的巨石自行阖住。

    天之厉阖眸压下涩然,抬起一手按在巨石上,轰然一声,掌心强势功力笼罩巨石全身,顿陷其于泉水下,紧接着铿然一声再响,巨石穿过泉水下地面百丈进入泉源之处。

    静静立着直等水底涟漪全数散去,天之厉才决然缓缓转身向岸边走去。

    等吾寻到最后一朵,你的魂魄便能回家了!

    天佛原乡,韦驮修界,梵音声声,不绝于耳。

    矩业烽昙日日盘坐在修界佛池旁点诵经,超度因他信血傀师而枉死之人。

    不远处绿色竹叶翻飞飘散,不时拂过肩头,沾染着红色佛衣,显出一片生机的鲜丽,却更提醒着他那一个个失去性命之人。

    蕴果谛魂和野胡禅驰过紫竹源回来时,站了良久,始终不见他从诵经中有所反应,便未出声,一直等着他诵读完最后一便往生净土咒。

    矩业烽昙从佛池边起身,轻轻拿下肩头竹叶放入佛池之中,回身间眸色一怔后平静:“地藏圣者,野胡禅,你们回来了,天之厉如何回答?”

    野胡禅眸底仍隐有盛怒,沉哼一声不语。

    蕴果谛魂提步走近,详细把那日他所言一并说出,最后道:“现在带吾去取那一朵胎藏五封莲,他要两日内见到。”

    矩业烽昙本平静的眸色露出丝沉忧:“他的承诺,只拖延了时间。复活之法本是虚妄,到时如何解决?”

    蕴果谛魂叹息:“先解决一时之危,其余后续再言,吾和野胡禅以后尚可与他继续交涉。”

    矩业烽昙凝重低语:“如此局面,全是吾之错!”

    蕴果谛魂转眸望向不远处的绿竹:“造化因果,责不全在你!走吧!去深阙。”

    “不必了!”矩业烽昙苦笑一声,抬眸看向二人:“胎藏五封莲这一朵吾已让伪装的尔善多送去,现在该快到异诞之脉,你们不必着急。”

    野胡禅愤怒的眸色微不可见的顿了顿。

    蕴果谛魂微怔后当即想起那日天之厉之言,眸色沉重微散,此是一个转机。

    炬业烽昙看向他们:“随吾到密室,如何能在九九转轮器带出佛乡时不被发现,还须好生安排。”

    异诞之脉,双天寝殿。

    自从那日听劫尘说天之厉要离开,质辛便开始不眠不休的监视,生怕他偷偷走了,他知道他要去找什么,义父全说了,他一定要跟着。

    不睡觉的结果,质辛现在坐在床边,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着盹儿,不时突然清醒,见石床上天之厉仍在,倏然紧张的小眼一松,不到片刻便又眯成了缝儿,耷拉下了脑袋。

    如此往复再三,

    石床上虽躺着闭目却一直未曾睡着的天之厉睁开了眼睛:“质辛!”

    “啊!”质辛身子一惊,募得抬起点下去的脑袋,睁大眼睛:“爹,是不是渴了?我给你倒水去。”

    小腿蹭蹭蹭的爬到床边扑通一声落地。

    天之厉坐起身,垂下双腿落地:“不渴,到吾身边来。”

    质辛黑眸一怔,走过去乖乖站着。

    天之厉抬手把他抱到腿上,望进他澄亮藏不住心事的眸底:“你知道吾要离开?”

    质辛抿了抿嘴,黑眸紧紧凝视着他,点点头。“吾也知道爹为什么离开!”

    天之厉黯然叹息一声,想起那时他也是如此模样,低哑道:“你想去?”

    质辛不假思索点点头,见他关心的眼睛黑眸突然一涩,紧紧搂住他的脖子,看着他的白发低低道:“那日送来的石莲花偷偷看到了,我知道那是娘亲。我想再陪爹去找她,我们一起把她接回家,我知道再也见不到娘亲了,但我不会哭的。”

    如此他也能在路上照顾爹,娘若知道他的头发全白了,肯定会很伤心,有他照顾,娘亲就能放心了。

    心头一痛,天之厉抬手紧紧把他的小身子搂在怀里,良久后才轻轻安抚拍了拍,低哑道:“爹带你去,以后有何事直接说,莫藏在心里。”

    “嗯!”质辛心头一松,抬手擦了擦眼底泪水,突然转眸望向床边襁褓中仍在熟睡的昙儿:“那妹妹怎么办?”

    天之厉望去:“有你姑姑照看。”

    突然房外传来了低低的密语之声:“王,有一名男子来此寻找名叫阿辛的徒儿,属下想起只有一名阿辛神医,此人细说出了神医的所有情况,包括神医自己所言之秘,无一不符,吾不敢大意,特来请示。”

    天之厉起身抱着质辛向床上走去:“带阿辛去见,若非其师,缉拿此人。”

    “属下遵命!”

    质辛黑眸一闪,看着天之厉歪头道:“阿辛姐姐确实有个师父啊!”

    天之厉抬手一按他的肩,质辛登时躺在了床上:“知道,睡觉吧!方才不是很困?”

    质辛一惊,瞪大了黑眸:“你怎么知道?”

    天之厉拉起薄被盖住他的身子,做了个阖眼动作,却能看到一切:“吾一直看着你!”

    质辛愣了愣,打了个哈欠后放心阖眸。看来爹真不会偷走,要不然都走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片刻后,忍不住含含糊糊问:“爹,什么时候去找娘亲石莲?”

    天之厉坐在床边靠住,掩下殇痛凝视着他和昙儿:“等三个人从中阴界回来后!”

    异诞之脉地上的军帐中,林将军带着阿辛步入帐中,另有两名高手紧跟着两人进入。

    一名身着简单青色宽衣男子静立军帐中央,垂至腿间的黑发在发端用绳结松松垮垮系着,飘散在外的发丝不时顺着吹进帐中的风恣意轻扬,衣摆袖袍不时轻轻作响。

    “呀!真的是师父!”阿辛震在了当场,反应过来时急身扑了过去:“你终于忍不住出山来寻我了?”

    男子袖袍一抬,携风扣住了她的身子紧揽入怀,清冷的面色上寒潭般的眼神微露出丝波动,“你乐不思蜀。”

    阿辛嘿嘿一笑,在他怀里蹭了蹭,顾左右而言他:“这个表情,一定赶路困急了,赶紧随我回寝殿睡觉去!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休息好了,咱们改日再说回家的事。”

    “嗯!”男子也不顾及军帐中还有人,俯身在她唇上一吻,随后贴近她耳旁轻语几声。

    阿辛脸突然红了红,对上他暗含期待,彷如散出皎洁月色般诱人的眸色点点头,见军帐内低头不好意思的众人,突然哈哈一笑,贴上他的耳边低语:“我也想!”

    说罢后当即搂住他的脖子:“带我飞回去!闭上眼睛,我给你指路。”

    男子不语却是阖住眼睛,俯身抱起了她紧扣在怀中。

    众人只感觉眼前逼人心胆的黑青色旋风一起,急闭眼,再睁眼时已经空无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顶锅盖偷跑~~下一更正月十二晚上9点左右吧,我要努力奋斗,一定尽力实现一次在这个点儿完成。。挠头望天~~


129怀疑寻找
“鬼邪大祭司!”阿辛和她师父刚行至一半;恰好碰上了明显要去往他处之人。

    “阿辛神医!”鬼邪身子横空一顿;诧异望向突然睁眸清冷睨着他的男子:“不给吾介绍下此光天化日之下与你楼楼抱抱之人?”

    阿辛搂着他的脖子也不松;自然至极的欢喜一笑:“这就是我提过的师父!他想我了,到这里寻我。”

    师父冷凝眸色转向她,搂在她腰间的手募得一紧。

    阿辛身子顿僵;当即贴近身子靠近他;投降讨好道:“好,好;是我想你!轻点儿!我是肉长的!疼呀!”

    师父月色般的眸底才露出丝微不可见的满意。

    鬼邪看他凝视她的眸色,已有定见,直言问道:“他可是来寻你回去?”

    阿辛刚要开口,一直不说话的师父突然冷眸扫向他:“是!”

    鬼邪倏然转向她:“天之厉病情……”

    阿辛收起脸上笑意,打断他的话郑重道:“放心;我一言九鼎,治好他的病再回去。”

    说着故意转向抱着她的师父挑眉道:“治不好,吾就一直住在异诞之脉!”

    师父冷冷看了她一眼,转向鬼邪:“让天之厉明日去见吾!”

    阿辛募得轻笑出声,懒懒趴在他耳边:“人家天之厉是异诞之脉的王,师父还是入乡随俗,乖乖去见他!咱们住的可是人家的房子啊!”

    师父觑着她得意意味不明的眼睛,冷沉不语,半晌后才阖眸直接吐出一句:“回你的寝殿!”

    阿辛笑呵呵看向鬼邪挥挥手:“师父累了,我们先行一步!改日见!”

    “师父,接下来该往左行一里。”

    话音刚落,眼前两人已不见,只剩下携带而起的凉风。

    此人功力绝对在自己和其他七厉之上,和天之厉孰高孰低暂难以看出。

    鬼邪若有所思望着二人彻底消失后,才继续化光前往要去之处。

    “剑布衣!”

    “大祭司!”

    剑布衣听到敲门声刚打开门,突然,隔着不远处的书房内扑通一声,紧接着哐当促响。

    鬼邪微怔,一敛白袍跨步进入,望向声源处:“你房里发生何事?先去看看,吾不需别人招待。”

    剑布衣眸色不解闪了闪,三千怎么把椅子摔倒?还摔了砚台?

    “没什么事!有人摔了东西而已!”

    鬼邪望着书房方向,定立在门前不动。

    剑布衣吱呀稳稳关门,看向他指向厅内青石桌前座椅,“大祭司请坐!”

    鬼邪站在椅前不坐,白袍中手指一动,笑看了眼他,突然向书房走去:“吾实则想去一观,曲言致意你不没明白!那不客气了。”

    剑布衣见到他倏然而起的浑身戒备微微松了松,紧跟而去。与三千说近日发生之事,他才回想起那日大祭司的眼神不对,试探之意甚浓。他和三千以后必须谨慎。

    书房与外间的垂帘被无声挑起,鬼邪极轻走进后,见蹲在地上捡东西的白色纱衣少女背影,突然顿住步子,抱臂而立,同时回眸示意剑布衣不得出声。

    三千捡起溅落一地墨汁的砚台,看着自己衣摆上全是墨印,无奈沉沉叹了口气,舅舅,你来得也太快了吧!

    “真倒霉!”

    鬼邪若有所思道:“小小年纪,为何叹气?”

    三千身子一僵,你不在外面坐着进来做什么!双手惊得一松,砚台又向下坠去。

    “小心!”鬼邪疾风一闪,白袍掠空翻飞,身子已到她身边,一手拖住砚台,边抬起轻轻放在桌上边斜眸打量着她的脸。

    三千被他看得汗毛倒竖,僵硬着脸挤出丝笑意,视线从砚台转向他:“多谢,不知你如何称呼?”

    鬼邪收回视线,“剑布衣没对你说过?”

    三千抬起袖子拂了拂身上灰尘,眉心一蹙,狐疑看着他:“师兄为何要说?你与吾又没关系。”

    鬼邪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脸,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我们关系匪浅,怎可说没关系。”

    三千摸摸自己的脸,看向剑布衣:“吾怎么不知道,师兄,他是你亲戚?”

    鬼邪遗憾地动了动步子,重新站到一个能看清她脸的地方:“非得吾亲口说出吗?”

    豁出去了!

    三千眸色一闪一屁股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镇定自若仰头看着他:“说吧!我们有何关系?”

    话音刚落,她的眸色骤变,腾地从椅子蹦了起来,急抬手隔着衣裳揉了揉身后,

    “嘶嘶……”

    剑布衣疾步走过去,关心低语:“刚才摔得厉害?”

    三千也顾不得鬼邪在场,皱眉苦笑摇摇头:“还好!还好!”

    鬼邪袖袍扫去一股透明功力,直入她摔着之处,一股凉气霎时散去了疼痛。

    三千身子僵了僵,嘿嘿笑着看向他:“多谢!你这功力不错,改日吾学学,专治跌打损伤!”

    鬼邪不在乎笑笑,拂袖抱臂:“可以,看在我们二人长得很像的份儿上。”

    三千恍然大悟,摸摸自己的脸:“这是你方才所说我们的关系?”

    鬼邪颔首:“你以为呢?”

    三千勾唇一笑:“吾以为我们没关系!”

    鬼邪眸色诡谲一闪,这小丫头引起他的另一层兴趣了,抬手抚了抚下巴:“吾和劫尘本是兄妹,你是她的小师妹,我们自然有关系,这是另一层!”

    三千眸色一震,诧异惊呼:“劫尘姐姐还有兄长!那好,以后我叫你哥哥!”

    鬼邪当即摇头:“不行!”

    三千怔住:“那叫什么?”

    鬼邪笑道:“叫吾舅舅!”

    三千心头吓得一窒,他不会发现了吧?面上一怔后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憋着笑,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他:“你这么想当舅舅?”

    鬼邪若有所思笑着颔首:“嗯!”

    三千大笑出声,扶着下巴打量他:“这还不简单!你赶紧让劫尘姐姐和咎殃哥哥生孩子。吾才不让你占便宜!”

    鬼邪摇摇头:“他们太慢了,难得见你这现成的。”

    三千笑意一顿,皱眉:“吾怎么现成了?”

    鬼邪抬手指了指她的脸:“你就像他俩生的!”

    三千满眼疑惑,摇头:“不懂!”

    鬼邪袖袍一动,故意拉住剑布衣的胳膊拽到身边,示意他仔细盯着三千:“她长了一张劫尘的脸,一双咎殃的眼!”

    三千轻嗤一声,吐气吹了吹额前发饰,撇撇嘴:“你还长得像劫尘姐姐呢,难道要叫她娘!”

    鬼邪看着她鬼灵精怪的模样,低低笑出了声:“这性格,也像咎殃!”

    剑布衣颔首道:“师父当初就是因为此才收她为徒!”

    鬼邪道:“叫声舅舅听听!”

    三千一愕,刷得瞪向他:“就因为以上原因让吾叫你舅舅?”

    鬼邪不假思索点点头:“等劫尘和咎殃大婚后生子,远着呢,刚好你集他们二人相貌于一体!吾当你舅舅有许多好处!”

    三千当即走近一把搂住剑布衣的胳膊,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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