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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御猫的一百种饲养方法-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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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那罪魁祸首,依旧是抱着拳看着包拯,满面春风。
    白玉堂垂眸,黑了的脸色突然缓了过来,纵身一跃,稳稳落在展昭身侧。笑眯眯的一搂展昭肩膀,朝向李浔染。
    然后唇角一挑,露出那一向会把别人晃的晕晕乎乎的浅笑,道:“李兄客气了。”

  ☆、第29章 雨夜

展昭看了眼其他人,越发尴尬。伸手捏住白玉堂的手背,用两根手指用力一捏,白玉堂忍着倒吸一口气,笑容越发灿烂。
    玄重温轻咳一声,指了指不远处,道:“去把那里挖开瞧瞧,若老朽没记错,应该是那里无疑。”
    展昭、白玉堂和李浔染均是一怔,慢慢低头瞧瞧刚才挖了好久的地方。在看看现在衙役们在挖的地方,同时瞪眼看向酒馆地上刚揉着脑袋爬起来的两个人。
    那两人一哆嗦,立刻卧倒,继续状昏。
    “虎子。”展昭指了指大堂:“那两个,带回去。”赵虎应声,带了四个衙役过去把人押走。
    又挖了有两刻钟时间,终于有衙役停了下来,启开一块石板,抬出一个箱子来。玄重温只瞧了一眼便点了点头,示意将箱子抬过来。
    箱子干干净净,只是很老旧。花纹细腻,铜锁精巧,到是更像女子的首饰盒。
    玄重温轻拍了拍盒子,表情温柔许多,模样好像是想起了某些事或是某个人。末了轻叹一声,道:“走吧,找到了。”然后自语似的又道:“这里面的东西啊,说有用也真是重要。若说没用,那还真是可有可无。不过是一个遗留下来的念想罢了。”
    展昭挠头,明显有些迷糊。玄重温轻笑了笑,伸手按住他的脑袋,道:“你还小么。”
    展昭郁闷,他不小了。
    玄重温叹气:“还是小啊,慢慢就明白了。”话音刚落,一大滴雨珠砸在了展昭舒挺的鼻梁上。然后又一滴落在公孙脑袋上。
    展昭伸手:“下雨了?”
    白玉堂脱了外袍扔到展昭脑袋上,绝尘往肩上一搭,语气很是随意:“走了,都找到了还杵这做什么。”
    包拯黑脸上不为人察觉的浮现出一丝欣慰,招了招手,带着箱子往回走。
    雨一直淅淅沥沥的,眼瞧着要到开封府了,雨大了起来。
    外面雨下的噼里啪啦,水坑里的水被天上后掉下来的豆大的雨珠砸的飞起来老高。瓦片也被砸的噼里啪啦的响,房檐上流下来的水几乎成了帘子。
    玄重温刚回来就抱着那盒子,神神秘秘的回了给他安排的客房。包拯像赶淘气孩子似的,把展昭撵回了自己院子。
    白玉堂跟在一旁,每次展昭把伞偏过来时候,他都要伸手再推回去,顺手把裹在他身上外袍再拉紧些。
    两位爷出门时潇潇洒洒的,谁都没锁门,回来的时候门只是虚掩着。床铺没有收拾,被子乱七八糟的堆在那里。
    因为展昭把坚决要黏过来的李浔染撵去了客房,白玉堂脸色明显好了许多。这会儿盘坐在床榻上,单手托腮,解了发带的长发披散下来把他半张脸藏在了阴影里。
    展昭抓着梳子爬到他前面,然后把手伸过去:“泽琰,梳头发。”
    白玉堂接过梳子,展昭转身背对着他坐好。解开发带,还故意抓起来抖了抖,长发就像绸缎似的在白玉堂面颊划过。
    白玉堂'啧'了一声,伸手抓起展昭那一把长发轻轻往后一带。展昭毫无准备,直接仰躺下去,脑袋枕在了白玉堂腿上。然后他动了动,发觉这样躺着比坐着可舒服多了。干脆把头发都撩到外面去,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闭上眼睛。
    白玉堂失笑,抓起展昭的头发慢慢悠悠的梳了起来。他白五爷啊,对自己头发都没这么温柔过。
    等白玉堂把展昭的头发一缕一缕的梳好,低头一看,他白家的猫已经拽着自己里衣的衣角睡着了。唇角挑着,梨窝又露了出来。
    然后不知道做了什么梦,桃粉的唇抿成了一条线,睫毛微微的颤。想要醒,却还被梦抓着。
    白玉堂府下身把他圈到自已怀里,轻叹了口气,把微凉薄软的唇印在他的额头。半晌松开,展昭的梨窝又出现了,浅浅的挂在唇角,真是怎么看怎么喜欢。然后那梨窝越来越深,展昭一翻身,把脸理在白玉堂怀里笑的真颤。
    白玉堂脸一黑,伸手揪他的耳朵,道:“臭猫,敢逗白爷爷玩儿?仔细你的猫皮。”
    展昭撑起身子瞧他,眉眼弯弯:“白五爷要如何?”往前一压,把白玉堂按在被子上,单手一捏下颌,勾了勾:“美人儿,给爷笑一个。”
    白玉堂笑了一声,出乎意料的咧嘴一笑,晃的展昭直迷糊。末了,问道:“刚刚梦见什么了?”
    展昭'呃'了一声,坐在他肚子上挠头抓腮一通忙活,半晌才道:“梦是反的么没什么,没什么,赶紧睡吧,不早了。”语罢开始脱衣服。但明显心不在焉,解了半天衣带,结果越解越解不开。
    白玉堂蹙眉,也不知他是做了什么梦,会慌成这样。单手撑起身子,另一只手捏住展昭下颌,把唇凑了上去。展昭手上的动作不自觉的停住,抬手环住他的脖颈。
    外面的雨还在下,淅淅沥沥的声音突然好听起来。房间里的时间在一瞬间静止,然后,又重新开始慢慢流淌。
    不过白玉堂这一吻虽然让展昭平复了下来,可绞在一起解不开的衣带依旧是解不开。
    展昭十指捏着衣带用力解,可这带子已经被系的毫无章法了,根本解不开。白玉堂眉头一皱,干脆的伸手一扯。只听'呲啦'一声,两根衣带直接被拽了下来。
    展昭手指上的动作一停,抬头,一脸无语的瞧着白玉堂。白玉堂掩唇轻咳了一声,下了床榻,径直往衣橱走。
    外面的雨还在下,听声音应该是渐渐小了下来。
    展昭盘坐在床上,翻看摊在腿上的书。一只手碾翻书页,另一只手捏着白玉堂一缕发卷啊卷。桌上油灯的火苗偶尔会抖动一下,房间里的影子便是一花。
    白玉堂紧瞄着展昭手里的书,伸手一捏,转手一扔。展昭'唉'了一声,那书正好落在桌子上,带起的一阵风刚好吹落了烛火。
    外面的雨声清晰了许多。
    白玉堂凑过去:“猫儿,睡了。”
    展昭应声,拥着被子在床上舒舒服服的卷缩成一个球。白玉堂伸手一捞,把他捞进自己怀里,压低声音道:“猫儿,雨声不对。”
    展昭点头,往他怀里又钻了钻,道:“放心,大人和玄老先生有打算,要不然也不会把我撵回来。”
    白玉堂听着他明显在抱怨自己'被嫌弃'的声音,突然觉着这猫儿十九年好像白活了,这会儿直接变成了爱抱怨的小孩子。
    伸手掐了把他的腮帮:“睡吧睡吧,有事情自然会找你。”然后在心里又填了一句“找你也不许去。”
    这是他白玉堂的猫。

  ☆、第30章 木棺

雨应该是在夜里停的,只剩下房檐上还有雨水淌下来。
    展昭半夜爬起来找水喝,正好爬过白玉堂的肚子。白玉堂闷哼一声,成功彼压醒,撑起上身瞧着他:“猫儿?”
    展昭转身把杯子递过去:“喝水?”
    白玉堂摇头,又躺了回去:“雨停啦。”
    展昭'嗯'了一声,又从白玉堂的肚皮上爬了回去。白玉堂撇他一眼,直接翻身。展昭'哎呀'一声,从他肚皮上翻了下去,扭头瞪眼。
    白玉堂伸手捅捅他的梨窝位置,展昭张口咬住他的指尖。白玉堂‘噗嗤’一声,“哈哈”大笑起来。
    展昭眯起眸子,‘嘁’了一声躺回床上,背朝白玉堂。白玉堂不笑了,伸手指去捅他的肩胛骨。展昭翻身转过来攥住他的手指,左腿压在他的肚子上继续睡。
    白玉堂轻叹了口气,另一只手把被子拽上来,跃过展昭替他把背后的被子塞好。再顺势一搂,下颌蹭蹭他的头顶,也闭上眼睛。
    因为下了一夜的雨,清晨的空气满是泥土味。叶子一宿掉了不少,温度也降了许多。
    展昭开了门,仰头便是一个喷嚏。白玉堂在后面喊了一声,展昭回头,迎面一见外袍就盖在了他的脸上。然后是白玉堂慵懒的声音:“穿上。”
    展昭一句'不冷'刚出口,白玉堂又顶上来一句:“那就两件。”说完自己也打了个喷嚏。
    说实话,白玉堂是真不知道展昭有天气越冷越爱踢被子的习惯,昨晚再睡时,他基本就是一直在给展昭盖被子。结果只顾着展昭忘了自己,一大早起来脑袋混降降的。
    展昭被白玉堂这一个喷嚏吓了一跳,快步过去,伸手摸他的额头,然后将唇印上去。最后肯定道:“泽琰,你病了。”然后转身往外走:“被子盖好,我去熬姜汤。”
    然后院子里起了大早晨练的人,便见展护卫小跑着往厨房去了。接着厨房方向传来魏大娘的'嘶吼'声。
    纵人奇怪,排着队去趴厨房窗户。里面展昭在一旁'罚站',魏大娘在熬姜汤,口中训道:“熬姜汤都不会,这么大的人了,你说你除了打架还能干什么,有那么用灶的吗?把自己烧了烫了的可怎么办啊?”
    展昭继续低头,然后接了姜汤,道了谢,转身往回赶。
    等他回了房间时,白玉堂乖乖在床上躺着呢,被子干脆蒙过头,整个人藏在里面。
    展昭走过去捅了捅被子:“泽琰,喝姜汤。”
    白玉堂没反应。
    展昭伸手再捅一捅。
    白玉堂依旧没反应。
    展昭吓出一身冷汗,伸手一把拽开被子。里面白玉堂缩的像个球,看他一眼,受了委屈的孩童似的哼叽了一声,道:“我不想吃姜。”
    等展昭连哄带骗的,把这一碗姜汤给白玉堂灌下去,天已经大亮了。院子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王朝快步过来,轻敲了敲门板,道:“展大人,大人请您和白少侠去书房一趟。”
    白玉堂扬眉,刚要起身又被展昭按了回来:“躺着,我去去便回。”
    白玉堂瞧他:“你一会儿不用去巡街?”
    展昭裂唇一笑,好像得了多大便宜似的:“今儿展爷撩挑子,凡事耗子优先。”然后瞄了一眼王朝,用床幔挡着,迅速在白玉堂唇上啄了一下。伸手取过巨阙走到门口:“王大哥,咱们过去吧。”
    两人七拐八拐的一路来了书房,包拯朝服也未来得急换,与庞统公孙等人已经在了,围着桌案不知道在讨论什么。
    “大人。”展昭唤了一声走过去。
    包拯抬头,却是满面担忧之色。公孙微微绰开身子,把挡住的桌案让开。展昭一瞧,上面赫然是两只拳头大小的小'棺材',样子与昨日在宫中发现的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昨天的是实心的,今天这两只是空心的。其中一个盖子已经被打开了。
    展昭微微蹙眉,端起那开着盖子的往里一瞧,上面赫然是两个红色大字,'展昭'。
    庞统伸手打开另一个递过去,展昭在一瞧,眼神冷了下来。那里面有三个字,也是极熟悉的,'白玉堂'。
    白玉堂病了本来就让展昭烦心,结果一大早的又看见这晦气东西,脸色越来越难看,眼神中却露出一丝兴奋与不屑。
    展昭接了那刻着白玉堂名字的'小木棺',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手上使了力气。自语似的道:“有趣啊,小爷混江湖这么多年,还没碰到敢上门让小爷不痛快的人。”说话间手上又松了力气,众人便见那木头'棺材'化成了一捧木头屑,从展昭松开的指缝掉了下去。
    包拯一直见的都是脸红的、贪吃的或是温和的展护卫。白玉堂出现后,又出现了别扭的、担心的和偶尔撒娇的展小猫。开封府所有人都没见过现在这样的展护卫,或者说,现在这个展南侠。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打破这让他们压抑的气氛。
    最后还是庞统伸了个手,重重搭在展昭肩上:“那展弟知道这是个什么组织了?”
    展昭愣了一下,脸色好了许多,只是声音较之前生硬了些:“这个还不是很了解,展某在江湖上还算有些朋友,他们应该会知道的多一些。”
    庞统把手肘搭在他的肩上,点了点头,道:“如此也好,若是有什么用的上的,别跟哥哥客气。”
    展昭面色终于缓和下来,裂唇一笑:“庞大哥放心,小弟自有分寸。”
    庞统笑着按了下他的脑袋,抱着手臂回到公孙策身边,用肩膀拱了他一下,裂开嘴巴。
    公孙瞧展昭又变回原来的样子,放心的松了口气,见庞统蹭过来,便从腰包里掏出块糖递了过去。
    展昭扫了眼地上的木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用余光瞟了一眼包拯,然后继续挠头。
    包拯抚须微笑,岔开话题道:“公孙先生,验尸的结果如何了?”
    公孙策敛襟正色道:“回大人,除了快云楼的湘鸿姑娘被毁了容外,其余人均是一刀毙命,一点挣扎的痕迹也没有。由此可断定凶手若不是死者熟识的人,那功夫一定了得,放下那两位花魁不提,兵部侍郎方韵之是武状元出身,能一招要了他的命,怕是熟人也很难办到要是杀手的话。”话音顿了半晌,转头问道:“展护卫可能做到?”
    展昭愣了下,随即点头:“自然,便是有防备,展某也可以办到。”
    包拯面色严肃,抚须慢慢道:“依先生的意思是,这人若是杀手,那功夫与展护卫相比也是差不了太多,是么?”
    公孙点头:“正是,除非他是中了什么学生也觉不出来的毒。”
    包拯闻言,面色反而柔和下来,只是其中透着沧桑与无奈。半晌才又开口道:“果然是,与二十年前一模一样啊,只盼结局不同。”末了抚须长叹:“孽缘,孽债啊。”
    玄重温也是一声轻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晃晃悠悠的往外走:“忘不了啊,真按那话去了,不能忘啊。”
    展昭和公孙瞧瞧包拯,再瞧瞧玄重温,一脸的疑惑。
    庞统却是张了张嘴,略有些不确定的道:“包大人和玄老先生说的,可是先帝的那位梅夫人,和夏琴师?”

  ☆、第31章 梅络

庞统话音刚落,包拯先愣住了。随即了然,道:“二十年前,王爷好像经常是住在宫中的,难怪会知道梅夫人和夏琴师。”语罢又是轻轻一叹,道:“本府要出去一趟,验尸还要继续麻烦先生。”
    “是,大人。”公孙抱拳一揖。马上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大人口中的梅夫人可曾是西华宫的掌灯宫女?”
    包拯颔首,道:“正是,先生怎知?”
    公孙把药箱子拎过来,从里面拿出一个纸包来打开。庞统凑过去一看,倒吸一口凉气,道:“你当真偷出来一本!”
    公孙白了他一眼,道:“昨日失火,学生这是在救,而非偷。”然后继续对包拯道:“学生日前听大人您提二十年前的事时,倒是没有太在意,昨日与王爷去太医院主要是想寻找是否有什么失传的古方子,无意中发现了这个。”语罢,把书递了过去。
    包拯接过自习翻看,公孙同时道:“书中记载,二十多年前,宫中许多人曾患憶症,后被西华宫掌灯宫女梅络以祖传秘术所救。”
    包拯点头:“确有此事,也正是因为如此,梅络才与先帝相识,被封'梅夫人',独享圣宠,可惜,三年后,有关于她的一切都消失了,后宫的名册上也除了名,整个人便都抹去了。”话音一转,语气不那么沉闷,道:“本府先出去,回来在细说。”然后拿着书,出了书房。
    展昭把巡街的重任交代给四大门柱,转身就往小院跑。
    房间里很暖,白玉堂窝在被子里睡得正熟,整个身子都藏在被子里,只留了个脑袋在外面。
    展昭悄手悄脚的走过去,伸手去捅捅他的唇,软乎乎的。白玉堂的眼皮动了动,又安静下来,大概是知道来捣乱的是谁,懒得睁眼看了。
    展昭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脖颈。俯身轻声道:“我回来了,睡吧。”
    见展昭飞似的出了书房,公孙微微叹气,真是'儿'大不中留啊。转手把药箱放到一旁,自己拽了把椅子到书架旁去坐着,随手抽出一本书来看。庞统无聊,也跟着坐了过去,抽出一本书来看看,再塞回去,再抽出来一本。
    公孙瞧瞧他,'啪'的合上书,转身,一本正经的看着他:“王爷,您能给我讲讲那梅夫人和夏琴师么?”
    庞统想了想,将双手枕在了脑后,椅子一翘腿顺势交叉搭在公孙的腿上。在公孙的手伸进药箱子,然后夹着几根针收回来时,开口道:“梅夫人么,印象不是很深了,不过人不错,很温柔的那种。夏琴师也挺好的,本是民间一家琴阁的人,是先帝一次出宫带回来的。不过据说是罪臣之子,因此一直带着面具,从没见他摘下来过。”
    公孙沉思片刻,针又慢慢收了回去,看的庞统松了口气。
    庞统望天想了想,才接着道:“本王儿时,常与我家妹子进宫找皇上玩儿,有一次迷了路,进了西华宫。那里面关着的都是没有子嗣的老太妃,很荒凉,几乎没人会过去。当时梅夫人还只是掌灯宫女,第一次见时,她在把偷藏起来糕点分给别的小宫女。”顿了一下,显然是陷入了回忆:“当时本王是穿着内侍的衣服,从树上掉下来还扯了个口子,整好被她看见了。给了本王一块桃花酥,还缝了衣服。在之后见她,已经是一年后了,刚被先帝封了梅夫人,正得宠。”
    公孙慢悠悠的点了点头,手肘枕在他腿上,问道:“那,夏琴师呢?”
    “夏琴师本王也不是很熟悉,不过是他给本王弹过几回曲子。”庞统伸手骚骚下巴,收回来继续枕在脑后:“乐阁离西华宫倒是不远,有一阵子舍妹常去学琴,本王也跟着去了。实际上本王不喜欢那些琴啊曲啊的,就出去瞎逛,在林子里见着的他。曲子弹的确实不错,不像其他琴师的,咿咿呀呀,听的人心焦。”
    公孙显然来了兴致,继续追问:“在然后呢?为什么三年后就不见了?那个琴师呢?他怎么样了?”
    庞统扬了扬眉,卖关子占便宜:“想知道啊?叫声好听的就告诉你,要么亲一口也行。”说着把脸凑了过去。
    公孙一愣,抽出药匣子就要拍他,被他一把抓住手腕:“你真下的去手啊!会死人的!”
    公孙黑着脸:“我就是拍死你,也不能让你气死我。”
    庞统陪着笑道:“莫气莫气,本王就是跟你开个玩笑。”说着拍拍他的手,继续刚才的话题:“本王也不太清楚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十岁后,父亲就送我去军营当了个伙头军。记得是十三岁那年,本王进了先锋营,结果当年先锋营就只剩下我一个人。等本王终于爬上统帅的位置时,一起来的哥们也不剩几个了,死的死,伤的伤,还有降了的。”
    公孙皱眉瞧他,满眼的怀疑:“太师长子,只当个伙头军?”
    庞统笑得得意:“本王当年就是烦别人在耳边背后的说我是借了老头的光,印信什么的全让我藏起来了,直接当了个伙头军,老子又不是病痨鬼,当兵打仗还得靠着家里,丢人。本王二十岁当上统帅,回了京可把老头子吓得半死,不过本王也是熬出来了,如果只靠着家里,那些兄弟怎么肯与我出生入死。”
    公孙点了点头,把他腿打下去,继续看书。庞统'啧'了一声,凑过去一起看。
    过了一会儿,公孙又合上手中的书,庞统伸手指捅他:“合什么,本王还没看完呢,打开打开。”
    公孙扭头瞧他:“那你知不知道,梅夫人是哪里人士?”
    庞统伸手去翻书,口中道:“这倒是不知道,宫中记载大多都被先帝下旨抹去了,但也难保不会有密案留下来。实际上也不用什么密案,大人若是有心,也就告诉你了,若不想让你知道,十个你不可能知道。”
    公孙用书敲他脑袋:“太师和八王会不会知道?”
    庞统道:“虽然没听那老头提过,但他也一定知道什么,那老头儿,精着呢,我敢说,玩儿阴的,包大人都未必是对手。所以套话什么的,省省吧。”伸手夺过他手里的书:“八王你就更别想,我爹都不敢轻易动他的脑筋,从小在狐狸堆里摸爬滚打的。”
    公孙抢回书站起了身。正靠着他的庞统一个咧且,也起了身,伸伸懒腰,打了个哈且,问道:“饿了?正好本王也饿着,哪有好吃的?”
    公孙翻了翻白眼,轻飘飘的吐出三个字“仵作房”。

  ☆、第32章 熟悉

白玉堂窝在被窝里睡得香,展昭也掐着书在一旁直点头。他果然不适合只在一个地方坐着,时间久了就跟中了迷香一样提不起精神。
    床榻上白玉堂动了一下,伸了个懒腰,爬坐起来。展昭支着脑袋小憩,感觉有动静,睁眼抬头。白玉堂正扯着衣领子扇风呢,见展昭瞧他,裂唇一笑。
    展昭伸手过去摸他的额头,感觉了一下。凉丝丝的,烧已经退了。嘟囔了句:“臭耗子,刚好就做怪。”然后起身到衣橱拿了衣服丢过去:“穿衣服,吃饭去,展爷还饿着呢。”语罢转身就往外走,鼓着腮满脸不快。
    白玉堂一边把外袍往身上套一边下床去拽他:“猫儿,怎么了?”
    展昭转身,揪住他的衣襟:“泽琰,'死人棺'惹着小爷了!小爷要捣了他们的老巢!”
    白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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