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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御猫的一百种饲养方法-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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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迎着月光,白玉堂冷俊的面庞,线条柔和许多。
    公孙在门口转了个圈,回过身,端着醒酒汤又跑回包拯书房。口中道:“大人大人,学生觉得你那'献猫'记可行,白玉堂吃这一套!”然后将自己所见说与包拯。
    包拯闻言喜上眉梢,自己那一趟真是没白走啊!先拐回一赫赫有名的南侠展昭,现在锦毛鼠白玉堂又自动送货上门。
    第二天一大早,展昭宿醉,没爬起来。被展昭当被子,抱了一宿的白玉堂揉着脑袋爬起身。再四大门柱外加公孙策殷切的目光下,提了绝尘,替展昭的班。
    只是当白玉堂微动肩膀,衣襟偏了些,露出昨夜展昭发疯,咬出的牙印时。四大门柱和公孙策的目光一下变得暧昧了。
    白玉堂抱刀坐在包拯的轿顶,望天。他怎么能想到,堂堂南侠,开封府护卫竟然三口就倒啊!
    醉了还不老实,小睡片刻便粘着白玉堂,要白玉堂唱歌听。他可是足足哄了半宿,展昭才乖乖睡觉。
    白玉堂无奈的沉吟一声。他是来耍猫的,可昨晚的事,怎么看怎么与初衷不符啊。还有。。。。。。白玉堂摔刀,自己为什么要来替展昭的班!
    眼瞧着日上三杆,展昭揉着脑袋,晃晃悠悠的爬起来。展昭从未尝试过宿醉,这会儿还脑袋疼,就好像被白玉堂拽着头发撞了半天墙似的。
    抬手按按额角晃悠着出了房间到井边打水洗脸。可晃了半天,桶都没取上来。扒着井边往下看,吓得刚进门的公孙以为他要投井,慌忙嚷来四大门柱救人。
    展昭本只是想伸手到桶里撩些水上来洗脸,被公孙策这么一嚷,真差点栽进井去。双手赶忙抓住井边,回头看着公孙,一脸无奈:“先生,展某只想撩些水来洗脸罢了,并非想不开投井,况且展某也没什么想不开的。”
    公孙策松了口气,拽着展昭腰带把他拉到一旁,伸手取了桶水上来。道:“你这孩子,不能喝就别喝,瞧这醉的,一会儿学生给你弄些醒酒汤过来,对了,白少侠随大人上朝去了。”
    展昭一听公孙要作醒酒汤,立刻精神了,连连摆手:“待白兄回来展某自会道谢,先生,醒酒汤就不必了,展某醒了,展某再也不喝多了。”
    公孙策眯眼看着他:“当真?若白少侠下回又带来别的糕点?”
    展昭秀眉绞在一起,想了半天,试探着问:“展某可否只饮一点点?”
    公孙策眉毛一扬,展昭'嗖'的一声窜了出去,留了句'展某去接大人'。然后没了踪影。
    “展昭!”公孙策在院子里跳脚:“不许再喝酒了!否则就给我喝一锅醒酒汤!”
    展昭窜出去老远,然后坐在开封府衙对面酒楼的房顶。他酒还没醒透,现在脑袋还迷迷糊糊的,反正包拯身边有白玉堂在,他翘一会儿的班也没什么。
    展昭正又一下没一下的拿手拍脑袋,便见一名穿着艳丽的年轻女子带着一名管家打扮的男子,火急火了的往开封府跑。期间还差点摔了一跤,被身后龟公一把扶住。
    “燕娘?”展昭挠头,身子一轻,从房顶跃起,落到那女子面前。
    这女子姓燕,是西街燕华楼的老板。燕华楼是琴阁,里面的姑娘各个琴艺出色。展昭巡街总会经过那里,与这燕娘也算熟悉。
    燕娘见了展昭一激动,又差点跪在地上,幸亏展昭眼疾手快,一把拉住。
    “哎呀,展大人啊,你要为奴家做主啊。”燕娘拉着展昭说什么也不松开,说话带着哭腔。
    展昭一愣,倒也不介意被她这么拽着,奇怪问道:“燕娘,你哭什么啊?又被哪个负心汉给骗了?放心,你跟我说,大人会为你做主的。”
    “不是不是。”燕娘急得舌头直打卷:“要是负心汉就好了,是落华啊,她被人害啦!”
    展昭一愣,扯着燕娘就往开封府进,口中道:“又是花魁?快快进来,详细讲讲。”然后对门口赵虎道:“虎子,你和马汉赶紧去封锁现场。。。。。。啊对了。”展昭停住脚步,看向燕娘:“现场在哪?”
    燕娘停下步子:“在,在落华房间。”
    “哦。”展昭点头,又道:“王大哥,麻烦你把先生请来。”
    王朝领命,提着刀快步进了府里。过了一会儿,公孙策提着药箱抱着展昭的巨阙快步走了出来,道:“展护卫,咱们现在就走吧。”
    今日包拯没和庞太师吵得天昏地暗,早朝难得的太平,让赵祯很是欣慰。白玉堂抱着绝尘刀坐在侍卫房的房顶。下面好多侍卫只要路过,就抬头看他,他到是不在意。手里把玩着展昭开封府的令牌,想着什么时候把那御赐的'御猫'令牌也顺来看看。
    御赐的金牌,该能买个好价钱吧。
    过不多时,包拯出了金殿。身边除了白玉堂早晨在房顶上撇过一眼的八王,还有一位年龄与包拯相仿,皮肤却极白的中年男子。依他身上的朝服来看,该是与包拯一般的一品大元。
    包拯等人刚走的侍卫房附近,白玉堂身形一晃,人已出现在包拯面前。
    平日里,展昭护送包拯上朝,也是这样神出鬼没,八王与太师早已习惯。可当这两人打算与展昭问声好的时候,吓得一惊。
    眼前之人一身雪白华服,料子比京中许多富户人家的衣料好上了不止一个层次。面白如玉,神情冷淡,面容却极是俊朗,绝非人中龙凤可以形容。
    白玉堂看向包拯,问道:“包大人,回府么?”
    包拯点头,向身边二人介绍白玉堂。
    八王虽贵为王爷,江湖中事却也知道不少。一听白玉堂之名,不禁脱口而出:“阁下便是江湖人称五义之一的锦毛鼠白玉堂?”
    白玉堂一愣,倒是没想八王竟然会知道自己,抱拳微微一礼:“八王爷,草民便是白玉堂。”
    八王点头,看着白玉堂,面上尽是满意之色:“果如江湖传言,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美少年,前些日子本王见了展昭,还以为世间不会再有如此标志的人物,今日开了眼界。”
    八王一席话听得包拯直冒冷汗,生怕白玉堂一个不顺,割了他的耳朵。没想白玉堂面色如常,只是点了点头,便出去准备轿子了。
    白玉堂前脚一走,八王便凑到包拯耳边嘀咕:“老包,江湖传言,白玉堂狠戾无常,最忌讳别人说他生的俊美,难不成传闻有误?他也没割本王耳朵啊。”
    包拯无语,不知这八王赵德芳是嫌自己多长了个耳朵,还是觉得他包拯的心脏要多历练历练。
    展昭和公孙策等人来到那燕华楼的凶案现场。燕娘口中的那位花魁正躺在床上,如湘鸿一般,胸口扎着一把杀猪刀。只是她的脸保存的很好,并没有被人划花。
    公孙策蹲到花魁落华身侧,打开药箱拿出一副蚕丝手套开始验尸。展昭负着手,随王朝赵虎一起查看现场。
    半晌,公孙站起身,收了手套,示意捕快把尸身送回开封府。转身问老板燕娘道:“不知昨晚,落华姑娘可见过什么人?或是,去过什么地方?”
    燕娘摇头,只道昨日落华身子不适,推了客人,早早的便休息了。
    又是早早休息?展昭歪头,睁圆了眼睛看着公孙策:“与昨日的湘鸿姑娘好像啊,有什么联系么?”然后又看向燕娘:“燕娘,不知可否给展某讲讲这位落华姑娘的身世?”
    燕娘点头,摸了摸眼泪,道:“落华她命苦,本是大家闺秀,没想家道中落,流落烟花之地,真巧遇上了我,我看她弹琴好,就买了过来。她人性子温和,人缘很好,真是想不通,谁会对她下毒手。”语罢,又落起泪来。
    展昭安慰她几句,和公孙等人回了开封。路上絮絮叨叨的道:“先生也是大家闺秀啊。”
    公孙策白他:“学生不是大家闺秀,倒是展护卫你似乎身世不俗。”
    展昭笑着打岔:“先生说笑,展某是说,那落华与湘鸿一样,曾经是大家闺秀,最后家道中落,才流落至此。”

  ☆、第7章 六寸箭

公孙策见他闭口不谈师门家世,也不愿逼问,顺着他的话开始叹气了那两位可怜女子。
    “展护卫。”公孙策突然道:“可知那湘鸿姑娘祖籍何处?”
    展昭想了想,道:“记得老鸨提过,江南人士,常州一带,与展某似乎是老乡。”
    公孙看他:“展护卫也是常州人?这湘鸿原是江南才女,展护卫怎会没听说过?难道展护卫不住再常州?那会在哪?”
    展昭想也没想,道:“爹娘住在常州,展某跟着师父,只是师父喜欢研究各地武学,展某从小便随着他四海为家。。。。。。”话没完,展昭苦笑着看着公孙策,道:“先生,套话啊。”
    公孙策慢悠悠道:“原来是富可敌国的常州展家的三少爷啊,江湖只知展家大少爷和二少爷接管了家业,展三少爷如何,却没人知道,原来竟是入了开封!难怪展护卫每月发放俸禄之时一点不积极,哦,原来如此。”
    展昭面露苦色:“先生莫要看展某笑话,展某只是不想借家里的名声来个一步登天。”
    公孙策拍拍他肩,难得笑得不含算计,道:“人人只道南侠客人前风光,根本不管他背后要比平常人多吃多少苦,人心难测,比得过别人则瞧不起,不如别人,则说别人是投机取巧。”
    展昭闻言,满面喜色,就差握住公孙策的手高喊'知己'了。没想公孙笑容一遍,目光灼灼,看得他毛骨悚然:“展护卫,大人廉明,开封府清贫的很啊!”
    展昭一哆嗦,哭笑不得:“先生。。。。。。展某明白。”
    包拯的轿子到了开封府门口,白玉堂背着刀从轿子顶一跃而下。拍拍衣炮,晃晃悠悠进了门去找展昭。结果找了一圈,连根猫毛也没找着。面色不禁一寒,心情坏了一大半。问道:“那猫呢?”
    一旁的张龙战战兢兢的道:“白,白少侠,刚刚西街燕华楼老鸨来报案,展大人和公孙先生过去了。”语罢,紧张的咽了口口水。
    白玉堂斜眸看他,淡淡'嗯'了一声。转身,出了开封府,往西街抓猫去了。张龙在那白色身影消失的时候长长出了口气,小跑回了包拯的书房。
    包拯于书案后抬头,问道:“白少侠呢?”
    张龙依旧结结巴巴:“找,找展护卫去了,西街出了案子,燕华楼的花魁被人杀了。”
    “西街。。。。。。燕华楼。”包拯又开始捏胡子,面容严肃:“又是花魁么,昨日的快云楼也是,这两者间,莫不是有什么关联?”语罢,站起身来,在书房里慢慢踱步,沉思。
    白玉堂一路急行,不知是想去现场看看,还是怕路上错过了展昭。
    展昭一面与公孙聊着,一面往回走。东一句西一句的,一会儿聊聊吃的,一会儿又聊聊各地武学,就是没一句在正题上。
    突然公孙抬手,往展昭肩上拍去。展昭天南地北的说着,突然感觉旁边有人伸手过来,身子习惯的一躲,公孙拍了个空。
    展昭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看向他。公孙策收回手,指了指前面。展昭抬眼望去,前面不远处,一个雪白雪白到刺眼的人,负着手走过来。展昭揉揉眼,朝白玉堂招招手,唇角一勾,一个灿烂到晃人眼的笑容。
    白玉堂不知是不是被展昭的笑容所感染,唇角不自觉的也挑起一个弧度。快步走过去,调侃道:“呦,懒猫舍得起床了?”
    展昭面上一红,道:“白兄,莫要打趣展某,昨日展某失礼,白兄见笑了。”
    白玉堂把刀抗在肩上,双臂挂在刀上,跟着他们往回走。公孙策倒是识趣,慢慢挪到赵虎身边。
    展昭负着剑,白玉堂扛着刀。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往前走。公孙策在后面看着那二人,一个话劳似的说个没完,一个又闷的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还真就能处到一起去,真乃奇迹。
    “我说醉猫。”白玉堂在展昭换气的时候插了一句:“白爷弄了两坛梨花白,喝么?”顿了下,又补了一句:“还有金华府捎来的点心,别处可吃不到。”
    展昭刚刚想拒绝的话被他一个'点心'堵了回去,用余光瞄了一眼公孙策,凑到白玉堂耳边,轻轻道:“先生不让喝酒,怎么办?”
    白玉堂失笑,伸出一根手指点着展昭的下颌,把他的脸推转回去。自己挨过去,嘴唇贴着展昭的耳朵道:“案子结了,请一天假,来东街白府喝,如何?”
    白玉堂口中热气一吹,展昭又红了耳朵。身子往旁边挪挪,伸手扒拉耳朵,道:“这,这样也好,只要不让先生抓住就好。”
    展昭话音刚落,公孙策在后面疑惑的问了句:“不让我什么?”
    展昭一惊,脱口而出:“没什么!”
    白玉堂也回过头来,看着公孙策,使出杀手锏。唇角一勾,裂唇一笑:“猫儿说昨日醉酒,让先生担心了,他心中有愧,不想让先生知道。”
    公孙闻言心情大好,这孩子终于听话了,笑眯眯应下。展昭望天,继续伸手扒拉耳朵。
    开封府书房中,包拯捏着胡子还在走,张龙看晕了眼,守在门口。突然听见'嗖'的一声,张龙扭头看去,但见一只花翎羽箭破空而来。张龙'呛'的一声抽刀出鞘,却见一道红影也朝着自己飞来。
    然后红影停了。羽箭也停了,被一只手稳稳的握着。
    “展大人,你回来了。”张龙欣喜,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展昭笑着应声,端详起那只羽箭。花翎,箭长只有不过六寸,黑色的箭身很是光滑。
    展昭挠头,这箭明显是朝着门框射去的。按理说,不是恐吓,就是想传达什么信息。可这箭上一无信,二无刻字。展昭是真想不通,有人射了这么支箭过来是图的什么。别告诉他,这根花翎羽箭是别人一个不小心射偏了。
    “大人!”公孙策见了展昭手中羽箭,惊了一身冷汗,快步跑进书房:“大人你没事吧?”说着,拉过包拯的手开始把脉。手指搭上,公孙策长出口气,道:“大人不愧是大人,竟没有一丝惊慌,学生佩服。”
    包拯只顾着琢磨'花魁案'一事,根本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这会儿听公孙这么说,更不好意思言明,只有'呵呵'一笑,道:“先生放心,本府无碍。”
    展昭进了书房,,把手中羽箭递给包拯,道:“大人,属下愚钝,瞧不出这箭有何不同。”
    包拯接过羽箭,仔细端详半晌,也是无奈摇头,对公孙策道:“先生,可否将那些花魁的名字给本府报一遍?”
    公孙脑子聪明,几乎是过目不忘。包拯话音未落,他便开始报起了名字。可名字报了一遍,众人也没听出哪个名字与这羽箭有关。
    一直抱着刀倚在门框旁的白玉堂慢慢走过来,道:“我看看。”语气冷的掉冰渣,脸也寒的吓人。
    包拯吓了一跳,不知白玉堂为什么突然变脸,手中羽箭递过去。
    白玉堂接了羽箭,仔细翻看了那几片花翎。半晌,道:“六寸箭花童,每片花翎上的花纹都有所不同,每个花纹代表一个字。”
    展昭一证,凑过来,问道:“那这几片代表什么意思?”
    白玉堂伸手,一个个指给他:“丑,十,里。”
    展昭抬头看他:“丑时,城郊十里?白兄,江湖上可有很多人看得懂这暗号?”
    白玉堂将羽箭交回,道:“懂这暗号者是有几个,但除了我和他的几位师兄弟外,没人知道,这时间,是要往前挪一个时辰,距离也要往回挪一半,所以,是今晚子时,城外五里。”
    展昭一把握了白玉堂衣袖,紧张道:“这箭明目张胆的射到大人书房来,敢不背着大人解暗号的,开封只有白兄一人,这花童莫不是凶手?晚上引了白兄去,莫不是有何阴谋?”
    白玉堂哭笑不得,拍拍他的手背表示安慰:“你这猫,别忘了我可是来找你麻烦的,若花童有何异心,那可是帮了你大忙。”
    展昭闻言寒了脸,手一松,怒道:“白兄乃当世豪杰,展某愿结交化恩怨,岂会有如此小人想法。”
    白玉堂早料到他如此说了,展昭便会生气,笑嘻嘻的捉了展昭的手,捏捏他的手指,道:“猫儿莫气,五爷玩笑惯了。”
    展昭也知白玉堂性格如此,面色缓和下来,道:“白兄莫要总开玩笑。”一边说着,一边往回收手。无奈白玉堂紧紧攥着,说什么也不松手。

  ☆、第8章 吃猫鼠

包拯和公孙策看着旁若无人便'拉起手'的二人,对视一眼,略有无奈。但奈何这又是包拯的书房,两人是说话也说话不得,退也退不得。
    末了,包拯握拳放在唇边轻轻一咳。展昭一惊,想起旁边两人,面色一红,使劲往外拽自己的手。
    白玉堂知他皮薄,挽留一下后便也松了手。只是唇角擒着笑,看的展昭从耳朵红到脖子,然后头一扭,看向别处。
    包拯含笑,道:“看来,这花童想见的是白少侠,那么今晚有劳白少侠了。”
    白玉堂敛容颔首,道了句'包大人放心。'
    公孙策告辞,带着张龙赵虎去了停尸房验尸。王朝马汉则留下,守着包拯。
    展昭闲下来,本打算也去给公孙打打下手。没想刚出书房,便被白玉堂拉着领子拽了回来。
    然后白玉堂戏谑的声音响起:“猫儿这是去哪儿玩儿啊?白爷爷晚上要照顾猫儿睡觉,早上还要替猫儿当职 现在又饿又累,猫儿便想丢下白爷爷不管,自己跑去快活了?”
    展昭回头看着白玉堂,一脸苦像:“白兄,展某公事在身,可否择日?”
    白玉堂不理他,拉着他的衣领径直往外拖去,口中道:“什么事能拖,吃饭也不能拖,宁可苦了自己少休息些,也不能苦了这五脏庙。白爷爷听说醉仙楼的白斩鸡味道不错,今儿白爷爷出钱去吃一顿,你这猫儿莫不是要驳了白爷爷面子?当心白爷爷做了那千古第一吃猫鼠,传出去臊死你这薄皮猫。”
    展昭无奈,被拽着一路小跑往前走。
    现在早已过了吃午膳的时间,醉仙楼也冷清下来,二楼三楼的雅间空了一大半。白玉堂负着手,把雅间看了个遍,指一指三楼正对街的雅间,道:“这间以后给白爷爷留着,少不得你的赏。”
    伙计自然知道白玉堂白五爷的名声,乐呵呵应下。白玉堂有钱,说好听了是个金主,说白了就跟'散财童子'似的。把他伺候舒服了,一个月的打赏比伙计半年的饷钱还多。
    展昭也知道白玉堂的习惯,再后面一个劲儿的扯白玉堂袖子。真是败家啊,白家加上陷空岛再有钱,也不能这么败啊。
    伙计记了菜单退出雅间,白玉堂笑眯眯的看向展昭:“白爷爷败的是自家钱,你这猫儿着什么急,若看不下去,不如便进了我们白家的门,当我家媳妇,到时候白爷爷什么都听你的。”
    展昭一愣,'噌'的脸通红,一下站起身来,差点把桌子给掀了。怒道:“白玉堂,休得胡言!否则别怪展某不客气!”
    声音一出,下楼的伙计脚下一个咧且。整个醉仙楼鸦雀无声。
    白玉堂伸手,一把拽着暴走的展昭,另一只手揉耳朵:“好了好了,你这猫儿莫不是要震死你白爷爷,整日办案那么无趣,白爷爷在不聊聊猫,岂不是要闷死了。”
    “白玉堂!”展昭在怒,隐约觉着脸发烫。
    白玉堂欺上身来,捂住他的嘴巴;戏谑道:“小声点,扰民了,展大人。”
    '展大人'三字一出口,展昭却是不怒了。掰下白玉堂的手,寒了脸,冷声道:“展某并非什么玩物,白兄自重。”语罢起身,踢翻了门边一把椅子,出了雅间。
    白玉堂愣愣的看着他出去,挠头。这猫儿,脸皮怎么薄成这样?气生的这般莫名其妙?然后捶桌砸墙,今后谁要是再说南侠展昭温润如玉,脾气好到几乎没脾气,他就去把那人嘴巴扯烂看还有谁敢胡扯。
    展昭气呼呼往外走,可刚出了醉仙楼门就没脾气了。他十四岁出师,十五岁一役成名。到现在四年了,几乎没对人发过脾气。怎么一见白玉堂,脾气就藏不住了呢?
    不过,展昭捂住胸口。好久没发泄了,好爽!抬头看向三楼雅间,想着要不要去道个歉。正巧白玉堂也坐在窗口,目光与他相对。
    然后,白玉堂那原本带着七分歉意三分奇怪的眼神一下全变成了讥讽。展昭呼吸一窒,火气蹭蹭往上窜。展爷被你调戏,你还有理了!转身不在理那白老鼠,径直回了开封府。
    雅间里,白玉堂继续捶桌砸墙。本来是想扯下脸给那薄皮的臊猫道个歉的,这下好了,猫跑了。想再哄回来,恐怕得大出血。
    开封府众人都道自家猫被老鼠拐跑了,却见猫又气呼呼的回来了,不禁奇怪。包拯捏着胡子尖儿,问道:“展护卫,莫不是与那白少侠闹了矛盾?”
    展昭想起白玉堂的话,面色微红,吞吞吐吐的应了声,道:“小事情,大人不必担心。”
    包拯正色,道:“展护卫,白少侠不拘小节,言语之处自然有不妥当的地方,但白少侠赤子之心,定无恶意,倚本府来看,矛盾能解则解。”
    展昭奇怪包拯怎么突然转性,肯开金口给别人求情。但还是点点头,表示他会解决。白玉堂脾气如此,他不会在意。
    包拯继续搓胡子,面上带笑。白玉堂白给开封帮忙不说,必要的时候还会白搭钱,此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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