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御猫的一百种饲养方法-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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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非要让他有雪没东西封。
　　　　八贤王伸手拍了拍展昭手臂，朝来人简单吩咐几句，示意众人先回驿管再商议。
　　　　来通知的官员明显看出展昭要砍人，听八贤王让自己离开赶紧告退。可走了没几步，驿管的台阶还没下，自己那不长眼的手下连跑带喊的过来把展昭等人又招呼了回来。
　　　　那官员恨不得当场抽死来人，低声喝问：“何事惊慌？”
　　　　赶来的将士看出自家老大面色不善，咽了口唾沫，将事情讲了一遍。
　　　　大雪封山，本来就不应该有人在从山那边过来了。结果就在刚才，有一个谪仙般的人物，骑着马就那么漫步似得晃悠到了城下。那人白衣白靴一匹白马，再加上满天满地的白雪，要不是那人一头乌发马背上还扛着一个锦缎包袱，众人恐怕都要以为是神仙下山了。
　　　　展昭心晃了一下，赶忙上前问道：“那人进城了？”
　　　　那将士点头，显然不理解这宋朝武官干嘛那么激动。难不成刚刚那白袍仙人是武曲星下凡，这是要赶着叩拜的？
　　　　远处一阵马蹄声传来，众人扭头看去，白玉堂单手扶着身前的包裹，一手拿着一块腰牌把玩。玉玲珑识人，看见驿管台阶上一身红袍的展昭，自己调转方向便跑了过去。
　　　　展昭下台阶迎过去，白玉堂伸手刚要抓住他伸过来的手，却见展昭手臂半空中转了个弯一把抓住马背上的包袱，满脸期待。
　　　　白玉堂黑了脸欲哭无泪，将手中腰牌塞还给他，自己则单手拎着包袱下了马。
　　　　展昭笑眯眯的扯了扯白玉堂的衣袖，白玉堂扯开包袱的一角给他看了看。展昭立刻乐开了花，把腰牌塞回自己腰包。
　　　　白玉堂把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斜眼瞧过去，展昭咧开嘴巴僵住，然后陪笑似得握住白玉堂的手，另一只手讨好似得摸了摸他的手背。白玉堂叹了口气，脸也绷不住了，唇角一勾，又从怀里掏了个纸包递过去。
　　　　台阶上众人将这两人的交流看在眼里，集体哆嗦了一下，搓搓手臂。刚刚那两人的交流，全程都是只有动作和表情，一句话也没说。可不知怎的，众人只觉着这两人已经把这几天各自做了什么完全跟对方交代完了。
　　　　耶律涅鲁古瞧见白玉堂回来，先是一愣，目光往展昭身上瞟了瞟，略微思索片刻。见白玉堂与展昭已经走近，随意似得问道：“白少侠事情可办妥了？若又用得上小王得，白少侠直接提便是。”
　　　　白玉堂瞟他一眼，轻描淡写的道了句：“如此，白某先谢过了。”
　　　　耶律涅鲁古也早摸清楚了白玉堂的脾气，听他说完，只是笑了笑，领着手下先回了驿管。然后在八贤王也进了门后，白展二人也抬脚跟了进来。
　　　　黑狐看着那互相推搡着上了楼的二人，抱着手臂咋舌，自己嘀嘀咕咕的道：“这天天腻歪，不会烦么？”
　　　　八贤王在前面笑了出来，转身拍了拍站在身后下面几节楼梯的黑狐的肩膀，道：“你这娃啊，也老大不小，赶紧找个女人吧。”
　　　　黑狐挠头看着八贤王转回去的背影，眼角微微抽搐。儒雅如八贤王，刚刚那话听着怎么那么流氓。没想前面八贤王又停下脚，转身接了一句：“找个男人也行，就是你这脾气得改改，看看人家展小猫，得学会示弱。”
　　　　黑狐愣了下，他从小习武，学的都是打掉牙往肚子里咽，男儿宁流血不流泪。这会儿八贤王突然说了句什么学会示弱，让他有些愣神，傻乎乎问了句：“跟谁啊。”
　　　　八贤王一边往上走，一边道：“跟那个值得的人呗。”
　　　　楼上白玉堂轻声笑了出来，挑眉看着展昭，道：“值得？”
　　　　展昭白他一眼，没说话，只是努力咬住下唇忍住笑意。
　　　　白玉堂咧嘴乐起来，伸手勾住他的肩膀，感慨道：“值得啊。”
　　　　展昭用屁股拱了他一下，嘀咕道：“抽什么疯呢。”
　　　　白玉堂又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坚定道：“值得。”
　　　　展昭白他一眼，恶狠狠道：“废话。”然后开始伸手抢包袱。
　　　　白玉堂没松手，道：“沉，我拿着。”
　　　　展昭一副‘你小瞧我’的表情，道：“这有什么，你，小爷也擎得住。”
　　　　白玉堂捏着下颌，道：“这爷信，要不咱晚上实践一下？”
　　　　展昭胀红脸，瞪着他道：“正经点。”然后抢了包袱跑了。后面白玉堂‘哈哈’笑了出来，惊得八贤王身子一个趔趄，然后看得后面的黑狐一身冷汗。

　　☆、第118章

白玉堂追着展昭一路回了房间，里面窗帘没有拉开，不过榻上的被子叠的立整。白玉堂几步上前扯开被子瞧了瞧，再用手指捏住一角捻了捻，回头看正忙着在一旁翻包袱的展昭道：“就这么薄的一层？”
　　　　展昭翻出一包平安镇白家厨子最拿手的肉干来，闻言抬头看过去，笑嘻嘻道：“本来以为只要住一宿的，再那么麻烦人家多不好。”
　　　　白玉堂白他一眼，转身出去喊了馆役过来拿一层最厚的棉被过来。
　　　　展昭在里面一遍跟肉干较劲，一遍模糊不清的道：“何必麻烦，有你了爷还要什么被子。”
　　　　白玉堂再次白了他一眼，感情自己就是人肉棉被。
　　　　门外馆役抱了被子过来，刚要迈步进来又被白玉堂戳了回去，然后将被子放下自己一溜烟的跑了。
　　　　押送庞统的队伍是数前便从边关启程的，这会儿已经到了开封城外。因为一切也只是猜疑，而且赵祯也只是说要把庞统带回来暂押，所以这一路上还是好吃好喝招待着。
　　　　一开始庞统回来也只是包拯和庞太师等人知道，但公孙也不知是不是和庞统心有灵犀，还是一轮到庞统的事情就会变得特别敏感，这队伍还没进城呢，他竟然听到消息，自己骑着后院大娘的骡子朝着城门去了。
　　　　庞统好歹还是镇边将军，大名鼎鼎的中州王，既然没有定罪，自然就不能用囚车关着。但是那襄阳王世子又怕庞统半路跑了，干脆没收了战马，丢了一辆马车给他。拉车的马也是上了年纪的，拉车的时候速度实在是让人看着心塞，走走停停的将时间拉开好久。庞统瞧着那马都有些于心不忍，多次想着干脆自己下去拉着那马走算了。
　　　　队伍进了开封城，街边百姓都围了过来。反正开封富饶，路上百姓没事干，围观没准还能瞧个热闹什么的。队伍走过城门前的空地，转了个弯上了主街，一旁等了好久的公孙立刻骑着骡子跟了上去，也不知怎么就那么准，整整好好跟在庞统那辆马车外。
　　　　队伍中的侍卫赶紧上来拦，一旁王朝和张龙瞧见不好，赶紧上前护住自家师爷。前面襄阳王世子从车里探头出来看，喝道：“尔等何人，速速退下。”
　　　　王朝和张龙还没来得及把开封府的腰牌掏出来，公孙已经开了口，一边说自己是开封府的，一边把当年救了太后一命时皇上给的腰牌拿了出来。
　　　　那襄阳王世子身边的护卫刚要接手，公孙手一转又把腰牌收了回来，道：“皇上御赐的腰牌，岂能容尔等说碰就碰。”
　　　　襄阳王世子压了口气下来，声音依旧是让公孙听着闹心的‘温和’声音道：“原来是公孙神医，我等奉皇命护送庞将军进宫，还请公孙先生行个方便，手下都是些粗人，难免误伤了先生。”
　　　　话音落了，公孙还没说话，庞统已经掀开帘子探出头来，笑道：“这有什么，手伸来剁手，脚伸来砍脚，公孙策是我庞家人，别说本王这还好好的，就算皇帝把老子撸下来我也能抄了你全家。”语罢看向公孙，一脸痞子样的朝他吹了声口哨。
　　　　襄阳王世子没有面露不乐，依旧是和颜悦色的道：“庞将军却是威武。”只是话音未落，公孙接了话，问道：“奉皇命？”
　　　　襄阳王世子微微点头，面色略有疑惑，不知他为何反问一句。
　　　　公孙策接着道：“那皇上说不许我来了？”
　　　　襄阳王世子怔了下，笑道：“皇上并未说过，只是礼法……”
　　　　他这厢话音未落又被公孙抢了话，道：“既然如此，世子为何不许我跟着。”
　　　　襄阳王世子面色冷了些，却依旧强扯着笑意，道：“法规如此……”
　　　　公孙再次接话：“哪条不许我跟着了？”
　　　　襄阳王世子彻底冷了脸，道：“这倒是没有哪条详细规定，只是……”
　　　　公孙干脆伸手臂从车窗伸进去拽了庞统衣领，庞统不知他要做什么，让他抓了两次没动地方。公孙扭头瞪他一眼，再伸手拽，庞统乖乖探出半个身子。然后公孙手臂一扬，搂住庞统脖颈，道：“既然没有哪条规定，那老子为什么不能跟。”
　　　　襄阳王世子张了张嘴，那表情恨不得把公孙抓回去抽一顿解气，暗自呸了一声坐回车厢不在理会外面。王朝和张龙一直跟在侧防着那襄阳王世子做什么危害公孙的，见他这会儿默默回了车厢都是满脸惊讶，对视一眼后王朝回了开封府向包大人报告此事。
　　　　庞统一直没反应过来公孙原来还能这么伶牙俐齿，一直都是自己气的公孙半天说不出来话的。
　　　　公孙扭头白了庞统一眼，引着驴子往前赶了几步，然后纵身就往马车上跳。可是那拉车的马不知为何，和那头驴子不对付，抬蹄子蹬了一脚。驴子赶紧一躲，公孙没处借力趴在了车辕上。庞统看着吓出了一身冷汗，赶紧伸手扯着公孙腰带把他拉进车厢。而公孙似乎是没反应过来，表情如常的坐在一旁，过了片刻，突然伸手猛拍胸口，口中嘀咕着：“唉呀妈呀，吓死老子了。”
　　　　庞统掀开车帘子往外瞧了瞧，招手示意还留在这的张龙到车边守着，然后放下帘子转头看向公孙，问道：“你怎么来了，大人跟你说的？还是我爹跟你说了？”
　　　　公孙道：“没人跟我说，猜的。”
　　　　庞统‘呦呵’一声道了句“厉害”，坐正了身子继续道：“你且先回去，我这边完了自然回去找你。”
　　　　公孙也掀开帘子一角往外瞧了几眼，外面张龙靠过来还以为他有什么吩咐。结果公孙帘子放下，脑袋又收了回去，低声道：“你们这是进宫还是去大理寺，怎么进城这么久不见太师。”
　　　　庞统靠在车厢壁上，揉着额角打哈欠，道：“老爷子应该是和大人提前进宫了吧。”话音顿了顿，挨到公孙身边去，问道：“阿策，我说我实际上什么也没干，你信么。”
　　　　公孙想也没想，点头道：“信，你也没那脑子。”
　　　　庞统咧嘴巴一个劲儿乐，道：“信就得，信就得，你回去歇着，我这边没什么事，大理寺恐怕要住几天，你要是担心我啊，给送点吃的探个监就得了。”
　　　　公孙闻言咧了咧嘴巴，抬手揪住庞统的耳朵开始扯：“大理寺那是什么地方，吃人不眨眼你知不知道！进去了还这么高兴？要是有什么好歹，你让太师怎么活？不行，我回去跟大人说去。”语罢转身就要往车下跳，吓得张龙一身冷汗。
　　　　庞统赶紧拉住要吃人的公孙，道：“你这么关心我啊，够意思。”然后手臂一用力把公孙扯回来，道：“我爹那边还有煜儿呢，你别看庞煜在我爹那被护的不行，但也还是挺有脑子的，你在太学也看见那小子不好糊弄了。”语罢不在言语，却是死命的朝他眨眼睛。
　　　　公孙愣了下，眉毛微扬，了然。坐稳身子，话题一转道：“在你心里，我是你什么人？”
　　　　庞统被他问的一愣，脑中下意识的开始，想自己是不是得罪了他什么。每次公孙这么问，他基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纠结了半天，试探着道：“朋友？”
　　　　公孙挑眉。
　　　　庞统心中咯噔一下，再道：“兄弟？”
　　　　公孙脸色难看了许多。
　　　　庞统搓着手，满脸猥琐，笑的犯贱的道：“知己。”语罢自己哆嗦了一下。在边关这么多年，‘知己’这次从他嘴里说出来，着实觉着有些矫情。
　　　　公孙脸色黑了下来，满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抬手在庞统脑袋上抽了一巴掌，恶狠狠道：“自己在牢里好好想想，想不明白别出来。”然后不理庞统自顾自掀开帘子，推了驾车的守卫一巴掌，语气不善道：“停车。”
　　　　守卫赶紧拉紧手中缰绳，车还没停稳，公孙已经蹦了下来。翻身上了躲得远远的驴子，喊了张龙一声，头也不回的、气呼呼的离开了。
　　　　车上庞统掀开窗帘往他离开的方向望啊望，抬手摸摸脑袋，缩到一个角落开始琢磨公孙是什么意思。
　　　　两人最后的对话并没有故意压低声音，张龙紧紧跟在窗口旁自然也听了个清清楚楚。这会儿见公孙气呼呼离开，庞统满脸疑惑的往外瞧，暗自叹了口气。庞统和公孙算是一对欢喜冤家，但是他们和白玉堂、展昭却是完全不一样。
　　　　白展那对儿里，流氓似得白玉堂先下的手，展昭半推半就，迷迷糊糊的也就从了，这会儿欢欢喜喜的连亲都成了，要是男人能生孩子，估计俩人儿女都得生一窝了。可庞统和公孙策里偏偏是脸皮薄的公孙策先琢磨透，一个大大咧咧偶尔脑子一根筋，一个别别扭扭宁死不说明白，把外人都憋的想吐血，猴年马月能捅破那层窗户纸。
　　　　张龙琢磨着，公孙转个弯又回去了。抬手差点扯掉马车的窗帘，把握着一个瓷瓶的手伸了进去。
　　　　庞统挪过去接过瓶子，低声问道：“干嘛，这啥？”
　　　　公孙道：“要是进去了，吃饭之前往里面撒，要是散出香味那就别吃了。”语罢意味不明的又盯着他看了一阵子，片刻撂下帘子离开了。

　　☆、第119章

公孙回了开封府的时候，包拯已经被庞太师拽去宫中了。因为庞统身份摆在那，而且辽、西夏等国之所以仅仅是蠢蠢欲动，而不是直接挑起战争，也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个近乎战神似得镇边将军。所以庞统回了开封城，所有的一切都是秘密进行，即便是回宫也是去御书房，而不是直接到朝堂上去。
　　　　门口处把守的赵虎见公孙回来，几步上前，低声道：“先生，有个太学的学生来找大人和您，现正在大堂等着呢。”
　　　　公孙愣了下，问道：“大人和我均不在，怎的就放他进去了？”
　　　　赵虎挠头，一脸无奈，道：“人家那着个金牌硬闯，咱拦不得啊。”
　　　　公孙微微挑眉，心道不知谁这时候不长眼来找不自然，微微颔首，道：“知道了，我这就去见他。”语罢拍了拍赵虎的肩膀，迈步进了开封府，直朝着后走去。
　　　　如赵虎所言，后堂里果然坐着个身着太学袍服的少年，瞧衣服，应该是近期才入太学的内舍生。那少年十七八岁的年纪，样貌与庞统有几分相似，那一身的痞气更是和庞统一个模子出来的。只是庞统的痞子气带着边关将士的戾气，这少年的则只带着市井之气。
　　　　公孙迈步进了门，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那少年已经起身，恭恭敬敬抱手作揖，道：“公孙先生，学生庞昱，上个月刚入太学，久仰先生大名。”语罢重新站直了身子，公孙这才发现这少年虽然比自己小了将近十岁，但比自己足足高了半头。
　　　　公孙暗自撇撇嘴，在这开封府里，除了展昭和自己一般高之外，白玉堂和庞统，还有四大门柱都比自己高出许多，甚至连那厨房大娘都比自己高出一个指节。如今出来个比自己小上这么多的少年都这么高，真真是气死人了。
　　　　庞昱见公孙脸色一会儿一变，忍着笑意，试探着问道：“先生？想什么呢。”
　　　　公孙清清嗓子，道：“不知安乐侯拜访，所谓何事？包大人在宫中还未回来，不如小侯爷先请回去，包大人回来，下官立刻派人请小侯爷来。”一串话连个疑问的语气都没有，摆明了是下逐客令。他今儿心情不好，没时间和那些个富贵病的皇亲国戚打交道。尤其这庞昱，爹是当朝太师，大哥是谁都敢打的镇边将军中州王，二姐是性子泼辣现在又有了身孕的庞贵妃，一家子满开封横着走也没人敢拦。市井关于庞昱的风平可不咋滴，要么怎的被封了个‘安乐’侯。
　　　　庞昱不是傻子，显然能听懂公孙这明显的不能在明显的暗示，略微思索片刻，袍子一掀做了回去，道：“先生不必为本侯着想，本侯就是时间多，在这等等也无妨。”
　　　　公孙撇嘴，只想着这兄弟二人都是混混，干脆转身朝书房去了。却不料自己前脚刚动，庞昱后脚就跟了上来，在身后笑嘻嘻的道：“先生这是要去哪啊？本侯无聊，先生和本侯聊会儿天吧？”
　　　　公孙深吸口气，平稳住语气，道：“下官还有文案修改，小侯爷不妨去找别人。”
　　　　庞昱笑道：“先生忙啊，那本侯自己说就行。”语罢自顾自的跟上起，道：“不知先生觉着本侯那大哥如何？”
　　　　公孙不予评价，只是加快了脚步。
　　　　庞昱快步跟在他身后三尺远，不近也不远的，接着道：“本侯那大哥三十好几，连个媳妇也没有，先生和大哥关系好，不如帮着张罗张罗？”
　　　　公孙脚步顿了一下，继续走。
　　　　庞昱也是好脾气，自己能跟自己玩儿起来，见公孙没理自己不但没有扫兴，反而更来劲。紧赶几步，拉近些距离，接着问：“先生觉着我大哥如何。”话语间已经不用‘本侯’那两个字了。
　　　　公孙还是不言语的往前走，但心中已经开始狂抽庞昱巴掌。
　　　　后面庞昱依旧不知死活，再追上前一些，问：“公孙啊，我大哥人不错，就是傻了点，脑子反应不过来，后知后觉，一天到晚就知道打架，不过长了这么大，连姑娘小手都没拉过，也是不错的。”这回连先生都不叫了。
　　　　公孙深吸一口气，转身掀翻了旁边的石头桌子，再继续往前走。
　　　　庞统颠颠跑过去，把桌子扶起来，又小跑回去跟着公孙，转移话题：“公孙你有什么好书给看看呗。”
　　　　前面公孙停住了脚步，庞昱乐呵呵的跟到了他身边，道：“实际上我也没什么事，只是常常听大哥提起您，今儿又赶上大哥回来，就来看看先生。”称呼又笑嘻嘻的改回了‘先生’。公孙被他气的想哭，迈步继续走。
　　　　两人走了没几步，远远的王朝跑了过来，口中道：“先生，展大人和白五爷回来了，在城门口正往这边来呢。”
　　　　公孙闻言转身往回赶，走了几步开始跑。也许是因为遇上了庞统的事让他一直以来的冷静和理智都不见了，反正不管庞统遇了什么事，展昭和白玉堂回来，那事情就好办多了。整个开封城，只要是他们知道的地方，还不见哪个他们两个去不了的。
　　　　庞昱捏捏下颌，似乎是了解了公孙是什么想法，突然往前几步，一把揽住公孙的腰，纵身一跃。
　　　　公孙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庞昱带到了正街。远远的可以看见出使辽的队伍回来，两边聚着的百姓已经被护卫挡住，一个个伸着脖子仰着头的张望着。
　　　　公孙被庞统拎着满天飞已经习惯了，这会儿被庞昱搂着腰踩着屋脊过来，落地后也只是脚软了软很快重新站稳身子，然后也跟着那些百姓往前挤。庞昱倒是懂得见缝插针，见哪里多出个空子就很快挤上去，结果就是等公孙终于连道歉带道谢的挤到前面去的时候，庞昱已经在前面站好了位置还伸手过去接了他一把。
　　　　展昭已经听白玉堂把边关的事情反反复复说了好几遍，一路回来心中也是急切。一来他根本不信庞统会弄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依庞统的性子，所有要他废很大力气的事情他都懒得去做。二来他又怕另外那个急性子的公孙跑去劫狱之类。依公孙那性子，当初一个小王爷跑来找开封府麻烦，非要自己这传说中的御猫跟他比剑然后开始耍赖，最后的结果就是那小王爷被自己挫了锐气，又被公孙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药，拉肚子拉的三天没下床，以后见着开封府的人都是绕着圈子走。
　　　　公孙见队伍近了开始朝着那边招手，可是旁边招手的人实在是太多，他那小身板很快就被淹没了。庞昱瞧他一眼，一只手掐住他的腰身把他直接举了起来，立刻别说本来就眼尖的展昭、白玉堂等人，对面那些百姓都楞楞的往这边瞧。
　　　　公孙一愣，臊的脸通红，赶紧狂拍庞昱的手让他把自己放下来，不料庞昱会错意，以为他觉着不够高，干脆让他骑在了自己肩上。公孙低头掩眸，长长叹气，自己一定是前几辈子什么好事都没干，要么怎的就遇上这对脑子不正常的兄弟了。
　　　　展昭一直低着脑袋想事情，身边白玉堂伸手戳了戳他让他抬头看。展昭迷茫的抬头看过去，不远处公孙实在是惹眼。白玉堂又指了指公孙骑着的那个人，展昭挪过去目光扫视一圈，微微挑眉，那不是安乐侯庞昱么。有次西街有人因为当年那花魁湘鸿打起来，为首的就是这庞昱。不过庞昱却不是去抢花魁的，纯粹是闲的无聊挑了一边凑热闹。庞昱虽然武功不咋滴，轻功还是不错的，脑子也实在是好使，自己功夫这么好，抓住他也是整整追了一条花街。
　　　　庞昱见展昭看向自己，也想起了一年前那唯一与他打交道的经历，自认为还算是个很愉快的回忆。笑着朝他晃了晃肩上的公孙策，气的公孙抬手在他脑袋上抽了几巴掌。
　　　　八贤王瞧见前面庞昱和公孙两人，没忍住笑了出来，朝展昭摆了摆手示意他先过去瞧瞧。使臣回来也没必要设个国宴，进宫面圣只他一人去也无不可。
　　　　展昭点头表示了解，自己引了马离开队伍，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