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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尽年光-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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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臻将空掉的啤酒罐儿扔回给夏昭时,一边往里走一边说道:“那你可以放心,我爸肯定也对你没兴趣。”
  江臻舒舒服服地半躺进沙发里,打开电视,却又像是突然想到什麽一般,连忙静了音,转过头来问道:“对了昭时,你为什麽老是认定我对严迦祈有那种意思啊。”
  夏昭时本来一直看著江臻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麽,已经入了迷,结果现在被江臻这麽一问,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吓了一大跳,手中的啤酒罐儿也应声而落。
  这倒是让江臻愣住了:“你怎麽了?在想什麽呢,想得那麽入迷?”
  夏昭时弯腰将啤酒罐儿捡起来,低著头,放在手心里滚了两转儿,忽然抬起头来,笑得狡黠:“你问我在想什麽?我就在想你家严小胖啊,这不,都想得入迷了呢。”
  听见夏昭时这麽一说,尤其是听见那个定语“你家”,江臻便立马将脑袋重重埋进了沙发里,声音有气无力的:“这种玩笑,开一两遍也就不好笑了吧……”
  夏昭时摇摇头:“玩笑吗?那可不见得啊,我从你13岁看到你现在23岁,这本该是一段多麽疯狂激烈的青春年华啊,再加上你又生活在美国那麽一个开放的地方,结果……啧啧,你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呢,这十年来别说交往拍拖,竟然连个一夜情都没有过,你爸私下里还跟我说,怀疑自己生了一个性冷感,不吃男也不吃女……”
  “对啊对啊,我不吃男也不吃女,那麽严迦祈也可以被PASS掉了吧。”江臻不耐烦了,因为夏昭时每次说这话,其实总有一种隐喻──嘲笑自己竟然还是处男。
  然而夏昭时的笑容却意味深长:“怎麽会呢,不吃男也不吃女──这不正好符合严小胖吗……你不是老是说,他只是一头猪吗。”
  江臻顿时被夏昭时偷换概念的深厚功力给彻底击败,埋首不起。
  “你赢了,随你怎麽说吧。”江臻懒得再和夏昭时争,闭上眼准备小睡一会儿。
  不过,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江臻的确算的上是有些性冷感──这大概是他唯一没有遗传到他老爸的地方。毕竟,据他所知,即使是现在,他老爸和他顾叔叔的夜生活也还是比较频繁不断,丰富多彩的。
  而这当然不是他的能力问题,而只是态度问题。在这段基本上是属於青春期的漫长时光里,江亦,顾谨言,夏昭时,甚至还有夏昭时的父母,他们每个人,都从不同角度不同程度,孜孜不倦夜夜无悔地给他灌输著关於性启蒙的知识──男女都有。江臻每次听的时候都忍不住怀疑,如果自己再不找个女人或者男人,他们恐怕连人兽这样N…17的事情都要说了。
  他不是没有欲望,他只是还没有遇见能让他满足欲望的人。所以这就可以解释为什麽这麽多年来,他宁愿一直用自己的右手解决问题,也不愿意和那些为了追他而挤破头的人上床做爱──哪怕那仅仅只是为了生理健康和发泄需要。顾叔叔曾经叔问过他是不是有感情洁癖症,其实他不太明白那是什麽,但也还是敷衍地点了点头,权当是吧。江亦花了十多年的时间才终於发现了谁才是那个能真正伴他一生的人,而这过程,实在是异常惨烈,并且极其漫长,再加上他母亲的原因,便更让江臻对於感情的期待度和渴望值下降到了一个令人难以想象的低谷。如果这辈子真遇不上对的人,那就算了;如果遇上对的人也还要这麽累,那干脆也算了──这就是江臻目前为止全部的感情观。反正他的欲望也不怎麽强,江臻甚至已经做好了当一辈子处男的准备。耸人听闻吧,匪夷所思吧,但若是细细一想,其实也算是不出意料,合情合理。夏昭时从卧室里给江臻拿了条薄毯,轻轻给他盖上,笑著说:“看你还有脸不叫我哥哥,都这麽大的人了,竟然连这个都还要我来帮你做。”江臻笑嘻嘻地道谢:“好好好,夏哥哥,小臻在此多谢你了。”
  像小时候一样,夏昭时伸手捏了捏江臻的脸──唔,这个时候他就忍不住去比较了一下, 发现果然还是严小胖的脸捏起来要舒服一些。毕竟,肉要多一点嘛。“喂,你可别跟我说这又让你想起那头猪了,我实在是不想再听见他的名字了──尤其是从你这里。。”预感到夏昭时可能要说的话,江臻立马声明了一句。
  夏昭时愣了愣,随即笑开:“没想到你还把我给看穿了……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你安心睡吧。”等到江臻睡熟以後,夏昭时才低声叹了一句:“其实每次,都是你先提起他的啊。”这才是事实,然而江臻听不到,也幸好江臻听不到──夏昭时在心里想著。接下来的日子,严迦祈便全权负责起了江臻和夏昭时的午餐问题。这样一项本来让严小胖同学绝望无比的工作,随著时间的流逝,渐渐的,倒也变得不那麽难捱了。看来任何事情都是由生到熟慢慢习惯的。在酷热难耐,高温完全破顶的七月底那几天里,夏昭时还很体贴地收留了严迦祈一下午,直到傍晚,热气退散之时才放他回去。有时候偶遇暴雨,就算严迦祈再三声明没问题,夏昭时也还是不肯放他走。於是渐渐地,这竟然成为了一种常态,而等到八月中旬的时候,这便已经完全升华为他的工作制度了。中午给他们带午餐,晚上给他们弄晚餐,好不容易有点空闲的下午时光,还要听命於他们,一般来说是“他”,江臻。要给他端啤酒,开电视,拿毯子,削水果,甚至有时候还要帮他接他不愿意接的电话!鉴於此种状况,严迦祈觉得自己根本就已经变成了这两个大少爷的全职男仆。不过也还是有好的方面的。至少,比起当初,现在,他的月薪又增加了五张毛爷爷,这一点令他非常满意,因此做起活儿来,也还是很有干劲儿的。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自然也能使人工作。而师诗这个小妖女自然也还是一如既往地缠著严小胖,其实大多数时候江臻和夏昭时这两人之间都正常得不得了,照严迦祈看来,那完全就是深厚的兄弟情,根本没啥可交代和YY的,然而这女人却还是不肯放过他,一旦发现他没有新料可爆,便立马威胁要将他升级为江臻後宫二号。真是,天雷滚滚囧囧有神啊……所以,没办法,为了让她和她的後援会彻底放过自己,严迦祈不得不把夸张这种修辞手法运用得炉火纯青。比如,自己切好了西瓜给他们端过去,尽管夏昭时仅仅只是起到了一个转手的作用,但在师诗面前,严迦祈必须要用无数柔情泛滥的温柔词藻,将夏昭时的这个行为描述成一种,他对他家江小攻爱慕无限,深情款款的样子。但师诗这个欲望大过天的色女,竟然还是不满足。明明连自己都已经觉得恶心了,但她居然还拉著自己的袖子一脸不甘心地说:“难道夏昭时没有亲手把瓜瓤喂进江臻的嘴里吗?啧啧,这可真是太可惜了……那根本不符合他温柔人妻受的本质嘛!”听见师诗这麽一说,严迦祈顿时雷得无与伦比,囧得登峰造极,只能一个劲儿地在脑门儿上抹冷汗,啥话都说不出来,当然,那是因为他啥话也都不想说──永远,不要试图去和腐女比想象力,否则你会死得很销魂!於是严迦祈便换了一种暗示方法。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和信誉清白,他眨眨小眼睛,笑得脸颊乱颤,一脸暧昧地对师诗说:“不过你也别灰心嘛,要知道,我是一个外人啊,他们俩当著我的面,自然是做不出那些你渴望见到的事情啦……不过,等到夜深人静两人独处的时候,他们可能就会化身野兽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说完这话的严迦祈,彻底放弃了耶和华,转而投奔了路西法。果然,听到严迦祈这句充满情色的暗示,她的眼睛再一次不负众望地变绿了,就连那笑容,也是带著满足的邪魅。
  “小胖,如果你能潜伏进他们的卧室,在天花板上安一个全方位无死角的针孔摄像头……那麽生活该是多麽美好啊!”师诗托著下巴,畅游幻想世界,满眼星光闪闪。
  汗!狂汉!瀑布汗!太平洋汗!成吉思汗!
  “你……真是没救了!”严迦祈觉得自己快被这个女人天马行空一般的想象力给逼疯了,同时,也为这个世界女性的堕落而深感悲哀……
  不过这也还好,至少,他还有汪小远这个难兄难弟给陪著,而小远对於师诗的执念,也让师诗鲜少有空再来逼问他。严迦祈还不至於是个傻子,当然即使是个傻子,也能看得出来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一点什麽,或者说是,改变了一点什麽。严迦祈不好奇也不好问,只是在心里默默地为小远加油──拜托你了小远,我以後的幸福生活可就全指望你了!因此,从这种程度上来说,小远的存在也算是解救了他不少。否则,这堪比做牛做马的悲惨男仆生活,严迦祈觉得自己还真是很难熬过去。
  不过,在这场艰苦并且漫长的征战里,也还是有那麽一些,为数不多的,令严小胖开心的事情。免费空调,免费果盘,免费酒水,免费午餐……总而言之就是,免费的高质量生活体验。而这一切,都让严迦祈在非人的折磨待遇里,尝到了那麽一点被当作是人,并且还是高等人的甜头。唔……看来他果然还是一个小俗人。
  当然,最最令严迦祈开心的事情,还并非如此,而是,在某个周末,他照例牺牲了自己难得的休息时间,继续不怕暴晒,风雨无阻地去给那两人送餐时,竟惊喜地发现,房子里没有江臻,而只有夏昭时一个人。
  恶魔走了,这真是值得普天同庆。
  那一次,是严迦祈在夏昭时家里呆过的,最最轻松也最最愉快的一个下午。吃饭时没有江臻在一旁吐槽说:“这是猪肉,你竟然要吃同类?”帮他们收拾碗筷时没有江臻在一旁警告说:“那个碟子抵得上你两个月的工资,你最好小心一点。”帮他们切水果时没有江臻在一旁嘲讽说:“竟然能切成这个形状,我还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
  例子太多,举不胜举。
  总之,没有江臻在的那一天,严迦祈和夏昭时吃著意难忘的招牌菜,在餐桌上开心地聊著天,饭後看看他一直都想看却被江臻诟病为“只有猪才看”的动画片──啊,这个世界真是太美好了。
  或者说是,夏昭时真是比江臻好太多了。
  整整一个下午,因为没有江臻时不时的吐槽,严迦祈和夏昭时的交谈显得极其愉快轻松。其实严迦祈本身不是一个善谈的人,在不太熟的人面前尤为如此,可是夏昭时简直令人如沐春风,无论是谈吐还是笑容──是的,如果仅仅只是从这一点来看的话,那麽严迦祈还是比较赞同师诗对於他“温柔人妻受”的定性的。
  然而每当想到这里,严迦祈就会为眼前的夏昭时感到可惜和不值。你说,这麽一个好男人,怎麽会就被江臻那个坏家夥给套牢了呢!恩恩,月老大人当时一定是喝醉了──严迦祈在心里这麽自作主张地想著。
  夏昭时看出严迦祈的走神,便出声询问道:“你在想什麽呢,又气又笑的?”
  严迦祈回神儿却没回魂儿,一个不小心,脱口而出道:“你怎麽会被江臻那家夥吃定了呢,他哪里配的上你啊!”
  此话一出,两人顿时都愣住了。严迦祈满脸涨得通红,急忙低头道歉。然而奇怪的是,夏昭时却没有像他想象中那样,很快就止住他,并告诉他说:“没关系。”
  严迦祈低头低了很久,也没等到夏昭时的这句话。这不禁令他胆战心惊了,要知道,表面温和的人一旦爆发,那後果简直堪比核爆炸──想想众多隐忍丈夫多年,却保持沈默的绝望主妇吧……难道夏昭时真的生气了?因为我说他家小攻的不是而生气了?唔……看来感情的事,外人果然还是少插嘴为妙啊!严迦祈心里打小鼓地想著,顺便微微抬脸,偷瞄了夏昭时一眼。夏昭时半低著头,虽然看不清神情,但很明显的是,那绝对不是在笑。於是严迦祈心里更慌了,又换了好几个方式,连连道歉。看来这夫夫俩都不是什麽好惹的家夥,他以後可要改变自己的作战方式了。在严迦祈道不知道已经是第多少遍歉的时候,夏昭时却又忽然恢复了笑容,用和以往一样温和的声音说道:“没事儿没事儿,我就是突然被你的话给吓到了……你以为,我和江臻是那样的关系?”严迦祈一听夏昭时不是在生气,心里便早已猛地松了一口气。又听见夏昭时这麽一问,便没想别的,立马点了点头。夏昭时微微一笑:“是因为店里的那群女孩子把我们说得太过香豔了吗?”呃……其实也有点这个原因吧,想到师诗每次都那麽激动兴奋的模样,严迦祈抿抿嘴,偷笑著点点头又摇摇头,一副自己都搞不清楚的迷糊样子。夏昭时耸耸肩,端起果汁喝了一口,笑著说道:“那等你想清楚再说吧。”严迦祈皱皱眉,也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果汁,心里不解:咦?这跟我有什麽关系?

  流尽年光(十三)

  第十三章吃过晚饭,夏昭时看看天,有些担心地对严迦祈说道:“这云黑压压的一片,估计就要下暴雨了,干脆我送你回去吧。”严小胖觉得自己今天下午已经过得够开心了,所以他不能再贪心。於是他摆摆手,笑著说:“没事儿没事儿,这儿离店面很近的,一会儿就到了。而且我看这势头……应该还是没那麽快落雨的。”夏昭时双手抱胸,半靠在墙上,看著严迦祈那副想和他立马撇清关系的紧张模样,微微一笑:“呵呵,瞧你那副好像大难临头的样子……你是怕我还是讨厌我?”严迦祈愣了愣,下意识地嘟囔了一句:“我怎麽会讨厌你。”然而此话一出,他瞬间又觉得脸上有些烧──呃,这话,是不是说得有些太暧昧了。真见鬼,难道他已经被师诗折磨得连这麽一句明明很正常的话都不好意思说了麽……“那个……你别想多啊,我也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严迦祈讪讪地解释著,痛不欲生地想,怎麽感觉反而越描越黑了呢……而且,还说得他好像很自作多情似的。
  夏昭时细细看了严迦祈好一会儿,终於忍不住笑出声道:“哈,小胖,你真可爱。”
  ……
  严迦祈大囧。“我,我先回去了,再晚点该下雨了。”
  夏昭时点点头,起身去帮他开了门:“路上小心点。”“嗯。”严迦祈继续顶著一张烧红了的小肉脸,点了点头,逃也般地飞奔出去了。
  电梯门渐渐合上,严迦祈隔著越来越窄的门缝儿,笑容僵硬地给夏昭时最後挥了挥手。而就在电梯门即将合上的一瞬间,严迦祈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冲著那道窄缝儿,心急火燎地朝外面的夏昭时喊了句:“喂喂!刚才忘说了,我不讨厌你,但是也不怕你的啊!”
  叮。电梯门无情地合上,然後开始下降,严迦祈甚至还没有来得及看见夏昭时微笑点头,表示他听见并且理解了自己的意思……
  这真是一个悲剧。严迦祈一边往外走一边惴惴不安地想著,夏昭时不会误会自己真的很怕他吧!?苍天啊,这简直就是天大的误会嘛!他怕的分明只有江臻而已啊!像夏昭时那麽温柔的,和言情小说里那些纯真善良的女主几乎没分别的人,他干嘛怕啊!
  哎,严迦祈在心里叹口气,想著,算了,反正还有机会,以後再跟夏昭时解释吧。
  云越来越厚,天越来越黑,就连风也越来越大,严迦祈加快了脚步,心里祈祷著,在我回去之前千万别下雨,千万别下雨,千万别下雨……
  下雨了。
  当第一颗豆大的雨滴落在他的脑门,并且从额头直接滑到眼下的时候,严迦祈不仅看起来像哭,而且是真的想哭了。这儿离店面,起码还要走十分锺,而按照夏季暴雨的速率和强度来说,等他到了店里时,那早就成了落汤……猪了。
  更可悲的是,严迦祈还不敢将手中的饭盒挡在头顶。这虽然没什麽大用,但好歹也能保护一下头发。而他不敢这麽做的原因也可笑得紧,只因为这个饭盒是後来江臻买给他的!严迦祈永远都忘不了江臻当时那副主子高高在上,乃等皆是畜生的高傲模样,对他说著:“把你现在那个土里土气的盒子扔了吧,虽然他很衬你的气场,不过若是哪天你被人看见走近我们家,那可就麻烦了。”
  严迦祈当时真想一手把那盒子甩在这个没素质没教养的自恋狂脸上。
  可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大概是人的本性,严迦祈虽然心里恨得慌慌,却不敢以物代人,对这盒子实施任何报复行为──狗腿啊狗腿,原来也不过就是被十张红通通粉嫩嫩的毛爷爷给炼成的。
  雨点越来越大,严迦祈将饭盒紧紧抱在怀里,就像抱著一个小婴儿似的。他奋力地往前跑著,无视周围那些拿他当神经病看待的惊异眼神,然而心里却在不停地骂某人。
  兹──
  身边突然滑过一辆车,它慢慢地减速,最後停在了不远处的前方。
  严迦祈本来心里就不爽,定睛一看那个车牌,却顿时囧住了。
  这还真是……冤家必然路窄,相逢皆靠孽缘啊!
  严迦祈愣在原地僵了好半天,连愈加密集的大雨都没能将他唤醒过来。直到江臻不耐烦了,狠狠按了一下喇叭,严迦祈这才终於如梦初醒。他调整了一下手臂,将手里的饭盒抱得更紧了些,顶著雨,一路小跑上去,停在驾驶座的窗边。
  江臻降下车窗,皱著眉看他。
  见到江臻这副绝对算不上是“友好”的表情──当然事实上江臻也很少对他露出过这样的表情,严迦祈紧张得心里打小鼓,同时也很委屈:我宁愿自己被雨淋成这个样子也要护著你家宝贝饭盒,你究竟还有什麽不满意的!看我现在这麽可怜都还硬是给你挤出了一个笑容呢,你大少爷舒舒服服地坐在车里,竟然还有脸跟我皱眉?这世界真是太不公平了,泪目……
  江臻看著眼前满脸水光的严迦祈,一颗颗水珠顺著他的额角往下流,却早已分不清那是汗水还是雨水。更离谱的是,他还像个傻子一般将饭盒死死抱在怀里──那模样,真是既狼狈又可笑,却又很诡异地还带著,令人莫名其妙的心软。“你上来。”江臻向严迦祈指了指副驾驶座。
  严迦祈满脸惊恐:“这回又怎麽了!这饭盒不还好好的吗!淋点儿雨不会坏的啦!”
  ……
  江臻忍住额角造反暴动的青筋,眼看著阵雨越来越大,他也懒得再跟这头猪多说废话,於是直接将一句警告扔了出去:“你再不上来试试看。”
  严迦祈眨眨眼,立马一溜烟儿小跑地转到另一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上了车。
  试试看?严迦祈心里後怕,直冒冷汗地想,不得不说,这是迄今为止江臻对他说过的,最最强大的恐吓。恐惧来源於未知──这可真是至理名言啊。
  江臻斜眼看了他好一会儿,然後以一种极其不满地语气说道:“你要是能再早点儿上来,这位子就不至於被你弄湿得这麽厉害了。”
  严迦祈心里抓狂,大哥,大少爷!不想弄湿位子,你何不干脆就别让我上来呢!非要叫人上来,又还硬要鸡蛋里挑骨头,这不自找麻烦,也给别人找麻烦呢吗!
  严迦祈越想越郁闷,气呼呼地将饭盒往江臻怀里一送,作势就要下车:“你把你的宝贝饭盒安全送回家就行了,我下车自己走。”
  !。江臻立马锁了门……
  “这麽大的雷,你想被劈死吗。”
  严迦祈心想,就算被劈死也比在这里被你冷嘲热讽而死要好。
  “看不出来你竟然这麽喜欢这个饭盒。”江臻端著怀里的二层笼式饭盒,细细看了一会儿,对著严迦祈微微一笑。
  严迦祈拧著头发和衣角的水,嘟囔了一句:“那还不是因为你喜欢。”
  咯!。一说完这话严迦祈心里便又哽了一下,他欲哭无泪地想,他今天究竟是咋了,怎麽老是脱口而出一些令人想入非非的暧昧话语呢。
  看来,他必须得跟师诗保持距离才行了。
  而江臻听见严迦祈的这句话以後,默了一会儿,忽然笑著说:“我喜欢夏昭时,难道你也喜欢他?”
  严迦祈被吓了一大跳。第一是因为他没想到江臻的反应力如此迅疾,想象力如此丰富;第二是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江臻这个近乎胡搅蛮缠,随意添加因果关系的脑残问题;而第三,也是最最重要的一个原因,那就是,江臻这到底算不算是向他──向他也就意味著向意难忘的广大腐女同胞,彻底出柜了啊!
  我喜欢夏昭时。
  听听听听,这句话说的多麽深情款款,柔情蜜意,缠绵悱恻,感动天地!
  严迦祈只恨自己没把手机的录音功能打开,否则,他不仅能从师诗的魔爪下彻底解脱,更能从她的那群疯狂後援会会员里,狠赚一笔呢!
  看著严迦祈变幻莫测,堪比变脸的面部表情,江臻悠悠地说了句:“蠢猪,我刚才那句话的重点是在後面半句上。”
  於是,严小胖正抱著无数张毛爷爷蹭脸亲热的美梦,就这麽被无情地戳破了。他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讪讪笑著。
  “你喜欢夏昭时。”江臻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冒出这麽一句。
  吓!!!严迦祈心想,这飞醋也吃得太不靠谱了吧!江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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