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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尽年光-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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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臻耸耸肩,摇了摇头,表情有些无奈:“以前的你是绝不会像现在这样犹犹豫豫的……你究竟想对我说什麽?”
  夏昭时低头一笑,缓缓开口道:“那是因为,以前我犹豫不决的时候,都没有被你看到罢了。”
  江臻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摸摸下巴:“这麽说的话,你的意思是……在这些年你告诉我的那麽多件事情里,其实有很多很多都是经过你深思熟虑,再三考量的?”“不,”夏昭时摇了摇头,“……那些需要我深思熟虑考量再三的事情,在我经过深思熟虑考量再三以後,我都选择了──不告诉你。”
  江臻闻言一愣,然後哑然失笑。“哈……昭时,你果然,不愧是我的夏哥哥。”
  夏昭时挑眉一笑,笑容虽然调侃,但声音却是温柔得轻:“那当然。我永远永远,都会是你的夏哥哥。”
  听见夏昭时这麽说的时候,江臻微微仰起脸,眯起眼睛,一下子就想到了从前。
  他想到,夏昭时第一次对他说这句话时的场景。那时候他是多少岁?那时候他是被谁欺负了?而那时候的夏昭时,又是怎样从一群白鬼的手里边儿,解救了他?
  好奇怪。江臻皱起眉想,这些事情,这些他曾经以为记得那麽深刻,并且一定会记得一辈子的事情,现在,却都已经记得那麽那麽模糊了。而他唯一还算记得的事情就是,接下来,夏昭时便将自己拉到医务室,一边给自己上药,一边揉著自己的头发,轻声细语地说著:“那些杂碎欺负你有多久了?严重吗?为什麽不告诉我呢?我是你的夏哥哥啊。”直到现在,江臻都还依然非常清楚地记得,在听见夏昭时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他立马就下意识地皱紧了眉,抿紧了唇。因为他实在是受够了这些人所谓的好话和保证。最典型的例子,就是他那个妈妈。如果为了金钱,连骨肉至亲都可以拿去交易,然後再毫不犹豫地抛弃,那麽,哥哥,而且还是没有血缘关系,仅仅凭著双方长辈的交情,半路杀出来认的一个哥哥,他又能指望什麽呢。再说了,江臻也从来不觉得自己需要别人的保护。这一次,即使没有夏昭时,那几个杂碎,也得瑟了不了多久的。那时候,他只是还没有那麽强,但他从不怀疑,以後,他一定会变得更强更强。而夏昭时那句感人至深的话,也就正是在那时候说出来的。“小臻,以後你要记得,我永远永远,都会是你的夏哥哥。”虽然当时的夏昭时只把话说到这里,然後就点到为止地停了下来,拍了拍他的脸,但是聪明的江臻却很快就懂了。夏昭时的意思是,既然我永远永远都是你的夏哥哥,那麽,我就会永远永远地保护你。然而,等到他领悟过来是这个意思之後,江臻先是感到惊讶,然後……就是反感──没有感动。那时候,他虽然年纪不大,但也不再是小孩子了。所以,这种表面上听起来是关心人,然而实际上却是对方对自己的一种弱化和看不起的话语,实在是让江臻倒足了胃口。那时候他对夏昭时的唯一印象就是,说话虚假,并且自负自大。
  不过当然了,同他们相处的那麽长一段时间相比,这种印象,也只不过是一瞬间。
  夏昭时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哥哥。只是这种兄弟一般的关系,发展到後来,也就慢慢变得,越来越像是朋友了。他不再需要夏昭时的保护,他不再需要夏昭时的帮助,他不再需要夏昭时教他念书,教他英文,带他参加聚会……
  这些曾经看起来难得不得了的事情,到後来,也就变得简单得不得了了。
  回想过去,他们之间,也的确算是有经历过一个,无话不谈的阶段。不,事实上直到现在,江臻也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什麽事情是瞒了夏昭时的。
  所以他现在才被夏昭时的这句话给弄得有些回不过神儿来。原来,这麽多年,夏昭时对他,竟然还隐瞒了这麽一件事──是的,他已经猜到,那会是一件什麽事。“想什麽呢?想得那麽入神?”江臻并没有注意到夏昭时早已走到自己身边。“……我是真没想到,你竟然喜欢那头……喜欢,严迦祈。”江臻沈默了一阵,然後,轻笑著开口,揭开了谜底。
  嗯……如果昭时是真的喜欢那头猪的话,那麽这个外号,还是快点改掉好了。
  不知道为什麽,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情,竟然让江臻觉得有一点,莫名其妙的舍不得。────────────────────────────────────招新果然是一个累死人的活儿……不仅被暴晒而且还要各种赔笑脸……我哭……而且今天遇上各种极品……好不容易拦到一个人说,看看我们文学社吧,那个男生接过纸後看也没看,表情十分茫然地问了一句:哦……那请问,志愿者协会怎麽走啊……我……= =|||於是最後还是奉上新的一章……谢谢亲们支持……小初虚脱了……趴倒

  流尽年光(二十四)

  第二十四章“我喜欢他,”夏昭时垂下眼,又低声重复了一遍,“……我喜欢他。”
  江臻一怔,然後淡淡笑道:“哇哦,这麽多年,我还是头一次听见你说喜欢某某某呢。”他顿了一会儿,转过头看了看房门,嘴角一弯,“真不知道那头猪上辈子做了什麽好事儿,竟然积了这麽多德,能在这辈子获得你的青睐。”
  看到夏昭时神情微动,眉宇间还隐隐闪过一丝郁结,江臻想了想,然後连忙摆手笑道:“啊……我知道了。好啦好啦,以後我不会再随便叫他猪的啦,刚才只是一时口快而已。你总要给我点儿时间适应嘛,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是不是……也算作我的,呃……嫂子?”
  在说出这个名词的时候,就连江臻自己,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这实在是太雷了……
  而且,还雷得有些令人不爽。
  不过,江臻想,这大概是出於对“一头笨猪竟然就要爬到自己的头上去了”这个事实的不满吧。
  江臻揽过夏昭时的肩膀,一边拽著他往大门走,一边饶有兴趣地追问道:“你什麽时候开始喜欢他的啊?真是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呢。”
  因为被江臻给揽著,所以夏昭时也就只好认命地跟著江臻的脚步,一点一点地往外挪。然而他说话的声音,却一直都不怎麽大声。挺小。“……算是,有点久了吧。”夏昭时挑起眉,仿佛是在认真思考一般。
  江臻感叹似地拍了拍夏昭时的背,朝他竖了一个大麽指:“你可真行哪。难怪这些年来,你一直都在孜孜不倦地叫我给你讲我小学时代的事情,原来你听我是假,听他才是真啊。”
  夏昭时微微一笑:“嗯……算是吧。”“是因为早就注意到他,所以才想听我讲,还是在听我讲了之後,才开始注意到他?”对於这一点,江臻著实感到非常非常好奇。“後者。”这一次,夏昭时难得地没有吞吐和犹豫。“呃……那你为什麽会喜欢他啊,那麽蠢的家夥。”听到夏昭时这个肯定无比的回答,这下,江臻可算是真正地纳闷儿了,彻底地无语了,“难道在我的描述里,那头猪很有魅力吗?……不会吧!”江臻皱著眉,目瞪口呆地向夏昭时问道,不管是在表情上,还是在语气里,都是明显的不可置信。“我也很疑惑……为什麽你每次跟我说起他的时候,虽然对他的形容都不怎麽好,可是那种语气,那副神情,却总是让我觉得,他其实很可爱很可爱呢。”
  这时候正好走到大门口,两个人停了下来。江臻放开揽住夏昭时肩膀的手,推开门,非常莫名其妙地,自言自语地问了一句:“……有吗?”
  夏昭时不置可否,只是轻轻笑道:“其实你只需要问自己,你觉得小胖……可爱吗?”然後,他走了出去。
  他走得并不快,可是江臻却一直都没有跟上来。
  夜色和沈默,拖了长长,长长的一路。“喂,”直到夏昭时都快要走到车旁,江臻的声音才终於姗姗来迟地响起,“……你这不是在,吃我的醋吧。”
  夏昭时停了下来,但却并未回头。
  而江臻却好像是早就知道夏昭时会专门等著他赶上去一样,因此倒也不急,反而是慢慢吞吞,极其悠闲地晃了上去,猛地一拍夏昭时的左肩,凑到他的耳边,轻轻笑著说,“难不成……你以为我喜欢那头猪?”
  夏昭时身形一震,然後渐渐平静下来,只是,眼角眉梢,却再无和以前一样的,轻浅安然的笑意。他伸手推开江臻,神情黯然,声音缓缓:“……我看,这恐怕不是我以为吧。”听见夏昭时这麽一说,又看到夏昭时慢慢抬起眼,直直盯著自己瞧的幽深眸光,江臻立马皱紧了眉。他想笑,笑夏昭时的多想,而且还是这麽不著边际的多想,可是他撇撇嘴,却又觉得很难真正笑出来。“……你到底,在想些什麽东西啊。”江臻揉了揉太阳穴,长长叹了一口气,他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然而自己却往驾驶座那边走了过去。直到两个人都坐上了车,很久很久,然而在这狭窄的空间里,却仍然是一室蔓延的沈默。江臻半伏在方向盘上,手指有一阵儿没一阵儿地轻轻敲打著,连带著双脚也正在甚有节奏地一抬一放。他一直侧著眼在看夏昭时。尽管夏昭时微低著头,然而江臻却依然能一眼就看出来,夏昭时的眼睛,正偷偷瞄著窗外。於是他将此理所当然地以为成是,虽然才过了这麽一小会儿,但是夏昭时却已经开始想念那头猪了。真是无可救药并且……简直莫名其妙。江臻忽然觉得心里异常烦躁,他猛地坐直身子,揉了揉稍显凌乱的头发,松开领口,沈默了好一会儿,然後才低声开口说道:“……我想抽根烟。”夏昭时抬起头,略显讶异地看著江臻,然後了然似地微微一笑:“我没想到,你的心情竟然会这麽糟糕……抽吧,不用在意我。”
  江臻点燃了烟,降下窗户,转头看向外边。
  烟雾一圈儿一圈儿地飘散在黑色夜幕里,显得莫名诡异。“……以前你还打我呢,就因为我抽烟。”江臻深深吸了一口,悠悠吐出轻烟,笑得轻浅。“那时候你才多大啊,我自然……”“也已经很大了。”江臻很难得地,没有等夏昭时把话说完,“……十九了。”
  夏昭时沈默了。
  他知道江臻的意思。“怎麽,你现在是在跟我……算老账吗?”夏昭时往座椅背上懒懒一靠,轻轻笑道,“你是在嫌我……以前把你管得太严了?“呵呵,当然不是。不是嫌你管得太严,而是,管得太宽,”江臻弹弹烟灰,微微眯起眼睛,声音很轻,“还有……管得太久。”
  当把话说到这里的时候,两个人都很有默契地,同时选择了沈默。
  其实就连江臻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麽会突然提起这档子陈年往事。在他年纪小的时候,夏昭时事无巨细地管教他,他不仅觉得很对,更觉得这个哥哥很好。可是後来他长大了,他不再需要,更不再想要夏昭时再像小时候那般,如同妈妈照顾孩子似地,把他生活的方方面面,点点滴滴,都无微不至地照顾到。可是那时候,在旁人看来,他们都觉得自己简直是开心过头幸福到家了。不过其实仔细想想也是,如果你只看到了表面上的高枕无忧的话。然而江臻不得不承认,那时候,他内心里的感受,实在是糟糕透了。
  那感觉就有点像是,正处於青春期的少年,无论父母对你怎麽好,你都总找得到理由感到不爽和烦躁。於是,喝酒和吸烟,也就从那时候开始了。
  那还真是一学就会。江臻忍不住苦笑了一下──真不知道,这究竟能不能算作他众多天赋中的一种呢。“那麽那时候……你在心里,岂不是把我给骂惨了?”夏昭时忽然低声一笑,打破了沈默,也打破了江臻隐约飘荡起伏的回想。
  江臻最後吸了一口烟,然後扔掉烟头,悠悠叹了一口气,转过头去看著夏昭时,笑道:“当然……没有。”
  夏昭时挑挑眉:“骂了就骂了,没什麽不好意思的,”他弯眼一笑,“那时候你那麽不听话,我都没有打过你,难不成现在,你还怕我打你吗?”
  江臻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忍不住笑出声来:“哈!你怎麽舍得打我呢?”他顿了顿,清清嗓子,虽然仍旧笑著,但神情却是异常笃定,又重复了一遍,“你舍不得打我的。”
  夏昭时身形一晃,眼内眸光,闪烁不定。只是不知道,这是因为加速行驶的汽车,还是因为江臻这句,自信不疑的话语。“是啊,那时候,我是挺宠你的。”夏昭时微微垂下眼,声音渐渐低沈下去,“结果宠你宠得过头了,以至於我都没有意识到,其实你早就已经长大了。”提起这些陈年往事,夏昭时皱了皱眉,笑容是带著自嘲的苦涩。
  看到夏昭时这副黯然神伤的模样,江臻心里真是无比後悔。其实他真的没有讨厌过夏昭时,他怎麽可能……讨厌夏昭时?
  这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而且,还是一个冷笑话。“……你以前不是跟我说过,你永远永远都会是我的哥哥吗?”江臻转过头看著夏昭时,微微一笑,“那我现在也说一句,就算我长大了,我也永远永远,都是你的弟弟。”
  然後,车内一片静默。安静得,仿佛整个天地都只听得见车轮滑过水泥地面的摩擦声,和窗外不知何时又开始响起的,滴滴答答的落雨声。
  在听见江臻的这段话以後,夏昭时神情微动,然而眼眸深处,却依旧是一片望不见底的黑。“不过,以後你就会去宠你的那头小胖猪了……我看他那个样子,倒是真的没什麽希望长大成‘人’了……嗯,看来他很适合你呢,你可以一直宠他,而他也一定很享受被你宠……哇哦,还真是和谐呢。”江臻在脑内小剧场里幻想了一下他们夫夫生活的幸福场景,忍不住朝夏昭时眨了眨眼,开起了玩笑。
  夏昭时摇摇头笑。他捋捋头发,将脑袋转向窗边,那声音听起来,倒是没有江臻这麽乐观:“……是吗。那,如果小胖真的和我在一起了,你难道不会觉得……”
  江臻这时候正好往左拐了一个弯儿,所以对於夏昭时刚才所说的话,没能听得很清楚。等车子开上大路之後,他才朝右倾过身子,反问了一句:“嗯?你刚才说什麽?”
  夏昭时一愣,然後轻笑著叹了口气,扶著额,略显无奈地转了口风:“……没什麽,那不重要,你就当没听见好了。”
  江臻微微侧过脸,深深看了夏昭时一眼,似乎是想说点什麽,但终究还是什麽都没有说。
  那麽,这狭窄的车内也就依然和刚才一样──不管是一路走下来,还是一路走下去,他们之间,总是蔓延著一片长长,长长的静默。
  直到车子已经驶入他家楼底的地下停车场,江臻缓缓停好车子,然後才慢吞吞地低声开口:“……你刚才是不是想问我,如果你真的和严小胖在一起,我会不会感到……嗯,难过?”
  其实江臻本来是想要用“吃醋”这个词的──不过当然了,这可不是因为他真的会吃醋什麽的,他只是隐隐约约觉得有些奇怪,夏昭时刚才的那种口气和那个表情,分明就是一副期待著看到他吃醋的样子。“……我真的不知道,你究竟是从哪里看出来,我喜欢严迦祈了。”
  江臻非常无奈地揉了一把头发,往後一靠。
  江臻不爽了,然而夏昭时却笑了起来:“你可别告诉我,你是因为我的缘故,所以现在都不敢叫他那头猪,反而改叫他的大名严迦祈了?”
  江臻翻了个白眼儿,托著下巴,百无聊赖地甩著车钥匙当玩儿,笑道:“喂我说,你这也应该算是……在跟我清旧账吧?嗯?”
  夏昭时耸耸肩,无奈道:“难道在你心目中,我的形象就那麽差吗?无论怎麽说,我的气量也还不至於小到那个地步吧。”
  江臻笑嘻嘻地:“那就要看,你对严迦祈的喜欢,究竟是有多喜欢了啊。”“嗯……不过,叫他严迦祈的感觉,我还真是挺不习惯的。”江臻皱皱眉,又念叨了几声“严迦祈严迦祈严迦祈……”然後一脸不爽地翻身下了车。
  江臻是下车了,然而夏昭时却还依然留在车里,一个人,又安安静静地坐了一会儿。他远远看著江臻渐渐消失在楼道口的修长身影,半张脸,若隐若现地藏在阴影里,不甚明晰。
  即使後来他下了车,却也依旧走得不紧不慢,好像是故意要和江臻拉开距离一般。
  所以,等他回到家的时候,江臻都已经冲好澡,换好浴衣了。“究竟有什麽事儿是能让你犹豫至此的?我受不了了,你现在坐下来,跟我好好说说。”江臻递给他一杯冰啤,往沙发上一坐,“你要是再这麽欲言又止欲说还休的,我恐怕也快死了。”
  夏昭时微微一笑,在江臻身旁坐了下来。他接过酒瓶但却并没有喝,只是放在手里,轻轻摩挲著。“别告诉我是因为我喜欢严迦祈,所以才让你为难了──这种根本不靠谱的理由。”江臻说著说著便喝了一口冰啤解渴,“如果我信这个,那我也干脆变成一头猪好了。”
  听见江臻这麽说,夏昭时忍不住在心里想:能说出这种话,能迟钝到这个地步……我看你也差不多是一头猪了。“……你喜欢我还是喜欢严迦祈?”
  夏昭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江臻正在喝酒──他差点儿没一口喷出来。“咳!咳咳……喂,我说,你到底在问些什麽鬼问题啊!”江臻赶忙抽了几张纸巾揩嘴,一脸无语。
  然而夏昭时却没有笑,甚至很是坚持:“你只需要告诉我答案就好。”
  江臻的表情显得很是复杂纠结,他真的是非常疑惑不解:“……这个,这个问题还需要回答吗?恩不,这……也算得上是一个问题吗?”
  夏昭时的表情微微缓和,他点点头,轻轻笑起来:“当然,这当然算是一个问题。那麽现在,你需要回答我了。”
  江臻皱著眉,嘟囔了一句:“不会吧……你竟然还真搞得这麽严肃?简直就像小时候你考我数学题一样。”
  夏昭时挑眉道:“不像吧,至少在那时候,你应该早就给出答案了吧。”夏昭时看著江臻,微微一笑,“难道这个二选一的选择题,还会比那些要用草稿纸解决的解答题还难吗?
  江臻挎著一张脸:“不,也不是……可是,这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啊?”“如果没有可比性,那你为什麽还给不出答案呢。”
  虽然夏昭时仍旧笑著,但他口中说出的话,却是毫不留情的一针见血。“是不是觉得,还是挺很难的?你看,你跟我说了这麽久的话,但却就是不肯给我一个答案。”
  尽管江臻和夏昭时已经相处了十多年,但他却从来没有像此时此刻这般,觉得夏昭时是如此咄咄逼人。“当然是你啊!”
  江臻终於受不了了。他将酒瓶往茶座上一放,低声後了出来,“这还需要问吗!我跟你认识……相处了多少年,又跟那头猪相处了多少年啊!”
  江臻本来是想用“认识”这个词的,但当他脱口而出的那一瞬间,他却忽然意识到,如果要论“认识”的话,那麽严迦祈那头猪出现在他生命里的时间,还真是要比夏昭时早。而且还不止是早一点点,而是,早了整整六年。
  夏昭时静静地看著江臻,表情仍然是微微带笑──那是一种了然於心的剔透和宁静。他轻轻放下酒瓶,缓缓开口道:“那你这麽暴躁做什麽。”
  很多时候,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就可以起到石破天惊,翻山倒海的效果。
  江臻无话,只是又闷头喝了一口酒。“那你这麽关心他做什麽。”“那你为什麽愿意冒雨为他买药?”“那你为什麽愿意大晚上的带他去苏予危那里?”“那你……”
  其实听到後来,江臻已经不太能数的清,更不太能记得,夏昭时究竟说了多少个“那你”,也许因为是酒精的作用,也许因为是夏昭时那近乎催眠一般的逼供,所以听到最後,就连江臻自己,也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
  是啊。那是,因为什麽呢。
  因为他是自己的小学同学?
  哦拜托别搞笑了,他的小学同学有那麽那麽多,可是为什麽现在回想起来,他也就只记得这麽一个严迦祈?而且还记了这麽多年,一直一直,从未褪色。
  因为小学时代实在太无聊,整整六年,也只有这麽一个严迦祈给自己带来了一点乐趣?
  哦拜托别这麽长情,就算是乐趣,那也只该维持到小学毕业,也就够了吧。
  那麽会不会是因为,他真的实在是又呆又傻,又笨又蠢,所以导致自己,自从遇上他之後,还没能遇到过比他更一根筋的人……恩,或者也可以称作是猪?
  哦拜托别……别再想这样,疯狂地寻找借口。“是不是感到醍醐灌顶?恍然大悟呢?”夏昭时一直安安静静地坐在江臻身边,然後,安安静静地看著他想。
  江臻仰头喝下最後一口酒,眉目郁结,神情疑惑。“嗯,是想清楚了。”江臻站起身,回过头,朝夏昭时微微一笑,“答案还是一样的──这怎麽可能呢。也许只是因为我跟你相处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所以导致我最近只不过是和那头蠢猪重新接触了一下,就立马获得了一点难得的新鲜感吧。”“你就别再揪著这个问题不放了。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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