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进化论-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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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方位。”
　　余锋和黎朔瞬间松了口气，两人开始调整各自的呼吸。
　　林乐道：“速度六十八迈，还有五分钟。”
　　“速度七十二迈，一分钟倒计时。”林乐咽了口唾沫，赵如雪还在跟三人商榷，忍不住向车里望了一眼。
　　“30，29，28……”林乐可以听见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他盯着屏幕那个红点继续数着：“10；9；8……”
　　余锋手指轻轻勾住扳机，他盯着出现在视野里的银色轿车，定神猛地扣响了扳机。余锋的心猛地提了起来，他肩膀一震，甚至能听见子弹划破夜空的嘶嘶声。余锋的动作没有丝毫改变，他盯着那辆车，仿佛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那辆车的前轮破裂发出一阵巨大的声响，伴随着火花，向一侧的围栏撞去。
　　后面的车流一紧急制动，一瞬间减速。
　　1，2，3。
　　余锋在心里默数着，只听轰然一声巨响，轿车油箱爆炸，燃起巨大的火焰。在其身后的一辆车瞬间打转方向，从旁边飞速绕过去在最先面停了下来。车流减速停滞，人群从车子里纷纷逃离出来，向后跑去，以防引起更加剧烈的爆炸。
　　冲天的火光将街道一瞬间照亮，余锋将装备收回来，向黎朔比了个大拇指。黎朔回过头也是满手的汗水，他拉上保险，冲余锋笑了笑。
　　林乐看着屏幕中的红点消失不见，猛然间松了口气，他靠在靠背上，双手有些颤抖地将耳麦摘下来，身上的衬衣早已经被汗水浸透。
　　林乐摇下车窗，赵如雪神色紧张的望过来，林乐比了一个口型“没事了”，赵如雪故作镇定地回过头跟三个人继续商量，嘴角却已经带了笑。
　　
　　黎曜的车停在不远处，消防车已经赶到，交警开始疏通交通，大火已经被扑灭，只余下一辆车被烧的漆黑的框架。
　　“我的徒弟可以出师了。”孟遥趴在车窗上向外看着，喃喃说道。
　　黎曜道：“他早就出师了，车速这么快而且车胎爆了后车身不稳，这样的情况下一枪能射中油箱，你觉得你行么？”
　　孟遥摇头：“现在老了，眼睛也不行了，肯定不能。”
　　黎曜道：“不是说你现在，是说你年轻的时候，能肯定射中么？”
　　孟遥舔了舔嘴唇，无奈地松了松肩膀：“不能。”
　　黎曜颇为得意地笑了，拍着孟遥的后背哈哈大笑。孟遥回过头给了他一个异常鄙视的目光：“别忘了，小朔现在正跟你吵架呢。”
　　黎曜笑声戛然而止，冷眼看着孟遥。
　　三秒钟之后，孟遥裹着羽绒服跟在车后面狂奔，喊道：“老大，我错了啊，晚上很冷的哎！”
　　黎曜摇下玻璃幽幽道：“林乐那里的交通事故，处理完了回宾馆。”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黎朔和余锋回到宾馆的时候，林乐他们还没有回来，余锋坐在床上打电话，黎朔收拾着包，忽然门敲响了。
　　打开门，门外站着身穿衬衣的黎曜。
　　黎曜的脸被风吹的有些发红，黎朔愣了一下，扭头往屋里走，黎曜忽然一把伸出手拉住了他的手腕，直接把人拖了出来。
　　余锋听到动静转过头对黎曜理解地笑了笑，扭过头继续打电话。黎朔有些厌恶地想要甩开黎曜的手，却发现被攥的更紧了些。
　　黎曜微微一笑，黎朔冷着脸被他拉着进了电梯。
　　“又不是小孩子，不用拉着我的手了，看起来很白痴的。”黎朔闷着头说道。
　　黎曜偏过头看着他：“生什么气呢？”
　　黎朔道：“没生气？”
　　黎曜松开手，搂着黎朔的肩膀道：“那怎么不接我电话也不回短信？”
　　黎朔道：“有任务，调了静音。”
　　电梯停了两人并肩走出去，楼下大厅内依旧是灯火辉煌，只是现在夜已深，客人不多。黎曜挑了一处靠窗的位子坐了下来，拿起菜单道：“饿了吧，想吃些什么？”
　　黎朔确实是饿了，他眼巴巴地看了一眼菜单，故作镇定地偏开头鼓着嘴道：“不饿。”
　　黎曜一笑随意点了一些东西，又给黎朔倒了一杯清茶。
　　“小朔，任务完成的很出色。”黎曜隔着桌子拍了拍黎朔的肩膀，黎朔抬起头，神色犹疑不定。
　　“为什么非要杀了他不可？”黎朔低声问道，随后又道：“我知道作为雇佣杀手来说，我不该问这个问题，但是我也是龙御的一员。”
　　黎曜挑眉道：“你对这些事情不是一向都不感兴趣的吗？”
　　黎朔喝了口茶，缓缓道：“其实……今天，我扣动扳机的时候有一瞬间的犹豫，我在想这个人到底该不该死。”
　　黎朔垂着头，双唇抿着，浓密的睫毛上洒满了柔和的灯光。黎曜静静地望着黎朔，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仔细地看过他了，自从黎朔搬出了黎家，两人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有时候，黎曜总是会想，黎朔不在他的身边，一日三餐是不是会正常，天凉了懂不懂自己添衣服，十八年来的日日周全，在自己的思想里和心里渐渐沉积，他早已经习惯了黎朔在身边，不单单是陪伴，更是亲密的爱人。黎曜很害怕，他害怕黎朔会渐渐成长成他不认识的那个模样。
　　黎曜叹了一口气，覆住了黎朔的手背：“小朔，你要知道，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龙御，不论我怎么做，都是为了保全你和龙御的利益。”
　　黎朔抬起头，他的眉目轻轻浅浅，没有异常夺目的光辉，但是清冷的意味有一股江南水墨画的翩然。
　　黎朔道：“哥，这不一样。每一条命都是有价值的……”
　　
　　“小朔，这可不像你说的话哟。”
　　两人抬起头，只见孟遥站在桌子旁边，脸冻得通红，头发凌乱不堪，双眼干涩无力。他拿起黎朔的杯子直接喝了口。
　　“老大，事情已经解决了，再过一个小时左右林乐和赵如雪也该回来了。”
　　黎朔抬眼道：“他们出事儿了？”
　　孟遥拉了凳子坐下，拿筷子夹了块羊腿肉道：“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出了车祸。”
　　黎朔一下子站了起来：“人受伤了？”
　　孟遥摆了摆手道：“没有，林乐牙尖嘴利的，一看就是祸害一个，哪能受伤。”
　　黎曜点了点头，黎朔坐了下来，看了孟遥一眼，对服务员道：“麻烦再给我一个杯子。”
　　孟遥：“……”
　　
　　孟遥没有多留，大厅内的灯光渐渐昏暗下来，黎曜望着窗外浓重的夜色，忽然生出一种别样的滋味来。
　　当初黎彦秋并没有给自己选择的余地和机会，黎彦秋并不是一个好人，他心狠手辣，对于柯清梦虽然并无不周之处，但是从未将她当做妻子来看待，柯以默和黎朔作为他的亲生儿子也依然没有受到黎彦秋的关心和爱护。
　　黎彦秋曾说过，做他们这一行，感情是需要抛诸脑后的东西。人一旦有了情，就有了放不下的东西，做其他事情难免分心，如果分心，那等待你的便是死亡。
　　黎彦秋说，自己并不是一个称职的老大，龙御中所有的人将生命交付给自己，他却心有旁骛，愧疚的心情一直压的他喘不过来气，直到临死之前才得解脱。
　　黎朔双手交握道：“父亲临死之前曾说过，你是曜，我是朔，你为白昼，我只是你的影子。”
　　黎曜转过头笑道：“宝贝，你错了。朔乃月初之名，你是新月，不是影子。”
　　黎朔饮了口茶，忽然道：“哥，父亲最宠爱的是你，你说父亲是不是从来没有喜欢过我？”
　　空气突然凝滞了，黎曜怔忪了片刻握住黎朔的手道：“你知道父亲最爱的是谁？”
　　黎朔脱口而出：“周扬。”
　　黎曜点头道：“父亲说过，他……这辈子最遗憾的事情就是心爱的人为他而死，他对我心怀愧疚，所以才会加倍的对我好。而你和柯以默，他却不敢去爱，怕有一天突然死于暗杀，留下幼时的你们伤心难过。”
　　黎朔瞪大了眼道：“真的？”
　　黎曜看着黎朔的样子，心头颤了颤，掐了掐他的脸道：“当然是真的，连哥都不信了。”
　　黎朔缓缓地靠着靠背，端起茶，双眼呆呆地盯着桌面，双唇微微勾起，茶水从杯中溢出来。黎朔的乌发垂在脸侧，睫毛在脸上遮出一片阴影，白皙的双颊带着一抹不自然的潮红。
　　黎曜觉得自己疯了，他低声唤道：“宝贝。”
　　黎朔漫不经心地抬起头，黎曜轻捏着他的下巴，凑过去吻他的侧脸。黎朔身子一僵，脸顿时红的发烫，黎曜伸手抚了抚他的脸，心满意足地站起来拉住黎朔的手。
　　“累了，回去吧。”黎曜转过身道。
　　
　　黎朔显然有些紧张，他俩路过门口的时候，林乐和赵如雪正好回来，两人都是一身的疲惫，林乐用头顶着赵如雪的背，身子软绵绵的，脸通红，呼吸有些急促。
　　黎朔走过去，伸手抚了抚林乐的额头：“怎么回事？又犯病了？”
　　林乐恹恹地看了两人一眼虚弱道：“三哥……还有……渣攻……”
　　黎曜嘴角抽了抽，黎朔瞥了黎曜一眼道：“什么意思？”
　　黎曜整了整袖口道：“好了，大家辛苦，都去休息吧。”
　　说完拉着黎朔就走，黎朔扭过头冲两人挥手道：“幺子记得吃药，明早去找你们。”
　　林乐拍了拍赵如雪的背，偏过头道：“哎哟，这么快就和好了？”
　　赵如雪漆黑的脸上透出几分喜色道：“兄弟么，床头打架床尾和。”
　　林乐：“……”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二章

　　豪华房间内，床头柜上的台灯发出昏暗的光芒。黎朔窝在被子里，全身□，脸有些发红。黎曜躺在他身边，露出胸膛，他戴着黑框眼镜，手中拿着文件。
　　黎朔探出头来，有些小心地问道：“可以关灯了么？”
　　黎曜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他鼻梁高挺，完美的侧脸像是精雕细琢出来一般。黎曜探过身子把灯关上，自然地伸出手将黎朔的身子揽住。
　　黎朔猛然一僵，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他向外挪了挪，黎曜却又靠了过来。
　　“怎么了？”
　　黎曜的声音从耳后传来，黎朔紧张地几乎要吐出来，心跳声越来越大，他竭力地使自己平静下来。
　　黎朔深吸了口气，镇定道：“前两天晚上和你见面的那个女人是谁？”
　　黎曜探过身子，轻笑一声：“我说你这几天一直生气是气什么，原来是这件事。”
　　黎朔转过身道：“谁？”
　　黎曜的鼻尖和黎朔的脸相距不过短短一厘米的距离，他忍不住抬起手摸了摸黎朔的脸：“那个女人名叫袁清清，最早是你父亲身边的一个专属探员，后来离开龙御嫁到了这里，现在已经是老板夫人了。这次任务安排的酒店就是她们家的”
　　“还有问题么？”黎曜刻意顿了一下，温热的气息从黎朔的脖颈间拂过。
　　黎朔垂下眸子，不再看他道：“哥，你为什么一直都不结婚？”
　　黎曜的眼神冰冷下来，低声问道：“你想让我结婚？”
　　黎朔咽了口唾沫，有些不自然地将目光瞥开道：“你也不小了，父亲将龙御交到你手里，万一后继无人……”
　　“我死了，你便是继承人。”黎曜猛然打断黎朔的话，缓缓说道。
　　“万一我也——”黎朔忍不住道。
　　黎曜抚上黎朔的额头，苦涩道：“你不会，只要我活着你就不会有事。”
　　黎朔觉得自己心口猛的一颤，接着整个人都被黎曜狠狠地搂进怀里。
　　“小朔最重要。”
　　黎朔埋在黎曜的肩膀上，他双眼忍不住发酸，伸出手搂住黎曜的脖子，胸膛贴着黎曜的肌肤。黎曜微微偏着头，嘴唇在黎朔的脖颈上若有若无地亲吻着：“我等你长大。”
　　
　　黎朔醒来的时候，床头上放着一张纸条：宝贝，公司有事，哥先回去了，留下孟遥陪你，注意安全，玩的开心。
　　桌子上放着一个盒子，上面贴着礼物二字。
　　黎朔皱了皱鼻子，将盒子丢进背包里，纸条团成一团，蒙住被子继续睡。
　　直到房门被打开，一个欢快地脚步疾奔过来，黎朔才不情愿地睁开了眼睛，有些恼怒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
　　“李小烁，赶紧起床了，大好时光不能浪费。”孟遥换了一身休闲装，领口挂着太阳镜，头上一顶大檐帽，肩膀上还挎着相机。
　　黎朔穿上睡衣，从床上爬起来，跑去刷牙。孟遥耐心极好地靠在门边等着，黎朔拿着毛巾从洗手间走出来，依旧是一副半醒不醒的模样。
　　孟遥看不下去走过去替他整理头发，黎朔不着痕迹地躲开道：“咱们什么时候走？”
　　孟遥啧啧数声道：“这才刚分开就想了？”
　　黎朔瞪了孟遥一眼，脸有些发红：“什么时候？”
　　孟遥靠着墙抽出一根烟道：“今天晚上的飞机，你哥吩咐，宝贝很少出门，要是他想出去逛逛就由着他去。”
　　孟遥学着黎曜的口气，黎朔有些无所谓地点了点头道：“锋哥他们人呢？”
　　孟遥道：“不知道，在楼上呢吧？”
　　“走吧走吧。”孟遥有些激动地去拉黎朔的胳膊，黎朔摇了摇头坐在床上道：“我累了，懒得去，你去吧。”
　　孟遥道：“这是累还是懒得？大少爷？”
　　黎朔本来想是总算是有时间和黎曜一起逛一逛玩一天什么的，没想到黎曜居然招呼不打一个直接走了，也怪自己睡的太死，连人走了都发现不了。每次在黎曜身边，他总是睡的格外沉，在他身边总是有一种很强的安全感。
　　黎朔提不起兴趣，摆了摆手，只想收拾收拾东西等晚上回家。
　　孟遥耸了耸肩，正打算出门，只听见走廊里一阵喧哗，凌乱地脚步声越来越近。林乐第一个冲了进来，无视孟遥直接扑到了黎朔旁边扯着他的胳膊喊道：“怎么还没换衣服，赶紧出发了！”
　　余锋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皮肤黝黑的赵如雪。余锋给孟遥打了招呼，走到房间里，心道有钱人就是好，住宾馆都要这么大的套房。
　　黎朔抬起头道：“锋哥，你们这是去哪？”
　　任务结束，余锋也忍不住松了口气笑道：“出去逛一逛，难得公费旅游。”
　　赵如雪背后背着一个运动书包，书包背着赵如雪身上显得异常迷你，看起来很是滑稽。赵如雪也笑：“晚上才走呢，一天的时间足够了。”
　　黎朔摆了摆手道：“我就不去——哎哎，干嘛——”
　　林乐瞪了他一眼，拿起一边的衣服给他套上：“别废话了，赶紧的一会儿没时间了。”
　　余锋和赵如雪也上去帮忙，黎朔手忙脚乱，淡定地表情出现了裂痕：“孟遥——遥哥——师父，救命！”
　　孟遥点燃烟，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拿起相机按下了快门。
　　
　　黎朔穿着一件针织衫，外面套着一件水蓝色的西服，他戴着太阳镜，双手插兜，脸在日光下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远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
　　林乐没有一刻闲着，在小摊上转来转去，不一会儿功夫余锋手里便堆满了东西。赵如雪去选购些东西送给妻儿，孟遥忙着照相，黎朔一个人背着包在花花绿绿的人群中穿梭着。大昭寺外面有很多磕等身长头的，他们双手合十高举过头顶，再移至面部，胸前，然后全身伏地，双手前伸，额头叩地，五体投地。他们口中不断地念诵经文，不时有路过的乞讨者向游客行乞。
　　一个乞丐走到黎朔身边，黎朔回过头，摘下眼镜，有些迷惑地望着他。那乞丐乌溜溜的眼睛望着黎朔，布满灰黑的手有些畏缩地向后挪了挪。
　　黎朔的双眼很大，却像是布满了雾气。
　　乞丐吞了口唾沫想：这小哥真是可爱的很。
　　正在此时，孟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朔小朔，回头。”
　　黎朔愣了愣，边回头边摘下了头顶的帽子。猛烈而温暖的日光毫无保留地照射下来。黎朔乌黑的头发被风微微吹起，他看着镜头，背后是纯粹碧蓝的天空和金黄朱红相契相融的恢弘建筑。
　　黎朔脸上还带着他特有的迷茫神情，孟遥握着相机记录下此时最美好的一幅画卷。
　　
　　黎朔和孟遥坐在八廓街的一间咖啡屋内，转经道上还有来来往往的朝圣者或者是转经的藏民。
　　孟遥将照片调出来给黎朔看，黎朔翻看着。孟遥喝着咖啡，林乐和余锋正好在对面的铺子里选购东西，两人背着包并肩出来。余锋手腕上戴着一串刚买的佛珠，林乐则拿出手机给他拍照。
　　黎朔抬起头看着窗外两人的身影道：“师父，你可知道这次为什么要杀赫天的人么？”
　　“这件事告诉你也没什么不能的。”孟遥放下杯子，林乐和余锋已经离开，他缓缓道：“八年前你中枪之后，龙御便对外称你已经重伤身亡，暗地里却将你送走，所以现在根本没人知道你还存活于世。而陈建在一个月前曾经多次发来密信，说是已经知道了你依旧活着的消息。他在赫天的一次行动失败，这次只是拿这条消息来威胁龙御希望能够救他一命。”
　　黎朔道：“所以，哥一早就打算杀了他。”
　　孟遥点头道：“没错，当他离开赫天本部的时候，我们的人已经潜入他的家中，将所有的资料一并销毁了。当然不排除有外泄的可能。”
　　黎朔道：“我没死的消息谁知道？”
　　“我、你哥还有余锋他们。”孟遥拿着叉子吃蛋糕，“对了，柯家就是柯以默和柯清梦，不过柯以默应该不会将这消息散播出去，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筹码。”
　　“柯以默不会对我不利。”黎朔淡淡说道，“母、柯清梦……也不会。”
　　孟遥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只是自顾自地戳着盘子里的蛋糕。
　　黎朔道：“如果是因为我而威胁到了龙御……”
　　“别说傻话。”孟遥停了动作，拨了拨额角的碎发道：“龙御不会受任何人的威胁，而且你的身份，老大总会在合适的时候公诸于众。”
　　黎朔忽然低声浅笑，他抬起头，乌黑的头发在阳光下反射着一弧红光，白皙的脸像是玉石一般温润光滑。
　　“笑什么？”孟遥嘴边沾着奶油，有些诧异地问道。
　　黎朔拿起一边的餐纸，抬起头给他擦嘴：“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好的人？”
　　孟遥的一双凤目定格在黎朔的笑颜上，窗外阳光灿烂，他抽走餐纸，有些无奈地伸出手摸了摸黎朔的头发。
　　“跟黎曜比起来，从十岁看着你到十五岁，这一段时光太过漫长。”孟遥收回手，有些惬意和慵懒地笑了，“我没有亲人，除了你和你哥，我把你们当做我最爱最亲的人，所以如果你出了事，我的担心一定不会比你哥的少。”
　　
　　　　　　　　　　　　　　　　　　　　　　
作者有话要说：　　想每一章的标题太费劲了……所以我决定不想了……




☆、第三十三章

　　飞机上。
　　黎朔拿出黎曜早晨给他的盒子，里面是一颗九眼天珠，光滑可鉴，色泽分明。孟遥探过头看了一眼，黎朔望着那颗天珠，神色有些迟疑。
　　孟遥笑道：“那天你哥同袁清清见面，有百分之八十的原因是因为这个东西。袁清清的丈夫在当地是个很有名的商人。曜哥提前来到L市，在寺中为你诵经祈福了七天七夜，滴水未进。后来又通过袁清清请到了大修行者为这颗天珠诵经加持。”
　　黎朔转过头道：“七天？”
　　孟遥道：“我还能骗你不成。”
　　黎朔不再说话，他将盖子合起来，紧紧地握在手里。孟遥看了他一眼，转过头睡去了。
　　黎朔向四周望了望，林乐晕机依然严重，他靠在余锋的肩上，余锋轻轻地拍打着林乐的身子。
　　赵如雪望着窗外，不知道想些什么。
　　
　　黎朔忽然推了推孟遥的肩膀道：“下一次任务什么时候开始？”
　　孟遥眨了眨眼道：“不清楚，看龙御的情况了。不过你们肯定有一周的假期。”
　　黎朔道：“我想回家了，一会儿直接回家。”
　　孟遥愣了一下，随即笑了道：“好，我让廖杰来接你。”
　　
　　孟遥先行离开，黎朔同余锋、林乐和赵如雪告别。
　　余锋背着包，古铜色的肌肤闪闪发亮，他蹙着眉，似乎有些担心。
　　“我把钥匙给你，有事的话记得打电话。”余锋从兜里掏出钥匙直接塞进了黎朔的口袋里，“知道你总是忘事儿，钥匙别丢了。”
　　赵如雪笑道：“小朔这一回家那还能有什么事，总比在咱们这里安全。”
　　林乐将一串佛珠戴在黎朔手腕上，笑道：“在八廓街买的，咱们一人一串。”
　　黎朔点了点头道：“你们有什么打算？”
　　赵如雪道：“这几天打算回家一趟，这三个月还没回去过。”
　　余锋道：“我打算带着林乐去训练场一趟，他身子差的很，需要练练。”
　　林乐有些不满意地嘟起嘴，拿起书包奋力地砸向余锋，余锋连忙闪躲，两人在机场外打成一团。
　　赵如雪拍了拍黎朔的肩膀道：“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黎朔有些感动地点头：“锋哥，赵哥，幺儿，我先走了。”
　　林乐收回了拳头，有些气喘：“走吧，别让人家等了，早点回来啊！”
　　黎朔摆了摆手，转身走向停在一旁的车，廖杰从车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