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剑天使-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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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我吹出来的牛皮爆了之后也会先臭死你！」

「……」

「……」

「蟑螂这家伙……又开始玩起拿手把戏来了。」

在针锋相对的奥克米客和卡尔正当着目瞪口呆的两军面前对骂的同时，蕾琵雅忍不住苦笑着摇摇头，看了一眼回头对自己无奈地摊了摊双手的静水月。「有事没事就一定要把我给拖下水，难道说他是因为和小月的『万年新婚生活』无聊到极点，才想要趁机找些乐子吗？」

「在我看来，奥克米客公爵这招『安定军心』的伎俩蛮高明的。」

陪在蕾琵雅身边的哥吉拉突然笑了笑。「藉机放出了『即使死了我这只蟑螂，后面还有更多比我这蟑螂更死缠烂打的家伙可以摘下你的脑袋』的讯息，让在场的我军士兵们不会因为公爵临时出状况而损及军心士气，不愧是敢自称『杀不死的蟑螂』的帝国名将。」

「……我倒觉得，这家伙只是像卡尔部长说的那样，单纯靠着『嘴贱』在耍帅而已吧……」

一轮对骂过后，脸不红气不喘的奥克米客老神在在地微笑看着脸红脖子粗的卡尔。

「搞笑时间结束罗，蠢熊。」

双手横握着方天画戟，奥克米客脸上的表情变得冷淡而平静。「不是要用你手上的那两把烂斧头砍了我吗？尽管来啊！」

「我就让你后悔来到盖斯特！看招！」

奋然振臂举起两把大型单手斧，随着一声震吼挥动起手中斧头的卡尔，以凌厉的攻击姿态率先当头劈向奥克米客。

除了静水月和奥克米客麾下的黑衣骑兵，曾经在战场上亲眼看过三年前就被誉为「战神」的奥克米客的战斗风采之外，蕾琵雅和麾下的「圣剑骑士团」也是直到现在才第一次看见奥克米客全力以赴、专注投入的战斗姿态与实力。

和满身肌肉、身材又如同百年参天巨木一样相当高壮的卡尔相较之下，看起来体格并不是那么健壮的奥克米客，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之中，却只是不停地以手中的画戟格挡着卡尔的有力挥击，兵器对撞所发出的「铿锵」巨响不绝于耳。

不过在这时，凝神看着这场决斗的哥吉拉突然眼眉跳了一下。

「咦？」

「哥吉拉先生？」

蕾琵雅还没开口问清楚发出「咦」声的哥吉拉到底是什么事，奥克米客突然发出的吼声与两声响亮的金属对撞声却在转瞬间同时爆发出来。

「喔啦喔啦喔啦喔啦喔啦～～～～～～～～！！」

紧接着，众人同时看到一阵阵由奥克米客身上爆出，随着失去了手中两把武器的卡尔喷出的鲜血而绽放的白银闪光。

「这是……『北斗百烈枪』？！」

「什么玩意？」

「请恕在下插嘴，就我所知，奥克米客公爵使用的这套枪法，是由一套流传许久的古老暗杀拳术所衍生并加以改良而诞生出来的。」

哥吉拉抬起头，看着正露出纳闷表情看向自己的蕾琵雅。「这门古老的暗杀拳术，由于是针对人体内部被称为『穴道』的血液与神经端点施以准确而威力强大的破坏，因此只要被这套武术的使用者所击中的目标往往都只有死路一条，没有任何例外。」

「暗杀拳法可以改变成枪术来使用？」同样使用长柄兵器的银杏听到这里，也忍不住开口问道。

「因为用长枪类武器发动攻击所产生的效果，和以人的手指当武器是大同小异吧。」

跟在蕾琵雅身后的碧翠丝想了一下之后，这才说道：「以前碧翠丝在上课的时候也听老师说过，『用最小的伤口造成最大的破坏效果』，这是『暗杀』课程所教导并且一再强调的理念。」

「长枪类武器在使用上通常是被当作『使用者增长的手臂』来看待，通常除了可以『将对手的攻势局限于使用者自己的长枪使用范围之外』以外，更可以针对单一目标施以连续的猛刺来增加伤害度。」

哥吉拉接了下去。「但是像奥克米客公爵这种快又猛而准的连续刺枪神技，说真的我也是首次见到。」

「听说那只蟑螂靠的是拿自己家里面爬来爬去的众多小强当枪靶子，练习好几年才有这种准度。」

似乎想起了这个传闻的蕾琵雅忍不住摇头苦笑。「也难怪，小月嫁给这只大蟑螂的第一天，就因为发现家里面干干净净地没半只蟑螂而开口发问，也才知道蟑螂的这身好武艺是怎么回事。」

「我很早以前就说过了，卡尔：想要打倒我这只『凯拉尔帝国头号蟑螂』的话，等下辈子吧。」

双手飞快地旋转了一圈方天画戟之后，将画戟扛在肩上的奥克米客收起了冰冷的神情，平静地看着面前刚刚遭到自己一轮猛刺而身受重伤、双手的武器全都脱手飞得大老远的卡尔。「……你明知道你那个杂碎弟弟的所作所为，为什么还要冒着赔上自己死后声誉的风险去帮助他？」

「……我没得选择，因为他是我最亲的弟弟。」

尽管在奥克米客故意手下留情、避开了心脏没直接一枪刺出个窟窿的状况下侥幸撑过决斗，但是心知自己迟早会因为流血过多而送命的卡尔，对于奥克米客这时冷不防向自己丢出的问题，却只回以一个无奈的苦笑。「即使我也知道，这个败家小子和黑色教派的家伙们混在一起之后就开始变了样……但是他还是那个差我十六岁、有事情必定会想到请我帮忙的弟弟。」

「这么说来，你也清楚艾德华主席和盖兹总统阁下被炸死的真相？」奥克米客皱起眉头。

「我私下猜想，那应该是黑色教派在从中搞鬼吧……为了把想要脱离联邦体制架购自主运作国政、原本开战前正在和老爸谈判中的巴尔玛给拖下水。」

抹了一下流出鲜血的嘴角，抵不过失血造成体力大量消耗的卡尔最后忍不住膝盖一弯，以半跪的姿态跪在奥克米客面前。「详情你们就自己去查吧。对了，记得把我的脑袋带回去给『银剑天使』交差。」

「我才不要。」

「？」

「以一身性命交换众多士兵生命的勇者，没必要被当作十恶不赦的罪犯一样以尸首不全的方式处置。」

扛起画戟转过身去的奥克米客开口的同时，「黑色旋风」的骑兵们早就在静水月的带动之下，纷纷举起了手中的武器，替奥克米客展现的行动高声喝采。「而且我刚刚才说过，下辈子你还可以试着来打倒我这只杀不死的蟑螂。」

「你这家伙……还是一样嘴巴超贱……嘛……」

露出了最后的一抹苦笑，闭上了双眼的卡尔的身躯如同巨石逐渐滑动而崩落一样，缓缓往后倒下。

正当两边原本就不同的整体气势，随着奥克米客上马回阵而出现了巨大的落差的同时，率领「圣剑骑士团」的蕾琵雅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卡尔的遗体旁边，并且亲自下马站在遗体前默默伫立了一段时间。

「传令通告全军：将盖斯特军全体官兵就地解除武装，并让他们都能自由离开此地，不得随意干扰。」

先拔出自身佩挂的飞燕剑，向卡尔的遗体行了个撇刀礼表示自己的敬意，转身同时收回了佩剑的蕾琵雅才下达了几个命令。「另外，接受本爵代替奥克米客公爵所提出的决斗邀约，并且因为奋战力竭身死的卡尔·盖兹部长的遗体不能弃置不管，任由被马蹄践踏或是阳光曝晒而就此腐烂～请通知后勤单位予以妥善保存，等到梅菲斯特这个杂碎伏法之后，再以『战场英雄』的身份择日予以厚葬。」

「遵命！」

「同时再次通令帝国全军：稍后收起所有武装，准备进入盖兹市协助临时政府进行善后处理！」

「是！」

【一月十日　巴尔玛「所罗门」要塞】

「启禀将军、伯爵阁下，『银剑天使』蕾琵雅公爵阁下已经亲自领军进入盖兹市区，预定开始进行相关的善后处理工作。」传令兵带来的消息，让在场的茱丝蒂娜、翡翠、寒梅、华莲、梅兰妮和缇葛拉，以及要塞司令玲音都为之精神一振。「公爵另外传来消息：据卡尔部长在临终时对与其决斗之奥克米客公爵阁下表示，上个月盖兹总统父子遭到炸弹袭击而暗杀身亡的事情，很可能和黑色教派有关。故此公爵阁下在此给传令伯爵阁下：彻底调查清楚，务求厘清事实真相，让梅菲斯特与相关谋反者都能够顺利伏法。」

「……和你用读心术从迈德那家伙身上所得到的东西一样耶，茱丝蒂娜伯爵。」

玲音挥手令传令兵离开之后，这才看了一眼于前两天亲自领军发动突袭，同时和「圣剑」的团员先后生擒了迈德·布莱克大长老与黑色教派的十余名干部回来的茱丝蒂娜。「现在呢？」

「只剩下一个人要格杀勿论了吧。」

茱丝蒂娜站起身来。「九能中将，本爵现在要率领联军与蕾琵雅公爵会合追击梅菲斯特。」

「嗯。」

玲音轻轻点头。「我会尽可能提供完善补给给各位，同时代表全体将士祈愿各位能够顺利达成任务。」

「我也得先恭喜你们，终于顺利成为一个独立的国家了呢。」

茱丝蒂娜露出一个微笑。「圣剑骑士团，现在准备出击！」

「遵命！」

【同时　盖兹市区　盖斯特共和国总统官邸】

「……与黑色教派勾结的梅菲斯特·盖兹的罪状和相关证据，全都在各位眼前。」

代表蕾琵雅出面迎接盖斯特共和国临时政府代表官员的银杏，于接受相关询问的同时，和哥吉拉等伙伴将众多的证据一一给搬了出来。「尽管本公主是很能体会那些支持梅菲斯特的民众的心情，但是无论就哪方面来看，蓄意以各种手段来破坏我国与联邦四国之间的外交关系的梅菲斯特，无论对于帝国或是对于贵国来说都是必须得要绳之以法的重大战犯。本公主在此仅代表决定出兵的金萱女皇向各位致歉，但是也请各位务必能够见谅于我国必须要如此回应的理由。」「公主殿下，其实即使金萱女皇陛下没有以『征讨梅菲斯特』为理由联合各国族发兵进攻，在我国国内至今还盲目支持梅菲斯特这个败家子的人也几乎没有～特别是在他做出了逃避贪污审判的决定之后。」

于盖兹总统被炸死之后，临时受命担任代理内阁总理职务的「我们的盖斯特」党第二号人物：副党魁～亚历山大·雷明斯轻轻点头。「请原谅我杞人忧天，不知道帝国联军预定何时退出我国境外？」

「请您放心，雷明斯总理。」

银杏露出了一个让在场者都为之侧目的微笑，向雷明斯点了点头。「本次联军的总指挥官『银剑天使』蕾琵雅公爵已经下令各参战的联军部队：即日起准备整装，分批返回各所属国族的领地。帝国主力部队也已经在奥克米客公爵夫妇的率领下，预定下午就会离开首都返回本国向女皇陛下报告始末。目前仅留下此刻正由梅兰妮·威佛女爵领军、正好在巴尔玛边境的苍鹰佣兵团配合本团行动，继续追击甫被贵国政府宣布拔除国籍和居留权的梅菲斯特。」

【盖兹市郊区　盖斯特国民公墓】

在蕾琵雅的陪同之下，难得地除去了女仆服装，换上了一身纯白色的连身裙、手臂上系着黑色丝带的碧翠丝略施脂粉，在同时埋入盖兹父子两人遗体的坟墓前面半跪下来，并在墓碑前献上花束。「如果你还是打算以『盖兹总统的女儿』的身分回来这里，就尽管开口吧。」

「……大小姐……属下说过『不会再回到以前的身分』的。」

看了一眼正微笑望向自己的蕾琵雅，眼眶还略红的碧翠丝苦笑着摇了摇头。「而且，爸爸以前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更让我坚定了跟在大小姐身边的决心。」

「喔？」

「『自己的存在意义是什么，只有自己才能决定』。」

碧翠丝伸出双手拉起蕾琵雅的右手腕，像是以前几次类似情况一样贴上自己胸口。「现在的我，是为了跟随在大小姐您身边照顾您的起居，成为您的奴仆而存在。这是我～碧翠丝的存在意义。」

「对我而言，你并不是只知道听我命令做事的『奴仆』唷，碧翠丝。」

蕾琵雅笑了笑，但是故做一脸正经般地纠正碧翠丝用语的表情，却也让碧翠丝忍不住破涕为笑。「我也早就说过了，你永远是我的好姐妹、好伙伴，更是『圣剑骑士团』的永久团员。」

碧翠丝羞涩地笑了笑，最后还是乖乖地在蕾琵雅面前下跪行半跪礼，噘起嘴吻了一下蕾琵雅的右手。

第十八章　最后战役

凯拉尔皇历一七九三年（盖斯特联邦旧历六五零年。隔年，新的「盖斯特联邦历」在四国会谈之后重新自元年计算）一月十二日，位于盖斯特与巴尔玛国界边境附近，原本做为国境防卫使用的要塞城镇「葛拉斯」。「……？」

会合了茱丝蒂娜等其他的圣剑团员、以及梅兰妮率领的苍鹰佣兵团之后，亲自巡视着苍鹰团员进行阵地布置作业进程的蕾琵雅，却看见独自出现的哥吉拉正在眺望着前方的葛拉斯城的城墙，彷佛若有所思的样子。「怎么了？」

「……原来是公爵大人啊。」

哥吉拉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蕾琵雅。「有事吗？」

「看见你在发呆，我才想问你呢。」

蕾琵雅笑了笑。「还是无法释怀被那个蠢蛋几乎玩弄于指掌之间的事情？」

「没，只是纯粹替那个家伙即将面临的命运小小哀悼一下而已。」

哥吉拉轻轻摇头，眼神重新投向葛拉斯城斑驳的砖造外墙。「对了，碧翠丝小姐她真的不考虑以『盖兹总统之女』的身分回到联邦，出马参选个什么为民服务的工作？」

「你这问题，我早在八百年前就问过她了。碧翠丝却认为『现在的我就是她的一切』，因此宁可继续当专门服务我的女仆，早就放弃了回去联邦的想法。」

蕾琵雅再次笑了笑。「有时我还真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在失去了父母之前，能够早点认识碧翠丝这个万能女管家。」

「这我绝对同意。」

点点头的哥吉拉也露出微笑。「公爵阁下，这是我们联手对付梅菲斯特的最后一战了吧？」

「对于梅菲斯特而言，是这样没错。」

蕾琵雅拍拍哥吉拉的肩膀。「但是，这绝对不会是我们之间合作关系的结束。」

「嗯。」

【当晚　圣剑骑士团　统帅营帐】

「照着老大的意思，我中午飞上半空去看了一下葛拉斯城的防御状况。」

宇宙哥吉拉指了指布置在桌上的立体地形图，然后随手拿过桌边的纸和笔迅速画了两张素描。「除了梅菲斯特和他带着的Ｍ特勤部队以外，我还看到这两个长相诡异的家伙也跟在梅菲斯特身边。」「……盖刚（GaiGan）？」

接过宇宙哥吉拉所画的两张速写图案，碧欧兰蒂只看了一眼，口中就吐出了令所有人与怪兽都看着自己的名字。

「那是啥玩意儿？」茱丝蒂娜问道。

「黑色教派开发作为『对生物杀戮兵器』使用，本身据说也有不错智能程度的生化怪兽。」

哥吉拉看了看提出疑问的茱丝蒂娜。「不过，也由于这家伙的攻击只对于人类和人造物品有效，因此也被称为『猎人怪兽』。」

「照你这么说来……梅菲斯特的濒死反击，对象也包括我们？」蕾琵雅问道。

「毕竟在场的我们里面，除了姬拉和碧欧兰蒂勉强算是『皮薄』不太能挨打以外，最好下手的也只有圣剑骑士团，和梅兰妮的苍鹰佣兵团。」

桐子（别称为「三式机龙」～其主要形体于盖斯特旧历六四三年完成，故在黑色教派内部，被解析文献并完整重现其外型与武装的教徒们特别给了个「三式」的专称）先看了一眼蕾琵雅之后，才说道：「加上和圣剑骑士团相比号称『总体战力相当』的Ｍ特勤部队跟在身边，即使是脑残如梅菲斯特，也总该多少知道『柿子挑软的吃』的道理吧。」

「问题是我们这些『熟柿子』可没想像中的软唷。」

银杏笑了笑。「蕾琵雅，决定要如何面对和梅菲斯特之间的最后一战？」

「既然都来到这里了，不来个轰轰烈烈的一战怎么行？」

蕾琵雅露出微笑。「明天早晨，就以本团的精锐战力和哥吉拉先生的『Ｇ部队』发动主攻吧。梅兰妮，你率领苍鹰兵团在后方见机行事，视情况支援我们。」

「遵命。」

「珍妮佛，麻烦你这次和寒梅、翡翠共同襄助苍鹰兵团。」

「是。学姊，也请一切小心。」

「你放心啦，我还想留下命来多玩几年美女。」

「这回应该是不需要像先前那样，得需要动用各国的武力来强行缉捕了吧。」

无视于蕾琵雅吐出的令众人喷饭的玩笑话，哥吉拉握紧了右拳，随着自己的战斗宣言发出了如同远方轰雷般的震怒低吼。「就以所有的力量一举投入攻击行动，让那个蠢蛋带着后悔把我叫醒的心情坠入地狱深处！」

「喔喔喔喔！」

宇宙哥吉拉率先发出了吼声回应，紧接着姬拉、桐子、丽子和碧欧兰蒂也都发出了音频相当低沉的「共鸣吼声」相互应和着。

「圣剑骑士团全体团员、Ｇ部队全体队员，今晚都先充分休息。」

蕾琵雅从座位上起身的同时，从站在身边的碧翠丝手中接过飞燕剑并拔出，朝上高举。「明天发动的最后一次攻坚行动，我在此命名为『最后战役』。我们将要赌上我们所拥有的一切，让梅菲斯特这个『杂碎中的杂碎』死得很难看！」

【一月十三日　葛拉斯城外】

「公爵阁下，破门开路的事情交给我来吧。」

正当蕾琵雅准备下令茱丝蒂娜出动进行破坏城墙作业的时候，一身银色装甲的「三式机龙」桐子在开口的同时突然站了出来。「黑色教派的信徒们，在我的身上装了个比『破城槌』等等大型的拆除工具还好用的东西。不拿来用个一次的话，是否有点浪费？」「那就交给你了。」

「了解。『绝对零度炮』（Absolute　Zero），启动准备。」

在众人往自己的方向注视的目光之中，桐子胸前的Ｙ字型护胸装甲向外打开，露出了位于胸部正中央的圆形炮口。紧接着，三片护胸装甲的尖端处流动着隐约可见的蓝色闪电，于圆形炮口的前方开始凝聚为和翡翠先前使用的水晶球看来不相上下的蓝色能量球。

「最终保险闸，确认解除。绝对零度炮，发射。」

随着桐子发出的最后确认命令，蓝色的能量球「砰」地化为高速的炮弹，朝着砖砌城墙的方向轰了出去。

「目标区域命中，确认。然后……」

确认过蓝光笼罩着目标的城墙区域，迅速凝结出一层相当厚的白色冰雪之后，稍微抬起了身后尻尾的桐子突然将尾巴往地上轻轻一敲。

随着这个看起来明明不怎么有感觉的震动，众人眼前的白色冰雪城墙就在无声无息之间分裂为微小的点点碎片，接着瞬间崩落并露出了一大段空旷的缺口。

「看来这还比起你的『冰寒霜凛阵』好用多了。」

在后面的苍鹰兵团阵容中，也看到了相同景观的寒梅忍不住吐了吐舌头，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翡翠。「你自己觉得呢？」

「我没太大把握，对于『能将自己使出的攻击温度压到绝对零度那么低』这件事。」

翡翠轻轻摇头。「而且根据赛菲莉雅小姐的检查结果来看，那个攻击对于桐子小姐自己来说，多少也是要付出相对代价去交换杀伤力的。」

「……『等价交换原则』？」

「嗯。」

看着在蕾琵雅的吼声之中紧跟着冲入城内的哥吉拉等身影，翡翠这才轻轻点头。「就是这么回事。」

尽管翡翠并没有多提及，但是包括跟在身边待命的苍鹰兵团的魔法师、僧侣们，以及同样使用魔法的寒梅自己在内，都知道翡翠刚刚话语中所说的「等价交换原则」是怎么回事。

不过对于现在的她们来说，拿梅菲斯特这个杂碎即将葬送于银剑之下的生命，用来抵消这一切的付出应该是还有赚头的。

【葛拉斯城内】

「终于到了这里啊，圣剑骑士团的各位。」

出现在众人和Ｇ部队的怪兽们面前的，除了全身装备清一色以黑色作为主色的Ｍ特勤部队、还有两只看起来像是戴上了红色的单片式太阳眼镜、有着如同附上了钳子般的鸟嘴、位于肚子中线的大型链锯、只差双手（巨大钩爪和Ｕ字型双重链锯）和头部造型略有差异的两只怪兽以外，还看见了应该以「睡眠不足」四字来形容可能更适合，有着苍白的脸色与偏深黑的两个黑眼圈，一身黑衣劲装（甚至双手还戴了一双黑手套）出现的梅菲斯特。「各位是终于改变了原本的心意，准备要来向我这位新的『大陆之王』俯首称臣的吗？」「『大陆之王』？你？算了吧，都已经给自己挖洞等着活埋了，现在也只差没躺进去而已不是？」

停下脚步的蕾琵雅冷哼了一声，左手握着的细身剑随之出鞘。而她原本右手正紧握着的飞燕剑，则平指着面前的梅菲斯特。「本爵『银剑天使』蕾琵雅·密斯里鲁，遵奉我国金萱女皇亲颁圣旨，与圣剑骑士团前来格杀涉嫌策动战争的首谋战犯、以及为了达成自身欲求不惜弑杀亲属的梅菲斯特·盖兹！敢抵挡本爵者，唯有死路一条！」

「梅菲斯特，照我看『大陆之王』这四个字不适合做你的墓志铭～『大逆不道』可能更适合吧。」

哥吉拉冷哼一声，握紧的双拳也发出了「喀啦喀啦」的声音。「你千方百计地躲到这个边境要塞来苟活着的目的，不就只是想要改天才死吗？」

「当然不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