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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剑天使-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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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地换上了一身经过名家设计的粉蓝色露肩式曳地长裙，双手接过来自身边的女仆所奉上的瓷制茶杯之后，略施脂粉的麒麟喝了口茶，才看了一眼就坐在对面的蕾琵雅。「照我猜想，那位你们口中的『翼人开国女皇』安洁莉娜陛下所托付给我的，和现在在你身上的应该是相同的『无』之力。」「那么……安洁莉娜陛下说过的『人类无法操纵「无」的力量』，意思是？」
「我想安洁莉娜陛下的意思，应该是指这种力量并不会像是我们所听闻的魔法一样，会受到人们的心念所影响，而产生『偏向好的一面或是偏向坏的一面』的结果吧。」
麒麟歪着头思考了片刻，才看着蕾琵雅。「也就是说，即使你今天突然转性，成为像是过去的阿迦曼侬陛下那样的、『意图征服整个大陆的霸者』的话，这种力量依然还是存在于你身上～不过，先不管你的心态是站在哪方，这个『无』的力量并不会受到你的心念去左右而产生变化。」
「所以这种力量也是我无法去控制的……吧？」
蕾琵雅闷着头喝了口茶。「啊，对了～怎么今天换成你在家里？」
「大嫂她早上带着你赠送的三位『贴身爱奴』和东部各郡的郡主开会去了，这会儿还没回来呢。」
麒麟苦笑着。「看来她倒是很喜欢你所送的『大礼』呢。你是存心想搞得她虚脱不成？」
「我可没这种打算。依莉丝城主需要她们，也不仅是因为现在的她们可以提供的『东西』。」
蕾琵雅断然摇头。「而且在『交货』之后，我就顺便让席尔薇雅替依莉丝打点好『售后服务』了，凭她们三个要想让依莉丝虚脱，我想可没这么容易。」
「幸好我没有这方面的兴趣～我还比较喜欢『陪浴』。」
麒麟再次摇头苦笑，拿起茶杯。「对了，大嫂昨天突然提起一件事情，她想要我问问你的看法。」
「喔？」
「严格说来这也算是来自公会的情报啦，不过听大嫂说，受到这件事波及的城主昨天一大早就来拜访大嫂，并且希望透过大嫂这条管道，商请我、你和『圣剑骑士团』联手去调查。」
麒麟看着露出了纳闷眼神的蕾琵雅。「……你听说过『黄巾之乱』吗？」
「嗯……好像有点印象，不过已经是在学校（神圣凯拉尔学院）念书时候的事情了耶。」
皱起眉头想了想的蕾琵雅先沉思了片刻，这才轻轻点头。「那场『黄巾之乱』好像算是历史上第一次『由中下阶层的农民发动的武装叛乱』，我记得历史老师是这么说的。」
「没错，就是那场『黄巾之乱』。」
麒麟轻轻点头。「既然你也清楚这个历史的话，那么应该也知道在东部的帝国领土之中，有个由信奉这个教派的人们所建立的自治区的事吧？」
「你是说那个号称『自由之地』，拥有自给自足机能、却从未上缴过税赋的『黄天之谷』？」
「看来你也很清楚嘛。」
麒麟忍不住笑了笑。「没错。向大嫂提出协助请求的，就是邻近这个山谷的艾塞克斯城的城主～和父亲过去曾经有着长年的战友关系的、外号『噬血凶鸟』的勇将：艾佛烈·修肯拜因子爵。」
「我是曾经听过这号人物……就我所知，直到『血月狂刀』静水月和『黑衣战神』奥克米客这对『怪力变态夫妇』在三年多前的『黑教叛乱』之中一战成名以前，要说到帝国排名前十的勇猛战将，就绝对不会少了他的名字。」
过去曾经是神圣凯拉尔学院军事系当届高材生之一的蕾琵雅，当然没理由不知道这个尽管现在已经是满头白发白须，但是如同吃了炸药般的火爆脾气却依旧不减当年，本身擅长于使用十分沉重的带链大铁球于远距击杀对手的老将。「不过，连时常出入战阵、曾经立下战功无数的他都会感到棘手？」
「这也不能怪子爵阁下会感到棘手。毕竟他所面对的，是个以『免费的食物与医疗』为号召，趁机传播所谓的『教义』以扩大势力的一群狡猾家伙嘛。」
喝了口茶之后的麒麟轻轻点头，再次笑了笑。「况且，我想不用我提醒，你也应该清楚：『免费的东西虽然好，一旦抢着要享受的人多了，后面的问题才刚要开始而已』。」
「原来如此。」
蕾琵雅这才听出了麒麟的话语中所点出的意思。「那，你要接下你大嫂的委托吗？」
「你也知道的，帝国东部的这十个城邦，毕竟都是以霍夫曼家为马首是瞻。即使大嫂嘴巴不说，身为家族成员的我，也还是得要一肩扛起这个工作。」
放下茶杯的麒麟先耸了耸肩，这才看着蕾琵雅。「但是就我自己的看法，我觉得能够让你率领『圣剑骑士团』和我一起出面处理这件事的话，或许会产生一些不同的效应。」
「……你是指『让女皇陛下的形象与命令权威性更为巩固』？」蕾琵雅恍然大悟。
「看来你也不只是个整天就会拔刀砍来砍去的『怪胎』嘛。」
麒麟哈哈大笑。「我的想法确实就是如此。另外，由于即将要『亲自率领圣剑骑士团出击，征讨扰乱治安的黄巾乱党』的，可是你这位被誉为『银剑天使』的当朝首席战将；而你本身呢，又是亲受女皇陛下委以重任、手中握有『先斩后奏』权限的帝国首席大贵族。我在想，日后等到大嫂对外公开由你署名的调查结果的时候，相信没人敢对内容说个『不』字。」
「我怎么突然之间觉得，你这是藉机把往后的麻烦事情都丢到我身上扛吧……」
蕾琵雅苦笑着自言自语之后，紧接着站起身。「嘛，也好。既然有个挂羊头卖狗肉的家伙在伺机捣蛋，那么我这个『银剑天使』就如你所说的，将要让他们彻底地尝尝这名为『败北』的，苦涩而又难以承受的苦果！」
【三月六日 艾塞克斯城迎宾馆】
「老臣参见公爵阁下、公主殿下。」
脸上留了大把灰白的络腮胡，身材矮壮，然而目光依旧如同当年在战场上一样锐不可挡，声音相当浑厚的艾塞克斯城城主～「噬血凶鸟」艾佛烈·修肯拜因子爵一进入房间，就先向蕾琵雅和银杏行了个帝国军的军礼，这才露出了一脸抱歉的苦笑。「实在是愧不敢当啊，没想到还得要劳驾公爵阁下和公主殿下尊驾，率领圣剑骑士团前来协助老臣平定乱事……」「不用在意，子爵阁下。公爵阁下和本公主原先正好也准备要来到这里进行拜访，这也算是『凑巧遇上刚刚』吧。」
看了一眼轻轻点头之后的蕾琵雅，先前从她口中得知这件事的银杏也露出微笑。「话说回来，不知道子爵阁下对于这支占据着『黄天之谷』的徒党知道多少？」
「老臣记得，最早应该是一个自称叫做『大贤良师』的家伙突然出现，并且主动以免费的方式替人救伤治病～那应该是……快四年前，那场先皇陛下不幸驾崩的『黑教叛乱』席卷了全国的时候吧。」
思考片刻之后的艾佛烈子爵说道：「由于这个『大贤良师』不仅十分亲切和善、医术也相当高超，因此受到他治疗的伤患在康复之后，都愿意听从他的劝导，也因此逐渐以城外的『黄天之谷』作为群聚地，在那边开始了自食其力的刻苦生活……只是最近几年，『黄天之谷』却变了样。」
「变了样？」蕾琵雅问道。
「似乎是因为他们在『黄天之谷』找到了和过去的『黄巾之乱』有所牵连的东西吧，『黄天之谷』突然开始有了军事训练的动作。」
在摸了摸自己脸上的花白胡须的同时，艾佛烈看着蕾琵雅。「公爵阁下，您的看法如何？」
「过去那场名为『黄巾之乱』的平民叛乱，直到现在还是被帝国的各地领主引以为戒……」
蕾琵雅停顿了片刻，让自己的眼神和艾佛烈正面相对。「不过，就我自己对于这件事的观点来说，『有理由的叛乱』和『没理由的叛乱』，基本上根本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和过去因为『民不聊生』而衍生的叛乱不同，现在的女皇陛下和多数各地领主并没有什么过于压榨基层平民的恶行，而少数如同安德鲁亲王这样的滥权者也早已伏诛，因此这个『大贤良师』挑选现在这个时间点起兵，根本没有意义可言。」
「也就是说，站得住脚的是我们这边？」
「嗯。」
蕾琵雅点点头。「为了把对于一般平民产生的影响减到最低，本次的行动，就由我们『圣剑骑士团』正面迎战～请子爵阁下保持现状，做出按兵不动的态势即可。」
「这个……可以吗？毕竟『黄天之谷』也是属于本郡的管辖领地……」
「『战之胜负，非关兵之多寡，乃系于统帅之才能』。」
蕾琵雅微笑着半举起右手，制止了艾佛烈子爵的话语。「近几年来，不时就奉命在广大辽阔的战场上奔走的我，对于这个至理名言可说是感受最深刻。」
「国民们在捱过了过去几年因为『黑教』的关系而混乱的生活之后，总该有点喘息的机会吧。」
银杏也露出微笑，接着蕾琵雅的话语说道：「本公主猜想，公爵阁下应该是想要藉由故意『示弱』来松懈对方的警觉心，等到机会到来的时候再予以彻底痛击～既是如此，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尽量保持低调，藉机多了解一点对方，并找出可以切入痛击的弱点。」
「……老臣明白了。谨此先预祝公爵阁下与公主殿下能够旗开得胜。」
艾佛烈子爵离开房间之后，接着进来的却是抵达艾塞克斯城没多久，就跑去公会寻找相关讯息的麒麟和芙蕾雅。
「蕾琵雅，有个好消息唷。」
芙蕾雅露出微笑。「和金萱女皇陛下开完会的我妈，已经带着香津美回本国去了。而透过女皇陛下委托我妈所下的命令，稍早先行护送玛格丽特郡主回到皇都的那两位，将会兼程赶来此地支援你。」
「梅芙和蒂普？」
「嗯，不然你认为还会有谁啊？」
芙蕾雅哈哈大笑起来。「刚刚我跟着麒麟去公会，也找到了一些很好玩的情报。」
「好不好玩我是不晓得啦，不过这个新的『黄巾党』在民间的声价却是毁誉参半。」
一屁股坐在床沿的麒麟先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蕾琵雅，才接着说道：「根据公会方面从提供情报的冒险者们口中所得到的讯息，这个『新黄巾党』几年来已经在各郡的领地上举办过数百场类似义诊、或是捐赠粮食等等之类的慈善活动～但是在进行这些活动的当中，却夹杂了一段不小的『宣扬教义』时间，藉此流传着关于所谓的『变天』的讯息。如同蕾琵雅你先前所给予的评价一样，领导他们的这个『大贤良师』，确实是个『挂羊头卖狗肉』的混蛋。」
「麒麟，你虽然是在藉机褒我，但我可不会因此而感到高兴呢。」
蕾琵雅露出苦笑。「总之……银杏、芙蕾、麒麟，通知所有人今晚充分休息以养足体力～等到会合了梅芙与蒂普之后，我们就找个早上出发去『黄天之谷』，实际勘察当地的情况。」
【同日深夜 迎宾馆寝室阳台】
「……怎么了？」
蕾琵雅的声音，随着她的身影出现在身上只披了一件紫色薄纱细肩带睡衣，正倚靠着护栏了望远方的安妮塔的身后。「我白天不是说过，要所有人今晚好好休息？」「这句话才是奴儿该问的吧，主人～您这么晚了还不睡？」
「没办法，如果没有这个『大贤良师』在搞鬼的话，今晚应该是个『全员大锅炒』的夜晚呢。」
苦笑着耸了耸双肩的同时，身上只穿着一套白色蕾丝内衣裤的蕾琵雅也来到护栏边。「真是的，害我的『小蕾琵雅』今晚毫无用武之地！」
「主人您也真是幽默～您如果真需要找人帮您消火的话，奴儿相信很多姐妹都会排队抢着要吧。」
因为脸上脂粉未施，在月光的映照之下格外显得白皙许多的安妮塔，听见蕾琵雅的自嘲之后忍不住闷笑着。「主人是否在思考关于那个『大贤良师』的事情？」
「我是在思考这个家伙的事情没错。不过……你和席尔薇雅活得毕竟比我长久，应该也有听说过『黄巾之乱』吧？」
「奴儿在很久很久以前，是曾经听说过关于古代的『黄巾之乱』的事情啦……」
安妮塔说到这里先停顿了一下，接着看了蕾琵雅一眼。「不过，像这种藉由行善之举趁机拉拢信徒增强实力的手法，相信伟大的主人您应该很容易就戳破他们吧？」
「看来你成为我的爱奴之后，这门『拍马屁』的功夫学得挺快的嘛。」
蕾琵雅忍不住大笑。「不过，安妮塔，我想问的是身为『魔女』的你自己的意见，不是听你用『爱奴』的身分来拍我马屁。」
「主人您总是这样一板一眼的，难怪上次会因为『操劳过度』造成虚脱导致昏倒在奴儿身上呢。」
吐吐舌头扮了个鬼脸的安妮塔苦笑了一阵子，接着开口的时候，语气也正经了许多。「就奴儿自己的印象所及，所谓的『天』在过去一般不只是指『在我们头上的东西』～像是气候、天象之类，还有暗喻为『统治者』的意思。比方说『黄巾之乱』当时，叛乱带头者所主打的『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就是指此。
「但是诚如白天主人您对那位城主老伯所说的一样，现在在主人的辅佐之下领导着帝国的女皇陛下～即使奴儿不曾看过，也认为这位敢将责任如斯重大的『先斩后奏』权交托在主人您的手中、并且坚定支持着您的领导者，应该并没有什么必须要被人依靠武装力量给踢下台的过失。」
安妮塔看着轻轻点头的蕾琵雅。「就奴儿自己的想法来说，那个领导着党羽的『大贤良师』当下最聪明的决定，应该是『早日收手』。」
「如果那个家伙依旧执迷不悟呢？」
「假如那个『大贤良师』果真是个如此冥顽不灵的家伙的话，奴儿认为，只要靠着主人您手上的银剑就可以替他送终了。」
安妮塔露出微笑的同时，顺手解开扎于自己紫色细肩带睡衣胸前的蝴蝶结缎带，并将肩上的肩带往两边轻推，让失去支撑的睡衣顺着自己垂降到身侧的双手缓缓滑落地面。「主人，既然奴儿的『马屁评论』已经说完了，现在该让奴儿做点正经事了吧？」
「你觉得我该有说『不』的机会吗？」
蕾琵雅再次哈哈大笑，接着也解开了位于自己穿着的开裆丁字裤上头的缎带，让自己蓄势待发的「小蕾琵雅」探头透气。「就用你『下面的嘴』来帮她『解闷』吧？」
「奴儿遵命。」
两颊略显嫣红的安妮塔露齿一笑，接着才秀出了一个高抬腿的动作将自己的门户大开，迎接蕾琵雅的挺枪突进。
【三月八日早晨 「黄天之谷」附近】
「大小姐，那里就是『黄天之谷』了。」
站在位于半山腰的山道上的碧翠丝，伸出右手指着位于附近的一座山谷里面，四处均可见到正迎风飘扬着的鲜黄色旗帜的，由四个刻意堆高起来的土台为中心、透过山路构成彼此之间的连结，整体规模并不小于一座城市的聚落。「请问那堆高叠起来的土台到底是……？」「那个应该是他们口中所谓的『黄天祭坛』吧。」
顺着碧翠丝手指的方向望了一眼，大概猜出到底是什么玩意的梅芙接着说道：「公爵阁下，从这个独特聚落的布置方式来看的话，他们的领导中心应该是位于对面半山腰处，规模最大的『大祭坛』上面。」
「这个自称是『大贤良师』的家伙，看来也不全然只是个脑袋没东西的草包嘛。」
蕾琵雅轻轻点头。「芙蕾，你和我都身兼统兵作战的指挥官职务，你觉得呢？」
「『黄天之谷』的地形，对于要逆势上攻的我们来说应该并不容易。不过，我们却也不是全然没有取胜的机会。」
芙蕾雅从面前的地形图上抬起头来。「我们的取胜关键，在于能否掌握『安全取水的来源』，以及『粮食的储备地点』。这个地形尽管以防守方面来说确实十分有利，但是构成有利于防守方的条件的一个最重要因素，就是防守方面必须要完全掌握住『水源』与『粮食』这两项必须品。」
「也就是说，只要少了其中一项的话，防守方的优势就会消解掉？」一旁的麒麟问道。
「毕竟即将和我们正面冲突的这群『黄巾』也是人，可不是靠魔法石推动的『自动人偶』吧。」
芙蕾雅说着，脸上露出了自信的微笑。「而为了要能在最短时间之内迅速掌握这两个点，让对方高昂的士气因而急速下降，透过详细的周边调查藉以掌握相关资讯，就有其必要性存在。」
第十一章 大贤良师
「但是光凭藉艾佛烈子爵单方面的情报，我们也很难就此断定这群自给自足的人们，真的有意要发动所谓的『叛乱』来扰乱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安定局面吧。」站在蕾琵雅身边的银杏，看了身边的蕾琵雅一眼。「你自己的意思呢？」
「我刚刚说过了，会布置出这种能让守军专注防守的复杂阵型的人，我想也不可能是个脑残的家伙。」
蕾琵雅点点头。「毕竟我们今天来的目的是在于『了解现况』而不是『提前踢馆』，因此只要知道『这里到底是什么样子』就够了。」
「蕾琵雅，你打算继续收集更多的情报？」麒麟问道。
「嗯。这就要靠公会方面的帮忙了～毕竟『知己知彼，方能百战而不殆』。」
蕾琵雅说着，看了一眼对于这句话的意思隐隐点头表示同意的芙蕾雅、梅芙和银杏。「反正身为公主的银杏接下来也预定要暂住在这里，以『女皇特使』的身分进行地方施政的视察，这也算是另类的『一举两得』吧。而且我也很想彻底了解清楚，这个被麒麟称为『评价两极』的、领导着这群自食其力子民的『大贤良师』，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
【三月八日晚间 艾塞克斯城迎宾馆会客厅】
「启禀大小姐，门外有两位指定要拜访您的访客。」
穿着一身密斯里鲁宅邸专用的黑银双色女仆长造型服装的碧翠丝，在进入房间并半跪在蕾琵雅面前报告此事的时候，当下就把正在会客厅里面玩起纸牌的蕾琵雅、银杏、梅芙和千歌音等人的注意力给拉了过来。「来拜访您的两位小姐自称是『黄龙佣兵团』的代表，请问……」「『黄龙佣兵团』？我没听过这个团队啊。」
被打断了玩牌兴致的蕾琵雅皱起眉头，忍不住自言自语着。「等等，碧翠丝，你刚刚说『两位小姐』？」
「是，请问大小姐……？」
「公爵阁下，梅芙过去在帝国东部曾经听过这支佣兵团的名号。」
蕾琵雅还没开口之前，梅芙的声音就打断了碧翠丝的问题。「不过详情可能要等等才能向您说明了。」
「那就先这样，待会梅芙你也留下。席尔薇雅、安妮塔，你们先去寝室里面躲一阵。」
看了一眼点头的银杏之后，蕾琵雅立即下达决定。「碧翠丝，请两位小姐进来吧。」
「属下遵令。」
碧翠丝恭敬地行礼并起身离开之后，接着就把两位浑身散发着逼人英气的年轻女性带进会客厅。
「参见公爵阁下、公主殿下。」
和蕾琵雅同样于腰际佩挂双剑、留着男性般的银色西装头发型的女性，在先向蕾琵雅行了个帝国军队才用的标准军礼的同时，开口就吐出了沉稳不输蕾琵雅的中性嗓音。「深夜时分贸然来访，在此仅先向两位致歉。在下乃是『黄龙佣兵团』的代理团长，吕玲绮。这位是同团的副团长，张星彩。」
「两位不用客气，请坐。」
对于这熟悉的动作忍不住好奇的蕾琵雅，在打了个手势示意两人「请坐」之后，才开口问道：「看两位的行止……两位都是帝国军队出身？」
「是。我等过去都曾经是『血月狂刀』静水月侯爵属下的『小月亲卫队』成员。」
跟着玲绮坐在客席上，留着黑色短发的星彩轻轻点头。「只是由于某些原因，致使最后没能获选为贴身保护侯爵阁下的『十人亲卫队』，日后才因为生涯规画之故退出军旅，并回到本郡组成『黄龙佣兵团』继续服务此地的乡亲。事实上，我等系因为听闻公爵阁下与公主殿下前来本郡视察政务，因此才连夜前来拜访公爵阁下，若有打扰两位休息之处，尚请恕罪。」
「嘛，要是我真的打算论罪到你们头上的话，那个『暴走大奶月』大概会拿血红大刀先砍了我。」
蕾琵雅这句话，顿时引来了银杏和梅芙的「噗嗤」一笑。「这么晚前来找我，有何指教？」
「请恕在下失礼。不知道公爵阁下是否在探询『大贤良师』的事情？」
「！」
玲绮的这句话当下就让众人面色一沉。
「请别误会，公爵阁下～我等并非要与阁下相互敌对，因为我等的目标也是『大贤良师』。」
似乎看出了蕾琵雅等人脸上的表情有点不太对劲，玲绮接着开口说道：「事实上，我等是想来请求公爵阁下与『圣剑骑士团』的协助。」
「……协助？」
「是的，公爵阁下。我们有伙伴因为奉命调查『大贤良师』的事情而在『黄天之谷』失踪，至今已经失去音讯长达月余。」
星彩轻轻点头。「而在她失踪之前最后传出的讯息当中，却只写了『注意四天王』这几个字。」
「『四天王』？那是什么啊？」银杏忍不住问道。
「据本团曾经目睹过此四人长相的团员亲口表示，这四个人除了外表的造型与颜色不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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