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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孙降临(绿痕)-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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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没事吧?”在他们定后,才把指尖自腰际的箭筒离开的海角,步至她身后轻声地问。
  霓裳半侧过身子,瞧著那张好一段时日没见的脸庞,吹过林间的风儿,令秋叶摇摆不定,在他的面上形成了忽明忽暗的光影,她的目光走过他看似冷淡的双眸,走过他那从没露出过笑容的唇角……记得城里的人曾说过,倘若天涯是那颗正跃上东方的山头,活力四射的初升旭日,那么海角就是一轮无声高挂在夜空的新月,冷清幽淡的月色,照不明大地,亦映不清自己。
  看著他一贯面无表情的模样,再回想方才他饱含著关怀的语气,霓裳实在是很想告诉这个与她相处了十多年的男人,口气和表情别总是那么不一,还有……
  “小姐?”她动也不动发呆瞧著他的模样,令他有些担心。
  “我没事。”她拉回思绪,状似不经意地问:“我表哥回家了吗?”
  “尚未。”海角微敛著剑眉,一想到那个无论他用尽任何方法,就是找不到人影的天涯,他就不禁感到有些挫折。
  “别呕了,你要是找得到他,那他这十几年来的逃家功力岂不是没半点长进?”她拍拍他的肩头安慰,转身边朝林子的出口走去边问身后的他,“这次又是童飞求你来找我的?”当初不是说好,她若是把城里的琐事都办完,她就可以到迷陀域逍遥个一两个月?他会不守信用的提前来找她,可能又是被那个童飞给求得不得不来。
  他微微摇首,“日前童飞总管已与长老们前去地藏黄泉国,雷昂将军亦前往鬼伯国。”
  “去地藏?”她脚步一顿,错愕地瞪大了眼,“换句话说,现下家里又闹空城无人主事?”在天涯跑、她也跑的情况下,童飞和雷昂居然也敢弃城不顾?
  “是的,因此长老们希望小姐能早点回城。”他是被长老们求了许久,才不得不来找她,通知她得提前结束她的休假回城主事。
  也不管自己是什么身分,更懒得在他面前装模作样,或是扮姑娘家的矜持和仪态,听完了他的话后,霓裳气鼓著小脸往地上一蹲,挽起袖子捡拾著掉落在地上的枯枝,再一枝枝地将它们折断,以控制著腹内再次滚滚翻腾的呕气。
  折光了脚边所能捡拾的枯枝,可还是有著满肠满肚的不甘不愿没发泄完,才想要换个地方蹲的霓裳,在移动脚步前,替她找来更多枯枝的海角,已蹲在她的身旁为她奉上。
  她瞧了瞧不善言语,但体贴备至十年如一日的他,而后无言地自他手中接过那些足以让她花上好一阵时间,才能全部折完的枯枝。
  “小姐,骏伯侯在城内等你。”任她发泄出气了一会,见她似乎已平定下气息,海角扶她起身,并自怀里掏出巾帕拭净她的两手。
  “骏伯侯?”她想了好半天才忆起这号人物,“天马郡郡主?他找我做什么?”
  他冷淡地应著,“城主有意将小姐许配给他。”
  霓裳大大地挂下了脸,“我表哥还不死心?”都跟那家伙说过八百次不嫁了,他居然有办法在外头乱跑时,还偷空帮她挑个劳什子未婚夫。
  “骏伯侯已命人将聘礼送至城内。”海角将她猛然握紧的小手扳开,小心地将扎刺进她掌心里的木屑一一挑出。
  “怪不得长老们急著要你来逮我回——”她哀声叹气地说了一半,两眼突地定止在他的胸前,“那是什么?”
  海角放开她的手,将摆放在胸前的一只小布包交给她,她打开一看,包裹在布包里的小木匣,里头摆放了一支造型朴素的银簪。
  “你新买的?”笑逐颜开的霓裳,当下忘了先前发生过什么事,高高兴兴地拿起银簪。
  “嗯。”他默然地将布包与小木匣取走,两眼瞬也不瞬地瞧著她雀跃的小脸。
  “好看吗?”她将它在发髻上簪妥,张大了水眸期待地看著他。
  定定地凝视她许久后,海角才克制地收回目光。
  “小姐很美。”
  心情霎时大好的霓裳,开心地拎起裙摆,“咱们回去吧。”
  “小姐……”看著她即将离去的背影,他忍不住出声。
  “嗯?”还等著他跟上来的霓裳,不解地看他脸上那副难得出现的严峻神色。
  “关于骏伯侯,小姐有何打算?”
  停留在她唇畔的笑意,在他的沉默中不知不觉地逝去,就著夕色,霓裳仔细地瞧著他的脸庞,可除了一如以往的冷漠外,她依旧在他脸上找不著半点她所期待的表情或是希望。
  失望自她的眼中一闪而过,她深吸了口气,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回他的身旁,对他扮了个大大的笑脸。
  “相信我,骏伯侯会主动取消婚约的。”表兄妹又不是当假的,她表哥既然有本事替她找来一箩筐的未婚夫,她当然就有本事踢走那一堆男人。
  海角低首静看著这张衬映著夕阳艳彩的笑靥,某种在纷乱的意绪,因她的话语,又再次遭他压回了心底深处,他不语地将她发髻上的簪子再簪妥些,并没有开口表示什么,而对他这种反应早习以为常的霓裳,则是伸手拉著他的衣袖催促。
  “快走吧,天就快黑了。”
  海角不语地拉开她的小手,先是习惯性地走至她的右后方,再腾出一手护在她的左方身侧,在愈来愈暗的天色下,小心地护著她走向迷蒙的暮色里。
                “找城主?”童飞沉思了一会,挤眉皱脸地问向来客:“正牌的还是冒牌的?”
  来自身后的一记快拳,在他的话落后马上不客气地扫过他的头顶,令他吃痛地抚著脑袋赶紧重新更正。
  “城主不在城中,副城主在……”
  “我是——”步出童飞身后的霓裳,漾著待客的一贯招牌笑容,才想对登城造访的来客介绍自己,一道宛如天顶众雷齐落的吼声,立即盖过她的发言。
  “霓裳!”
  足以震聋双耳的震天吼,再次在天垒城内响起,对天涯这等独门功夫早就习以为常的霓裳与童飞,皆若无其事地捂住两耳以避震天吼的余音,但站在他们面前初次登门的贵客,则是被强力的吼声给吓得当场三魂七魄各丢了一半,苍白著一张脸呆站在他们面前,并有好一阵子两耳都听不见任何声音。
  “哟,他回来啦?”吼声过后,霓裳放下双手,以眼瞄了瞄身旁的童飞。
  童飞边听著远处的袅袅余音边点头。
  “而且火气还很大。”这么久没回城,一回来就搬出震天吼,表小姐是哪又惹毛他了?
  “霓裳,给我出来!”一路从内城找人找到外城的天涯,吼声还是一刻都没停。
  冷静地分析完天涯吼声中所包含的怒气成分后,霓裳露出一抹冷笑,并朝身旁弹弹指。
  “童飞,带客人去收惊。”
  “表小姐要上哪?”他盯著她开始挽起两袖的动作。
  她慢条斯理地扳扳十指,“去对付那个鬼吼鬼叫的家伙。”哼哼,回来得正好,他有帐要算,她也有一箩筐。
  他一脸幸灾乐祸,“是。”
  犹站在原地搞不清楚状况,两耳也还嗡嗡作响的来客,讷讷地看著方才还对他笑得一脸春花灿烂的霓裳,自童飞的手上接过金鞭系在腰上后,笑脸一收,在下一刻像只轻盈的鸟儿跃上墙头,再跃至远处的屋顶上去寻人。
  “她……”他指著已不见佳人身影的屋顶。
  童飞推著一脸纳闷的他,“走吧,他们表兄妹之间的恩怨你不会明白的,我先带你去收收惊啦。”
  愈找愈上火,偏又因太久没回家而对自家地理环境不太熟,在城里迷路迷了老半天的天涯,在仍是找不著人时,没耐性地再次扯开了粗嗓。
  “霓——”
  “叫魂吗?”坐在屋顶上凉凉看他在城内迷路的霓裳,不疾不徐地出声阻止他再次制造那吵死人的噪音。
  “马上给我下来,我有话要问你!”天涯两眼往上一扫,一肚的火气因她那副悠哉的模样而烧得更旺。
  “想问什么?”姿态优雅的落地后,霓裳边领著这个迷路的人往城心走边问。
  随著她走到城心,天涯即按住她的肩头扳过她的身子,也不管四下有多少人在看,劈头就给她一顿好吼。
  “关在大牢里的那些人呢?”他也才多久没回家而已,为什么出门前城内那座关满人犯的大牢,在他回来后,除了只剩几名死囚外,其它人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些人啊。”霓裳转眼想了想,笑咪咪地对他宣布,“我放啦。”
  他额上的青筋开始一根根浮起,“为什么要放?”
  “太挤了。”她理所当然地摊摊两掌,一点也没把表情已经有点像是龇牙咧嘴的他放在眼里。
  “太……挤?”就只因她的一句太挤,所以她就放了那些他费尽心血逮回来的人犯?
  “牢里塞得满满的,活像办年货似的,太挤。”那里头早就人满为患了,而他又那么爱把人往里头关,她再不想个法子解决人口数,难道她要为了他爱逮人的嗜好而多盖几座大牢不成?
  他差点气岔,“那些全是我逮来的要犯!”
  “要犯?”她不以为然地哼了哼,偏首直视著这个每次在外头捉到了人就只会往牢里关的表哥,“不过就是些犯了偷拐抢骗的人,还构不上你说的要犯这词。”
  “谁说——”正待反驳的他,不意瞧见她突地摆出一副山雨欲来的表情时,登时赶紧收声住口。
  “表哥。”霓裳放软了音调,刻意甜甜笑问:“你知不知道,养他们是很花钱的?”
  很少听她这么娇滴滴叫他的天涯,愈是看她那甜得足以腻死人的笑容,就觉得有股寒意直往他的背后爬。
  “你若是只逮些犯了杀人放火大罪,非得关进死牢终生的人,那我无话可说。”她先是以温柔到不行的口气向他解释,紧接著随即变了脸大声朝他开吼,“可你就连犯了一点鸡毛蒜皮小事的人也全往里头扔!”
  往来于城心的人们,在霓裳也卯起来火大时,当下人人都停下了脚步,讷讷地看著这两个总是一见面就开吵的表兄妹,又开始在他们面前表演阋墙的剧码。
  负责当家的霓裳,毫不给他面子地一步步逼向他,且还一句问过一句地戳著他的鼻尖,“你以为咱们天垒城钱多吗?还是养那些人都不必花钱只要让他们喝露水就成了?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来光是牢里的人就吃掉近半个天垒城?我再不把那些根本就不用关那么久的人放出去,天垒城早晚会被他们给吃垮!”
  弃家不顾多年,完全不晓城务的天涯,先前的火气全都被她的怒气给盖过,只能理亏地一步步往后退。
  气焰正盛的霓裳,一手指著他的鼻尖向他撂下话,“本姑娘今日郑重警告你,往后你要是再逮些无关紧要的人进来,我就把他们全都绑在你的屁股后头叫你自己去养!”
  一道道同情的目光,先是投映在天涯的身上,而后纷纷转至虽然老是不按牌理出牌、做任何事情前也不会跟人解释一下、偏爱投机取巧、又很会记仇,但却远比那个正牌的城主还要英明好几百倍的霓裳身上。半晌,比较出英明程度的众人,不约而同地开始鼓掌,但很快即遭天涯瞪过来的冷眼给瞪掉收回去。
  “好……”锐气被挫掉一大半的天涯深深吐了口气,郁闷地一手抚过额上的发,“暂且撇开这个不谈,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放了石中玉?”
  霓裳睨他一眼,觉得他火得很莫名其妙。
  “你又没叫我抓他,你只是叫我要替天苑城报仇而已,可他又不是紫荆王,我找他报仇做什么?”要报仇总要弄清楚对象吧?
  他忙不迭地提醒她,“问题是你还顺道逮到了石中玉啊!”她以为帝国的四域将军有那么好逮吗?难得能够逮到一个,她非但不把握机会,居然还像在放生一样做功德地放了他?
  她翻了记白眼,“是他懒得继续跑来跑去才故意让我逮著的,不然你还真以为你家表妹会是他的对手?”她之所以会把话问完了就赶紧放人,还不都因她怕石中玉真不想陪她玩了,亮出真本事把她当开刀的对象?能够全身而退就该感谢祖宗有保佑了,她哪敢再跟石中玉多耗一刻。
  “那巫女呢?为什么连她也放?”无论怎么罗织她的罪状,她就有法子怎么回嘴,他气急败坏地再问另一项交代她去办,可同样也没办成的任务。
  “我又不是你,我没事干嘛去拆散人家?”霓裳神情相当不屑地瞥瞥他的臭脸,“还有,你只叫我去问问她知不知道第三道神谕,我问啦,她不想说嘛。”人家有不想说的苦衷嘛,好端端的她干嘛为难人家?
  “她不想说你就不追问?”听到这里,忍抑到极点的天涯,脑中那根叫理智的细弦登时应声而断。
  她耸耸肩,“你又没吩咐这么多。”
  “这回我非好好修理你不可!”气到冒烟的天涯挽起两袖,准备在今日教训一下这个性格古古怪怪,做事又老是不分轻重的自家表妹。
  眼看天涯都气得眼中冒出火光了,自认打不过他的霓裳,连忙识相地想找个地方避避风头,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飞快地自一旁窜出,站定在她的面前替她挡住怒气汹汹朝她杀来的天涯。
  “海角,你走开!”眼看老是护著她的海角又来坏事,天涯气吼吼地要他闪边别又来插手。
  腾出一手将霓裳护在身后,确定她没事后,海角冷漠地扬起脸庞,不为所动地定站在原地直视著天涯,并摆出一副谁也别想动她一根寒毛的模样。
  对峙的两个男人,身形相似,年纪也相仿,但两者在无形间散放出来的气息,则有著天壤之别,正在气火上头的天涯,藏不住心事地将怒气全都写在脸上,与霓裳一般皆是性烈如火,但相较之下,素来寡言少语,性格清俊淡漠的海角,则像是一泓沉静的潭,内敛而从不彰显。
  “还不走开?”火冒三丈高的天涯冲著他撩起了两袖。
  “恕难从命。”坚持护主的海角,一双寒目对上了他的,眼底丝毫无半分退让之意。
  “冷静冷静……”收到消息赶来城心的雷昂,在天涯真想与海角动手之前,连忙与旁人一块拖走大发雷霆的城主大人。
  偏偏还没把帐算完的霓裳,并不想这么快就放过他。在众人忙不迭地劝著天涯时,她自海角的身后探出头,仗著有海角这座靠山,一反先前的势弱再次对他数落。
  “嫌我办事不力的话,往后那些小事,伟大的城主您大可自己动手去做。”为此在心中闷了很多年的她,冷冷地直视那个啥都没做过的逃家犯,“除了只会在口头上命令我外,你又曾亲自做过些什么?”
  本还劝著天涯的众人,在霓裳一开口后,眼见风头不对,为了往后著想的他们,当下赶紧捡边站地往霓裳那边靠拢。
  她兀自乘胜追击,“我问你,叫你找的天孙你找著了吗?”
  正事还没办成的天涯,没法回嘴地孤站在原地,听她数落之余,只能无言地瞪著那票重利轻义的叛徒。
  “天宫与地藏正式结盟了没?”
  天涯还是闭著嘴暂时没法答腔。
  “下回你若想数落我的不是,那就把你分内的事做好先。”高挂胜字旗的霓裳,得意地把头一甩,拍拍站在她前头的海角,转身就想退场。
  “慢著。”仍有一帐未清的天涯,阴沈地叫住她,“骏伯侯呢?他为何不在城内?”
  她顿时停下了脚步,默默在心底权衡一下胜算后,有些心虚地再往海角的身后躲。
  “在我回城后,他就连夜赶回天马郡了……”她几乎把脸都埋在海角的背后,说得咕咕哝哝教人听得不清不楚。
  “他是来下聘的。”天涯两手环著胸,已在心中根据往例推算出她可能干了什么好事。
  “我知道啊。”她的声音更是缩小得有若蚊蚋。
  “聘礼呢?”他回来后也没见著什么聘礼,而先前说好会通知他黄道吉日的骏伯侯,也一反先前之态,对此事再无下文。
  “我叫他顺道带回去了……”她边说边伸出两手揪紧海角的衣裳,整个人紧紧躲在高大的他背后。
  一段窒人的沉默过后,天涯二话不说地一把扯过雷昂的衣领。
  被他瞪得头皮发麻的雷昂,速速招供出实情,“骏伯侯并非连夜赶回天马郡,而是连夜逃回天马郡。”
  “怎么逃的?”有过太多回经验的他,这回问得很仔细,“是不要命的逃,还是见鬼似的逃?”
  “这个……”雷昂搔搔发,“都有吧。”还不都一样?
  “臭小妮子……”气炸的天涯一把扔开雷昂,才兴师地往前跨了两大步,像座山杵在他面前的海角,立即寒眸一瞪,一手扬起弓柄,一手作势往腰际的箭筒探。
  瞪著海角那双只认霓裳不认他的冰冷眼眸,无法越雷池一步的天涯,索性退一步隔著这座靠山向她讨个答案。
  “你到底对骏伯侯有何不满?”这回他替她找来的骏伯侯,说地位有地位、说身分有身分,论起家世背景,在天宫三山里好歹也是排在前头的,他不懂这回她又在挑剔些什么。
  “我问你,你可曾亲自见过骏伯侯?”霓裳慢吞吞地走出海角的身后,一脸正经地问。
  “没有。”他不解地皱著眉,“你问这干嘛?”
  “表哥,他五十了。”她无力地瞪著只想把她嫁出去,却连对方是圆是扁都没见过,也没把消息打探清楚的自家表哥。
  天涯愣愣地眨著眼,“这么老?”怎么情报错误也都没人告诉他?
  “他儿子的年纪甚至比我还大。”她叹了口气,有些头疼地抚著额。
  “既然如此……”赫然发现还有一个新人选的天涯,立即振奋地张亮了眼,“你觉得改嫁他儿子如何?”
  老子不成,他就改找儿子?
  霓裳不悦地拢紧柳眉,其实心底也很明白,这么急著想把她嫁出门的天涯,除了因她早过了出阁的年纪而在为她担忧外,他还打算在把她嫁出去后,顺道把天垒城交给她的夫婿,如此一来,永远都学不会负责任的他,就可趁此一了百了地摆脱天垒城城主这沉重的担子,正大光明地把天垒城赖给已为他掌城多年的她。
  为了这个不负责任的表哥,她的人生已在这座天垒城上耗了许多年了,若是让他称心如意,那她往后岂不是在背著这个不属于她的责任外,还得守著这座城,并忍受一个不是她所爱的人?
  她拒绝再跟这个想把她嫁出去想疯的男人对谈。
  “海角,咱们走。”霓裳拉著海角的衣袖转身就走。
  “霓裳!”犹不死心的天涯,还想好好同她谈谈另一个人选的事,岂料失了耐性的霓裳却不愿再给他机会,直接取来腰际上的金鞭朝后头一甩,马上令闪得快的天涯止住脚步不敢再追。
  她冷瞪一眼,“要嫁,自己去嫁。”
  “慢著……”天涯在她收鞭时很哀怨地问:“这么多年了,好歹你也给我一个不肯嫁的理由吧?”也不想想她都几岁了,再嫁不出去的话,往后就真的嫁不成了,身为她的表哥,为了她的名声著想,无论她再怎么不想嫁,他还是得尽力一试。
  “我有心上人了。”她随口扔下一个令众人震惊的答案。
  亦步亦趋走在她身后护著她的海角,听了她的话后登时怔住,好一会,他才力持镇定地再跟上她的脚步。
  “那位仁兄是何方神圣?”因她心情大起大落,心脏有些不能负荷的天涯,在她愈走愈远时不放弃地追问。
  “你绝对不会考虑的对象。”
  “啊?”他愣愣地张大了嘴。
  不愿再跟他啰唆的霓裳起身一跃,动作俐落地跳上城心旁的城楼后,再自城楼往上城的地方跃去。
  “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呆怔在原地的天涯,过了许久后,转首问向与霓裳相处时间较他多的雷昂。
  “不知道……”雷昂讷讷地摇首。
  “你知道她已经踢掉几个未婚夫了吗?”他满腹心酸地再问。
  “数不清……”不只是雷昂,一旁的众人纷纷伸出手指头数了数,再一块大大地叹了口气。
  苦皱著眉心的天涯比他们更想叹息,只是在屡试屡败的情况下,眼下的他,早已气馁得再也无气可叹。
  他承认,想让霓裳出阁的他,的确是怀有私心,但除开他个人的己利外,他也不过是想完成姨娘生前的心愿,亲自为这个小表妹找个好归宿,再风风光光的把她嫁出门而已,这么渺小的心愿,要实现它,没这么困难吧?
  可数之不清的事实证明,要想嫁个妹子,真的很难。
  
  



  第二章
  离火宫
  秋意如火蔓延,占地广阔的离火宫,围绕在宫墙四处的枫与银杏,将整座离火宫包围在缤纷多彩的秋色里,但此时这座隶属于四域将军的离火宫内,却无半个宫人或是兵员,愿留在这欣赏这片赏心悦目的秋日风情。
  除了某四个人外。
  轰隆一声,一株高大红艳似火的枫树,哗啦啦地倒下压垮了后头的宫墙一隅,随著两记银光闪过,不远处的一座小殿的殿顶檐片全数遭掀起,接著如流星飞逝的银光,再次飞回宫内广场正中心的武台上。
  铺了张毯子,坐在地上吃葡萄的孔雀,不疾不徐地将脑袋往旁一歪,正好闪过夜色飞掷而过的弯刀。
  抱著饭桶狂吃的石中玉,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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