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羽之迹-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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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命啊。。。请您帮我照顾我的孩子，行吗？”

馨瑶短暂地诧异后只是微微地点头。

至此，北冥的母亲终于安详地闭上双眼，身体消失在了一片泡影中。

笼罩在北冥和馨瑶周围的黑暗也如瀑布般褪去，一幅被灰暗石板构成的圆盖状的画面毫无生气地呈现在他们面前。

而其他人则都静静地躺在地板上，像是死去般毫无气息，只有心跳声在这死寂中浅浅回荡到两人的灵耳中。

北冥只是四处看了一眼便毫不在意地垂下双目。他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耗尽般，无力地坐到石板上。馨瑶有些担心地看着他，犹豫片刻后自己悄悄坐在他的旁边。

北冥把头埋下，眼前不停被之前的画面冲击着。那些美好的、痛苦的，都如凋零的花瓣舞落消失。

无言的悲伤如寒夜的黑雾，弥漫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馨瑶本准备说些话让北冥好受些，可是还是选择暂时沉默。

她只是靠近北冥，轻轻把手搭在那双冰冷的手上。

北冥只出现了轻微的一震，接着又如沉入深河的石子，一言不发，也一动不动。

“。。。如果真的觉得难受。。。就把它发泄出来吧。。。”馨瑶最后还是不得已用言语来打断他消沉。

“。。。没必要。”北冥的手离开了馨瑶的双手，接而终于抬起头，“我受得了。”

“笨蛋。”馨瑶摇了摇头，明明眼泪都快忍不住了还要硬撑下去。可转念一想，因为他不能也不会向任何人吐露脆弱。

“因为背负着一个个巨大的责任，所以才要用你所谓的坚强硬撑吗？”馨瑶还是说了出来，她受不了这样沉重的安静。

“。。。”北冥依然无神地看着上空。

“你觉得这样你就可以回避掉过去，还是说你只是一直躲在过去的阴霾里？”

“这句话从你的嘴里说出来不觉得可笑吗？”北冥冷冷回答道，“明明你也一直活在过去！”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嗔视着馨瑶。

“对，我是活在过去。可我不像你想变成一个神！”馨瑶也站了起来，与北冥对视而言，“你看看你把自己逼成什么样子？表面的冷漠就是成熟？还是说只要自己能控制一切，用理性完全束缚自己就是能掌控命运？”馨瑶激动地说道，“北冥星辰，你和我一样，不是神。我们没有能力掌控一切！只要是活着必然伴随着痛苦。所以作为生命个体的我们才会需要家人，需要朋友，需要喜欢的人来一起承受，一起分担！”馨瑶顿了顿，由于情绪过于激动而大口地喘着气。

“若连自由哭泣的权利都没有，那跟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馨瑶最后的一句话让北冥的神色黯淡下来，把脸撇向一边。

黑色的留海洒下，略微遮挡住北冥的眼睛。

馨瑶不想再说下去，她累了，甚至感到大脑有些晕眩。突然，她感到自己的身体被包围在一个强有力的臂膀中。

“北冥，我。。。”馨瑶变得有些犹豫。

“就一会儿，拜托了。”听着北冥的声音，她再一次妥协下来。就伫立在原地，感受着他疲惫的气息，任一滴滴的暖流从她的肩膀无声滑落。

馨瑶呼吸着属于北冥特有的气息，心里隐隐作痛。如果自己能成为他心中的那个人该多好，但那只是“如果”。过去，不可能改写。

过了许久，北冥送开她坐了下来，还是一动不动地望着上空的天花板。

馨瑶见他还是这般只得默默叹息，忽而听到北冥问道：

“其他人的情况怎么样？”

“我在找你之前就把他们从幻境里拉了回来，只是他们的实力不强，所以需要一段时间恢复意识。”

“那个幻境，究竟是什么？”

“是一种古老的心法，它可以让人被自己最渴望的梦给吞噬掉？”一道凉风吹起馨瑶的长发。每一个字清清楚楚地进入北冥的耳朵。

“这个所谓的测验可真是用心！”北冥狠狠地说道，“我想这一定是慕容家的杰作吧。想借此置我于死地。”

“嗯。”馨瑶下意识地点点头，但又觉得这样做有些欠妥。自己的认同分明就是在加重他的仇恨。

“我迟早会把这一切十倍奉还给他们！”北冥背对着馨瑶站起来，使馨瑶看不见此刻他的神情。但不用猜也知道，是那种冰冷的神情。

“北冥，你这样。。。”

“我不会迷失，我答应过的。”话音刚落他便将话题转移开，“倒是你怎么没有受到影响？”

“我？”馨瑶的眸子朝向一边，“别忘了韩家可是幻术之家，我虽没有他们的血脉，但至少比你们了解幻术。”

“这样。。。”北冥的注意力看到其他人，心里不知默默想着什么。

“已经醒了的某位，现在没必要装睡了。”北冥的话引得馨瑶瞪大了眼睛。

只见影枫无奈地睁开眼睛，有些尴尬地接触到北冥的审视。

“你。。。什么时候醒的？”馨瑶吃惊地问道。

“。。。有些时候了。”影枫的脸被塔顶的阴影遮住。

“那我们刚才说的。。。”

影枫只是点点头，并不否认自己所听到的。

“没想到你居然有偷听的嗜好。”北冥的嘲讽让影枫胸中升起一团无名之火。

“北冥星辰，你可没有随意侮辱我的权利！”

“好了，你们两个都别说了！”馨瑶阻止到。

“为什么不能说？我真的不懂这个家伙到底有哪一点让你这么着迷？让你会随时随地袒护他！”

“啪”的一声，一道响亮的掌印打在影枫的脸上。

“够了！”馨瑶急促地喘着气，前额金色的留海把她精致的眼睛留在阴影里。

“。。。”影枫本想继续说下去，可看着馨瑶全身发颤，似乎是被刺激过度了。

几个声响不合时宜地出现，北冥强迫自己把刚才听到的一切抛之脑后。他转过身，走近其他躺在地上的人。渐渐地南宫等人的体温和气息都开始在恢复，应差不多该醒了。

果然，几分钟后，南宫等人浑浑噩噩地坐起来，出神般地看着某处黑暗，一言不发地呆坐着。

馨瑶无言地走向他们，轻轻蹲下查看他们的情况。影枫则跟在其后，注视着馨瑶颤抖的身影，回想着刚才的幻境。

“凌薇，凌薇，起来了。”馨瑶的声音如一道惊雷把在沉默中的所有人惊醒。

“凌薇。。。”南宫立刻起身跑到凌薇躺着的地方，不久，所有人都集中过去。

“凌薇，凌薇。馨瑶，她没事吧？”南宫担心地抱起凌薇，对馨瑶问道。

馨瑶用灵力检查了一遍后，只是对南宫说她被幻境折磨地太累了，好好休息就没事了。

北冥这次却只是一言不发地在一旁看着熟睡中的凌薇，这倒是让其他人有些意外。

“咦，你们不觉得少了一个人吗？”月汐的话转移了大伙儿的注意力。

“对啊，这里才十个人。。。”

“夕明还躺在那里。”鬼束的脸看向右侧的角落，众人随着她的目光移去。那个黑暗的角落里，夕明穿着一身血红的长袍，全无动静。

北冥用“魂觉”包围住夕明，不觉令他一惊，此时夕明身上竟然全无魂力，也就是说。。。

“馨瑶，影枫，你们快来看看他，他好像没有心跳了！”君离走过去看出情况不对，于是大喊道。

其他人闻声立刻集中到夕明身边。

馨瑶和影枫则跪在夕明的左右两侧，开始召唤出一种金色的弧形法阵试图对夕明进行治疗。但当金色弧阵接触到夕明的身体时却意外地破裂掉。

“这是怎么回事？”上官问道。

“。。。他被下了‘离生咒’。。。”馨瑶花了不少时间来调节气息，虚弱地说道。

“而且咒术已经成功了，所以我们也。。。无能为力。”影枫捂住胸口，也尽力想使自己缓过气来。

“怎么会这样。。。”千儿吃惊地捂住嘴，虽然自己与夕明的交往不深，可是看到这几个月来一直相处的人就这样不再醒来，一时无法接受。

“你们两个再开玩笑吧，他这种人怎么会轻易地死？”君离怪异地笑出声来，她也一时无法接受，曾经那么用尽力量除去的人居然就这样轻易死了？这分明实在戏弄自己！

“这。。。现在该怎么办？”上官也有些慌乱，自己的队员居然会在一次测试中死掉，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你们都冷静一下，我知道你们都不好受，可是现在我们必须立刻报告导师！”南宫抱着凌薇说道。

“报告导师？”君离觉得可笑，“难道你不觉的这次学校做的简直是想置我们于死地吗？”

“君离，你冷静一下。。。”馨瑶眼前忽然一晃，全身像坠入深海般被冰冷包围，“糟了，难道是。。。”她心里无助地想到。

“馨瑶，你怎么了！”所有人眼见馨瑶吃力地用手支撑住，全身隐约有股黑色的雾色散出，一直站在众人背后的北冥也不禁呆住，这不是。。。

影枫刚想扶住馨瑶，却被她大声喊道：

“不要碰我，否则你会。。。唔。。。”眼前又是一阵恍惚，眼前的事物全都天旋地转起来。

在她完全昏迷前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撞上了一个僵硬的物体，可一种莫名的安全感是她彻底睡去前的最后记忆。

（五日后）

（韩府——柳馨瑶房间）

郁金香的味道舞动在馨瑶的鼻翼间，使她渐渐从一片黑暗中睁开双眼。柔和的光衬着粉色的窗帷投入披上由手工精细编制而成的地毯上。

馨瑶坐起来，发现居然已经在自己的房间里了，但是刚才不是还在四象极塔吗？

“姐，你终于醒了。”多日不闻的声音在她房间的角落里响起。

“小箫？”馨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不是说还要等几个月才会回来吗？而且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从星辰那里得到紧急消息才回来的。”明箫走到床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馨瑶解释了一番。

原来明箫在走之前曾交给北冥一块“千游泠魔”，这块玉石可以让明箫在紧急情况下传送回帝都。

“你当时的情况已经快毒气攻心，所以他便立刻召唤我回来。”明箫脸上闪过不明的表情，“你中的毒，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当时你是。。。”

“嗯。”馨瑶简单的一句话令明箫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我没事，只要是灵力不像几日前那般消耗到枯竭就不会毒发。”望着馨瑶露出大无畏的笑容，明箫却在越发感到她再勉强自己。

“对了，我还得谢谢你，浪费你和诺儿相处的时间赶回来救你老姐。”

明箫脸色微微一变，岔开话题说：“要谢就谢星辰吧，是他把你抱回来的。”

“什么！那他有没有事？”馨瑶一下子担心起来。

“有你老弟在怎么可能有事？再者他的实力已经今非昔比，那点毒对他不算什么。”明箫白了一眼馨瑶，“我说你，你明明那么在乎他，为什么还要拒绝他？”

“。。。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馨瑶习惯性地打在明箫的脑门。

“喂，下手轻点！真是不把我当人看啊？”盯着明箫捂头逃跑的动作，馨瑶笑了起来，仔细想想，若没有小箫在身边，自己恐怕会真的变成曾经那个样子。

“对了，夕明的事最后被处理成什么样子？”

“被封锁消息了，学校只是对外宣称夕明因病离开帝都。”明箫也变得严肃起来。

“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馨瑶直截了当地说道。

“肯定有人在后面操控着，说不准那些在背后的人就是我真正要找的人。”明箫的表情变得略微狰狞起来。

“小箫？”

“啊？”明箫立马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没什么，。。。对了，姐，我马上要走了。你自己要多小心。”

“知道了，没心没肺的家伙，有了诺儿就把你老姐甩到后面。快走快走！”见到馨瑶“赶”自己走，明箫稍稍放下心，不过自己被这样调侃而不回敬可不是自己的作风。

“我忘说了，因为现在情况看上去比预计的更加糟糕，所有我和那个人商量后让星辰住在韩府了，就在你房间对面。。。”

“韩明箫！你。。。”明箫做了个鬼脸后立马撤出馨瑶的房间，他若有所思地停驻在门外听了房内的动静后才朝楼道走去。

“诺儿。。。”一想到这里明箫的脸上闪过一丝沮丧。

“怎么样？”北冥从楼道的拐角处走出来。

“情况稳定了，她在休息会儿就好了。”一边说着，明箫和北冥一起朝楼下走去。

“谢了。”又一次简单而熟悉的答谢。

“拜托，她也是我姐。”明箫摇了摇头，脸上摆出一道疲倦的笑容。

“我是指三天前的事。”此言却令明箫嘴角出现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那件事也是我姐不好，谁知道她会傻到对你做那种事，结果痛苦的是她自己。”明箫抬头看到北冥问道，“那你有什么打算呢？”

“我会有办法的。”北冥自信地回答道，嘴角微露出一丝邪气，并且拍了下明箫的肩膀，“到时候还要找你帮忙！”

“你们的事你们自己解决。”明箫做出懒得搭理的表情。

“切，我是信得过你才让你帮忙的。”

明箫听到没有任何表示，来到一楼后又转而严肃，“慕容宇辰你绝对要小心，稍有不慎就有可能——”

“我知道，我对我的计划还是有信心的。”北冥说完朝后院的走去，“我还要去学院处理些事，就不送你了。再见。”

“嗯，再见。”明箫目送北冥消离开大厅后，用一块只有不及原本大小一半的传送石开启一道水银之门。

“其实我才是对你说谎最多的人。。。”

在一小时后，翼兰学院的走廊中，一个成熟女性的声音从后面喊住北冥。

“咦，这不是北冥吗？”他转过身，看到穿着教室制服的菱海转过走廊朝自己走来，“今天不是休息吗？”

“是导师啊，我来学校那些东西。”

“对了，正好让你们认识一下。”菱海像是想起什么重要的事一般，朝被墙壁遮住的通道做了个手势。

一个出乎北冥意外的银发少年走了出来，灰色的眸子带着一丝笑意友好地看着北冥。

“北冥，这是你们的新队员，他叫翰钦，是魔法师部七班的学生。”

风不留痕迹地穿过走廊，带起所有人的发丝。

第十八章　彼岸之遥（1）

1．

（半个月后）

（格里诺城城郊——露天咖啡馆）

“嗯，我知道情况了，下次再联系。”明箫随手关闭屏幕。一身蓝色花格式的短袖衬衫被风儿轻轻拉起衣角，下身白色的休闲裤则与紫色的草地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深蓝色的眸子有意无意地定焦在不远处的一个座位。诺儿正背对着明箫，她一身白色纱衣搭配在淡粉色的连衣短裙上，一个棕色的腰束将她的小蛮腰展示出来。与初夏的风景相融。

一名服务生在明箫眼前匆忙走过，挡住了他的视线。可当服务员的身影刚一离开，诺儿就活生生地消失在了他的眼球里。

“唉。。。。。。”明箫显得有些失望，同时有些疲惫。这一个半月以来，自己和诺儿一直处于冷战中。一旦他想与诺儿搭话，要不就是根本不理睬或者消失掉。前些日子已经变成想摆脱自己的情况了。

于是明箫迫不得已当起了“追踪者”，一直与诺儿保持一段距离。而半个月前在学院发生的事还是历历在目。想起夕明，他心中的怒火依然未尽，可是这里面的疑点太多。倒是那个新来的人目前没有什么异状，只是和星辰走的很近罢了。

帝都的情况倒是与预计的一样，不过这半个月过于太平，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会发生。

而且诺儿的事也很让他在意，若一个普通杀手脱离组织，绝不会有那么大量的杀手来追捕。更会让人生疑的是明明那帮人有很多机会可以杀掉诺儿，为什么却没有动手？不过他也庆幸自己跟来，若这点被人发现，怕是对诺儿不利，甚至对她的身份起疑。

“喂，你听说没有，翼界西南方的罗塞德里好像被灭城了。。。”细小的谈话声从另一座的客人传来。

“什么？那不是和一个多月前发生的事一样吗？”另一个声音刻意压制住自己的吃惊。

“是啊，想想这一个多月简直是噩梦。通讯跨地区中断，只能靠几百年前的物理电路维持，还有所有的魔力交通设施全部瘫痪，这简直无法令人接受。”

“就是，还要等那些几百年没用过的机械能为动力的交通工具，那速度。。。。。。”

明箫则完全陷入了关于罗塞德里的消息中？为什么郎溪没有汇报这件事，难道信息网还是有漏洞？

突然，明箫眼前一闪而过一幅画面，那是诺儿在森林里被围追的场景。

“糟糕！”他放下钱后便风一般地消失了。

明箫往前方的一片树林中穿梭，散落在地面上的阳光被明箫闪电般的速度吵醒，但却没有发现肇事者的踪影。

他自从被北冥刺中之后，自己就像有了专属于诺儿的雷达般，总是在潜意识中出现关于诺儿的画面。

“洛风萧木！”一阵阵刀刃般锋利的绿叶幻象出现在明箫前方，紧跟着的是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风璃诺，我现在就让你尝尝苦头。”一个带着怒气的女子的声音说道，明箫同时发现一股幽暗之力正在前方形成一个爆发点。

“不好！”他赶紧冲进眼前的林子，在一小块空地中，诺儿正被十几号人包围，而且其中不乏几个实力在地级高阶的人。

“吹雪之灵，封天凌空——漫雪冰天。”狂乱的雪花在明箫的指令下将这片小空地吞噬在寒冰之中，一道道巨大的冰凌从高空狠狠砸下来。

趁着那些人躲闪的空隙，明箫瞬间来到诺儿身边，将她抱起并欲脱离这一包围圈。

可是几条火龙却猛地出现把明箫所设的障碍融化，并且将他们两个紧紧限制在空地的中心。

“哼，我就知道会有人来捣乱，幸好这次早有准备。”一个紫衣少女站在明箫面前的一颗大树树梢上，眼中满是恨意。

“我劝你在我耐心消磨完之前给我立刻消失，否则我会让你死无全尸！”明箫冷冷道。

“大言不惭，就算你是贵族今日也休想脱身！”少女说完后那几条火龙便猛地扑来。

明箫一掌拍地，地面上立即出现几道白色的魔法阵。几秒之后，一只只浑身被冰晶包裹的雪魂之狼便陡然出现。

几只雪魂之狼灵活地行动起来，开始与火龙对峙起来。

“诺儿，你趁现在快走，这里我顶得住。”明箫暗暗说道。

“不用你担心，我能应付。”

“现在不是你任性的时候，快走！”明箫突然狂怒道，诺儿从没见过这样的他，一下子被他脸上的杀气镇住。

“想走，痴人说梦。”女子纵身一跳，火焰把她包裹成一束火箭，明箫感到他周围的温度正在极具升高，但是她的技法太拙劣了。。。

他召唤出一道水镜，一只只由水构成的剑从中而出，正蠢蠢欲动地看着冲来的火箭。

明箫手势一动，无数水剑便齐刷刷从那道镜面中射出，像雨点般密集。

但前方灵力的扩散方向立刻出现改变，明箫正当估计是出了什么变故时，一个身影居然活生生与他擦肩而过。

“不好！”明箫这才明白自己被摆了一道，连忙护住诺儿并集中所有水属性灵力一掌打去。

可是那个身影并未受阻，只是跳开到一边。

“唔。。。”明箫身后的诺儿一下子跪倒地上，全身被一道红色的毒气占据。

“诺儿！”明箫赶紧有召唤出几头雪魂之狼进行防守，同时查看诺儿的伤势。明箫刚一接触诺儿的皮肤，自己的手便也开始被红色的毒雾侵蚀。

“清月灵珊！”他连忙给自己加注一道保护咒语，并试着给诺儿输入自己体内的冰冷之息来调节。

“没用的，这可是我专门为她准备的火毒，估计她现在就像堕入火海中般难受吧，哈哈。”

明箫没有说话，眼神中的光芒却变得越发昏暗，而视线一直停留在诺儿身上，完全没有把那个少女放在眼里。

“哼！”红衣少女身影一动，在空地处画出一道光影，明箫的召唤兽便瞬间化为一点点碎渣，被由火龙赤炎引起的热浪吹散。

“教众听令，击退这个贵族，活捉风璃诺！”

明箫却依旧没把眼前的情况放在眼中，他从刚才起便在试图控制住诺儿体内的毒炎。

直至那一群人快逼近自己时，他只是冷漠地抬起没有任何神色的双眸。随即把处于半昏迷状态的诺儿放在早地上。

“唉，真不想变成这样。”天空在此刻居然变得黯淡起来，原本明亮的周围即刻灰暗起来。本是初夏鸣蝉之时，一股强烈的冷意如空气般把包围明箫的所有人凝固在原地。

紫衣少女看着明箫缓缓起身，那对深蓝的双瞳显得像黑暗邪神般冷酷，竟不自然地紧张起来。

“你。。。哼，现在才后悔已经晚了！”红衣少女大声说道，想虚张声势。却未发现这声音有些颤抖。

“我真不想让诺儿看见我这个样子。。。”明箫嘴角掠过一丝残忍的弧度。红衣少女忽然发觉她的周围霎时出现了强烈的黑暗气息，像墙壁一样把自己紧紧锁住，而且这股气息所形成的空间还在不断地缩小。

红衣少女再把目光看向自己的属下，这一看却令她后悔莫及。

“啊！”一个非人的惨叫声在黑暗中奏响这血色的乐章。

诺儿虚弱地呼吸着，眼前始终是模糊不定的，在她昏迷之前所记得的就是隐约的尖叫声、好似被什么包围的明箫的背影，还有。。。血一样的颜色。

（三日后——翼兰学院）

在天际染橙之际，北冥孤单的身影从学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