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目标不在线-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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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凭他和醉浮生认识，又是此前尚未见过的生面孔，闲云有理由相信这个八目和昨天下午的事逃不开关系，不是主谋也该是帮凶了。
　　但他这么问出口，对方真的就会承认么？闲云顿时进入了一休哥状态，思考着该怎么套出对方的话，一边又后悔着刚才最快，不应该直接就问出口而应该循序渐进的。
　　但是八目妖瞳显然没有闲云顾虑的那么多，他不但没有否认，还非常痛快地点了点头，道：“对，就是我，你猜出来啦？”
　　“……”作为在暗地里下手还穿戴一身黑偷偷摸摸作案的人这个时候痛快承认真的好吗，就不怕他跟洛书说了以后对他下手报复？
　　但是……其实现在的闲云也不会这么做，他暂时还不想去踩洛书那个雷区。彼此都暂时冷静一下，说不定是个好事。他有很多没有想清楚的事，洛书也有。
　　所以他只是好奇地问对方：“你怎么会想要去抢别人的宠物？”
　　“那不是别人的！那本来就应该是我的！”八目妖瞳突然激动了起来，闲云看他的眼睛都有一点红，是伤心？还是很生气？他无法辨别对方眼里的这种情绪，而他也发现，八目妖瞳想要小可，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出高价想要弄一只高星级的宠物”这样简单的事情。
　　直接切入正题似乎太明显，于是他也只能先旁敲侧击，问道：“昨天下午，我看到你们那个捕兽绳，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你说这个？”八目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绳子来，却就是昨天下午见到的那一根。昨天见到的时候就觉得很神奇，而现在，闲云仔细看了看，又和自己口袋里的比对了一下，发现果然还是有很大的差别，无论是颜色材质又或者，是绳子头部打结的方式。
　　不过说起来，这个八目妖瞳怎么看着像个特单纯的孩子，闲云说什么他都照做，报了名字承认了自己昨天的作为又把这根奇怪的绳子拿出来给闲云看。
　　这么主动的，不像好人啊。闲云在心底提醒自己，要提防这个人。
　　而八目妖瞳却是将那个绳子拿在手里晃了晃，又塞回了口袋，道：“你应该看得出来，这个不是普通的捕兽绳，而是捕仙绳。是我从别人手里弄来的，专门用来捕捉星级比较高的宠物，可以是野生的，也可以是有主的。捕获之后宠物不是从一个蛋开始，而是直接就会有一个随机的星级。当然，如果是他人的宠物，那么宠物原先是什么样，捕获之后就是什么样。只是如果是忠诚度满点的宠物的话，捕获的概率太低。”
　　昨日小可未能捕获成功，于是这绳索又回到了八目的手里。
　　闲云问：“你自己原先没有宠物的么？”
　　八目摇头：“本来有人说要养一只好的送我，可是后来……”对方的眼神黯淡了下去，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下去，却反而引起了闲云的注意。
　　他似乎可以猜测八目要说的是是什么，这样的对白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可是这个真相，他真的不想去知道。
　　也许八目口中说的那个他，又是那个已经离开的莫不可吧。可是作为原主的闲云，却偏偏想不起来过去的事情。他觉得这样的状态真的太糟糕，他知晓了自己的身份，却无法对别人讲述，尤其是这些前世可能和他关系很好的人。
　　他无法面对他的离开伤害了一个又一个好友这样的事实，他没有脸面去告诉那些朋友，我就是那个你们等了半年的人。
　　即使明知道作为朋友的他们不会怪罪，即使知道也许是他们的话会相信他的话而不是像别人一样把他当精神病看待，可是闲云也无法去承认：他曾经抛弃了那些朋友，无论是因为什么理由。
　　而当他以为八目妖瞳不会再继续这个话题的时候，闲云却是又听到他说：“其实你大概也知道我说的是谁了。我原先并不是在洛阳城的，早一点的时候我在龙泉，后来去了扬州，直到最近才到了洛阳来。游戏里穿梭在几个主城间的人，我想，我应该是第一个吧。”
　　“你这样长途跋涉……”
　　“我只是想来找他。”
　　两人站着说话有点累，八目妖瞳直接就席地而坐，他抿了抿嘴，又吸了吸鼻子，说：“以前我也没想过两个主城之间是可以连通的，因为好像去了多少地图，也永远走不出去一样。后来在论坛上跟人聊装备的时候认识了他，听说了他在洛阳，也跑到游戏上和他加了好友，有时候空闲的话，就会聊聊天，也觉得是件挺不错的事情。
　　“可是后来突然有一天，我发现他不见了，游戏里再没上过线，论坛里也没有出现过，我没有其他联系方式。我也在论坛上发过帖子问过有没有认识他的人，可是帖子很快就沉了，没有人回答我。所以我能做的事情，就只剩下，来找他。
　　我走了很久，也想过他一直不上线的话，我怎么可能找得到他。但是后来想想，他在洛阳待了这么久，总会有认识的朋友的。也许那些朋友恰好不太上论坛，但是游戏里总是有的。所以如果我能找到他的朋友，说不定就能找到他了吧。
　　可是我没有想过，我走了足足半年的时间，最后也果然找到了他的朋友，可是他的朋友告诉我……”
　　八目妖瞳偏开了头，他有些哽咽，哽咽得说不出话来，而闲云也能够推测，他找到的那些朋友是谁，而那些人又告诉了他什么。
　　所以原来一切都还是和他的猜想毫无便宜，这又是一个被他舍弃的朋友。他无法想象，八目是怎样从龙泉走到洛阳来的。
　　他问：“那你又为什么想要那只七星凤凰。”　　　　　　　　　　　　　　　　　　　　
作者有话要说：　　

　　☆、可耻行为

　　“我说过，那是我的。那是不可一开始就答应要给我的，可是他不告而别，也没有履行他的承诺，他什么都没有留给我！”
　　八目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些激动，可是闲云大概也能够理解他的激动是为了什么。他想他明白了，八目想要的并不是七星凤凰，而只是小可，即便小可还是当初那只丑小鸡，他也会不惜一切代价弄到手。
　　就和洛书无法舍弃小可一样，八目也需要一件东西来证明莫不可曾经存在，以及，他需要一样东西，让自己去记住这个曾经要好的朋友。
　　可是，偏偏连这样的要求都无法达到。
　　看着失落的八目，闲云企图安慰他，可是作为他，又有什么立场去说什么呢。他舍弃了莫不可的身份，却也无法坦然地假装这个事情和他毫无关系。
　　伸在半空中的手最终还是缩了回来，他说：“如果只是做个纪念的话，也不一定是那只七星凤凰的。”
　　八目不知道闲云的意思，对于他来说，和莫不可牵扯得上关系的只有那只凤凰而已，这还是透过醉浮生等人才知道的。虽然他们曾是无话不谈的朋友，可是不可和他提及的所有东西，只有那只凤凰被他留下来，其余的东西，都在他自己身上。他没有登陆上线，那么那些东西也就好像彻底消失了一样。
　　那么，他该如何去寻找另外一样值得缅怀的东西呢。
　　他茫然抬头，却见闲云从口袋里掏出了什么东西。
　　“这是……”
　　“嗯，如你所见，一株盆栽。”闲云说。八目果然露出了怀疑的眼神，闲云耸肩：“算是机缘巧合吧，不小心在洛书那边得来的，据说也是莫不可的东西。”
　　据说，这个据说似乎不太靠谱啊。但是八目居然一听就相信了，并且很高兴闲云愿意把这个东西送给他，尽管，他也不知道这盆栽拿来可以干嘛，观赏用？但是这些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看着这个和不可有那么一些相似的人，心里突然觉到了一些……安心？
　　这种感觉究竟是从何而来的，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低下头，手指在那只有几张叶片的盆栽上头拨了一下，说：“谢谢。”
　　八目妖瞳原本还要再说些什么，但此时地图中号角响起，这是领地守卫成功的提示。若风堂今天的这一战，总算是赢了。帮会频道里大伙儿都在欢呼雀跃着让一叶飘零立刻马上赶紧去醉仙楼定位子，一叶飘零竟然也哈哈哈大笑着答应了。
　　火腿加蛋非常不确定地问他：“你不会是准备挪用公款吧。”嗯，这似乎非常有可能啊，帮会资金本来就之后帮主可以动用，普通成员只能看不能摸，顶多对其他人的使用提出质疑，而长老级别的则是可以提出申请经帮主和其他长老批准之后领用。
　　一叶飘零什么时候这么豪气了，建帮这么久，他们似乎只在最开始的那一天才有过去醉仙楼挥霍的机会，而那一次，因为人少，也花不了几个钱。
　　但一叶飘零却是义正言辞：“我是那种人嘛！那啥，这不是我们赢了么，帮主获得的奖励比较多，大家开心一下没问题的。”
　　一叶飘零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闲云该回去领奖励了，这就准备告别八目了。然而，嘴还没有张，便首先听到了许多人往这边跑来的急促的脚步声。
　　随后，凭栏听雨一行人就出现在了眼前。
　　聚贤庄也真不容易，刚才关键时刻没有找到人，这会儿战斗都结束了，他们好像总算想起了这边还有一个出口。可这时候再赶过来，也是于事无补，别说若风堂早就撤到别的地图去了，现在再怎么努力，最终的结局也不会改变。
　　但是凭栏听雨心不死，还是带人冲了过来，见到八目妖瞳和闲云一起的时候，她一愣，指着闲云就问：“怎么又是你！”敢情凭栏听雨觉得是他在刻意针对自己？而原因就因为自己曾是韶华尽逝的老情人？
　　呃，虽然原因是大错特错，但是很不幸，这一次若风堂能赢也的确是因为闲云出的主意。先前凭栏听雨他们或许没有意识到，觉得若风堂赢得莫名其妙，但是闲云觉得，如果是凭栏听雨的话，应该会猜得出其中的奥秘。
　　也果然，凭栏听雨今天的智商在线，看到他们所在的位置位置正是距离出口最近的复活点，一下子就全明白了，咬牙切齿道：“卑鄙，难道你就不觉得今天赢得非常可耻么。”
　　金钱豹是什么帮会，洛阳城里的诸位应该多少都听说过。这是一个工作室所组建的帮会，里头所有的成员都是工作室的人，他们中大多数人装备不好等级不高，但他们总是在很多时候能够派上用场。
　　比如，刷分。
　　利用工作室在领土争夺战的时候刷分这绝对不是第一次，只是大帮会觉得不耻，小帮会觉得不值。
　　原先闲云也是不太赞同这种做法的，在游戏里，那就用游戏的方式来解决彼此的恩怨，找工作室刷分，这纯粹就是在比钱。
　　可放到今天，闲云却是一点都不觉得不耻了，谁让这次的对象是凭栏听雨，是聚贤庄。
　　一开始，一叶飘零他们还有顾虑，那到底是自己曾经待过的帮会，要用这种方式来赢他们，以后相见未免难看。但是比起这个，他们更明白的是，聚贤庄已经不是过去的聚贤庄，其中的一些人，也不再是他们曾经认识的人了。
　　他们比谁都想赢，想给凭栏听雨一个好看。
　　而至于闲云，光是昨日洛书的帮会解散，就足以给凭栏听雨最大的罪名了。若是其他人退出帮会，那都是不可阻挡的事实，但醉浮生，他与洛书之间有过协议，光是闲云看到的洛书给他的那个宠物蛋，就不知道是醉浮生拿到的第几个好处了。
　　醉浮生不义，闲云自然不仁。为了若风堂，也为了流年莫负。
　　他说：“这句话谁都可以拿来指责我，就是你凭栏听雨不可以。”
　　“你……”
　　“不是么？我听说，第一个用了这方法的人，可不就是你么。”　　　　　　　　　　　　　　　　　　　　
作者有话要说：　　=。=依旧是个坑，不要指望我会更新多勤快。

　　☆、你别胡说

　　“你……你胡说！”凭栏听雨惊讶了，这档子事其实已经过去很久了，她早就已经模糊了记忆，而当初参与了这件事的人，如今仍留在游戏中的也没有几个了，所以，她以为自己的这个黑历史应该不会有人再提起了。
　　可是，闲云怎么会知道。发生那件事的时候他们分明没有任何交集，便是韶华尽逝都不知道的事，闲云又是通过什么途径知道的。
　　这太奇怪了。可是不知道又如何，知道了又如何，她心虚了一会儿就立刻理直气壮起来，说道：“就算我曾经用过这个方法又怎么样，游戏里用点技巧求胜怎么了。”
　　“哈。”闲云冷笑，这凭栏听雨好像忘记了一分钟前是她自己说的所谓“卑鄙”，所谓“无耻”，这家伙是金鱼脑吗，七秒钟就能忘记自己说过的话？双重标准不要太过分啊姑娘！
　　“既然你都说了是为了赢，那我今天的行为就更没什么好指责的了吧。我也是为了赢，而且我……”闲云看着凭栏听雨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心中有一份窃喜，可这喜悦却也就断点在此刻。
　　他脑中记得凭栏听雨用过这样的方法来获取帮战的胜利，可其实他也记不起那是在什么情况和什么帮会之间的对决。然而，一旦提起了这个事情，某些漂浮着的记忆碎片就好像在慢慢归位。
　　是突如其来的窒息感，闲云突然就瞪大了眼睛，一些场景走马观花地在脑中闪过，关于一些人，关于一些事。而他身边的八目妖瞳却忽然明白了什么，说道：“原来你就是不可说的那个，背叛了自己帮会的朋友。”
　　“什么情况。”
　　“听雨，怎么回事。”
　　“背叛，什么背叛。”
　　“……”
　　八目妖瞳的这一句话，让那一群人都炸开了锅。关于凭栏听雨之前的事情，他们其实并不知晓，他们只知道凭栏听雨是韶华尽逝带进来的，在进入聚贤庄之前也待过几个帮会，他们当然不会去计较她之前离开那些帮会的原因是什么，至于进入聚贤庄，当然是因为韶华尽逝的裙带关系。
　　但现在八目妖瞳说，是因为背叛，这又算是怎么一回事？
　　聚贤庄中的这些人，色归色，在游戏中调戏一下姑娘都是常态，被姑娘欺负一下他们也是乐得开心的。游戏里，这些事都无伤大雅，可是一旦牵扯上背叛这种字眼，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所以他们也无比想要知道这个真相，已经纷纷朝八目妖瞳围拢过来，要问个清楚。如果是假的，他们不能仍由八目诋毁听雨，如果是真的，他们也要重新开始思考这个事情了。
　　虽然凭栏听雨怒目盯着八目，企图用眼神威胁他，可是她手中没有任何八目的把柄，又如何威胁，八目此时早就已经倒戈向闲云了，见到凭栏听雨带了一群人企图来找闲云的麻烦，这时候形势逆转，他当然就非常开心地当起了叛徒，把他所知道的内容一五一十全说了出来。
　　只是，那到底是半年多以前的事情了，而且那时尚在外城的他也只是听莫不可跟他抱怨过一些而已，仔细说起来，大约也就是流年莫负和另外一个帮会约好了帮战，并下了高额的赌注，而本该是同一个帮会的凭栏听雨却把自己帮会的战术告诉了对方帮会，并想出了利用工作室小号来刷分这样的方法。
　　帮战，游戏中有这样一个系统，作战方式也和领土争夺战差不多，于是用来判定胜负的方法也是一定时间内两个帮会的积分。
　　本该稳赢的流年莫负，因为凭栏听雨的出卖输掉了那场帮战，交出去的赌注是小事，可那之后帮会就变得人心涣散。闲云和洛书偶然间知晓了是凭栏听雨干的好事，找她对质，可结果，也就是凭栏听雨跟几个关系好的朋友退了帮会加入了那时流年莫负的敌对帮会之中。
　　“她那时候会对自己的帮会做这种事，难保将来不会以同样的方式来对付你们。”八目这话说得意味深长，而在场聚贤庄的人也都纷纷回头看向凭栏听雨，企图听到她否认。凭栏听雨当然非常配合的否认了这个事情，若是认了，那就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于是，虽然聚贤庄的人觉得八目说的并不是不可能，但他们还是选择了相信凭栏听雨，因为今天他们输掉了领土战，本身就已经很不爽了，现在若风堂只是在挑拨离间企图分散他们而已，他们怎么可能让对方的奸计得逞呢。
　　于是，这些人慢慢又围得紧密了一些，在凭栏听雨的指挥下，要杀闲云泄愤。
　　而闲云，却仍然愣在那里。八目妖瞳的这些话，让他把那次的事完完整整地回忆了起来，而他也仍然记得得知真相的那天，他和洛书坐在不老泉旁，长久的沉默。
　　他想对洛书说：“我很难过。”可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是，从那天起，他开始怀疑这些建立在虚拟网络中的所谓友谊，他开始患得患失，觉得有一天，谁都会离他而已。
　　而这，似乎就是他离开游戏最初的矛头，只是，没有人发现他那时的异常，连他自己也是。
　　闲云呆呆的没有要逃跑也没有要反抗的意思，倒是让八目急了，人已经往他跟前一挡，伸手一推，道：“你发什么呆啊。”
　　八目妖瞳这么明显要维护闲云的意思，大家都看在眼里，已经有人高声问道：“八目，你到底是站在哪边的！”
　　“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我们聚贤庄的人。”
　　被对方这么一提醒，八目妖瞳也恍然大悟：“我擦，我都忘了我还是你们帮会的人。”他这话说的，那边的人以为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的立场，可谁料，随后却是见着他腰间的帮会令牌突然消失，同时，又另外几个同样没了帮会令牌的人从人群撤出，将聚贤庄的人包围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留下来

　　聚贤庄的人其实已经散了很多，如一叶飘零说的，这已经不是他们那时候呆的聚贤庄了，帮会里的人在领土战的时候虽然会出席，却也只是跟着队伍出战拿一点积分回头去换奖励，等到结束的号角响起，他们也就各自散了。
　　剩下的这些人全都是凭栏听雨的裙下臣，以及因为醉浮生阴差阳错之间认识而拉入帮会里来的八目妖瞳和他的朋友。于是昨天还在被洛书虐的聚贤庄今天反过来虐人，也是因为有八目妖瞳的帮助。
　　聚贤庄的人本意提醒八目妖瞳自己的立场，身在一个帮会，总应该要为这个帮会效力，至少，也不能背叛吧，他们觉得这是玩游戏的基本守则，可是他们又哪里知道，八目会带着朋友加入帮会，纯粹只是因为醉浮生帮过他一把而已。
　　八目会加入的最根本的原因，还是是因为莫不可。所以，如果这个凭栏听雨是不可的敌人，那他继续留在聚贤庄的意义又在哪里？八目是没什么好顾忌的，他的那些朋友就更没什么好怕的了。他们本来就不是会长久留在一个帮会的类型，今天只是在聚贤庄歇个脚而已，聚贤庄要对八目拔刀相向，他们当然要先下手为强。
　　于是原本还看似庞大的队伍，在退出了一部分人之后，就只剩下十来个聚贤庄的人还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自己被包围，待到他们终于意识到该反击的时候，身上的生命值早就已经不剩多少了。
　　闲云看着都觉得这场面实在血腥。
　　好不容易那些人死干净了，独剩下一个凭栏听雨被留在中间，惊悚地望着周围的人。八目侧过脸来，问道：“要不要把她留给你来杀？”
　　闲云呆了一下，抬眼望向这个曾经的朋友。其实如果不是想起太多事情，凭栏听雨在他心中也仍算是一个朋友，对于曾经同个帮会的人，他也不愿意赶尽杀绝。可是随着这样一点点涌入的记忆，闲云也无法再把她当做是一个朋友了。
　　朋友这个词，她配不上。
　　他伸手揉太阳穴，顺势背过了身去，说：“她和我没有关系，随便你们处置。”
　　八目莫名地看着闲云一会儿，也总算反应过来，自己下意识就把身边的人当成了莫不可，想着要把这个人留给不可来给她致命一击。可是闲云的反应也提醒了他，他们是两个不同的人。
　　他怎么会有这样的错觉，明明就是不同的两个人，而且游戏中也的确是一人一号的设定，没有删号没有改名，也不能登录别人的账号。
　　这外在的硬性条件足以说明，他们不是同一个人。
　　八目对着朋友挥了挥手，他们便猥琐地嘿嘿嘿笑着将包围圈又缩小了一些，然后谁都没有用技能，只是拿着武器用最普通的招式在凭栏听雨身上砍着。八目之前就常跟他们聊起莫不可，也说起过曾经有这样一个叛徒背叛了不可和他的帮会。只是不可一直没有吐露过对方的信息，所以他也无从知晓这是怎样一个人，所以他只能叫着喊着要把那个人凌迟。
　　如今朋友们也算是帮他圆了这个梦，省得他每天打怪的时候都要把怪当人来虐，还就是一刀一刀地凌迟，看得身边人都觉得毛骨悚然。
　　人群中，只听到凭栏听雨的大嚎：“你们有本事就给我一个痛快，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八目嗤笑：“战场无男女，进游戏还想接受女宾待遇么。”
　　他这话凭栏听雨也不知道听到没有，因为那边很快亮了白光，凭栏听雨也终于得以解脱，死亡回到了侧边的复活点，并以最快的速度下线离开了。倒是还有几个聚贤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