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目标不在线-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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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拉入帮会

　　054。
　　“小咸蛋蛋蛋蛋蛋……”火腿加蛋的呼喊最终还是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尴尬局面，洛书微微收了力气，闲云便一下从他的怀里钻了出来。
　　他可不想让自己的朋友看到自己跟个姑娘似的被人圈在怀里，还眼眶微红，简直就像是在说我被这家伙轻薄了似的。
　　但是他的动作不够快，火腿加蛋大喊的时候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不远，尤其是在夜晚，因为夜色的关系，到足够看清人的距离那就是已经相当近了。所以他们俩的暧昧姿势还是被一览无遗。
　　一叶飘零捂住了火腿加蛋的嘴企图把人拖走，当做他们没有出现过，他嘴里还不停地责怪火腿加蛋：“让你别喊这么大声了，破坏了别人的好事你这简直就是罪人啊！”
　　但是……好事？火腿加蛋视线在闲云和洛书之间不停飘移，最终还是狠狠踩在一叶飘零的脚上，一下冲上前挡在闲云和洛书之间。
　　这姑娘格子很小，比闲云矮了至少两个头，这还是在游戏中已经调节过身高并借助装备让自己显高挑一些的情况下。所以这样一个小巧的姑娘突然站在两个高大男人中间，洛书和闲云都不得不低下头去看她。
　　三人非常形象地表现了“凹”这个字，一叶飘零他们无语地在私信频道里呼喊火腿加蛋：“你快给我圆润地滚回来，长得矮就不要去高个子面前找存在感了！”
　　但是火腿加蛋哪管那么多，扇子一举就指着洛云维道：“我不许你再欺负小咸蛋，我听八目说了，他就是因为你才不上线的！”
　　洛书并不否认，事实上他自己也是这么觉得的，只是一个奶妈的威胁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他平静地抬起头，直视着闲云。
　　个子太矮的火腿加蛋直接被无视，拼命地蹦跳着想要引起洛书注意，嘴里还大喊着：“你别转移视线，你看我，你看我！”
　　“……”一叶飘零真的看不下去了，让苏浅浅和叶稀上去，一人一个胳膊就把火腿加蛋给架走了。而他自己则是走上前去，问道：“还需要再给你们一些时间把事情说清楚吗？”
　　洛书点头，虽然他单方面确认了某个事实，但是没有得到闲云肯定的回答之前，他不会放弃。闲云偏开了头，却是经过短暂的思索之后回道：“不用了，一叶你拉这家伙进帮会。”
　　“哦。”一叶飘零下意识回复道，便准备拉着闲云走了，但是等他再回味过来的时候，直接目瞪口呆地望着闲云，嘴巴半天都闭不上。好不容易被拖走的火腿加蛋又冲上来问道：“啥，你说啥？”
　　“一叶不是一直想拉洛书进帮会么，所以我让你动手啊。”
　　“但但但但但是等等，这难道不用问问洛书的意见么？”一叶飘零好不容易闭上嘴，但激动之下，说话还是不流畅了，他的手已经直接固定在操作面板上，只等洛书一点头就直接动手拉人进帮会，这可是他肖想了许久的事情，虽然经历了这么久这个目标他自己都快忘记了，谁料到闲云这个时候还能突然提起来，他激动，他兴奋，他多……日的愿望终于要成真了，他用真挚的眼神扑扇着望着洛书，但洛书显然也没有料到闲云怎么会突然有这么一招，他茫然地看闲云，对方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这个嘴型他看懂了。
　　“猪。”
　　如果说闲云不是莫不可，那他必然不会知道猪这个字所代表的含义，哪怕他曾经失口喊出洛猪二字。
　　不可一向给他面子，当着朋友的面，洛猪二字通常是不会喊出来的，但有时被他逗得气急了，也会给他一个无声的口型：你个猪。
　　这是只有他们才懂的意思，凭栏听雨也好，醉浮生也罢，当初关系虽好，却并未察觉两人私底下的胡闹。
　　这已经不算是默认，而是正面给出了回答，洛书微微偏开头，目光落入葫芦谷的黑暗当中。本来以为再不会上线的人，本来以为已经永远暗下去的名字，却终于还是被他等到了。
　　这已经不是奇迹所能够形容的了，他有很多问题想要问闲云，但是一叶飘零几人还眼巴巴地望着他，一人一个方位把他围了个紧实，好像他一摇头拒绝，这几人就能直接把他灭了似的。
　　他微一颔首，电光火石之间便收到了若风堂的帮会邀请，这一叶飘零的速度也着实是快，但直到洛书的名字真的出现在若风堂的帮会成员中，一叶飘零才真的相信：卧槽我真的勾搭上洛书大神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兄弟们今夜醉仙楼不醉不归啊哈哈哈哈哈！”一叶飘零已经一副癫狂模样地拉着叶稀转圈了，但是一下想起人洛书大神还在看着他呢，帮主要有点节操，不能让大神在加入之后立即就后悔，他赶忙严肃下来，郑重说道：“大神，没事的话跟我们一起去醉仙楼吧，我们给你接风，我们给你洗尘。”
　　说得好像洛书刚从哪里远道而来一般，洛书其实并不习惯人太多的地方，但是闲云已经先行一步走到了一叶飘零身边，他也不得不跟上。
　　这一条消息是已经发在了帮会频道中，帮会里的人不知道一叶飘零又受了什么刺激，但是有免费的饭吃，他们当然不介意，要知道之前一叶飘零请客的频率还挺高的，但自从闲云消失之后，他们的伙食就差了许多，今天看到闲云在线，他们也算是明白了，这是一叶飘零要欢迎闲云啊。
　　却是有人眼尖，发现了帮会成员中突然多出的那个人，顿时，所有人都沸腾了。这这这……这可是洛书啊！那个从不接受任何帮会邀请的洛书啊！竟然加入了他们若风堂，这是何等的荣幸，何等的……卧槽这真的是真人吗？
　　这些人一下子就全放下了手头上的事情，一拥而上朝着醉仙楼涌去要先抢个好位置，好像晚一步就围观不了了似的，一叶飘零他们还没抵达驿站，那边就已经此起彼伏地问道：“洛书怎么还不来。”
　　好容易上了马车，一叶飘零才突然反应过来，问洛书：“你不是不加入帮会的嘛？”
作者有话要说：　　

　　☆、下回请早

　　55。
　　洛书在洛阳城一直都是一个谜一样的存在，至少对一叶飘零来说是这样子的。
　　他曾耳闻，洛书来游戏算是比较早的，那一阵子倒是混得普普通通，名头不大，反倒是他所在的帮会流年莫负比较出名一些。但是随着那个帮会的没落，很多人离开散去，剩下来的人也没有几个，苦苦支撑了一段时间，最后还是成了一个死帮。
　　没有其他的原因，只因为帮主走了，很多事情都没办法开展，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当时没有选择弹劾，但大约是等到想要执行的时候，帮会人数已经不够了。
　　那么点人，重新建立一个帮会反倒会比支撑一个旧帮会更加容易吧。
　　许多人就是这么想的，于是最终那个帮户只剩下洛书一人，和一群死号，可洛书此人却也就是在那一段时间突然就活跃了起来。
　　他们也不知道这中间是出了什么问题，因为本身就不是什么弱号，等级装备属性都有基础，外加上那一只突然涅槃的凤凰，那一段时间洛书频频出现在游戏各大活动的榜单上。
　　俨然就是那段时间洛阳城中的风云人物，有多少人想邀请他加入自己的帮会，那时候尚在聚贤庄的一叶飘零也打过注意私下去联系过，但是洛书的回复一律都是拒绝，连原因都没有一个。
　　很多人说他冷贵清高装叉呢，实际情况却是简单地让闲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马车上，洛书就坐在闲云边上，夜色里洛书偷偷伸爪子去捏了闲云的，对方倒是没有反抗，这让他甚是欣喜。一叶飘零的问题放在昨天他还不屑回答，可到了今天，他倒是心情大好，说：“闲云在哪我就上哪去。”
　　天哪，这活生生就是被闲云的执着给感动了啊。
　　之前最后接触到闲云的时候，一叶飘零当然觉察到了这两人之间该是发生了什么的，可是闲云从来也不会把一些事情告诉他们，所以他也无从知晓这之间的问题，以及闲云几度消失又出现的原因。
　　可怎么都好，至少现在的闲云消失之后还会再次出现，好过之前一下子就没了音讯，好像再也不会回来了一样。一叶飘零现在想起来还是一阵后怕。
　　马车很快抵达了洛阳城，一行人也不废话直接就进了醉仙楼。
　　这洛阳城中最受欢迎的酒楼不是白喊，便是这种本该是玩家们外出副本打怪的时间里，醉仙楼中仍然人满为患。抵达的时候这队伍还一直排到了店门口。
　　若风堂是早就包下了几个包厢，此时有些已经喝上，有些却是举着酒壶蹲在窗口担心付钱的到底来不来，见到一叶飘零的身影终于出现，他们才大喊着：“来了来了，飘飘来了！”
　　一叶飘零正感动呢，就听楼上的又补充了一句：“大家放心喝，付钱的人来了！”
　　“……”不如今天不付钱就下线，让那些家伙留下来刷碗吧。
　　心里虽是这么想的，但是一叶飘零还是认命地往人群中挤，嘴里大喊着：“让一让，唉让一让让一让。”
　　挡在前面的人谁肯随意就让路啊，这都排着队呢。醉仙楼虽然楼里没了位置，好歹让他们买个外卖啊，谁让这家店的酒好菜也好，价格是贵了一些，但关键，是这里的东西吃了能获得额外的属性。所以一叶飘零才舍得下这个钱请他们吃饭，吃完了一出门，身上还有各种属性加成，今晚明早都能用，一点都不亏。
　　前头的人不愿意让路，一叶飘零也只能自己使力往前挤了，却是才挤了没两下，前方的人纷纷回了头过来，目光一起都落在了洛书身上，似乎是不明白一向独来独往的洛书怎么会和若风堂的人凑在一起。
　　但实际上之前那场领土战中洛书帮主若风堂灭了聚贤庄的事情城中的人都有所耳闻，细想下来大约也明白了怎么回事，大多数人也只能羡慕地看着一叶飘零。
　　一叶飘零安然地接受众人的羡慕眼神，胸挺得越来越高之时，却是觉得脚下一疼：“哎呦谁踩我！”
　　他的第一个反应是火腿加蛋，可事实却是……凭栏听雨？在场的还不止她一人，她身边还凑了好些聚贤庄的人，却是就坐在大厅中喝着酒的。
　　靠，怎么在这儿还能碰上聚贤庄的人。
　　他们两帮的人一碰上就双方都没有好眼色，闲云不在的这几天，他们两个帮会也没少碰上，不过没有洛书也没有了八目的那些朋友助阵，若风堂比聚贤庄还是要稍稍弱势一些的，这可让聚贤庄的人威风了好几天。
　　但今天一叶飘零不怕，他底气足得很，有洛书在，他怕什么，上一回领土战洛书一人就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的，何况今天醉仙楼里还不是全部的聚贤庄的人。
　　凭栏听雨他们自然也是知道这一点，原本还想挑衅一下一叶飘零再约个帮战什么的，看到洛书之后都主动闭了嘴，却是除了凭栏听雨。
　　洛书和闲云两人虽然走在后头，但两人之间的距离颇近，凭栏听雨只消看一眼也该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了，手中的酒杯摇晃了一圈，却是对身边的人说：“哈哈，你知道什么叫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么，没想到啊没想到，我还以为某人为了不可守身如玉呢，原来也撑不了几天嘛，哈哈哈哈……”
　　旁人是不懂这某人说的是谁，也不知道不可是什么人，这话摆明了就是说给洛书听的，却偏偏就是戳了洛书心中最痛的那一块，他伸手便要去自己身后的长剑，可闲云伸手一拽，直接就把人给拦了下来。
　　洛书愤怒回头，可这个游戏里，有几个人敢直接去拦洛书。接触到闲云的视线，洛书一下就停住了动作。闲云摇头，他也乖乖把手缩了回来，无视凭栏听雨的讽刺，一行人直接大步就走上了楼上的包间。
　　一叶飘零都已经进门了还要跑出来再问候他们一声：“哈哈哈，没抢到包厢吗，真抱歉都被我们帮会包了，下次想来请早。”
　　“……”楼下的人顿时就摔杯子了，结果这却是引发了店中的保镖纷纷出场把企图闹事的人先行围了起来，掌柜的慢慢悠悠地摇着算盘走出来：“客官，弄坏了店里的东西可是要配的，这杯子……”
　　一叶飘零心中甚喜，大笑着进了包厢，闲云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刚才他要是没拦下洛书，这会儿被围住的可就是他们了。
　　他们俩走在队伍的最后，闲云刚要进门，却是被洛书一把扯了出来，道：“我还有很多话想问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一塌糊涂

　　56。
　　洛书有很多话想问，闲云又何尝不是。但是他轻笑，躲开了洛书的手：“现在的气氛不适合说这个，先进来吧。”
　　门里是若风堂的人的笑语欢歌，门外，只有洛书一人。闲云见他半天不动，终于深深叹气：“我知道你要问什么，行，答案我也可以给你，那就是我死了，满意吗？”
　　死这一个字，从闲云嘴里说出来好像多轻松似的，却也只有他知道，这是一件多么难以启齿的事情。这天下，也只有他这一个懦夫去鬼门关走了一圈，借着别人的身体重归而来。
　　只有他这一个懦夫，而已啊。
　　闲云也说不清楚当初自己怎么就会做了那样的选择，事后再想起也觉得这简直不可思议，这根本就不是他会做出来的事情。却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从骨子里瞧不起当初的自己，才会刻意忘记那个懦弱的莫以凡，才会无法去和洛书讲述自己曾经的遭遇。
　　包厢内的人莫名地看着闲云和洛书一里一外站着，半天都不动静，而且洛书的表情似乎还有一些些的……“草草草洛书哭了，截图截图截图，靠靠靠不带截图功能，照相机照相机照相机，靠靠靠没这东西！我次奥只能用语言来描述了！……啊啊啊啊啊劳资大学语文刚挂掉啊！！”
　　门里的人都被洛书的反应下了一跳，他们当然不会觉得洛书这是因为加入了若风堂看到这么多人感动的哭了，而这现场能够让这一个大男人哭出来的，似乎也只有闲云……了吧？
　　但是怎么想还是觉得怪怪的，大伙儿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觉得一定是酒喝多了出现了幻觉，等揉完再睁眼，门已经被闲云带上，他们握着酒杯再饮一口表示：“嗯，果然是幻觉，飘飘你再催催小咸蛋，怎么还不来呢。”
　　“……”一群醉货！
　　事实上，那群醉货也的确是出现幻觉了，洛书没有哭，顶多只是眼眶有点红。他正难过着呢，闲云把门一关，却是把人往靠窗的走廊一扯，道：“喂喂喂你不是吧，男儿有泪不轻弹啊。”
　　“……”洛书沉默，道，“还没弹出来。”
　　话毕，又是死死盯着闲云瞧着。眼前人的长相换了一副，看着不太习惯，但游戏中角色的长相本身就不是按照玩家本身原原本本的来，所以外表什么的都是浮云，他正沉浸在久未的喜悦与哀伤中自我纠结，却听见酒楼外一阵大喊：“洛书你这个凶手，你还有脸来玩游戏，我要是你，早就删号退出再也不来了！”
　　声音是熟悉的女声，不用说就知道是凭栏听雨了。刚才被店中小二赶出醉仙楼，此时大约也因为酒劲儿上来，在酒楼外大闹，恰巧，又从窗户口望见了洛书的身影，这就口不择言骂上了。
　　闲云倒是想知道，她凭栏听雨，有什么立场站在这里指责洛书？
　　这一次洛书没有冲动就让那凭栏听雨好看，刚才被闲云拉了一次，无需他再动第二次手，而面对闲云疑惑的眼神时，洛书说道：“你那个时候说过，不让我对她出手。”
　　闲云记起来，这好像是在他离开游戏之前一段时间里对洛书说的，可是那时候的情况……真是买办法说啊。
　　罢了，若当初没有这么一条，估计洛书在游戏中每天的日常就是去虐凭栏听雨了，好好的原本一个绅士，要是成天去虐待姑娘，这传出去他在游戏中也不好过。
　　闲云还是庆幸自己当初和凭栏听雨有过那么一个约定的。
　　但是，现在他既然已经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也就表示他已经决定好好接受重生前的那些烂摊子，和凭栏听雨的约定，似乎也并没有再继续遵守的必要了吧。
　　因为对于凭栏听雨来说，莫不可已经死了，他是闲云，是另外一个人，闲云有什么义务去遵守一个死人和她的约定呢？
　　本是靠在窗边的闲云见洛书压根不想去搭理楼下的人，他却是将窗户推开，对着楼下的人大喊：“喂，大姐，听说你以前挺喜欢洛书的啊，怎么现在骂起人来一点都不客气，这不对头啊。”
　　“……”喜欢？这一个词出来，别说是洛书了，连凭栏听雨自己都愣了。这……这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怎么一个莫名其妙的人会知道。哦，这人不是莫名其妙的，而是自己曾经的情敌。
　　想来也就是因为被自己抢了恋人而来呛声的吧。凭栏听雨抬头挺胸，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望着楼上的闲云，道：“我怎么可能喜欢过他，变态，都是变态。”
　　“变态？那韶华尽逝呢？你忘了他了？”
　　“他？要不是我及时出现，他也要被你带坏。我警告你闲云，你要是敢靠近韶华一步，我让你不得好死。”
　　凭栏听雨的话掷地有声，但这威胁对于闲云这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来说，似乎并没有什么威慑力。
　　他笑容不改，相反，却是笑意更浓，对着楼下的人说：“是是是，我这个变态才不稀罕你们家韶华尽逝。不过我变态也就是我自己的事，我不害人也不杀人，不会把某些事情到处宣扬，搞得人工作没了学也退了亲友离散生活一塌糊涂，你呢！你以为莫不可死了，就没有人知道你做过的那些肮脏事了吗！”
　　“你……”凭栏听雨浑身一凛，全然没有料到闲云这个局外人怎么会突然牵扯到当初的莫不可的事情。这都已经过去大半年了，那时候认识的朋友早就已经不知在何处，而即便现在仍留在游戏中的人，又有几个知道她在游戏外做过的事情。
　　她不明白，闲云怎么会知道，并且听他的口气，还知道得相当清楚。
　　“你……你认识莫不可？”凭栏听雨突然觉得非常害怕，她之前有恃无恐，就是因为没有人知道她做过的事情，她可以扭曲事实颠倒黑白，因为反正事情只有她知道，她说什么，那就是什么。她自然曾经担忧过，如果事情被揭穿怎么办。但是莫不可都已经死了，是彻彻底底从这个世界消失了，揭穿？会有人去找一个死人对质问出真相吗？只要她什么都不说，那么，真相就不会有人知道。
　　但现在，她仿佛被人扒光了一般赤裸裸地站着。
　　什么秘密都瞒不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已死……

　　☆、归根结底

　　057。
　　凭栏听雨惊慌不已，她不知道这个忽然出现的闲云究竟知道什么，她只知道，自己若是再继续站在这里，只会引来周围人的围观，让事态严重到一发而不可收拾。
　　不，一些听到闲云大喊的人已经纷纷侧目过来看着她。他们不知道闲云话中的那个悲催儿是谁，但凭栏听雨他们还是知道的，其中甚至不乏她的熟人，她的追求者。在那些人有所行动之前，凭栏听雨只能羞赧地选择了下线。
　　只是几秒的延迟时间，这个大活人就直接消失在了众人眼前，宛若不曾存在过一般。当事人下线了，周边玩家纷纷朝着楼上看去企图寻找到方才发话的人问问清楚八卦，但闲云显然没有要当说书人的打算，直接缩回身子关上窗户。避开了众人的围观，视线却依旧停留在那个方向。
　　见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洛书也禁不住问道：“要守尸么。”
　　“别闹，人都没死怎么叫守尸。”闲云说。
　　洛书想了想，道：“反正就是守着。你想怎么对付她，我帮你，反正不会让她好过的。”
　　对方表情严肃，甚至还有些可怕。闲云知道洛书一向言出必行，他若点头，估计这接下来几天洛书都会守在这里，或者喊朋友，或出钱，总之就是要把凭栏听雨抓住然后碎尸万段。
　　他伸手扯洛书的脸，硬生生扯出了一道弧线：“别瞎折腾，我哪有闲工夫对付她。刚才那些话也就是吓吓她罢了，谁要来真的了。”
　　“可是她对你做了那些事……”那些不可饶恕的事。洛书气在心头，手指对着窗外那个方向点点点，差点把窗户纸给捅破，被闲云一把拉了回来。
　　“你小心点，破坏公物是要赔钱的。”恩，醉仙楼里就是一层窗户纸那也是极贵的，洛书不差那个钱，但闲云也不愿他大动干戈。只是笑笑：“守了人出来，弄死她，逼她出游戏，帮我报仇？”
　　那个对字梗在喉咙里，怎么也出不来。洛书觉得，自己心里好像是这么想的，可被闲云一说，又有点像小孩子吵架似的。
　　闲云摇头：“以前是你教我的，别跟这些犊子一般见识。而且，真教训了她又怎么样，她再来找我报复？我再找她报复？没意思，真的。就这样，算了吧。”
　　“怎么能算了，这是一条人命……”
　　“那你要告诉她因为她的关系死了一个人，让她后半辈子都良心过不去吗。”闲云侧过来脸来，“差不多了，我挑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