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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岭之花[剑三]-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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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的他是不自觉的低吼,还没意识到的时候就被魏韬抱住了,现在想想,原来是他的身体已经快过他的思考的想要留住魏韬。
  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太可怕。
  他们相拥,自个想着各自的心事,魏韬把脸埋在蒋臻的肩窝里,整个人像一只委屈的豹子。
  他说:“对不起,那些话不是我的本意。我当然相信这不是你做的,我从来都相信你。”
  闷在脖子上的话说的不清晰,蒋臻的心却跟着这些不清晰的句子跳动起来。
  他好像有了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两个个体的心脏似乎以同一种频率跳动着。
  “蒋臻,你得告诉,无论你想什么,你都得告诉我。”
  蒋臻沉默着,他紧紧的闭着嘴,轻轻的点了点头,像是在强迫自己。
  魏韬心疼这样的他,却也无可奈何。
  他微微松开搂着人的手,在对方的额头落下一个吻。
  拉着蒋臻走到客厅,让人坐在自己面前。他们四目相对,两手交握,认真的看着彼此。
  “你看,如果,你不告诉我,我对你的信心会一点一点的减少。我告诉别人,我相信你,也会成为没有立场、没有依据的信任。蒋臻,你该给我点肯定,是不是?”
  或许作为蒋臻而言,从来没想过这一点。
  他从来不需要去维系这么微妙的感情。他所以的感情在血缘和利益上就足够了,而魏韬却不属于这里的任何一种。
  或许,他是应该想一想,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对的?而,自己是想让他高兴,可他却如此难过。
  因为自己而难过。
  蒋臻垂下眼角,低声的说:“我没有做。在云诺买下地之后,我就没有再去想过。我的目标转成了政府的招标会,因为我知道云诺在a市的影响力不会让我这么轻易夺得。”
  他声音很低,一点一点的说着这段时间的心里路程,那些从来不会告知魏韬,他独自一个人承受下来的东西。
  魏韬捧着他的手亲吻,给他继续说下去的力量。
  “我很忙,不但是招标会还有我们蒋氏的新项目。我没想到你家会出事。”蒋臻说到这儿停了停,他看了一眼魏韬,却立马垂下眼:“我决定买地的时候并不知道西区的走向已经有变动了,但在买了之后的确是比你们先知道。我没有存心的要去欺骗你,但事情就好像往这种误会上不停的发展着。”
  “我知道,我知道你都是好意,这些都是意外。”
  蒋臻沉默了一会儿,从魏韬手里抽回了手,他说:“这不是意外。你说的对,没有一个企业会因为停工几天就这样地动山摇的,有人在做幕后的推手。”
  魏韬笑了笑,道:“想让我们家倒下去的人太多了,不是你,是谁我都不奇怪。”
  蒋臻瞅着魏韬:“但你有没有想过,那个人必须得有个事件的触发点?而这之后谁最得益?”
  “难道你想说是你干的?”
  蒋臻撑着额头,缓缓的说:“这不是我干不出来的事。”
  魏韬看着他不说话,直到人和自己对视之后,他猛地往前一靠:“我知道,不是你。”
  “那你说是谁?”
  “我知道。问他就行咯。”
  说着,魏韬从公文包里掏出那一大叠表格:“这是我黑了自家公司系统找出来的工程表。事情不都从这个表格开始的么?想要查,就从这个表格开始。”
  蒋臻接过那一叠文件,一张一张的翻起来。过了一会儿,他说:“这都一样,没有被修改的记录。”
  魏韬就知道他会这样说,挑着眉毛看向蒋臻,洋洋得意:“系统里没改过,不代表送去给你们的没改过。不录入系统,所以后期核对根本查不出来,只有把你们手上那份拿回来才知道有一页是被修改过的。”
  的确如此,可也有可能是蒋氏的员工做的,并不能说明问题。尤其是这份材料到了蒋氏应该经过至少五个人的手,其中谁出了问题都有可能有变动。
  可魏韬却说:“其中一个数据的变动,就会影响到后期的计算。这个人很懂行。”
  蒋氏的人,都是行内人。
  要修改一份这样报表,也就是一个晚上的事情。
  蒋臻就像是和魏韬故意争执似的,一个个击破观点。魏韬也不恼怒,毕竟,蒋臻说的就有可能是对峙的时候那个人反驳的。
  但是,其中有一个最关键的问题,那就是,这一份表格是从魏韬的新公司打印出来的,而交到蒋氏的表格应该是由云诺的打印机打印。在云诺的企业文化里,要求一切都带上云诺的标记,包括打印文件时候,右上角不可缺少的印花。
  而魏韬知道,那一份交出去的表格上,一定是有印花的,不然早被发现有问题了。
  “是他?”
  蒋臻抬起头,有点迟疑。
  魏韬点点头:“我想不出还有谁,或者这其中还过了谁的手。直到我让书生查了他的电脑,发现了这个。”
  最后一张文件被翻出来,蒋臻扫了一眼,道:“你做事很仔细。”
  “我不想错怪任何人。”魏韬从蒋臻的对面坐到他的旁边,轻轻搂住她的肩膀:“更不能让你受委屈。”
  “谢谢你。”
  “是你说我们之间不要说这个的。”魏韬咬着蒋臻的耳朵,惩罚一样。温热的气息喷在耳朵上,让对方缩了缩肩膀,推了他一把。
  “先说正经事。”蒋臻道:“我们知道,他只能做做小动作,没有这个实力。”
  “那得看他勾结了谁。”魏韬撇撇嘴:“说不定还是对方被他利用了。”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沉默下来。
  那个人,总是那么不让人省心。
  魏韬望着蒋臻,看那家伙一脸的面无表情后面是深深担忧便觉得略微神奇。
  他从来没见过蒋臻这样担心谁。担心后面又是深深的失望和自责。
  这些感情在蒋臻身上太奇怪。让魏韬不得不去在意。
  他觉得自己应该另外找个话题,打破这种氛围。
  魏韬轻轻地咳了一下,把水杯里剩下的水喝干净。
  “对了,刚刚叶总和夏总怎么会来?他们还是形影不离的啊,哈哈。”
  这或许太过于生硬,不过好在蒋臻的脸上总算没有那么深的感情了。他看了看魏韬,说:“方七少第一次上综艺节目,他不放心,亲自跟着,可是被人甩掉了。正巧在我家楼下,就上来喝杯茶。”
  “娱乐之王也有被人甩掉的时候?!”魏韬一脸的不可思议。谁都知道,在娱乐帝国里,叶平就是王,他肯走下神座那是天大的面子,可现在居然被人甩开了,说出来谁信?
  蒋臻微微一笑:“洳南方家,知道吗?”
  不知道。魏韬尴尬的笑笑,一听这名就知道是个大户人家,说不定还是和郸北冀氏相对应的,魏韬是半点兴趣没有。
  既然他没了兴趣,蒋臻也就不再说了。只道:“你不知道洳南方家,那总该知道影帝方显吧。就是他了,要叶总小心翼翼。”
  魏韬一听,倒抽一口凉气,这娱乐圈里的人还各个是来头。他晃了晃手,道:“算了算了,我是不想听你们这些豪门故事。明儿我还得去捉虫,就先回去了。”
  说着,魏韬收拾了文件,拿起外套领带,就准备走。蒋臻看着他,突然说:“我也不是豪门,也就知道一点儿。我们两,算是门当户对。”
  魏韬一怔,竟想不到他说这个。愣愣的转头看向蒋臻。
  对方懒懒的靠在沙发上,眼睛里也没什么光彩。
  这家伙突然说这个一定是有什么意义的。魏韬想了再三,想到那天在他家里,蒋董和夫人刻薄的言语,说他配不上他,说他们不是门当户对。
  魏韬反应过来,丢了手上的东西,冲过去凑在蒋臻的面前。
  他觉得他猜得没错,一定是这个意思。
  “蒋臻,你拒绝了季四,你悔婚了。”
  这不是疑问的语气。魏韬对自己说的话,十分肯定。
  “我悔婚了。”
  这是属于蒋臻的肯定的回答。“我高攀不上。”
  “是因为我。你告诉我,是因为我。”
  蒋臻认认真真的盯着魏韬迫切的眼神,微微的点了点头:“是因为你。你知道,我想让你高兴。”蒋臻说的非常缓慢,他好像想把这句话一点一点的融入魏韬的心里:“我不喜欢说,我只想认真的去做。”
  “我也需要你的肯定,这样我觉得自己做的才有意义。”蒋臻的声音难得有点儿温暖,“所以我真的很感谢你为我做的这些。你好像让我懂得了一种我从来不知道的害怕,让我开始明白所谓的感情。”
  “你懂了吗?”
  蒋臻摇了摇头,“我可能不是很懂,但我知道,我想让你高兴。我从小所受的教育就是零弱点,喜怒不形于色。我拙于表达。”
  “你表达的很好。”
  魏韬满足极了,他终于看见了这多高岭花真正绽开的时刻。他知道,他们可以做到。
  有效的沟通,会断绝一切误会。
  在一起这件事,不是两人努力的往前走就够了的,有时候越努力离得越远。所以他们需要在迷茫中张嘴呼喊对方,找寻对方的方向,这样就可以免除无用的挣扎。
  “魏韬,我想,我如果今天不告诉你一些事,以后都开不了口了。”
  这是一句艰难的话。
  就像是蒋臻自己在扒开自己最深的伤口。
  魏韬心疼,却不能阻止。因为,就像蒋臻说的,或许,他也只有这一次诉说的机会,这一次治疗的机会。

  ☆、第64章 回忆

  那是一件很遥远的事,在蒋臻的心里压了六年多。这六年只是一个概念上的时间,如果从事件的起因算起,那恐怕超过了八年。
  大学,是许多人梦想开始的地方,而对于蒋臻,大学便成了可去可不去的地方。他应该用更多的时间,学更多的东西,他应该去更高等的学府。可他没有,他只在国内的某所大学里,学着和经济、管理、金融等相关专业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东西。
  蒋臻学的导演。
  这听上去很可笑,但实际上,他差一点就学了表演,因为蒋氏二老的极力反对而作罢。
  或许其他人都是在大学开始人生,而蒋臻是在大学结束。所以那是他为自己做的最后一个选择。
  并不是多喜欢,是因为可以看到不一样的人生。
  谁都知道,蒋臻性格冷清,面无表情,从小如此。可这样的他因为极佳的外表颇受关注。蒋臻根本不需要这样的关注,他的四年只希望默默无闻。
  当然,有一些人注定不平凡。
  像蒋臻,像闵文斋。
  闵文斋比蒋臻大三岁,并不是大学的学生。
  那个人就像是天生带着光环一样,突然以一个画展的契机出现了。
  那个时候,蒋臻还不是蒋太子,闵文斋却已经是知名的青年画家。
  画展门票送到蒋臻手里,他并没有理由拒绝,所以他去了。但他并不喜欢闵文斋的画。
  在那一次集合着几位青年画家的画展里,闵文斋的作品让蒋臻感到十分不舒服。
  明明是极有意境的名字,却用大块的颜色传达出一种过于灰暗的信息,让蒋臻觉得好像自己的未来就是灰暗一片。
  不是一个心胸开阔的人。
  蒋臻这样想。他对自己看人的眼光一向很有自信,他认为没有看错。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但那个时候,闵文斋出现在他旁边,对他说:“其实画作除了画家的心境之外,也是表现欣赏者的心境。有人看日出是黄昏,有人看黄昏是日出。你在这幅画里看到的是希望还是绝望?”
  没有谁能这样和蒋臻说话。
  那个人声音很柔软,带着一点儿慵懒的气息,能把人带入他说的话里。
  他说的有一定道理,蒋臻便仔细的看着那幅画,突然觉得,闵文斋能够成名,不无道理。
  他的画有层次感,是一种内心的层次感。
  “我是闵文斋,请问先生怎么称呼?”
  蒋臻扭头看着画家,对方如同他的声音一样是个看上去很柔软的人。怎么说呢,大约就是高高瘦瘦、白白净净,有艺术家特有的气质也像学生一样纯粹。
  “我叫蒋臻,还是学生。”
  对方显然有点儿吃惊:“你的气质可一点儿都不像学生。像是个要走入战场的战士。”
  蒋臻一愣,微微低头。
  他发现还有人比自己的眼睛更毒辣。
  或许这就是画家天赋。
  画展是他们认识的契机,接下来,闵文斋就像找到知己一样,说要送给蒋臻十二幅画,十二节气各一幅。
  蒋臻不以为意,因为他根本没收到闵文斋的画。
  那些画在他推翻掉以前的作品之后,一一的挂在了展厅里。
  “想不到你画不差,还会写诗。”
  “我想不到,蒋导更是深藏不露,满腹经纶。”
  “画家的人生,我看够了。”
  “那,你愿不愿意进入到画家的人生里?”
  这句话是个开端。
  因为蒋臻很认真的思考过这句话。当然他思考之后,是拒绝的。
  他讨厌自己被什么东西绑缚,也觉得所谓的感情是作为战士最大的绊脚石。他一直被这样教育,并不觉得这样教育有任何错误。
  “我接受你成为朋友,但拒绝其他一切可能。”
  他不想,他就拒绝。
  这一点儿从未改变。
  “蒋导太绝情了吧,十二幅画,都打动不了蒋导吗?”
  “没有考虑的可能。”
  “如果我说爱你呢?也不考虑吗?”
  蒋臻觉得那是他听过的最可笑的爱,但那时他觉得或许应该给他一个机会。
  “十二幅画,十二个月,一年,年复一年。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你告诉我,如果我答应了你,你预备怎么办?”蒋臻面无表情,态度强硬:“我不会做任何人地下的情人,也不屑于在大树的阴影下。未来的大画家,你做不到。”
  这是让蒋臻后悔了六年多将近七年的一段话。
  他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可怕。
  他不能理解为什么有的人可以为了那莫须有的,微妙的情感做到那种地步,他体会不到那总所谓的刻骨铭心。
  爱情,对蒋臻而言,是不应该存在的,是人们用来粉饰太平的借口。
  他从没想过,这个东西真正存在。
  至少,他从不觉得,会在自己身上存在。
  可,闵文斋似乎做到了。
  这简直让蒋臻汗颜。
  他停止画作,所谓的未来的大画家就永远不会存在。他带着蒋臻到了恭县,见了那对生了他却从未养过他的父母,然后他说:“我和你一样,从来不觉得有爱情。我甚至连血亲关系都感觉不到。可蒋臻,你简直照亮了我。”
  鬼扯!
  这是蒋臻当时的反应。
  疯狂的艺术家根本察觉不到蒋臻的反应。
  “我可以做到,我不会让你成为我地下的情人,也不会让你永远停留在大树的阴影下。蒋臻,答应我吧。”
  蒋臻沉默着,就好像默认的沉默。
  在闵文斋以为他已经答应的时候,蒋臻往后退了一步:“抱歉,我不太懂。你为什么可以不顾后果,为所欲为?我不能。”
  “why?”
  蒋臻回答不出这个为什么。
  他对闵文斋说:“我有婚约,是一个非常好的女孩。”
  季四的确是个非常好的女孩,即便那个时候的季四只有十三岁,并不知道这一切。
  闵文斋出现在蒋家的情况几乎和魏韬出现在蒋家的情况一模一样。
  这个年轻的画家,从来没想过自己追求的对象是这样的家庭。
  觥筹交错的酒会,虚与委蛇的对话。
  每一个人都长袖善舞,每一个人都和这个画家来自不同的世界,这是让人几乎崩溃的坏境。
  “我的生活,就是这样。”
  蒋臻不会因为他改变,因为他不爱他。
  但蒋臻觉得每个人都是一样的,如果你能像那个十三岁的女孩站在旁边一样耀眼的话,我也可以接受你。
  他没有感情,只有他想不想和应不应该。
  那个时候的蒋臻并没有说什么刻薄的话,他只是在陈述事实。
  既冷又毒的事实。
  蒋臻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善良的人,他愿意对身边的人温柔,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人会成为助力。他不想让人抓住小辫子,也不能落下口实。
  可那个时候,他觉得闵文斋,已经如此了。
  但事实证明,闵文斋并不只是如此。
  他把丢弃的笔又捡起来,拼尽全力的画,用他唯一仅剩的才能追逐蒋臻的步伐。
  那是一种疯狂的行为。
  “我可以做到!”
  “你做不到。”
  闵文斋的画开始疯狂,开始绝望,开始变成让人看不懂的东西。
  蒋臻继续上学,闵文斋继续画画。
  画到后来,他整日整日的把自己关在房里,让蒋臻以为他会死在那。
  谁对这种事都会触动,或许有人还会松口答应。但蒋臻只觉得不理解和愧疚。
  他说:“我送你回去吧,或许有人陪着,你会高兴点儿。”
  这也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因为蒋臻从来没有想过,一个说着爱的人会想着送自己去死。
  车祸是在他们争执的时候发生的。
  闵文斋的绝望已经扩散到了两个人。在一个转弯的时候,他抢过方向盘,让车身不受控制的撞击护栏,然后落入河中。
  蒋臻以为自己会死,他也的确差点就死了。
  窒息濒死的感觉让他再也无法握住方向盘,他总觉得旁边会有人来捉他的手,然后一起去死。
  闵文斋死了。
  而他却活着。
  他不能懂,更不理解。
  他想,如果他对闵文斋再好一点儿,他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明明是让人羡慕,可以一手掌握自己人生的人,就因为寻求不切实际的感情而放弃了生命?
  他不能理解。
  可他又大约知道,那个时候闵文斋的浪荡不羁的确是吸引着自己的。
  不然他不会有机会表白。
  可怕的感情。
  出事之后,蒋臻很难从这件事里完全的走出来。他把这些作为因果记在心里。
  他变得比以前更难相处,他知道只有这样才能避免不应该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事。
  拒绝会果断,不留一点希望。
  不愿开口就沉默,就让别人当做是默认。
  他放弃继续学导演,他不需要再接触别人的人生。
  他只是一个要面对战场的战士,再也不任性。
  “我的大少爷,我就是出国了几年,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陆凡林刚回国的时候,对着他假笑:“从今天开始,你都归我管。我服从你关于工作上的任何命令,你服从我对你生活上的任何要求。ok?”
  “好。”
  从二十岁那年开始,他的生活起居,他的一切,全部交付给陆凡林。他只需要做一个勇往直前,无后顾之忧的战士。
  这才是应该在他身边的人。
  蒋臻一直这样觉得。

  ☆、第65章 真实

  夜色很深,蒋臻的家很高,除了室内的灯光外,窗外是一片黑暗。
  平静的述说,像是发生别人身上的事情。他几乎用尽全力的掩饰着内心的感情。
  他的家教不允许他表现脆弱,他一直无坚不摧,即便被打破了头,也丝毫不影响他的行动力。
  魏韬认为,闵文斋的比喻很对。蒋臻就是一个战士。
  可即便是战士,在坚硬的外壳里,还是有这样柔软的内在。
  述说结束,他看着魏韬,然后慢慢的低下头。
  “这和你无关,他的死和你无关。”
  魏韬抱住他,额头抵着额头。
  已经结痂腐烂的伤口,像是一道的新伤一样,血肉模糊。
  “用爱的名义去伤害别人,那就不是爱,只是执念。”他捧着蒋臻的脸说:“我爱你,我只想让你好好的,你知道吗?”
  蒋臻迟疑着,然后深深的点头。
  魏韬看见他红了眼眶。他用力把蒋臻的头压在自己的肩膀上。
  撕扯伤口绝不好受,这不是脆弱的象征,这只是生理的反应。他告诉蒋臻:“太痛了,没关系。”
  接着,他感受到肩膀上慢慢浸湿,无休无止。
  压抑太久,终于能够爆发一次,他的伤口就会像经历一次消毒,会慢慢好起来。
  而在这个过程总,魏韬会一直陪着他。
  “我会站在你身边,一直陪着你。”
  “你做的到。”
  蒋臻闷声回答,言语肯定。
  这像是给了魏韬极大的鼓励——能得到他的肯定,是多么幸运的事。
  这或许是闵文斋那短暂的一生从未得到的。
  魏韬靠在沙发上,怀里搂着整个世界。
  他想着许许多多的事,蒋臻的过往、自己的过往,那一点一滴慢慢的浮现出来。许许多多的穷追不舍让他能怀抱着这个人,魏韬其实不太明白自己比闵文斋多了什么能让蒋臻另眼相看的东西。
  一样的肆意而为,一样的死缠烂打,唯一不同的大约是他本来就是和蒋臻来自同一个世界?
  不,其实魏韬也不喜欢那个世界。充满虚伪、算计、客套的世界。
  但他们大约天生注定如此?
  闵文斋撼动不了蒋臻,魏韬也不能撼动。
  不,魏韬撼动了。
  蒋臻悔婚了,不是吗?
  那么,他到底有什么力量,能让蒋臻这样做?
  魏韬想不明白,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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