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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天师-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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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龙,诛邪!”杜思林最后一个手印结完,身子微微前屈,仰头指尖对着蜘蛛精一指。

    “嗷——!”龙的咆哮,仿佛黄河奔腾,只见神龙拖着壮硕的身体从蜘蛛精的前额穿过。

    蜘蛛精连反抗的时间都没有。

    “龙族……你是……”蜘蛛精那八只眼中带着浓浓的不可置信,它不相信在这里能遇到传说中的神龙族。

    “杜家十七代传人,胎光。”就在杜思林说完这句话之后,蜘蛛精的身体在无声之中化为了粉末。漫天的乳白色光泽在祠堂里飞舞。

    这蜘蛛精专吸灵牌中鬼魂的精元。这些乳白色的光泽都是受害的鬼魂。只是他们已经只是一团能量体,没有意识,也没有归宿。

    齐子琪的灵牌也在里面,只是齐子琪早已投胎,灵牌只是肖清竹对其的纪念,所以灵牌没有被毁坏掉。

    “浮生若梦,希望你们不要进入地狱。”杜思林从裤兜里摸出一个小型的电子念佛机,放在祠堂的正中间。

    念佛声此起彼伏,那些乳白色的光团发出淡淡的荧光,飘荡在祠堂的上空。

    杜思林一身白衣,显得飘逸出尘,一只手拿着齐子琪的灵牌,一步一虚空,仿若走在云端。

    九十三号。这只是一栋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屋子。

    杜思林在门外站了许久,烈日暴晒,杜思林皱了皱眉。这栋房子透着一股宁静祥和的气息,连一丝鬼气都没有看见,肖清竹叫她来这里作甚?

    “你可是杜思林?”一位老奶奶慢慢的走了出来,看见站在高处的杜思林,和蔼的问道。

    “胎光。”杜思林吐了两个字出来,被这老奶奶叫自己的名字,她着实是不习惯。

    “进来坐吧。”老奶奶热情的招呼着。

    杜思林犹豫了一下,还是抬脚走下阶梯。这老奶奶只到她脖子的高度,所以与她说话的时候,总要微微抬头。

    “清竹这孩子也真是的,你要来她也不提前说一声。”老奶奶一边把收拾桌子椅子,一边自言自语。

    “清竹?”杜思林觉得,这老奶奶和肖清竹必然有些关系。

    “是啊,清竹是我的孙女,她没告诉你?”老太太拿围裙搓着手笑眯眯的说道。

    “嗯。”杜思林说,她打量了这房子一眼,房梁上摆了一尊佛像,香烟袅袅,想来这老太太是信佛之人。

    “齐子琪的灵牌。”杜思林把手中的灵牌放在桌上。

    “你……”老太太愣了一下,她没有想到原来杜思林已经把所有的事情解决了。

    “还有何事?”杜思林并没有对老太太的愣神多做理会,淡淡的说。

    她心中明白,这灵牌一事就是这老太太对她做的试探,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有本事。

    那个祠堂是村子里的旧祠堂,后来出了一个蜘蛛精吞灵牌之后,村子里也就挑了另一个风水宝地盖了新的,久而久之,旧的祠堂也就没有多少人去了。

    这种被人怀疑性的试探,杜思林很不喜欢。

    “我知道你是在为我对你的试探感到生气。”老太太也是聪明人,多想一些也就知道了杜思林的不快,她在杜思林的身边坐下,缓缓地说道:“我也是不想你白白丧命。”

    杜思林没有做声,只是嘴角扯动了一下,有些嘲讽之意。

    “你既然能把小琪的灵牌拿回来,说明祠堂里那东西已经被你除了。”老太太说,她不知道祠堂里的是蜘蛛精,但却百分之百的肯定一定有不好的东西存在。“老身想求你个事儿。”

    “说。”杜思林瞥了一眼老太太,原来肖清竹的那双美眸是遗传自她奶奶,甚至连眼神也是这般相像。

    “清竹招鬼,这件事你知道吗?”老太太带着询问的语气说。

    “知道。”何止是招鬼,还招妖。杜思林在心中暗暗补了一句。

    “从小跟着我吃斋,所以她的身体很纯澈,几乎没有杂质。这是老身以前的一位好友说的,他是一个得道高人,为此他还送了清竹一个护身符。”老太太一直注意着杜思林的反应,发现她根本没有表情变化之后,又继续说,“但是最近一段时间,我看清竹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直到她上次回来,说是遇到了你……”

    杜思林没有接话,但她猜出了这老太太话中的意思。

    “我想让你多护着她。”老太太在做了一大堆的铺垫之后,终于把真正的目的说了出来。

    “理由。”杜思林眉头一挑,她不做没有理由的事。

    “你要什么理由才能答应我?”老太太反问。

    “没有理由。”杜思林清淡的说,她和肖清竹非亲非故,干嘛好端端的自己没事找事。

    “孩子,奶奶的时间恐怕是不多了。清竹这孩子从小父母双亡,还要照顾我这个老太太,吃了很多苦,我不想她再受苦了。”老太太言辞诚恳,“托付给别人我不放心,只要你答应,你要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我什么都不需要。”杜思林摇摇头,“想肖清竹好,你就活到白头。”

    不知怎的,听见这个老奶奶这般诚恳的说她自己时日无多的时候,杜思林有些心酸。

    “如果你找到了理由,可以来找我。现在,不行。”临走之前,杜思林留下了这样的一句话。

    她一步步向前走,强忍着回头的意思,杜思林本就是最心善的人,一个老太太站在路口目送她离开,她着实提不起很高的兴致。

    远处电子念佛机依然在工作,村名们纷纷聚到那旧祠堂前观看。

    老太太一直说着肖清竹的好,杜思林暗暗思附,肖清竹真的是有太多面了,她所见到并且认知的,只是其中的冰山一角。

    温柔乖巧,聪明伶俐,大方懂事。

    杜思林除了看出大方聪明这两点,别的还真没看出来。肖清竹出手大方,干脆利落,这在当时建友大厦事件的时候,杜思林便深有感觉。

    聪明,能当上职业管理人团队老大的人,不聪明就是假话。

    回到市区的时候,天还是亮的。

    温度没有丝毫要降下来的意思。

    杜思林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经过街道上的大型屏幕电视的时候,驻足了。

    那张脸她依稀还记得,是建友大厦的王子文。此时的他蓬头垢面,颇有些狼狈的样子。被警察扣住双手,却还挣扎着闪躲记者的提问和拍照。

    新闻的大致内容是王子文涉嫌多件商业犯罪的案子,如秘密操控股市,还有贿赂官员的嫌疑,所以现在被冻结财产,接受调查。

    杜思林想了想,还是走到路边的电话亭处给杜思炎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查一下王子文事件背后有没有什么□,不然为什么无缘无故就会查到王子文的身上。

    杜思炎答应下来,等了大概不过二十分钟,杜思炎打回到这个电话亭的电话来。

    不出杜思林的所料,陈周赟说,王子文是被人举报的,有无名氏快递了一箱子王子文的犯罪证据到政府。

    原本以王子文在市里的人脉关系,完全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这一次省里派了专员到这里扫黑,严惩行贿受贿这种事件,并且王子文犯得案简直是各个领域都有涉及,有的甚至还扯上了人命。所以省里的特派专员下了死令,王子文一定要严惩不贷。

    于是,王子文便成了杀鸡儆猴这个目的里的第一只鸡。

    以他的罪行,就算不是死刑,也得是无期。

    据杜思炎说,举报的人是匿名的,从那箱子证据上完全查不到线索。

    但杜思林心中却是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能肯定,那个匿名人和肖清竹脱不了干系。她这是在以自己的铁血手段为齐子琪报仇。

    如果王子文死不了,进了牢里,他过的好坏还不是牢外的人在控制着。

    肖清竹,果断狠练,杜思林也算是领教到了。

 11乱情

    杜思林心中很疑惑,肖清竹明明不关她什么事,为什么自己总是会生出想要把她从里到外分析个清楚的冲动。

    就比如王子文的事。本就只是一笔生意,生意了结之后,她就不应当再过多的询问,偏第一时间又是打电话给杜思炎让他去查。

    走在大街上,看见鬼来人往,只是那些鬼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好似老鼠见了猫一般躲得远远的。对于这种现象,杜思林见怪不怪。双手插在裤兜里,若无其事的走着。

    她没有目的,只不过是随意的逛。十字路口,左拐右拐完全随意,到最后却不知是天意还是这个城市的构造本是圆的,所以她到了建友大厦。

    熟门熟路的走到那家咖啡厅门口,杜思林却愣住了。嘈杂的音乐和欢呼声,白天优雅的咖啡厅在夜间竟化成了酒吧。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进去的时候,酒吧的门被人打开了。一个醉的稀里糊涂的女人一看见杜思林就往她身上靠,杜思林一个侧身躲开了。那个女人扑了个空,睁着一双迷离的眸子看着杜思林,当辨认出杜思林并不是她认识的人之后,她摇摇晃晃的扶着墙离开了。

    杜思林掸了掸衣服,把起了褶皱的地方掸平,瞥了一眼酒吧里面,转身便想离去。

    但正是那一眼,杜思林愣住了。

    一个女人好似暗夜中的精灵,在舞台上跳的疯狂,台下许多人都为她欢呼雀跃。

    那般妖娆性感的身形,披散在肩头微微弯曲的头发,仿佛翻滚的波浪。她在音乐里起舞,在时而明亮时而昏暗的灯光下哭泣。是的,只有杜思林看清了,这个女人在哭泣。

    杜思林好像着魔了一般,踏着步子走进了酒吧,这个她极度不喜欢的吵闹的地方。坐在吧台上,当调酒小生殷勤的问她要什么的时候,她连看也没看那调酒小生一眼便说道:“鲜奶。”

    “鲜奶?”调酒小生看着杜思林的眼神变得有些怪异,看这个人就觉得小,来酒吧居然喝鲜奶,不会还未成年吧。

    “嗯。”杜思林的目光依旧停留在舞台中间的女子身上,淡淡的应了一句。

    “这位小姐,我们这里不允许未成年人进入的。”调酒小生客气的说道。

    “哦。”杜思林应了一声,完全没有意识到调酒小生口中说的未成年人原来是她。

    “所以您是不是……”调酒小生试探性的说。

    “我?怎么?”杜思林终于回头,瞥了一眼调酒小生,发现原来是个女调酒师。剪了一个类似于莫西干的发型,尖尖的下巴颏带有风流公子哥的韵味。

    调酒小生这时才能仔细的打量起杜思林,她眼中的淡漠给调酒小生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好似这天地万物,尽与她无关一般。

    “你有十八周岁么?”调酒小生问道,这般淡漠,小孩子不应当拥有才对。

    “有。”杜思林回答,心中却了然,原来这调酒小生是以为她是未成年人才犹犹豫豫。

    得到杜思林的肯定回答之后,鲜奶很快被端了上来。乳白色的液体在昏暗的等灯光下闪着晶莹的光泽,一片柠檬片在乳白色的海洋里上下沉浮,显得优雅且神秘。

    “谢谢二十八。”二十八是这杯牛奶的价钱,杜思林愣了一下,她没有带钱的习惯。从来都是防风带钱。

    “算我账上吧。”舞台中的女子不知什么时候下来了,就站在杜思林的身边,冲着她笑了笑。

    杜思林回应性的点了点头,表示打招呼。

    “怎么来这里了?”肖清竹在杜思林身边找了个座位,招呼调酒小生来了一杯鸡尾酒。

    “不知道。”杜思林如实说道,她确实不知道来这里的理由。

    “不知道?”肖清竹眼睛微眯,透过鸡尾酒金黄的酒液看着杜思林,从那双眼睛里,她看出了迷茫。

    “嗯。”杜思林依旧没有否认,“齐子琪的灵牌,给你奶奶了。”她忽然说道。

    “你……”听到杜思林的话,肖清竹微愣,她用一种含有莫名深意的眼神看着杜思林,似乎是要把她从里到外都看个清澈通透一般。

    杜思林啜了口鲜奶,微微皱眉,她不喜这种带有杂味的奶。

    “小松,再来一杯鲜奶,不加柠檬片。”杜思林皱眉的小动作被肖清竹发现,她对着那个剪了莫西干头的调酒师说。

    杜思林的嘴角扯了一下,这肖清竹果真是不简单。

    “思林,我发现……”肖清竹眸波流转,微微转动手中的玻璃杯,“你不会笑。”

    杜思林的身子猛的一震,她知道她不会笑,但从没有人说。

    “你醉了。”杜思林抬眼瞥了一眼肖清竹,夺过她手中的酒杯,不让她再继续喝。

    “不,我没醉。”肖清竹的脸微微有些红润,胸脯上下起伏,一双眼睛盯着杜思林不离分毫。

    被这般看着杜思林觉得有些不自在,她起扶起肖清竹,淡淡的说:“送你回去。”

    “不,我不回去。”肖清竹甩开杜思林的手,撒娇般的说道。

    杜思林皱眉,但还是没有听肖清竹的话,手上的力度加重一些,让肖清竹不能反抗却也不疼架起她就走。

    好不容易打了一量出租车,一上车杜思林就报了肖清竹家的地址。

    从接手肖清竹的生意开始,杜思炎就已然把肖清竹基本的信息摸了个清清楚楚。这是他作为哥哥对于妹妹一最基本的保护。

    蓝色多瑙河,肖清竹的住址。那是一个僻静的小区。

    出租车开到门口便被保安拦了下来。在这个小区里,出租车是不允许进入的。

    在蓝色多瑙河的正门口是一个巨大的人形雕像,偏向于罗马风格,一个健美身披战袍的英俊男人骑着一匹桀骜的烈马,在其周围便是喷水池。此时不知几点,但能确定的是一定超过凌晨一点,喷水池还在辛勤的工作,一朵朵水花在空中开得绚烂。

    杜思林废了很大劲在找到肖清竹住的那幢楼,十一楼1101室,电梯却在维修无法使用。

    站在楼道口,杜思林很无奈,难道她真的要背着肖清竹上十一楼?

    看了看身边微醺的肖清竹,杜思林在心中叹了口气,一反手把肖清竹背在了身后。都说醉酒的人比骆驼重,还真有几分道理。看肖清竹一副纤细苗条的样子,背上身也不是个小重量。

    十一楼,这个平时乘坐电梯连一分钟都不需要的楼层,却花了杜思林将近半个小时在爬上来。她的额头被细小的汗水密布,连气息都有些不均匀。

    在路上即使停下来休息,她也没有把肖清竹放下来。不是不想放,而是肖清竹的双臂死死的环住她的脖子,让她没办法把肖清竹放下来。

    也不知肖清竹是有意还是无意,气息吞吐在杜思林的脖子上惹得杜思林一阵痒痒。

    杜思林单手托住肖清竹,有些艰难的空出一只手在肖清竹的身上摸索找钥匙。又是将近十几分钟的折腾,杜思林才把肖清竹放在了床上。她已然累的没力气起身,躺在肖清竹的身边大口喘气。

    不久耳边便传来了肖清竹平稳的呼吸声,杜思林望着天花板微微发愣,在肖清竹的身边,她感到莫名的心安,这般毫无防备的呼吸声。

    杜思林侧着身子看着渐渐熟睡的肖清竹,微翘的睫毛时不时抖动,肖清竹睡着了之后如同一个瓷娃娃,让人在心中便生出想要保护的愿望。

    “你不会笑。”而在杜思林的心头,肖清竹酒醉后无意说出的话一直在萦绕。

    “你可知,我只有一魂一魄,能留下一条命就已经是万幸,七情于我就是奢望。”杜思林忽然说了一句。黑暗之中,饶是杜思林也没有注意到肖清竹握紧的拳头。

    连杜思林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仅仅是忽然想说了。她想即使她会笑,应该也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想到这里,杜思林的嘴角又是苦涩的扯动了一下。

    忽然一片柔软却覆盖在了杜思林的唇上,如同三月的春风,拂面便暖。杜思林条件反射般的伸手一推,却没有推开。因为一双纤细的藕臂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环上了她的颈,在黑暗中感受着肖清竹的专属气息,那如兰似麝的芬芳充斥杜思林整个胸腔,她只觉得一个呼吸都无法进行。

    她没有想到肖清竹会有如此举动,肖清竹是女子,她也是个女子啊。

    防风与荆芥的爱情她没有排斥,那是因为这般感情未曾落到自己的身上。此时,杜思林莫名的感到罪恶,不知从何而起。但她相信,绝不是出自于对女子爱情的不认同。

    也许是太过出乎意料了吧。

    “你……你醉了。”杜思林狠心咬破舌尖,逼迫自己清醒一些,用力的推开了肖清竹。此刻她的呼吸比任何时候都要紊乱,脸上火辣辣的发烫,乃至于小腹丹田处也窜出了一股邪火,让她无法静下来。

    肖清竹出奇的安静,她注视着杜思林,棱角分明的脸庞,细薄的唇瓣有些发肿,是她方才咬的,挺立的鼻梁,一双似星辰般明亮似海般深邃的眸,长发早已被肖清竹解开,随意的披洒,一切都是这般完美。

    偏偏这般完美的人却只有一魂一魄。连肖清竹也分不清楚自己是醉亦或是清醒,发生的一切也出乎了肖清竹的意料。

    杜思林的呼吸渐渐平缓下来,从下床到走出门口,她都没有再看肖清竹一眼,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我回去了。”

    没有一丝感情的话,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杜思林和肖清竹的心同时猛的揪了一下。

    但这两个人,一个没有挽留,一个没有回头。

    就这般分开,也许今晚发生的一切,她们都需要时间来消化。

 12妖灵

    这一宿,杜思林都在外游荡,漫无目的。

    她从未试过如此心慌心乱,茫然无措的时候。隐约之中好像有什么来到了,却又流失了。

    这样的感觉让她彷徨,她不知道要做什么才能结束这种感觉,所以她一直走,走到哪算哪。

    肖清竹吻她了。正是不久前才发生的事,直到方才,杜思林才能确定下来。一想起肖清竹的吻,杜思林仿佛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胸腔被肖清竹的芬芳所充斥覆盖,让她喘不过气来。

    这是爱情么?杜思林问自己,是那种同防风荆芥一般永生永世都可以留下的爱么?

    无论问了多少次,杜思林都无法回答。她实在是太乱了。

    杜思林所到之处,妖鬼躲避,无人敢惹。

    后来杜思林去了海边,站在海边可以看到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她只是听说过,却从没有去过。

    海浪拍打着沙滩的声音让杜思林冷静下来,她寻了一处干燥的沙滩,席地而坐。微愣的海风抚摸着杜思林清秀的脸。

    “我回去了。”这是她临走前和肖清竹说的话。

    杜思林觉得冷,是从心里发出的冷。因为是纯阳体质,所以杜思林很少有觉得冷的时候。但今天她却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从内到外都觉得冷。

    杜思林十指交叉抱住膝盖,尖尖的下巴颏抵在膝盖上,看着眼前的那一片海。

    从出生的时候开始,她就是胎光。阴阳天师胎光。

    杜思炎曾经说过,父亲并不想她再走杜家女人的老路,想让她像个正常女孩儿一般的成长。可惜她还未出生就被逼的只剩下一魂一魄。关于杜空扬所说的她还未出生就已经拥有强大灵力还有关于魂魄的种种,杜思林都不记得了。

    这二十多年,杜空扬没有放弃追查夺取杜思林魂魄的人,追追逐逐,到得如今还不曾有任何消息。

    只有一魂一魄,又哪里会有什么感情?海风吹来,杜思林一个激灵,脑中闪过这般想法。

    是,她是杜思林,却也是胎光。胎光,就是没有感情的象征。

    与肖清竹,也恐怕是自己一时的失态罢了。杜思林这般告诫自己。

    这一夜,杜思林想了很多很多,但若真要说出来,她又不知自己想了些什么。日出最终还是没有看到,天阴沉的紧,海被一大片阴霾笼罩,杜思林头疼的很,一路跌跌撞撞,打不到车,她身无分文,只能慢慢走回去。

    看到防风的时候,她双目一闭,昏了过去。

    杜思林说也不说一声一夜未归,防风本就担心的很,一回来却又昏倒在地。防风的手触碰到杜思林的时候,发现她浑身冰凉,如同刚从冰窖里出来一般。

    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苍白如纸。

    “胎光!胎光!”荆芥听到外面的动静,忙过来同防风一起把杜思林搀扶到卧室。

    “受寒不应该是这种表现才对。”看着防风为杜思林把脉,荆芥喃喃低语。

    “她这是假证,”防风皱了皱眉,“胎光是纯阳体,原本体内阴阳极度的不平衡,如今四肢厥冷,她的体内现在一定烫的不像样。”

    荆芥是半吊子医生,只是略懂皮毛,自然赶不上防风毒辣的眼光和对杜思林的了解。只是她好奇,杜思林从小到大几乎没有过受寒的例子,怎么在这温度极高的夏天,却受凉了?只是再多的疑问,也要等杜思林醒了之后才能知道。

    防风给杜思林扎了几针之后又叮嘱知行和荆芥几句,便匆忙出去买药。

    知行已经恢复了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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