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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女后-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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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贺帝很满意，不论胜负都给了赏赐。大臣也很开心，大启一向重文轻武，能有这样的结果他们也很知足。一场闹剧一直到天亮这才散去。
回到府中，夏子墨一直睡到日升三竿。起来的时候发现袁星野并不在身边。她有些疑惑，两个人一直是同塌而眠的，袁星野内功深厚，通常会起来的比她早一些，但是平时都会在一旁等着她睡醒。
匆匆的穿好外衫，夏子墨走出卧室。莫然正在门前守卫。
“星野呢？”
“元帅去了药炉，说若是大人醒来也过去一趟。”莫然道。药炉是袁星野平时用来配药的地方，平日很少使用。袁星野的师傅南宫留除了武学和兵法之外，对药物和毒药也非常精通。
还没到药炉，就看到袁星野脚步匆匆，两个人迎面相遇。
＇ “醒了。”袁星野上前拉住夏子墨的手，笑道“我还想着赶回去。刚才叫厨房做了一些清淡的吃食，我叫他们拿过来。”
夏子墨笑道“睡醒就吃，吃了再睡，我都快变成猪了。”
“那也是最好看的猪。”袁星野失笑。“吃过饭我们要进宫一趟。这个你给皇后送去。”说罢递过一个瓷瓶。
“这是………”
“是护心丹，我师傅研制出来最好的保命的药物。”
“你说给皇后………难道………”
“我这些日子观察，皇后的身子已经越来越弱，这样挺不住半年。”袁星野道，“这里面有十粒药，每月一颗，足以保证这十个月内无虞。”
“那之后呢？”
“要看这十个月的情况，皇后是心中郁结难消，就算我师傅在也是回天乏术，只能拖延时间。”袁星野道。夏子墨叹气，她们离开之后后宫几乎是李贵妃的天下，皇后一个人也是孤掌难鸣。
但是在这个时候若是皇后一死，那么李贵妃很有可能会登上后位，自古后宫和朝政就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这皇后之位，还是不要李贵妃来做为好。
“这次我能出征，也多亏了皇后劝谏，这次可以向她表明投诚之意。”袁星野道。皇后变成今天的样子，也和她们有关，若不是他们用计除了德妃，李贵妃也不可能一家独大。夏子墨对皇后一直都心有不安。袁星野这么做，也是为了打消夏子墨心中的愧疚。
“可是皇上哪里………”
“如今我们一起得胜归朝，关系若是再如同之前势同水火一般也不通情理。还不如让他们以为我们在私下里达成什么协议。”袁星野道。“出征西域这件事还未可知，皇上那边先不用考虑。”
夏子墨点点头“也好，攻打犬戎的时候我几次上书都可以看出我是在帮你，不如让他们以为我和你达成协议，我在攻打犬戎的时候帮你，条件就是你要投靠皇后。”
“只要让他们以为我们面和心不合就好。”袁星野笑道。伸手拉住夏子墨的手，夏子墨心中一片苦涩。
有些时候，她真的很想告诉别人袁星野就是她真心所爱的那个人，温柔善良坚强美丽，武功很好，兵法也很好，关键的是对她很好。因为她们都是女子，也因为她们都是妃子，所以在外人面前，就连最基本的朋友都不算。
两个人吃过午饭就去了宫里，后宫一向是热闹非凡，两人一路走来不少人对着两个人行礼。
梅妃和几个妃子正在太液池边赏花，突然听到边上人道“那不是凤永将军和定国夫人么，两个人怎么进宫了？”
“谁知道，我觉得皇上真的是对她们太宽容了，身为妃子领兵也就算了，竟然还光明正大的住到宫外去，这不是丢我们皇家了脸面么？”
梅妃没有搭话，袁星野两人越走越近，几个妃子也不再谈天，纷纷起身行礼。以袁星野的内力自然是听到几人的谈天内容的，只是她也不会和几个妃子计较。
“将军，夫人。”梅妃虽然地位不低，但是也是要行礼的。袁星野笑道“梅妃不用多礼。”夏子墨也道“回来几日一直都在忙碌，许久不见梅姐姐竟然还生疏了。”
梅妃笑道“礼不可废，两位妹妹是要去哪里？”
“回来许久还未有拜见皇后娘娘，今日得空特意去拜见。”夏子墨笑道，梅妃余光看着袁星野站立在一旁微笑不语，垂眉道“如此我就不打扰了，有空可去我宫中坐坐。”
中宫依旧是老样子，虽然皇后不复得宠，不过皇帝对她依然很尊敬，皇后的日子过得看似依旧如昔，只是其中滋味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锦寒见到夏子墨和袁星野，先是愣住了，夏子墨笑道“劳烦通传皇后娘娘。”见到皇后的时候，夏子墨这才看出这两年来，皇后已经老了很多。
之前每次见到皇后的时候都是在大殿上，皇后画着精致的妆容，加之距离较远，夏子墨完全没有发现皇后的鬓角早已经花白，整个人也不似以前雍容。
☆、第三卷第四章
从皇后宫中出来；夏子墨轻叹“这后宫；多少人想来，可是这里面的人又有多少人想出去？若是让皇后自己选，她还会选择来到这太明宫中么；还是希望嫁给一个普通人相夫教子？”
袁星野道“皇上对皇后还算尊敬；对皇后的本家也很优渥，比起死的不明不白的妃子；皇后还是幸运的。”
“如果你是皇帝呢？你会怎么办？”夏子墨道。
“后宫一向和前朝紧密相关；迎娶妃子有很多也是为了拉拢各方的势力，平衡朝中的局势。有时候也是无奈之举。”袁星野的语气依旧是淡然的；“不过我若是皇帝，弱水三千，依然只饮一瓢。平衡局势未必一定要设三宫六院；还是有很多种方法。后宫只有一人也未必会如何，佳丽三千也有亡国之君。说到底，还是要看皇帝是否勤政爱民，百姓可有安居乐业。”
夏子墨笑道“这太明宫这么大，若是没有这三千佳丽，岂不是寂寞冷清。”
袁星野环视一眼，淡淡道“可以养动物，也可以驻扎军队，京城之内总之不会荒废了就是。”
夏子墨不由得笑出声，袁星野眼神也不禁放柔了许多。一直远远跟在两人身后的东南西北四人突然拔剑，喝道“什么人？”
夏子墨惊疑，到是袁星野并没有惊讶，拱手道“赫连大人，不知有何见教？”
赫连勤在远处的树后走出，干笑道“将军，夫人安好。”他今日有事进宫，离开的时候突然看到袁星野两人走过，一时好奇就躲在树后偷听。按理说袁星野的功夫要高出他许多他是没有办法藏住的，但是偏偏袁星野对西域的功夫不是很熟悉，而且赫连勤的内功对于藏身有很大的帮助，这才能瞒住袁星野。
只是他听到袁星野的话，联想到大月国内，一时之间忘记了隐藏，这才被几人发现。
“将军对朝政的见解，下官佩服。”赫连勤心中也是惊疑不定，他得到的消息说夏子墨和袁星野不和，但是从刚才听到的话来判断，两个人感情似乎很不错的样子。
“没想到赫连大人竟然对我们女人之间的聊天感兴趣。”夏子墨笑道“过几日是皇后诞辰，我们在商议送给娘娘的礼物，没想到让大人见笑了。”
赫连勤一愣，刚才两人说的话本是大忌，他也知道两人不会承认。
“不知大人届时会有什么礼物相赠，可否说出来，让我等参考。”夏子墨也知道自己唐突了，但是想到这个人偷听两人的谈话，心中就有一种无名的怒火。加上大月氏的使臣总是让她隐隐的忌惮，所以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语气。
“夫人说笑。”
“说笑………”夏子墨眼神眯起，心中的杀机渐渐涌起。她本不是这么冲动的人，只是每次见到这些使臣，心中都会不安。
袁星野刚刚掌控半壁军权，这些人就来朝贺，要说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是绝对不会相信的。要是他们大军来攻，夏子墨倒是不会害怕。
看到夏子墨眼中的杀机，赫连勤心中一顿，虽然这里只有他一人，他倒也不怕，毕竟是皇宫，夏子墨就怎么样也不会真的对他如何。
心下的想法刚过，就感觉到四周突然多了几股气息，而且都带着淡淡的杀机。“夫人，下官只是无意路过，不小心惊扰夫人，还望夫人见谅。”心中知道突然出现的这些人应该是暗中保护夏子墨的人，人在屋檐下，只能先低头做小。
“你们千里迢迢来到长安，若说是没有什么原因，就是三岁孩童也不会相信，但是我警告你………这里是长安城，不是大月氏的京城。你若是刷什么花招，就算你出了长安，也无在回到大月。”随着夏子墨的话音，四周的杀气越来越浓，赫连勤几乎都感觉到自己的冷汗渐渐的从额头冒出。
这么大的动静，守卫宫中的高手自然是感觉到的，但是这个时候没有任何人敢和袁星野夏子墨为难，加上同仇敌忾的心理，自然不会有人来管这件事。赫连勤身边的高手不多，休密毒又受了伤，这个时候没有任何人能帮助他。
而赫连勤才知道自己小看了夏子墨，他原本以为战胜犬戎基本都是袁星野的功劳，夏子墨不过是运气好，但是他没有想到，看似柔柔弱弱的夏子墨竟然也有这么强悍的一面。此时的夏子墨，虽然不会武功，但是赫连勤却绝对不会小看她。
大月王让赫连勤作为使臣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赫连勤是个能屈能伸的人，绝对不会因为一时之气让自己陷入困境。“夫人是否对下官有所误会，下官绝对没有不臣之心。”赫连勤道。
夏子墨冷冷的盯着他，赫连勤几乎以为下一秒夏子墨就要命令人杀了他的时候，袁星野突然开口“赫连大人也是无心，这件事就此略过，不要再提。”赫连勤明知袁星野刚才的话大不敬，但是这个时候也只能暗暗吃亏，低声道“还望夫人赎罪。”
周围的气息越来越明显，赫连勤几乎已经听到了拔剑的声音，就连东南西北四人也已经拔剑相对。
就算是泥人还有三分火气，何况赫连勤还是使臣，如此相待确实是有违礼数，赫连勤压住怒火道“下官已经致歉，夫人何必苦苦相逼。”
夏子墨冷声道“我为何苦苦相逼，想来大人应该有所知晓才对，又怎么反过来问我。”赫连勤语塞，他来大启的目的至今只有几人知晓，就是贺帝他还没有上书觐见。难道夏子墨已经知道了………
“看来大人是知道原因了。”夏子墨眼中冷意更甚。赫连勤心中更是惊愕万分，夏子墨不是这么莽撞的人，既然敢这么做，自然是因为有她的理由。
只是他想不到夏子墨只是因为心中的不安和猜测，袁星野并没有插手的意思。打了一个手势，袁东看到后收起剑离开。而四周有不少人路过但是基本都匆匆离去
贺帝正在休息，张平匆匆走了过来在贺帝耳旁低声说些什么，贺帝也没有睁开眼睛，片刻后道“臣子的事情就由他们自己去解决，不用插手。”
“是。”张平躬身退下。
贺帝得到了消息，大月这边的其他人很快也得到了消息，匆匆走出驿站。哪知道还未到皇宫，前方的路就被封住了。
“本官接到消息说这里有犬戎余孽，所有人都蹲下，待排查清楚会自行放你们离去。”一个穿着朝服的官员说道。街上的人看到这个情景到也没有惊慌，纷纷蹲了下去。一瞬间大月的几个人暴露在所有人的眼中。
“你们为什么不蹲下，是不是要造反？”官员下马走到几人你面前。休密毒受了伤没在这里，大月的人来的虽然都是高手，但是这个时候却没有一个可靠的主心骨，倒是那天在马车中年龄最小的女孩子道“我们是大月使臣，想入宫觐见皇上。犬戎之事我们并不知晓，还望大人通融。”
“原来是使臣，来者是客，但是公务在身无法通融，请各位不要怪罪。”官员倒也礼数周全。片刻间这条街都已经被官兵重重包围起来。
能来救赫连勤的人被围住，皇帝也装作不知没有插手，这边只剩下赫连勤独自面对夏子墨的怒火，他没有想到自己只是简单的偷听就会有这样的后果，可是现在就算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大启素来都是礼仪之邦，夫人却这样咄咄逼人，是不是可以认为大启欺我大月氏无人？”
夏子墨冷笑“大月敢犯我边界，又岂是无人，恐怕是能人辈出，车载斗量。不知道大人若是死在这里，会不会有人作证？”她是真的动了杀机，或许刚才有恐吓的意味在里面，但是越想夏子墨越想杀了他。
袁星野看着夏子墨，自从两人从幽州回来，夏子墨一直都是心事重重的。夏子墨如今对待大月使臣这么忌惮，也有对未来不确定的恐慌在里面。恐慌、担忧等等才会让夏子墨如今变得茫然。还有就是，这些人来此的目的很有可能和两人有关，所以夏子墨才会如此的。
不过她还是相信夏子墨，绝对不会如失控。可是不论如何，她都不会让夏子墨一个人去面对这些事情。
赫连勤只觉得身上一轻，四周的杀气莫名的减少了许多，他暗暗松口气，哪知道下一刻，他突然惊愕的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袁星野。若刚才只是感觉到杀气，那么现在真的是切切实实的感觉到死亡的威胁。
“你不能………”赫连勤的话被硬生生的断住，不是因为他不想开口，而是因为在袁星野的压力下，他竟然无法的将话说出来。
“住手………”
袁星野看向来人，竟然是李贵妃，身后跟着数十名宫女太监。“赫连大人乃是使臣，你们在做什么？”袁星野的眼神淡然，似乎没有任何情绪，李贵妃只觉得自己竟然有些胆怯。
这个往日跟在自己身后的妃子，终究还是压了自己一头。李贵妃早就知道袁星野不是池中物，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自己就已经压不住她了。
“凤永将军，赫连大人是我大启贵客，你这样无理是何种道理，我倒要带你去皇上面前评评理。”李贵妃道。
袁星野看着她，“我和赫连大人在切磋武艺，何谈无理。我倒是想问娘娘，为何会干涉此事？”
“你………”李贵妃气急，夏子墨道“我和将军去给皇后娘娘请安，贵妃娘娘为何会在此。”
赫连勤心中这才冰冷一片，他明白了，夏子墨和袁星野根本不是要杀了他，这一切都是在逼迫李贵妃现身罢了。李贵妃和大月交好的名声是难逃了，不仅仅是朝臣，就是皇上都会心存疑虑。
要不然怎么解释李贵妃会这个时候出现？
其实夏子墨和袁星野也不过是在赌，没想到皇上真的没有插手，皇后一向是不理会这些事情的，李贵妃的出现也证实了她们的猜测。很快李贵妃和大月交好甚至更夸张的言论就会传遍整个长安城。
三人成虎，不由别人不信。
李贵妃也是乱了阵脚，皇后命不久矣，她本来以为自己有十足的把握登上后位，但是袁星野和夏子墨风头太盛，两个人联手绝对会对她产生威胁，所以她不得不借助大月氏的力量铲除她们。
这个时候赫连勤不能出事，她这才匆忙赶来。
“赫连大人，下次比过。”袁星野道。夏子墨一挥手，四周的杀气顿时消失，其他人也收起长剑重新站回两个人身后。
“你们好自为之。”李贵妃气愤离去，赫连勤无奈也只得跟着李贵妃离开。
当晚，李贵妃求见贺帝未果，这还是她第一次求见未果，被贺帝拒之门外。而后几日传出了李贵妃收受大月贿赂的留言，留言越传越广，也越来越离谱。
又过了几日，赫连勤在求见数次之后，终于得见了贺帝。
☆、第127章
赫连勤的一纸上书；让整个朝野都震惊万分。大月氏国王要求和亲；而和亲的对象，他们竟然选的是袁星野。
“我大月自古以来就有君主下嫁妾室作为臣妻的习惯，对于臣子而言这是一种无上的恩宠；我大月王向往中原文化；钦慕大启王朝，特此希望和亲；两国休兵；永不交战。”
和亲，几乎每个王朝都有过的例子；但是基本都是从宗室中选出女子作为和亲的对象，要求妃子和亲的，这还是第一次。
妃子也就罢了；偏偏还是袁星野。
大月王的主意想的很好，袁星野手握重兵，虽然是女子也会受到皇上的忌惮，而且她父母亲族都已经去世，在朝中没有自己的势力。特别是李贵妃会鼎力相助。所以大月王有一半的把握可以成功。
就算不成功，他也没有任何损失。
赫连勤说话的时候，心中也是忐忑不安，李中在大月王在面前如何如何的夸耀袁星野，大月王也对这名女将万分好奇，特别是大月王想按照大启的后宫制度建立自己的后宫，思前想后之后，才想出要求取袁星野这么一个说法。
能不打仗，和亲确实是很多时候都会选择的一个办法。
“胡闹………”夏子墨将手中的文书扔在地上，袁星野上前捡起。
“我进宫找皇后，而后去找我父亲和兄长。”夏子墨道。“星野，你去军营，我一会去军营和你会合。”
袁星野默然，而后道“你觉得皇上会同意么？”
“我不知道，这种是自毁长城的做法，但是刚灭了犬戎，消化犬戎的领土和百姓都是需要时间的。这个时候很多人都不会想着再度开战。”夏子墨道，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保持清醒。
这个时候谁都可以镇静，可以疑惑，可以旁观，但是唯独她和袁星野不可以。
袁星野沉默片刻，拉住夏子墨的手，“我会让络颜赶去碎叶和大军会合，若皇上真的同意………你会和我走么？”
“会。”夏子墨的眼神毫不犹豫。“我们手中的钱财足够消耗，足够带着大军回幽州自立为王。万不得已，我们就去浪迹天涯如何？”袁星野不会想成为大启的罪人，她当然也不想。
忠君爱国，也许她们不爱贺帝，但是怎么忍心带着大军让他们和家人分离？又怎么忍心让自己的国家因为自己战火四起。
“好。”袁星野笑着点头“普天之下若是没有可以容身之处，我们就去海外。”
袁星野策马去了军营，络颜很快带着千名骁武卫离开，夏子墨去了宫中求见皇后，而后又去了宰相府。
贺帝也好，大臣也好，每个人都在头疼。
袁星野无疑是大启最好的屏障，自毁长城的故事他们听的多了，自然是知道后果的，但是若是真用一个女子能换回两国永不交战，那确实是大功一件。根据比武的水平来看，大月氏虽然是小国，但是也是不可小觑的。
贺帝一个人坐在书案前，看着手中的文书。这是赫连勤后来私下上书的，上面写若是可以和亲成功，大月王将许诺的好处。不用打仗，只要一个女子，就可以让西域再度俯首陈臣。
任何一个君主都无法拒绝这样的诱惑。
贺帝看着文书，皇后端着参汤走了进来。“皇上真的要将凤永将军派去和亲么？”皇后问道。
贺帝合上文书，笑道“皇后以为呢？”
“臣妾以为不可。”皇后坐到一旁，“皇上，凤永的才能你也是知道的，一人比起这几十万军队毫不逊色，她今日可以给大启训练这样一支百战之师，明日也可以给大月训练这样一支军队，此消彼长，请皇上三思。”
“这大月国王倒是一个有趣的人，你看看。”他将文书递给皇后，皇后拿过匆匆看过，不禁大惊失色。
文书中，大月氏承诺不再攻打周围的小国，年年朝贡岁岁称臣，每年的朝贡的数目增加两倍，将士只留下如今的三分之一。而且将周边新攻下的两国国土赠与大启。
“这………”皇后惊愕，“皇上………皇上你真的打算让凤永去大月么，大月狼子野心，这份协议………”
贺帝走下玉阶，而后缓缓道“这是一份让人无法拒接的提议，若朝中的大臣知道这份文书，多半都会同意。攻打犬戎已经耗费颇丰，如今恐怕………”
皇后轻声道“那皇上的意见呢？”
贺帝叹气“朕自然是舍不得星野的。”皇后心中一冷，自古帝王无情她是知道的，皇帝自然是要看中大启的利益，可是她没有想到贺帝竟然这样轻而易举的就放弃了袁星野。
虽然皇后来劝谏的原因很多是因为袁星野如今是她这边的人，但是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袁星野如今在民众和军中都很有人望，这样的人若是离去，必然会让很多人心寒。
“皇上不可，大月的条件不过是暂时的，他们随时可能会反悔，袁星野一人可以抵百万雄兵，万万不可答应。而且他们用这样的条件自然是看中了星野以后的作用，皇上不可以让大月得逞。”
“大月小国，就算有袁星野又能如何，这件事朕意已决，你不要再说了。”贺帝转过身，皇后愣了半晌，而后跪下道“是，臣妾告退。”
翌日早朝………
贺帝将这份文书的内容让张平在早朝上朗读，瞬间引起了轩然大波，原本不同意和亲的人也有些动摇了。
夏子墨和袁星野站在朝堂之上，默然不语。宰相夏居正道“皇上，此事万万不可，大月氏割让的土地贫瘠，而且就在玉门关外，易攻难守。原本就是鸡肋之地，我朝留之无用。由此可见大月并非诚心。加上凤永将军如今是我朝军神，一旦有事恐怕军心不稳。”
“臣以为不然，大月割地朝贡，数十年内难有发展，对我大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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