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女后-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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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子墨笑道“原来如此。”
　　　　袁辰野的死和皇室有关，这些日子夏子墨正在调查这件事，她不好去问夏居正，但是当年还在的大臣也有不少，还有一些老资格的宫女太监，总是能打探出一些消息。夏子墨整理之后发现很多事情都指向太后。
　　　　虽然还不明朗，但是夏子墨对太后也生出了几分戒心。
　　　　很快就到了太液池，所有妃子都到了，只剩下她们二人。皇后笑道“妹妹们来了，就等你们了。”
　　　　夏子墨和袁星野见君不跪，自然不用跪皇后，微微一拜道“臣妾参见太后，皇后。”而后就不再言语。尹素心没有回宫，李贵妃身死，四妃只剩下两人，两妃静静坐在皇后身侧。见到袁星野二人，也起来行礼。
　　　　后宫嫔妃也齐齐行礼。
　　　　太后冷哼了一声“不懂规矩，这后宫见到哀家和皇后是要行跪拜礼的，你们竟然不跪，成何体统。”
　　　　所有人都愣住了，就是皇后都有些呆愣，她知道太后对袁家心存怒意，但是没想到太后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发难。其他人愣住了是因为袁星野等人受了圣旨，是可以不跪的，太后此举是在为难两人么？
　　　　一些有心人已经在思考其中的利弊了。夏子墨道“臣妾等礼数不佳，罪该万死。请太后息怒。”所有人都以为夏子墨要和太后争辩的时候，没想到夏子墨竟然这样说。
　　　　夏子墨和袁星野再次行礼，这次是跪拜之礼。谁也没看到，夏子墨在下跪之时，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这丝冷意被袁星野见到，心中一暖，她知道夏子墨是因为自己才会恼怒。
　　　　等起来时，两人神色如常。太后冷声道“不论你们在前朝地位如何尊贵，但是在后宫，你们依然是妃子，不要把前朝的一些事情，带到后宫中。今日小惩大诫，你二人就跪上两个时辰吧。”
　　　　袁星野一惊，她到是无妨，只是担忧夏子墨，而后听太后道“夏夫人既然承认错误，这个惩罚就免了，凤永，你去一旁跪着。”
　　　　“是。”袁星野心中一松，走到一旁跪下。夏子墨一愣，转过头不去看她。心头不自觉的涌上一股恨意。
　　　　她的袁星野，在战场上指挥千军战无不胜的袁星野，竟然被人这样折辱。只因为这个人是太后，所以她们就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怪不得袁星野想念边关，比起边关的泽袍之情，比起沙场上的正面厮杀，这样的地方太过于阴暗龌蹉。夏子墨恨不得就此毁了这里，杀了所有人。
　　　　袁星野的背脊笔直，对于她来说，这样的惩罚确实算不得什么，她只是怕夏子墨难过。紫色的朝服映着青色的石板，显得分外的扎眼。
　　　　太后只觉得心中长久的郁气松了一些，而后道“如此你们都要守后宫的规则知道么？”
　　　　“是，太后。”

　　☆、第四卷第三章

袁星野就这么跪着，夏子墨打了一个手势。袁星野感觉到随侍夏子墨的暗卫有一个离开了，心中暗暗叹气。
　　　　夏子墨经营多年，在宫中岂能没有一些眼线，暗卫很快就找到夏子墨设在宫中的眼线………一名跟在太监总管张平身边的的一个小太监。亮出腰牌之后在小太监的耳边说了几句，小太监点头表示知道，暗探很快就离开了。
　　　　小太监在暗探离开后沉思了片刻，在外面慢慢的转了一圈，最后才回到御书房外面。
　　　　张平看到忍不住气到“小云子，你怎么去了这么久，以后我怎么放心你跟在皇上身边。”
　　　　小云子哭丧着脸说道“总管恕罪，我肚子疼………”张平气到“疼死你也给我忍着，万一触怒了皇上到时候就不是肚子疼了。”
　　　　贺帝很少发怒，就算是太监宫女他也不会轻易下令处死，但是不代表这些人就可以在宫中安然的活下去。
　　　　小云子道“小云子知道了。”他叹气道“小云子知道公公的意思，凤永将军尚且都被罚，何况我这个无名无姓的小太监呢。”
　　　　“你说什么？”张平一愣“凤永将军被罚？你听谁说的？”
　　　　小云子一抖，连忙道“公公恕罪，我是刚才听几个宫女说的，说是凤永将军触怒了太后，在太液池罚跪。”
　　　　张平心中一抖，他服侍贺帝多年，自然是知道袁星野在贺帝心中的位置，连忙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见皇上。”
　　　　太后正在太液池旁和皇后聊天，其他嫔妃坐在下首，袁星野低垂着眼睛，心中思考回去要如何安慰夏子墨。
　　　　其实她对这事并不在意，只是罚跪而已。比起之前受过的苦，这些算不了什么。她也并不觉得丢了脸面，或者说觉得难堪。只是怕夏子墨心中难过。
　　　　这时突然传来一声“皇上驾到。”
　　　　只见贺帝匆匆赶了过来，见到袁星野跪着，眼中闪过一丝怒色，而后道“不知凤永犯了什么错，母后这般生气。”
　　　　太后缓缓道“凤永藐视后宫规矩，哀家不过是要整治一下后宫。皇帝有什么不满的么？”
　　　　“儿臣不敢，可是凤永已经得了朕的圣旨，见君不跪，母后如此，要儿臣如何向百姓交代？”贺帝道，转身对袁星野道“凤永起身罢。日后要小心服侍太后，不可有今日之过。”
　　　　袁星野站起身，淡淡道“多谢皇上。”
　　　　贺帝心中岂能不知袁星野根本没有什么过失，不过是太后借题发挥罢了。他心中涌起无数怒气。
　　　　当年就是他是贤王，如法保护袁辰野，如今他已经是皇帝了，依然没有办法保护袁星野。他低声道“母后，儿臣尚有要事与凤永相商。就不陪母后了，摆驾御书房。”不等太后回答，就见贺帝转身离去。袁星野自然也跟着贺帝离开。
　　　　留下目瞪口呆的众妃子。
　　　　贺帝对太后一向孝顺，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太后娘家人丁稀薄，太后哭诉一次后，贺帝就封了太后的几个侄子为官。早晚请安是必不可少的，从来没有听过贺帝忤逆过太后。如今竟然因为袁星野和太后翻脸。
　　　　夏子墨心中一松，看着两人离去。而后泛起淡淡的悲哀，本以为够强大，却还是只能看着对方受苦。悲哀之后，就无边的怒火。
　　　　之后她打起精神，应对身旁的妃子，和众人说说笑笑，不到片刻，太后道“哀家乏了，先回宫了。”
　　　　“臣妾恭送太后。”知道太后要走，妃子们齐齐起身恭送。太后道“皇后和监国夫人扶哀家回去，哀家有话和你们说。其他人散了吧。”
　　　　“是。”
　　　　皇后上前扶住太后，夏子墨也笑意盈盈的走上前，柔声道“秋日风大，太后可要披上斗篷。”
　　　　太后见到夏子墨如此，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无妨，还是监国夫人有孝心。”
　　　　“太后夸奖。”夏子墨笑意越发的浓厚，同皇后扶着太后往宫中走，太后边走边说道“你在边关多年，吃了不少苦头。”
　　　　“能为皇上，为太后分忧，是子墨的福气，哪里会觉得苦。”夏子墨乖巧道。
　　　　太后笑道“你人在外，却一直想着哀家，哀家知道你有孝心。”夏子墨每年都会搜集各地奇珍异宝，让夏子云献给太后。当然袁星野也有进献，太后却只字未提。“你们夏家一门忠烈，对大启忠心耿耿，哀家是知道的。“
　　　　“太后过奖。”夏子墨显得无限欢喜，似乎很高兴太后的称赞。太后笑道“若是所有人都想你一般对皇上这样忠心，哀家也瞑目了。”
　　　　夏子墨心中一动，没有说话，就听太后继续道“可是有些人却偏偏仗着皇上宠爱，目无遵纪，是在是可恶。说不定他日还会生出反心，这样的人，留之何用。可是皇上偏宠，对你这样实在是不公平。”
　　　　太后这是对袁星野起了杀心，夏子墨心中一冷，眼中杀机一闪。只是不知道皇后是否也是太后的人？
　　　　“皇上对臣妾很好，臣妾并无不甘之心。”夏子墨道，语气中多了几分委屈。太后可以说皇上不公平，她总是不能说的。
　　　　听出夏子墨语气中的不甘愿，太后脸上的笑意更胜了。拉着夏子墨的手道“哀家知道你优秀，如今你虽然是臣子，也是妃子，还是要在皇上身上多用心思，早日有个皇子才是。”
　　　　话说袁星野和贺帝走了片刻，贺帝突然道“凤永，委屈你了。”袁星野淡淡道“臣不觉得委屈。”
　　　　知道袁星野说的是实话，贺帝忍不住叹气。袁家的人都是这样，宠辱不惊，若非真正在意的人，别人很难进入他们的内心。自然也不会去在意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不过就算袁星野不是袁辰野的妹妹，贺帝也会觉得委屈她了，一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元帅，一个帮着大启守住了边境打下了半壁江山的英雄，却被后宫的琐事折辱，传出去，岂不是让将士心寒。
　　　　他叹气“日后若是太后传召，你大可不必理会。”
　　　　“是。”袁星野在贺帝身后一步，说道。看着贺帝的背影，她神色有些复杂，今日虽然波折一番，但是也可以看出对袁家有不满的是太后，而贺帝似乎因此和太后有过嫌隙。
　　　　那么说她哥哥的死真的和夏子墨查出来的那般，是太后所为？
　　　　“你和你哥哥，有些地方很像。”贺帝道。袁星野沉默，她们还不知道贺帝和袁辰野到底是什么关系，所以也不敢随意开口。但是现在看来，两个人关系应该不错才是。
　　　　“之前南宫先生来宫医治太后，朕还没有谢你。”贺帝继续说道。南宫留早在袁星野回来前离开了，袁星野自然也没有见到他。
　　　　“皇上言重，这是臣分内的事情。”袁星野道。贺帝失笑“你还是不要学其他人拍朕的马屁了，你和你哥哥一样，也不会说这些。他以前总和朕抱怨这样说话太累。”
　　　　贺帝转过头，看着袁星野。袁星野这才发现贺帝虽然保养的很好，但是两鬓已经斑白，短短几年，气色已经大不如前了。
　　　　“皇上和哥哥关系很好？”袁星野忍不住问道。贺帝一愣，随后道“是啊………朕八岁的时候辰野就入宫成为朕的侍读，可以说是一起长大，关系自然很好。你对你哥哥还有印象么？”
　　　　“哥哥战死之时臣还年幼，很多事情已经记不得了。”袁星野道。
　　　　“这样………也是，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不知道怎么的，袁星野从贺帝的语气中听出了落寞。贺帝说起袁辰野的时候的眼神，一点都不像在回忆一个得力的助手，或者是挚友的眼神。
　　　　到是像………
　　　　袁辰野心中一震，若是如此，也就能解释为何太后会杀了袁辰野，而如今又处处针对自己。
　　　　难道真的是因为………贺帝爱上了袁辰野。
　　　　虽然这个理由很荒诞，但是她和夏子墨都可以相爱，贺帝为何不可以爱上袁辰野呢？而她父亲应该是知道这件事的。袁星野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可是若是贺帝所爱是袁辰野的话，那当年人人都称贺帝所爱之人的齐淑妃，又怎么解释呢？
　　　　袁星野发现好多之前的谜团都连城了一条线，齐天初找到她们，要求她们帮着齐家平反，当年齐家满门抄斩，齐淑妃也悬梁自尽。皇帝的寝宫就成了禁区，人人都称皇帝是因为爱着淑妃，所以把她的东西都搬进了寝宫，不许她人踏入。
　　　　但是若是贺帝爱的人是袁辰野，那么齐淑妃绝对不是贺帝所爱之人。至于到底如何，袁星野有个直觉，只要进入了贺帝的寝宫，一切答案就都知道了。

　　☆、第四卷第四章

夏子墨辞了太后，步履匆匆的走在路上，见左右无人，夏子墨做了做了一个手势，很快她眼前出现了一个黑衣人，黑衣人拜道“大人。”
　　　　“去暗中监视太后和皇后的行踪，不可让人发现。”她的声音有些冷，带着丝丝的杀机。
　　　　暗探低头道“是。”
　　　　“阻拦者，杀无赦。”夏子墨脸色一变。这暗探是跟了夏子墨多年的人，还从未见过夏子墨这番模样，心知事关重大，自然不敢大意。
　　　　夏子墨是生气，更多的是愤怒，敌国有人想要袁星野的命她自然是知道的，也能了解，但是没想到太后竟然想杀了袁星野。
　　　　袁星野为了大启立下汗马功劳，太后竟然想鸟尽弓藏，兔死狗亨。身为太后，只想着自己，完全不考虑百姓和大启，这样的人实在是不配做太后，愧对天下的百姓。
　　　　走了几步，夏子墨平息了一下怒火，思考这件事要怎么告诉袁星野，让袁星野多多留意，以免被人挟制。
　　　　这是一条小路，夏子墨走了几步就到了尽头，而后分出左右两个岔路出去，夏子墨选了左边的路，刚走几步，就看到一人在路上，背着手似乎在看一旁的景色。
　　　　夏子墨心中的烦恼似乎顿时就无影无踪，上前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问了太监你去了太后宫中，之前你每次去太后宫中请安，都会走这里。”袁星野笑道，伸手拿去夏子墨肩膀处的一片落叶。
　　　　夏子墨在这里见到袁星野限时一喜，而后有些心痛的问“膝盖疼么？”就算她知道这对袁星野根本不算什么，但是还是免不了担忧。
　　　　见到夏子墨眼中似乎又泪水，袁星野笑道“方跪了片刻，怎么可能有事。”
　　　　夏子墨恨不得现在检查一番，拉着袁星野道“我们回府，我帮你上些药酒。”袁星野无奈，却没有反对夏子墨的举动，跟在她身后。
　　　　这条小路边精心布置了各种菊花盆栽，虽然是秋日却不显得萧条，到有些生机盎然的味道。这宫中的景色，确实是极美，就是这简单的路，都可以看出用了大心思。
　　　　可是两个人，却恨不得离着这里远远的。
　　　　袁星野缓缓道“我知道了太后为什么杀我兄长？”
　　　　“为何？”夏子墨心中一动。袁星野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夏子墨思考了片刻而道“今日太后宣我，明里暗里希望我依附于她，对你不利。若是真是你猜测这样，确实是解释了为何太后如此针对与你。“
　　　　虽然知道了太后针对袁星野的原因，但是夏子墨的对太后的恨意却更加的深了。这样的理由，不是杀袁星野的借口。
　　　　贺帝只是爱上了袁辰野，袁辰野罪不至死都被她杀了，如今又迁怒袁星野。夏子墨冷笑了一声道“这个老妖婆，我绝对饶不了她。她也不想想，她的命是谁救的。”
　　　　若不是袁星野，就是贺帝亲自去请，南宫留都不会医治太后。袁星野失笑，看来夏子墨的气急了。
　　　　两人回到府中自是不提。话说吴廉下了朝，回到家中，晓梦已经在管家的招待下用了膳，并且换了一身衣裳，只是换上的是男装。晓梦本身也有几分英气，如今倒像一个英气逼人的少年。
　　　　吴廉遣走了下人，坐在晓梦对面。
　　　　“你目的为何？”吴廉问道。晓梦笑却所问非所答“吴大人还是不要想什么花招，我若是死了，自然有人将你我之事告知贺帝，到时候………”
　　　　晓梦自然不会天真的认为吴廉会乖乖的听从自己的话，只见晓梦继续道“我也不要你做什么，只是希望你能帮我引荐太后。”
　　　　吴廉愣住了，不知道晓梦要见太后做什么。晓梦为何要见太后，是因为之前和李贵妃一家交好时，知道太后并不喜欢袁星野，甚至有些厌恶。而如今她想除掉袁星野，自然是找一个位高权重的人，所以就选中了太后。
　　　　“你这是强人所难，就是后宫妃子想见太后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何况是我。”
　　　　“大人何必急着拒绝呢，明日是太后大寿，想来大人应该有法子，让我见到进宫，只要能进了宫，其他一切就不劳大人费心了。”
　　　　吴廉沉默，进宫虽然不易，但是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如今晓梦手中有他的把柄，若是她进了宫，见到了皇上………
　　　　“你放心，我不会和告诉贺帝的，毕竟我还需要你在外面支援，如今我只想要夏子墨和袁星野的命。”晓梦冷笑。
　　　　吴廉沉默，晓梦知道他还是不信，笑道“那我就把这个秘密告诉你，若是我死了，你也可以留着日后做要挟之用。”
　　　　她在吴廉耳边说了什么，只见吴廉的表情变得惊愕起来，久久不能言语。只见晓梦笑道“如何？”
　　　　良久吴廉才道“不可能………不可能………”
　　　　“不可能，若是她们真的如同传闻那般不和，为何这几年来两系的人一直相安无事，这也就算了。两人同进同出，若是没有夏子墨在朝中周旋，袁星野岂能安心的在边关征战。”晓梦冷笑。
　　　　吴廉沉默，晓梦继续道“我不会对你不利我，万一我失败了，我需要人可以挟制她们。你有这个秘密，还怕她们不会服软么？”
　　　　翌日，早朝之后百官就开始准备参加太后的大寿。太后大寿贺帝自然是大力操办，在太液池边摆了上千桌。皇后一早就忙碌起来，指挥宫女太监将酒水摆好。
　　　　首位自然是太后，皇帝皇后分坐两侧，而后是夏子墨和袁星野，之后是四妃九嫔，以及一些一品二品大员。
　　　　其他妃子和大臣只能坐在远离太后的地方。这也是大启民风开放，这样妃子和大臣混坐，也是绝无仅有的。
　　　　时间很快到了傍晚，一些大臣已经陆续的来到后宫，在宫女的指引下落座。这时人们一阵喧哗，就看到赵广大步走了进来。
　　　　赵广身上虽然没有沈冰的杀气，也是袁星野手下几人中最平常的一个，但是他外形粗狂，给人很大的压力感。他没有带亲兵，身后只跟了一个书生打扮的人。
　　　　“我真不想来参加什么劳子的大寿，规矩这么多，浑身不自在。”赵广低声道。身后的藏七笑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如今你也手握一方大权，自然是要来的。”
　　　　赵广只觉得在皇宫中，什么都不方便，不过知道不能给袁星野惹祸，也只是发发牢骚。两人很快入座，这时候一些大臣突然议论起来。
　　　　赵广只觉得身上一冷，随后嘀咕道“沈冰来了。”
　　　　藏七笑笑，只见沈冰一身黑衣和裴十远缓缓走来，裴十远面带微笑，和人打着招呼，沈冰却如同杀神一般，让所有人都躲得远远的。
　　　　两人的位置挨着赵广和藏七，在他们身边坐了。
　　　　“你们什么时候回碎叶？”藏七问道。裴十远笑道“大概后日就走，藏七将军呢？”
　　　　“同样。”藏七叹气，袁星野带他们自然不错，几人如今都手握一方重权，可是这样留在袁星野身边的人就少了，只剩下一个络颜。
　　　　沈冰淡淡道“袁东四人已经调入禁军，会留在京城。骁武卫也给大人留了一万。就驻军在京郊。”
　　　　四人谈天中，大臣已经齐了，妃子也三三两两的到来，袁星野和夏子墨也入了坐。等了片刻就听到“太后驾到。”他们起身叩拜，就见太后在贺帝和皇后的搀扶下来到首位做好。宴会就开始了。
　　　　照例是无聊的歌舞，看的赵广只想睡觉，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这时听太后道“只看歌舞未免太无聊了，哀家看的腻了。”
　　　　“母后以为如何？”几人的位置都很靠前，不用力就能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太后道“哀家听闻凤永武功就是江湖中人也不急，不如让凤永舞一套剑法。”
　　　　夏子墨手掌一紧，就是沈冰四人眼神也是一冷。
　　　　若是舞剑，自然有舞剑的剑师。若是普通妃子，能在这里为太后献上一曲，也是使得的。但是袁星野毕竟是元帅，怎么能让一国元帅，在这里如同歌姬一般，被人品头论足呢？
　　　　“母后想看舞剑，自然有剑师，何必要凤永呢？”贺帝笑道，眼中已经没有多少笑意。太后时日无多，他本不想在这些日子中太过违逆与她，可是没想到太后竟然这般不知轻重。竟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如此。
　　　　下面有不少将领，有很多更是袁星野的心腹，如今袁星野受辱，他们自然会心生不满。
　　　　夏子墨不语，她告诫自己这个时候不能替袁星野说话，毕竟她如今是太后的人。忍着忍着，指甲几乎陷入手掌中，她却不自知。
　　　　袁星野不着痕迹的握了握爱子墨的手，而后起身道“既然太后有兴致，凤永敢不从命。”她抽出贺帝赏赐的天子佩剑，缓缓走到中间。
　　　　“且慢，一个人舞剑岂不是无聊，不如末将陪元帅对阵。”沈冰冷声道。还未等太后和皇上回答，他就走进场内，随手一挥，一旁侍卫的佩剑瞬间飞到沈冰手中。
　　　　这一手震惊了许多人，沈冰看着袁星野，眼神中没有一丝波动。
　　　　袁星野无奈，沈冰出手就算是她都不会留情面的，看来沈冰是打定主意要和她在这里比一场了。
　　　　沈冰道“军中未有舞剑一说，只有生死想较，生死不论。”他声音冷冽，传遍了所有人耳中。

　　☆、第四卷第五章

沈冰的剑如同他的人一样冷冽有杀气，在场的人除了这几位将军都觉得一阵寒意从心底泛起，只觉得下一刻，沈冰就会提剑杀了自己。袁星野手拿着软剑，轻轻站在中间，所有人心中都涌起一阵很怪异的感觉，不知道这个位置上是否真的有人。
　　　　络颜是负责整个皇宫守卫的，这个时候连忙护在皇上和太后身前，藏七等人也瞬间从座位上跃起，分别守在各个方向。
　　　　很快，沈冰动了，提剑对着袁星野冲了过去，袁星野举剑抵挡。所有人只觉得一阵寒意拂面而后，而后就只见到不停交错的人影。
　　　　偶尔溢出来的剑气将地面划出一道道的痕迹，有些近身的被络颜几人打散，并没有伤害到任何人。
　　　　突然，袁